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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2006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初照人
“弄你个头啊!”杨浩啪的一指凿,把宣永的雨笠打的扣在他脸上,拂袖冷笑道:“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什么处境,一离江都,我就是死路一条,到时候连你们也得搭上!赶紧回去给我告诉他们,特别是东溟派的人,就地潜伏,不准轻举妄动,我会派人安排,让你们分批混进宫的!”
“是!”宣永立时弯腰拱手,恭恭敬敬的答应。
“去吧,去吧!”杨浩心不在焉的挥挥手,快步向雨中走去,取道正是傅、单两女消失的方向。
宣永这才得机会把雨笠扶起来,看着杨浩匆匆而去身影,暗自骇异:“三爷的武功真是越练越高了,随手一招,竟让我根本反应不过来!”
※※※
杨浩一路追出左侧宫门,仍未见到两女影踪,心中也焦急起来,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正要再往前追,视线余光中忽然人影一闪,单琬晶已出现在十步之外,一身衣发滴水,胸膛起伏不定,神情嗔怒不语。
“琬晶?”杨浩眼中一亮,刚往单琬晶那边走了两步,心生jing兆,又转身回头望去,只见傅君绰抚着伤臂,静静的站在自己身后,同样全身笼罩在雨丝里,美目中噙着一段微不可查的幽怨,银牙紧咬下唇,已渗出缕缕血丝。
“君绰!”杨浩不由自主的停住身形。看看傅君绰,又看看单琬晶,最后无奈的道:“别闹了,两个都要行不行?”
迷蒙细雨无声的浇在三人身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傅君绰轻轻一叹道:“男人三妻四妾本为常事,何况你还是个王爷,注定这辈子不会平凡,我只求能呆在你身边就好,别的什么,我都不在乎了!”
“君绰!”杨浩由衷的生出一丝歉意:“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傅君绰黯然yu泣的道:“是我不好,我不该扔下你,跟君瑜去启宝藏!”
提起这事,真可谓是祸事根源,杨浩也不禁眉头一皱,刚要开口,忽又听单琬晶冷冷的道声:“张三!”只得再度扭头看去,便见单琬晶面如冰霜:“你一直骗我,原来你就是秦王杨浩,连我娘也给你瞒在鼓里!”
杨浩皱眉道:“这种事当然是能瞒就瞒,若不是你娘逼我,我现在还好端端做我的东平三爷,秦王浩这个身份干系太大,我压根不想认的!”
单琬晶秀眉一轩:“不思上进,你若肯早些承认身份,我娘也未必会拿账簿试你!”
杨浩悻悻道:“我若承认身份,你娘还不定又出什么花招。试想区区一本账簿,就弄得大隋朝君臣火并,天下大乱,白白给你们东溟派打开中原门户,似这种心计手段,我这辈子还真没见过几个!”
一丝怒sè微闪过单琬晶的眼眸,随即又消沉下去:“虽然娘没有亲口跟我提起,可是这么多年,我也知道她对一桩旧恨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处心积虑结交中原各大势力,一心找机会复仇,行事难免偏激一些!”
杨浩倒是吃了一惊:“这件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跟我娘以前的师门有关!”单琬晶说着话,忽然目光一凛:“难道你知道?”
“我知道的也不多!”杨浩不动声sè的道:“你娘的师门十分隐秘庞大,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得了,即使以你们东溟全派的实力,也不过是以卵击石。你娘想要报仇,jing神是可嘉的,但实际上依我之见,并不是很容易……”
“只要你肯跟我们合作就行!”单琬晶忽然出口打断。
“我?”杨浩吓了一跳:“我只是答应跟你娘合伙作生意,可没说要帮她报仇,你可别得寸进尺!”
“今时不同往ri!”单琬晶正sè道:“你现在是秦王杨浩,又在江都城弄出这么大事,论声望,论本事,你都有机会超越中原任何一家势力,只要你真正强大起来,帮我娘完成心愿,整个东溟派都会是你的,别说你让我跟她共事一夫,就算你以后当了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我也绝不会介意!”
杨浩当场脸sè微变,傅君绰也缓步走到他身边,目光诧异的看向单琬晶。
“我们这一路上,经历了这么多事!”单琬晶幽幽的道:“如果我不是东溟公主,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跟你在一起,可我不能,我的身份注定我不能嫁给一个平凡男子,张三,不对,秦王殿下,如果你对琬晶是真心的,你就做给琬晶看,如果你不愿意……”
“如果你不愿意!”单琬晶眼眶一红:“那就请殿下以后,不要再来撩拨琬晶,琬晶宁愿孤独终老一生,也绝不会背弃娘与东溟派!”
傅君绰微侧视线,偷偷看向旁边的杨浩,后者神情yin沉,目中光芒正闪烁不定,忽然沉声开口道:“你知不知道,你妄用天魔解体大法,后患无穷,没有我帮你调理身体,你根本活不过四十岁,并且终生不能再跟人动手!”
傅君绰听得一呆,美目中刚露出震惊之sè,单琬晶已凄然冷笑道:“当时我用天魔解体救你,早已有了心理准备,生命虽然宝贵,但有些放不下的感情,却更值得人为之不顾一切,张三,我已经不欠你的了,但我还欠我娘,还欠东溟派!”
杨浩彻底楞住,半响,才喃喃道:“对,是我欠你的,我欠你的!”
“浩郎!”傅君绰见杨浩神sè有异,连忙伸出一只手,紧握住杨浩手背,忽然啪的一声,被杨浩用力甩开,只见杨浩铁青着脸道:“你们个个都逼我!”猛的一转身,踩着啪啪雨地向外跑开。
“杨浩?”傅君绰又惊又急的叫了一声,转头看了单琬晶一眼,目中露出一丝嗔怪之sè,又强忍伤势向杨浩追去。
单琬晶默然而立,一脸气苦,两行泪水在雨中缓缓流过面颊。
※※※
屡历灾劫的江都皇宫,到处是坍墙废壁,昔ri的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早已成了摆设,傅君绰追出两进空荡荡的宫门,在一处宫墙的滴水檐下,才找着抱膝而坐的杨浩。
傅君绰微微一顿足,才放缓脚步走了过去,在杨浩身边坐下,悄声问道:“你怎么了?”
“……我害怕,我好累!”杨浩吐出一口淡淡的白气,茫然看着空中千头万绪的水线,那种眼神不觉让傅君绰想起当ri临江宫内,逼他带路去刺杀杨广的情景,这个男人从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却偏偏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杨广寝宫生死关头的突然出现,望江台上对宇文化及的一跪,掉入江流中的临死大喊,劫后余生的惊喜重逢,件件都拨动着自己的心弦,牵出一片莫名的眷恋。
“我跟你一起走!”傅君绰侧首轻靠在杨浩的肩上,轻轻的道:“我们回高丽,那里没人认得你,不会有这么多烦心事……”
“晚了!”杨浩幽幽一叹:“如果那时候你没有离开我,我们还可以说走就走,现在不行了,现在兜了这么大一圈,我有了手足,部属,仇家,有了恩怨,更是惹下天大麻烦,众矢之的,现在一走,连杜伏威都会翻脸与我为敌,我连中原都出不了,怎么跟你去高丽?”
“你是不是,放不下琬晶姑娘?”傅君绰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只是其中之一!”杨浩淡淡的道:“况且不是我放不下别人,是别人放不下我,就算我平安逃到高丽,哼,你敢保证,你师父不会拿我的身份大做文章吗?”
“怎么会?”傅君绰吃惊道:“我师父……
“这个世界上,有心人实在太多!”杨浩忿然接口道:“就算你师父不会,难保别的人不另有算计,现在这个时机,对我的身份实在不利,除非……”
“除非我能拖过这两年!”杨浩目光yin沉的道:“拖到长安、洛阳,全部弑主自立,隋朝皇室的影响烟消云散,才是我这个秦王杨浩,真正zi you的一天,在此之前,我只能靠杜伏威了!”
傅君绰目光中闪过一丝柔情:“不管怎样,我都跟你在一起!”
杨浩叹息一声,反手按住傅君绰的手背:“走吧,我送你回凤仪殿,你不能再淋雨了!”
傅君绰点了点头,柔顺的被他搀扶起来,正要走时,两人却又都抬起头,只见单琬晶面sè苍白的从雨中迎面走出,静静的停在杨浩身前。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单琬晶目光呆滞的看着两人搀在一起的手臂,视线随即又移到杨浩的脸上,惨然一笑,忽然一张口,一股血箭喷了出来,整个人便往前倒去。
“琬晶!”杨浩大惊失sè,连忙伸手将她搂住,
噼啪的脚步声密集响起,沈光、萧环带着人赶到这边,见状都是微微一楞,连忙带人上前撑开数十柄纸伞,将杨浩头顶上空牢牢遮住,傅君瑜和傅君嫱也双双上前,左右张开伞护住大姐,杨浩不及跟他们多说,双手横抱起单琬晶,便是急声令下:“回去!”
※※※
一连四五ri的yin雨,终于消停下来,江淮军除了钟离,戈阳,准南等地之外,已正式接管了江都全境,而出乎杨浩的意料,这帮半兵半寇的军队,却是出奇的没有滋扰地方,问过杜伏威才知道,原来萧环竟以杨浩的名义,洒出大批金钱犒赏过三军,兼之江都一战,江淮军堪称兵不血刃,坐收渔翁之利,杜伏威生平最恨贪官污吏,却不愿对平民百姓出手,此番亲自坐镇江都,自是严明军纪,令阚棱组建军法队,ri夜巡逻,几ri功夫下来,江都百姓却也习惯了江淮军的存在,逐渐开市营业。
此外萧环又招蓦了一批工匠进驻宫内,用拆东墙补西墙的办法,小规模的营缮后宫,却也弄得颇有起sè。
“巴陵帮的萧娘子,虽然名声太差,不过办起事也的确是个干才,若不是她贴黄榜招回原来的各郡县下级官吏,绝没这么快就能安顿地方!”坐在观雨亭内,杜伏威扬着手中厚厚一叠线装纸籍,向杨浩道:“这就是江都现在的官员名册,我查过了,为官都还不错,我准备都升他一级,给你登登基的时候撑撑场面!”
杨浩连ri给单琬晶输气疗伤,jing神显得有些困顿,举起酒杯抿了一口,漫不经心的道:“李子通在东海,沈法兴在毗陵,钟离还有左孝友的三万东海军,九江的林士宏和任少名都蠢蠢yu动,现在真不是登基立帝的好时机,老哥不要cāo之过急了!”
“怕什么?”杜伏威不屑的道:“李子通和沈法兴不过跳梁小丑,左孝友就更不值一提,听说他被你放走之后,连李子通的面都不敢见,一直困守钟离,现在正是你我兄弟大展宏图的时候,至于林士宏和任少名……”
杜伏威嘿嘿一笑,压低声音:“你知道铁勒飞鹰曲傲吗?”
杨浩眉头一皱,道:“你是说那个仅次于武尊毕玄的塞外高手?”
“不错!”杜伏威得意的一捋髯道:“任少名就是曲傲的私生子,曲傲已经携三大弟子秘密来到江淮,与yin癸派的yin后祝玉妍,还有本人的江淮军定了协议,协助我江淮军攻打竟陵,再过两天我就要出发,此前,一定要把你登基的事办好!”
这些事杨浩早已从原书中熟知,不过此刻听杜伏威亲口说来,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当,jing神疲惫之下,脑筋也转得慢了很多,想了想道:“登基之事,还是等老哥打下竟陵之后再说吧,各种筹备事宜,还要旷ri持久!”
“怎么,你还怕我打不下竟陵啊?”杜伏威笑道:“我已着雄诞带了十万大军先行出发,yin癸派的人也在那边动了手脚,里应外合,怎么可能失手,你就安安心心当这个皇帝,等老哥给你把江淮全部打下来,作你争霸天下的基业!”
杨浩想想也是,这回没了寇仲和徐子陵两个小子碍手,竟陵的独霸山庄根本就不够看,见杜伏威兴致高昂,不忍扫他的兴,当下举起酒杯道:“那小弟就薄酒一杯,先祝兄长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杜伏威哈哈大笑,举杯饮尽,一抹嘴道:“江淮这地方,老哥我还能替你动手打理干净,但ri后争霸中原,我能帮你的实在不多,所以这趟我决定把阚棱留下来,当ri你在虎牢关下,八百飞骑破李密的三万大军,力斩瓦岗骁将王伯当,这才是真正的上将手段,阚棱跟我打了这么多年野仗,枉得了个大将军的名号,其实也就是一冲锋陷阵的莽夫,你可得替我好好调教他一番!”
杨浩吃了一惊:“老哥,阚棱的上蓦,可是你的护身jing兵,你把他们留下来,这……”
杜伏威摆手笑道:“唉,现在你是君,我是臣,这批上蓦我有五千多人,留下来的只不过三百,再把阚棱也带走,像什么话?你放心,还有雄诞在我身边,小小一个竟陵,怎值得我杜伏威大张旗鼓!”
杨浩眉头一皱,忽然想起一个关键人物,不动声sè的道:“还有辅公佑呢?”
“老辅啊!”杜伏威忽然一叹,拿起桌上的酒杯道:“你应该知道,我跟老辅是总角之交,一起打的天下,年轻的时候,我xing子是莽撞一些,总觉得他影响了我的威信,不知不觉的就开始排挤他,弄到现在两个人无话可谈的地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只好眼不见为净,把他留在历阳主持政务,老弟,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杨浩看他闷闷的将一口酒倒入口中,又提壶给他斟上一杯,道:“自古人情翻覆似波澜,又说得清谁对谁错,少时总角,老而相知,等你我都年华老去,这份义气反而会弥久越贵,相信你和辅公总有坐下来,把酒话平生的一天!”
“但愿如此吧!”杜伏威接杯在手,又道:“竟陵旁边的飞马牧场名震江北,不如我顺便挥军把它打下来,以后我们经略中原,战马良驹,是必不可少的!”
“随便老哥你吧!”杨浩放下酒壶,坐回原位道:“飞马牧场与独霸山庄互为犄角,灭了一个,另一个也就不成气候,到时只需大军逼迫,不怕他们不屈膝投降,只是yin癸魔门暗藏诡诈,老哥要注意才是,据说林士宏根本就是yin癸派的秘密弟子!”
“这个我知道!”杜伏威眼中shè出一道寒光:“哪怕它魔门名震天下,想在江淮这地方搅风搅雨,除非先问过我杜伏威!”
啪的一声,一只酒杯在杜伏威掌中化成细粉,被他浑不在意的挥袖一扫,化作一团粉尘随风飘去。
“哈哈,等老弟你登基即位,咱们蛟龙得水,名正言顺,说不定他们还会自动归附呢!”
杨浩眼睛微眯,忽然觉得一阵头疼,抬手揉着太阳穴,不敢再思考下去。





大唐2006 第七十一章 登基大典
看着整删一新的养心殿,工匠们正在拆去手脚栏架,杨浩忽然生出一丝荒谬的感觉,向身边的萧环苦笑道:“三天功夫,搭起这么大个草台子,也算你本事了,只是用来作登基大典,是不是简陋了一些?”
不怪杨浩出此疑问,经过工匠们的连ri连夜的修缮,养心殿是金壁辉煌了,四外的宫殿却因为损坏太多,被萧环下令拆毁,露着支离破碎的骨架,一衬之下自然显得格外别扭,而横隔内外宫的宫墙,也被拆了一百多丈,露出一个长长的大口子,遍地废砖烂瓦,一车接一车往中极殿广场运,几乎把那里当成了垃圾场,处处狼籍一片,怎么看都像工地多过皇宫。
想到在工地上登基,杨浩也不禁露出一丝自嘲,这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殿下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萧环信心十足的道:“只把养心殿前面清理出来,其它地方就用我船上的绸布,到时缝缀起来,四面一蒙,保证不会影响殿下的登基大典,另外我还从宫库里清理出? 半副銮驾,虽然不够用,但好在我们地方小,再找些黄布作成旗帜,混杂在里面,也不会太过寒酸,至于殿下的皇袍龙冠……”
萧环忽然四下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皇袍倒是有现成的,只是龙冠,没有材料,我只好找人用木头雕了一个,涂上金漆,相信不会有人看破!”
杨浩忍不住白眼一翻,这什么跟什么嘛,咬牙道:“萧长史,你还真是费心了!”
“殿下封臣为长史,知遇之恩,臣敢不尽心尽力!”萧环眼角露出一丝笑意,有意无意的用肩头碰了碰杨浩:“我还找城中匠人赶造了几套凤冠霞帔,殿下新登大宝,后宫衣用,需要宽裕些才好!”
“想得这么周到,我真是不登基都不行了!”杨浩又是一叹,转头看向萧环道:“你在我这边做事,你哥哥那边到底有什么反应?”
“臣兄身为巴东令,殿下登基即位,臣兄一定会效忠殿下!”萧环不敢怠慢,肃容回答。
“是吗?”杨浩摸摸鼻子,无可无不可的道:“如果我要萧铣帮我剿灭香家,你说他会不会答应?”
萧环微吃一惊,随即面现怒sè道:“香玉山这个叛徒,当ri临阵脱逃,弃我不顾,我已经将此事传书给家兄,家兄已经决定将他们香家逐出巴陵帮,只要殿下下令,剿灭这帮败类,易如反掌!”
“好!”杨浩淡淡道:“那你就去办吧,贩卖人口,天怒人怨,你哥哥想要成一番事业,这颗毒瘤,非得铲除不可!”
“臣知道了!”萧环裣衽一礼,恭顺的答应。
这时杜伏威与阚棱联袂而来,萧环见状,便行礼退开。
杜伏威目光yin沉的看着萧环背影,转向杨浩道:“老弟,这个女人虽然有点本事,但她毕竟还是巴陵帮的人,听说萧铣正以勤王为名,大肆招兵买马,你不要大意!”
杨浩点点头,问道:“看老哥行sè匆匆,是准备出发了吧?”
“不错!”杜伏威道:“yin癸派已经催了我好几次,等你明天登基之后,我就要走了!江都城的军权我交给了阚棱,阚棱,还不拜见殿下!”
阚棱立刻趋前撩甲下跑,恭恭敬敬的道:“末将阚棱见过殿下!”
“起来吧!”杨浩淡淡一挥手,让阚棱起身,又道:“军情紧急,登基之事不如暂缓,等老哥回来再说!”
“那也不必,你登基才是大事!”杜伏威捋须笑道:“本来我准备让你在军营里登基的,想不到这么短时间,萧环能弄出这样的场面,在这里登基也好,气派多了!”
“随便吧!”杨浩无可无不可的应了一声,转身看着养心殿,不由眉头暗皱。
※※※
哗喇喇,一叠黄纸漫空洒起,又蝴蝶般的纷舞而落。
三支清香插入香炉,吐出袅袅青烟,中极殿废墟后面的空地上,摆起三牲五礼,一只化纸铜盆。
“幸容,一世人两兄弟!”寇仲捧着一扎纸做的元宝,一枚枚摘下往火中丢去:“这是我和小陵花了好些天功夫,才准备好的祭品,你能吃就吃,能拿就拿,别到了下面挨穷受饿,做鬼也被欺负!”
“多拿一点,多拿一点……”徐子陵手中攥着纸钱,被大滴泪水打湿。
当晚一战,中极殿废墟被向雨田和杨浩弄得乱七八糟,事后两个小子挖了一天,也没找到幸容的上半截尸身,只得把幸容的下半截尸首也埋进去,好歹算是凑个全尸,此刻触景生情,都是忍不住悲从中来。
“好了,小陵,不要哭了!”寇仲劝解道:“我们这些小混混,天生天养,没人在乎,幸容能埋在皇宫下面,也算是块风水宝地,最多我们逢年过节都来拜拜,他不会怪我们的!”
徐子陵哽咽道:“你说什么,不是你强出头,幸容又怎么会死,说到底,都是我们害了他!”
寇仲的神情马上扭曲,喃喃道:“我也不知道会弄成这样,原来做大事,真的要付出代价的!”
“说别的也没用了,再多给幸容烧点钱吧!”寇仲又取出一扎元宝,揪下来往火中递去。
徐子陵抬袖擦了擦眼泪,从寇仲手里接过纸钱,也伸手递进火盆。
就在这时,忽然两条大麻袋从天而降,两个小子还没反应过来,已是眼前一黑,被人从头到脚罩住。
空地上已多七八名穿着工匠服sè的少年,按住两只麻袋便是噼哩啪啦一通乱捶,打得寇仲和徐子陵都没了动静,为首少年一使眼sè,众人扛起麻袋便随之离去。只留下一地黄纸,还在风中打旋。
※※※
“放这两个叛徒出来!”
随着一声大喝,寇仲和徐子陵被人从麻袋里抖了出来,惊疑不定的抬头,只见处身已在一所简陋的工棚,四外站满了人,把棚口围得水泄不通,寇仲又抬头向那发话的人看去,立时惊呼出口:“锡良?”
“锡良也是你叫的?给我跪下!”只见那人生得黝黑结实,也穿一身工匠服sè,面沉如水的紧盯着二人,正是竹花帮香主桂锡良。
身后早上来几名壮健少年,七手八脚的把寇仲和徐子陵按跪在地,寇仲大怒道:“桂锡良,士可杀不可辱,你到底想干什么?”
“哼!”桂锡良怒哼一声道:“你们这两个叛徒,害死我那么多兄弟,还敢废话,幸容呢,他躲哪里去了?”
寇仲立时无语,徐子陵昂首道:“不关幸容的事,你要报复,就冲我们两个来好了,幸容……他已经死了!”
“什么?”桂锡良当场呆住,忽然冲上前,一把揪住徐子陵,怒叫道:“怎么死的,幸容是怎么死的?”
徐子陵神情惨然,默然不语。寇仲忙道:“幸容是在皇宫里被一个怪物杀死的,那个怪物也被秦王殿下杀了,你放了我们,我们带你去拜祭他!”
“拜个屁!”桂锡良气得脸sè铁青,扔下徐子陵,一脚将寇仲踹倒在地:“我怎会认识你们两个王八蛋,累人累己,死了那么多兄弟不算,现在连幸容也死了,你们两个怎么不死!”
“小仲!”徐子陵连忙爬上前扶起寇仲,寇仲一擦嘴角血丝,忿然道:“桂老大,这件事是我的错,但我也是想兄弟们过上好ri子,仲少爷我一没临阵退缩,二没出卖兄弟,也是拚得一身伤痕累累,小陵也被人打破头,天意难测,你不能全怪在我们头上!”
“这件事都是你们一手搞出来的,不怪你们,难道还怪我不成!”桂锡良怒冲冲的道:“对,还有那个秦王浩,他也是罪魁祸首,等我明天对付完他,我再开香堂,按帮规处置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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