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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算什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堂放逐者
仙核破开后,里面的蜃珠就会脱出。
拥有释沣,最终得到一切的人,是释沣的“师弟”,不是他离焰魔尊。
要获得更多的力量,顽固的走在这条路上,最后面对的就是自己的消亡,离焰默不吭声,没有丝毫犹豫的选择了继续修炼。
他心底的矛盾,连他自己也辨不清。
就好比现在,渴求过无数次的机会就在眼前,解开衣襟,贴在那微凉的肌肤上,手掌缓缓游移着。
心口的温暖,血脉的充盈,脖颈的脆弱,腰腹手臂下蕴藏的力量……
离焰的动作越发缓慢,他不知道这是愿望实现时太过珍惜的谨慎,还是在等待释沣阻止自己。
只要释沣露出那么一分不满,甚至阻止的意味,离焰就能毫不犹豫的下手了,不用顾忌,他要眼前这个人,永远不会混淆他与“师弟”,永远不能忘记自己的存在。
然而,没有……
没有急促的呼吸声。
没有慌乱不定的目光。
手臂安抚的摩挲着,释沣神情与其说是眷恋,不如是纵容。
两人的长发散乱的缠在一起。
“我不想与你双修。”离焰挨着释沣的唇边,不轻不重的咬下。
除了解衣外,他的动作很生疏,但很有目的。
这确实跟陈禾有点区别——释沣后知后觉的想。
陈禾有点束手束脚,他还没怎样,师弟就缩进他怀里了,翌日起来时,眼神都克制着不敢多瞄到自己身上。
让喜欢的人在自己掌控下,是世间缠绵至爱。
但意中人的热情主动,同样会引发妄念。
离焰这番举动,不过是后者,释沣并无任何不满,他甚至在感到异样悸动时,抬手按住离焰的手掌,更久的停留在那些地方。
离焰勉强算是有过一次经验,仙核里流出的蜃气,断断续续看到过陈禾与释沣的一次,就这么一次半的事情,离焰愣了一下,才意识到释沣举动的意思。
他们两人对欢愉敏感的地方不同,释沣不止纵容,简直是在指引他了。
“你…”
离焰指尖下火似的烫,太多的念头生出,又泯灭得迅速。
“你也会这么对他?”
暗哑的声音,听得释沣有些好笑,自己跟自己吃醋的师弟,让他忍不住吻着离焰眼角。释沣从不担心离焰与陈禾这两个性格,出什么岔子。
——只是记忆的不同阶段,他们根本争斗不起来。
“嗯,不会。”
陈禾基本不会这样。
离焰听了并不满意,接着追问:“你说过,根本不在乎谁在掌控的位置。”
这是离焰最不能理解,也不相信的事。
“因为跟师弟恋慕我一样,我也心慕你。”释沣低声笑道,这声音刺得离焰耳后一阵发麻,肌肤战栗出一粒粒微小颗粒,被水一浸,又变得分外敏感。
“是他,还是我?”
“你说呢?”释沣反问。
离焰真的不知道。
一点也不知道,由常理从现在的情况看,释沣无疑更喜欢的是自己。
可是默许纵然这一切,就能证明他跟陈禾之间,释沣选择的是自己?离焰魔尊被妄念与欲/火冲得头脑发胀,但不至于连起码的脑子都没有了。
他的神情是茫然的,甚至有些仓皇,让释沣心疼不忍。
水声微响,他们的动作幅度并不大,离焰无数次想过这一天,他以为自己会急躁,也许会手忙脚乱,甚至有可能在情急之下伤到释沣。
但这些统统都没有。
就像落在河水里的花瓣,水流一浸,立刻显现出分明的脉络,晕染出更深的绯红,然后随着水流任意漂浮着,徜徉徘徊,温情脉脉。
他们连呼吸声都没有多么急促。
一方面是真元深厚,足够稳住激荡的心神,一方面也是真的沉浸在这种亲近里。
细碎的低音,出自喉间,微热的气息,喷薄在彼此的颈项耳根处,撩起不肯平复的水波。
长发连同衣袍,都滑进河里,漂在水面上。
***
夜色褪尽,晨光亮起,有修竹纹路的袍袖,在水里载沉载浮。
骨节分明的手掌,缓缓撑起,水里站起来的一人,衣衫不整,漆黑长发挂在敞开的胸膛上,几片花瓣顺着水流滚落,依恋的停在衣上。
在晨光里,容貌俊秀,周身凛然气势像春融初雪般逐渐化去。
一步步踩到河岸上,不理衣物,赤足坐上一块青石,从储物袋里取出纸卷,慵懒缓慢地执笔涂抹。
陡峭的山壁,盛放的花树。
画卷的尽头有一人,半依半靠坐在那里,似在沉睡,眉眼清晰,红衣触目,正是释沣。
不是眼前万瀑谷桃花林,而是摩天崖黑渊谷。
随着画卷填满,执笔者指尖的那一抹银光愈发明显,他慢慢低下头去,沉迷的看着画上的人,也不知看了多久。
披在肩上的袍子,忽然无风飘起,磅礴压力骤现。
“师弟?”
释沣被惊醒了,他看见几步外的那人抬起头,没有阴鸷的厉色,没有惯常的漠然,而是局促,耳根整片的赤红,手里还住着画笔与卷轴,不知道往哪儿塞。
然而那忽然攀升的气息,是假不了,仙核已碎,境界越阶。
“陈禾?”
“师…师兄,我回来了。”





重生算什么 第354章 迷障
释沣披上衣袍,他踏上河岸时,发现师弟的眼睛睁大,流动着危险的意味,陈禾喉结滑了一下,然后局促的垂头:
“师兄,我,我…”
“心魔解了?”释沣带着笑意问。
“那不是心魔。”陈禾本能的反驳,他想将画收起来,结果释沣已经按在卷轴,将它徐徐展开观看。
这幅画初时笔触凌厉,显得山石气势迫人,在延伸到花树时,逐渐变得平缓,绘枝条时还有些残留,在棠梨花上,就只剩下纯然的柔和了。
然而这些都比不上,画中人的神韵。
其实画不完整,衣袂袍角都只是虚化的一抹,墨迹转淡,寄于画上的执念随着墨迹也趋向于无,最终就成了这有些奇异的画卷。
它甚至称不上是一幅好画。
若有人凝神细观,必定会神智恍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释沣只看了一眼,就将画卷起来交还师弟:“收起罢,万万不可给没有罗天上仙境界的人看,除非是想要他们的命。”
“师兄,我…”
陈禾想到自己一会三岁,一会又以为自己是离焰,在仙界遇到师兄多久就折腾了释沣多久的黑历史,简直要抬不起头。
可他又舍不得将目光从释沣身上移开。
红衣乌发,涉水而过——这是释沣留给他最初也是最深的记忆。
更不要说陈禾都记得,更清楚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师兄。”他呐呐着,赶紧将蜃珠塞进紫府灵台。
“从天尊给你那些残破的记忆开始,你就陷入了这层迷障。”
释沣将师弟拉着坐下,他没有什么不适,由于仙人的体质,连痕迹现在都没了,这是一件好事,否则陈禾会更尴尬。
“你觉得前世的自己更有能力,你觉得面对困境时,你比不上他。”
所以蜃珠被封时,陈禾潜意识就让离焰的那段记忆冒了出来,并且因为陈禾记忆的特殊性,理所当然的就认为自己是离焰了。
真正的离焰,纵然留下一段破碎记忆,但记忆能替代一个人活着吗?如果能,那么修真界诸多门派封存的,用以传承功法的一段记忆,也能说他们还活着。
“迷障在你心里,虽然我曾说过,师父也开导,你那时想得明白,压住了迷障,但它还是一直存在。”释沣轻轻抚摸师弟的面颊。
自从来到仙界后,这是第一次,师弟真正站在他面前。
陈禾不自主的偏过脑袋,小声嘀咕:“但我本来跟他就是一个人。”
昨天占到的便宜,是怎么都要咬定的。
“师兄,我会对你负责的!”
“……”
释沣扶额,有些哂然:“你哪学来的话?”
“呃,话本里。”陈禾将头埋在师兄肩上,眷恋的闻着释沣的气息。
“春.宫图本?”
“师师兄!”
陈禾一抬头,磕上释沣下颌,对仙人来说这点碰撞当然不算多痛,释沣意味深长的摸了摸师弟的脑袋:“这可不是飞升前,你长高了。”
陈禾的脸色一阵青,又一阵白,他闹不清师兄是另有所指,还是随口一提。
身高什么的,曾经是他的心病,这次总算记得了。
“不到渡劫期,你就敢飞升,胆子不小。”释沣不轻不重拧住陈禾脸颊。
陈禾原本对新境界那点儿得意,霎时荡然无存,差点就想跑。
“这…我这也是没办法,怕被人盯着,借河洛派赤玄真人的运气挡一挡。”
“结果还是闹出诺大的阵仗,惊动仙界,你这是不是多此一举呢?”释沣俯头问。
陈禾心虚的移开眼睛:“那什么,师弟我天赋异禀,天道记恨…”
“不要胡说。”释沣立刻喝止。
浮初小世界的天道,是覆灭了不知多少仙界的地脉所化,真被它记恨还得了?
提到渡劫,陈禾倒是想起一件事。
“师兄,你看。”
陈禾一招手,指尖多出一抹淡淡的银光。
“嗯?”释沣没看出所以然。
“这是大罗金仙的灵力。”陈禾指尖一动,掌心多出一团赤红火焰,蓬勃旺盛,充满强悍的气息。
火焰窜起来,一头扎进河水里,化作一个胖墩追着鱼扑腾。
“……”
陈禾尴尬的甩了甩手,补救的对释沣说:“不是这个,石中火自己跳出来的。”
说完,这次掌心多了一小团金色火苗,十分微弱,似乎一阵风就能让它熄灭。
“空中火?”
“正是,我将它藏在仙核里。”陈禾兴致勃勃的说,“其实这是空中火被黑龙赦电劈毁后,留下的最后一丝本源,小阳山空中火深藏地底,它拥有浮初小世界的地脉气息,如果时机得当,它将使世界分裂,屠戮生灵,也就是说——”
陈禾说到一半,发现气氛不对。
释沣沉着脸,冷冷看他:“这样危险的东西,你往仙核里塞?”
“…我,我那时不知地脉的事。”陈禾词穷。
其实只是为了保住蜃珠,藏进仙核,更留下空中火以防万一,若有人强行击碎他仙核,空中火会立刻将蜃珠毁去。
与师兄的记忆虽然重要,但是比起性命,比起暴露身份,显然留得有用之身,活下去更加重要。
陈禾不敢再炫耀,赶紧将空中火收起来。
他踟蹰着是直接认错,还是找个借口将话题转开。
一只手落在陈禾额上。
“我会担心。”
“……”
“没有足够的实力,跟着崩溃的仙界一起退为凡人,这都不算什么,吾辈修行之中,若是神魂俱灭,你让师兄怎么办?”
陈禾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
清风悠悠,南鸿子靠在凉椅上打瞌睡。
是的,凉椅,虽然抵不上凡间手艺人卖得那样精细全部由竹条编成,但是大抵一个模样还是稳稳当当的。
“桃花流水鳜鱼肥,都是一句空话。”
南鸿子自言自语,这破地方,有鱼,味道不行!跟凡间河里肥嫩的鱼差得太多!
有鸡有羊,可这鸡肉根本没几两,吃起来忒累,专门啃骨头了。
“还好贫道不吃东西也饿不死。”南鸿子庆幸的说。
竹楼前挖出来的火塘,上面架着一口锅,咕噜噜的翻滚着,里面是洗得干干净净的蘑菇,南鸿子伸头看了看,叹口气,往锅里倒了一点麒麟肉的汤。
霎时鲜香扑鼻,随着青烟飘起,传得很远很远。
早晨围在这里看得目瞪口呆的村民,早就离开了,他们心中再惊讶,也得去山里找今天的吃食,可没工夫站在这里心气不平。
身体强壮的进山打猎,女人与老人,沿着河边的林子捡野果,抓鱼。
鱼并不好抓,它们的鳞片坚硬,而且牙齿锋利,在水中非常灵活。
香味传来时,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咽了口水,眼神复杂。
“这些仙人哪来的吃食,难道是外面带进来的?”一个站在水里抓鱼的老人,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更深的佝偻下腰,感慨的说,“仙界是个好地方啊。”
“一个去了只能死的好地方。”旁边的老人连声冷笑。
“我都百八十岁了,还怕什么?”
被嘲笑的老人索性爬上岸,朝着香味传来的方向走去:“老夫都要看看,仙界的吃食有什么了不得的。”
几个小孩互相看看,哄然跑过去。
他们循着香味跑到竹楼前,孩子咬着手指盯着锅。
老人颤巍巍的挤出笑容,见南鸿子在打瞌睡,一努嘴,几个孩子立刻高兴的朝锅边跑过去。
还没挨近,就被一股力推了个跟头,滚在草上,孩子们茫然四顾。
“咳,这个,你们不能吃。”南鸿子懒洋洋的说。
麒麟肉汤对仙人没什么作用,不代表凡人也能把它当成调料随便喝。
“你要在村子里住下来,就要给我们好处。”最壮实的小孩一咕噜爬起来,板着脸说,“不然,我们村会把你赶出去,山里都是野狼,会把你们分吃了。”
南鸿子慢吞吞捋着拂尘,有趣的说:“可这里不是你们村子,这栋竹楼已经在山脚下了。你们在这里待久了,也许会有野狼冒出来呢。”
小孩心虚的四处张望,闻到香味时他们就想来了,但就像南鸿子说的那样,这里算是半危险的区域,平常根本不给他们到这里来。
老人深深吸了口气,眼睛发亮,呵呵笑道:“果然是仙界的好东西,就是不一般。”
“哪里,就是路边的蘑菇,诺,那边还有一堆呢!”南鸿子随手一指。
老人脸色立刻变了,长在阴暗树根下的,是一丛丛色彩艳丽的花蘑菇,他干笑了两声,再也不觉得香味诱人了。
——仙人就是仙人嘛,什么都不懂!
“家里还等着鱼下锅,就不打扰了。”老人呵呵的笑着,在村里他是老朽一个,仙人的好处,他是抢不上手的,索性连提醒也省了。
这里的孩子虽小,嘴馋也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都古怪的瞅瞅锅,一声不吭的跑了。有一个心眼多,专门藏在树丛里,盯着南鸿子看,想知道他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南鸿子摇摇头,舀起一勺浇进鱼池里,几乎瞬间鱼就全部翻起了肚皮。
那小孩后退一步,飞也似的跑了,回到河边,气哼哼的说:“那是个坏仙人,想要毒死我们!”
“什么?”村人大怒。
这时桃林深处走来两人,河道崎岖弯折,他们的身影在稀疏的花枝后逐渐清晰,足踏清波,衣袍下摆飘在水里,流光溢彩,半点不湿。




重生算什么 第355章 一家人
南鸿子蓦然睁眼,张开手一接,一个胖墩炮弹似扑过来,把他连人带椅子都砸翻了过来。
“咦?”石中火趴在南鸿子胸口,茫然抬头。
翻过来的竹椅,恰好扣住它的头顶,将他们遮得严严实实。
“这屋子是不是小了点?”石中火好奇的戳了戳竹椅,一本正经的问。
“……”
南鸿子扒拉下石中火的胖胳膊,先是捏了捏,然后又捏了下胖墩的腮帮子,惹得石中火眼睛一瞪,很不高兴。
“你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南鸿子继续摸胖墩的小肚腩,还拍了一下,神情惊讶。
石中火扑过来的时候,他本来可以轻松接下,卸力原地转三圈都没问题,但是手臂刚碰触到这胖墩,南鸿子顿时感到身体一僵,就像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强悍之力,压制住他的神魂,瞬间无法动弹,最终狼狈的摔了下去。
逍遥世间数百年,阴沟里翻船啊!
这要是说出去,他以武入道的名声还有吗?
南鸿子赶紧掀开凉椅,站起来抖抖衣袍,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然而一抬眼,就看到两个徒弟站在不远处,默默的,默默的看着他从凉椅下爬起。
“……”
原来罪魁祸首是小徒弟实力晋升啊。
南鸿子仰头打了个哈哈,顺势躺回地上:“此处风清云淡,这草地上柔软舒适,让人昏昏欲睡,陶然自乐也。”
石中火疑惑的伸出胖手,在地上拍了拍,然后满意的扑下去打了个滚。
碎花瓣,草叶,还有蒲公英似的花绒,沾了它一头一身,胖墩就这样一路愉快的滚到了陈禾脚边。
南鸿子瞄了小徒弟一眼,眼睛蓦然睁大:“你?”
做师父的要是连徒弟也认不准,那就是可笑了!
离焰看到这样没形象的石中火,就算不出声呵斥,必定也要皱眉。陈禾就不一样了,他若无其事的一脚迈过胖墩,石中火觉得有趣,又骨碌碌滚到他脚前,陈禾看也不看,继续抬脚迈过。
这两个就用如此怪异的姿势,一路“走”到南鸿子面前。
此时南鸿子的心情,难以用语言形容。
“师父。”
陈禾仔细端详南鸿子,发现对方的境界虽然停留在小真仙,但却有一种玄之又玄的奇妙气息,隐隐跟混沌元气有相合之处,但跟那些天生的仙人又不一样。
“回来啦!”南鸿子笑眯眯的伸手要占小徒弟的便宜,结果陈禾长高了,想要揽进怀里明显不趁手。
小路尽头,人影一阵晃动。
“贫道好不容易把人吓走,你们又给带回来了!”南鸿子没好气的说。
有两个招蜂引蝶的徒弟,真是特别心累。
“进屋!”南鸿子一摆手,尚不忘使唤徒弟,“释沣,把那锅汤端上。”
惹怒了师兄,想要讨好师兄的陈禾赶紧站出来表现:“师兄先行,我来就好。”
结果一低头,胖墩已经端起大锅,迈着小短腿哼哧哼哧的往竹楼里走去,还特别顺手的将锅下面的火焰吸进嘴里,嚼吧嚼吧的吃了。
眼见桃林里出来的两个仙人,也进了竹楼,跟过来的村民面面相觑,隔得远了,他们没瞧见火是怎么熄的,只听说那是一锅毒蘑菇。
“难道他们还留着仙人的力量?”
否则怎能在踏着水面行走?
“绝不可能,这里是万瀑谷!”众人立刻说。
他们的先祖,还有八千年来进村的仙人,无一例外,困死在这里,怎会有幸免?
“也许他们运气好,刚来不久,还没到完全失去力量的时候。”
村民们彼此看看,点了点头,肯定是这样。
法宝,符箓,只要是好东西,总归有没用的一天!
一个人是不能在万瀑谷活下去的!
“走着瞧吧。”
村民们飞快的离开了,既然这些仙人带着好东西,要让村中那个大汉独占,他们就不乐意了。
竹楼里,南鸿子已经慢悠悠的吃起蘑菇,还喂胖墩一勺子。
这锅里的当然不是毒蘑菇,让鱼翻肚皮的也不是麒麟汤调料,而是南鸿子悄悄打出一道气劲,震晕了池子里的鱼。
“师父,你一点也不惊讶?”
“哼,贫道惊讶什么,你那点毛病,仙核一碎,记忆自然恢复。”南鸿子懒洋洋的看陈禾,还调侃了一句,“哟,小徒弟你这次没顶着满脖子的痕迹出来见贫道!”
陈禾下意识的一摸,随即想到什么,挺直了腰。
心里高兴,但不敢流露出来,悄悄的看释沣。
他做得并不隐秘,南鸿子心里奇怪,跟着看释沣,南鸿子何等聪明之人,一下就想到了关键,手上力气失控,差点一勺子磕掉石中火的牙。
“你,你们?”
“……”
竹楼里静悄悄的,只有胖墩捂着腮帮,控诉的瞪南鸿子。
释沣头也不抬,慢吞吞舀了一碗汤,去喂师弟。
陈禾大气都不敢喘,满心愁苦:他在释沣这里的黑账还没清,擅自飞升,失去记忆,流炎山一蹲三百年,还有空中火藏仙核,这眼见着又要多出一条。
不,不是他睡了师兄的事。
而是——
“哈哈!”南鸿子乐不可支的拍着陈禾肩,“小徒弟,贫道真是没看错你。”
陈禾默默的避开一步,师兄被师父无情嘲笑,要如何是好?
“师父今日特别清闲?”释沣不紧不慢的开口。
“胡说!你们现在喝的汤,坐的竹楼,都从哪来的?”南鸿子反驳。
“有闲暇让这村子里的人心气不平,还不悠闲?”
释沣见师弟汤也不喝了,拎起石中火窜到墙角,摆明不参加这场冲突的可怜模样,唇边不禁多了一抹笑意。
“不然呢?”南鸿子没好气的说,“睡山洞,销声匿迹,不吃不喝,让他们以为贫道被野狼吃了?”
“苍劫原妖兽攻打仙界,如果真的是袁清弥主使,仙界这边又有云辰子,这个村子很快就要被夷为平地。”
对于注定覆灭的东西,根本没必要生出厌恨。
释沣淡淡道:“师弟已经突破金仙之境,师父你还是小真仙,如果仙界太平无事,就算师父你想跳回人间重新投胎也不是问题,但现在这般情况,还是专心修炼,不要再想那些吃吃喝喝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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