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凝望的沧桑眼眸
见沐清慈仍旧烟锁愁云,她又道:“您刚才不是也说了吗?那女子以前救过世子,世子只是知恩图报而已,才将她安置在王府中。如果世子是个忘恩负义之人,公主您也会失望的不是吗?”
沐清慈眼波微转,随后轻轻一笑。
“你说得对。”
见她笑了,芷云才松了口气。
“您早上没吃什么东西,奴婢去给您备点点心,可好?”
“嗯。”
芷云利落的下了车。
沐清慈抬起脸,美丽的面容上平静如水,眼神秋水蒙蒙却又似深潭,看不尽无尽深渊。
夜莺吗?
她勾唇,笑得华美而清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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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美人出现两个了,还有两个,呼呼~
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第二十九章 错过了你怎样的十二年?
仪仗队缓慢的行走着,前方华贵轿辇中坐着一锦衣男子。车内视线昏暗,遮挡了他的面容,只从窗隙中透出一丝微光显现那人白玉的下巴以及微微带着笑弧的薄唇。
他手指捏着一封信,已记不得是多少次回顾上面的内容,而每一次阅览,心中滋味都难以言诉。
十二年了,她终于回来了。
沐轻寒微微笑着,神色有些怅惘,更多的是怀念以及欣喜。
车窗忽然发出夺夺的轻响,外面有侍卫道:“殿下,有飞鸽传书。”
“嗯。”
他手指轻弹,车窗打开,外面递进来一截食指般大小的灰色卷筒。他伸出手,卷筒落入掌心,抽出里面的字条,目光掠过上面的字迹。脸上笑意更浓,而眼神里却微微染上风霜。
须臾,他收起字条,再张开手时只余下一手的灰。
窗扉轻弹,烟灰消散在风中。
“玉枫。”他道。
一个军甲男子走了过来,躬身道:“殿下。”
尹玉枫,他的贴身护卫兼暗卫首领。
“调动流飒,保护公主安全。”
尹玉枫眸光有些震惊,流飒是主子的一级暗卫,这么多年来从未动用过。没想到第一次启用,竟然是为了公主。
沐轻寒自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只淡淡笑道:“反正迟早都是要暴露的,与其给他们猜来猜去,疑神疑鬼,倒不如索性让他们看清我的实力,也少了那些麻烦。”顿了顿,他眼神里笑光熏染。“有人要给我们一份大礼,我怎能不礼尚往来?”
“是。”
尹玉枫拱手退下。
稍刻车门打开,一个*岁的小童走了进来,长得甚是可爱。
“公子。”
沐轻寒抬头看了他一眼,“要到东越国境了,别到处乱跑。”
小童吐了吐舌头,也不避讳的坐了下来,一双眼睛咕噜噜流转。
“公子,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公主吗?这次为什么要带上公主。她身子柔弱,一路上走走停停,耽搁了我们好多时间。”他堵了嘟嘴,对瑞宁公主颇为不喜欢。
沐轻寒倒是没怪他不分尊卑,而是极有耐心的道:“不让瑞宁跟着,我们好好的不直接穿过瀚海高山,非得从东越金凰借道,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怀疑?”他又笑了笑,眼神里有感叹也有佩服。“亏得云墨一番心思,让裔世子养个女人在府中,好激起瑞宁的嫉妒心。又特意让人送了药给瑞宁。让咱们借着瑞宁的名义,光明正大的从东越借道。无形中告诉世人,东越很可能会和西秦联姻。也让南陵和金凰,稍微多了几分掣肘。一石二鸟,果然不愧是以智者闻名天下的云墨啊。”
小童眼睛闪闪发亮,“公子,我从小就听闻云太子的大名,他真的传闻中那么厉害吗?”
沐轻寒笑得越发高深,“比传闻中还要厉害。嗯,深不可测。”
“比公子您还厉害吗?”小童歪着头询问。
沐轻寒只是轻笑不语,眼神里却微微多了几分叹息。若非到万不得已,云墨不会向他求助。这世上能让云墨满腹心机无处可用的,大概也就一个她而已。
千里之外有人言笑晏晏轻车缓慢而来,也有人怀抱着激动的心情彻夜奔腾,只为一个方向。而此刻在东越,却有人坐在马车内相顾无言。
见到夜莺平安无事,凤君华总算松了一口气,连日来的担忧也尽数褪去。可很快她就察觉到有些奇怪了,侧头看着身旁半阖着眸子似乎在沉思的云墨,她微微蹙了蹙眉。依照往常惯例,云墨和她独处的时候,总是会找机会对她做一些暧昧的言行举止。然而今天,他似乎有些不高兴。
为什么?
凤君华眯了眯眸子,很快就甩开心中的疑惑。他和她不过是施恩者和被施恩者报恩交易的关系而已,他做什么想什么都与她无关。再说这人向来心思莫测,她用不着去干涉那么多。只按照他的要求达到他的目的她就可以和夜莺离开这个地方。至于失去的记忆,她倒不是不在意,而是觉得云墨这个人太过高深莫测又心思不定,跟他打交道总是讨不了好。更何况如果他给她解了封印,也就是她又欠了他一个人情。
这世上,人情债最难还。
既然一颗子弹能打散她的封印,那她相信总有另外的办法让她恢复记忆。她向来不喜欢依靠别人,如今也一样。
打定了注意,她便移开了目光。
云墨却在此时开口了,“他是谁?”
凤君华一怔,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道:“什么?”
云墨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的目光复杂难辨,似犹豫似压抑又似克制,终究低低道:“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
凤君华愕然看着他,神色颇有些古怪和惊异。而后又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寸寸暗淡下来,眼神也有些恍惚。脑海中浮现了一张面孔,先是柔和的轮廓,有模糊渐渐转为清晰。然后又似墨笔轻点,在那清晰的轮廓上点出精致绝伦的五官,再在唇边拉出一丝放荡不羁而宠溺的笑。
他的眼神,似高山仰止,似雄山巍巍,又似春水绵绵,望不尽海藻的温柔。
她神色开始发怔,记忆最深处蔓延出血水,将那张脸那双眼睛,以及他嘴角的笑一起淹没。许多次她都在想,那么多的血,为什么没有把她对他的记忆一起淹没?徒留她的世界一片血红和此生都散不尽的愧疚亏负。
只是云墨怎么知道?
哦,想起来了。刚才小莺那句‘什么时候你也会认可别人对你的好了?’那一霎她脑海咋开,想起那人存与脑海里的点滴记忆,以至于片刻的失神,想必已经入了云墨的眼。
她静默着没有看他的眼,“这似乎与你无关。”
云墨盯着她,似乎妄图从她此刻淡漠的眼神看尽灵魂深处。
良久,他垂下了眼帘,嘴角扯出一抹苦涩。
“你说的对,我没资格干涉你的事。”他声音呢喃如风,眼神落在窗外,周身慢慢笼罩了晦暗和落寞。
凤君华蹙了蹙眉,有点不太适应这样的他。有心想说什么,却又觉得似乎不太合适,索性沉默不语。
云墨也盯着窗外久久凝思,似乎早已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马车咕噜噜的前行,车内气氛却有些凝固而沉闷。
快到达别院的时候,云墨忽然开口了。
“青鸾。”
凤君华回头看着他,目光静默。
“我究竟…”云墨目光里似有光点慢慢积聚,茫然而迷惑,亦或者疼痛悔恨。“错过了你怎样的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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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说明一下哈,女主呢不是心里有神马人,这个呢以后会解释滴,放心,么么哒~
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第三十章 忘了从前,还有未来
马车停下。
车外有人道:“殿下,到了。”
凤君华混沌的思绪顿时一醒,眼前人影站起来,不由分说便已经拉过了她的手。下了车以后也不顾身后之人,云墨一言不发的拉着她走了进去。
一路上他都不说话,凤君华觉得他今天有些奇怪。从出门开始,到现在他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火儿跳到云墨肩头,对着她眨眨眼,似有千言万语要诉说。
凤君华抬眸对上它一双碧绿的眸子,心想这主子奇怪,连同他的爱宠也奇怪得很。
思绪不过一瞬间,她便要抽回自己的手,云墨却已经停了下来。
凤君华微微一怔,抬头却见已经来到她居住的院子。云墨伫立在阶前良久,始终没有回头。阶前不远处有海棠花在风中簌簌颤抖,开得很是艳丽,在这北方微冷的风中斑驳淋漓的渡出凉雪的寒香,亦如此刻他的背影。
红尘远望生死一瞬,曼珠沙华灼灼如火,开出如画的斑斓。而那红莲业火背后,是无尽的深渊与窒息的孤寂。
云墨长叹一声,回过头来,眼神似苦似涩。
“青鸾。”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神有些飘忽也有着诉不清言不尽的寂寞孤独。“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弥补错过的那十二年韶华?”
凤君华浑身一震。这些日子以来,她隐隐看出云墨似乎对她有种隐忍的情愫。然而他总是表现得恰到好处,从不多近一分,让人恍然觉得那只是他与她相处之时习惯性的暧昧玩笑。他的温柔或许从某种角度来讲,是陷阱也是算计,所以她无视。
然而此刻,他眼神如海神情朦胧,痴然而空茫。明明她就在他眼前,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永远望不到红尘彼岸她微笑的侧颜。只留他一人在忘川河对面,寂寥而久远的等待。
呼吸微微滞了滞。
凤君华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不语。
云墨自嘲的苦笑,却上前一步。
“我错过了你十二年的记忆,如今你便要永远的将我排除在你生命之外吗?”他的声音嘀喃如风,却字字清晰入耳。像是带着剑刃,一寸寸划过心口,带来血骨淋淋的疼痛。
“哪怕是我用一辈子的时间…也无法填补那十二年的空缺,是不是?”
这一刻他眼神如夜亦如渊,看不清这人世悲欢离合,也跨不过这命运森凉如刀锋。
听着那声音,凤君华恍然而微微窒息。直觉的,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表情,不应该属于云墨。从做杀手的第一天起,就有人告诉过她,杀手要绝情绝爱,情爱于她而言是毒药。哪怕妖冶美丽如彼岸花,却仍旧一触毒入骨髓,不可解。所以她便冷情冷性,时时与那些温柔旖旎狎昵风流退居三尺之外,绝不沾染半分。
说到底,她还是自私的。时时刻刻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却用身上的毒刺去伤害身边的人。
就像,曾经的那个人一样。
“你想要弥补的…”她恍惚而迷茫的说,“是十二年前的青鸾,还是如今的凤君华?”
云墨震了震,眼神里亮过天光,似照亮了整个世界。他按住凤君华的肩膀,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无论是十二年前还是十二年后,都只是一个你而已,并无区别。”
“是吗?”凤君华自嘲道:“可如今的我,没有十二年前的记忆。七岁以前的一切,于我来说都是空白,包括你。”
云墨手指颤了颤,“你忘了我没关系,忘了以前,还有未来…”
凤君华却微闭了闭眼睛,从他身侧擦身而过,往自己屋中走去,没有再说一句话。
云墨没有拦住她,仍旧站在原地。海棠花飞落无声,随着大门关闭的声音唉唉坠入尘地。也如跳跃的心,刹那间永坠黑暗深渊。黑暗尽头,有妖艳似桃花的血液点点绽放,晕染了一地世界。
火儿转过头来看着紧闭的大门,又看了看云墨,似乎明白此刻他的疼痛寂寥。它没有说话,而是将自己的脸凑过去,温柔的蹭了蹭他的脸,给予他无声的安慰。
云墨侧过目光,看着它澄澈清明的眼神,嘴角扯出一丝浅浅的笑。他拍了拍火儿的头,火儿立即跳到他手心,然后钻入他怀中,安静得有些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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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府书房内。
“你说什么?”
梁王睁大眼睛看着面色阴沉微白的孟月眉,满目的不可置信。就连老梁王,神色也颇为震动。
“我亲眼看见的。”
孟月眉死死的拽紧手绢,努力克制着心头的怒火。
“怎么可能…”梁王犹自不可置信,自从云墨开始对他下手,他便收敛了很多,也没有再派人监视云墨。所以今天街上的事,他也是现在才知道。
老梁王皱了皱眉,拈须道:“说来这事儿真是怪得很,太子一向不近女色,民间传言他有龙阳之好也传了十几年了,可说归说,也没人有确实的证据,如今怎么…”
梁王则是哼了一声,满脸怒意道:“难怪他这些年一直不住在东宫,原来是在别院里‘金屋藏娇’,实在是可恨之极。”
孟月眉没说话,只是眼神漆黑脸色冷漠,手中的丝绢都被她搅得变形。她似乎将手绢当做了白天见到的那个红衣少年,要用这种方式将那少年粉碎,以泄她心头只恨。
“月眉。”老梁王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很快就冷静下来,看向孟月眉道:“你有没有看清那男子长什么模样?”
“没有。”孟月眉腰背笔直的咬了咬唇,眼神里终于流露出嫉恨的阴毒之色。“他们在马车,我没看见。”
梁王脸色黑沉堪比锅底,老梁王眯了眯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其实我们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不,应该说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个问题。”
梁王和孟月眉都看向他。
老梁王拈着胡须,不紧不慢的说道:“如果我记得没错,太子有断袖谣言是从十六年前开始流传的。对了,就是在太子与那前来挑衅的莲玉公子大战后不久才传出来的。而十六年前,太子不过才八岁而已。即便是性子冷淡不近女色,世人也万不可能将加注其龙阳之君的称号。所以…”
“祖父的意思是…”孟月眉一点就透,很快就听明白了老梁王的意思。“那个传言是有人刻意放出来的?为的就是给表哥泼脏水让他名誉扫地?”
老梁王沉吟着,“只是以太子的手段心机,如果真有人放出这种流言污蔑他,他为何不澄清?以他的威信,但凡他否认一句,任何人都决计不可能再多置喙一句。这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除非…”
“除非那些流言是他自己放出去的。”孟月眉冷着脸接过话,一脸的寒霜之气。“或者说那根本不是流言,他不澄清,等于默认。”
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第三十一章 前车之鉴
老梁王没有说话,眼神悠远而深沉。梁王沉吟一会儿,道:“这么说太子的确…”
孟月眉咬了咬唇,“不能任由表哥这么任性。”
老梁王瞥了她一眼,老眼隐有深意。梁王则是赞同的点点头,“堂堂一国太子,未来的储君,怎能被一个男人迷惑而忘了朝纲?不行,我现在就进宫去,请皇上裁决——”
他说着已经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站住。”
老梁王喝止了他。
梁王转身,“父王…”
“你忘记上次的教训了?”老梁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个儿儿子,“皇上收回了孟家的长羽卫,也就是说,不但太子容不得咱们,现在连皇上也对孟家起了戒心。这个时候你就该收敛点,好好在家修身养性,别毛毛躁躁引火烧身。”
“可是——”
“这么大的事,你以为能瞒得住皇上?”老梁王淡淡打断他,老眼里闪过精锐的光。“一朝君子一朝臣,皇上和太子是君,咱们是臣。做臣子的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不可插手太子的私事。皇上若是觉得太子的所作所为有失体统,自会英明圣裁。皇上若觉得无伤大雅,那咱们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他沉着脸,气度威严而沉凝,当年大将的威风刹那重来。
“孟家是开国功臣不错,可你也别忘了,开国元老不止孟氏一族。”他眯了眯眼,眼神遥远。“十六年前江淮徐家篡权谋反,最后是个什么结果,你忘记了?”
梁王目光微微一缩。
老梁王淡淡道:“徐家也是开国功臣,结果如何?当年东越根基未稳,年年战事,内忧外患堪舆。徐家掌二十万大军,守江淮要道。勾结周边小国叛乱,放谣言污蔑太子。大军一路北上,攻城略地,眼看胜利在望。太子带着一万骑兵去平乱,徐家以为有炸,自然不敢贸然攻城。双方僵持七天,最终徐家派刺客刺杀太子。刺客为太子擒,后佯装其而复命,一举击杀对方将领。敌军轰动欲擒,却早已被太子下了毒,未战而力竭。太子随行的暗卫将所有副将擒杀,敌军被惊动,倾巢而出。而此时四面响起号角声和马蹄声,犹如千军万马。”
他沉静的述说着,眼神带上了遥远之色。
“徐家军被震慑,气衰。太子带着暗卫毫不犹豫,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就开始挥刀杀人,不过半个时辰,尸横遍野。对方势弱,终究投降。然而第二日整军回京之时才发现,朝廷根本就没有派遣兵马援助。那些马蹄声,不过是太子让骑兵砍了周边的树由马拖着一路疾驰,听起来声如洪钟,犹如千军万马。”
他收回目光,语气感叹而钦佩。
“一万人对战三十五万大军,死伤不到三千,就歼灭了敌军数万,收服三十万,以少胜多,这是东越开国以来,史无前例的谋战。外面说书的津津乐道,谁能想得到当时的血雨腥风生死一刻?那徐家为何不敢攻城?为何要派刺客试探深浅?若没有太子运筹帷幄步步算计,一万人马何谈抵抗三十万大军?只怕早就被碾碎得尸骨无存了。”
梁王没有再说话,孟月眉抿了抿唇,眼神里也是爱欲痴缠。
老梁王叹息一声,“徐家是开国重臣,圣上仁德,原本想给他个全尸。然而就因为辱没太子,激怒了所有将领。当时朝中上下一致谏言皇上对其凌迟鞭尸,死后丢弃乱葬岗,便是死也不得以全面。”
他又看向脸色微微有些白的梁王,深深道:“既有了前车之鉴,孟家不能再重蹈覆辙。别以为这些年太子看起来悠闲,对你的所作所为视若无睹就是忌惮你。人可以不聪明,但不能自作聪明。”
梁王神色有些怔怔的。
“你今日一时之气惹怒了太子,徐家的昨天,很可能就是孟家的明天啊。”
这一句颇为意味深长,听得梁王太阳穴都跳了跳。
孟月眉抿紧唇瓣,眼神不断变幻。
“月眉。”
老梁王又看向孟月眉,指责道:“不是让你在家好好呆着吗?你怎么又出去了?”
孟月眉垂下眼睫,“我…”
“父王,月眉她…”梁王想给女儿求情,老梁王摆了摆手,叹息道:“罢了,你的心思我也知晓。不过太子今日所为,想必是故意的,就是在告诉你,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娶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孟月眉身子重重一颤,眼里掠过疼痛和不甘,终究只是低头道:“是。”
……
出了书房后,孟月眉就问身边的梁王。
“父王,顺亲王府那边可有消息?”
梁王摇摇头,脸色黯然道:“顺亲王府的守卫,比起东宫也差不到哪儿去。看着云裔那小子玩世不恭,没想到也这么精明。”他揉了揉眉心,“还是你祖父说得对,我果然是老了,连年轻一辈都不如了。”
孟月眉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神比方才更黑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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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中,云皇挥了挥手示意地上的暗卫退下,坐在美人榻上,眉头深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身边的皇后看了他一眼,挥退了身边给她扇扇子的宫女。
“皇上。”她道:“可是在为墨儿忧心?”
云皇回头笑了笑,摇摇头道:“他自小就是个心思重的,尤其这几年越发看不透了。今儿个又不知道是演的哪一出。”随后又似想到了什么,看向皇后的眼神便多了几分愧疚。
“晴岚,我…”
夫妻多年,皇后自然猜得出他在想什么,眼神微暗,复又微笑道:“皇上不必觉得亏负臣妾,皇上您不止是臣妾的夫君,还是这东越的天子,您身上背着的不止是家的责任,还有国的重任。这些年,您已经对臣妾和孟家格外恩宠了。自古以来帝王无不是后宫佳丽三千,臣妾能得陛下一心相守,已经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孟家也蒙得皇恩成为东越第一世家大族,怎敢再奢求其他?”
她说到这里,又叹息一声。
“父亲是个明事理的,就是哥哥他…哎,也怪我,早些年不该将月眉接进宫来。”她柳眉轻蹙,拢上了一丝轻愁。“我膝下无女,月眉是我的侄女儿。我便想着,如果她能嫁给墨儿,也让哥哥收敛些。不成想…”
那一句‘我膝下无女’触动了云皇心里的伤疤,眼神越发愧疚疼痛。
“晴岚,对不起,是我…是我亏负于你。当年…”
皇后反握住他的手,摇摇头,眼神里有遗憾却没有怨愤不甘。
“皇上,您是一国之君,你担负了一个国家的使命。从我嫁给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明白。无论您做什么,都要以东越江山为重,以天下百姓为重。”她靠在云皇怀里,叹息道:“覆巢之下无完卵,东越周边各国虎狼环饲,这个时候岂能再起内乱?哥哥他是糊涂了。”
云皇拍了拍她的背,没有说话。
皇后闭上眼睛,语气轻如风中呢喃。
“怪不得当年千影会走…”
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第三十二章 救赎与深情
“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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