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凝望的沧桑眼眸
一时之间她也有些摸不准了。
“是吗?”
他又用那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忽然侧身揽过她的腰,倾身将她重新压倒,鼻尖几乎触碰到她的鼻头。
她下意识的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对上他含了几分笑意和暧昧的眼睛。
“东越国风开放,但贵族女子也大多矜持淑女,言行得当。你倒是挺与众不同的,第一次就诱惑我吻你,难道我以前就是因为这样才对你另眼相待的?”
她被他这番话气得够呛,然后告诉自己不要生气,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
“等等,你不是都忘记我了吗,怎么记得第一次是你吻我?”
“难道又是你轻薄我?”
他反问,面色依旧淡如清水。
她一噎,他恍然大悟。
“怪不得刚才你如此主动,原来是有前科啊。”
她被他堵得哑口无言,仍旧是有些不服气。
“明明就是你趁我不备占我便宜,我什么时候主动诱惑你了?再说了,你是那么好诱惑的吗?”
要是随便来个女人都可以魅惑他,他早就清白不保了,哪里还能等她十多年?
咳咳,好吧,清白这种东西,好像在这个时代,还是女人的比较重要。男人嘛,也就洁身自好吧。
“后半句说得对。”
他先是浅浅一笑,而后突然开口,神情又变得淡漠了起来。
“所以…”他慢悠悠而又冷淡道:“不要想着诱惑我。”一句话说完他已经坐了起来,丝毫不理会她因他那句话而呆愣的表情,淡定的站了起来。
“虽然不可否认,你长得是很美,我也承认很少有人能够拒绝得了你这样的绝世美人。不过…”他又凉薄一笑,“在你没有说服我相信你之前,不要对我用这种手段。”
凤君华险些气得晕过去,气狠狠道:“你不相信我还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你所的话不足为信,但师父不会骗我。”云墨懒懒散散道:“你应该庆幸有师父帮你说话,不然…”
后面的话他没说,径自施施然的走了出去,不带丝毫留恋,仿佛刚才那样耳鬓厮磨的一幕从未发生过一般。
凤君华这次真的是哭笑不得了。知道他毒舌知道他凉薄,但从前这一切从未在她面前表露过。或许人就是那样,很多东西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却不知道真心,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这句话是不是就是形容她的?
她叹息一声,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歪头看着桌子上一大堆饭菜,想起刚才他说过的话。
……
翌日,凤君华一大早就起来了,吃过早膳后就去了厨房。魅颜和魉佑很是奇怪,“宫主,您去厨房做什么?”
“炒菜。”
两人更是惊讶,然后道:“宫主,您要吃什么吩咐一声就是了,属下给您做,用不着您亲自动手。”
“不是我要吃。”
已经来到厨房,她目光随意打量了一下,十分满意这里的素材准备得倒还算充足。
“不是您要吃?”
这下子连魉佑也糊涂了,“宫主,您…”
“行了,你们都出去。”凤君华挥了挥手,“没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魅颜似乎明白了什么,忙道:“宫主,您要下厨也得等身体好点再说吧,您现在…”
“我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她转身,“我现在好得很,放心。”
她说完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宫…”
魅颜只唤出一个字,剩下的都被她连同那扇门给关上了。
魉佑奇怪道:“宫主这是怎么了?昨儿个还那么伤心落魄的样子,今天怎么就想起来要下厨了?”她皱着好看的眉头,“我是知道宫主从前学过厨,但是她好像只会做那么几个菜而已吧?”
魅颜耸了耸肩,“罢了,我们还是不要多问了,宫主想做什么自有她的道理,我们只需要等候吩咐就可以了。”
魉佑点点头。
“那我们就在这里站着?”
魅颜想了想,道:“你去给宫主配药,我去问问天机子前辈,宫主如今能不能操劳。”
“好。”
两人说完就各自离开。
转角处,一截黑袍隐隐若现。随后风雪弥漫,转瞬将那黑影淹没。
……
厨房里,凤君华在很认真的切着菜。当年为了玉无垠她可是在厨艺上下了一番功夫的,只可惜就学会了他爱吃的那几个菜。如今她要学习其他的。
可她毕竟不熟悉,只得按照脑海里曾经吃过的那些美食的记忆以及以前那少得可怜的厨艺自己去摸索。
两个时辰后,她出来了,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两蝶菜,看起来色香俱全,就是不知道吃起来味道如何?
顺着昨天走过的路,她端着菜去了云墨的房间。准确的说,是天机子的房间。不过因为这段时间云墨要养伤,天机子让给了他而已。
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见了天机子,他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她的到来。
“来看墨儿?”
凤君华下意识点点头,然而下一刻,她就惊艳的瞪大了眼睛。那天她太过绝望太过癫狂没注意到这个人的长相,昨天她心思全都在云墨身上,也没多关注。此刻定睛一看,被他那恍如谪仙又清雅绝伦的容颜切切实实惊艳了一把。老实说,她生平见过的美男子可不少。无论老少,各种气质皆俱。然而全都不及眼前这个人,倒不是说他五官如何的颠倒众生,而是那种跨越年龄跨越性别的那种美。
其实他的眉眼五官很淡,但仔细一看又觉得各具深邃,尤其那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似温柔似风流似魅惑又似不含杂质的黑曜石。被他那么专注而平和的看着,只觉得心里无论如何的躁动都会立即平静下来。
这个人,比明月轩还不染红尘。
想起那个人,她心里又升起淡淡排斥和冷凝。低着头礼貌道:“前辈,他还在练功吗?”
天机子看了她半晌,似乎在从她熟悉的容颜上找寻昔日的回忆,而后浅浅一笑。
“你现在进去刚刚好。”目光又在她手上端着那些菜上流转了一圈,似乎有些感叹。“他还没吃饭,想必已经饿了。”
凤君华脸色有种心事被看穿的红晕,哦了一声就走了进去。
擦身而过的时候,天机子有些恍惚,随即漫步离去。
云墨刚打坐完毕,抬头就见她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迎着晨光,外面积雪白茫茫的一片,更衬得她一身红装灼灼似火。不知道是饭菜的香味还是晨光的柔软,将她一惯有些清冷的眉眼也软化了几分。待她走进,原本因背光有些朦胧而暗沉的眉眼立即清晰可见。从眉眼到鼻唇,都精致到无可挑剔。
他看着她,不免就想起昨晚的迷情,嘴角微不可见的勾起淡淡弧度。然后下了床,“你来做什么?”
凤君华有些局促,低低道:“你师父说你还没吃饭,所以,所以我刚刚去厨房给你做了点吃的。”
云墨目光又落在她手中托盘上那些菜上面,而后淡淡勾唇。
“你会做菜?”
她面色微红,“我…我很多东西不会,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云墨走过去,仔细看了看,中肯道:“看起来还不错。”
她眼睛一亮,“那你坐下来尝尝?”
他不置可否的坐了下来,任由她体贴的给他盛汤。
“白芨猪肺汤,很补的,你可以多喝一点。”
他接过来,用汤匙搅了搅,喝了口。
凤君华期待的看着他,“好喝吗?”
云墨抬头看着她,“第一次做?”
她一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怎么知道?”
他面色有种了然后的漠然,“太淡了。”
她面色一暗。
“不过…”
他话音又一转,在她期待的目光下总算给了她比较中肯的评价。
“其他还不错。”
她不语,又给他夹了一块鱼。
他目光落在碗碟上,“糖醋鱼?”
尤其在那个‘醋’字上加重了鼻音,似乎在暗示什么。
她仿若未觉,仍旧看着他。
他吃了一口,立即皱了皱眉。
“醋太多。”
她这次很淡定的说:“你不是很喜欢吃醋么?”
他抬眼看着她,她眉眼弯弯眼神若有深意。
半晌,他别开目光,语气有些冷淡道:“你不知道我不喜欢吃鱼吗?”
凤君华微愕,下意识问道:“那你喜欢吃什么?”
他转过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仿佛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她又开始迥然,呐呐道:“干嘛那么看着我?”
云墨不咸不淡道:“打听我的喜好,是想讨好我?”
凤君华想了想,然后点头。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他听着有趣,又道:“你讨好我做什么?”
她语气也轻松下来,“你不是说我勾引你吗?不过看来我用的方法很失败,你不为所动,那我就改变策略呗。”她很诚实的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以前听说过一句话,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得抓住他的胃。所以我想试一试。”
他默了默,眼神里露出几分笑意,然后道:“如果这个方法还是不行呢?”
“你怎么知道不行?”她瞅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我现在是做得不好,可我会学啊,没听过笨鸟先飞吗?就比如说这猪肺汤,你不是嫌淡了吗?那我下次就多加点盐,味道就刚刚合适了。还有这糖醋鱼,你不喜欢吃鱼,那我就不做鱼了,我改做其他。你不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那我每天都做不一样的食物,一一排除,总能知道你的喜好。”
很朴实也有些痴傻的话,他听了,眼神微顿,然后定定的看着她坚定郑重的眉眼,心里为她这番话划过难言的滋味,说话却依旧毒舌。
“世间百味,千般变化,你要一一做出来,并非一朝一夕之事,说不定等你试出我的喜好,已经白发苍苍了。人的喜好也并非一层不变,而且,你确定我会给你这么长的时间?”
“无论世间百味如何变化,左右不过煎、炒、烹、炸、酱、焖、炖,蒸、煮、煲、汆、烧、烤、烩,爆、熘、煸、炝、熏,蜜、卤、拌、腌、腊、晒、泡这二十六中方法而已。”她说,“只要有恒心,铁杵磨成针,我相信我可以做到。”
他哂笑:“你很有自信。”
“你怎么不说我有毅力?”
“一顿菜而已,不能妄自下此定论。”
他又开始毒舌了。
凤君华咬牙,“我就不信我堵不上你这张嘴。”
他顿了顿,忽然说了一句。
“要堵上我的嘴,其实可以用其他的办法。”然后抬头,淡淡瞥过她的红唇,眼神里似乎有晃荡出昨晚旖旎情缠的味道。
凤君华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立时红了脸,然后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你吃过饭了?”
他没抬头,眼神却落在她手背一块伤疤上,那是之前破鱼的时候不小心割伤的。
“一起吃吧。”
他难得的对她有点温情。
凤君华有些讶异的看着他,然后带点玩味儿道:“你这是在要我共餐?”
他面不改色,“山上的食物有限,你一次性做得太多,不吃完就浪费了。”
她嘴角又抽了抽,明明就是担心她身体还好不能饿肚子,偏要说得这么毒舌,就不会哄哄她?
好吧,某人很有自知之明的认识到这都是自己活该。很顺从的坐下来配他吃饭,一边吃还一边瞅他,很细心的将他没每吃一道菜的表情都一一记下来。
由于出身经历不同,或许在面对每一个人的时候,他不能露出自己的真性情,就需要掩饰。然而在某种场合,他不需要掩饰的时候,自己的喜好就不自觉的表现出来。这和面对政治官场上那些人不同。很多人对吃食还是很敏感的,不喜欢的东西哪怕勉强吃下至少表情会有些变化,哪怕皱一皱眉头。
凤君华就是在看他吃什么菜表情舒缓,吃什么菜会皱眉头,皱得深就表示十分喜欢,皱得次数多了就表示很不满意。
可是她很失望的发现,这个人无论吃什么,无论好不好吃,似乎在他看来都一个味道,也或许说她做的菜在他看来味同嚼蜡,没有好坏之分。
一顿饭吃下来,他面不改色,她却根本食之无味。
等他吃饱了,才抬头看她,戏谑道:“你自己做的菜都这么难以下咽吗?看起来,你还得继续努力。我要练功了,你自便吧。”
他说完以后真的站了起来,又坐回床上开始打坐练功。
凤君华看了他半天,终究默默的收拾好碗筷,转身轻手轻脚的往外走。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他才睁开眼睛,眼神里似乎划过几分笑意。
又有脚步声靠近,天机子走了进来。
他依旧坐着,只是叫了声。
“师父。”
天机子瞅了他一眼,淡淡道:“看起来你心情不错。”
他微笑,“至少不坏。”
天机子摇摇头,“这么折腾她,你也舍得?”
到底是自己的徒弟,虽然这些年没怎么接触,但天机子多少还是有些了解这个徒儿的。
云墨面色镇定,“只要师父您不心疼女儿,徒儿就舍得。”
天机子哑然,慢吞吞的坐下来,看了眼刚才被收拾干净的桌子。
“你小子有福气。她能为你做到这个份儿上,你该知足了,别到时候弄巧城中让她失去了耐性直接转身就走,到时候你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她走不了。”
云墨依旧淡定微笑,眼神里那种漠然已经散去,漾出几分笑意和坚执。
“从十二年前走到我面前开始,就注定她这辈子只能属于我。”
天机子顿了顿,又道:“你这么骗她,你就不怕她知道了以后跟你翻脸?”
云墨不说话。是的,他没失忆,他没忘记她,他是故意的。他说过,即便他忘记任何人,都不可能忘记她。
忘情丹?
呵呵…
他无声的笑了,眼神却有淡淡的冷。
天机子又叹息一声,“女人是需要哄的,你是没看到那天她哭得有多伤心有多疯狂,为了救你,她宁愿赔上自己的命,你还有什么可气的?况且当初她离开,不也是一心为你好吗?你一向不是个小气的人,何况你不是心心念念的想娶她?为何这次好不容易找到她了你又偏生对她如此冷淡?非要等到她受不了了再次出走你才满意是不是?”
云墨沉默了半晌,才轻轻道:“我不是气她出走。”
天机子一愣,“那你这又是为何?”
云墨不说话,眼神深邃而微微痛楚。
天机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沉默了会儿,又道:“也罢,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操心。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别太过分了,她现在还没完全恢复,不能受刺激。”
云墨睨了他一眼,不急不缓道:“我觉得,她要是知道您是她的亲生父亲,估计会比被我骗受的刺激更大。”
天机子被他堵得一噎,脸色也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眼神遥远而怅惘,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儿。
“她跟她娘一样,都是倔脾气。”
云墨闭着眼睛不说话。
天机子回头看他,淡然道:“你打算要骗她到何时?”
云墨面不改色,“直到她听话为止。”
天机子嘴角抽了抽,忍不住说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非要她像个丫鬟一样天天伺候你?”
“那倒不至于。”
云墨睁开眼看着他,“不过师父,您与其关心我什么时候告诉她真相,还不如多多操心该怎样让她接受自己的身世吧。她一直对负了她娘的‘亲生父亲’很是痛恨,您要是想认回这个女儿,只怕不容易。”
天机子又被他呛得一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臭小子,有你这么对师父说话的吗?不尊长辈。”
云墨还是波澜不惊,“我说得是事实,何况您老驻颜有术,六十岁的人看着跟三十岁的人差不多,徒儿叫您一声师父都觉得把您给叫老了。”他说到这里又叹息一声,“师父,您别怪徒儿说您迂腐,您当初确实不该赶千姨下山。如今好了,有女儿不能认,苦的还不是您自己?”
天机子被他戳中了心事,表情有些怔然,随即黯然道:“你不明白。”
“不明白的不是我,是您,师父。”
云墨定定的看着他。
天机子别过眼,准备走出去,忽然脚步一顿,回头道:“你当真非她不可?”
云墨笑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问我这个问题?十二年前母后这样问我,四年前子安也这样问我,如今您也问了同样一个问题。师父,难道徒儿我看起来真的那么像拿感情当儿戏的人吗?”
说到后半句,他语气不由得有些叹息和无奈。
天机子深深看了他一眼。
“你要是真心疼她,就别再骗她了。既然你都说我当年做错了,难不成你还要步我的后尘不成?”
云墨不说话。
天机子又幽幽一叹,“她的生死劫虽然被你化解,但我算到她命中应该还有一劫。”
云墨抬头看着他,皱了皱眉。
“还有一劫?”
“嗯。”天机子忧心忡忡道:“关键是,我竟然看不出她的劫难是因为谁而生?而且此劫难非同寻常,生不能,死亦不能,非生非死…”
“师父。”云墨打断他,“您能说得清楚么?”
天机子瞪他一眼,“当初让你跟我学观天算命你不屑一顾,现在嫌我啰嗦了?活该!”
云墨哭笑不得,“师父,那可是您的亲生女儿,您当真不管?”
“我要是不管就不会容她任性救你了。”天机子碎了一口,又不禁满面忧色,道:“前几天我观天象的时候还没有这一劫,不知道怎么回事。唔…大抵是在半个月前吧,也就是你刚下山不久,我看见她的主命形象突然橫生变故,不久的将来,她有大难将至。而破劫之人,尚未出现。”
“半个月前?”云墨仔细想了想,又眯了眯眼。“玉晶宫…明月轩?”
最后三个字,他语气有淡淡的冷,又并微微的复杂和轻叹。
“他是你师叔。”
天机子哪里不知道他的心结?
云墨瞥他一眼,很认真道:“也是情敌!”
天机子一顿,幽幽道:“这次可是师弟救了她…”
“那也是他害得。”
对待情敌,云墨向来寸步不让。
“何况,师父,您见过跟自己的晚辈抢女人的师叔么?”
天机子瞪着他。
“她还不是你的女人。”
“迟早都得是。”
云墨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天机子乐了,“有你这么折腾自己女人的么?”
云墨气定神闲,“她不听话,就得给她个教训。”
天机子一噎,随后瞪着他。
“当初你以为她是你师侄不也一样对她纠缠不休?五十步笑百步,你们俩一个德行,谁也别说谁。”
云墨懒洋洋道:“师父,我倒是希望您当年能豁达一些,说不定她早就是我的妻子了,也没今天这些事儿了。”
天机子被他堵得半晌说不出话来,神色怔怔而微痛。
云墨叹息一声,“好吧,这事儿算您说得有理,徒儿不跟你辩驳。”他眸光淡淡而深凝,“你刚才说她还有一劫,非生非死,岂非就是生不如死?”
“差不多吧。”
天机子眉宇间又陇上了重重忧色,“若能找到劫难之源,便可提早化解,如今我尚未算出到底是为何故,也无可奈何…”
云墨默然低头,深思良久。
“师父,您说过,她的命格被玉晶宫长老修改过,所以才如此命途多舛。如今玉晶宫已毁,八大长老已死,为何她的劫难仍旧还未灭?”
“这也是我一直疑惑的地方。”天机子皱紧了眉头,“玉晶宫虽然是百年神殿,但如今已经宫毁人亡,按理说她一生所带劫难也应该到此为止才是,可为何还有如此重的煞气?要说如果是十多年前下的劫,为何这么多年来我未曾看见?”
“有没有可能。”云墨斟酌着说道:“跟她这些年被送入异世有关?”
天机子眼睛一亮,道:“一语惊醒梦中人。你说得对,她这些年去了异世,所以就算是玉晶宫的人再如何神通广大都不能窥视她的命格也无法再利用神术下劫。而如今她已经回来了,当年所下的劫难才慢慢显示。只是如今这劫难还不太明显,也就是说给她下劫那个人应该很虚弱。如果能在劫难临至的时候找到那个人,那她就不必历经此劫,从此后明光大道一帆风顺。”
他说完后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面色骤变。
“玉晶宫还有人存活于世,也就是她此劫之源。”
云墨没说话,神色更加晦暗莫测。
天机子又自顾自的掐指算命,渐渐面色更加凝重而困惑。
“奇怪,我为何无论如何算不出那个人如今的藏身之地?”
云墨倒是笑了,眼睛里有一种了然的深邃。
“既然有那么一个人,迟早都会出现的,师父何须忧心?且顺其自然就是,您不是常说世上之事有因果循环,强求不得吗?既然您如今看不透,便是时机还未到。既如此,何须自寻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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