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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凝望的沧桑眼眸
云墨眨眨眼,“我说夫人,你怎么突然变笨了?”
凤君华立即瞪着他,他笑得眉眼弯弯。
“我们又没犯罪,他们没理由杀我们,除非他们想开战。而这才休战不到三个月,他们主动挑衅没有适当的理由,金凰那边凰静芙就算一意孤行也会遭到大臣的反对。明月殇是聪明人,他不会这么做的。”
“那皇后把我们困在这里干什么?”凤君华皱眉,“难道就是为了给她女儿报仇?”
云墨摇摇头,“我不得不说,柳皇后是个十分理智而聪明的女人。”
“嗯?”
凤君华扬眉,眼神里划过一道光,想着刚才柳皇后对她说的那些话…
“她在逼明月殇?”
云墨笑而不答,眼神却十分深邃。
“你的意思是,她会放我们走?”
云墨表情懒散,“估计还得等一段时间,与其等着被放,咱们还不如趁此机会好好了解一下这九宫图的构造,兴许能破了也不错。”
“别忘了,明月殇手里可有尸骨图。”凤君华漠然道:“九宫图可不同于其他上古阵法,或许里面包含的杀机血腥少了许多,却能克制其他阵图。入阵的人,无法借助其他阵图破解或者两者相撞毁灭。然而在阵图外的人却可以借用外力施压,设下重重机关暗杀,到时候我们就算出去了,估计也差不多力竭了。”
云墨轻笑,“你懂得倒是挺多。”
凤君华目光幽幽如虹,“别忘了,我师父可是玉晶宫上一届宫主,那几年耳濡目染的,怎么着也知道一些。再说了,你当我的离恨宫就是个招牌?”
云墨轻笑不语,然后拉着她往前走。
而此刻,九宫图外,皇后静静的坐着,明月殇站在她不远处,看着放在她手边的九宫图,蓦然眼眶通红。
“母后,您今日困住他们…”
“南陵理亏,等他们出来,你就只能放他们回去,是吗?”皇后语气十分平静,仿佛早有所料。
明月殇双手紧握,眼神里划过悲愤和无奈以及隐隐的痛。
“母后…”
皇后不看他,而是看着宫门外重重御林军,嘴角噙起一丝嘲讽。
“你关了城门,在京都外设下重重埋伏,即便他们出了京城,也走不出南陵,不是吗?”她看着明月殇,淡漠的说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原本你扣押他们的理由便牵强得很。如今我将他们困在九宫图,天下人都会以为我因丧女之痛要杀他们。可是清儿…”她深吸一口气,轻轻道:“她本来就该死,不是么?”
明月殇低下头,不说话。
皇后似乎有些疲惫了,向后靠了靠。
“我进宫为后近三十年,从来都知道作为一个皇后的本分和责任是什么。若我今日真的将他们困死在九宫图里,来日天下就会掀起轩然大波。出嫁随夫,二十多年来我都是这么做的,如今又岂能因为清儿而将南陵置于不复之地?”她看着外面,那个男人没来,因为他了解她,或者他永远那么理智。近三十年夫妻,他总是比她更了解自己,知道她会在最初的痛心之后慢慢平复情绪,仍旧记得她作为皇后的责任和义务。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家族,还有儿子。所以,她不可以因私人恩怨罔顾天下。
女人的悲哀在于那深深府邸后院看不见的血和泪,而作为帝王的女人,悲哀何至于此?
“所以你放心,我怎么会将他们困死呢?再说了,他们俩本事通天,岂能被一个九宫图所困?”她盯着明月殇,语气有些飘忽起来,似乎是极累。“殇儿,我只是要救你,你明不明白?”
明月殇眼睫微颤,“母后…”
“知子莫若母,我怎能不知道你的心思?”皇后苦笑一声,“你不过就是想要将她困在你身边而已,不是吗?即便冒天下之大不韪,你也要一意孤行。可是殇儿,你困得住她的人,困不住她的心,这一点,相信你比我明白。不要期待时间可以感化她,那些年你在她身上花的时间还少么?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心有所属的女人,哪怕旁人再好,她都不会多看一眼。就如你心中有她,其他任何女人你都不放在眼里一样。”
明月殇呼吸一滞,面色微微凄惶。
“殇儿,从小到大,凡是你想做的任何事我都不会干预。然而到了今天,母后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真的够了。”
明月殇面色有些白,眼神一寸寸暗淡下来。
“所以母后,您是在逼儿臣放手,是吗?”
哐当——
皇后蓦然一挥衣袖,桌上的茶盏零落碎地,片片冰冷而尖锐。她站起来,神色严厉语气冰冷。
“对,没错。”她有些激动,胸腹上下起伏着,眼眶却有些红。“你昨天将他们带进驿馆,你父皇默认了你的所作所为,因为他想要凤君华死,可你又不允许她死。所以今日我明知道她进宫是有所图,我知道他们只是想要借我的手离开,所以我成全她。你父皇也知晓杀不了她,可他却希望至少要让他们流血损失。”她上前几步,“这一切你明明知道,可是你却视若无睹。为了一个女人,你置自己的家国天下于不顾,置自己的妹妹生死于不顾,和你父皇作对。如今…”她眼眶通红,蓦然声音悲凉而痛楚,“你还要违逆我吗?”
明月殇踉跄的退后两步,“母后…”
两行泪水划过脸庞,皇后深深吐出一口气,面色又变得决然而冷漠。
“你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恨明氏皇族之人吗?就因为十多年前的那一场厮杀?不,我告诉你,不是的,最初的最初,不是这样的。”她又怔怔的坐下来,眼神遥远而飘忽。
“你还记得,二十年前,慕容琉仙满月的时候吗?那时我们都不知道她并非真正的天女,那时你父皇已经下了圣旨封她为未来的太子妃,那时你才六岁…”她声音轻而慢,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久远的故事。而故事的尽头,欢笑的背后,隐匿着看不见的仇恨和杀戮。
“那一天,我和你父皇都去了慕容家。嗯,你也去了。”皇后看着明月殇,又轻轻一笑。“那一天,我看见了莫千影,也就是凤君华的生母。呵呵,当然,你父皇也看见了她。”
明月殇眸色微震,似乎已经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母后…”
皇后却不理他,继续道:“当年的莫千影风华绝代惊才绝艳,不知令多少男儿倾心。呵呵,你父皇也是男人…”
明月殇双手紧握成拳,眼神里却没有多少意外,只是苦涩和悲凉。
“母后…”
皇后看了他一眼,“原来你也知道。”
明月殇不说话,眼神死寂如看不见尽头的黑夜,那些所有贪欲肮脏全都被他摒除在外,只留下无尽的疼痛和讽刺。
他知道,他如何能不知道?
……
已过了五重门,接下来是幻境交错,那些镜面内会出现一个人这一生永远最厌恶最痛苦最不想面对的场景,如此周而复始,会将一个人生生折磨疯掉。要渡过去,唯有忘我。也就是将自己隔绝在外,不去看不去听那环境中显映的所有记忆血腥。
凤君华坐在角落里,头靠在云墨的肩膀上,云墨一手揽着她的腰。刚才刹那走到这个地方,她看见了满月那天的场景,情绪受到了波及。
“当初香妃进宫,集三千宠爱于一身,明若玦对她百依百顺呵护备至。即便香妃对他冷淡对他仇视,他依旧可以视若无睹。”她喃喃的说着,“这大抵是所有男人的通病吧,总以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嗯?”他低头凝视她的眉眼,似笑非笑。
她一顿,而后微笑道:“当然,你除外。”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不说话。她停了一会儿,又继续道:“你也知道,我娘为了不暴露身份,深居简出,很少有人看过她的容貌。然而那一天,我怕满月,她不能不出现。不过她很低调,反正有明若溪这个公主在,她乐得不去招待那些人,总是把自己藏在角落里。我不喜欢那些阿谀奉承的嘴脸,我娘就将我抱回去。没想到,明若玦注意到了我娘。”
她眼神里露出深刻的厌恶来,“他见到我娘的容貌,惊为天人,便起了占有之心。”她仰头轻笑,忽视掉那些镜面内闪现的种种场景,闭着眼睛轻轻说着。
“我娘自然对他敬而远之。”她嘴角又现出浓浓讥讽来,“帝王啊,而且是一个自私自利又无耻卑鄙的帝王,怎能容忍他人的拒绝?他有了一个香妃,可那个女人不听话。长此以往,他心里如何不怒?或许他想要激怒香妃,想用一种方法试探她,所以他看中了我娘。他身为帝王,天下的女人任他挑。可当有一天他发现最好的那一个却不在自己身边,而是嫁与自己的臣子为妻。再加上本来身为自己女人的香妃也对他无动于衷,他的自尊受到了打击。我娘越是对他冷漠,他便越是要得到。呵呵…他甚至,甚至意图对我娘用强。”
说到这里,凤君华有些咬牙切齿,眼神里也露出深深的鄙夷和厌恶。
“不过他不是我娘的对手。呵呵…他没想到,天下女人,除了香妃以外,还有人敢拒绝他。然后他看到了襁褓中的我,想要用我作为威胁。”她顿了顿,低声道:“皇后来了。”
云墨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这是埋藏在她记忆深处对明氏皇族最深沉痛恶的开端和起源。
“我不得不说,柳皇后的确够贤良温德,也够理智,从来都知道身为一个皇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知道自己的丈夫觊觎臣子之妻,可一个帝王如何能闹出这样的丑闻?为了帮那个男人遮掩,她对我娘起了杀心。不过那时她不知道我娘的身份,我听到她和我娘的谈话,还赐了杯毒酒给我娘。呵呵…他们皇室的丑事,却要我娘来背这个黑锅,当真无耻得可怜。”她又深吸一口气,“或许她自以为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身为人妇的女人,为了不给自己的夫家带来麻烦,理应赴死。可我娘没有,凭什么?我娘又没错,凭什么要死?可我娘不死,明若玦就一天不会死心。所以那些年,不知有多少杀手葬身琉绯阁。”
她将自己蜷缩在云墨怀里,像一个脆弱的小白羊找到了最温暖的依靠。
“凡事有利就有弊。皇家暗卫,岂是那般不堪一击?一次两次或许是巧合,可次数多了,就另有原因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吧,明若玦怀疑我娘的身份,也怀疑我。可他们都不知道的是,那天在他们离开后,明月殇出现了。他很聪明,他最先怀疑我和我娘。或许是因为帝王威严,得不到却又不是自己非要不可的东西或者人,都要想方设法的毁灭。所以才有了那些年的试探和调查,才有了十三年前的那场变故厮杀…”她睁开了眼睛,眼瞳微微呆滞。
“一切的一切,源于明若玦对我娘的不轨之心。你说,我如何能不恨?”说到这里她又自嘲一笑,“就因为他对我娘的龌蹉心思,所以我爹的兵权被他夺走,所以他要拿慕容府开刀。而香妃,同样被他逼迫的女人,也因此同情我娘,在大哥代我受刑的时候出手相助。”
云墨抱紧她,柔声在她耳边道:“别想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千姨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你因被仇恨折磨日日不得安心。”
他忽然话音一顿,拉着她站了起来,猛然朝着面前一面还在闪现种种画面的镜子砰然一击。
哗啦啦镜片碎裂,凤君华还未反应过来,云墨已经拉着她闪身而出。
下一刻,天光大亮,他们已经出来了。
------题外话------
呼呼,终于写完了,今天晚了点哈,捂脸遁走~





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第二十六章 身世
他们出来,首先面对的就是箭雨和刀剑。皇后已经将九宫图收了起来,急急的随明月殇出了门,看见携手而立的云墨和凤君华,眼神里还有微微惊异。原本她只是想困他们一时半刻,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出来了,而且九宫图也并没有毁掉。
云墨一直牵着凤君华的手,面对重重包围依旧面不改色,只是冷淡而漠然的看向明月殇。
明月殇站在玉阶上,遥遥看向他。一只手放在身后,紧握成拳。
皇后已经恢复了冷静,看了看云墨和凤君华,又看了看明月殇,道:“放了他们吧。”
凤君华有些讶异的挑眉,想起之前被困九宫图之前皇后说的那些话,一时之间心中有些复杂。不得不说,柳皇后是个好皇后,是个好母亲,只可惜遇人不淑,嫁给了那样一个自私冷血的帝王。
明月殇悠然转头看向皇后,“母后?”
皇后并不看他,而是上前一步,对着重重御林军弓箭手高声道:“都退下。”
御林军面面相觑,却都没有动。
皇后面色染上薄怒,“都没听到本宫的话吗?全都退下。”
明月殇又低唤了声,“母后。”
皇后不回头,只是淡淡道:“让他们出京,你有本事让他们无法离开南陵。其他的事,我便再也不管了。”
她的意思很明显,出了皇宫,出了京城,剩下的就是明月殇和云墨的私人恩怨。到时候他们想怎么斗都可以,哪怕是为了一个女人,她也不干涉。
明月殇目光微动,云墨忽然低低开口了。
“皇后娘娘可曾知晓,你的女儿,如今并没有在皇陵。”
皇后猝然抬头,目光大炽。明月殇却冷笑,“昨晚闯入皇陵的果然是你。”
他上前一步,手却被皇后给抓住了。他回头,见皇后苍白着脸,双唇颤抖着道:“为什么?”
就在这一刹那,云墨忽然衣袖一震,罡风狂涌如海,刹那将周围的箭矢席卷。明月殇回头挥手一挡,哗啦啦残箭落地,凝眸望过去,云墨和凤君华已经消失了踪影。
明月殇抬步就要追,而后想起了什么,回头对皇后道:“母后,这件事儿臣回来再跟您解释。”随后便身影一闪而逝来到宫门前,忽然看到一个黑影晃过,身形飘逸如风,微转过身的侧脸如玉如云,流动的眼神笑意温润而高深莫测。
云墨!
明月殇眼神一紧,隐藏的暗卫已经伺机而动,他忽然抬手阻止。
“慢着。”
暗卫齐齐停止不动,暗卫首领走过来。
“殿下?”
明月殇眼神冷凝如冰,“他不是云墨,是那晚的那个替身。”
暗卫首领眸光微震,想起那晚穿梭在皇陵的那个人。又想起刚才云太子和太子妃一起离开的,如今应该是想着离开才是,怎么会独自抛下太子妃一个人来调虎离山?况且他们两人一向夫妻情深,到哪儿都不会分开。
真是好险,差一点就中计了。
“殿下,那如今该怎么办?”
“城门未开他们却已经离开,此刻定然已经出京往北借道西秦而去。”明月殇嘴角勾起淡淡弧度,若从金凰借道,即便此时金凰不会干涉他的私事而插手,但以云墨的小心程度以及他和静芙的私交程度,他们也不会从金凰借道。
“是。”
“等等。”明月殇又唤住准备离开的暗卫,“撤掉一路上的暗桩,埋伏在关丘峡谷,那里是去西秦的必经之路,他们一定会经过那个地方。”
“是。”
暗卫领命而去,明月殇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在所有人都消失了以后,一个黑影才落了下来,看向明月殇离去的方向,嘴角微微勾起淡漠的弧度。晨光打下来,给他眉眼间镀上了淡淡的金色,越发显得炫目流丽,深邃绝世。
不是云墨还能是谁?
身后一个黑影无声无息靠近,“殿下,太子妃已经出京。”
“嗯。”
云墨转身,立即消失在宫门前。
不多时,马蹄声响起,明月殇倒了回来。他没有从马背上下来,只是看着刚才云墨站的地方,嘴角勾起微微冷意。果然如此,昨天晚上云墨出去什么也没做,只是为了混淆他的视听而已。刚才他出来见到的那个人,就是云墨,而非替身。云墨没走,凤君华却不在他身边,显然是先一步离开。云墨刚才听到他的吩咐,正常人会反其道而为之走金凰,因为那条路堵截的人最少。但云墨本就是个心思极为细腻的人,很可能已经猜到他刚才是故意离去。那么也就是说,他还是会走西秦。
只是…
他皱了皱眉,“拿地图来。”
有人将地图递给他,他正准备研究,忽然有黑影靠近,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话。他眸光一晃,随即将地图丢给了属下。
“走。”
==
半个月后,南陵边境界碑处站着一个红衣女子。她负手而立,遥遥看着青山丛翠,耳边风声悠悠而过。从南陵到西秦有两条路,一条陆路,一条水路。之前她和云墨分开走,他倒回去忽悠明月殇,她在这里等他。出京城的时候她便已经通知了离恨宫的人来接应,只要出了明月殇的视线之内,他们也就安全了。
马蹄声靠近,她目光一亮,刚转身就觉得眼前黑影一闪,有人搂住了她的腰直直扑向旁边的草丛。
“你…”
她张口准备询问,他却捂住的她的唇,凑近她耳边道:“别说话,有人。”
凤君华心神一震,当真是一路而来耗费太多功力以至于有人靠近她都没察觉吗?还是,来人是个十足的高手?按理说明月殇至少应该会犹豫一会儿,中间还得算计着他们走哪条路,也得耽误一会儿吧。而且离恨宫的人早就将那些暗中潜伏的人解决了,这次来的又是…
心念电转之间,忽然听见有咕噜噜的声音。
那是…
车轮压过石头的声音。
只有车轮,没有马。
那就是…
她眯了眯眼,透过草丛缝隙看过去,只见分岔路口转出来一架轮椅,轮椅上坐着清俊的少年,眉眼都似覆上了寒冰。
明月笙。
她暗中传音给云墨,“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来南陵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凤君华不说话,神情若有所思。
耳边传来云墨一声轻笑,“看来他是算准了我们会分开走,知道你之前在九宫图里面消耗太多,一路而来又用了千里渡和隐身术,再面对高手的话,恐怕有些吃亏。”
凤君华对着他咬耳朵,“你怎么躲过明月殇的追杀的?”
云墨搂着她的腰,也不管外面明月笙在吩咐属下如何拦截他们,反倒是光明正大的*起来。
“在南陵境内,他不敢杀我。”他说话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薄唇划过她耳际,在她耳垂上轻轻一咬。
她差点低吟出声,他立即又吻住她的唇,眼神里笑意满满。
她瞪着他,微微推开他。
“明月殇又不在,咱们就这么闯出去他也拦不住我们。离恨宫的人也快赶到了…”
“损失惨重和不费一兵一卒的离开,你选着哪个?”
凤君华一怔,眸光连闪。
“你又做了什么?总不至于在这儿挖地道通往西秦吧?你有那个精力么?”
他轻笑,“你以为地道是那么好挖的?南陵以北地势险峻多河流,根本就无法挖地道。况且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明月殇这次把所有路口都堵死了,便是连河水都清查了一遍。就算有地道,咱们也出不去。”
“那怎么办?”
“山人自有妙计。”
他忽然眸光微动,“别说话,有人来了。”
凤君华也察觉到了,外面有人在对明月笙禀报。
“殿下,周围十里都是我们的人,便是苍蝇也飞不出去…”
“是吗?”
慵懒的声音传来,带三分漫不经心七分讥嘲。
凤君华身体一僵,就见远处一个青衣人飘身而来,眉眼如玉,倾城风华,舍颜诺其谁?
明月笙抬头看着他,面色没多大异样。
“原来是颜家主。不知颜家主此次前来南陵,有何贵干?”
颜诺嘴角噙起几分笑意,眸光扫过周围,在凤君华和云墨藏身之处顿了顿,而后若无其事道:“没事就不能来南陵了吗?”
明月笙神情冷淡,“当然可以。不过我听说颜家主上次在东越受了点伤,如今不是应该在家养伤才是吗?怎么又匆匆下山了?”
颜诺笑着走过来,一只手搭在他的轮椅上,哥俩好的说道:“颜家和南陵本就同气连枝,我听说师兄有难,自然应该下山相助,你说对吧?”
“哦?”明月笙手指缠绕着银丝线,“颜家主要帮忙是好事,可就怕颜家主心有他想帮了倒忙。”
颜诺眉头一皱,又听明月笙继续散漫道:“我可是听说颜家主和东越云太子妃交情颇深,上次还为了她放走了云裔。哦,好像还因此受到了责罚,被颜家长老丢到了冰池里一个月。”
冰池!
凤君华心中一颤,脚下踩断了一根木枝,发出咔擦一声响。
“谁——”
低喝声起,同时腰间一紧,云墨已经揽着她的腰飞快离去。而他们刚才呆的地方已经寸草不生,大石粉碎成灰。周围刹那无数黑衣人出现,将他们重重包围。
明月笙已经推着轮椅走了过来,颜诺站在他身侧,眼神看不出异样来。
凤君华嘴角噙起几分笑意,“咱们好像没路可走了啊?”
云墨微笑,正准备说什么。忽然听见明月笙淡淡道:“你们走吧。”
凤君华一怔,云墨显然也有些奇怪,颜诺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小子,你不是奉命来堵截他们的么?”
明月笙气定神闲,“南陵的江山不能毁在一个女人手里,皇兄糊涂,我不能和他一样糊涂。所以,你们走吧。”他手指翻飞如电,轻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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