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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凝望的沧桑眼眸
“我听说义父来信,便过来看看。”当年他被凤君华的生母莫千影收养,自然该称呼慕容于文一声义父,“义父以前最是宠着你。你失踪了这许多年,他只怕日夜思念难安。”
听起来她那个父亲以前对她真的不错。
“他写信来教育我的。”她目光落在慕容琉风手中握的信上,慕容琉风立即将信交给沐轻寒。“沐太子,你劝劝姐姐吧,爹说了,她不能跟那个云墨在一起。”
沐轻寒已经拆开了信,闻言一怔。
“为什么?”他目光扫过信上的内容,先是皱了皱眉,而后笑了笑。“义父是杞人忧天了,他担心的事不会发生的。”凤君华瞥了眼那信上的内容,和慕容琉风说得差不多,反正就是让她离云墨远一点,今早回去,他会为她选一门好夫家。
她有些郁闷,这些人好像担心她嫁不出去似的。
慕容琉风怪异的看了沐轻寒一眼,他不喜欢姐姐吗?
“你怎么那么肯定?”
沐轻寒只是笑了笑,“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不懂。”
慕容琉风不乐意了,“别说我小,我都十三岁了,虚岁十四了,都可以娶妻生子了。”
凤君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自己都是个孩子,好意思说娶妻生子,也不怕羞人。”
慕容琉风脸色微囧。
沐轻寒轻笑一声,又对凤君华道:“绯儿,我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沐轻寒收了笑脸,道:“明月轩如今在中城,你知道吧?”
凤君华点点头。
“他谏言明皇让义父辞官归野想必你也知道了。”沐轻寒负手而立,远望天边,幽幽道:“原本这是好事,我以为他是因为…”他眼神忽然一闪,又笑了笑,回头对她道:“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何又特意来阻止你回去?”
明月轩这个人,他一直都看不透。总觉得此人深沉不下于云墨,甚至比云墨更加心性难辨。
“阻止我回去?”凤君华有些讶异,“我以前跟他有仇?”
“没有。”沐轻寒摇头,眼睫垂下,掩盖了眸中所有情绪,忽然声音有些轻。“或许在你心里,他应该算是你的恩人。”
“嗯?”
“不管怎么说。”沐轻寒拍了拍她的肩,认真道:“你要小心,万不可大意。”
“嗯,我知道了。”
……
凤君华往回走,却不期然碰到刚刚走出来的云裔。云裔一见到她,脸色就不太好,他对她向来没什么好感。这在她当初在顺亲王府见到云裔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他的敌意和隐隐的不屑,以前她还有些疑惑。但想起那些事后,她便明白了。
幼时的她,和云裔真的是相看两相厌。
云裔走过来,看着她的眼神很复杂,又隐隐含着叹息和挫败。
“我真不明白,千姨那样的女子,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他语气仍旧下意识带着几分冷嘲。
凤君华神色淡然眼神冷漠,也不理会他,直接朝自己的房间而去。
“站住。”他低喝一声。
她脚步不停,他跟她又没什么关系,她凭什么听他的?小小年纪风流无度,还欺负一个小女孩儿,算什么正人君子?他讨厌她,她还看不起他呢。
“慕容琉绯。”云裔眼里升腾起怒火,身影一闪就来到了她面前。周围隐隐风声微动,他怒喝一声:“全都给我走开。”
云墨当真是将她保护得好,就连他都要防备。
“我不管你是凤君华还是慕容琉绯。”云裔冷冷的看着她,“我告诉你,不要仗着云墨宠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也不要以为有人给你撑腰你就可以肆无忌惮恃宠而骄。如果你不喜欢他就尽早离开他,如果你胆敢再伤害他分毫,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到最后一句,他眼神里暗流掺杂着隐隐的杀气,一闪而过。
凤君华依旧表情淡漠如水,她突然发现,这个到处留情的花花公子,也不是那么可恶。至少,还是懂的兄友弟恭。
“你这是在教训我?”她扬眉。
云裔不屑的冷哼。
凤君华呵的一声轻笑,忽然眼神凌厉如刀,声音冷如寒冰。
“你凭什么教训我?”她上前一步,周身冰冷之气蔓延,原本淡漠如水的眸子也凝结成冰。明明六月如火的天气,偏生此刻空气里泛着冰冷寒气,直要将人冻结成冰。
云裔怔了怔,一瞬间竟也被她突然起来的冷意给惊了惊。
“一个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行事不羁到处留情只会以玩弄女人为乐的风流种,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她又上前一步,云裔下意识后退。
“还记得我以前说的话吗?”她柳眉高挑,眼神不屑而冷酷。“多行不义必自毙,玩弄他人感情者,总有一天也会自受其苦。云裔,迟早,你会遭到报应的。”
“你——”云裔原本听得心中生怒,忽然一惊。“你…你想起来了?”
凤君华不屑的瞥他一眼,凉凉道:“幸好想起来某些重要的东西,不然今天还真可能被你骂得无地自容呢。”她说完再也不看他一眼,决然离去。
云裔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而后暴怒低吼一声。
“臭女人——”一抬头看见从转角处出来的云墨,脸色立即黑了下来,愤愤道:“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如此粗鲁——”
“她说得很对。”
云墨淡淡的打断他的话。天色转暗,以至于他立于拐角的身影也忽明忽暗,莫名的有一种深沉的寂静。
云裔没发现他的异样,咬牙道:“你当真是好眼光!”
“嗯,我也觉得。”云墨很是赞同他的话,“所以,我不希望再从你口中说出任何一句辱骂她的话。”
云裔脸色顿青顿白,“你——”他忽然发现不对,云墨这语气。冷厉不足,反倒是有一种深沉而悠远的疲惫。好像突然受到什么打击,然而仍旧坚持故我那种近乎自虐的撕心裂肺之痛。尽管他掩饰得很好,但他还是察觉到了。
发生了什么事?
“喂,你怎么了?”
云墨隐在暗影里,衣袂飘飘发丝如墨,长眉下一双眼睛幽深若古潭。看不见潭底深处是平静如水还是浪潮汹涌。
“她现在还没完全恢复记忆,所以,不要告诉她以前的事。”他说完就转身离开,衣袂荡风,潇洒而决绝,也带走了方才一刹那的刻骨忧伤。
**
夜色如幕,月凉如水。
凤君华躺在床上刚要入睡,忽然察觉门外有人,她立即睁开眼睛,满身的防备。
吱呀——
门被人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她一愣,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渐渐放下心来。她怎么忘了,这里到处都是暗卫,若有人要对她不利,暗卫早就出动了。这个时候这样出现在她房里的,除了云墨,便不做第二人选。
“你怎么来了?”她语气很随意,还有一种习惯后的淡然。
他走进来,门被关上。他站在原地,屋子里没点灯,他的眼神如夜深沉,就那样遥遥看着她。
她觉得他目光似带上了火,灼灼而热烈,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烧成灰烬。
他怎么了?
“你——”
他忽然身影一闪来到床边,窗扉开启,月色刹那透进来,照亮他脸色玉般雪白,也照亮他眼神黑沉如墨。她还来不及惊讶,他却已经将她扑倒在床榻上,同时低头吻上她的唇。
她浑身一僵,睁开了眼睛,对他突如其来的孟浪很有些怔忡和惊讶,以至于在第一时间忘记了反应。
唇上的触觉是熟悉而又陌生的,熟悉的是他的温度,陌生的却是他此刻有些粗鲁的动作。印象中除了花灯会那次他被她的冷漠气急对她稍微有些粗暴以外,平时都是温柔而怜惜的。而此刻,他那般强势而霸道的将她压在身下,强硬的撬开她的唇齿品尝她的柔软芬芳。他的气息灼热似火,又似隐隐压抑着什么,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为什么?”
他压着她的唇,声音嘶哑的问。
“嗯?”
她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黑暗里他目光如稠,隐有波涛汹涌。那是愤怒,也掺杂着浓烈的痛。那样的痛太过刻骨铭心,以至于她只是看着他的眼,便心生触动。
“你说什么?”
他似乎更怒了,然而更多的却是无言的无奈,只得加深这个吻。
她被那样灼热的气息烧得脸颊通红,想要偏头躲开。
“云墨。”
他的吻落在她脸颊上,烫得她又是一颤。他却因尝到了那样柔软而甜蜜的滋味而流连忘返,他睁开眼睛,入目处是她精致而诱人的耳垂。脑海里忽然涌现一个画面,喧嚣的大街,昏暗的马车。他低头望着她的眼神笑意绵长隐含刻骨柔情,她偏头想要躲过他的呼吸,却将耳垂送到他唇边。
一刹那心中跳跃,一刹那理智尽是。
他凑上去,张开唇,然后——
咬下去。
回忆与现实画面交错而过,她猛然睁大眼睛,身体忽然僵直不动。他却贪恋起唇齿的酥软而一再得寸进尺,忍不住便伸出长舌…
“不要。”
她终于恢复理智,低声呼喊。然而此刻她浑身酥软脸色通红,被他一番挑逗已经有些意乱情迷,这一声出口非但没有拒绝之意,反而似娇嗔迎合。
他听得心口一颤,更用力的拥紧她。
“青鸾。”他在她耳边低低呼唤,声音温柔而缠绵,又饱含了低低的脆弱。
她心中一动,推开他的动作便是一顿。
他埋在她脖子里,唇一寸寸的划过她的肌肤,眼神里已经升起了点点*的火花。
“你是我的。”
她一怔,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胸前的衣服已经被他褪去,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美丽的香肩。她低呼一声,脸色通红。
“放开我。”
他却按住她的手,于黑暗中凝视她的眼神写满了坚定与不可抗拒的执着。他一只手无限温柔的抚摸她的脸,眼神里满是痴缠柔情。
“你会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话落,他低头,在她锁骨上轻轻一咬,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她呻吟一声,仰头喘息,神色羞愤。
“云墨,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快放开我。”
“不放。”
随着这一声落下,他手指翻飞,将她身上的衣服灵巧的尽数褪去,黑暗里她脸色如红霞,肌肤如雪如玉。她身上自然的幽香扑入鼻端,那是来自灵魂的诱惑。
他呼吸一滞,眼神里浴火翻腾。
“不要——”
她声音带上了一丝惊惶,他却抓住了她的手,决然的覆了上来。
------题外话------
咳咳,介个…看了这一章,大家会不会不稀饭云裔?哎,其实吧,云裔之所以这么讨厌女主,素有原因滴。当然不止是因为以前女主骂他而已。至于其他原因嘛,以后再说,么么哒~





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第二十七章 守宫砂
他覆上来,浓烈的气息扑入鼻端,丝丝缕缕化作网将她缠绕。她觉得周围空气都被他的气息给禁锢撕裂,然后只留下这一方狭窄的天地,挤压得她都快要窒息。
她于黑暗中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喘息,恼怒道:“云墨,你清醒点。”
“我很清醒。”他的手已经落在她的背上,手指轻轻一动,将肚兜的绳索挑开,她顿时浑身*的躺在他身下。他目光触及她染上淡白色月光的肌肤,莹润如玉晶莹如雪,而胸前的风光起伏跌宕破涛汹涌更是令他呼吸一滞。他手指落在她腰间,感受着那样柔软而完美的曲线玲珑,仿佛是碧绿柳枝,又仿佛是雨后的彩虹。那是上帝精心勾勒的线条,让人惊叹而沉沦。
他眼中火热更甚,轻声变得低哑。
“我很清醒,十二年来,从未如此清醒过。”他扣住她的腰,将她拉入自己温暖的胸怀,灼热的吻从她脖子漫过痕迹,烫得她浑身一颤。
她倒吸一口气,身体原始的情yu被他挑起。她羞愤也恼怒,挣扎着躲开。
“云墨,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我不是发疯,我是已经被你逼疯了。”他埋首在她胸前,抓住她的手,声音低哑又含着一丝疼痛,如受伤的野兽。“从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疯了。”
她挣扎的动作一顿,他也停了下来,抬头望着她。
月光清明,透过薄薄的窗户纸洒进来,让她清晰的看见此刻他眼底深切的凄楚和近乎绝望的痛。
她莫名心尖一颤。
“你怎么了?”
奇怪的,他如此对她,她竟然疑惑大于愤怒?
怎么了?
他无声苦笑,又重新埋首于她颈项中,有些疲惫的道:“是不是只有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你才不会离开?”
她心头一跳,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你要做什么?”她想动,却发现他不知何时点了她的穴道。她蓦然一惊,眼底最后一丝情迷被愤怒和失望化作的冷意代替。
做什么?
他抬头看着她,被她冰冷的目光刺得心口一痛,面上却微微笑起来。
“现在只有我们两人,孤男寡女。你说,我会对你做什么?”
她眼神又冷了一分,将周围方才灼热的空气都似要冻成冰雪,一字字道:“原来你所谓的爱和等待,就只是为了得到我的身体?”
她嘴角扬起,浓浓的讽刺和厌恶在眼底深处蔓延。到得此刻,她已经不再挣扎。力量悬殊,她无论如何都逃不了,既如此,何必做无用功?
但是——
“我会恨你。”
他浑身一颤,眼神里满是撕心裂肺的痛。
她厌恶他,她讨厌他的触碰,亦或者,讨厌他这个人?
他闭了闭眼,禁锢她手腕的手微微一松,然后翻身躺在她身侧,三两下给她穿好衣服,道:“对不起。”
她不动,因为动不了,而眼神里冷意却未减分毫,反而有浓浓疲惫和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微痛。
男人都是这样吗?口口声声说着爱,转眼间又不惜对女人用强?他是不是以为,得到她的身体就能得到她的心?或者所谓的在意和执着,不过就是因为未曾得到?等得到了便就不再好奇,也就可以弃如敝屣了?
心尖上有冷意一寸寸开始蔓延,夹杂着微微痛意,在血液经脉中穿梭。内腑里似有污浊之气,与那些冰冷灼热的真气相撞,如洪水决堤,冲破她每一寸筋骨。
她只觉得痛,浑身都在痛。胸口有郁结之气凝聚不散,她努力想要冲破那些阻碍,偏偏因被点了穴道而经脉不通,以至于那些到处流窜的真气都堵在一个地方,又在体内开始加速乱窜,像无厘头的苍蝇四处乱撞,撞得她头晕目眩心肝欲裂。
一抹腥甜直逼喉咙,她咬牙忍住,额头上却渐渐渗出了冷汗。
她眼神迷离而自嘲,要死了吗?他压制了她的魔性,却挑起她从未有过的愤怒失望而引发被封印的真气蠢蠢欲动,她已经感受到那些气流在心脏周围强硬突破。一旦突破那道禁锢,她必定心脏爆裂而亡。
云墨。
他为一己之私,想要害死她。
突然又觉得悲凉以及隐隐的落寞。
他千方百计想要将她禁锢在他身边,却终究等不了她主动交心选择以这样的办法得到她。到头来,却引得她心寒之下强制想要冲破穴道以至于快要爆体而亡。
男人的*,永远大于所谓的爱。
悲凉之后她又庆幸,庆幸自己还没有爱上他。不然,岂非临死之前还要痛苦?
她睁着眼睛,冰雪在眼底凝固,直至四肢百合,那冰凉之气已经从脚底寸寸蔓延…
他终于发觉到不对,她浑身冰冷若万年雪雕,根本不似因愤怒散发出来的那种冷气,而是从体内开始蔓延的冰冷寒气。他心中一惊,连忙解开她的穴道。
“青鸾…”
她哇的一口血喷在他脸上,在他失神的一瞬间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
“别碰我,恶心。”
他被她推得差点栽落在地,连忙撑着窗沿稳住身形,闻言又是心底一痛。此时却顾不得其他,一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手心抵在她的后背上,源源不断的真气输入她体内。
“走开!”
她丝毫不领情,挣扎着要逃离。
“别动。”他额头开始冒出冷汗,真气运行不可有半点闪失,否则他们两人轻者重伤,重者身亡。“你若恨我尽可以杀了我,但在此之前,你得让自己活下去。”
她一顿,然后冷冷讥讽。
“你还没有得到我,所以不甘心就让我这么死了,是吗?”
他面色有些白,嘴角流露一丝苦涩。
“在你眼里,我便这么不堪?”
她不说话,在对她做了那样的事,他还期待她对他有多少好感?甚至,连唯一的那点好感都因他今夜的索求而荡然无存。
他看懂了她的眼神,脸色更白了一分。心尖一颤,原本运输的真气一叉,直逼胸腹。他咽下喉中腥甜,来不及压抑体内乱窜的气流,开始专心的将她体内的凝冰之气融化。直到确定她经脉恢复,气血流畅,他才松了口气,缓缓收回了手。
她浑身一软,他立即伸手去接,却被她嫌弃的躲开。
“滚!”
她偏开头,发丝垂下,掩盖了面容。窗外月光折射而来,照出她半边脸惨白如雪,眼神更是彻骨冰寒。
云墨眼神一暗,“青鸾,我…”
“闭嘴。”
她回头冷冷看着他,眼神毫无温度,忽然又讥笑一声。
“你知不知道…”她眯了眯眼,浑身虚软的靠近,却不屑于触碰他的身体,一只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对上他低头凝视下的眼神,心头忽然涌出一个念头。
“原本我现在可以回答你那个问题了。”
他浑身一颤,眼中光亮和幽暗交错而过,化为沉沉的痛楚将他淹没。
“青鸾…”
“可是现在没必要了。”凤君华又轻轻开口,将自己的唇凑近他耳边,一字一句道:“你亲手断绝了让我爱上你的机会。并至此,再无可能。”
他脸色瞬间雪白,眼底深处蔓延着无边无际的绝望。
她已经推开他,看见他神色,忽然有一种报复后的快感。然而这快意过后,又是深深的疲惫以及淡淡的痛。她不知道为何会痛,只是觉得,她这辈子都不要再相信什么爱情了。男人所谓的爱,也不过只是口中不负责任的誓言而已。有谁说过那样一句话,誓言和诺言都是有口无心。相信了,便是撕心裂肺的痛。
“为什么…”
他很艰难的吐出这三个字,心底深处还未升起的喜悦又被苍白和绝望打碎。
她原本已经对他动心了,如今又因他对她的侵犯而打回谷底。从此以后,她只会更厌恶他吧?
这叫什么?自作自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流散的真气还在体内乱窜,他体会着方才她的痛,然而心口的痛却比身体的痛要重千万倍。
她已经重新睡下,周身散发出的冰冷之意似乎要将她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
他看着她侧身的背影,只觉得心里的痛一寸寸蔓延,喉咙里腥甜凶猛而来。他下地转身,“我宁愿你杀了我,也不愿你恨我。”
说罢,他便踉跄着走了出去。
她没有动,疲惫的闭上眼,再也睡不着。心里有些空,脑子却越发的清明。
是该结束了。
由来爱情害人,她怎么那么傻?竟然会因他的刻意为之而意乱情迷?倘若她稍微降低几分警戒,如今是不是就已经对他痴恋沉沦非君不可了?
那么刚才,她是不是就任由他侵占她的身子甚至不知廉耻的在他身下婉转承欢?
呵呵…
凤君华,不过才两个多月而已,你就忘记了坚守本心,忘记了人心不古这四个字吗?仅仅因为救命之恩,仅仅因为几句甜言蜜语,你便放任自己沉沦了吗?十二年的杀手生涯,还不足以让你看透人情冷暖吗?这个世界上那些男人所谓的爱,不过就是哄骗小女孩儿的手段而已,你怎能去相信?
由来帝王无情,他对你好你便以为他不会伤害你吗?你怎能忘记,他就算对你有情,也是一个男人而已,男人对女人,永远都是*大过爱情。何况出身皇室,他即便再容忍你,骨子里也是霸道自负的。他从前对你所有的好,不过就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奉献自己的身体而已。他说过为了得到你,可以不择手段,便已经是一种暗示,你却还在不知所谓的自欺欺人。
你真蠢!
所以,你该清醒了。
她扬唇,笑得凉薄而冷漠。
……
云墨打开门走出去,刚刚关上门,就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衣袖震动,火儿跳了出来,站在他手臂上,对他怒目而视。它在愤怒,刚才他将它定住了,它动不了。它愤怒,他伤了它的主人。它伸出爪子想要去抓他的脸,它的爪子有毒,只有它的血才能解。此刻他内腑受创,它只要抓了他以后立即跑开,超过两个时辰,他就算不死,这张脸也得毁了。
然而刚伸出爪子它又怔住了,因为它看见他的眼神,淡漠到极致,沉痛到极致。
他在疼痛。
这个万事在握骄傲自负的天之骄子,此刻在烈火与冰雪煎熬中痛不欲生。
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是什么?不是当你爱上一个人她却不爱你,而是你明明爱她,却又伤害了她,以至于她好不容易为你打开的心房从此永久关闭。便是再倾尽一切,都无法再靠近她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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