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记

看着坐在那呵欠不断的男子，莫言神色不变，“我明白的，以后不会到这里来接修理的活。”他本来就没跟店里签合同，相当于打短工的性质，根据需要，店里签一名正式工很正常，城里的其他几家大型纹石店一直都是这么做的，没什么好奇怪。
“那你今后”
打交道这么久，玲姐自然知道对方的家境不是很好，甚至艾玛学员的身份也未必是真的，这些她隐隐也能猜到，事实上店里的其他人也不是没有怀疑，只是毕竟事不关己，也就没人愿意惹麻烦罢了，真正瞒在鼓里的或许只有店长一人而已。
莫言倒是没多在意，丢了这份兼职虽然有些可惜，却并不是不能接受，修理一阶纹石的收益他已经不大看的上，对于绘纹也产生不了太大的帮助，二阶纹石的数量稀少，丢了也就丢了吧。
“呵呵，玲姐，你们这里收不收纹石啊？”这才是他此次来的目的，趁着别人没注意小声的问道。
“收，怎么不收。”眼前的丽人一怔，面露疑惑之色，“小莫，你难道可以绘制纹石了？”
“嗯。”
“多少？”
“40块。”
玲姐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旋即轻笑道：“这么多，存了不少时间吧。”她认识几个专门制作一阶纹石的人，一个月的产量也才这么多，也难怪她失态。
这里有必要提一下，在圣光联邦境内生活着很大一批依靠制作一阶纹石来维持生活的人，他们达不到正规纹师的标准，只掌握了一到数种纹石的绘制手法，不需明白原理，只能制作一些最简单的纹石，因此被戏称为“零阶纹师”。
“呵呵。”莫言很明智的回避了这个话题，将身后的背包取了下来，摆在柜台上。
透过拉链缝可以看到里面摆放整齐的纹石，隐隐还可以闻到一股墨香。
玲姐不敢马虎，将包里的纹石一一测试过后，才试探着报价，“现在生意不好做啊，一块100法克如何？”人情归人情，生意是生意，她分的很清楚。
“嘿，这是两个月前的价格吧？”莫言可不好糊弄，这段时间材料的价格大幅涨价，他就不信纹石的价格不跟着上涨。
玲姐绷紧了脸蛋，好半天才噗嗤一笑，“小机灵鬼，120法克算了，这可是店里的最高收购价。”
交易完成，一共4800法克，扣除成本以后，净收益也在1000法克以上，怎么看都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看着账户跳动的数字，莫言稍稍的松了一口气，破产危机总算暂时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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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记 第十五章 成长
从材料交易市场出来，莫言的精神显得十分疲惫，里面都是人老成精的主，想把价格压低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这一上午耗在里面，东西没买着，净跟那些人扯皮去了。
停在路边想了想，他沿着小巷向学生街走去，那晚火拼后，他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学生街最出名的是夜市，白天街道上人流不多，门面有不少半闭着，给人一种疏懒的感觉。
在一家名为雨点动玩的游戏室门口，他驻足看了片刻便走了进去。
一股燥热的气息便迎面扑来，莫言有些不习惯的打量着周围，里面的人可不少，都是些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
他是来找人的，只要没什么特殊原因，多半在这就能找到龙二几个。
听说这里的老板以前也曾是城里的大混混，后来退出了，便开了这家店，店里面三教九流都有，整日弄的乌烟瘴气的。
龙二跟这里的老板颇有几分交情，平日里没事话就窝在里面，在看场子之余，也能打发下时间。
很快他就看到了龙二，后者似乎正在与人对阵，十分专，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这是最近传的很火的一款游戏，好像是叫军魂啥的，就是几方操作若干兵种角色在指定的地图上混战，将敌方阵营消灭干净就算赢了。
莫言虽然没玩过，但龙二一直吹嘘自己是此道高手，在后者的卖弄下，倒是对游戏规则有些了解。
地图是科莫平原，参与角逐的有四方势力，分别是联邦阵营，野兽阵营，帝国阵营和自治领阵营。
这也符合当今的局势，野兽势力抛去不谈，人类势力分为三个国家，即圣光联邦，冥月帝国以及法兰克自治领，三个国家间的交流不多，联邦与自治领的联系还算频繁点，至于冥月帝国那边则是神秘的紧，大多数人只知道这一个名字，具体其国内是什么状况就不清楚了。
在游戏的设定里，四方的实力相差不多，不过兵种则具备各自的特色，如联邦的兵种攻守能力均衡，帝国的嗜血好斗，擅长近战，自治领的雇佣兵单兵作战能力最强，野兽则盛产炮灰，同等资源生产下，野兽的数量一定是最多的。
莫言来的时候，战斗已经打响好一会了，龙二选择的是联邦势力，经过了几场混战后，还保存了八成以上的兵力，这倒是令他不禁有了几分刮目相看的感觉。
另外三方就比较凄惨了，帝国方的三角阵型崩了一大缺口，被几方合力攻击，兵力还在持续萎缩，野兽方则陷入帝国和联邦的夹击中，腹背受敌，尽管还拥有不弱的兵力，却难有回天之力。
至于自治领则只剩下几个高级兵种在场外晃悠，此战的胜负与他已经没有了关系。
结果没有悬念，尽管到最后关头其余三方打算联手作垂死挣扎，但在龙二的操控下，联邦层层推进，凭借优势兵力碾压联军，一击而破，锁定胜局。
从座位上站起的龙二脸色微红，却并无任何得意之色，跟周围的人打了几声招呼后，向莫言这边走来。
“你可是稀客，怎么到这来了？”龙二的话中带着浓浓的嘲讽。
莫言不是来吵架的，假作没听到对方的话，随意的反问，“表现不错啊，还在游戏中隔着老远就能看到我来了，没耽误你游戏吧。”
“那几个废柴，三分力就可以解决掉他们，轻松无比啊。”
二人的关系很好，都是能替对方挨刀的主，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见面，二人的交流就会变得火药味十足。
“你来有什么事？”看着那熟悉的脸庞，龙二别过了头，语气却不由变软了些。
“也没什么，就是来看看大家。”
莫言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轻微的叹了一口气，知道是不可能说服对方的，便找了一个轻松的话题，“最近怎么样，一直窝在这没出去么，我说你游戏水平怎么提高的这么快。”
龙二鄙视的射出一个“你不懂”的眼神，接着就强压下兴奋道：“走，出去表演给你看下。”
二人来到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龙二从地上挑了几块大小相等的瓦片，依次竖着放在一个石台子上。
虽然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莫言却是没有出声相问。
直到龙二从怀里取出一块纹石，他才注意到前者的手臂上绑着一个半新不旧的纹具。
这是上次那个家伙留下的战斗纹石？
莫言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做准备工作。
“你稍微站远点。”龙二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又向前走了两步，距离那瓦片大概有十米远的样子。
把纹石放进凹槽，点开激活按钮，动作不算熟练，却也像模像样。
激活后不久，一个小型光团浮在他身前，按照从那个死人身上的小册子指示，集中精神，引导着能量光束对准前方的瓦片，精神稍微放开，光束立即就飞了出去，不见踪影。
莫言在一旁看的清楚，光束发射后，穿过第三块瓦片，继续前行了几十米，直至没入到一堵墙壁。
“厉害。”他不禁拍了两下巴掌，没想到两个月不见，对方居然掌握了这样的本领，不得不叫人刮目相看。
龙二脸色微微一热，他肯定不会说他实际瞄准的是第一块瓦片。
原来上次火拼完，黑衣人留下的纹石和纹具就成了龙二一伙的战利品，还在他身上找到一份操作要领，为了加强自身的实力，吃了大苦头的龙二几个便按照小册子上的要领跟着练习，两个月下来，倒也有了些成果，简单操作不成问题，但精准度就不敢打包票了。
在几人里，龙二的成绩是最好的，至少他不会朝天放空炮。
跟莫言一样，龙二几个修炼的也是第九套基础精神力锻炼法，效果一般，好处是就算没有人教的情况下练习，也不会出大错，基本上是每个联邦人都会的。
不管怎么说，能看到兄弟长进，莫言挺高兴的，把其余几人也都叫了出来，让他们跟着自己一起操练了几遍五禽戏，让他们多练几遍自然就明白个中的好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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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记 第十六章 闹事
“总数1200法克。”
核对好数字无误后，出售完纹石的莫言也不急着返回学院，目光朝着某处角落瞥了一眼，抓起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好奇的问道：“那家伙最近表现怎么样？”
玲姐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这小子乱吐瓜子壳待会还得自己收拾，随即自己也磕了起来，“噗，还不是那样，本事不咋样，脾气却不小，最近还像个苍蝇一样围着我和橙子转，烦死了。”
橙子就是店里的另外一名女服务员，作为城里有名的大型纹石店，二女的外貌和气质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被人惦记上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莫言倒是从对方的声音中听出了浓浓的厌恶，这事跟他没多大关系，他也就是随口一说。
“最近店里的生意好像不大行啊，这个店都没什么人来。”
按理说这刚过了午休的时间段，街上的人流明显增加了许多，他站这里的一会都没看做成几笔生意，涉及自己的切身利益，他难得的关心了一下。
如果旁人，玲姐多半不会说实话，但她们两个谁不知道谁啊，想瞒也瞒不住，脸上随之挂起一抹忧色，“是啊，最近生意不景气，老板也烦啊，尤其是附近又开了两家纹石店，竞争非常大啊。”
“噗。”她吐了一颗瓜子随口道：“听说老板有意换一块新的广告牌，我说早就该换的，这都放两年了，只是上次承接这活的广告公司已经倒闭了，老板也有些犹豫不定啊。”
“嘿，这广告制作的挺不错的，怎么会倒闭呢？”
莫言转头看了看门外，好似又看到那震慑人心的战斗画面，他是真的挺喜欢这部广告的。
“谁知道呢。”女孩子对打打杀杀的自然不会有太大的兴趣，也就图个热闹，玲姐倒是希望换一部新的，“老板可能打算公开招标，谁做的好就用谁的。”
听到这莫言心里不由一动，绘制这些普通的一阶纹石利润虽然不低，但他用钱的地方也不少，经常是左手来右手去的，做些实验都是省了又省，算了又算，如果能能接到这笔广告单子
他还在计算着其中的可行性，技术问题不大，声像纹石嘛，制作难度不大，至于创意，这个倒是得好好想想。
“砰——”大门被一脚踹开，一个长的五大三粗的汉子闯了进来，把两块纹石重重的往柜台上一拍，“赔偿。”
尽管来人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玲姐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了上去，“这位先生有什么话好好说，如果确实是由我们店新近出售的纹石，出现了非人为性的损坏，我们一定会按照规章制度进行赔偿。”
倒是看不出玲姐还有这份胆量，一口一个新近，一口一个非人为性，基本上堵住了一般客人借故勒索的手段，本来已经打算离去的莫言，又留了下来，他眼睛比较尖，一眼就看到那是两块半新不旧的纹石，如果不是想借机勒索，多半就跟店里那位新来的修理员有关。
壮男看着站出来的是一位女人，面上冷笑了一声，也跟其纠缠，手往墙角一指，“我是来找他的，我把两块纹石送来修，他倒是好，本我两块偶尔失灵的两块弄成彻底歇菜，我不找他赔找谁。”
玲姐一听心里就信了八成，对那坏事的家伙暗骂不止，但大家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她也不得不在旁帮着解释道：“先生先消消气，你可能误会了，你也知道纹石这商品，技术性很高，也许一点点操作错误就可能造成损坏性的结果，你看您这样大吵大闹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不弱找个地方坐下，商量着解决如何？”
此时墙角的那位专业修理也从最初的惊慌中恢复了过来，轻轻的哼了一声，“小玲说的不错，或许就是你操作不当造成的，我只知道当初确实把它修好了，以后的事就是你自己的问题。”
“咚——”
壮男举起拳头重重的击打在柜台上，表面的玻璃隐隐出现裂纹，双目好似要喷出火来，“幸亏我之前去另外一家纹石店问过，他们告诉我说这是修理不甚造成的，你们还有什么话说，惹毛了我一把火烧了你们的店。”
这自然是玩笑话，作为一家能在金街立足的大型纹石店，维持店里的秩序是不成问题的。
两个身穿保安服的男子闻声立即就赶了过来，用询问的目光看向玲姐，只要后者发话，立马就把眼前的男子拿下。
玲姐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二者不要妄动，把柜台上的两块纹石拾起，拿去给莫言过目。
“确实不是操作造成的。”莫言看了一眼，便很肯定的说道，严格来说他和店里的那人还是竞争关系，自然不会帮他打掩护。
不是操作失误，岂不是默认了对方的指责。
壮男冷笑了两声，双手抱胸，一副看你们怎么处理的模样。
这事要处理不好，对店里的声誉可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玲姐再次狠狠的瞪了那专业修理一眼，不由再次想起莫言的好，莫言在店里修理纹石的这两年可从来没被人投诉过。
专业修理如坐蜡一般，口气依旧非常强硬，甚至试图把战火引导莫言的身上，显然是把他也记恨上。
“哎”莫言可不是什么好鸟，目光在专业修理身上停留了下酒，最后才惋惜的摇了摇头。
“怎么了？”玲姐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莫言这班是为何。
“没什么，只是发现了一个人才而已，这件事其实很好解决，把这两块纹石重新修好也就完了，何必搞这么多事。”莫言撇了撇嘴，不屑一顾的神情溢于言表。
在场的众人一愣，问题可不就是这么简单，接着目光就全部对准了那位专业修理。
“咳，这事嘛，不能这么说，不是我们的责任就坚决不能承认，否则以后总有人找上来该怎么办？”
专业修理的话声刚落，壮男上前两步揪住其衣领道：“小子，你真的想欠扁不成？”
玲姐也看出那同事是死鸭子嘴硬，多半没有那修理技术，她对此已经不抱有任何期望了，只得面做难色的走到莫言身旁。
“小莫，这事就当帮玲姐一次忙吧。”
“行，没问题。”
莫言回答的很干脆，反正是举手之劳，具体是怎么修他心里已经有了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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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记 第十七章 麻烦上门
玲姐过去拿修理工具的时候，专业大修理还是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让人看的恨不得上去扁他一顿。
莫言也很无奈啊，他倒不是故意想和对方打擂台，谁叫他这修理不称职呢，莫言只是想落下一个人情而已。
纹石的毛病真的不大，只要找到了原因，不过才过了十多分钟，莫言就将两块纹石插入到纹具中，先后亮起了两次绿灯。
那壮男倒也干脆，取过纹石对莫言道了一声谢，看都不看店里的其他人一眼就往外走。
“这人也真是小题大做，这么点毛病都跑来嚷嚷，让我说，这种人真不能惯。”等那人走远，专业修理率先打破了店里的平静。
察觉到周围几人怪异的目光，他高傲的扬了扬头，以俯视的目光看着莫言道：“你的修理水平还不错，快赶得上我三分的功力。”
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玲姐等人不客气的做出了一个呕吐的表情，旋即向莫言出声道谢。
专业修理似乎还不想放过莫言，一脸轻蔑的道：“我是神话培训班以第三名成绩毕业的，你是哪里的？”
在城里除了艾玛学院这座高等学府外，剩下就是些多如牛毛挂着各种名头的培训班，神话培训班就是其中较为出名的一个。
他们这个圈子不大，里面有些什么人，就算是没见过也应该听说过，却没有一个能跟眼前的家伙挂上号，所以即便对方修好了纹石，也不能打消他心中的优越感。
不等莫言回应，玲姐抢先说道：“小莫是艾玛学员，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艾玛学员？就这身打扮，专业修理打心眼里不信，正想再说些什么时，随即被玲姐一瞪，立马就忘了词，眼直直的看着莫言向门外走去
“关于三点最优的纹路曲线，作进一步的延伸，一共有十二种变化，其中”
厚重的声音从教室内连绵不断的传出，只见室外的花坛边，一个身穿蓝色工作服的少年，时不时的紧皱着眉头，一边思索，一边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少年正是莫言，借着工作之便，偶尔能听到学院内教授的讲课，也是他不肯辞去这份工作的重要原因之一。
课堂上讲的内容很多他都不可能马上理解，就把不懂的部分记录在本子上，等回去再对照着教材摸索。
下课的铃声响起，走廊上很快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莫言的经验非常丰富，把本子往怀里一塞，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块破布，装模作样的擦拭着周围的建筑。
这些学院里的天之骄子们自然不会在一个临时工身上多做停留，很快就走的干干净净。
刚刚想明白了一个问题的莫言正要把记录本拿出来对照下，只觉眼前一暗，略一抬头，就看到一双修长的皮靴，做戏自然得做全套，他动作一缓，把破布放进旁边的水桶里洗了洗，对着石雕做的栏杆擦拭了起来。
莫言表现的很勤快，他感觉到身后的目光始终在盯着自己，想不卖力都不行。
渐渐的，他察觉到不对，自己这是在怕什么啊，这个点其他人应该早下班了，当下也不转身，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便准备收工了。
“哟，不装了？啧啧，真不容易。”
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好像是在哪听到过，莫言转过身来，挠了挠头，似乎没听到她说什么。
要不是早知道这臭小子奸诈无比，单只看到这一幕，说不定自己真的要给瞒过去，少女眨了眨眼睛，嘴角弯起微微的弧度，“不会这么快又把我忘了吧？”
“不会，怎么会呢，咱们几天前还碰上过一次。”莫言手忙脚乱的整理了下衣服，憨厚的一笑，心里则在犯嘀咕，怎么又撞上了这姑奶奶。
他非常纳闷，明明自己没得罪过对方啊，怎么对话的话里净透着一股很不友好的味道。
他觉得冤枉，艾娇还觉得委屈呢，两次碰面都被这家伙气的不轻，她可都记着呢，“莫言，研磨，呵呵，装的还挺像的。”
听着少女那从牙齿缝挤出来的话，莫言一拍脑勺，终于明白自己心里的危机感是从哪来的，感情对方过了这么久还没忘记那件小事啊。
“哈哈，误会，都是误会，我在这里再给你道个歉，那次真不是故意的。”
他显然还没弄清楚重点，只当对方是女孩子心眼小，还在为上次他撞了对方一下生气，倒没意识到自己惹了一个多大的麻烦。
“呵呵。”艾娇笑了，她能跟对方说自己找了他两个月，就差把整个校园搜遍了？
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她已经掌握了对方的全部底细，倒是并不着急，“那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赔偿？呵呵。”莫言瞥了对方的一身行头，得出够自己吃几年的结论，立刻开始装傻了，就他的这点积蓄，估计还不够对方的一顿饭钱。
艾娇还是小看了这个男人的小气程度，却也不恼，小手一挥，“不会让你赔钱的。”
只要不提钱那就好说，莫言立马送上一脸的感激状，“瞧你说的，太俗，太俗不是。”
看着对方那泛着异样神采的眼睛，不知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他心知此处不是久留之地，硬着头皮上前告辞，出乎预料的是少女居然也没有阻拦，着实让他有些忐忑。
两天一晃而过。
本以为事情算是过去了，这天中午他刚刚下班来到食堂，恰好看到刘伟和几个工友聚在一起，聊的非常热闹。
莫言把盘子也端了过去，找了个空位坐下，刚听到第一句就差点把嘴里的食物吐了出来。
“听说了没，学院有名的美女艾玛小姐和一个神秘人约会了。”
“你那消息过时了，我听说他们已经出双入对，都住在一个屋子里了。”
“还有，还有，那男的名字好像是叫，对了，叫研磨的，哈，小莫，刚好和你的名字反了过来。”
面对刘哥的热情招呼，莫言只得按下心里的不安，勉强笑道：“呵呵，实在太巧了。”
“小莫，你怎么脸色不太好，该不是感冒了吧，你今天就早点回去休息吧，你的工作我来找人顶替。”刘伟自然不会想到眼前人正是上述故事的主角，还以为对方不舒服，就劝其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