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小郎君

“谁说不是呢？”
庞大力摇摇头，然后看着叶衡，最后咬咬牙哀求道：“少爷，老庞知道我们庞家欠叶家的，这辈子只怕是也还不清了。要不这样吧，少爷你行行好，收留了我们一家四口，总好过眼睁睁地看着你春梅大姐和铁头哥他们露宿街头吧！”
什么意思？
不但没钱还给我们，还要我们收留你一家四口？
红裳一听无语了，这个庞大力，分明就是个白眼狼嘛！于是红裳骂道：“喂，你要不要脸啊，我们少爷不找你还钱，你却还要少爷收留你一家四口？现在叶家是自身难保了，哪里还……”
“没问题！”
红裳的话说到一半，叶衡却出口答应了。“呵呵……庞大叔，我身边正缺一个庞大叔这样有本事有武艺的人呢，而且铁头哥哥拳头像铁锤一样，不过春梅大姐早就过了嫁人的年纪，只怕到了叶家以后，就得赶紧给她张罗人家嫁过去了……”
没有想到，叶衡居然回一口就答应了庞大力的请求，这让庞大力颇为惊讶，而作为主人的王为源，更是瞪大了眼睛愣在了原地！
“这到底是……”
王为源愣了半响，终于反应过来，然后看着庞大力问道：“老庞，怎么回事？”
“呵呵……”叶衡笑着说道：“还用问？庞大叔肯定是被租房的东家给赶出来了，铺子也早就关了门，而且……庞大叔刚才是不是到富贵酒楼去了？”
“嗯！”庞大力点点头。
王为源也跟着红裳笑骂道：“好你个老庞，真是仗着少爷和他娘亲叶夫人都是菩萨性子就不知道好歹了，刚才红裳姑娘说了，少爷现在是自身难保，你却还要少爷收留你们？”
“就是！”
红裳没好气地说着，叶衡却说道：“呵呵，其实庞大叔是知道我现在需要人手呢！不瞒庞大叔，这次小子来找你们三人，根本不是来要钱的。相信庞大叔也看到了，李富贵那边我已经有了安排，而且相信以后富贵酒楼的生意一定会红火起来，不过单靠李老板一个人怕是不行的，正好可以让婶子和春梅姐过去酒楼帮忙！另外这边要开造纸作坊，也得做一些准备，也需要人手！庞大叔和铁头哥可以到这边来，暂时先帮着把作坊建起来，等以后我们造出了纸赚了钱，到时候再找些人手来，把规模做大，怎么样？要是都答应的话，那从今天起，你们欠叶家的债务就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
“好哇！”
庞大力兴奋地看着王为源，后者呵呵一笑，说道：“少爷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魄力，我老王就……就跟着少爷你干一场吧！”





大宋小郎君 第四章 同床
离开王为源的家，带着庞大力和他的婆娘以及春梦和铁头回到叶家之后，红裳都不敢相信今天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这一切……来得也太突然了吧？
天知道自己这个少爷是怎么了，突然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呃……不过也好像不是突然就变了，难道是大病一场以后，开窍了？
不然是话，少爷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的，不但会烧菜，还知道造纸，开作坊……
一向泼辣的红裳，也只有在叶衡的面前才会有些弱势的样子，其实她心里有好多疑问，不过叶衡不说，她却也不是很敢去问。
回到叶家，叶衡看着庞家四口人，先是对庞大力的婆娘说道：“婶子，俗话说夫妻如鸟同林宿，大难来时各自飞！能跟着庞大叔走到这一步，足见婶子你是个可以共患难的人，现在既然进了叶家，婶子便是叶家的一份子，现在叶家的状况也都知道，今晚休息以后，婶子就要到酒楼去帮忙，不知道婶子愿不愿意？”
“少爷，我愿意！”
庞大力的老婆眼睛都湿润了，看着叶衡说道：“就是叫妾身当牛做马也愿意……”
“那倒不用！”叶衡笑了笑，说道：“再说了，庞大叔在这里呢，小子也不敢啊！呵呵……春梅姐，你呢，愿意到酒楼去帮忙么？”
“我……”
庞春梅今年十九岁，在北宋，姑娘家到了这个年纪还没有嫁人的，已经是老女人了，其实庞春梅的长相虽然不能算好，却也不丑，要嫁出去应该不难，估计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婆家是和庞铁匠一家贫寒有些原因的。她支支吾吾的，有些为难地说道：“少爷，能不能……让我到王大哥那边去？”
王为源虽然自称老王，不过他一点也不老，今年三十岁，正当盛年，不过三十岁还没能讨到媳妇，在这个年代已经是非常非常老的男人了！
想到王为源到现在还没有成婚的原因也是因为家里贫穷，叶衡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那叶母帮助的都是些什么人啊，一个个都穷成这样了，现在叶衡都怀疑李富贵能开那个酒楼，还有庞大力能开那个铁匠铺，以及王为源能继续守住他家的老宅，还学到一身木匠的手艺，估计都是叶母帮的忙！
不过也可能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李富贵也好，庞大力和王为源也罢，他们都对叶家非常的感激，所以这么多年来，包括叶家落寞了以后，他们都还是称呼叶衡为少爷并且没有一个人是想赖账的！
至于庞春梅不肯去酒楼，估计是不想抛头露面，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她是个老姑娘了，本来就找不到婆家，要是再抛头露面的话，要是沾了什么闲言闲语那不就更难嫁人了？
想到这里，叶衡点点头说道：“那行，既然这样……庞大叔在打完那几口铁锅和帮忙把那些造纸的工具做出来以后，就到酒楼去帮忙吧，现在就让婶子一个人到酒楼，现在酒楼的名气还没有打出来，主要是酿酒，一个人也应该够了。”
庞铁头比叶衡大了三岁，但是他的个头已经不比庞大力差多少了，个头目测得有一米七以上，在北宋这个时代，家境又不好，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样长的！
听到叶衡的话，庞铁头嘿嘿一笑，说道：“少爷放心，俺有的是力气，肯定会拼了命干活的！”
叶衡听了翻了翻白眼，然后说道：“好了，别动不动说些死啊拼命的话，大家平平安安的才是重要，知道吗？好了，都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就得开工了，越早开工，我们就能越快得到利益。等以后赚了钱，日子就能好过了！”
说完这句话，叶衡也累了，便给红裳使了个眼色，然后回房去了。
叶衡离开之后，庞大力一家四口忍不住看着叶母的牌位，然后纷纷哭泣了起来。
“怎么了？”
红裳不解，怎么这一家子突然就哭了？
庞大力哭道：“夫人，老天终于开眼了，少爷他……他开窍了，叶家复兴有望了啊！”
“是啊！”庞夫人也点点头，看着红裳说道：“姑娘，少爷和夫人，都是活菩萨啊，少爷刚刚说大家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可知道？之前我们一家四口才被赶出屋子的时候，都准备投河自尽了！”
听到这里，红裳才知道，为什么少爷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庞大力一家的请求，就算是在叶家已经没有了能力的情况下，也会帮忙庞大力一家四口。
原来……少爷这是救了四条人命啊！
想到这里，红裳也忍不住湿了眼睛，娇小的身躯颤抖着，抹了抹泪水，然后她朝着叶衡的屋子，走了进去！
“庞大叔他们都安排好了？”
叶衡淡淡地问着，一边还在书桌前面写写画画的，红裳看了看，叶衡画的好像是一个大圆饼，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于是答道：“嗯……本来家里就有两间空房，庞大叔和庞夫人一间，铁头哥一间，春梅姐让她睡我的房间了！”
“那你怎么办？”
“我……”
“哦，知道了……”
“呃……少爷你知道什么了？”
“呵呵……”
叶衡笑了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将图纸收了起来，然后指着床头说道：“你是要睡我房间里是吧？呵呵……我都懂的！”
红裳听了脸色一红，不过却没有反驳，而是说道：“少爷骗人，你可比我还小，能懂什么呀？”
一边说着，一边褪下了那身火红的缎子，露出廋小而又雪白的双臂，只穿着一个肚兜躲到被子里面，叶衡愣了愣，然后自嘲地笑了笑。
是啊，才十四岁……什么都做不了呢！
然后叶衡坦然地除下了自己身上的麻布袍子，躺倒了红裳的身边。
才一躺下，小丫头就哭着抱了过来：“少爷，你……你今天救了好多人，老天开眼了，夫人在天有灵，少爷你长大了！”
“呃……怎么了这是？”
叶衡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就叫有出息了，老天开眼了？
然后红裳把庞家的事情说了出来，叶衡听了，幽幽地叹道：“唉！人命如草芥，贫寒猛如狼啊！好了，知道你心好，别哭了……睡觉吧！”




大宋小郎君 第五章 蒸酒
接下来，王为源家中挖出了几个大坑，还注满了水，山上的竹子也开始被砍伐然后被推到水中浸泡着，王为源一边还继续去收购破布和麻头等材料，至于春梅则是去采割龙须草，而庞大力父子两个也把风箱和铁台搬到了王为源家，准备打造大锅和铁炉。
铁炉不是很大，里面有许多管道，其实更像是一个蒸馏器！是叶衡要求两天之内要完工的，有了铁炉以后，叶衡让李富贵买了一些酒饼，还买了一些烧酒回来。
买这这些酒饼和烧酒大约花了一两银子，酿出来足有十坛烧酒，李富贵说道：“这十坛烧酒，估计也就能卖二两银子不到，赚不了多少……”
“是吗？”
叶衡笑了，然后把蒸馏器拿了出来。
接着，便是一次又一次的蒸馏，开始倒了半坛酒进去，然后开始在铁炉下面烧火。
烧得铁炉‘呲呲’地响，还直冒白烟，等了一会儿，叶衡说道：“把另外半坛倒进去！”
又是一阵白烟，烧了一会儿以后铁炉里面还传来了酒水沸腾的声音。
“差不多了！”
叶衡让庞大力的老婆灭了火，又在铁炉上面泼了冷水，等铁炉的温度冷却了一些以后，才把一根竹管插入铁炉中。
然后热腾的酒水流了出来，李富贵说道：“少爷，这酒水比之前的黄浊要是清多了！”
“嗯！”
叶衡点点头，接下来李富贵就纳闷了。
“怎么一坛酒，只剩下了一壶酒？”
对于李富贵的疑问，叶衡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命令着开始蒸馏。
一直到傍晚，十坛酒才全部蒸馏完，而这十坛酒也只剩下了三坛不到！
李富贵开始还觉得肉疼，毕竟那都是钱呀！后来，叶衡让李富贵尝了一口蒸出来的清酒，李富贵不明不白的，猛灌了一口。
接着：“咳……咳……好辣！”
好辣？
李富贵眼睛一亮，然后问道：“少爷，这……这酒好烈！”
“呵呵，还不算！”
叶衡笑了笑，说道：“晚饭多吃点，今晚我们加劲一点，把这里的酒再蒸馏几次！”
还要蒸馏？
李富贵无语了，这酒已经都这么烈了，估计就连京城有名的烈酒也比不上吧？
吃完晚饭，三坛酒又被搬到了酒楼后院的屋子里面。
然后打开酒坛，一股酒香扑鼻而来，连庞大力的婆娘都欣喜了起来：“少爷，这酒好香！”
“呵呵……”叶衡依旧是淡淡的笑容，一副非常有把握的样子，然后对李富贵问道：“还有酒饼呢？”
“什么酒饼，不是都酿酒了么？”李富贵摸了摸头。
叶衡说道：“别藏了，红裳明明下午又送了一些酒饼过来的，都拿出来，放进去！”
“哦……”
李富贵无语了，心道：少爷放这么多酒饼，这是要罪死人啊！
然后又开始蒸馏，其实经过下午的蒸馏，叶衡酿出来的酒度数已经接近四十度了，不过叶衡还是不满，这三坛不到的酒水估计再蒸馏出来，也肯定达不到叶衡心里想要的度数。
要想凭借这一坛酒打响名声，并且帮助富贵酒楼拉来生意，这酒的度数就得是越高越好！
不说后世那恐怖的五十二度烈酒，起码也得达到四十六度才行吧！
于是叶衡又让红裳去买了一些酒饼回来，接着在吃完晚饭以后就把红裳打发回去休息了。
红裳当然不原因，叶衡便哄道：“我今晚只怕是要忙一夜了，让你在全城贴告示你贴完了，明日酒楼肯定会吸引很多人的，到时候你还要到酒楼这边来帮忙呢！”
红裳这才回叶家休息去了，在半夜的时候叶衡又让李富贵和庞夫人也都去休息，至于叶衡让她贴的告示，其实也相当于是一个广告。
在古代可是没有禁止百姓胡乱张贴的规定，只要你不傻到把广告贴到衙门的榜栏里面去一般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而且在古代也很少有人会那么无聊，没事到处去胡乱张贴，也没有那些今天**明天卖枪后天重金求子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广告的内容，自然是宣传这酒的烈性，另外叶衡还让李富贵准备了很多新鲜的糕点和菜式，比如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的桂花糕啊竹筒饭啊什么的。
叶衡还真是忙了一夜！
这一夜叶衡不断地将酒进行蒸馏，终于在天亮之前，把这一坛酒给酿制了出来。
而且叶衡还尝试了一下，这酒果然非常的烈，叶衡觉得度数差不多应该够了，这才赶紧去喊醒李富贵和庞夫人。
“成了！”
叶衡的声音丝毫掩饰不了他的兴奋！
把酒交给李富贵以后，叶衡真是累得不行了，毕竟他现在这幅身躯才十几岁而已，按照叶衡的理解，还不过是一个孩子，力气也是不够用的！
叶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叶家然后睡在床上的，只是才下午醒来的时候，正巧小丫头红裳兴高采烈地冲了进去。
一进门，红裳就扑倒了叶衡，一双灵动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似乎怎么看叶衡也看不厌的样子。
“怎么了？”
“少爷……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听到成功的消息，叶衡也没有显得特别激动，自己和李富贵他们做了这么多努力，搬出了许多新鲜的东西，加上这烈酒也蒸馏出来了，还不成功的话都有些说不过去。
红裳终于将脸贴在小叶衡的胸口上，然后她激动地说道：“少爷你知道吗？今天富贵酒楼来的人真是多，而且……那一坛酒引起了所有人的轰动，还有人不相信世界上居然有这么烈的酒，最后一直到午饭的时候，那坛酒才卖了出去，少爷……一坛酒卖了二十两银子啊，还不是铜钱……而且……唔，少爷你好厉害，今天富贵酒楼，卖的全部是少爷你交给李富贵的菜式，大家都在说菜很好吃……”
说着说着，本来非常高兴的事情，小丫头却忍不住流出了泪水，泪水打湿了叶衡的胸膛。
“倒是没有想到，那坛酒居然卖出了二十两银子，呵呵……嗯？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叶衡不理解，虽然说成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小丫头你也不用激动到这个地步吧？
“少爷，我今天……”红裳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我看到崔夫人了，而且我还听说，崔家打算趁后天，也就是八月初一崔老爷大寿的时候，准备办一个寿宴，而且崔家还邀请了许多城里有名的才子，据说……连杭州西湖上面有名的姑娘都给请来了，他们……他们是想要给崔小姐，寻找如意郎君呢！”
原来，让红裳流泪的，是这件事情啊！




大宋小郎君 第六章 期望
不过对于崔家的事情，叶衡倒是没有怎么在意。
毕竟现在叶衡才十四岁而已，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和一个十几岁的女孩，都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能谈情说爱么？
但是，叶衡忽视了这是古代，而且还是理学兴起处于萌芽阶段的北宋！
经过民风相对来说比较开放的唐朝及比较动乱的五代十国之后，以文立国的宋朝民风逐渐开始保守了起来，虽然这个时候理学还没有开始形成，但是建立理学的人程颢、程颐兄弟，都是生于天圣年间的！
而且北宋以文治国，上至君臣下至黎民百姓，都喜好文章诗词，因此国民的整体素质颇高，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出身于崔家这样的书香家第，崔莹现在才十四岁，却也是略通诗书经义，而且对于男女情爱之事，并不是叶衡想的那样懵懂无知的。
这也是为什么，性子有些辣的红裳会因为这件事而流泪，因为她是在为叶衡担心，也为叶家担心，至于担心什么呢？
红裳接着说道：“少爷，虽然……现在少爷很聪明，但是……这些聪明能让少爷科举中第么？崔家那位小姐，据说很有文采的，这样的人，要是少爷能娶了，加上崔老爷在县里的人脉，少爷又聪明……”
话虽然说得断断续续，不过大体的意思是，红裳其实还是希望叶衡能娶到崔莹的，因为崔莹本身就是一个有才气的少女，加上崔莹父亲崔放乃是举人出身，虽然说没有中进士，但是这个举人的身份也不能小看。
且不说和崔放这个举人的身份，就可以保证他一辈子衣食无忧，另外不能忽视的是，崔放的人脉关系！
一般的举人，就算不能中进士，但也算是士子了，‘士农工商’，社会地位排在第一，而且还有实利。因为宋朝崇文，许多政策对于这些士子来说都会有便利，比如说交税就可以免除许多的杂项，就算举人本身没有什么产业需要交税的，一般也会有一些铺子或者是商行会去找个举人挂个名，每年给他一些钱，这样一来就合理合法地‘避税’了。
这是失利，另外还有的就是人脉。
在北宋，党派斗争是一大特色，虽然真宗朝的党争没有后来欧阳修司马光时代那么激烈，但这个时候萌芽也早就埋下了。
崔放是咸平元年中举的，那一年中进士的人中，现在大多都在朝中为官，用古话说，他们都是‘同年’，虽然说崔放最后没能中进士，却也因此结识了许多人，比如其中有一个叫做陈尧佐的，现在就正出任两浙转运使！
陈尧佐和崔放据说关系一直都不错，至于其中的原因大家也知道，同年嘛……而且陈尧佐这个人也喜欢举荐人才，对待比自己弱势的人都很不错，所以在士林中的口碑一向很好。
据说这一次崔放办寿宴，陈尧佐也会前来捧场的，有了陈尧佐的加入，自然会让许多士子趋之若鹭了，加上本来崔莹才女的名声在外，所以这一次崔家会非常的热闹！
这也是红裳担心的原因，因为崔家再热闹，现在好像跟叶衡没有什么关系了，因为崔家根本看不上叶衡……
所以小丫头哭了，她好像看到叶衡离士子的身份原来越远，而且叶衡好像现在的兴趣也都在经商上面。
要是叶衡知道了红裳心里的想法，肯定会哭笑不得的。
拜托，人家现在才十四岁，又不是妖孽，能经商已经是奇迹了，别要求那么多好不好？
但是红裳却问了一句：“少爷，以后你……你打算一直经商么？虽然说，少爷你有这方面的天份，现在富贵酒楼也成功了，但是……这却根本不是夫人所期望的啊！”
“也不是你期望的对么？”
叶衡摇摇头，白了红裳一眼说道：“崔家的事，何必那么放在心上？”
红裳提醒道：“但是，明天就是初一了，初一了啊少爷，最后一天的期限了……”
“最后一天又怎么样？再说了，人家说的八月之前，好了……不说这个了！”
叶衡有些无奈，这丫头，这么喜欢愣是对着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说这些么？
然后叶衡就不愿意再说话了，红裳性子强，却不会对叶衡使性子，只好烧水准备洗脚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叶衡就和红裳到富贵酒楼去了。
这一天富贵酒楼生意还算是不错，有三家总共二十几桌的客人，几乎将整个富贵酒楼都承包了下来，而叶衡也号召王为源那边的人全部来到了富贵酒楼帮忙，这一天忙下来，起码得有几十两银子的进项。
到了晚上，客人大多都回去了，叶衡也把大家叫着坐到了一起，然后吃些自己人做的点心，还管了酒水……当然，不是自家酿制的富贵酒，因为这酒酿制的过程非常的繁琐，现在叶衡也没有大力开作坊酿制，所以喝的倒是平常的酒水。
不过这富贵酒现在也出名了，每天前来酒楼问酒的人不少，李富贵这几天也是一有空闲就去蒸馏酒水，有了第一次之后，以后蒸馏的时候就轻车熟路，不过现在富贵酒一天也就生产一坛左右，就这一坛，还得分开了匀着卖。
不过好处就是，现在富贵酒楼开始盈利了，从富贵酒开始的那一天造成临安一个小小的轰动开始，到七月底的那个晚上，盈利已经超过了一百多两。
当然，这一百多两银子里面，有很多都是因为叶衡发明的许多新颖的‘菜式’，加上叶衡一直叮嘱李富贵，让他切记要做好菜，选好原料，不要怕成本高，先把名声打出来！
晚上赏月的时候，其实也算是以叶衡为中心的这一伙人，一起开的一个小小的庆功会，同时在这天晚上，叶衡向众人宣布了一个消息。
那就是先利用这几天的利润，想办法将富贵酒扩大生产规模，为此……叶衡还让李富贵想办法去招一些伙计来。
而且对于这些伙计的挑选，叶衡还有一些非常特殊的要求！




大宋小郎君 第七章 崔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