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小郎君

“原来小郎君是来询问的……”蒋胜文对叶衡点点头，说道：“小郎君想要问什么尽管问吧，呵呵……我之前一向在庐州，也是听说了消息才急忙赶过来的，知道的可能不多！”
也许是叶衡的年龄太小了，身材虽然不廋也不小，但是那张白俏的脸上，还是一副洗不脱的稚气。
对于别人这样的眼光，叶衡也已经习惯了，他打量了蒋胜文几眼，发现这个蒋胜文长相确实不错，特别是那张脸，白得不像话！
叶衡因为在家里养病，之前身体不是很好，所以脸看起来白白净净的，还有一些病态的惨白，后来叶衡坚持锻炼，气色好了许多，但是比起这个蒋胜文来，叶衡还是只能自叹不如！
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大帅哥嘛！
而且……还和画像上面一个叫做李恨的戏子非常像！早上的时候，叶衡虽然只是匆匆看了画像一眼，不过却还是有映像的。
所以在见到蒋胜文以后，叶衡才会惊讶的。
叶衡对蒋胜文问道：“蒋公子是什么时候知道消息然后从庐州赶过来的？”
“前日！”蒋胜文答道：“前日接到我姑母的书信，昨日我就赶到了姑母家中！因为我表弟尚未娶妻，家中只有一个小妾，所以家父便责令我要尽快赶过来，为此连文牒也都忘记带了！”
叶衡眉头一皱，问道：“文牒？”
“嗯！”蒋胜文说道：“就是身份文牒，来得匆忙，等到了半路才想了起来，当时还被当差的人拿住询问了，不过因为他们认识我，后来又知道了事情的原由，才放我过来的！”
有意无意的，蒋胜文似乎想向叶衡证明着什么。
身份！
不错，就是身份！
叶衡又没有问蒋胜文身份文牒的事情，他为什么要主动往这上面说呢？
心里怀疑了起来，不过叶衡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继续找蒋胜文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在询问的时候，而蒋胜文也是对答如流，叶衡的问题中还包括不少李家的事情，他蒋胜文居然也能答上来，完全忘记了他自己前面说的，他来得匆忙，可能有些问题答不上来！
这更加让叶衡怀疑了，凶手会是他吗？
这个蒋胜文，会不会是假扮的？如果他真是凶手的话，为什么会对李家的事情知道这么多，而且……李家为什么会承认溺水而亡的人就是李玉成呢？
那一手的老茧，明明不可能会是一个富家子弟会有的，更何况那李玉成还是个读书人！
叶衡有很多疑惑，但是却不能问，而且……到现在为之，叶衡也猜不到凶手的杀人动机，所以便只好继续和蒋胜文胡乱地询问着。
果然，蒋胜文越来越自然了，叶衡对他问了一堆无关痛痒的问题，比如李家怎么怎么样的，和蒋家是怎样结亲的，平时两家又是怎样往来的。
这些事情，自然是蒋胜文怎么回答就怎么算了，这蒋家和李家自己的事情，查也不好查吧？
就在蒋胜文的戒心完全消去，并且在心里认为官府找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来办案的时候，叶衡突然站了起来，对蒋胜文抱了抱拳，然后说道：“蒋公子，多谢你的配合！”
蒋胜文抱拳道：“应该的！”
叶衡对他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不过他刚迈出一步，便又回头看着蒋胜文问道：“对了，我突然忘记了，刚才知府大人与我说了那些姐姐的小名，我却忘记了……”
“哦，她唤作云娘，小名兰香！”蒋胜文想也不想就答了出来。
叶衡点点头，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便走开了。叶衡离开之后，刚刚问完李玉成小妾也就是那个云娘的公孙侯，正好朝蒋胜文走了过去……
而叶衡则是来到了晏殊的身边，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叶衡对晏殊说道：“大人，想办法把他们留在江宁……”
晏殊闻言眉头一皱，不过因为在场的人比较多，他也不好询问叶衡，只好点点头，然后便在张士逊的耳边又说了一句什么。
张士逊也点点头，然后找到李玉成的母亲说道：“只怕你们几位还得在城中住上几天，因为本案现在还不能了结，若是不找到凶手，只怕令郎也不好入土吧？”
李玉成的母亲点点头，说道：“大人说的是！老身就全凭大人做主了！”
“母亲……”
芸娘走了过来，她的脸色有些不情愿，说道：“官人的尸首既然都找到了，还是早些入土为安的好！”
“住口！”李玉成的母亲突然严厉了起来，问道：“你又不是我儿三媒六聘娶回家的，什么时候李家的事情轮到你做主了？”
芸娘闻言不说话了，不过她也没有哭，只是不满地看着李玉成的母亲。
但是李玉成的母亲却看不到芸娘此时那怨恨的目光，因为李玉成的母亲是瞎子。
看到这里，叶衡眼睛一亮，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于是叶衡再不犹豫，便叫上罗英一起离开了府衙，直接来到了乌衣巷。
“持之，怎么突然就走了？”
罗英对叶衡说道：“那边还在查案呢！”
“我们这也是查案，不过我们自己查的话，这么明目张胆的，只怕是什么也查不到！”叶衡说道：“所以……我们现在回来，换人过去查！”
“换人？”罗英不解地问道：“换谁？”
“当然是最方便的人了！”
叶衡呵呵一笑，不过随即他就皱起了眉头，然后叹息了一声，说道：“唉！这一次，那丫头肯定会要我求她的！”





大宋小郎君 第四十八章 红花
“那丫头？”
罗英不理解，问道：“持之，你说的是哪位？”
现在在叶衡身边的，有三个女孩，年龄嘛……除了已经及笄的陆红袖之外，另外两个也都很小，当然……她们的年轻和叶衡一般大，但是在罗英面前，确实是很小了。
“还能有谁？”叶衡笑了笑，说道：“肯定不会是红裳啊，她能查什么案子？自然也不是苏青儿了，毕竟我们和她不熟……”
“和苏青儿不熟……那就是陆姑娘了！”
罗英自嘲地笑了笑，说道：“其实我也是傻，早就该猜到的。也就陆姑娘在你想要她帮忙的时候会为难你吧？不过……持之你刚才最后一句话若是被柳七先生或者是苏青儿姑娘听到，只怕就麻烦了！”
“麻烦什么？”
叶衡摇摇头，说道：“罗大哥，我们现在是查案，还有……不会你也跟着乱起哄吧？”
罗大哥抱歉地笑了笑，然后两人来到乌衣巷，进门之后却发现院子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都哪儿去了？”
叶衡皱起了眉头，说道：“不会又逛街去了吧？”
罗英于是恍然大悟，对叶衡提醒道：“持之，夫子庙那边今日不是有一个很大的市集么？”
“走！”
叶衡立马和罗英又往夫子庙赶了过去，到了那边的时候，只觉得人山人海的，走在青石街上，满满的都是人。
这下完全找不到北了，差点叶衡和罗英两人都被人群给冲散了，幸好关键时刻叶衡抓住了罗英的手臂，才让罗英不至于冒失地走向另一个方向。
“这到哪里去找人？”
罗英原地转圈地张望了一会儿，然后他眼睛一亮，指着一个方向都叶衡说道：“持之，你看那边……”
叶衡以为罗英是找到陆红袖她们了，不过顺着罗英指的方向一看，叶衡就立马警觉地拉着罗英转过了身去。
“是他们……”
叶衡沉吟了片刻，然后对罗英问道：“罗大哥，刚刚发现自己的儿子死了，如果是你，你还有心情来逛集市吗？”
“持之你开什么玩笑？”等到反应过来，罗英才知道叶衡是在打个比方呢，便又答道：“自然是没有这个心情了……持之你的意思，这李玉成的母亲……有问题？”
“不！”
叶衡摇摇头，然后说道：“恰恰相反，李玉成的母亲一点问题也没有，而且罗大哥你仔细观察，那蒋胜文和云娘两人搀扶着她，往那边药铺去了……”
“原来是带老太太来看病的！”
罗英点点头，然后不解地问道：“那我们为什么要转过身去？”
叶衡懒得和他解释，说道：“转身好玩，行了吧？”
两人又转了过来，这一转，却正好发现陆红袖和另外两女正在奇怪地看着他们二人。
“你们……”
陆红袖手指动了动，叶衡却二话不说，直接拉着她的手就往一边跑去，还不忘记嘱咐道：“你们在这里别动，我马上就回来！”
后面提着一大堆东西的胡不休见了，在后面喊道：“公子，小姐……唉！你们这样拉拉扯扯的，这要是传出去……”
旁边的柳永赶紧对胡不休喊道：“行了，人都走远了，你别叫唤了！”
胡不休咧嘴一笑，然后和柳永交换了一个眼神。
叶衡拉着陆红袖来到一边，陆红袖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然后叶衡就把他的嘴巴朝她的侧脸凑了过去。
陆红袖懵了，呆呆地看着叶衡，问道：“你想干嘛？”
“帮我做件事情，很重要……”
叶衡没有时间和陆红袖多交待什么，便只好在她耳边说道：“看到那家药铺了么？里面有一个老太太，还有一个自称是老太太的外甥，另外一个则是老太太儿子的侍妾，你去帮我盯着他们，特别是那两个年轻的人，帮我注意他们两个的一举一动！”
“原来是这样啊！”
陆红袖明白了，叶衡这是让自己帮他办事呢，于是便问道：“你这是在求我帮忙吗？”
“就知道会是这样！”
叶衡没好气地说道：“是的，在求你呢，大小姐，你快去吧，不然人家就走了……”
陆红袖鼻子一扬，问道：“那我有什么好处？”
“你还要怎么样？”叶衡问道：“我都求你了！”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陆红袖哼了一声，然后说道：“让我去也行，但是你得答应我，将来一定要帮我报仇！”
叶衡点头道：“我说过我会尽力的……”
陆红袖趁机要挟道：“不是尽力，而是一定！”
想了想，叶衡咬咬牙说道：“好！不就是一个海宁县的豪强么？我答应你就是了！”
陆红袖这才高高兴兴地朝药铺那边走了过去，不一会儿叶衡又见到陆红袖悄悄地跟着李玉成母亲三人一起离开了药铺。
叶衡没有犹豫，立即来到了药铺里面，一进门就见到那老郎中对着一个小厮摇头叹息道：“唉！这年头，还有这样的一家子……”
那小厮也是摇摇头，见到叶衡进来了，便上前问道：“这位小郎君可是有什么吩咐？”
叶衡问道：“刚才你们摇头叹息，那是为什么？”
“为什么？”
老郎中说道：“小郎君你不知道，刚才那一家子，小两口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可能是欺负老太太眼睛瞎了，居然找个借口在老夫这里买了一些红花过去……唉！”
“红花……”
叶衡眉头一皱，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当初为濮家静去配药的时候，好像见过这个红花，当时那配药的师父还说过，这红花女子要慎用，叶衡还不理解，后来才知道原来红花的作用，孕妇若是吃了是会流产的！
流产！
叶衡看着老郎中问道：“听掌柜的这么一说，难道那家的小媳妇有了身孕？”
“当然……”
老郎中说道：“老夫一眼就能看出来那女子已经身怀六甲了……”
说罢，老郎中又叹息了一声，然后对叶衡问道：“这位小郎君，你可是要抓药？”
叶衡摇摇头，然后说道：“不必了！”




大宋小郎君 第四十九章 杀人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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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是不必了，本来叶衡只不过想去问一下，以证实自己的猜测的对的，叶衡之前猜测的是李玉成的母亲可能有病，但是现在有了这个消息，那么李玉成的母亲有没有病，也都不重要了！
回到罗英他们身边，叶衡的脸色很是凝重。
“我们回去吧！”
叶衡对罗英说了一句，便转身往乌衣巷走去。
现在叶衡基本上可以确定一些事情了，不过他还有很多疑点想不通，也苦于没有证据，所以他才眉头紧锁。
如果说云娘和蒋胜文这两个人有嫌疑的话，那么蒋胜文也就具备了作案的动机，那就是为了云娘而杀人，但是……这和公孙阳又有什么联系呢？
还有，这个案子一共死了三个人，除了李玉成和公孙阳之外，还有一个死者会是谁呢？
这个未知的死者和这个案子又有什么联系？
看来只有等陆红袖回来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了！
看着眉头紧锁的叶衡，胡不休凑过来问道：“公子，我家小姐呢？”
叶衡说道：“她去办点事情，一会儿就回来了……”
这个一会儿，一直到晚上，甚至是半夜。
为了等陆红袖回来，叶衡甚至连锦绣客栈也没有过去，打算今晚就住在乌衣巷里面。
当陆红袖半夜回来之后，却是换了一身黑色的劲装，穿在她身上显得英气十足的，见到她以后叶衡也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陆红袖说道：“当然久了，答应了你的事情，若是不办好了，我能回来？你看我，连衣裳都换了！”
叶衡问道：“怎么回事？”
陆红袖开始叙说了起来，原来她跟着李玉成的母亲等人离开集市以后，一直到他们回到府衙安排住宿的地方为止，都没有什么异动。
看来蒋胜文也不笨，知道他们只要还在江宁，身边就一定会有人监视的，自然也不会轻举妄动引人怀疑了。
陆红袖不死心，因为她相信叶衡的判断，便等待入夜以后，换上了一身夜行衣然后潜入了李玉成母亲他们的住处，并且一直等到夜深人静。
终于，在快到子时的时候，云娘从李玉成母亲的房间里面走了出来，不过她没有立即回自己的房间，而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果然，云娘和蒋胜文两人在私会，不过云娘看起来好像很慌张似的，她还向蒋胜文哀求着，让蒋胜文收手，还对蒋胜文说道：“那可是你的大娘啊，你已经杀了三个人了，先是蒋胜文，然后是李玉成，后来连那个公孙阳你也杀了，你……你还要杀多少人？”
蒋胜文答道：“那是他们该死，哼！他们都是畜生，云娘……难道你忘记了这几个畜生是怎么对你的？他们都碰过你，所以我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听到这里，叶衡眉头一皱，问道：“等等，你确定你没有记错，是杀了蒋胜文、李玉成还有公孙阳？”
“你才记错！”陆红袖没好气地对叶衡问道：“你什么意思？对我办事不放心？”
叶衡摇摇头，然后对陆红袖说道：“你不知道，那个男子现在的身份，就是蒋胜文！”
“啊？”
陆红袖惊呼了起来。
蒋胜文……呵呵，果然是假冒的！
叶衡从怀里掏出了那几个戏子的画像，找出了其中一张，然后说道：“我明白了，李恨……恨啊！看来这个名字也不是他的真名，而且……按照你偷听到的话，也就是说，蒋胜文、李玉成还有公孙阳三个人都曾经强行占有过这个云娘，而这个李恨又和云娘是情人的关系，那么这样一来……作案动机就出来了！”
说到这里，叶衡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还是摇了摇头，叹息道：“但是，证据呢？还是没有证据啊！”
这个李恨做事干净，杀人现场根本很难找到证据，而且他还会易容和模仿别人的神态语气，于是这也让叶衡暂时陷入了困境。
“他们两个人私会，这个不算是证据么？”
见到叶衡头痛，陆红袖便在旁边提醒了一句。
叶衡摇摇头说道：“你偷听到他们私会的事情，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将来对质的时候他们完全可以不承认的，这样一来只会打草惊蛇……”
“那怎么办？”陆红袖说道：“喂，你不会是要等到什么案情细节都想清楚了再动手吧？那样的话，你就不怕别公孙侯给捷足先登了吗？”
“公孙侯？”
听到公孙侯的名字，叶衡突然眼睛一亮，然后说道：“打草惊蛇！有了，就这么办！”
说罢，叶衡突然兴奋了起来，然后他抓着陆红袖的肩膀，对着她来了一个熊抱，然后说道：“哈哈，陆姑娘，谢谢你，要不是你说到公孙侯，我还想不知道这个办法，让他们自己露出马脚呢！”
此时陆红袖已经惊呆了，她赶紧推开叶衡，然后别过了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陆红袖居然会不好意思？
叶衡奇怪了，问道：“喂，又不是没有抱过，我们还亲过嘴呢！现在只是抱一下而已，你怎么了？”
“咳……”
叶衡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呵呵，小姐……俺什么也没看到，也什么都没有听到！”
柳永打了个哈哈：“呀，今晚的月亮真圆！”
红裳跺了跺脚，看着叶衡说道：“少爷，你说什么胡话呢！”
只有苏青儿闭嘴微笑着看着无比尴尬的叶衡……




大宋小郎君 第五十章 准备问计
最尴尬的人，应该是陆红袖。
被人们你一言我一句的，陆红袖纵然不是那种喜欢害羞的少女，也只能不好意思地跑开了。
“呵，我的确是说胡话……”
叶衡厚着脸皮解释了一句，然后也跑开了。
没热闹看了，于是大家便各自回房休息，叶衡进房间以后，红裳后脚走了进来。
叶衡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
红裳白了他一眼，说道：“都怪你，红袖姐姐一进房就把门关上了，我还说今晚去她那里挤一挤的呢！”
叶衡突然要在这院子里面住一个晚上，那么自然只好睡在红裳的房中了，这样一来红裳便准备去和陆红袖那里将就一晚，但是陆红袖刚一回来就出了被叶衡调戏的事情，结果陆红袖一回到房间里面就把门给反锁着，红裳在外面喊也不听，于是红裳就只好又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来，睡吧！”
叶衡拍了拍床铺里面的空位，对红裳道：“反正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同床了……”
“少爷！”红裳低声道：“这样的话，你以后少说……”
刚才叶衡和陆红袖说不是第一次搂搂抱抱，还亲过嘴呢，现在又和红裳说不是第一次一起睡觉，这让红裳有些无语。
少爷平日里不是这样的啊，怎么尽说胡话呢？
对于叶衡这种表现，红裳有些不理解。
当然，若是换成以前，红裳还可以理解成叶衡调戏女子，但是经过这近两个多月的相处以后，红裳知道，自家的少爷并没有这种嗜好的。
看来……少爷应该是无心之言，平日里少爷和红袖姐姐两人经常斗嘴，就跟冤家似的，少爷他……应该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的。
红袖姐姐……青儿姑娘……
她们都是非常漂亮的女子，而且都很有特色，不过少爷怎么看起来对她们都不感冒的样子啊？
躺在叶衡的身边，红裳却操心起叶衡的终身大事了起来。
这也不能说红裳想得太多，这年头讲究成家立业，结婚生子。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还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把成家立业放在第二位，只是在个人的节操后面，连治国和平天下都没有成家立业重要，可见在古代，对于男人的要求，其实很简单的。
但是也不简单啊，叶家人丁单薄，现在就叶衡一个了，红裳算是半个叶家的人，所以叶衡的婚事她自然是要操心的，不然当初她也不会那么强硬地要求叶衡到崔府去一趟。
在见识到崔家人的势利之后，红裳明白了，这为自家少爷找个好一点的女子，看来是非常重要的。当然……红裳她知道自己以后也会跟着叶衡，成为叶衡的妻子之一，但是对于这个叶家大妇的身份，红裳是不敢想的。
她一个丫鬟，哪里有那样的资格？
于是红裳便操心了起来，时常关注着叶衡身边的女子。当初红裳还和叶衡说过她不喜欢陆红袖，虽然胡来红裳对陆红袖的看法改观了，知道陆红袖不是一个土匪头子，但是叶衡和陆红袖却经常斗嘴，这让红裳以为叶衡不喜欢陆红袖。
再后来，到了江宁，发生了很多事情。
最开始听到苏青儿这个名字的时候，红裳是有些不开心的。
在她看来，自家少爷将来可是要金榜题名的，怎么能找一个青楼女子呢？
于是对苏青儿的感觉也不好了，但是后来跟着柳永到了这个院子，见到了苏青儿的人，又听说了苏青儿的身世以后，一向刀子嘴豆腐心的红裳又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这个苏青儿也不错，虽然是青楼女子，但是只要不做少爷正妻的话，也是绰绰有余了！
红裳这边接受了苏青儿，但是接下来苏青儿和叶衡见面以后两人的对话，就让红裳摸不着头脑了。
苏青儿也好，叶衡也好，两个人好像都没有那方面的意思，都是落落大方的，说话也是平常的几句话，好像两个人都没有那个意思一样。
于是红裳就纳闷了，难道自己少爷喜欢的，还是濮家的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