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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天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凌天下
附近什么地方可以藏人,什么地方可以隐蔽,根据早中晚阳光变化种种,什么地方最隐蔽,哪一棵树可以作为最大的助力,有没有那种威胁类的有毒花草树木等等
这一切的一切,尽都着落在脑子里,形成烙印镌刻。
这些阅历,这些知识,江湖上的毛头小子们,不经过几十年的捶打磨砺,是万万不能拥有的。
“隔壁大院子?”
何香茗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道:“这个主意委实不错。”
若是此说能成,不但方便,而且安全,还有个灯下黑的便宜效果。
“那就这么说定了。”
庒巍然已经打算好等到晚上就挖地道将两个院子打通了,包括如何善后,如何处理隐秘,兼顾方便宽敞,不怕诸多意外变故,乃至另外的出口,狡兔三窟了解一下
而风印也有自己的打算,他打算在院墙一侧再种上一排树,以此将两个院子彻底隔开,至少在视觉效果上,可以呈现出泾渭分明的观感。
说做就做,何香茗立即就去联系;购置隔壁院子的这部分资金,仍旧是何香茗来出;而且她不只是购买隔壁一处,还要代表风印,将风印现在住的这个院子,也买下来送给风印。
这样一来,就能最高限度的保证安全,高枕无忧。
“就将这里的,当做未来高阶宠兽的大后方,中隐于市。”
说做就做,何香茗很快就走了。
“从此后就按照新的身份来。”胡冷月只感觉尘埃落定。
“就按照庄叔,庄婶的称呼;如果非要问起名字,就说庄老三,庄三儿都行。”
“你说得对。”庒巍然连连点头道。
风印也莫名生出了一种‘突然有了一个家’的那种心理安定感觉。
不得不说中国人的这种房子观念,当真是根深蒂固,即便再世为人,仍旧如此。
只要房产证上不是自己名字,再怎么住都不会觉得踏实。
如就现在的风印这般,总有一种漂泊的感觉。
但只要将房子买下,户籍上写了自己名字,就有一块石头落地的踏实感。
风印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将前世的这种心态,一并带到了异世界来,犹自不知。
庒巍然夫妇开始收拾;采购,等。
而风印心思电转之余,径自将那一亿六千万两的银票交给庒巍然:“庄叔,你这老江湖帮忙想想办法,看看用这些钱,是否能搞点妖兽的灵魄珠或者内丹回来。”
“搞多少?什么品阶?”庒巍然问。
“数目越多越好,品阶越高越好。”风印道。
在风印想来,一亿六千万两的巨额财富,怎么也能收购一批高阶灵魄珠内丹什么的吧?
“”
庒巍然则是一片无语。
风小子人挺好,医道药理亦是高明,但阅历见识实在太过浅薄,就这么点钱,居然还越高越好?不说别的,连一颗九阶的灵魄珠都买不到。
八阶的也玄乎。
再说了,谁家灵魄珠能用银票买的?
但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点点头,就将银票放在了怀里。
心中已经在打算着这笔钱要用来作什么
至于灵魄珠内丹什么的,那得另想办法,反正钱肯定是买不到的!
再说了,就算能用钱买到,那也不能买啊用手买他不香么?
跟着风印:“庄叔,你和庄婶那七阴之毒,如何能恢复?”
“七阴之毒,天下至绝!”
庒巍然有些颓然,道:“除了特殊机缘之外,无药可医。”
风印吓一跳:“这么严重。”
“七阴之毒;天下第一当年,我这等人物,居然让西门家族用出来七阴之毒,也实在是受宠若惊了。”
庒巍然很是感慨。
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层次,西门世家用七阴之毒来对付自己简直是浪费
“未来看看能否想想办法”
风印把这事儿挂在了心上。
“这两颗丹药,你和庄婶先收着,能用就用,不能用就用来防身。”
“也好。”
庒巍然也没客气,直接收下了。
虽然心里明知道没用,但这是风印的心意,却不能推拒。
欠的越多,关系就越是紧密。——老江湖的思想,与年轻人的思维,便如天地之别。
“那庄叔跟你婶子就生受你的了!”
大家分头行动,各自忙碌了起来,倒是风印没有急于操作树植,而是转头去看何香茗这次送过来的妖兽幼崽,
触目所及,一个个幼崽团滚滚的在地上四处乱爬。
很显然,何香茗并没有按照昨天说的送来,而是另选了一批。
这批妖兽幼崽计有两头妖虎,两头妖狐,两头豹子,以及一头青狼;而且最最让风印感觉有些不大理解的,便是那头青狼,赫然是二阶的。
单以阶位而言,却是风印目前接触到的最低阶。
“何姐这又是弄那出啊,这脑回路,也是没谁了”
“不过这一次,倒是不用再像培育小鹰和小隼那样上心了,那份离别的伤感实在是太令人黯然神伤,感受一次已然太多。”
大陆辽阔广袤,人妖两族对立已久,各大宗门看似超然世外,便是皇朝王法往往也难以压制他们,然而人生在世,又岂能事事如意,也有属于他们的麻烦,而且麻烦一旦出现,基本就是大麻烦,等闲难以解决。
例如御兽宗,当前正自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麻烦;在经受妖兽袭击之余,多次协商无果,对方为首者的鹰王与隼王丝毫不肯让步,导致介入此事的妖兽越来越多,更高阶妖兽,也开始入战。
却是鹰王和隼王忧心自己两人不足以压制御兽宗,干脆请动了妖族的金翅皇!
这一下子胜负天平反转,变成御兽宗压力山大,不堪重负。
自知负隅顽抗后果只会更惨淡的御兽宗选择低头服软,将事件核心,也就是最近入手的鹰隼之属的幼崽,尽皆都交了出去。
取回五只小鹰,三头小隼的鹰王和隼王依然不依不饶。
“少了一个!”
这里的少了一个,非止是小鹰少了一个,小隼也少了一个,一边少了一头。
而少的那两只,却是鹰隼幼崽之中的资质最差的,同时最不健康的两只;早已按照惯例被送出去售卖,御兽宗高层紧急调查了一下,顺藤摸瓜查到了岳州的何香茗这边。
确认线索的御兽宗高层心下急迫之余,却又隐隐放下心来,毕竟那一鹰一隼有了着落,以记载之素质,并不容易脱手,即便已经脱手,回购也该当非是难事。
当下紧急传书,让何香茗尽速送回去,了结这场争扰。
何香茗这边才刚刚回到自己的地方住下,就接到了这惊天噩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厥过去。
那一鹰一隼刚刚卖了,哪里找得回来,回购得起?
要知买方乃是五湖明月的嫡系弟子,昨晚可是被当做宝贝一样护送走了
现在怎么可能交得回去?
怎么办?
铺垫叙述的多,所以一次性过大章。接下来要考虑岳州的大事情,在考虑何处入手的事。。





碧落天刀 第一百一十二章 岳州乱【二合一】
这三个字如同轰雷一般的砸在何香茗的脑袋上。
别说五湖明月两派不可能交换鹰隼,就算肯交回,自己这边也势必不能交回宗门哪,一旦交回,就那一鹰一隼的素质,还不什么都暴露了?
而且上弦下弦两派都是明确要求保密。
自己泄露了消息恐怕都是大麻烦啊。
百般思量之余,何香茗硬着脑瓜皮的回复:由于那一鹰一隼的资质太差, 体质更是孱弱,所以在半路就已经夭折了。
得到了这个消息的御兽宗还有鹰王隼王,心思各异,却终于未再启战端,毕竟大部分鹰隼幼崽都已回归,就只有资质最差且体质最弱的两头鹰隼折损, 于鹰隼两族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最后,御兽宗另赔了一笔财物,将鹰王隼王以及金翅皇这三位祖宗送走。
但御兽宗这次不仅大伤元气, 更兼丢了面子,可谓是无限恼火。
“以后那种有王级血脉可以传承查询的幼崽,一定要谨慎处置,最好不要妄动;如果非要发生的话,一次过的将大的都弄死,最大限度的规避后患。”
“太”
“还有那些个赏金猎人,怎么什么都敢搞?这等王级幼崽,不都应该是人级难至,而且是群鹰汇聚的那种悬崖峭壁么?怎么无声无息的偷出来的?真是个奇迹”
“偷出来偏偏被咱们收来了真真是无妄之灾,天降横祸!”
“还有何香茗那边,这样的妖兽会无缘无故夭折?如今事情过去,赶紧去个人, 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在极为遥远的百万大山之间,一個只余下一道幽幽的眼睛,却连脸都涂得漆黑的黑衣人, 将自己身子的九成都埋在土里, 正自紧紧的注目于彼端远方的一个山谷某处,视线尽处,却是一个黑洞洞的山洞口。
在那黑衣人的身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燃烧,渐渐散发出乳白色的烟雾,而那烟雾,点滴散逸空中,无色无味,顺着风向,向着山谷之中飘过去。
不断地燃起,不断的飘过,过处无痕,却又绵绵无尽。
这样的动作,那人已经连续做了七个时辰。
彼端山谷山洞之外,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大量毒蛇。
毒蛇种类繁多,有大有小,大的甚至有上百丈长,小的只有筷子粗细,却是五彩斑斓。
然而聚集在此地的所有毒蛇,绝大部分都瘫在地上沉睡,极少部分,也是昏昏欲睡, 无精打采。
“还有一个时辰。”那人喃喃自语道。
“再一个时辰,就可以冒险一试了。所说风险不小,但进去出来的时间只要不超过两刻钟,在此时限内远离蛇谷,安全当可无虞。”
“一般蛇类下蛋,都是一窝百余颗纵然是蛇王产蛋,应该也不会例外吧?一次性得到上百幼蛇只待干完这一票,应该可以休息上几年了”
“不得不说这迷神雾真的好用,上古秘方就是上古秘方,当真玄奇。”
“唯一的坏处就是一种妖兽就只能用一次,再用,就不管用了。”
“否则光是这个蛇谷,就足够我大发利市的了。”
彩虹天衣青衣部。
孔高寒强势占用了何必去最大的办公室,这段时间不断的做实验,连吃喝都顾不上,营养不良外加日以继夜的疲劳了,令到他整个形销骨立,与之前判若两人。
更关键的还在于,他的实验,就没有一次成功的!
何必去已经劝过他了好多次:“人家祖传秘方,祖祖辈辈都难得几次成功,也就这一代出了个天才,才摸索到一点点的头绪,复刻出半成品灵丹你屁都不懂,竟然也敢妄想要复制你也太”
“你才屁都不懂!”
孔高寒毫不客气,大骂一句:“你懂个屁我已经研究得差不多了。”
“呵呵”
“你呵呵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嗓子有点干而已。”
“呵呵你懂个屁,我已经差不多研究出来了,主要是这些药在一起的时候,会融合变异,滋生出一种特殊的能量,而真正治伤起效的,正是那一股特殊能量,并不是这些药材本身的药效。”
“而那种能量,貌似是生命本源的力量与寻常药物的君臣佐使无涉。”
“要知道,这等生命本源的力量,无任花草树木,都有存在的,只是没有办法萃取,进而利用,而你给我的丹药,走得便是以多种看似不合理的药材融合,进而催生亦或者激发出药材出的生命本源力量!”
“我所试验研究的,乃是如何提取,以及这些药究竟是怎么融合在一起之后,进而相互影响激发,将那力量提取出来,乃至最后的融合,这才是个中关键。”
“戏法人人会变,各自巧妙不同,纵使你明白个中玄虚又如何,关键的这一步你还不是研究不出来吗?”
“放你妈的屁!”
孔高寒勃然大怒:“别人几百几千年才能研究出来的,我这才研究了几天?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跑来冷嘲热讽?我当年就不应该救你”
何必去呵呵两声,背着手离开。
老东西,自己在这里嘴硬吧。
老夫不管了。
“一定要看好孔老大人,一定要让他吃东西,必要时可以硬灌。”
“是。”
何必去走了。
今天是天南道彩虹天衣七部主管的第五次开会。
之前夭折行动也该重新展开了。
这一颗毒瘤,既然已经确定,还是及早拔掉为宜。
“就以当前的种种迹象来看,岳州,基本已经被对方渗透尽了,完全渗透。”
何必去坐在主位,面前是分发的各种资料,以及情报汇总。
“极有可能,从上到下,已经都烂了。”
“计划也都已经筹划完备。”
“我决定,即时开始行动,不再等了。”
各部主管都是沉着脸点点头。
何必去淡淡的道:“等了这几天,主因之一是在等上峰的消息,但等到现在没有,事情已经很明显。上面在博弈,而且是各执一词,没办法分出胜负,也就无法做出决断。”
紫衣部主管淡淡道:“这样子的状况,我们经历得那里少了;不外就是文武之间,各自立场,各自考虑问题进而产生的博弈,纵观历朝历代,又有哪个国家的文武争扰有过停歇。”
“虽然我们武人崇尚以武力解决问题,快刀斩乱麻;而且战争战场,从来都是咱们做主;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打天下易,治天下难,治理天下,治理国家,不能光靠武人,武人的确容易蛮干,一力可以降十会,但在处理繁杂琐事的时候,十力还不如一会,这是我们该当理解认知,难以否认的。”
“然而现在的局势却是,文人为了揽权,手伸得越来越长了。他们自诩学识渊博,闻一知十,古今掌故,信手拈来,却不知那不过是纸上谈兵,他们又何曾当真上过战场,懂得战争,更不明了为将之道,却妄图插上一手,如今更是想要遥控掌握我们秘密战线诸事,端的异想天开,不分轻重。”
紫衣部这位主管很是有些头痛道:“有时候真的很无奈,大家各司其职,都简单一些行事不好么?”
众人纷纷点头。
这本是所有武人的想法。
简单纯粹,伱干你的,我干我的,各司其职、互不干涉不好么?
多简单啊。
为什么非要搞得这么复杂呢?
再说了,你就算将这边的事情争取过去了,你懂怎么管理么?
你有那份统领千军万马的能力吗?
否则还用分文武么?
武人们对于这种勾心斗角,从来都是头痛得很,却又疲于应付。
“你懂个屁!”
何必去毫不客气的道:“你以为他们是在争这个?完全不是。”
“那是啥?”
“他们的横插一手,旨在争夺话语权,并不是单纯某件事的主张!”
“就算当真被他们争过去了,最终还是要交给武人来主持,懂么?”
何必去这么一说,其他人就更加的糊涂了:“既然如此,那他们还争什么劲?”
“争的就是谁说了算,谁占了高位!”何必去道:“这么简单。”
“最初还是要由武人来主持?那文人争到个名头又有什么意义,岂不是毫无意义?”
众位主管纷纷道。
何必去捂住额头,深深感觉到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这也难怪在这么多年里,虽然是在一个武力为主的世界,但不管哪个国家的上层博弈之中,始终是文人占据上风的原因。
因为武人的思维太过简单,亦或者说是武人的世界太简单。
胜负生死,一阵可决。
而文人不一样,他们的思维模式,对事态度,尽皆与武人迥异,一场败仗,文人可以通过各种操作,平衡各方面的利益,使得败仗得到极大的掩饰,甚至是修饰,让国人和君主都能感觉接受。
这就是文人的力量。
最简单的举例,前方大将连场大战,每战皆败,若是用屡战屡败形容战况,则此将罪莫大焉,合该万死,但若是用屡败屡战来修饰,后方上位者看来,只会觉得此将心志坚毅,勇武不堕,十成罪责,最少可减三成!
这就是文人的手段,一个简单的修饰运用,便可改死判生,覆地翻天!
“也幸亏现今时值乱世,征战不断,经年不息,少不得武人出力;若是在太平年代恐怕武人早就在朝堂没有什么立足之地了”
何必去想起总部长当年的叹息,忍不住也是一声叹息。
“现在我们面临的局面就是如此,不能再等上峰的命令,必须要动了,若然再不动,岳州恐怕真的会发生兵变,就此变天。”
何必去道:“万一岳州失陷,我们便是大秦的千古罪人。”
紫衣部主管道:“但真个动手势必要背负责任;没有得到上峰命令的动手,不管最终胜负如何,彼时都是一个难以收拾的烂摊子;而这个烂摊子之外,还必须要有背锅的人。”
何必去淡淡道:“老夫当年为何被派到这里,就是来背锅的!”
谷湿
“所谓的钦命行走,不过是一个护身符,这面免死金牌,正该用在此刻。”
何必去道:“大家放心动手,一切责任,全部由我来背。”
黑衣部主管面色凝重道:“大人,咱们自然明了您的心意,但这事牵连实在太大,事后风波断难止息,凭您一人,万万背不起,一块免死金牌的分量,不够抵偿这次变故。”
“不够又如何。”
何必去站起身来,道:“此事势在必行,只要你们将各自的工作真正做好,做细,做到位,做周全;纵然有所后患,总有回旋余地。退一万步说,难道就因为惧怕后果,惧怕担责任,这些事情,就都不做了么?”
“那我们彩虹天衣,还有何用?存在的意义何在?彩虹天衣,立意便是要大秦率土之滨,都挂上彩虹的颜色,让所有人都能欣赏到生活的彩虹。”
“彩虹诸色,赤色为先,彩虹何曾畏惧牺牲,唯有彩虹牺牲了自己,绽放了自己,才能让人看到这瑰丽而美丽的景色!”
“诸君,莫要忘记,我们彩虹天衣的天职所在。”
何必去站起身来,庄严道:“我命令!”
所有人整齐站起来,站得笔直:“请长官吩咐!”
“岳州衙门处,紫衣负责。务必做到,纵有战乱,也要确保迅速恢复民生秩序,有人能在乱局底定的第一时间站出来,主持大局。”
“紫衣为此已经准备一年,可以做到无疑,绝无疏漏!”
“叛军首脑人物刺杀,血衣!”
“血衣万死不辞,使命为先,纵死不休!”
“民众情绪亦需要安抚,尤其是平复学子情绪,蓝衣,可有问题。”
“已经准备妥当。”
“官员,户籍,财政”
“领命!”
“伤员救治,以及各种调停,归由白衣主持。”
“领命!”白衣部丝毫不敢怠慢,恭声应是。
现在白衣部的最高大佬孔高寒就在此地,如果白衣部再出了岔子,估计这位主管能当场被孔高寒扒了皮。
所以这也是当前最最上心的一位。
“至于军队这边”
终于,黄衣部主管犹豫的问道:“何大人,当初吴铁军和费心语来到岳州,是否便是为今天筹备?”
何必去眉头一皱,淡淡道:“事情还没到那一步,所以一些话,不能提前说,更不能提前下结论。”
“是。”
“舆论方面的操控,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
不知道何时,岳州渐渐陷入风声鹤唳的状态氛围;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岳州的小道流言越来越多。
“知道么,大秦早就已经决议放弃岳州;哎,这也是意料中事。”
“岳州经年孤悬在外,每年耗用的军力物力财力堪称海量;更要同时面对大齐和大燕的精锐兵马两边夹攻,举步维艰;倒不如放弃,让燕国和齐国两个国家争得头破血流,大秦再来收拾烂摊子,坐收渔翁之利。”
“但岳州的百姓又要怎么办呢?”
“百姓呵呵,在一国政治面前,谁还会理会区区百姓?”
“岳州,拆开便是丘山;倒过来,便是山丘;不过区区之地,小小丘陵而已,也值当不断地投入?”
“日落丘山远,天高岳州难,燕飞鸣碧霄;铁桶定江山。”
“什、什么意思好高大上的说。”
“这意思还不简单岳州太远,大秦顾不上了,天高皇帝远的,勉强维系只会越来越拖累整个大秦;而燕国虎视眈眈,一旦兵锋起,大秦势必无力顾及,只会沦为燕国铁桶江山的一部分。”
“是这么解释的吗!?”
“要不怎么解释?”
“干戈起,兵锋乱;岳州人,泪流干;夫前线,父作战,大秦远,空赴难;家家苦,户户幡;烈焰起,纸钱燃;人何处,白骨山”
童谣朗朗上口;传遍大街小巷。
随着气氛渲染,岳州的恐慌情绪好似瘟疫一般的迅速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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