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至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凌天下
白衣雪直至此刻才真正的大吃一惊,因为他只是凭着这股气势的感应,就已然判断出,对方的修为居然还要在自己全盛时期之上!
这人是谁?
只听那老者淡淡的说道:老朽就是何汉青本人,但不知道白衣雪白大剑客,却是为了什么要杀我?
白衣雪一颗心冰凉的往下沉。
他么的!
被坑了!
那个小白脸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果然是小白脸没有好心眼!
一个这样的尤要超出自己极限层次之外的超逸强者,手下还带着八个强横至斯的护卫,居然让我单枪匹马的来刺杀
这他么的分明就是让老子送死么
事已至此,必须当机立断,立即离开。
否则,恐怕自己就真的死在这里了。
一念至此,白衣雪大吼一声,突然间整个人极速旋转而起,整个人的身子便如一只飞速旋转的陀螺,周身剑光闪烁着密密麻麻的寒芒,越来越见激烈。
与此同时,雪山巅峰的寒风亦随之空前猛烈的呼啸起来。
白衣雪一声长啸:挡我者死!
声未落,人已至,白衣雪整个人宛如一道滚筒也似的匹练剑光,冲天而起,向着位于墙头位置的三个人急冲而去!
是生是死,在此一举!
若是这一次还冲不出去,那么自己这一回,就真的要在这里结束了!
周围五个人同时大吼一声,刀枪剑锤棍同时向着那滚筒一般的匹练剑光狠狠砸落!
显然是意在阻敌,消弭白衣雪剑势锋芒,
白衣雪对于这五道来袭攻势全然不闪不避,方向亦是不改,长龙一般飞射而去,所有兵器,砸在这身剑合一的剑光上,只砸出来一阵水波一般的颤抖,却并未能够阻止其去势分毫。
闪开,让他走!
何汉青一皱眉,喝道。
他的真实修为更在白衣雪之上,自然看得清清楚楚,白衣雪是在拼命了!
若是墙头上的三个属下强行拦截,固然有很大机会能够将白衣雪截留下来,但那三个人却亦是必死无疑,且之后参与围杀的人手还得再带进去两三个,这样的损失,他,目前损失不起!
而自己受了凌霄醉重创之后,一直到现在伤势沉重,只能以气势压人,目前根本不能出手。
墙头上三人闷哼一声,同时向着两边分开,但手中兵器却纷纷脱手而出,以乾坤一掷之势。生生轰击在那一闪而过的剑光之上。
剑光再现一阵散乱,白衣雪亦扬天喷出来一口鲜血,但,剑光走势反而更速,便如同天空中流星曳空而过,一闪而逝。
转眼,天空中再复一片寂静。
白衣雪在最后时刻,还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何汉青并未出手,顿时放了心。只要这个老头儿不出手,那么我今日活命而退的把握,就多了八成。
白衣雪已经在远方消失,速度快到了便如流星赶月,八个人都知道,已经是追之不及。而且,对方真实修为远在己方任何一人之上,就算真有一两个人追上了,唯一结果也不过是给对方送菜而已。
不用追了。
何汉青叹了口气,眉头深锁。
这白衣雪已然受了重伤最后时刻强行突围,明显是乱了方寸。一个护卫说道:纵然留下一条命,相信短时间之内也再难有什么作为了。
不过,他为什么要来?矛头更是直指何老本人!
另一个护卫满脸疑惑,看着何汉青。
据说白衣雪目前乃是寒山河的贴身护卫,专门保护寒山河在玉唐的安全,举凡寒山河动作,尽都形影不离但这位寒山河的护卫,为什么要来刺杀老大你?又一个护卫问道。
何汉青沉默了一下,道:阿三,你持我的名帖,前去请寒山河来我这里一谈。
那阿三苦笑说道:老大,这件事情只怕不好办,若是寒山河做的他怎么敢来?若不是他做的,他更不会来!
何汉青淡淡道:错!不管是不是他做的,他都一定会来的!
他的眼中,有阴郁的黑气一闪,那是一股森然的杀机。
淡淡道:纵然此事不是寒山河所为,但他寒山河也一定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需要知道!他必须知道!
何汉青此际的声音倍显森冷,便如是地狱之中飘出来的阴沉沉的鬼声啾啾。
寒山河刚刚躺下午睡,还未来得及睡着,就在才刚刚开始迷糊的当口,突然间接天楼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
一个毫无顾忌的声音大喊道:东玄帝国寒山河何在?!
寒山河的八大护卫同时起身,循声而往。
看着走进接天楼的两个人,都是一阵愤怒:你们是什么人?怎敢这般大呼小叫!
来人居然就这么大咧咧的叫出来寒大元帅的名字,简直是没有半点家教!
门口那人冷冷道:奉何老大人之命,请寒山河,寒大元帅过府一叙。
说着,一张名帖就递了过来。
寒山河看着送进来的名帖,一阵诧异。
何汉青?
这位玉唐帝国的文人领袖,一代儒学宗师,怎地会无缘无故地找上自己!?
而且,态度还这么的不礼貌
这件事,不但稀奇。更透着古怪!
无论怎么说,对于何汉青的这次邀请,寒山河终究还是要去的。
无论如何诟病对方的邀请方式,还是来下请柬的仆从,就只论对方乃是文坛巨匠,儒林领袖的这重身份,以及主动相邀的礼节,寒山河便不得不去,不去就是失礼,而且还不是寒山河一个人失礼,是整个东玄帝国失礼,毕竟寒山河现在最直接的官方身份乃是东玄帝**方贺礼代表。
然而寒山河在真正看到何汉青之后,却瞬时明白到,自己这一次竟是来错了。
就算如何失礼也好,总胜过涉身险地,直面杀机!
两人照面,会谈展开得很迅速,一开言,何汉青便直接进入了主题——
说来惭愧,刚才老朽这里遭人刺杀,这桩事想必寒大元帅还不知道吧?何汉青一边沏茶,一边轻言漫语道。
寒山河愣了愣:刺杀?
事情刚发生,何汉青的人就到了客栈。
寒山河毕竟是在玉唐国内,消息哪里会有这么灵通?
所以,这个消息肯定是不知道的啊!
但,这何老何来此一问呢?
居然有人敢刺杀何老,真是胆大包天。不知道那刺客可抓住了没有?
寒山河关切问道。
以他的老辣如何听不出来何汉青的说话颇有些意味深长,更看出来何汉青的神色,似乎是并不怎么好,但寒山河就算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是与自己有关。
抓住?哪里抓得住啊!
何汉青摇头叹息:那刺客自恃修为高深,来行刺之时正大光明,堂皇而入,若非老朽这里有几位义士舍命维护,这才勉力保得不失,没有让那刺客将我这颗已经糊涂了的脑袋当真摘了去!
啊?正面行刺?那刺客真真是大胆,可知那刺客身份为何,合该通报缉捕归案才是啊
寒山河感慨道,他现在更加不明白何汉青请自己来的目的,你招惹刺客能跟我个他国元帅扯上什么关系,难不成刺客是我派的?!
缉捕?谈何容易,老朽乃一介文弱,于武修所知极浅,仅记那刺客曾自报家门,名唤白衣雪,此行与其他人无关,就只欲杀我何汉青一人,刚刚相护的那几名义士却言,此人乃是当世有数剑客,于天下剑客排行榜中名列前茅,他们能够勉力周旋,不过是侥幸而已何老娓娓道来。
看似老眼昏花的两只眼睛,闪烁着幽幽的森冷,看着寒山河的脸。
白衣雪?当真是他?寒山河却是一阵懵,下意识的追问一句。
寒大元帅也感意外吗?当真就是这一宛如传说中的剑中顶峰存在。何汉青温煦的说道:只是不知,老朽到底是如何得罪了这位高士,竟致如斯!
刷!
寒山河心念转动之际,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一身冷汗。
第二百零一章 黑锅很瓷实
寒山河现在终于明白,何汉青为什么要邀请自己前来了。
当真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何汉青遭遇了刺杀,而刺客居然是白衣雪,偏偏白衣雪,现在名义上可是自己的护卫
这么算下来,何汉青不找自己又要找谁?
寒山河长长吸了一口气,苦笑道:原来何老找我,真意乃是为了这个。
何汉青似乎是老眼昏花的眼睛扫了一下寒山河,和声道:寒大元帅身边,貌似少了一个护卫。
寒山河痛快道:白衣雪的确是当了我三天的护卫。
何汉青呵呵一笑:那,寒大帅何以教我?
寒山河苦笑:若我说,这事情跟我全无关系,何老信是不信?!
何汉青道:常闻寒大帅一言九鼎,言出无悔,老朽本来是不该有疑的,若今次仅止于老朽一人性命,倒也罢了,但老朽身边的那几位义士决计不肯坐视老朽殒命,老朽亦不愿寒了义士之心,所以就妄言一句,请寒大帅拿出来一点能够让人相信的东西!
寒山河感觉头痛欲裂。
他刚才那一句信是不信,可说是最后挣扎,就是赌注何老会忌于自己的身份,放过追问,明知对方必然追要证据,却还是想要希图个侥幸,可惜事与愿违,追究仍旧难免!
以寒帅的说法,那白衣雪乃是四天前才担任你护卫的?何汉青道:敢问寒帅,以白衣雪的身份地位来历,怎么会愿意充当你的护卫?
这话直指要害,以白衣雪的剑道修为,地位底蕴,莫说是元帅护卫,就算一国护法皇室禁军统领这样的要职都不在其眼中,你寒山河这谱是不是太牛了一点呢?!
寒山河苦笑:当时他只说是受人所托,来保护我的安全
何汉青道:敢问是受谁所托?
不知。寒山河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几乎是闭着眼睛说的,心头满满的尽是苦涩。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被人狠狠地摆了一道。
连谁派来的你都不知道,寒大元帅就这么放心的将人留在身边。何汉青呵呵的一笑:寒大帅的心,倒底是心大呢,还是宽呢?!
寒山河一阵苦笑:我知道此言难以取信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本帅并无其他佐证!
何汉青微微一笑,道:如此看来,寒大帅是真的没有其他话要跟我说了吗?
寒山河正色说道:何老,寒某一生,也不算是碌碌;当真做过的事情,还不至于到敢做不敢认的下作地步。这件事情,寒某的确是毫不知情。
毫不知情呵呵呵何老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这么说,那白衣雪现在去了哪里,寒大帅也是完全不知道的了?
寒山河无力地叹了口气。
现在无论如何解释,都是无济于事了。
就眼前而论,事实胜于雄辩,这一口硕大的黑锅,已经是无比瓷实地扣在了自己背上!
看着何老眸子里的森然冷意,寒山河心中只感觉一阵无奈,起身告辞,道:寒某能够说的就只有这些,何老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寒某这就要告辞了。
何汉青身后的两个人眼中露出锋锐之色,淡淡道:难道寒大帅手下人做出了这等悖逆之事,大帅就只给出这么几句不疼不痒的交代,便想着要离开吗?
寒山河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怒火,道:难道何老今天想要将寒某留下来!?
何汉青淡淡的笑了笑:怎会怎会,送客。
寒山河起身告辞。
何汉青身子未动,就那么坐着,阴测测的说道:不知寒大帅何时返程,万里关山,江湖风波险恶,还请一路保重。
寒山河脚步顿了一下,他如何听不出来这句话之中浓重的威胁之意,淡淡道:多谢何老关心。寒某最后再郑重说一句:这件事情,的确与寒某无关。
何汉青不再说话,恍如未闻,只是嘴角露出一丝森冷的微笑。
寒山河走出何府的时候,整个人的脸色都是黑的。
这种黑天的冤枉,这种莫名其妙的黑锅,怎么就从天而降,简直是匪夷所思不可思议。
但,究竟是谁,在这般算计自己?
一个早已不在其位的老儒生居然也敢这么威胁我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寒山河闭了闭眼睛,叹口气。心中想着,自己是不是要提前回国呢?
这何汉青虽然不履朝堂多年,但其对玉唐皇室的影响仍旧颇为可观若是对皇帝陛下进言两句,虽说不可能就此杀了自己,但此后也会令自己寸步难行。
多了这么一个敌人在暗处觊觎,自己在玉唐再难有任何作为,再待下去全无意义。
寒山河仰天长叹,他向来自诩料敌机先,算无遗策,谋定后动;但是,自从来到玉唐之后,却发现,发生的一切事情,竟全都在自己的预料之外。
而自己事先准备的许多布置,尽都落到了空处!
这种力道用空,或者有力难施的腻歪感觉,当真还是寒山河此生之中的首次。
下意识的回过头看看何府,心想何汉青这件事,尤其让寒山河无语至极,甚至不明白到底是谁在算计自己!
那些参与赌博纷扰的人,如今都已经踏上回国归途,全都在路上,寒山河此刻根本不知他们的现状。就算想找人探讨,却也没处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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