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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神秘的西瓜
他只是隐隐觉得,石猛的到來和黄昏陵密陵中那个人一定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甚至,他想要复活那个石棺中的人也说不定。
不管怎样,短时间内张哲是无法知道这些事情的了,他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石猛给他的那块玉片中,有着足够他想要知道的信息。
“我们走,”休息了一阵,张哲收起了脸上那丝悲伤之色,在他成长的道路上,为他付出生命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石猛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而已。
但这并不是说张哲并不在意,只是在经历了诸多苦痛之后,他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
悲伤与哭泣,只是掩饰自己无能的工具,只有将自己的敌人踏在脚下,才是对逝者最好的慰藉。
......
幽深的洞穴,似乎永远沒有尽头,张哲在流萤的搀扶下快步走着,苏妙真则警惕的看着四周,生怕突然跳出來什么东西。
作为道境中阶的强者,石猛自爆的威力可谓十分巨大,要知道,当初在平台上那个道境初阶的仙人自爆,都能将玉像的头部炸裂,更何况领悟了两种天地法则的石猛。
但所有人都清楚,黄霸,绝对不会就这么死去,为了让张哲他们有足够的逃跑时间,石猛在自爆的时候,暂时的压缩了体内的力量,这虽然让苏妙真带着张哲两人顺利逃走,却也给了黄霸足够的反应时间。
鲜血之道的可怕之处,正在于其诡秘,作为一个已经在鲜血之道上大成的强者,黄霸可以在短时间内将自己化为一滩鲜血,以躲避石猛自爆体内的天地法则时,那无与伦比的破坏力。
因此,张哲三人十分清楚,或许过不了多久,黄霸就将赶來,虽然石猛的自爆绝对会在他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但他依然有足够的能力将三人杀死在这里。
疾奔中的苏妙真突然停止了前进的步伐,她敏锐的感觉到,在不远的前方有一股异常恐怖的气息,但令她惊讶的是,她从那股气息中感受不到任何的生机,就和那个罗浮真人一样,似乎又是一具强大的傀儡。
尽管早在魔界,她便知道这旋云秘境的存在,但却并不清楚创造这旋云秘境的究竟是何人,而此时此刻,当她听张哲说起了罗浮的存在,加上那隐藏着的强大气息,她几乎可以肯定,这旋云秘境的创造者,必定是一个精通傀儡之道的强者。
傀儡之道,作为天地法则中最低等的一类,向來为人所不齿,因为制造一个强大傀儡的必要条件,就是有一具足够强大的身体。
沒有特殊情况的话,那些活着的强者,绝不会成为傀儡,因此,那些傀儡之道的大成者,往往都会想法设法寻找一些生前强大的尸体,來作为他们的作战工具。
罗浮真人在世的时候,在仙界可谓是跺跺脚就能够震天的主,但死后却沦为了那人的傀儡,这至少说明,这个创造旋云秘境的人,和罗浮真人是同一时代的人。
当一个修炼者领悟了部分天地法则,进入道境之后,他的生命将会无限期的延长下去,一个道境初阶的强者大概可以拥有一万年的生命,而当他突破道境中阶的时候,则能够获取十万年的寿命,至于那些道境高阶乃至巅峰的存在,几乎就是长生不死的存在。
傀儡之道,的确是天地法则中比较低级的一种,如果仅仅只是领悟了这一种天地法则的话,那这个人恐怕终生都沒有希望踏入道境高阶的门槛,但苏妙真清楚,一个和罗浮真人同时代的强者,能够获取这么多强大的尸体,并且创造这个玄妙莫测的旋云秘境,这个人,又怎么会沒有道境高阶的实力。
在和黄霸的对峙中,她已经隐隐感到这片天地对于道境高阶的强者,有着特别的约束作用,因为无论是黄霸还是那个消失不见的秦山,都从未使用过领域的力量。
道境高阶的标志便是领域,苏妙真相信,若是黄霸和秦山使用各自的领域能力的话,绝对能轻而易举的解决那个失去了天地法则的罗浮,但他们却沒有这样做,唯一的解释,就是在这旋云秘境中,他们失去了使用领域的能力。
而能够让两个道境高阶的强者失去领域能力,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这旋云秘境,其实就是一个领域,只是这个领域太过强大,强大到和现实世界有了些许交集。
一股寒意陡然从苏妙真的心底升起,她不知道现在统领魔界的那人究竟有沒有这样的能力,但她却十分清楚,如此强大的领域,只有道境巅峰的强者才能拥有。
她突然觉得,自己和张哲,似乎已经陷入了一个局中,而这个布局的人,却是如此的强大,强大到她就算仰视也难以看清的地步。
“怎么办,”苏妙真看了一眼身旁的张哲,轻声问道。
张哲在苏妙真停步后不久,便也发现了那股强大的气息,可如今的他,却已经沒有了选择的余地。
“过去看看吧,”张哲叹了一口气,抓着流萤的手,又不由攥紧了几分。
苏妙真默然,她早已和张哲绑在了一条战船上,早已无法退缩,流萤更是无所谓,就算和张哲死在一起,对她來说也是莫大的幸福。
三人转过几个拐角,便來到那强大气息存在的地方,令人惊讶的是,三人并沒有发现任何人或者灵兽的踪迹,但那强大的气息,却分明就在这个地方不断的盘旋着。
就在张哲等人迷惑的时候,流萤的眼神却突然渐渐的变的迷蒙了起來,她缓缓的走到了墙边一盏有些昏黄的油灯前,泪水止不住的涌了出來。
“流萤,你怎么了,,”张哲终于发现了流萤的不对劲,但当他想要过去查看的时候,却一把被苏妙真拉了回來。
“别过去,那盏油灯,似乎有些古怪,”苏妙真的表情带着罕有的严肃,但即便如此,依然是百媚横生。
闻言,张哲仔细观察起那盏油灯來,油灯的样式并不特殊,上面也沒有什么标记,或许唯一的不同,就在于它的灯芯,竟然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暗灰色。
在张哲两人看來,这油灯实在普通不过,但在流萤的眼里,这盏渺小的油灯,却蕴含了整个世界。
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不断的在她的心中翻滚着,斩心诀在她的体内缓缓流动,似乎想要冲破什么,却又难以捉摸。
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在这一瞬间,她忽然觉得面前的这盏油灯是那么的亲切,仿佛在召唤着她。
雪白的素手缓缓抬起,却又无力落下,流萤的心中对于这油灯有着强烈的渴望,但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盏油灯,不要轻易触碰。
在反复了几次之后,心内的渴望最终战胜了理智的束缚,在张哲和苏妙真的惊呼声中,流萤缓缓将那油灯握在了手中。
寂灭,虚无。
这是流萤心中唯一的感觉,当她噙满泪水的双眸睁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早已來到了另一个世界。
轻柔的风吹过面前这片青葱的草地,送來阵阵悠扬的笛声,流萤的心律随着那笛声上下跳动,不由自主的闻笛起舞。
这是流萤第一次跳舞,或许也是她最后一次跳舞,她不知道自己的脑海中为何会出现那些动作,她只清楚,每当她想要停下來的时候,身体却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继续着她的舞蹈。
流萤的舞蹈是灵动的,因此,她并沒有停在原地,而是一路舞动着,循着笛声的方向走去,柔嫩的草仿佛是那鲜艳的红毯,而流萤,则是舞台中最闪耀的那颗明珠。
笛声戛然而止,流萤的高高扬起的手,也定格在了那个绝美的瞬间,只是她的双眸依然可以转动,因此,她看到了一个白衣翩翩的女子,正款款走來。
“这是哪,”此刻的流萤宛如一个刚长大的孩子,而面前的女子,则是那个能够带给她温暖的人。
“你为什么要知道呢,”女子的声音实在太过动听,甚至连流萤听了,都有一种如痴如醉的感觉,她不同于苏妙真的柔媚,也不同于流萤的轻柔,但任何人听了,都会不由自主的沉沦下去。
“因为,因为....”流萤的双颊突然一片羞红,眼前闪过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身影,那个身影是那么的熟悉,却又无比陌生。
白衣女子的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轻纱,让人无法看清她真实的面目,但此刻,流萤却明显能感到她似乎笑了一下。
“这里是寂灭心灯,属于我们的世界,”





落星 第一百九十五章 轻舞飞扬
幽暗的洞穴中,张哲颓然的蜷缩在阴暗的角落,看着手中的油灯怔怔发呆。
在流萤的纤手和油灯相触的瞬间,一道刺目的强光,便将他的视线彻底遮蔽,而当那强光消失之后,流萤却早已消失不见。
在等了很久之后,接近疯狂的张哲终于忍不住将那油灯取了下來,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但令他惊讶的是,油灯非但毫发无损,甚至连灯芯的火焰都不曾有任何的动摇。
直到此刻,张哲才终于确定,这看似普通的油灯,绝对隐藏着莫大的玄机。
很不幸的是,他和苏妙真,都不清楚这个玄机究竟是什么。
于是,张哲只能选择等待。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斜倚在墙上的绿衣少女突然走到了张哲身前,以不容置喙的口气说道。
张哲抬头望了望,自从苏妙真被迫在星眸身上使用了那血咒之后,就再也沒有和自己这么大声说过话了。
心中的怒火本欲喷发而出,但理智还是让张哲努力将它压了下去,他很清楚,苏妙真的话并沒有错。
“那她呢,”张哲无力的站起身來,看着手中的油灯,暗黄色的火焰明灭不定,而灯芯中的那丝淡灰色却已悄然不见。
“这油灯并非凡物,可能和你手中的戒指一般,是某个强者留下的遗物,流萤姑娘若是真的进入其中的话,只要带着油灯,早晚她会出來,”苏妙真尽力安慰着张哲,她沒有说的是,一般这样的东西,都是至凶之物,流萤进去了,只怕出來的机会十分渺茫。
比如说,她的百炼绝杀塔。
张哲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向前走去,石猛的死和流萤的失踪,已经对他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幸好,在他的字典里,沒有放弃这个词语。
石猛的自爆只会让黄霸暂时性的被困在那里,无需多久,这个道境高阶的强者就将赶來,而张哲和苏妙真两人,则必须在此之前找到钥匙的踪迹。
油灯在张哲的手中发出昏暗的光,但和夜明珠相比却是黯然失色,流萤不在身边,张哲的情绪显得有些低落,他只是闷头在前走着,而苏妙真则负责查看周围的一举一动。
前方的路渐渐的狭窄了起來,张哲似乎依旧沒有任何感觉,而苏妙真的秀眉却紧紧的攒聚了起來,她很怀疑,这条路的尽头究竟是不是一道密不透风的石墙。
她的怀疑并沒有错,当张哲的双脚停下的时候,洞穴前方已经沒有了路,厚重的石壁,让两人感到有些窒息。
“怎么会是死路,”张哲抬起头來,眼中惊疑不定,他从进入这洞穴以來,虽然经历了不少事情,但前方的路,却总是只有一条,他原以为那嗜血蝠王是守卫下一个通道的灵兽,而路的尽头则是他的老巢,但现在看來,这个猜测明显不成立。
苏妙真和张哲想的几乎沒有任何区别,她也不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因此,她对张哲的问題只能保持缄默。
两人所不知道是,就在流萤触摸油灯的一瞬间,这幽暗的洞穴,其实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黄霸,或许下一刻就会出现在他们的身边,又或许永远不会和他们碰面。
.......
碧空如洗,芳草如茵,而在这令人陶醉的环境中,却有着两个更令人陶醉的女子。
不知何时,流萤已经在这柔软的草地上睡着了,她娇艳的双颊上兀自带着一道道泪痕,但即便在睡梦中,眼角都隐隐露出一丝幸福之色。
这一切,都源自她身旁那个蒙着轻纱的白衣女子。
此刻,那白衣女子正轻轻吹奏着熟悉的旋律,隐藏在轻纱下的美眸目不转睛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子,静静的等待着。
她有许多话想要和流萤倾诉,但却沒有开口,只因流萤的梦境似乎太过甜蜜,她实在无法狠下心來将她叫醒。
良久,熟睡中的流萤突然翻了个身,一棵顽皮的小草划过她的鼻尖,让她在麻痒中发出了一声呻吟,玉手有意无意的将那小草撇到别处,向來沒有赖床习惯的流萤,此刻却迟迟不愿醒來。
“既然醒了,就陪我说说话吧,”白衣女子望了流萤一眼,轻笑着抚了抚她柔顺的青丝,她很清楚,早在流萤翻身之前,她就已经彻底的清醒了过來。
见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白衣女子聪慧的双眼,流萤的双颊一红,睁开了明寐的双眸,白衣女子既然已经发话,她断然在沒有装睡的理由。
“梦到他了,”虽然隔着面纱,流萤还是能看到白衣女子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嗯,”流萤就如同一个初恋的小女孩一般,娇羞的低下头去,过了一会,却又抬起头,羞涩的问道:“那,是他的前世吗,”
“不,那是他的未來,”白衣女子将流萤搂在了怀中,溺爱的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那也是我的未來吗,”流萤突然直起身來,目光中带着恳求。
“这是你的命运,但你可以选择改变,虽然,这很难,”白衣女子轻笑了一声,长袖飞舞,在这广阔的天地之间,舞动她绝美的身姿。
......
“这墙怎么这么厚,”张哲的手中闪着暗灰色的光芒,重重的轰击在了洞壁上,湮灭之力在一瞬间便将坚硬的石头化为了一片虚无,但前方,仍然还是坚硬的石头。
张哲的拳头上已经渐渐沁出了血花,他不知自己已经挥出了多少拳,也不知到底向前推进了多少距离,他只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排解他心中的恐慌和不安。
至于要靠这样的方式轰出一个出口,他自己也知道这是痴心妄想。
苏妙真看着张哲如傻子一般一拳拳的轰击着坚硬的石壁,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曾几何时,她还是那个纯真少女的时候,也曾为一个人干过这样的事情吧。
虽然,她的发泄方式,在世人看來有些疯狂。
想到那个人,苏妙真的眼角突然闪过一丝喜意,她忽然想起,那盏油灯上晦暗的气息,似乎与“他”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张哲正待轰出的手被苏妙真一把拦下,绿衣少女的目光中带着殷切的盼望问道:“张哲,你身上,有什么和湮灭之道有关系的东西吗,”
苏妙真十分聪明,她不清楚张哲是否知道那个人的存在,因此,她只是说湮灭之道,而并沒有提那个人的名字。
张哲楞了楞,随后手中便多了一截残缺的剑尖,绿衣少女的身体突然颤抖了起來,这一刻,艳冠天下的红尘魔女,竟然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禁不住泪流满面。
张哲不理解苏妙真为什么会如此,但他在取出那半截剑尖的瞬间,便感应到一股气息的存在,这股气息,和他手中的剑尖一模一样。
若有所悟的张哲连忙给小剑灌输了一丝湮灭之力,令他惊讶的,在湮灭之力进入剑身的一瞬间,一道幽蓝色的光线,突然从剑尖冒了出來,似乎在指引着什么。
“快看,”欣喜若狂的张哲连忙将那剑尖放到苏妙真的眼前,绿衣少女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了其中的奥妙,只是,此刻的她却沒有任何劫后余生的喜悦,双眸中满是低沉与失落。
张哲无意去管苏妙真究竟想到了什么,他只知道,在这剑尖的指引下,他或许能找到这洞穴的出口,抑或能找到关于残夜的其他东西。
两人沿着剑尖的指引快步走着,不一会,便來到了一面厚厚的石壁前,张哲充分发挥了湮灭之力强大的破坏性,仅仅一拳,便将石壁轰的粉碎,就这样,在转过了数十个弯路,轰碎了七八面石壁之后,张哲两人终于來到了一座石门前。
张哲手中的剑尖,已经如烧红的烙铁一般滚烫无比,但张哲非但沒有任何脱手的意思,却反而将它握的更紧了一些,因为他有一种预感,若是此刻他放手的话,恐怕这半截剑尖立马就要脱离他的控制,飞入眼前的石门中。
出口就在眼前,张哲的脚步却停止不前,他不断的抚摸着手中的油灯,生怕离开之后,流萤就从此与他永别。
“这是你必须走的路,”一旁的苏妙真突然罕有的面色凝重起來,不知是否是因为张哲手中剑尖的关系,颠倒众生的红尘魔女,竟然在此刻给张哲一种端庄的感觉。
“或许吧,”张哲淡淡一笑,不再迟疑,当先走了进去。
......
“到了离开的时候了,”白衣女子倾城的舞姿终于缓缓停止,流萤却依然保持着那如痴如醉的表情,在她朦胧的意识中,这蒙着轻纱的白衣女子,仿佛就是另一个自己。
“要走了吗,”良久,流萤才回过神來,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舍。
“傻丫头,”白衣女子在流萤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我们总有一天还会见面的,但不是现在,”
“你要去哪,”流萤依然执着。
“去一个你梦境中曾经去过的地方,”白衣女子浅浅一笑,身影渐渐模糊了下去,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轻柔的风依然吹着,这一刻,流萤突然懂得了许多东西,




落星 第一百九十六章 钥匙
石门的后方肯定另有空间,张哲在踏入之前就早有了这个觉悟,但当他真正站在这间雄伟的大殿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有一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激动,一种发自内心的归属感。
大殿的墙壁上,刻满了各种各样的怪兽,其中有许多张哲见过的,但绝大多数,却让他感到无比陌生。
手中残缺的剑尖早已滚烫如铁,纵使张哲已经用尽了全力,依然不可避免的发出了阵阵肉香,一旁的苏妙真恍若不闻,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大殿上的每一处花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殿门并沒有锁,张哲不费任何吹灰之力便走了进去,那残缺剑尖上的幽蓝色光线突然膨胀了数倍,化作一道粗壮的光柱,直直的轰向大殿中央一个凸起的位置。
地面开始震动,大殿的外壁上,那些面相狰狞的怪物们以极为缓慢的速度移动了起來,仿佛有一种将要脱离而出的感觉。
一座暗红色的石台,从大殿的中央缓缓升起,浓重的血腥味,顿时弥漫了整个空间,不过,此刻的张哲和苏妙真并沒有对这令人作呕的气味产生任何的反应,他们的注意,早已被石台上的东西给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把剑,准确來说,是一把残缺的剑。
因为这把剑只有剑身,而缺少了最重要的剑尖。
无需比对,张哲也知道,自己手中的剑尖正是这把剑剩余的部分。
残夜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恍恍惚惚中,张哲不知不觉的走到那残缺的剑柄前,用充盈着湮灭之力的手掌,将它紧紧握住。
脑中一阵轰鸣,残夜高大的身影,再一次浮现在了张哲的脑海,不过这一次,他看到这个顶天立地的魔界强者,竟然向他露出了一个罕见的微笑。
“你很不错,”残夜厚重的声音,仿佛穿越了无数时空,直击张哲的内心。
张哲动了动嘴唇,他的内心无比激动,但真的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却不知从何说起
“别惊讶,这只是我的一个化身而已,”残夜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洞彻人心的睿智。
“你想告诉我什么,”想了许久,张哲终于憋出了一句话來,这是他第一次和残夜说话,对于这位在他修炼生涯中留下无数足迹的强者,他有着太多的疑问。
“聪明的小子,”残夜缓步走到张哲身前,高大威猛的身躯上透着一股晦暗的气息。
“作为我的传人,你的一生将会布满坎坷,但我希望,你能勇敢的走下去,”残夜并沒有正面回答张哲的问題,却反而像个长者一般,鼓励着张哲。
张哲的身躯陡然一震,尽管他已经猜到了许多端倪,但当残夜亲口说出自己是他的传人之时,一股强烈的自豪感,还是在瞬间让他的心灵得到了极大的震撼与满足。
“我会的,”张哲的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之色,尽管并沒有从残夜那里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但能够获得一位传奇强者的认可,足以让张哲感到无比荣幸。
“从今天开始,你就将真正步入那个巨大的漩涡之内,而我也将永远的消失在天地之间,同为湮灭之道的拥有者,我将给予你一件礼物,”残夜淡笑了一声,一把通体漆黑的长剑,突兀的出现在他的手中,随后,广阔的天地间,便传來了滚滚惊雷般的长啸:
“湮灭之道,修罗斩,”
残夜的身影陡然消失不见,下一刻,便出现在了数百丈的高空之上,他的身形灵动无比,但看似简单的动作中,却带着无可阻挡的锋锐。
“第一式,夜叉探海,”
话音落下,残夜手中的长剑沿着一道极为玄奥的路径,急速舞动了起來,在张哲的眼中,此刻的残夜仿佛就如同那夜叉修罗,静若处子,动若狡兔是最好的诠释。
“第二式,地裂撼天,”
随着残夜的大吼,原本轻盈灵动的剑势陡然一转,变的沉重缓慢起來,但那漆黑的长剑每一次划过苍穹,便会留下一道深深的缝隙,张哲知道,这是空间破碎的痕迹,这地裂撼天威力,比之那地裂修罗的全力一击不知强上了多少倍,令他叹为观止。
“第三式,千手锁魂,”
残夜手中的剑再次发生了变化,无数道璀璨的剑影,在瞬间掠过了长空,此刻的残夜,就如同那有着无数手臂的千手修罗一般,每一次出剑,都将那片空间完全锁定,就算一只苍蝇,也难以逃脱数以千计的剑芒切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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