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妙之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x亲吻指尖
初时,乌龟还会避开那些气息强大的毒物,慢慢的,它也不再害怕,一些弱小的毒物它也不会再去寻找,除非是路上遇上了就会顺便捕吃了。
又几天过去,易言闭着眼睛跟在了乌龟的身后,翻山越岭,几乎十步一小战,百步一大战。
云南这一带多雨多山,雨势绵绵,山林chao湿,其中毒物甚多,各种各样的,以易言不认识的居多。
其中有着一些看起来不起眼的虫子,但是却让这无限接近为龟蛊的乌龟波濒临死亡。
但是每一次都重活过来,即使是受了再重的伤也能痊愈过来,每一次生死之间的挣扎徘徊之后,乌龟都会发生一些变化,外在看上去只是体形涨大了一分,内里的变化却让易言有一种难以言述的体会。
他觉得自己化身为龟,正由普通的龟化而为妖异。
而他的灵识神念正经历着一场洗礼,若不是他每天晚上必定要入定深省己身,只怕要不知自身是龟还是人了,更不知道是在梦还是在哪里。
易言现在已经明白,自己影响着乌龟,乌龟也在影响着自己。
在易言的神念之中,一只乌龟的骨骼血脉都清晰承现着。他不知道,这近乎于各门各派的观想之法。
各门派的修行法门并非是指一种炼气的法门,而是指一整套的修行方式,其中炼气之法只是整套修行法门中的一部分,观想之法也只是整套的修行法门中的一样。
有人曾说观想之法是万法之源,也是修炼元神的根本之法。佛门之中最常见的观想之法便是观想‘大ri如来佛祖’。
只是这观想之法短时间之内并无法见效,需要天长ri久才能出现一些异相。而这观想之法在修行之中是很危险的,它会让人幻象重重,比之炼气更加的危险。
这是每一个修行人必不可少的修行之法,如果说炼气是从肉身之上让修行人改变的话,那么观想之法是从意识上来改变。
现在整只乌龟的样子都在易言的脑海之中,也算是一种另类的观想了。
乌龟依然在山林之中穿行,或行或停。
天空之中出现了一轮明月,月光洒落在天地间,自密林树叶之间钻进。
在一座山的山顶处,一只乌龟正伏在一块麻石上仰着头,对着天上的月亮吞吐着月华yin灵。
自放这乌龟入山林以来,乌龟再也没有食yin煞了。
今天这圆月一出现时,乌龟便朝山顶而来,即使是路上有着毒物也不去吞食,只是一个劲的往山顶月光之中而来。
易言第一次从乌龟的内心深感受到了除了杀戮与暴虐之外的悸动。
那是一种渴望,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渴望。
当它出现在月光之中时,张开有着两排细牙的嘴时,他感受到了一丝冰凉自喉咙深处滑了下去。
那是月华yin灵被吸入乌龟的喉咙,并不受易言控制,一切都仿佛来自于乌龟内心深处的本能,仿佛乌龟心灵的深处有着一套食煞的法门正在觉醒。
众妙之门 第80章食鬼
月亮自东升,落于西。
乌龟自麻石上滑落下来,然后便沉睡了,易言则带着它朝广西而去。
一路上,他托着乌龟,穿城过地,翻山越岭。
“老伯,请问一下,前方是什么地方?”易言手托着乌龟拦着一位老伯问道。
那老伯古怪的打量着易言,最后说了几声易言听不懂的话后便离开,易言只能无奈的再向前走,他没有张采薇的那样能从天地之中看到一地真名的本事,只能问路,但是他现在却并不能听懂各地方言土语。
又行了一段路,后面有两位行路的客商驾着马车追了上来,易言又去问,对方同样的打量着易言,最后用着半生不熟的官话回答道:“前方正是西林县。”
易言这才知道是进入了广西,不知不觉已经离云南昆明总督府二十来天,前些天手中乌龟在吸食月华之后陷入沉睡,至今方醒。
只是这乌龟醒来之后人意识之中就散发着一种慵懒的感觉,昏昏yu睡,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即使是进食也只是随便的吃着,根本就没有之前的那种凶悍与煞气。
西林县是广西与云南边界的一个县城,县城并不大,其中心处有一家酒楼名叫西林酒楼,酒楼之中吃酒吃饭的人都小声的交谈着,或者是根本就没有说话,目光则是放到临街的窗边那一桌上。
那桌上坐着一个少年人,身形还没有完全长开的样子,只是中人之高,他身上的衣服非常脏旧,头发也像是许久没有剃过了,前额已经长出了短发。
按说他这个样子,酒保小二是不会让他进门的,但是他的身上却有着另一种让人不容直视的魅力。
他的眼睛闭着的,但是用筷子夹着桌上的菜却没有半点不畅,比起别人睁着夹菜还灵巧。
最让大家侧目的并不是他,而是他桌上的一只乌龟,那只乌龟正在喝着碗里的酒,唱一口酒,还要啧啧几声,将头高高的仰起,满脸舒畅的样子。
当易言付钱离去之时,酒楼的老板已经等在那里,只见他满脸堆笑的说道:“异人来鄙楼饮酒吃饭,是鄙人的无上荣光,这酒钱怎么能收异人的。”
易言看着这个身躯微胖,满面红光的酒楼老板,笑道:“你开酒楼,给人提供饮食方便,我来这里饮酒吃饭,给钱是天经地义的事,这是交易,我若是不给,岂不是坏了规矩,神祇尚且不会无故降恩,何况尘世人乎?”
酒楼老板连忙说道:“异人所言甚是,只是鄙人也无他意,只是想异人能够留下些墨宝来,还望异人莫要怪罪。”
“呵呵,原来如此,我本无甚文采,不过初读一套《儒经》而已,本也无甚本事留墨于此,不过,今天心情正好,取纸笔来吧。”
酒楼老板立即大喜的对身边的人说道:“快去看看王二怎的还没有将纸笔取来。”
他竟是早已经吩咐下去了,易言也不以为意,只在旁边站了一会儿,便有一个小厮急跑而来,怀里抱着一个匣子。来到近前,递给酒楼老板,那老板连忙在空桌上打开,里面是上好的宣纸,上好的笔砚墨。
都是易言只听过而没有见过的,他就站在那里任由小厮磨好墨,展开纸,两端压好,中间抚平,此时这一张桌前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
易言待一切都备好,将托在手上的乌龟放下,只见那乌龟趴在桌上朝四周看了看,然后快速的爬到桌的上砚台前,以尾染墨,然后在纸上爬行着,尾巴罢动着,一行字迅速的在它的身后出现。
“不期凡龟离泥水,无想玄武出山林。”
这些字一出,桌上乌龟腾起落于闭眼的少年手中,少年身形一侧,如泥鳅一般自包围着的人中钻了出来,转眼出了酒楼,消失于长街。
“异人,真是异人也。”
酒楼之中有人追出,却早已经没有易言的身影了。
易言在西林县中问是否有人知道‘拜上帝教’,却无人知晓,其中更是有人jing惕的打量着他。
他只得问别人前行桂平的路径,问明之后,便又朝东面而去。他学过《大清地志》,知道广西再向东行就是广东,那里临海,只是这里山岭高峻,海洋的风无法吹到这里。就像是七年前的那一场战争,对于内陆的人们来说,也只是耳闻,并无实在的感受。
天se将黑之时,遇到一座义庄。
易言四处看了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便决定在义庄之中休息。
这义庄是停放死人的地方,yin气极重,世间有人将之称为阳世之人通往yin世的门户。易言入这义庄交不是因为身体累了想休息,而是他的身体在来到这义庄的旁边时有了一丝的饥渴感。
他来到庄中,庄子里有着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浓重yin气,他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像是在欢呼着。
入得庄中,一眼便看到一口红棺,红棺并没有钉着,西北方向的角落里有一个乞丐正靠在那里,生机全无。
他在义庄的中间处坐下,那里正是红棺下方。乌龟被放在了棺材上,四肢和头颅都缩于壳内。
夜半三更过后,庄中凭空生yin风,风不知从何而来,呼呼如鬼啸。
当天空之中的月亮被遮住的那一刹那,天地一片漆黑,义庄之中更是yin风大盛,红棺之中突然发出了渗人的冷笑声。
随之便有红棺被推开的声音响起,这时天空中的乌云散去,月光从义庄的屋顶的缺口处落下,只见红棺之中一个身穿大红衣的女子钻出,朝着棺前的易言扑去。
易言端坐不动,一直放在棺上乌龟在这一刹那之间探了出头来,就如毒蛇捕食一般的一口咬在了女子身上,乌龟在探出头的一刹那,体形快速的涨大。
红衣女子发出一声惨叫,被乌龟咬中竟是无法挣扎,她反扑向磨盘大小和乌龟。龟甲背上有着一道道红丝,红光闪动。
乌龟大口大口的嘶咬着,将那女子的身体扯碎,吞入嘴里。
那女子惊恐的尖叫,想要逃走却无法做到,最终只得被乌龟一口一口的吞入嘴里。
乌龟四肢与头再次缩入壳里不动了,直到天亮都没有什么事再发生。
当易言站起来身来时,伸手一抬,那乌龟已经自棺材之上腾起,隐隐间可以看到一团yin气浮于乌龟的四肢之间。
易言感受着乌龟体内的变化,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述,他知道这只乌龟正在发生着蜕变,带着他的神念一起。
他来到棺前,推开棺盖,里面一具干尸躺在那里,干尸的身上覆着一件深红衣服,从那衣服的款式上看应是新娘的衣服。
此时看这具干尸,yin气淡淡,腐气盈鼻,并没有那种渗人yin寒了。
他又看了一眼靠在西北角落里的那一具死尸,心中疑惑,他没有从这尸体上发现任何的yin气。而昨天晚上他也没有从这义庄之中吸食半点yin气进入体内,那过义庄时出现的兴奋感,在进入义庄之后才知道是来自于手中的乌龟。
他再次的看了看手中的乌龟,想到:“已经从一只普通乌龟变成了一只能够食鬼的乌龟了,以后会变成什么样的存在呢?”
行出三十余里后,乌龟突然的躁动起来,意识之中涌出一股难以言述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妙,让易言本身都有一种疯狂的痛苦。
他将手乌龟抛向了地上,乌龟的身形快速的涨大,涨至磨盘大小,依然不停,身上的甲壳出现了裂痕。
乌龟在地上挣扎着,疯狂的撞着树,刨着土。易言心中涌起了不安,他不知道乌龟这是怎么了,此时他与乌龟之间的连续已经不能再斩断了,一想到斩断与乌龟之间的连续,他就有一种将自己的头颅斩掉的感觉。
但是现在乌龟发生的变化让易言感到了不安,他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觉醒,或者有什么正在发生着变化,不是易言他所能掌控的。
突然,他耳中听到了一个声音:“哇,这就是你炼的龟蛊啊,正在化蛊哦。”
这声音出现的意外,易言惊回头,只见身后的一棵树上不知何时坐着一个少女了,一个胖胖的少女。
这是曾在总督府里差点将易言身上的灵力吸去的那位胖胖少女,是赵瑜的徒弟,易言怎么可能忘记。
“是你?”
“你以为呢?你胆子不小嘛,赵瑜教的东西你也敢相信,而且还敢真的练她教你的元神蛊道。”胖胖的少女冷笑着说道。
易言并不是相信,他一开始只是想试试,只是没想到会到这一步,尽管是到了这一步,他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即使是现在乌龟正在发现着难以言述的变化。
“她教的‘元神蛊道’有问题?”易言问道。
“当然有问题。她怎么可能那么好心的教你我‘元神蛊道’呢。”
“你也学了?”
“是啊,怎么,你那不安的小心眼是不是很高兴有个伴了?”胖少女冷笑道。
易言说道:“既然你知道,怎么还要学?”
“你不但人长的丑,还愚蠢,我如果能够选择,怎么可能学,如果我事先知道又怎么可能学,而且,很多事不是你想怎么做,而是不得不这么做。”
易言心中有火气升腾,这个胖女人的话风总是这么的刻薄。
“那你来找我,有什么想要说的吗?”易言问道。
“你这个样子,我不得不怀疑她的眼光了,你怎么看怎么样一只永远不可能腾云升空的地龙。”
易言知道她所方的地龙是指蚯蚓,同样的冷笑一声说道:“我是什么样子,不要你来评价,你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货se。”
胖少女冷笑,说道:“嘿嘿,生气了啊,我看你装风清云淡能装到什么时候,你这种表面装什么都在意,装着很谦和的人,心中是最黑最yin险的,忍不住了吧,忍不住就骂吧。”
易言不再理她,那乌龟体内的变化依然持续着,那股躁意让易言有一种想要将这个胖少女狠狠杀死的冲动。
胖少女看他不再说话,当下便说道:“赵瑜有十一个弟子,个个都修习了元神蛊道,你只是其中一个。你知道她为什么要收这么多弟子,将自己的‘元神蛊道’传授给我们吗?”
易言并不理,胖少女再次的说道:“你这么愚蠢,肯定想不到,我告诉你吧,赵瑜还创造了一种人蛊。”
“人蛊?”易言疑问的问道。
“没听过吧,以你那愚蠢的思想怎么可能想得到。”胖少女说道。
易言不再理她,她继续说道:“人蛊,你就是人蛊,等元神蛊道成时,她便炼你为身外化身,抹去你的意识,你的一切都将归于她。”
易言心中大震,他心中也一直不信赵瑜会那么好心的传自己《元神蛊道》,有这个解释便能够说得通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不可能告诉你的。”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的蠢吗?”胖少女冷笑说道。
易言再次沉默,这个胖少女就像一棵长满了刺的树,只要一碰就要被刺伤。
众妙之门 第81章神通观命
问灵,卜卦,算前程,我无一不jing,请神、测字、寻人无一不通,怎么不能称之为天命。”
看上去还只是少年的瞎子说道。
在jing瘦的少年身来走过来一位三十来岁的壮汉,他长着一脸的大胡子。
他看着这个看上去衣衫不洁的少年瞎子,眼中满是不信,说道:“小瞎子,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有这么大的本事,怎么还这么一幅样子,没钱吃饭了吧,给他一些钱,想来是饿得狠了,让他吃一顿饱饭吧。”
长着一脸大胡子的壮汉身上的衣服也满是补丁,跟在他身边的大多是少年人,虽然看上去也不太情愿的样子,但是却并没有一个反对。
其中更是有一个年轻人当即掏出钱袋来,就要数钱给易言,易言伸手一摆,说道:“我若需要钱财,纵是千金也随手可得,你这哪来的司马,拿这世间至俗之物来污我名讳。”
大胡子司马两眼一瞪,他身后的那些少年人已经个个怒叫起来,捊袖擦掌的,就要打那个瞎子。
瞎子只是闭着眼睛看着众人,他的眼皮上突然浮现一层黑光,黑光如漩涡一样的旋转着,众人的心中突然觉得这瞎子已经将自己看透,自己的一切在这瞎子面前都无所遁行。
一个个心中乍然的涌起一种惊恐感,这感觉来的快去得也快,再看瞎子时,发现瞎子依然是闭着眼睛,闭着的双眼并没有出现黑se的漩涡。
“妖术,这瞎子会妖术,百山叔,不要让这瞎子走了,他一定就是清妖中来打探消息的,我们只要抓住他就是大功一件,百山叔你也可以升官了。”
众少年人就要动手,那被称为百山叔的大胡子只是拿眼睛打量着易言,而那些少年也只是做出随时准备出手的准备的样子,并非真个动手。
“小瞎子,你也看到了,你如果是清妖的探子,我也不拿你,你还小,还是快快逃命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大胡子司马说完便要要招呼着众少年人离开,瞎子却冷笑一声,说道:“我肉眼虽瞎,心眼却能看百事千态。”
原本转身做势要离开的大胡子司马回过头来,再次的上下打量着少年瞎子,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倒真有事要问问你,如果你能够回答得了,那我就认了你的本事,还带你去见师帅,如果你算不出来,那我就要带去你去另一个地方了。”
瞎子没有问去另一个地方是什么地方,任谁也能听得出那一句话中隐含的威胁之意。
“司马请问。”瞎子淡淡的说道,仿佛万事皆在心中一样。
大胡子司马走近两步来到瞎子面前说道:“今天寅时从此路过是龙还是虫?”
瞎子听后,低头看地,随之说道:“今天寅时所过的非龙非虫,乃一灵也。”
“什么灵?什么模样?”大胡子司马紧问道。
“灵无名,未成形,无模样。”瞎子说道。
“瞎子胡说什么,我昨天整晚守在这里,只看到一个人从这里经过,我还跟他说话了呢。”大胡子司马旁边那个jing瘦少年人大声的说道。
瞎子闭目不言。
大胡子司马则是一把抓过jing瘦少年人,说道:“你给算算他的前程。”
瞎子用闭着的双眼看了他一眼,说道:“不出三天,他将会有血光之灾。”
“你敢咒我。”jing瘦少年大怒,伸手便要抓瞎子,瞎子悠然后退,转身便走,边走边作歌道:“两眼不观凡尘事,两耳不听尘世音,两足踏山河,两手拔yin阳……”
瞎子大步的离开,他身上突然涌生出的那种空灵与神秘,让众人都不敢轻举枉动,直到瞎子走远。
“去,跟着他,看他在哪里落脚。”大胡子司马说道。
“是。”立即有一个少年人跟了上去。
这个瞎子自然是易言,他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来到这个名叫金田的地方。
他想要进入到拜上帝教,但是却发现自己即使进去了,也最多成为一些小喽啰,被人呼来喝去,并不能打听出什么。于是他就决定化成天命人去接触拜上帝教的人。
‘天命人’是对于世间会测算之道的人一种尊称。
易言自从炼成了龟蛊元神之后,他就发现自己会了一种法术,或者说是一种神通。
他发现自己能够看到一些还不曾发生过的事,尤其是那些与自己有过交流与接触的人。这是一种神而明知的能力,至今他还不知道怎么来加强这种能力。
刚才他说那个jing瘦的少年三天之后会有血光之灾,并不是真的,但也不是假的,因为他从这些拜上帝教的人身上看到的都是血光盈顶,但并无法限定是在几天之内,也许会是一天后,也许会是十年后。
易言直接出了金田镇,朝桂平市而去。
他去到市里,来到城里几家算命馆中。
不出半ri,桂平便传出几家算命馆被一个瞎子踢了馆的消息。
有一人在一家酒楼里绘声绘se的说道:“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闭着双眼的少年走入‘算人馆’中,对着坐馆命师说道:我想算个人。
“谁?”坐馆刘命师说道。
“我。”那个闭眼少年说道。
坐馆刘命师向少年要了八枚铜钱,撒了出去,八枚铜钱却全都竖起来了,成了个无卦。你们是没看到,当时刘命师的汗就出来了。
“后来怎么了,后来怎么了?”有人急问道。
又有人问道:“那八枚铜钱怎么就竖起来了,是被施了法吗。”
“后来啊,吴馆主也出来了,他只是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就把那个闭眼的少年请进去了,没过多久那闭眼的少年就出来了,去了另一家命馆里。”
“快说那八枚铜钱立起来是怎么回事,有法术的人都能让铜钱立起来吧。”
“让普通的铜钱立起来容易,让命师手中的铜钱立起可不是法术能办法到的。你们难道没有听过‘落宝金钱’,号称能落万宝的落宝金钱,为什么只在五夷山的两位散仙中显露过威力。”
“别扯那些,那只是神话,是不是真的还不知道呢,说这个,莫扯远了。”
“要说这事,还非得说那件事。据说啊,那五夷山的两位散仙是两位‘算物’的高人,那‘落宝金钱’之所以能够落宝,是因为被那两位给算落的。”
“怎么,难道他们算出宝物要落,即使是不会落也会落,就像是只要他算了一个人得摔倒,好端端的也会摔倒不成?”
“对,董大麻子,就是这个理。”
“那,这铜钱立起来是怎么回事。”
“据说是只要遇上了无法算出来的人,铜钱就会立起来,还有一个就是同行的高人。”
易言当然不知道此时的桂平城中到处都是在议论他的人,他正坐在一座神像下面看着三本测算之书,算不上是多么高深的东西,但是却是基础。
他对于测算之术一直不太相信,认为一个人的命运不是可以算的出来的。而现在他自己却能够在与一个人接触之后,看出对方的一些未来之事,这让他不得不相信了。
初时他以为是幻觉,在有意的观察过几次之后,却是发现竟是真的发生了。
他的两眼出现了黑se的漩涡,那漩涡仔细的看去就是两个松散的眼睛瞳孔,这在易言自己感觉之中,这就是当时自己刻印在乌龟灵识之中那个代表着‘看’的符文,而现却能够通这个‘看’的符文看到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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