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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妙之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x亲吻指尖
刚刚在进入夫人所在的房间里时,他心中便涌生了那股子冲动,于是就有了那几句话,但是说出之后,那种悸动又沉寂了下去。
有时候,易言会问自己,修行到底是什么。
在以前,他心中会有很清楚的答案,修行自然就是修练法术、法力,修练出尽可能长的生命。
而现在法术、法力依然是他心中所要追求的,但是对于尽可能长的生命的追求并没以前那么的热切了,甚至有时候他都会忘记自己的生命。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曾跟一起读书的人聊过修行人的事,得出一个结论是修行人可能更怕死一些,所以他们才会那么执着于修行,希望能够长生。
现在他自己也是在修行了,却发现真正缠绕于心间的并不是自身的生命,而是另一种东西。
夜se之中,看着天空,星光点点。
易言站在大树之下,抬头看着天空,树叶无法阻挡他的洞察之眼。
他看着天空,心中漫无边际的想着,想着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是物事人非。曾经的四管家已经早已经死了,曾经坐在大堂高椅上不失温和又不失尊贵的夫人现在已经在床上等死。<锐利,自信明媚的林氏小姐也已经失去了往ri的风采,圆圆被自己亲手所杀,玲玲成了内激an,而自己,则成了一位真真切切的修士。想到这里,他发现自己回来到现在还没有看到英子,也没有看到六子。
他在这里一站便到了天明,静静的,一动不动。
昆明城外的一座破庙里,一群叫化子在天刚亮时已经起身去了城里。有一个老人匆匆的来到破庙里,看到庙里空空,便又转身朝城里而去,他是从城里出来的,但是却并不是走原路返回,而是去了另一边的路。
他来到了城中那个最繁华,人也最杂的街上。在ri头爬上半天高时,他在一座名叫引仙楼的酒楼前停了下来。
楼前有一排的叫化子,其中有一个半躺在地上,他与其他叫化子一样,都是眼看着酒楼里进出的人,每当有人出来时,总会有一个叫化子迎上去乞讨。
老人快速步的来到那个半躺在地上的叫化子身边,叫化子抬头,喊道:“胡爷子?你怎么来了。”
其他的叫化子都把眼睛看过来,倒也没有围过来。
那被称为胡爷子的老头对着半躺在地上的乞丐说道:“易言回来了。”
地上的乞丐微微愣了愣,随之说道:“回来就好,我就知道他能安全回来的。”
老人却快速说道:“昨天林氏小姐都把易言带到夫人的房间里过了,现在的易言已经是修行人了,以往前不同,你的事跟他说,他肯定会为你做主的,你以前帮过他,他不可能不帮你主持公道的。”
老人说话时特别的激动,连比带划的。
然而地上的乞丐却黯然道:“我已经这样了,他为我出头了又能怎么样,就让他当我消失了吧,你也不要去说了,胡爷子,我跟你说,昨天我都讨到了一两银子,比他们讨得都多,我现已经大概的知道什么样的人会施舍,什么样的人不会了。”
胡姓老头气的用手一推地上的乞丐,说道:“你就这样甘心,甘心当一辈子的乞丐,甘心就这样放过那个云帆?六子,人活着就是争一口气,拿怕是明天死了,这口气也得挣回来,如果屈辱的活着活个百年,那是生不如死。”
胡姓老头说完,愤怒的站了起来,离去,地上的乞丐却还在喊道:“胡爷子,不要告诉易言我现在的情况。”
胡老爷子回头看了一眼,恨铁不钢眼神快速的划过,然后转身快速的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旁边的乞丐都问什么事,六子则说道:“我那个兄弟从外面回来了。”
“是跟我们讲过的你那个已经在修行的兄弟,叫,那个,易言的那个?”
“差点死掉,你天天送饭给他吃的那个?”
“嗯,是他。”六子回答道。
“那是好事啊,那你怎么还叫他不要告诉你那兄弟呢?”
“因为我不想让他知道是因为他,我才会被打断了双腿的,他知道了,心里一定会有疙瘩,听说这对修行不利,他一直都那么的想修行,我不能阻了他的前程啊。再说了,我的腿已经断成这样子,难道还能接回去啊,只要接不回去,他心里就会不舒服。而且,我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了,不想有什么改变,只要每天多讨点铜钱就行了。”六子说道。
旁边的乞丐有表示赞同的,有表示不同意的,但是终究他们也都不是六子,最多只是讨论了一会儿,又开始正常的乞讨了。





众妙之门 第100章杀人者,江西易言
杀人者,江西易言
易言自回来之后就在纠结一件事,他想要就此离去,这个念头每过一个时辰就重一分,但是他心中又明确的知道这里,自己还有许多事没有做成。
比如父亲的死因,以及父亲这些年来到底遇到了哪些人,是从哪里学得修行之法的,这也是他极想知道的。
还有自己体内的蛊虫,虽然赵瑜并没有用这蛊来威胁过他,但是这蛊却早已经给他带来麻烦,并且对于他心灵上有着莫名的压力,就像是生命随时都要被人勾走一样,最近的修行,他已经明显的感觉这股压力在自己的心头几乎要形成心魔了,因为每当入定静修之时,涌上心头的就是身体内的那只缚魂蛊,他几乎要出现幻觉,幻象之中蛊虫将自己的脑髓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
他想要摆脱这种困境,除此之外,最想要的自然是一部修行法门和寻灵。
相对身上的蛊虫来说,父亲的死因及修行法门和寻灵并不怎么紧迫。
总督府后院进出的人并不算多,大多也是总督大人家里那些自远处赶来亲戚,他们进出百辟院中,看到易言站在树下,一个个眼中充满了疑惑,都打听着这个蒙着眼的人是谁,却只打听出来易言这个名字。
郑怡缠着表姐林氏一个劲的问,林氏小姐最后无奈,只得说道:“他曾护过我和你姨娘去天龙寺。”
“啊,那他岂不是很厉害?比起姨父身边的那几些来怎么样?”
“修行这个东西很难比的,谁更厉害,这要看都会些什么法术,都有些什么法宝。”林氏小姐说道。
“那我不管,你就说易言比那个达ri阿赤谁更厉害一些。”郑怡有些撒娇的问道。
“应该是达ri阿赤厉害一些。”林氏小姐说道。
“啊,没有达ri阿赤厉害啊,我还以为,以为他很厉害的。”郑怡语气之中满是失望的说着。
林氏小姐接着却又说道:“不过,现在不知道了,去年过年时他离开总督府已经没有了法术,现在你看他像是不会法术的人吗?”
“不像,他像一个很厉害的人。”郑怡快速的说道,她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问道:“他在护送你们去天龙寺的路上都发生了什么事,表姐,你给我讲讲吧。”
林氏小姐突然发现去年的事离现在竟像是极为遥远,那近一个月的行程之中,能想起来的事已经不多了。
易言早已经发现自己会失神,总是会突然安安静静的,什么都不想,又像是什么都在想,在失神过后,原本心中的些迷茫和迷惑却会突然之间清晰了。
他不知道,这在修行之中名叫冥思,当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能够自然的出现这种状态,在这种状态之中,能够让一个人的神得到个休养,并能够在深层的意识之中自我分析心中最为迫切的事。
有一个人自百辟院的另一边探出头来,是个老人,背有些驼,脸上有着深深皱纹,眼有些混浊了,头发有些发白,他探出头看这边的易言,又看了看别处,这才走过院门来。
他来到易言的身边,用手做拜状,说道:“小老儿胡时节,见过易小真人。”
易言并没有回头,但是他却说道:“这位老伯,有什么事吗?”
“小真人可还记得每天深夜偷偷送食的人。”胡时节眼睛炙炙的盯着易言的背。
“活命恩人,怎么会忘记。”易言回答道:“六子他怎么了。”他的声音之中并没有多少的感情流露,让胡时节无法听出什么来。
“六子的腿被人打断了。”胡时节紧促的说道。
“他现在人在哪里?”易言问道。
“在城中引仙楼前。”胡时节说道。
易言突然转身,脸上的那一道黑布仿佛透着黑se的光芒,胡时节低下头。
易言并没有停顿,转过身后便走。但是这个名叫胡时节的老人肉身上的一切都已经被他看透了。
自从在紫荆山中渡了那一次劫之后,他的洞察之眼也有了变化。他的洞察之眼不光能够代替肉眼看到一切真实的东西,而且还能看到一些虚幻的东西。
就比如现在这胡时节的头顶有一道黑红之气高高飘扬。
易言大步的出了总督府,头顶的玄龟元神翻动,但是根本就无法从虚无之中感受将要发生什么事,尤其是现在城中,汹涌而来的杂乱气息。人间的各种yu望化生而成的煞气,煞气之中充满了惶恐与向极端衍化的憎恨。
用元神感受,他觉得这虚空之中,每一缕煞气都如刀剑,充满了敌意,不是针对于他的,而是莫名的,这说明人们心中是不安的。
在这些杂乱的气息之中,易言还感受到了一丝针对于他的敌意,伴随着敌意而生的是危险感,当他离那引仙楼越来越近时,那危险感就越发的强烈了。
渡劫之后,玄龟元神也同样的有了变化,最明显的就是对于天地的那种感触越发的敏锐,原本缠绕在玄龟元神之中那些信仰愿力中的各种杂乱念头,已经在天劫之中炼去了。
当他来到了引仙楼前时,立即发现了断了腿趴在地上的六子,只是现在的六子已经生机绝灭,他已经死了。
易言的心口刹那之间如遭重击,修行人修行的并不是绝情,只是很多事看得比较透,很多时候感情波动点较低,然则当被触及时,依然是激烈的。
他几乎要以为这是幻觉,他不敢相信,那个与自己差不多大,话总是很多的六子就这么死了。去年他绝望的躺在黑暗的木屋子里,是他每天偷偷摸摸的端些吃食来。
那时候的易言曾想:“如果我活了过来,一定要好好的报答他。”
此时他还清楚的记得,当圆圆将六子拦住时,六子跪在地上惧怕的回答着圆圆的问话,那时他才知道六子是受过自己父亲恩惠的,在他的心中,却越发的感觉到六子是一位重义重恩的人。
六子没有说过,易言也就没有问,他决定以后要好好的报答六子,就像六子报答自己父亲给他的恩一样的报答他。
可惜……
可惜……
记忆在看到六子趴死在地上的那一刻涌上心头,同时生起的还有无法言述的痛惜。
熙熙嚷嚷的街道上,人流穿行。
天空之中一道突然出现一道霹雳。
易言抬头。
旱雷!
在引仙楼炸开。
引仙楼前一道火光一闪而灭,街上的人一个惊叫着捂耳,当他们捂住耳朵时,旱雷已经消失,但是那轰鸣声依然在耳中回荡,那道一闪而灭的火光像是印在了他们的眼眸之中,一时之间竟是无法视物。
恐惧如那道雷一样的在他们的心中一闪而灭,留着的只有惊魂未定和骇然,他们没有发现街上少了一个蒙着双眼的少年人。
易言已经出现在了引仙楼顶。
在他的面前,是一位穿着蓝袍的道人,他有些惊疑的看着易言,说道:“你,你怎么……”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易言已经一指点出,在他右手食指点出的那一瞬间,他头顶白雾光芒翻涌,一只黑金的玄龟引颈咆哮。
这一指,唯有一个意境——死。
这是汇集了全心杀意的一指,不容妥协,不容延迟。
一道凝实的金光自易言的指尖闪逝而出,金光之中带着一丝血se。
血se代表着杀意,杀意让他的法术都有了一丝改变。
蓝袍道人手指同样的快速的划动着,嘴里喝吐出道一惊雷般的咒音,在他的面前那一片虚空刹那之间风云翻涌,化为一片灰se的混沌。
带着一丝血se的金光没入翻动的灰se混沌之中,消失,洞穿,蓝袍道人大骇,他刹那间感受到汹涌而来的杀机,然而那金光早已经没入他的额头。
蓝袍道人眼中涌上了死灰se,眼眸之中还定格着骇然,他翻倒在屋顶瓦面上,自屋顶滚落,自高高的楼顶摔在地上。
易言手指却并不停,食指在虚空之中快速的划动,金光在虚空之中形成一行字。
“杀人者,江西易言。”
这一行字存留于虚无之中,杀气凝而不散,普通人无法看到,然而修行人眼中却如夜中灯光,那凛然坚决之意如高崖之冰凌。
他是在告诉别人是自己杀了那个蓝袍道人,也是要那个要对付自己并杀了六子的人来找自己。




众妙之门 第101章人间道场
人间道场
昆明城自从总督带人灭沐家的之后,又大肆抓捕一些与沐家关系非浅的人,其中有朝延命官,有修行人。
但是在那一段时间之后,总督府里便传来一个消息,消息说总督夫人病危,总督大人正四处寻找救治之法。
一直到总督府上空出现黑煞之气,时刻关注着总督府的人才真正的确定,总督夫人确实是出了事的。
煞由心生,总督大人心中已经出现了yin影,所以总督府的上空才会出黑煞。
城中引仙楼中正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身穿着一身金丝镶边的衣服,右手戴两枚戒子,左手戴三枚,脚上所穿的靴子同样的金丝镶边,腰带是用天蚕丝做成,上面绣有一只冰鸟。
他是这引仙酒楼的老板,名叫金如海,十三年前盘下这座酒楼,并改名为引仙楼。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来历,没有人知道他拥有什么法术。
在他的对面坐着的是一个蓝袍道人,和一个时辰之前在这引仙楼顶被杀死的那个道人穿着一模一样。
只是他看上去尖嘴猴腮,身形瘦小,就算是坐在那里,穿着道袍,戴着道冠,也让金如海觉得他就是一只穿着衣服的猴子,而且他的手背上还有着稀疏的金毛,那根本就不是人应该有的毛发。
金如海坐在那里,微微的眯着眼睛,他那有些微微发胖的脸露出和善的笑容。
“不知道长来我引仙楼是为何事?”金如海问道,手指一搓,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金光闪闪的折扇。
蓝袍道人眼神在金如海的金se折扇上和那的戒指上流转着,最终将眼神落在金如海和善的笑容上,他并没有回答金如海的话,而是说道:“小道侯中来自于横断山。”
他说这话时紧紧的看着金如海的表情,却见金如海依然是那种和和气气的笑容,金如海说道:“哦,想不到道长居然是来自于横断山,不知道长可去过大雪山?”
蓝袍道人侯中眼中瞳孔收缩,他说道:“不知金道友与大雪山是什么关系?”
金如海笑着,手中摇动的金se折扇却停了下来,随之将折扇翻压而下。
在翻转折扇的那一刹那,一片雪白的光点在虚空之中出现,随着金se的折扇的翻转朝大地上落去,随之金se折扇又摇动,那景象瞬间消失了。
那景象虽然一闪即灭,但是却有一股恢宏的气势出现。
蓝袍道人侯中已经站了起来,他有些失声的说道:“大雪崩!”
金如海依次淡淡然的平和的笑着,并不出声,只是缓缓的摇着金se的折扇。
蓝袍道人侯中缓缓的坐下,他说道:“真想不到金兄居然与我同时来自横断山,而且还是来自于大雪山。雪蝉子前辈的威名闻名久矣,只是雪蝉子前辈长居大雪山之巅,自三十年前见过一次之后,就一直无缘再见。”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说道:“一直不曾听闻大雪山有门人下山行走,今ri能够在这人间遇上金兄,真是幸事,如有得罪之处,还望金兄多多包涵。”
蓝袍道人侯中眼中神se闪动,金如海轻摇着金扇,说道:“好说好说,你我同是出自横断山,可以说是有同山之缘了,只是下山时师父有交待,只可一心食煞诵冰经,不可结因果。道长来我这里,实在是来错地方了。”
蓝袍道人侯中脸se一僵,随之说道:“我自然不会让金兄无端结下因果,来这里只是想问问金兄对于那个杀我四弟的易言有什么看法?”
金如海说道:“道长不知这易言的来历?”
“此人莫非有大来历?”蓝袍道人紧紧的问道。
金如海笑道:“大来历倒没有,只是道长现在招惹了他恐怕有些不妥。”
“为何?”
“如果是在数月之前的话,那时他法术尽失,道长要杀他只要处置得当,总督府也不会来寻你们,但是现在嘛……”
“现在怎么?总督府里的人都随林则徐出去寻救治他夫人的灵药去了,若杀了他,又还有谁来为他出头?”蓝袍道人说道。
金如海笑着说道:“没有,但是现在要杀他并不容易。”
蓝袍道人在听了金如海的话后立即站了起来,他脸上出现了怒se,大声说道:“金兄未免也太小瞧我们四兄弟了,我们四兄弟虽然比不上金兄大雪山弟子的身份,但也不是可以任揉捏的,易言杀我四弟,我们兄弟三人若是不能报得此仇,还有什么面目在天地间立足,易言必须死。”
金如海依然面不改se,他说道:“我知道,我只是说要杀他并不容易。”
“哦,他有什么法术?”蓝袍道人问道。
“他是曾经林则徐身边三大护卫之一易良康的儿子。”
“易良康?”
“你可能没有听过,因为在林则徐来这云南当总督时,易良康已经离开了林少穆,你应该知道林少穆另两个护卫吧,一个漠北来的刀客,一位西洋剑客。其中漠北刀客王肃,完全不修任何法术,他手中一柄黄沙刀曾斩过沐家的家主沐浦南。
那位西洋剑客手中有一柄细剑,只要被刺中了便会石化,至今尚没有听说过有谁能破了这诡异的法术。易良康与他们同名,虽然他少有什么惊人表现让人知道,但是能与这两人同名,必定不是凡俗之人。
易言是传承了易良康法术的,他来这云南后做过几样事,知道的人少,但只要知道了一件,就足以让人记住他的名字。”
“他做了什么?”
“他在总督府百辟院中当守门人时,杀了沐浦南喜爱的儿子。”
“好大的胆子,沐家怎会放过他?”蓝袍道人惊讶的说道。
“他后来被沐家追杀,那时正是总督夫人胡布疑阵的离开总督府,前往天龙寺的时候。沐家曾派出过人去追杀易言,其中有木灵公子,也就是那次,木灵公子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蓝袍道人眼中瞳孔再次的紧缩。
要击败一个人不难,要杀一个修行人可不容易。
“听说,后来他又杀了沐川。”金如海继续说道。
“看来确实有些本事,但我们三兄弟在横断山中修行这么多年,今次下山,绝不可能就这样回去。金兄,你还没有见过我们兄弟的本事吧,这次我们来这昆明城中,就准备在这里建一座小道场修行,到时还望金兄看在同出横断山的份上,不要阻扰才好。”
金如海摇了折扇,说道:“若要在人间建道场,只需要买下一栋房子,然后寻到里正书写契约,再去衙门登记便是了。”
蓝袍道人侯中说道:“谁知道那只是明面上,想要在城中建一座人间道场要紧的不是满清朝延那里,而是像金兄你这种早已经建立人间道场的人意见。”
“人间非良善之地,道长初来人间,还要多多小心啊,我看你们与这易言无怨无仇,不如就此做罢,前往别处小城之中,那才更为稳当。”
蓝袍道人脸上怒se更甚了,他说道:“金兄太小看我们了,我们四兄弟离开横山来到这昆明城中,是绝不会就这么离去的,我们要让城里的所有人都看到我们的本事。”
他说完便站了起来,金如海依然端坐不动,他看着站起来要走的蓝袍道人说道:“易言身上有着广西拜上帝教中人的气息,他杀你的四弟所用的法术,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名叫皇上帝的神意。”
金如海话不停,继续说道:“这法术我曾有幸见过一次,是一种极其特别的法术,法术的力量来自于施法者的心意,若是心意不坚不执的话,即使是法力通天,这法术也不过是一样很普通的法术,若是杀心坚韧,那这法术威力将成倍的翻升。”
“山野小术,何足道哉,金兄会看到我们兄弟的神通本事的。”蓝袍道人侯中冷声说道。
话落之时,他已经转身下楼,在踏下楼梯的那一刹那,他的身形如水一样的融散。
金如海看着他离开,并没有起身,他摇着折扇说道:“这就是因果,这就是劫。”
金如海在蓝袍道人侯中到来之时,他就知道这人与之前死在易言手中的那个道人一样,都是妖,来自横断山中的妖。
曾经的妖要化形为人,必须拥有**力才行,那是一件很困难的事,而现在妖想要化形为人并不难,只需要渡一次天劫便有可能化为人形,虽然还会有缺陷,但是一次次的渡劫能够让妖化形的越来越完美。
“乱吧,乱了才好。”
金如海走到窗边,看着街上穿行的流,凝视着,他的眼中满是那种超然于尘世的漠然,仿佛一个人俯看着蚂蚁的忙碌。
人间道场,引仙楼便是一座,建成至今已有十三年,整个昆明城中,类似于引仙楼这样的道场还有不少,他们之间极少来往,但有都着默契的地盘划分,轻易不会去别人的地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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