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妙之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x亲吻指尖
当许多人的生命都交付到一人身上时,有些人会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了,会神采飞扬,而有些人则会觉得沉重,易言这一刻感到了沉重,尽管他对于生命死亡不再畏惧,但是当有许多生命可能在自己一念之间而遭逢大难的话,易言则有了一丝的畏惧。
他看着那五百余双注视自己的双眼,看着那一双双眼中充满了求生yu望的双眼。他下了命令,让所有无法再战斗的老弱及伤者先去前方的谷中休息,而他自己则是带着那些还能战的煞兵去另一边探一探路,并去寻找一些食回来,让大家不用担心,且留下了一些受伤颇重的煞兵以安人心,在离开之时再三告诫大家一定要小心,不得大声喧哗,从中选出了一个领头人,让他约束大家。
易言看着那些慢慢进入山中的老弱,其中有女子,有老人,还有小孩,他们都是侥幸从那永安城中逃到这里来的。他不由的想,如果自己的妹妹易安不是早已经被他偷偷的送去了广州的一座洋人开办的女子学校的话,此时自己或许也已经与她失散了。
现在煞气弥漫天地间,修行人无法看透天地,别的修士也隐藏着自身,法术不能用时,那只就只能去用大脑分析别人的心理。
易言不确定这山中是否会有埋伏,所以他让那些老弱先进去,而他自己则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但是又并不远离,同时又用法术隐藏着煞后的气息。
若是身后还有追兵的话,山中又有埋伏的话,那么易言肯定是就要带着煞兵躲开。
易言从李秀成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不忍,但是他最终却并没有说什么。
突然,易言耳中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惊呼声,随之便是惨叫和喧嚣。
他心中猛的一突,他知道谷中果然是有埋伏。同时他的双眼通过谷中一位小孩的双眼看到了一切。
那是一支四百余人的煞兵,煞兵都是铭刻了二道符印的,个个身上的衣甲鲜亮,像是并没有参加之前的那一场围截战斗。
突然,易言看到的东西消失了,因为那个小孩被杀死了,那么他身外之眼这个法术就散了。
尽管只是很简短的时间,但易言也已经明白这个埋伏在山中的修士是谁,他是当今帝师的门生周天爵,这么久以来,清军之中大多数的修士易言都认得并知道来历。
易言回头看了看跟着自己的煞兵心中暗暗的估量了一下,心道:“这个山谷不过是用来埋伏那些躲入山中的小股兵马的,应该不会再有大队的人马了,若能一举偷袭,速战速决之后,翻过那座山便是生路,不必再去走那边的那两条杀机四伏的大路了。”
他心中想到这里,一咬牙便低声喝道:“前方有一队清兵,只要我们杀散了他们,就能够彻底的跳出包围圈,为了天国,为了还有机会与你们的妻儿相逢,跟我去杀光他们,杀……”
易言的声音在这近三百余位的煞兵心中响起。
众妙之门 第10章:新的符主
普通人眼里,这个世界当然还是那样,没有什么变化,唯一有变化的就是ri子越来越难过,近年来各地的反贼啊、会党啊这些多了起来,似乎各种灾荒也多了起来,稍微有点什么年景不好,许多人家里的ri子就过不下去,不得不去卖儿卖女,同时要上交的各种税目也多了。
然而在修行人的眼中这个天地则是时刻处于迷雾之中,看不直切,看不透。修行人在这天地之中无法做到像以前那般随心所yu了,也无法像以前的修行人那般的肆意的飞天遁地,更无法像以前那样一眼观yin阳,一念察天地了。
现在大多数修行人还没有真正的适应之个天地,而这次的太平天国的造反,将会是修行人对于这个天地的新认知与自我的改变。
天翻地覆的年代,新生与末ri是只是一线之间。
易言耳中仍然不断的传来惨叫,没有听过人类面对死亡时发出的疯狂叫喊,那便无法想象原来人类还能叫出这般恐怖的声音来。这种死亡的恐惧叫喊,会影响着其他人的心志,类似于心灵震摄这一类的法术。
易言不动声se的通过元神将那些正被屠杀的人发出的惨叫声隔绝开来,他突然想着,如果自己是佛道修士,或是正统的道门中人,那么现在他肯定能够有着不少的办法驱散他们心中的那份惊怖。但是他不是,他不会什么念什么佛经、道经,所以他只能用元神将那些惨叫声隔开了。
说来也怪,易言这么久以来,从天地间获得的法术不少了,但是这种能够抚慰人心灵的术法却从来没有获得过。
他带着三百余煞兵小心谨慎的潜了过去,当他们肉眼已经可以看到那些在围杀着之前进入这里的太平军老弱的清军时,立即大喝一声:“杀。”
这杀字只是在众煞兵的耳中响起,并不在天地之间传播。
这一支四百余人的清军煞兵军队大概是因为追杀太平军而松散了,像是已经伸开了手臂不设防的人,当易言带着三百余煞兵冲出之时,就如一记重拳打出,他们无法抵挡,他们想要快速的后退聚拢,却大多还没有来得及,便已经被易言他们这一支煞兵给趟倒了。
在清军的眼中,这突然冲出来的就是一只庞大的玄龟,速度极快,所过之处,无论是谁都被瞬间吞噬了。
一直站在高处的周天爵,心中猛的一惊。
“有埋伏。”他心中猛的想到这个,第一反应便是要逃。自太平军造反以来,埋伏与反埋伏的事太多了,陨落的修行人也极多,他也有几次差一点便死,若不是他逃得快的话,现在他早已经腐烂生蛆了。所以他在易言突然杀出之时,立即带着自己身边的煞兵朝易言相反的方向而去。
心中仍然不由的想:“难怪突然有一群老弱进来,原来是引诱,幸好我留了一些煞兵在身边以防万一。”
他带着人逃出山中,心中想着这些,回头一看,自己身后跟着的人煞兵竟是还有三百多人,心中又猛然一惊,想道:“难道这只一支残兵,他们实力不足?”
想到了这里,立即大声的说道:“逆贼不过是虚张声势,随本官杀回去,有斩敌首者,官升三级,赐修行法门一卷。”
他的话一出口,原本还有些不情愿的煞兵脸上便出现激动,官升三级倒也罢,自他们成了煞兵之后,偿过了煞力味道,拥有了符印带来的神通之后,他们心中便开始渴望得到食煞的修行法门。
周天爵就是用这种方式来控制着煞后,不光是他,许多修行人也都是用这种方式。
当这位帝师门生周天爵带着他那三百余铭刻了两道符的煞后再次回到山谷之中时,谷里已经没有人了,只有那一具具尸体躺在地上,证明着刚才的杀戮存在。
然而他却又突然不敢去追了,那离开的痕迹无比的明显,这一刻他瞬间想到了许多战例,各种各样的引诱与埋伏,他开始纠结起来。
最后只得看着那明显的离开瘦迹,心道:“想要诱本官追上去,设伏于密林高山之上,门都没有。”
天空中的太阳已经朝西慢慢的偏移,易言带着这一支煞兵和不到百位的妇女与小孩子翻越过了数座山,离开了那个包围圈。
那些妇子大多都处于壮年,而小孩也没有太小的,大多都在十岁以上,十五以下。十五以上的都参军了,李秀成就是十四岁那年跟着易言的,现在也不过是十五岁,却成已经是铭刻三道符印的煞兵了。
易言他们找到了处山涧,停下来休息了一阵子之后,来到一处山脚处,这里离永安城大概五十余里,派出人出去打探消失,离山不远有一个村子,可是村子里的人应惧兵火逃得一空,他们经过一个镇子,因为缺粮,所以将那个镇子上的大富人家给劫了。
然而当他劫了数个大富地主之家后,竟是有知道他们是太平军的人前来投军,投军的还不少,一转眼之间,包括煞兵在内,能战之士已经有四百余人。
易言也没有怎么去收服那些别人的煞兵,也没有让他们离开。一连数天过去了,易言带着他们在广西省中四处流窜行走,并不是毫无目的,而是想要与洪秀全的主力会合,可是洪秀全也是一直不断在变动的位置,所以易言一直没能追上,只是前些天有消息传来说是洪秀全他们那一支主力将追在他们身后的一支清军打败了。
易言已经为那些新投入的人铭刻上了凝煞符,总共一百二十人,加上易言练的那些煞兵,总共一百七十二人。其他的就都是突围时聚拢过来的煞兵,易言相信,自己肯定有煞兵掉了队,现在正跟随在别人的煞兵之中。
董青山看着前面那些人身上隐隐升腾着火焰的人,心中正在挣扎着做着决定,他是蒙得恩的煞兵,身上有着凝煞符与巨力符,同是蒙得恩煞兵的除了他之外,还有十四人,包括他总共十五人。
跟随着易言已经有数天了,一开始他只是打算暂时先跟随着易言,等脱离到清军的包围,与主力会合之后就立即回到蒙得恩那里去。可是今天他却听到有人说想要去加入这一支队伍之中去。他们是煞兵,不是普通的兵士,要加入到另一个修士的煞兵之中去,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大多修士并不会接受,一来是别人的煞兵身上铭刻的符印不同了,二来是这样会得罪另一位修士。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许多煞兵就是散落在外,也会尽量回去,因为他知道被自己的符主知道了自己投入到了别人那里去了时,很难活下来。
这符主的称谓是近来才出现的,出自于他们这些煞兵的口中,所说的符主就是为他们这些煞兵铭刻符印的修士。
易言自然也是一位符主,并且还是一位颇有名气的符主,只是这名气并不怎么好。
在许多的煞兵嘴里都流传说易言得罪了杨秀清,在太平军中难以长久的传言,并且在之前一直无法开符立军,便是这个原因。
而且易言在成为符主之后,大多数的时候都只是守在城头,不敢出城去杀敌,即使是出城了也大多数时候是空手而归,没有丝毫的斩获。在许多煞兵看来,易言这位符主并不是一位理想的符主人选。
那几位商量着想要加入易言军中的煞兵人董青山之前并不认识,但是一看他们的装束就知道他们是大觉法王的煞兵,因为他们的头发都被剃光了,符印都铭刻在头皮上。这大觉法王也很有名气,至少在董青山看来比易言要强大不少。
他看着那四位大觉法王的煞兵去找了易言,没多久他们回来了,当他们从董青山身边走过时,董青山感应到了淡淡的热量。抬头,树叶密集,太阳根本就照不到他。他忍不住问道:“你们已经换主了?”
那四个曾经的大觉法王的煞兵回头看了董青山一眼,并不有说话,其中一个眼中还闪过一丝的怒意,毕竟换符主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更何况他们与董青山并没有什么交情,董青山这么贸然的问话确实是太失理了。
董青山没有得到回答,也没有在意,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知道易言接受了他们。
“可是,他怎么就敢接收他们呢,不怕大觉法王吗?”
董青山朝站在那一棵大树下,朝正与几位煞兵说话的易言看去,那几位煞兵大概也是要换符主的,董青山心中想:“有因必有果,今ri擅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ri必有祸端出现。”
董青山读书十载一无所获,数次科考未得任何功名,母亲病逝,家中一贫如洗,媳妇跟货郎跑了,仅有一女也在军中失散。成为蒙得恩的煞兵后,因为战斗时一直留着心眼,并不冲在前,所以他虽然是跟随蒙得恩最早的那一批,却仍然只是铭刻了两道符印。
想到易言可能会在不久之后与主力会合时出现杀身之祸,便将心那仅有的一丝因别人加入易言这一支军中而生出的换主之念驱散了。
突然,有在外面的斥候回来了。
众妙之门 第11章:滚滚红尘,因果纠缠
“报,前方是将公岭、古楼坵,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下西岭,往右走是三扒塘,往左是上西岭。直走过将公岭与古楼坵是后蜂岭,将公岭上有一座将公庙,庙中香火不盛,但这庙存在的时间已经有二百余年。”
这个带人到外面打探消息的是钟情,因为易言有吩咐过,庙宇道观这些信息一定要打听的仔细。
他的身上已经铭刻了第四道符印,这第四道符印并不是什么新的符印,而是将‘摄阳化jing符’加强了而已,之前的摄阳化jing符只不过是最简单也最核心的部分,现在是在其基础上添加。
煞兵的成长方向与他们的符主的修行方式与所会的主要法术密不可分,其中第一道符印大多是凝煞,虽然各个修行人铭刻的凝煞符不同,但是目的都是一样,凝煞符是为了让煞兵的肉身能够更加的强健,而后才能够承受得住各种让煞兵滋生神通的符印。
一般来说,各个修行人只会让他们的煞兵拥有一种神通,贵jing而不贵多,因为这些煞兵本身是不通修行人。
在易言看来,他们身上通过符印衍生出来的法术不叫神通,神通是指那些通过修行的方式,让自身的肉身出现的独特能力叫神通,如双眼能够看得更远,能看隐遁于虚无的生灵,这便是神通。如双耳能够听到凡人肉耳听不到的东西,这就是神通。
那也不应该叫法术,因为他们没法,只有术。法术是指那些通过自身的念力在天地间构建出一种可以沟通、驱动天地之力的符印,配与咒,形成可改变天地之间某一物体现实形态力量的叫法术。
煞兵本身并不能理解法术,在易言看来,即使是他们出现了普通人所不能拥有的种种玄妙手段,也不能说他们拥有法术或神通,应该叫煞术。其实在煞兵之间,已经有了一些煞术、符术、法术、神通的各种叫法。
钟情自铭刻第四道符印以来,立即感应到了自身的不同,甚至可以说是脱胎换骨般的变化,如是说被铭上第三道符印时只是显露出异常的话,感觉白天的时候有着丝丝热量渗入身体内,一呼一吸之间都似有火喷涌,那么现在他就是感觉自己在太阳光行走时,不但不会有一丝的炙热感,反而有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而且他总觉得身自己的身上有着一种特别的力量在凝聚,让他非常的难受,想要仔细的感应那力量在哪里却说不上来,今天他在外面大太阳下行走了那么久时,这种感觉特别的明显,所以他就用手中的长枪朝一块岩石猛烈的刺了过去,他心中想着的是将那股让他难受的力量感发泄出去,然而意想不到的世情发生了。
那块巨石被他扎出了一个大洞,而他的木枪枪柄则在那一扎之中瞬间燃烧了起来,而枪头则深深的刺入了石头之中,以枪头为中心,巨石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
易言听着钟情的话,看着这个样貌颇为俊秀,适应能力强,灵机变动快的少年,心中却在想着洪秀全他们现在会在哪里。
李秀成已经被易言派出去联系洪秀全他们了,他要知道去哪里与洪秀全会合,他在这广西境内四处流窜已经快一个月了,还是没能追上洪秀全他们的主力,清军到是遇上了几股,如果是小股的,那么易言则会趁机打一场,权当练兵,而如果清军太多,他则早早带着人遁开。
他现在都不知道太平军的主力到底在哪里,只知道他们自出了永安城以来,并没有打过什么败仗,而且,他带着这一支明显烙印上了太平天国印记的煞兵在这天地间四处游走,并未受到满清天地多大的压制,这可见满清天地的意志在这广西非常的弱了,也可以间接的说明太平天国的意志还非常的强盛,足以庇护住易言。
易言点了点头,挥手让钟情退下去。钟情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挠了挠那前额新长出来的头发,转身朝易言看来,易言看到,笑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钟情将他身上感觉有难受的异常出现,一枪扎进了石头之中,并且木枪的枪柄燃烧了的事告诉了易言。
易言笑了笑告诉他这是开始出现煞术了,过几天就习惯了,并让他自己多使用,早点掌握使用的方法。
钟情并不是第一个出现煞术的人,不过他却是第一个来问易言的,到底他还是年纪小,并没有什么深沉的想法。其他的人则默默的琢磨着用法。
易言听他这么提醒,不由的想到了他们所使用的兵器上,那些都只是凡铁凡木,根本就无法承受住他们身上凝聚的太阳jing火。
他看着那几个同样出现了煞术的人,心想着他们必须要有能够承受得起太阳jing火威力的武器才行。
练器,易言并不会。
练法宝,同样的有着一整套传承,那些有名有姓的法宝,需要什么材料,各材料各占多少,有什么火炼,用什么水去粹,都有着讲究。最后真正祭炼成法宝之时,铭刻什么符印,怎么个祭炼法,更是有着许多讲究,这里面的传承极严,只要有一处不对,便会威力大减。
这些天来,那些原本是别的修士的煞兵,有近三十七位表示愿意从此跟随着他,成为他的煞兵,易言来者不拒,只是问过他们原本的符主是谁之后,便为他们铭刻了宁神符印和摄阳化jing符印。他们的身上都是煞气浓郁的,能够受得起。
再加上在这大半个月以来流窜各地加入进来的人,总共有煞兵二百七十八人。其中只铭刻一道凝煞符的煞兵有一百八十九人,改投过来的煞兵三十七,随着他一起突围出来的煞兵有五十二人。
其中那一百八十九个新投来的人个个都是jing壮,可是大多一个jing壮投军都是因为家里过不下去,拖家带口的来。所以那些不能战斗的妇女老弱却有了五百多位了。
加上那些还没转投到易言这里来的别的修士的煞兵二百余人,易言这一支军队总人数有一千余人了。
易言本来对军事一点也不jing通,但是在永安城中那么久了,虽然大多事数都有着上面安排好,如后勤粮草,兵器、衣服之类的东西,以前都有人安排着,易言只管带着煞兵出去打仗就行了,但是看得多了,他也知道要注意的东西了。
男女分营,这是太平天国在金田起义时就定下来的,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证战斗力。易言也将男女分开,妇女带着小孩在后,煞兵在聚集在前。
易言想要尽早与洪秀全他们会合,也就是想要将这后勤的包袱都交出去。他现在最迫切的事就是这千余人的吃饭问题。
这一带没有什么人烟,仅有古楼坵旁边有一个村子,名叫曾村。
难道要去抢那里?
易言当然不想带人去抢,他时常会想起被人间天庭抓去后生死不知的母亲,如果母亲还在家的话,遇上了自己这种人,那将是一场灾难,所以他抢的都是那些人大地主。每一次冲入那些大地主的家里,都能够看到满仓的粮食,可惜,他又带不走多少,所以每走一个地方就要抢一回。
史书上记载无论哪朝哪代的乱时都会有着劫掠百姓的事发生,一城一城攻城拔寨争霸天下还好些,那些起义初期的义兵都是如蝗虫过境,汉末之黄巾,唐末之黄巢,明末李自成虽说过杀一人如杀我父,yin一人如yin我母的话,但是也不可避免的会常常出现杀民抢粮的事发生。
这并不是那些领导之人不想约束,而是无奈,正如现在的易言,他曾也想过那些想要争夺天下的人为什么不约束兵士,为什么不注意自己的名声。那是因为他们做不到,那个时候,他们想的大概都是让手下的兵去吃饱,过了眼前之劫再说。
“……你说的那个算什么,将公庙里的那位将公才厉害,他有一样法宝可以装一湖的水。小时候我听nainai讲过,镇子里常有牛、猪不见了,遍寻不到,初时还以为是贼,晚上就有年轻人在镇子各处守着,你们知道最后看到了什么吗?”
“看到了什么?”
“最后没有看到人,但是却有一只螃蟹jing,牛一样大的螃蟹,乘一阵水气来的,进入牛栅里,三下两下就把牛弄死了,然后双钳举着牛离开了,一直走到了那个湖塘里。”
“这个我也听说过,后来是将公将那螃蟹jing给捉了。”又一人说道。
“对,镇上到处请人捉捉,道士来了不少,但是没有一个能够下水捉那螃蟹jing,道士在的时候,那螃蟹jing就不上来,道士不在,它就来了。后来有一个人进了镇子,手中拿着一碗,碗里是一碗的浊水,水中一只螃蟹。他走到镇子口,对一个人说螃蟹jing已经被他捉了,让大家不用担心害怕了。后来,镇上人去那湖边看,那湖已经干了。”
“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将公?”
“后来有人去过将公庙,那庙里的神像就端着一只碗的……”
“……”
易言听到那边的一群妇女在讲着这些,他心中一动,暗想:“如果那个将公是真的存在,他的那个碗一定可以装下许多粮食,获得粮食之后,全都可以装进碗里,不必像现在这般天天为粮食发愁了。”
这念头一闪而过,随之他立即将这个念头驱除,暗自嘲笑道:“原来我也已经变成了这种人。”
随之他又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因果缠身后的身不由己,为了让这些人能够不散,能够吃饱,我带他们去抢掠。”
他回思着自己每一次抢掠的过程与心境,发现自己越来越平静了,不再像第一次抢掠那般的心情沉重而纠结。
平静是是一种冷漠,也是一种沉沦。
“如果我现在放弃这一切,那么在太平天国之中的因果将不复存在,可这样真的能够心清似风般不染尘埃吗?”易言想了想,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知道不能。
母亲与弟弟需要救,如果母亲与弟弟死了,那么要为母亲和弟弟报仇。而且自己不能死,死了妹妹无人照顾,还有父亲的死因没能查清楚。对于父亲的死,他的心中又有一些新的疑惑出现,但没有时间去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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