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女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明月珰
“路随,路随。”雾茫茫敲门没人答应之后,又小小地喊了两声。
正琢磨着路随估计是睡着了,但又不死心,所以她酝酿了一下情绪之后,又敲了两下门,哽咽道:“路随,我做噩梦了,伤口疼得睡不着。”
还是没动静儿,雾茫茫打了个哈欠,好像又有点儿睡意了,正要转身,却见门被拉开了。
雾茫茫装可怜那可是一把能手,她双手伸出去抓住路随的睡衣,把脸顺势贴了过去,“我害怕。”
“我让安妮去陪你。”路随轻轻推开雾茫茫的肩膀。
雾茫茫碍于伤口,没敢硬来,低着头小声道:“我要跟你睡,我害怕,如果今天你没来,我……”
雾茫茫这朵小白莲可算是演绝了,因此成功地爬上了路随的床。
路随背对着雾茫茫侧躺,呼吸均匀而绵长。
雾茫茫在他背后睁着大大的眼睛,回忆起路随检查她身上的伤,捧着她的脸时说的话,“他们怎么就没把你揍成猪头呢?”
生气可是好事儿!
雾茫茫拿脸去蹭路随的背,以一种忒女主的语气道:“我知道你在生我气,气我没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伤在我身,疼在你心,你气恼我鲁莽行事的时候,没有考虑过你的心情。万一我就这么撒手走了,你的下半身(生)可怎么办啊,对吗?”
雾茫茫将手也贴到路随的背上,细细地抽气儿道:“随,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我的气好吗?你一生我的气,我的心就像被刀扎一样疼,你打我吧,骂我吧,好不好,就是不要不理我。”
戏剧女神 60|Chapter 60
路随毫无反应。
雾茫茫顿时了然,这是没有挠到痒痒处,看来是为了令一桩事儿了。
雾茫茫开口想解释来着,但是路随的被子里实在太暖和了,虽然路宅一点儿也不冷,但是大冬天各种景色都会让人联想到冷。
雾茫茫忍不住又往路随靠了靠,她的手缓缓滑向路随的腰,想要抱着他睡觉。
男人的身体不同于女人的柔软,是一种法棍般的劲道。
雾茫茫轻轻捏了捏,被路随一把捉住手,强硬地摆回了她自己身上。
大家都累了,也不是闹的时候,雾茫茫乖乖地没再撩路随,闭上眼睛很快就人事不知了。
而医院那边,沈庭是被宁峥电话召过去的。
“怎么弄成这样的,就为了那么个野鸡?”沈庭在宁峥的病床边坐下。
“脾气这么大,抱歉,把你从温柔乡里挖出来了。”宁峥道。
最近沈庭有了个新女友,带出来见过两次人。
“为了麻痹你们家老爷子和那位,你这戏是不是演过了?”沈庭又问。
“演什么演?野鸡又怎么了,夹人的功夫高就行了。”宁峥吊儿郎当地道,“有烟吗?”
“没有。”沈庭断然拒绝,知道宁峥一到年边儿就要犯中二病,也不想过多刺激他。
“雾茫茫又卷进来了?”沈庭换了个话题。
“那小妞脑子有毛病,就是个武力狂,估计是想打架了,报警都不会,路随找她,下一代的基因堪忧了。”宁峥嘲讽道。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又忍不住想雾茫茫。
宁峥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他妈肯这么保护他意外,雾茫茫还是第一人。
上回他的钱包也是她抢回来的,想起来,宁峥的嘴角就忍不住翘了起来。
她将他扑倒在地上的时候,宁峥现在都还能想起她颈畔的香气还有温热的体温。
这个话题似乎两个人都没有兴趣再继续下去。
沈庭沉默了一会又道:“媛梓知道你受伤的事儿吗?”
宁峥道:“没跟她说。”
不知怎么的,宁峥又想起了雾茫茫说他那句话,舔屎可真不是好词儿。
“我打算跟媛梓解除婚约,我想过了,这样对她太自私了,她值得更好的人。”宁峥道。
“不是说好了釜底抽薪的吗?怎么改主意了,就这样把宁家让给你那个便宜弟弟?”沈庭抬了抬眉。
宁峥叹息一声,“想明白了,我就不信我自己挣不出个宁家来,谁笑在最后还不一定呢。”
沈庭站起身,拍了拍宁峥的肩膀,“行,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做兄弟的都只有支持。媛梓那边儿,你好好解决,她可不是好打发的。”
宁峥“嗯”了一声,又问了一句,“真没有烟?”
沈庭终于掏了一包出来,两个人默默地吸了起来。
清晨,雾茫茫醒过来的时候,她正趴在路随的胸膛上。
而路随的一只手从她颈下绕过轻轻搭在她的背上,两个人的肢体非常亲密。
雾茫茫有一种不愿意动的幸福感,心想,原来两个睡觉这么舒服啊?
雾茫茫从小到大没跟人一起睡过,男的就不说了,这世道两个女的睡觉也不行。
所以骤然睡一下,才发现非常的舒服。
“你还不起来?”路随的手滑到雾茫茫的臀上轻轻拍了拍。
雾茫茫感觉自己屁股跳了两下,羞涩肯定是有的,所以“哦”了一声,弓腰就要爬起来。
“哎哟!”雾茫茫忘记自己背上的伤了,突然这么一拉扯,痛得大叫,“快看看我的伤口是不是裂了。”
老天保佑,可千万别裂开,不然太容易留疤了。
路随的手微微掀开雾茫茫伤口上的纱布,没有看到血迹出来,“应该没裂,等会儿我让医生过来帮你看看。”
“可是我觉得好痛哦。”雾茫茫皱着眉头可怜地道。
路随却是无动于衷。
雾茫茫伸手去拉了拉路随的睡衣,“你帮我吹一吹好不好?吹一吹就不痛了。”
吹一吹就不痛了这种话明显是哄孩子的。
“路随~~”雾茫茫拖长了声音开始发嗲。
大约僵持了三秒钟,路随还是低下头将雾茫茫的睡裙往上掀起,给她吹伤口。
刚才查验伤口有没有裂的时候也是掀开过睡裙的,不过当时并没有多想,但这会儿就让人有些尴尬了。
因为今天是除夕,雾茫茫没多想的就穿了一条中国红的蕾丝小内内。
红色特别能勾起人的食欲,尤其是当它包裹的是晶莹透白的荔枝肉的时候。
双手抱着枕头趴在床上的雾茫茫丝毫没有这种自觉,路随往她背上吹气的时候,她的心都颤了颤,好像真的会忘掉疼痛。
就像小时候她看到别的小朋友摔跤时,他们的妈妈总会说:“妈妈给你吹一下就不痛了。”
原来真的会不痛。
雾茫茫心里有一种渴望,希望路随永远不要停止这个动作,让她从此变成雕塑都可以。
不过最后雾茫茫的美梦是被路随咬醒的。
雾茫茫愤怒地扭过头,瞪着路随道:“那不是馒头!”
路随无所谓地站起身,“起床吧。”
雾茫茫吐了一口气平缓自己的情绪,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刚才路随那一口咬得真心是狠。
雾茫茫走到洗手间,把裤子往下拨了拨,在镜子里看到她屁股上红了一大团。
用早饭的时候,两个人谁也不说话。
等医生来给雾茫茫检查了伤口以后,就要启程去路园,也就是路家的老宅。
路家尊崇中国传统,圣诞节大家在外面随便玩儿,但除夕这一日都要在老宅共聚的。
所以雾茫茫开眼界地见了不少大人物。
不过这些人聊的东西雾茫茫都插不上嘴,谁让她对政治毫无兴趣呢。正好借着背上有伤,路随就打发她上楼去睡觉。
路琳的手轻轻捏了捏雾茫茫的腰,刚好碰到她伤口,痛得雾茫茫差点儿叫出来。
路琳笑道:“还真伤着了?路随的战斗力这么强啊?”
雾茫茫很无奈地嗔了路琳一眼。
路琳跟着雾茫茫进了房间,她是不想下去,她那几个姑姑还有姐姐,一个比一个厉害,她不想下去受审。
“快跟我说说你们第一回时路随的表情。”路琳显然是那种特别想看自己弟弟出丑的姐姐。
雾茫茫在说真话和说假话之间犹豫了一下,决定先保持沉默。
“你上回说路随超出常人尺寸,你都能容纳下他,看来你也不是凡人啊。”路琳笑着逗雾茫茫。
雾茫茫有一种被男人调戏的感觉。
“不过,男人都只顾自己乐呵,哪里管女人开心不开心,这种事儿你可别光顾着讨好路随了。”路琳用的这一招是,你不说,我总有无数话可以引着你开口。
奈何,雾茫茫虽然也有心向路琳讨教,可惜她的确没睡过啊。
路琳以为雾茫茫还在害羞,正要添点儿火候,结果路随就推门进来了。
“路琳,大姑姑找你。”路随道。
“姑姑找我,怎么是劳你大驾上来喊我?”路琳转头冲雾茫茫挤眉弄眼。
路随懒得搭理路琳,只是侧身让出通道的位置,示意路琳好走。
路琳还能不了解路随,“你在大姑姑面前说我坏话了是不是?”
路随不痛不痒地来了一句,“对付你还需要说坏话?”
路琳走过路随身边时,抛给他一个“你等着”的眼神,然后悻悻而去。
雾茫茫睁大眼睛看着路随,这是忌讳她和路琳搅基的意思吗?
不知道为什么,雾茫茫心里特想笑。
“你睡一会儿,我不会让人来打扰你。”路随说完就替雾茫茫带上了门出去。
雾茫茫听话地补了一觉,昨晚睡得太晚,早晨又被生物钟唤醒。
说实话,雾茫茫跟着路随之后,赖床的毛病直接被他给强行治愈了。
下午是女士精致的下午茶时间,雾茫茫陪着坐了一会儿,但背上有伤不能久坐,好在长辈们都很爱护小辈。
雾茫茫上楼给柳女士打了个电话,她的意思肯定是想在雾家过年的,但是柳女士和雾老板提前一个礼拜就带着雾蛋蛋飞往澳洲过新年去了。
“在哪儿呢?”柳女士问雾茫茫。
“在路家。”雾茫茫没什么力气地道,以女朋友的身份在路家过年,其实雾茫茫并不那么开心。
路家的传统越发衬得雾家没有传统。
“你们就不能在国内过几个年吗?”雾茫茫有些不满地抱怨。
年前她提出同飞澳洲的建议,直接被柳女士给拒绝了,一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嘴脸。
雾茫茫当然也知道柳女士是为了自己着想,钻石王老五必须得盯紧了。
可是在别人家的亲情里,似乎还是会有不满足,这就是人类啊,得陇望蜀。
打完电话,雾茫茫收到柳女士发来的电子红包,果断慷慨地给自己的游戏群发了一大波红包,坐实了白富美的名头。
其实她只是喜欢看他们抢到红包后开心的样子。
中途路随上来了一次监督雾茫茫吃药,顺便给她抹药,整形医师的独门配方,祛疤的。
到晚上,雾茫茫下楼吃了年夜饭,没想到路家守岁时的娱乐活动居然也会是老掉牙的打麻将。
雾茫茫叹息一声,犹记得去年过年她跟着路青青她们出去鬼混跨年,一起数倒计时,然后在钟声里和陌生人接吻。
怎么感觉就像上个世纪发生的一般?
一提到打麻将,雾茫茫当初的“九萬女神”的故事就让路琳给顺嘴提了起来。
恰好路随陪他几个姑姑打麻将,一路手风都很差。
“要不然让茫茫来给你摸一张吧。”路嘉樟笑道。
大姑姑发了话,雾茫茫当然不能推,只好硬着头皮摸了一张。
摸起来是一张“一条”。
雾茫茫看了看路随的牌,他已经听牌了,根本不需要一条,所以顺手就打了出去。
结果其他三家全是胡“一条”,齐刷刷地倒了下来。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路随也在笑,“姑奶奶你还是睡觉去吧。”
雾茫茫这幸运女神的泡沫今晚可终于给戳破了。
晚上路随上床的时候,雾茫茫还没睡着,主要是今天一整天都在养伤,早就睡够了。
因为是在路园,路随特别给雾茫茫面子,并没有分房睡,这让她颇受宠若惊。
雾茫茫朝着路随靠过去,路随也没有推开她,反而伸手搂了她,让她能更舒服地趴在他肩上。
这是不生气了的意思?
雾茫茫对路随都快绝望了,这人连闹个别扭都如此短暂,还让不让人好好谈恋爱了?
雾茫茫憋得都快内伤了,其实她特希望路随质问她的。
“你昨晚看到宁峥身边那女的了吗?听说能做朋友的人,都有共同爱好。”雾茫茫的手无意识地探入了路随的睡衣,很自然地在他的“红茱萸”上流连。
倒不是特别喜欢这“一点”,主要是光滑的皮肤上遇到凸起物,就让强迫症的人想去抠。
不幸的是,路随不喜欢被人抠,所以雾茫茫的手被捉了出去。
“你说他是看上那女的身上那个发光点了?”雾茫茫有点儿好奇,顺便贬低了一下路随的交友水准。
“有可能是活好……”b紧。后面一句不是路随会说的话,但是男人通常都会这样想。
宁峥要是能听到路随的答案,肯定要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兄弟。
而大部分的女人通常不能理解男人这一点,她们总是不停地问,她有哪一点儿比得上自己啊,为什么他居然会喜欢那种女人。
男人如果肯和女人聊性话题,多半都是有想法的。
雾茫茫心里暗叹,多好的日子啊,可以从今年做到明年的,结果居然背上有伤,不能狂欢。
如果能做的话,下次那位“真我风采”再来寻衅滋事,她就可以回答他,路随的持久度可以一做做两年了。
“昨天你看到我救宁峥了是不是?”雾茫茫纠结半天决定直接开门见山,不管路随想不想听,但是她很想解释。
雾茫茫感觉到路随的肌肉僵了僵,然后听见他“嗯”了一声。
她就知道男人不可能不介意的。
雾茫茫特别激动地开始解释,“我当时救宁峥完全是出于侠义心肠。”
雾茫茫顿了顿,“我得承认,主要是那超短裙丑得让我有点儿同情宁峥,男人被逼到这个份儿上也不容易。不过刚才听你那么一解释,我就知道我狭隘了。”
路随被雾茫茫的话给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
雾茫茫没说假话。
看到宁峥配那种女人,的确会产生同情心的。
雾茫茫听见路随笑,胆子就大了,忍不住好奇地问:“你说,一个我这样的大美女,但是活儿不好,另一个就是那个超短裙,活儿特别好,你会选择谁?”
“美的做老婆,活儿好的做情人。”路随直白地道。
果然黑暗里的男人都是禽兽。
雾茫茫“噢”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会是不一样的。”
无法想象路随配那个涂得跟鬼似的超短裙啊。
雾茫茫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忍不住狂笑,笑得伤口都痛了。
“你真的会睡那个超短裙吗?”雾茫茫接着追问。
路随揉了揉眉心,“好吧,我承认宁峥挺值得同情的。”
雾茫茫贴着路随轻声道:“你不要生我的气。我昨天之所以舍己为人地替宁峥挡了一刀,第一因为他是你最好的朋友,第二也是因为他伤得够重了,那一刀如果砍下去我估计他肚子得破,我才把他推倒的。我对他是绝对没有任何想法的。”
看过太多的言情小说,雾茫茫总结出来的重要一点经验就是,有话必须得解释,而且得及时解释。
哪怕对方一副捂耳朵“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你也得解释。
果然,开卷有益。
下一秒雾茫茫就感觉路随捉住了她往他脐下三分下滑的手,轻轻地吻了吻她的手背。
“你昨天还在生我的气,今天怎么就不生了?”雾茫茫有话就憋不住。
路随捏了捏雾茫茫的脸蛋,“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换做任何男人肯定都会介意和生气的,路随又不是圣人,当然会介意。
只不过人和人不一样,对于路随而言,他清楚的知道雾茫茫对宁峥没什么,吃干醋这种行为对路随来说是很low的错误。
而且反而会将雾茫茫往外推,于人于己都不是什么有利的事情。
所以路随可以说服自己不在意,尽量去忍受雾茫茫那种冲动的鲁莽。
“如果换做是你,我肯定会更拼命的,你放心。”雾茫茫这情话那说得只叫一个顺口啊。
“谢谢。我出门有保镖,从明天开始你出门的时候也得带保镖。”这是路随对雾茫茫深情的报答。
雾茫茫长叹一声,没敢跟路随争取自由,万一将来她被绑架用来勒索路随,再回顾今日的任性,岂不是得自挂东南枝?
所以保镖就保镖吧,没事儿还可以养眼。
“那帮我找个颜值高的。”雾茫茫提出要求道。
路随的回应是,对着雾茫茫的手指咬了一口。
“这不是薯条。”雾茫茫轻轻踢了踢路随。
夜太长,所以话就特别多。
在雾茫茫下滑的手再次被路随捉住,从他的脐下一寸拿开时,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听说你讲求养生是不是真的啊?”
“听谁说的?”路随反问。
“就是听说的嘛。”雾茫茫没有供出真我风采,主要是她跟真我风采的对话是在太low了,哪里好意思说。
“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就行了。”雾茫茫又伸手去抠路随的纽扣,路随身体的凸起物都不允许她碰,她只好去跟纽扣做斗。
“每个人都在养生,你不是也秉持晚上八点以后不进食的养生之道吗?”路随道。
雾茫茫听懂了,这就是有养生的意思。
“所以,你一直憋着不发泄是因为道家讲求‘冬不藏精,春必病瘟’的养生之道吗?”雾茫茫问道。
这种话既然已经问出口了,下面的也就不用藏着掖着了,“或者你是心理障碍还没跨过?”
戏剧女神 61|Chapter 61
饶是淡定如路随,此刻也没法儿淡定了。
但是路随没想到的是雾茫茫还有更劲爆的话要说。
“路随,我的第一次不要给振动棒。”雾茫茫伸手拉住路随的手,还撒娇的摇了摇,“好不好?”
在路随交往的女人当中,主动求欢的雾茫茫绝对不是第一人。
在男人想要女人解决需求的同时,女人通常也会希望借着身体的亲密接触而增加感情的保险系数。
不过雾茫茫绝对是把求欢的话说得最打击人的人才。
“不好。”
黑暗里传来路随的声音,雾茫茫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抬起脖子,“你刚才说的是不好吗?”
“嗯。”路随应了一声。
雾茫茫扶着腰,尽量不牵动伤口地从路随身上爬起来,很不可思议地道:“路随,你不是吧?”
空气里传来路随的笑声,以及雾茫茫不小心又瞥见了被子隆起的形状,她才知道路随居然在跟她开玩笑。
雾茫茫重新卧倒在路随的怀里,任由路随捉着她的手,亲吻她的指尖。
雾茫茫觉得自己特别喜欢被亲吻,不管是哪里都好。
会有一种特别温暖和亲密的感觉。
“很想要,嗯?”路随微微改变了一下睡姿,让雾茫茫成功地感觉到了他的需求。
有点儿烫手,而且经久不衰。
“没有。”路随着急了,雾茫茫就不着急了,所以赶紧撇清。
“睡吧。”路随轻轻拍了拍雾茫茫的背。
一直硬着的人都睡得着,没道理她雾茫茫还睡不着对吧?
所以雾茫茫一睁开眼睛就是次日十点了。
路随陪着他的姑姑、姐姐们到寺院上香去了,雾茫茫因为受伤所以被特别恩准可以偷懒一年。
大家都是忙人,除夕相聚之后就又各奔东西了。
雾茫茫的伤口已经结痂并且有的地方血痂都已经开始脱落了,但也没见路随有个进一步的动作。
雾茫茫的冬日同床美梦也早在初一那天就宣告破裂了,因为路随说她晚上睡着了会放屁。
这个,雾茫茫连反驳都无能,即使有摄像头,也记录不了嗅觉啊。
雾茫茫跟路随冷战了好多天,对方连鸟都不鸟她。
雾茫茫真心觉得路随并不需要女朋友。
他既不需要自己提供情/色服务,也不需要自己提供“解语花”的功效,两个人一天连三句话都说不上。
一年之计在于春,路随的工作有点儿繁忙,刚开年就出了两趟差了,但即使这样他也拨冗去打了一次高尔夫,还和宁峥、沈庭那些狐朋狗友打了一回麻将。
雾茫茫觉得自己连毛都没有捞到一根。
年后柳女士问及雾茫茫的婚事。
“路随还没有向你求婚吗?”
“没有。”
听到这个回答,柳乐维的眼神让雾茫茫觉得受到了歧视,好像她很没有本事一样。
但她的确本事也不高啊,路先生本事最大,能大能小,能屈能伸。
“那你可注意一点儿,路随身边今年突然冒出了个女助理。”柳女士提点道。
雾茫茫的第一个反应是那个女助理肯定不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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