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猎手

原来萧春水当时就已经施展了燃血功法，能在满胸暴戾的情绪下，依然记得保护她先走，秋词心里很高兴。
“你没事吧？”看到萧春水从驾驶舱内慢慢的走出，她的手动了动，问道。
萧春水摇摇头，额头上紫金色的帝王砂渐渐消失，双手互相揉了揉手臂，说道：“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暂时没有力气。”
备战室的舱门滑开，马克维尼舰长扶着莱昂教授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名医护人员。
“小词，春水，你们都还好吗？”莱昂教授走过来，将两人打量了一番。
萧春水笑道：“莱昂教授，我们都没事。”
“没事就好。”一行人彻底的放下心来，“那三个深渊怪物……”
秋词朝莱昂教授说道：“应该是被杀死了，我不相信三合星的爆炸威力，会有炸不死的生物。”
“三合星？”莱昂教授吃惊的低呼了一声，眼中透着不解：“你是说，我们炸毁的不是三宝聚气，而是三合星？”
秋词肯定的点点头，朝身边的萧春水看了一眼，说道：“要不是萧春水来接应我，我很可能没有机会脱身。”
“那真是万幸之至。”莱昂教授脸上露出一丝后怕的神情，他对自己已经快要走到尽头的生命并不怎么在意，就怕自己的航程会连累到秋词和萧春水。
他连忙吩咐身后的医护人员赶紧带两人出去做个检查，秋词和萧春水虽然都觉得没有什么大碍，却也拗不过他的坚持。
黑山羊舰队停留了足足一个星期，等到因三合星爆炸差生的破坏空间趋于稳定后，才依靠永恒时钟重新回到了那颗曾经发现水的小星球。
为什么说是曾经？
因为那颗小星球在那场爆炸中受到波及，早就消失在宇宙之中。
莱昂教授见此沉默了许久，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一颗本来可以产生智慧生命的星球，却因为他们的行动而消失在宇宙中。说的严重一点，他们刚刚谋杀了数以亿计的智慧生命……产生的基础。
“还能找到航线吗？”秋词没有他那种人文情操，神情凝重的问莱昂教授。原本他们到了这一点后，便开始失去了方向，现在有标志物作用的星球消失，岂不是更无法找到正确的航线了吗？
莱昂教授拿出永恒时钟，看了一会儿之后，有抬头看向面前的星际废墟，接着又埋头看一会永恒时钟，再抬头看向废墟。
其他人面面相觑，心中俱都一沉，难道连唯一的线索都中断了吗？
“导师……”秋词犹豫着该怎么安慰他，谁知她还没想好说词，莱昂教授却哈哈大笑起来。
“想不到想不到啊。”他连连感叹，笑着摇头道：“想不到这一场大爆炸，竟然炸出了一条航道出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见身边所有人都诧异看着他，他笑着解释道：“这里原本是先祖们到过的地方，可惜经过了六七千年，原本作为标志物的许多小行星都消失不见。或爆炸，或分解，或改变了运行轨迹，或与其他小行星合并成了另一颗星球。导致我根据永恒时钟的记载，始终找不到正确的航道。可是这场爆炸将一切混淆我们视线的东西都清空了，反而让我看到了正确的航道，这真是……”
他停了下来，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
秋词则是震惊的看向他手里星光栩栩的水晶球，仔细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抬头与全息屏幕上的星际图对照，她似乎也发现了那条始终没有找到的航道。
接下来的航行顺利了很多，以莱昂教授对宇宙空间卓越见识，加上永恒时钟和他先祖手札的引导，虽然依然会走冤枉路，但很快就会被他找到正确的方向。
遇到无论怎样也找不到的航道，实在没有办法，他们也会制造一出爆炸出来，扫平一切障碍物，航道自然而然的出现在他们眼前。
秋词总算明白为什么每年那么多星际探险者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乌托邦了，这次要不是他们幸运的发现了这个方法，就算有先人笔记和永恒时钟也无法找到真正的乌托邦。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疯子，动不动就要炸掉拦路的星球，正常人都是想办法避开。
再者，真有这样的疯子，也绝不可能像黑山羊舰队一样携带了足够的舰队能源和生存资源。
舰队每个人都对这次寻找之旅充满了信心，似乎，真的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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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甲猎手 332 启明星
……………………332、启明星……………………
莱昂教授这次带出来的人，除了秋词和萧春水，只有一百人。
这一百人，可以说是他的嫡系，完全效忠于莱昂教授及其家族，没有他的命令，谁也指挥不动。
莱昂教授决定踏上这条回乡之旅时，黑山羊公司联盟分部几乎所有人都要陪他前往，乌托邦自由领不只是莱昂教授的故乡，也是他们的故乡。
但莱昂教授只是挑选出了一百人，其他人则继续留在联盟，维护着黑山羊公司在联盟的运作。他考虑的很多，之所以要带上这一百个壮年亲信一起踏上不归之旅，不是想让他们给自己陪葬，而是要他们在事不可为时，保护秋词返回联盟。
到那时，同生共死一遭，数年岁月相伴，这一百人便会成为秋词的嫡系，只听从秋词的命令。有了这一百个壮年嫡系的支持，黑山羊公司在联盟的分部便只属于秋词，而不会被帝国分部和魔族分部所吞并。
号称从来没有分歧的黑山羊公司，实际上不知在何时，因此常驻星系的不同，渐渐划分为三大派系。即联盟分部、帝国分部、魔族分部。
对待外敌，黑山羊公司团结一致，觉不计较个人损失。在内部，三个派系却互相防备，唯恐被的派系侵入自己的控制。
这也难免，毕竟经历了那么多代，一代代的传承下来，乌托邦自由领不分你我的共有主义思想越来越薄弱。后世子孙受到各自环境的影响，不再如先辈般一条心，也在情理之中。
莱昂教授同样不希望自己父辈经营多年的心血便宜别人，哪怕那些人也是乌托邦被遗弃的后裔。他希望接管这一切的是自己亲自选定的接替人，也就是秋词。
此刻，他抬头仰望观察窗外的漫天色彩斑斓的光景，心里止不住暗想：在死之前，究竟能不能看到那片故土？
舰队经历了接近两年的航程，即使莱昂教授为这次星际航行准备异常充分，但除了智能机器人之外，每个人依然感觉到十分的疲惫。
这种疲惫与身体无关，完全是心理作用的原因。秋词前一世经历过整整三年多的星际漂泊，怎会不了解这种疲惫的心理可以生生将人折磨致疯狂。
在星际航行中，孤独是生物最大的敌人，那种被天地放逐，永远没有尽头般的绝望，没有亲身体会的人，绝对不会了解。
秋词有些担心，再这么漫无目的的漂泊下去，也许半年后就会有人受不了而发疯。这一百人都是各自战舰的指挥者，如果他们发疯，然后乱下命令，后果相当严重。
就算莱昂教授带的这一百人是真正的商业和战斗精英，心理素质一流。但再强大的心理素质，能比前世她手下那些终日生活在星际中的海盗手下吗？当初她就眼睁睁的看着每天都有人失去了理智，或疯狂或暴躁或自闭，而她却无能为力。
与她的反应完全相反，莱昂教授却是越来越兴奋，虽然还没有找到乌托邦自由领，永恒时钟的方位却表明舰队的位置距离七千年前的乌托邦自由领不会太遥远。
也就是说，舰队已经到达了当初他的先辈们从那场大爆炸中醒来的地方。
“就是这里，就是这里，我终于找到了！”莱昂教授手里拖着水晶球，兴奋的对照着全息屏幕上的星际图，不住的喃喃自语。
秋词和萧春水也是精神一振，两人眼神一亮，纷纷向他看来。
秋词兀自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导师，你确定是这里没有错吗？”
“绝对没有错，就是这里，你来看，手札上写的清清楚楚，这里与上面的描述几乎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会错呢？”莱昂教授的声音充满了激动。
萧春水轻轻一笑，朝莱昂教授由衷的笑道：“恭喜你，莱昂教授。”
他似乎和莱昂教授一样开心，视线落在他手中的永恒时钟上看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眼前的全息屏幕，接着又回到了永恒时钟上。
莱昂教授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要不是你和小词，我根本就没有机会找到这里。找到了这里，距离乌托邦自由领就不会太远了。”
秋词却没有莱昂教授那么乐观，她记得莱昂教授曾经说过，当年侥幸活下来的一百多人，足足找了十年也没有找到元老星。
不过当时幸存下来的人，只有几艘破破烂烂的战舰，而这次舰队却足足有接近五十艘商务间和战舰，找到的几率无形中大了许多。
消息传下去之后，舰队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开始码足精神依照莱昂教授的指挥寻找遗落的故国。
莱昂教授手中的永恒时钟，记录有先辈们在这一片星域寻找的轨迹，自然优先避开了那些错误的方向，减少了许多冤枉的路程，专挑那些没有去过的方向寻找。
三十五艘战舰，七艘商务舰，外加四艘运输舰，共计四十六艘宇宙舰，开始了真正的漫天寻找乌托邦之旅。
终于，在历时五个月后，有一艘战舰发来了消息，找到了一颗废弃的星球。而且通过探测，确定废弃时间应该是在七千年左右。
这个消息像一颗重磅炸弹般点燃了舰队所有人的心神，废弃的星球，且是废弃了七千年左右，这一切都和七千多年前乌托邦的灭国之战扯上了关系。
莱昂教授立刻让那艘战舰发来了星际坐标，然后让所有的宇宙舰向坐标处聚拢。他心里有种预感，这次绝不会有错，他们真的找到了当年星际大爆炸时的废墟。
因为舰队分散过开，等到全部聚拢时，时间又过去了三个月。
秋词和萧春水与莱昂教授处于同一艘商务舰，因为莱昂教授的心情急切，因此航行的最远，也是最后一艘回来的商务舰。
等他们刚刚赶到坐标点，就看到这片星域一片死灰般的寂静。在寂静的星际中央，一颗千疮百孔般的星球单调的点缀其中。
莱昂教授抑制住激动的心情，连忙下令进行精密检测。从抽取的岩层上看，这颗星球是后来才形成的，组成外壳的岩层是由不同的物质构成，整颗星球很像是一盘大杂烩。
再通过扫描射线波的回馈，莱昂教授做出了一个判断：这颗星球是由许多被炸毁的星球构成。无数星球爆炸后，它们星球上的固体物质在星际中漂泊，最后形成了一颗无法让任何生命生存或孕育的废弃星。
岩层的分析同样表明，无论是何种物质，里面都含有高温产生的能量元素。这充分证明了莱昂教授观点完全正确，这颗星球是有爆炸后的物质凝聚产生。
“找到了，这颗星球一定是七千多年前，乌托邦自由领引爆的星球连环爆破后形成的星球。小词，我终于找到家了。”莱昂教授老眼中滑下了一行浊泪，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做什么。
马克维尼也激动的朝他叫道：“长老，我们找到家了，真的找到了！”
秋词和萧春水互视一眼，她走上两步，轻轻扶着莱昂教授的手臂，缓缓的说道：“是的，导师，你找到家了。”
在他们激动的时候，又一个好消息传来：前方发现了更多的废弃星球，据初步探测，与这颗星球构成物质几乎一样。
原来最先到达该处的其他的战舰，自发的前往附近探查，结果竟然发现还有其他的废弃星。于是他们越行越远，终于发现了大批的废弃星群。
莱昂教授他们迫不及待的再次开赴指定坐标，通讯器里不断传出惊呼的声音，让莱昂教授越来越心急如焚。
这是一片星际废墟，秋词见过许多被废弃的星域，却从来没有想到还有如此的星际废墟。
废弃的星域与星际废墟不同，废弃的星域只是星球的寿命即将枯竭，但它们还是活的，还没有死。但这片探测不到边缘的星域，却是一片死星，它们从形成之日起便没有星球该有的活力，它们自始至终都是废墟。
但这片星际废墟，却比发现一片充满活力和生命的星域更让人惊喜，它们对于乌托邦后裔来说，价值远远超过了同等数目的资源星域。
这片废墟已经发现，乌托邦自由领还会远吗？
舰队沿着星际废墟前进，驶过一颗有一颗的死寂星球。航程越来越远，但每个人都知道，距离乌托邦越来越近。
莱昂教授一直抱着的永恒时钟忽然剧烈的亮了起来，球体内七彩霞光灿然，绚丽的让人无法直视。永恒时钟只会在遇到另一座永恒时钟时，才会发出七彩霞光。
“在前方，不到十光年，我们找到元老星了，乌托邦的子民们，我们回家了。”莱昂教授眯着眼睛盯着永恒时钟看了一会儿，忽然抬头朝着通讯器大声叫了出来。
通讯器内霎时落针可闻，轰的一声，整齐的大叫声响了起来：“我们回家了……”
秋词笑着抬头看向操作台的全息屏幕，在那片安静的星际中，一颗寂寞的星星在微微闪光，如同天边的一颗启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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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甲猎手 333 虚无之城
……………………333、虚无之城……………………
乌托邦自由领还在，元老星尚存，他们不是无根漂泊的浪者，他们的家乡在远方。
此刻，遥望着闪闪发光的元老星，通讯器内响起了抽噎的低泣声。
莱昂教授双手颤抖着，连带着怀里抱着的水晶球也有不稳之势。秋词本欲要伸手替他接过，萧春水脚快一步，顺手拿过了永恒时钟。
阿瞒在秋词的脑海中喃喃自语：“这就是乌托邦吗？应该不会错了，我似乎感受到了主人法力的气息。可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的法力气息呢？主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秋词笑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阿瞒也笑：“是啊，总要去看看的，不知道那些家伙还有没有一两个侥幸活着。”
这个话题秋词没有搭话，莱昂教授早就说过了，楚狂人的机甲团在对阵深渊大举入侵时全军覆没。不过也很难说，阿瞒不就还活着吗？虽然他根本没有机会参与那场大战，早在很久以前便被深渊怪物击伤，导致和流火一起在星际中不断寻找宿主。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和流火幸运的没有参与那场灭世之战，才能活下来遇到她。
不知何时，莱昂教授燃起了从不抽的烟，缓缓的唱起了一首古老的歌谣，浑浊的泪水爬过他沟豁纵横的脸颊，沧桑沙哑的歌声却尤为显得厚重。
“翻过远方寒冷的迷雾山脉，直至幽深古老的地窖山洞。”
所有喜极而泣的人们都停止了抽泣声，听着通讯器内响起的古老歌声。渐渐地，所有的声音整齐划一的合着歌声唱了起来，那是他们故乡的歌谣。
“我们在破晓前出发，去找寻久已忘却的自由。
高山上铁橡树在怒吼，深夜里冷风在呻吟。
火光通红，星光灿烂。树木河流指引我等方向。
……
走吧，去寻找安宁的故乡，
那里有青青的草原和深蓝的海湾。
黄鹂在林间清唱，孩子们在月下欢叫。
……
那是我的家呀，
美丽富饶的故乡！
秋词和萧春水都静静的站在一边，听着通讯器里传出来的苍劲豪迈的歌声。秋词眼前似乎看到一群漂泊在星际中的浪人，他们相互携扶，拖着一家老小，所有人轻轻哼唱着歌谣，眼望着远方。
在欢歌笑语一片轻松的气氛中，舰队终于抵达了传说中的乌托邦首都——元老星。
以莱昂教授为首，人人都怀着激动不已的心情，看着越来越近逐步放大的星球。
直到能看清楚星球的颜色时，莱昂教授脸上的笑容却忽然收敛，皱着眉头疑惑道：“为什么是橙色？”
眼前的星球的确发着橙色的光芒，远远看着，仿若一颗熟透的橘子挂在星际之中。
“有什么不对吗？”秋词不解的问道。
马克维尼舰长摇摇头，有些忧心的说道：“当然不对，在先祖们的笔记中，元老星是被大长老和众位元老一起施展法力祝福过的星球，它原本的颜色不只是橙色，而是三彩，即第一层的赤色，第二层的银色，第三层的橙色。这三种颜色，其实是三道防护，可以抵御深渊怪物的防护墙。”
“难道是我们想错了，这其实不是元老星？”他转头问莱昂教授。
莱昂教授摇摇头，肯定的说道：“我刚才已经百般确认，这颗星球与永恒时钟里的元老星处于同一坐标，这就是元老星。”
“会不会上因为七千多年前，乌托邦子民引爆了周围星域的所有星球，巨大破坏力对三道防线产生了极大的破坏，所以只剩下最后一道防线了？”秋词猜测道。
这个猜测莱昂教授和马克维尼也想到了，只是他们很快便在心底否定了。原因便是他们知道三色防线的能量来源于元老院各个长老修炼的道术。
除非元老院所有元老都死去了，这三色防线才会慢慢的枯萎，还会只剩下一层橙色的光芒。
气氛由极度欢乐渐渐变得有些凝固起来，莱昂教授下令舰队朝着橙色星球降落。他从萧春水手中接过永恒时钟，永恒时钟内飞出一道赤银橙三色组成的光束。
光束迅速的融入了星球橙色光芒中，转眼间，三色光束进入的地方，橙色光芒乍然分开，露出一个可容舰队通行的空间。
黑山羊舰队依次进入，缓缓的降落在一片空旷的地表上。
探测到星球上有适应的温度和空气后，所有的战舰和商务舰舱门大开，一辆辆悬浮车从宇宙舰中飞了出来。
车辆自由的飞向四周，足足绕了好几圈，才慢慢的聚在一起，将莱昂教授乘坐的悬浮车护卫在中间。
秋词打量着四周，光秃秃的土地，只有几处零星的绿色点缀在褐色的大地上。没有想象中的满地草坪，没有姹紫嫣红的四季花开，没有繁华灿烂的城市街道，也没有欢歌笑语的人来人往……
没有，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有拂面而过的冷风，以及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寂静。
秋词早就让阿瞒对元老星进行过生命探测，结果却是无法探测。这颗星球有一种奇怪的力场保护者，隔绝了任何方法的探测。
莱昂教授对此的解释是：“因为要防备深渊敌人的追踪侦察，所有当年建立乌托邦自由领时，大长老和元老院所有长老联手布置了这片杜绝探测的力场。”
但，这是不是太安静了？
没有飞鸟鱼虫，没有草木花香，没有河流山川，有的只是一片荒芜。
没有一支防护星球的舰队，没有任何请求联络的通讯，如果进入了一颗无人星，根本没有谁来盘问他们的来历，任由他们自由的进入了神秘的元老星。
莱昂教授对此的解释是：“我们降落时选择的是平坦空旷的地方，不然无法搁置如此众多的航舰。这些地方当然荒凉，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秋词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手在轻轻发抖，而其他人虽然脸上带着笑容，，眼神却没来由的慌张。
“走吧，我们故乡的亲人们在等着我们呢。”莱昂教授朝着跟随来的一百人哈哈大笑，高声叫道。
其他人纷纷大笑起来，车队朝着远方隐隐约约的建筑行去。
元老星上似乎没有白天黑夜之分，橙色的光芒始终笼罩在星球外围，也照亮了星球的表面。
因此街上似乎也用不着照明灯，至少秋词没有看到一盏街灯。
这里似乎是一座城市，一座座高楼盘踞，一条条宽阔平坦的街道构成了城市四通八达的交通网。每条街道两旁都建有绿化带，从痕迹上看，绿化带原本应该种植了许多高大的树木，地面上也种植各类花草。然而此时的绿化带中，却只有灰扑扑的泥土。
尽管如此，这仍然是一个热闹的城市，悬浮车道上的车辆川流不息，街道上行人络绎往来。他们穿着整齐统一的衣衫，三五成群，或并肩而行，或围做jiao谈。孩子们在街道上奔跑玩闹，母亲们则在连连呵斥。
远远的看到城市热闹的情景，莱昂教授和其他人忽然欢呼起来，将悬浮车的速度开到最大，想要快速的进入城市。秋词也忍不住露出笑容，她朝旁边的萧春水看去，只见他眉间轻轻的蹙起，似乎感觉有什么不对。
“怎么了？”秋词朝他移了过来，在他耳边悄声问道。
“你不觉得奇怪吗？”萧春水回头看她，眉间忧色更浓。
其实秋词心里也是觉得有些奇怪，却不知道哪里奇怪，以为是自己多心了，没想到萧春水也有同样的感觉。
“虽然在这颗星球上无法使用精神力感知，可我还是觉得这个热闹的城市似乎充满了死气。”萧春水揉了揉额头。
“死气？”秋词惊讶的看着他。
“你难道没有发现，如此热闹的城市，除了人之外，竟然没有发现任何活着的其他生命吗？而且，虽然我们隔得远，但这么热闹的城市，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传过来？”
秋词还来不及回答，车队已经冲进了城市上空，然后，萧春水的问题已经没有了意义。
没有声音，城市中有繁华的景象，独独没有一点点的声音。
车队停留在半空中，通讯器内死寂无声。谁也没有说话，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