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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甲猎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下箜篌
连云山初时往往跟不上,但很快就能和老师傅保持同一步骤,一招一式有板有眼,丝毫的误差也会在几次之后自我纠正。
等他这套拳法刚刚练熟,老师傅马上就会换另一套拳,如此这般,连云山会的拳法不下几百种。
他是孩子,不明白老师傅是谁,也不知道一个精通数百套拳法的老人,身份该是何等显赫?
他只是如一颗初生的小草,汲取着身边泥土的营养,慢慢的茁壮的成长。只待有一天,这颗翠绿的小草,开出惊人的艳丽之huā。
“好,爷爷你看着,我不偷懒,我打给你看。”连云山答应一声,一个后空翻跳到房间正中,虎虎生风的打起一套虎行拳。
老师傅含笑看着他,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孩子不一般,以他的速度打出来的拳法,连自己的亲传弟子都要他指导好几遍才能看清楚。可是这个孩子,一个才几岁的小娃娃,只看了一遍,就在一旁打的八九不离十。
等到孩子年纪越大,这份天赋越发的显露出来,全新的拳法过目不忘,第二遍就能和他打得一模一样,但看他速度,却似乎仍有余力。只是这孩子怕打快了与这套拳法不对,所以才刻意放慢了速度和他保持同一节奏。
这是体能界旷古未有的天才啊!
老师傅如捡到一块稀世珍宝,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他,甚至不敢收他为徒,更不敢指导他拳法。他知道,自己不配!这世上没有人可以做他的师父,他的师父只能是自己。
连小huā打完了一套拳,走到老师傅面前,脸不红气不喘的问道:“我打完了,爷爷你看打的好不好。”
“好,真好。”老人叹息道:“云山啊,爷爷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说吧爷爷,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做饭。”连云山十分义气的拍了拍小胸脯。
老师傅摇摇头,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郑重的说道:“求你,有生之日,一日也不忘练拳,可以吗?”





机甲猎手 236 那朵绽放的小花
………………236、那朵绽放的小花………………
“求你,有生之日,一日也不忘练拳,可以吗?”
老师傅说的很慢,几乎是吃力的从嘴里迸出这句话,可这话却异常有力,一字一顿的敲打在小小孩童的连云山心头。
有一种力量,更是一种责任,似乎穿越了轮回,带着无尽的使命感,重重的落在了虎头虎脑的连云山肩上。
据说千年前有位备受尊敬的体能大师临死突然开悟,留下过一句遗言,他说:“我看到了,体能术根本没有极致,突破大师境界,还可以更上一层楼。”
就是这句话,让整个体能界激动不已。谁说体能术就不如帝国的武技了?谁敢断言体能术比不上魔族的超能力?
他们似乎看到了一线曙光,于是满怀希望的等到朝阳的升起。
可许多年过去了,他们始终没有等到这轮红红火火的朝阳,体能大师无数,却没有一个突破极限的人出现,他们的朝阳啊,何时才能跳出重重的云霭,然后日极中天。
这样一个人物迟迟不出现,修习体能术的人看不到辉煌的那天,纷纷开始另谋出路,体能界不可遏制的日益衰败。
老师傅终生所愿是振兴体能界,他最大的心愿是能亲眼看到那么一个人的出现。
如今他看到了,那个人就在他面前,流着鼻涕,呆呆的望着他。
“请您答应我,好不好?”老师傅伸出的手抓在连云山肩膀上,十指用力的捏紧,恳切的求道。
连云山被老师傅那突然变灰的脸色和突出的眼珠吓了一跳,更是被他眼中状似凶厉的神情看的心中发憷,是以迟迟没有回答。
“答、应、我。”老师傅已经油尽灯枯,说话气若游丝,却依旧执着的说着。
“好,我、我答应,老爷爷你别吓我了。”连云山快哭了,肩膀太疼了,老爷爷的手劲原来这么有力。
“老爷爷,你快放手,我好痛。”
“真的?”老师傅脸上奇异的开始泛红,露出欣慰的笑容,确认般问道:“你真的答应我了吗?”
“答应了答应了,你放手吧,我快痛死了。”连云山催促道。
“答应了就不许后悔,更不许做不到,男子汉说话要算话,一言既出,重比千钧!”老师傅笑道。
“哼!”连云山小脸一板,傲气的说道:“老爷爷,你不出去打听打听,我连小花,哦不,我连云山说过的话,那就等于放出的屁,断断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老师傅哈哈大笑,这孩子,说话当放屁那是骂人言而无信的意思,他却用来炫耀,真是个孩子啊。
笑着笑着,他突然低声道:“谢谢您,真的很谢谢。”
“不用谢。”连云山摇手道,见他的眼神直直的痴痴的,于是随着他的目光瞧去,只见窗台上放着一盆向日葵。
窗外阳光万丈,透过屋檐下的吊牌,落在那些小小的黄色小花上,娇嫩的花朵迎着细碎的阳光尽情的绽放,恍惚中有种说不出来的神圣味道。
连云山有些纳闷,这花是什么时候开的?怎么往常没有发现呢?不过看着倒是挺好看。
“老爷爷,你看,那盆向日葵开花了。”连云山兴奋的叫道。
老师傅面寒笑容,心里叹道:是啊,那盆花开了,终于开了!
“老爷爷,你快看呀?”连云山叫老师傅没有出声,便回过头继续催促道。
“老爷爷?”
老师傅一直保持着脸上的笑容,痴痴的看着那盆花,没有理睬连云山的呼唤。
“老爷爷?”连云山试着用手推了推他。
“嘭。”
老师傅倒在床上,脸上依旧在微笑。
……
也就是从那一天起,连云山走上来体能者这条路,联盟体能界少了一位不知名的体能大师,却多了一个体能界的明日之星。
连云山坎坷传奇的一生,所经历的苦难寻常人难以想象,但他依旧执着的走着,坚定不移的走着。
他因为儿时的一个承诺,更因为他爱体能术,他想要翻过那座山,去看看人类力量的极致到底是什么。
只是他走得并不顺利,体能界有多少天才,在三十岁以后便开始冲击大师境界,而他连云山,却在四十岁那年还只是一个被人打的四处逃跑的流浪汉。
他与王良有个共通点,都是四处去踢馆苦修,只是王良开始踢馆时,已经是联盟少有的体能高手。而且王良挑战失败便会拜师,直到打败对方为止。
而连云山呢?
他出道更早,一场变故让他失去了父母,于是就此开始流浪。又喜欢跑到别的体能馆去看人家打拳,被认为是没钱交学费所以来偷学的流浪儿童。于是连云山经常被人打出来,直到……那个体能馆再没人能打得过他为止。
那时候连云山便会趾高气扬的离开,寻找下一家体能馆,偷学他们的拳法。几十年的流浪,他会的拳法不计其数,可他的境界却提升不快,年已四十,居然还没有感应到突破大师境界的气机。
就在他有些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有一天,他在一颗树上打盹儿的时候,看到远处一个白发白袍的老人和一个奇形怪状的人交手。两个人一举手一抬足都是惊天动地,他明明在那么远的地方,也感觉一阵阵心悸。
他死死的看着两人动手的地方,眼睛一眨不眨,对他们那些匪夷所思的手段惊叹不已。脑海中一阵闪电划过,天穹似乎被分开,那迷茫徘徊了很久很久的思路,突然间通了。
于是一日后,连云山突破境界,成为体能大师,三月后,突破大师境界,直至体能术的巅峰。据说那一日,许多体能老前辈痛哭出声,从此连云山所到之处,体能者借以小辈自居。
这就是老爷爷说的威风的紧吗?
连云山偶尔也会这样自我暗想,原来这就是万人敬仰的感觉。可是连云山要的不是这些,他看到让他震惊的一战,白衣白袍的老人和奇形怪状的人交手的那幕场景,一直留在他的脑海。
他不由猜想,若是自己与两人交手,会怎么样呢?只怕坚持不了几招就会被打败。
于是连云山隐姓埋名,继续苦修之路,十年后,独创枪体术,更结合联盟的能量枪,发明出一种能产生强烈爆炸的能量枪,名为花枪。
这是连云山的故事,秋词耳熟能详,前世的她无缘见到传说中的连云山,今生幸运的在这张桌子上,惊见了所有体能者的前辈。
是的,前辈,无论是谁,年纪多大,修行体能术有多早,在连云山面前,都要以小辈自居。
桌子中央铁箍一桶颤抖了一下,所有人的心跟着提了起来,这一次帝国第一人和联盟第一人之间的小斗,胜负马上就要分出了。
所有人的目光盯在桌上的黑色骰盅上面,黑色的骰盅不倒翁般左右摇摆,引得众人的心也跟着摇摆不定。
反倒是正在相斗的两人脸上毫无表情,一个白须飘飘,一个垂眉低眼。骰盅一晃,突兀的飘到了秋词的面前,然后静止不动。
秋词纳闷的看了看骰盅,又抬头左右看了大祭司和连云山一眼,不明白他们什么意思。其他人也不解的抬起头,好奇的看着她。
大祭司微微一笑,和蔼道:“丫头,这局由你来摇吧。”
“啊?”
连云山偏头瞟了她一眼,眉头一皱,喝道:“让你摇就摇,不要婆婆妈妈。”
秋词磨牙,这混蛋,这些年被人敬仰惯了,脾气不是一般的暴躁,还是自家王良爷爷脾气好,从不会对她大声说话。
不过对于体能界唯一突破体能大师境界的人,秋词可不敢当着他的面甩他脸子,不然恐怕王良第一个要给她甩脸子。
摇就摇,谁怕谁?
秋词深深的吸了口气,站起身来,双手运力于掌,放在骰盅两边。
“哼,她能拿得起来吗?”欧阳玲冷笑道,接着恭敬的朝大祭司和连云山说道:“两位大师,就让我来为两位摇这骰盅,可好?”
大祭司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缓缓的摇了摇头。
连云山干脆连看都不曾看向她一眼,沉默着不说话。
欧阳玲是联盟现如今最年轻的体能大师,却丝毫引不起连云山一丝注意,他的眼光何其犀利,是不是真才,他一眼便能看出。
若是真才,他会不远万里去指导,若不是,他又何尝会在意。
当年的王良,连云山便是亲自去点化,可惜王良回到家乡,在关键的时刻遭遇了意外,导致终生无法突破大师境界,使王良引为终生憾事。
又岂知,连云山听后,更是遗憾的连叹了三口气。这个从不叹气的男人,心中的遗憾可想而知。
两人的反应让欧阳玲大为尴尬,她不敢给两人脸色看,只好瞪向秋词,讥讽道:“我担心某些人吃奶的力气用出来也抱不起,反而把自己的手给压断。”
秋词理都没理她,放在骰盅上的手一用力,然后陡然一抱,将骰盅抱离了桌面。




机甲猎手 237 大泼墨
………………237、大泼墨………………
铁箍一桶与其他的骰盅不同,别的骰盅一边讲究轻便华丽,摇动时可以弄出许多花样惑人耳目,上面的描金更是耀眼之极,只把人的眼睛晃花为止。所以真正玩骰子的高手,从来都只用耳朵听,而不用眼睛看。
铁箍一桶却沉重无比,通体混黑带黄,让人看着就觉得倍儿有份量。要想用铁箍一桶万花花样,基本不可能,能摇的动的人都屈指可数,更不要说摇出自己想要的点数。
最公平的赌具,出千的机会自然极难,秋词前世可是苦练了铁箍一桶好多年。洛克的师傅传给他的铁箍一桶,他就传给了秋词,秋词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真的没有让这门绝技消失。
黑色的骰盅被一双小巧白皙的手抱着,缓缓的慢慢的脱离了桌面,秋词的面色不改,沉沉的如抱着一个初生的婴儿,脸上有种虔诚的韵味。
三千六百八十二行,每行每业都有行业不同的规矩,但有一条规矩是所有行业共通的,那就是尊重自己手中的工具。是它们给了自己一口饭吃,也是它们让自己可以在这世上安身立命。上可不敬天,下课不敬地,却不能不敬重自己的双手,以及双手中握着的工具。
赌门中人,赌具便是他们养家糊口的工具,在他们眼里,赌具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是他们的孩子,更是他们执着一生的追求。
秋词的眼神朝身后伸着头看她的刀郎瞄了一眼,刀郎一愣,不明所以的望着她。
秋词沉沉的吸了口气,大喝道:“把椅子给我拿开!”
这混蛋,人看着聪明伶俐,哪知道会是个不懂眼色的家伙?那些小聪明都用来泡妞和杀人去了?她心里止不住暗骂。
“哦哦,马上搬马上搬。”刀郎赔笑着连忙把她身后的椅子拿开,人也退开了几步。
就在椅子拿开她身后这一刻,秋词动了,右腿往后退了一步,扎了一个不丁不八的马步,随后下身不动,上半身开始晃动起来。
双手抱圆,那沉重的铁箍一桶就在她臂弯中滚动起来,她左腿在斜跨一步,手臂大开大合,仿若是在打一套八卦拳。她的动作柔美,韧性十足,偏偏又不让人觉得软弱无力,而是带着浓厚的阳刚力道。
秋词的脚步如在画圆,却始终没有脱离出这个圆圈的范围,双手如有吸引力般,黑色骰盅无论如何飞舞翻滚,最终都会重新回到她的双臂之中。场中,只见到她身上黑红格子的衣衫飘飞不定,以及黑色骰盅发出的低沉翻滚声。
她如在画画,用浓厚的笔墨在空中点画,黑色骰盅所过之处,便是墨迹画痕。
“这是……大泼墨!”
安静的赌桌上突然出来一个有些激动的声音,众人先前被秋词的表演所吸引,这时才被这声低呼惊醒。抬头一看,说话的人正是先前摇骰的中年荷官,他呆呆的看着桌边影舞蹁跹的秋词,嘴巴忘记了合拢。
“什么叫大泼墨?”
问话的是路易斯.琼恩,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大泼墨这个说法,便好奇的问道。
“议长大人,这大泼墨是我们赌门中人才知道的一个称呼。”汪清仁接过话头,脸上带着些许讶异的解释道:“这铁箍一桶的来历想必各位都是知道的,我就不在赘述了。当年的九指兽除了留下这样赌具之外,还传给他徒弟两种运用这样赌具的手法,此后便彻底隐居不出了。”
他叹道:“可惜九指兽的徒弟天赋异禀,却志不在赌,只愿做个平常人,于是携带这两种绝技,竟然无声无息的消失。我们欧家人脉很广,寻找了百十年也没找到他,这是我赌门的一大损失啊。”
“哦。”路易斯.琼恩点头,他对这些下九流的行业故事不感兴趣,他只是好奇什么叫大泼墨。
汪清仁极有眼色,知道他不爱听这些话,言归正传的说道:“大泼墨便是这两种操作铁箍一桶的手法之一,议长大人,你看秋词小姐的步伐,再看她的动作,像不像是手捧着大号画笔,恣意纵横的挥毫泼墨?”
路易斯.琼恩听他这么一说,再仔细一瞧秋词,果然看出了几分门道。
“最重要的是,这才是操作铁箍一桶的正确方法,而不是用蛮力硬生生的摇动,那是巧力,秋词小姐其实其实并没有出太多的力气,全靠一股巧力牵引着铁箍一桶自己在运转。这种手法叫做大泼墨,想必也能摇出自己想要的点数。”
汪清仁这话似乎在提醒着什么,于是场中的人神色各有变化。
大祭司含笑不语,连云山冷冷淡淡,两人之间刚刚缓解的气氛却不知为何又开始凝固。
秋词正在舞动,突然感觉一股莫名的霸道力量开始扰乱她的节奏,她身形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在地。
就在骰盅将及要落地时,另一股柔和的力量化作两份,一份扶住秋词的身体,另一份却将要落地的骰盅拖起,送到了秋词的手中。
秋词接着这股力量稳住了身形,又拖住了落到手中骰盅,抬头见大祭司朝他微微一笑,她愣了愣,继续游走舞动起来。
“哼”,闷哼声传来,连云山黑着脸,浓黑的眉毛一掀。
“呵呵。”大祭司风度极佳的笑了笑,长长的白眉无风自动。
于是秋词苦了,她一会儿觉得那股霸道的力量要将她掀倒,接着另一股股柔和的力量又将她扶正,她步伐踉跄,恍若喝醉了酒一般踩着棉花踩不稳地面。
这两个老混账!
秋词心中破口大骂,实在太可气了,居然敢拿她做战场?
但她无奈的发现,自己除了在心中骂娘,却拿这两个老家伙毫无办法。这两个老不死的东西,一个活了三百多年,一个活了少说也有一百五十多年,居然如此为老不尊?
还好这两个老家伙很有分寸,使出的力道不轻不重,不会伤了她,一个只是为了破坏她的摇骰,一个却是为了帮她纠正步伐。
但不管怎么说,这两个老头都是一样的无耻,欺负小孩儿啊。秋词在心中对帝国第一人和联盟第一人下了如是定义。
更悲剧的是,他们斗起来没完了,她都打了半天醉拳了,却丝毫没发现两人有停下了的意思,只能苦着脸继续游走。
难怪她第一局输了,想必是这两个老家伙搞的鬼,明明是开豹子的骰盅,硬是被他们弄成了大。秋词知道多半是连云山暗中动了手脚,大祭司是跟着她下的赌注,万万没有拆自己台的道理。
场中的人何尝看不出秋词的苦处,路易斯.琼恩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瞧了瞧两个老头都一动不动,好像完全与他们无关一样。他到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没有证据,怎么说是人家动的手?
青衣和林枫饶有兴趣的对视一眼,又相视摇摇头。欧阳玲冷笑着看着场中滑稽的秋词,又暗自庆幸刚才两个老头刚才没有真的答应自己替他们摇骰,不然现在难堪的就是她了。
一丝冰冷的气息突然弥漫开来,至赌桌中间,突然化作两股,一股袭向连云山,一股袭向大祭司。
连云山耷拉的眼皮一台,霸道真气迎着这丝寒冰气息席卷而去。大祭司微微皱眉,却是柔和的力量将这丝冰冷的气息包裹。他抬起眼,看了看林枫身后的萧春水。
霸道真气风卷残云般将冰冷的气息击溃,接着逆流而上袭向冰冷气息来时的方向,那个方向是林枫和萧春水。
林枫首当其冲,这股看不到摸不到却感觉得到的气息向他迫来时,他脸色大变,连回头埋怨萧春水的时间都没有,双手十指向上,化作一团火焰形状。
萧春水早有防备,双拳布满冰霜,寒冽冽的气息将整片空间包裹,却唯独没有包裹林枫的双手。
林枫的双手如火苗,陡然间散发出炽烈的温度,一冰一火,两股毫不相容的气息,顿时纠缠在一起,共同迎向那股霸道如雷的气息。
烈火如歌,冰肌玉骨,宗师府两大绝技,同时出现在这张红木赌桌上。
桌子上的所有叠起来的筹码一阵晃动,众人只觉忽而一股冰川之气袭来,忽而又是骄阳似火,忽而又觉有山般的压力冲来,几种匪夷所思的感觉一一掠过。
红木赌桌周围的屏风后转出两队人,一队是全是包裹严实的联盟特种军人,手中握着威力强大的能源枪。“哗哗哗”,这队军人瞬间包围了红木桌,枪头对准了除了路易斯.琼恩和他身后的谢开颜外,桌上所有人。
另一队则是黑衣打扮的赌场护卫,这群人是汪家身手最厉害的护卫,每个人都是体能高手,带队的正副队长也是少有的体能大师。
今天都是贵客,他们的安全赌场必须保证,汪家当然不敢掉以轻心,直接派出了最得力的护卫队,并且动用了汪家轻易不会动用的分金尺。




机甲猎手 238 一枝独秀
……………238、一枝独秀………………
三寸分金尺,条条要人命。
这就是汪家赌场的震场之宝,敢在汪家赌场闹事的人,没有足够的分量,也请不出三寸分金尺。
三寸分金尺总过十八条,由汪家第一护卫队人手一把,各自掌管,于是第一护卫队也叫分金尺护卫队,联盟私人武装中,分金尺护卫队一直能排进前三。
桌上风云变幻后,忽然变得云淡风轻,筹码还是整齐的堆放着,既没有倒下也没有散掉,那让人觉得寒冷刺骨的冰风也没有冻结任何东西,炽烈如火焰的气息也没有焚烧掉桌上的红色桌布,如雷的气势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切,便仿若幻觉。
“心有所望,皆为虚妄,是为幻境。”大祭司叹息一声,幽幽的开口:“冰火魔弓,好多年没有见过了。”
他笑了笑朝对面的连云山问道:“连云山,你是想试试他们的本事练没练到家吗?”
“哼哼,”连云山轻哼两声,眼也不抬的说道:“还不是你们干的好事?害得我只能从两个小辈身上见识帝国传说中的冰火魔弓,不够味道啊。”
场中的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宗师府两大绝技,一直被视为帝国的镇国功法,死死的压制着联盟的体能术。只是十多年前,宗师傅一夜被灭,虽然是皇室内阁出的手,直接动用了皇室护卫队,参与的还有三千皇室暗卫,但其中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国师府。
国师府一次就出动了十位祭祀,将宗师府内的高手全部缠住,剩下的人只能被一一斩杀,最后高手尽灭,宗师府毁矣。
是以林音最恨的人是谁?宗师府残留的妇孺最恨的人是谁?当属帝国大祭司也。
若不是国师府的参与,宗师府至少可以逃出许多人,保留下复仇的力量,可现在人都死光了,还谈什么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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