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女的秀色田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青杨柳岸
有两个丫鬟正准备出去查看,因此躲避不及,被那踢开的门大力一撞,双双倒地。大概是撞到了鼻子,她们立刻流了鼻血。
这个突来的变故,将包间内的众女子吓了一跳。
芸郡主第一个发难,“到底是哪个眼瞎的竟敢扰本郡主用膳?”
这时,立在门口的一个面色黝黑且身披铠甲的中年男子开口了,“钟治见过郡主。”然后大手一伸,扯来旁边一人,“江公子,是哪个伤了你?”
江正豪扶着腰这才出现在众女子面前。他一脸阴霾地盯住青舒,“是她。”
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打量青舒几眼,一挥手,“拿下。”
芸郡主一拍桌子,“大胆,你们哪个敢动舒姐姐,本郡主便砍了哪个的脑袋。”
那些官兵表现异常,竟然一点都不惧芸郡主,竟是进门要抓人。
青舒面色一凝,来不及开口。
小娟和小欢却是迎上官兵。
小娟摆出打架的架势,挡住进门的官兵,“哪个敢来,过了姑奶奶这关再说。”
而小欢,右手按在束腰上做装饰用的巴掌大的蝴蝶纹金属上。她似是抓握住了什么,随手一抽,寒光一闪,手中却是多了一把薄薄的颤动不已的软剑。此刻,她平日里乖巧可人且柔弱的气质立时皆无,浑身多了股危险的气息。她微勾了嘴角,“钟大人,若我是你,一定会立刻求得小姐的原谅,并离开此处。”
青舒心下一震,小欢竟是个深藏不露的。
准备抓人的两个官兵被小欢的气势镇住,不敢上前。而钟治,打量小欢几眼,心下惊疑不定地问,“你是何人?”迟钝如他,此刻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小欢冷笑一声,“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这时候,在官兵“站住”、“你们是何人?”、“抓住他们”的吆喝声中,十几二十个护卫冲上楼来。这些护卫有六王府的、有侯府的、有古府的,还有洛三等人。他们因着各自主子的吩咐,或留在了一品楼外,或留在了一楼。有官兵闯入,他们没有多想,但也留意了。他们互相通了信后,结伴上来,想看个究竟。官兵拦他们,他们一拥而上,闯了上来。笑话,有官兵到,肯定是有事发生,他们自然要上来保护自己的主子。
钟治听闻动静回头,“怎么回事?”看到配剑的洛三等人,“你们是什么人?”
有官兵一字排开,立在了钟治面前,挡住洛三等人。
洛三他们被挡住,看不到被官兵闯入的包间内的情况。但他们都知道坏了,因为出事的包间就是他们主子所在的包间。于是各个郡主、小姐地喊了起来,根本不理官兵。
小娟听出洛三的声音,喊道,“洛护卫,拿下他们,他们要抓走小姐。”
洛护卫压下心中的疑问,大声说道,“放心,有我在,任何人别想动小姐一根汗毛。”
正这时,“哪个敢到我一品楼生事?”一身月牙白的步五急步走来。他温雅的面容依旧,但眼神慑人。其实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刚到一品楼,就见一楼的客人匆匆往外走,另有一波人冲上楼去,而伙计们正在试图安抚住客人。他察觉有异,正有一名伙计心急火燎地从楼上冲下来。伙计见到他,就喊官兵闯了三楼的贵客包间,惊扰了贵族小姐们。他听罢,来不及招呼同来的周伯彥,迅速上楼来。
将门女的秀色田园 第408章 女护卫
钟治不认得步五,但听步五的口气,便猜到是一品楼的东家。他心中暗骂哪里来的这么多搅局的,嘴上声明道,“此来只为捉拿人犯,何来生事一说?捉了人,我们即刻便走,不会惊扰你的其他客人。”
步五走上前,看到洛三心中诧异,同时想到了什么,沉了脸,“这位大人是从哪里看出没惊扰到我的其他客人的?”洛三在此出现,说明青舒肯定在一品楼。
钟治刚要解释,就见步五身后出现了由五名锦衣护卫护在当中的周伯彥。他心下一惊,暗骂今天霉运当头之余,也存了侥幸心理,想着周伯彥大概是来此吃饭的。
只是,锦衣护卫越过步五,为首的洪威冲洛三点了一下头。洛三立刻与锦衣护卫走到一起,他们看都不看钟治,直接撞开挡路的几个官兵,径自迈入包间,立在门口。
洪威迅速扫过包间内的情况,确定青舒安好,他向青舒颔首致意。
洛三和另两个锦衣护卫强硬地把闯入包间内的几个官兵拖拽出去。
“打扰了。”洪威说了这么一句,退出包间。
洛三是最后一个退出去的,他把包间门给关上,立在了门外。
周伯彥没有进包间,可门关住前青舒已经看到他了,自然明白后头的事不用她操心。青舒第一个回座位上坐好,“好了,没事了,大家不要紧张,快坐下。”又吩咐小娟,“快看看她们伤的如何?”这自然是指先前被撞的流鼻血的两名丫鬟。
这时,芸郡主气呼呼地坐下,“该死的江正豪,本郡主定要扒了他的皮。”
周清漪她们却是个个惊魂未定的模样,无力地坐进椅子里,一时不知说什么。
芸郡主大概是真的气坏了,“该死的江正豪,以为有人在背后撑腰,他就能为所欲为了吗?这口气,本郡主咽不下。不行,本郡主这就进宫找她理论去。”她说着,霍地起身,准备走。
青舒忙拽住她,“郡主息怒,不要生气了。别为了江正豪那种小人气坏了身子。”此时的她,并没听出芸郡主话中的某些讯息。
芸郡主却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行,本郡主忍不下这口气。”
青舒站起来,把芸郡主按坐到椅子里,“郡主,有那生气的工夫,不如给我讲讲,这江正豪是什么来头。”
芸郡主听了,立刻没好气地说道,“他能有什么来头!还不就是平伯侯夫人去世了,他姐钻了空子,被扶正了,成了平伯侯夫人。清漪姐姐是安伯侯府正经的嫡出小姐,都没有借了姐姐的光与平伯侯府沾上光的他那么张狂。”
平伯侯府,青舒将它记进心里。
周清漪补充道,“江正豪的娘和钟太师府沾亲带故的,对江正豪而言,这也不失是个仰仗。江正豪说话一向不怎么中听,京中各家公子一般都与他保持距离,不与他深交。”
难得的,安兰芝也说话了。“借了这些个关系,他爹在朝中得了个不大不小的官职。”
古清怡恨死了江正豪,补了一句,“听说是个肥差,这些年捞了不少好处。”她恨自己先前那一砸太轻了。想到拿来砸人的镯子,“红梅,回去了把那镯子卖掉。”砸过江正豪的东西,不管怎么喜欢,她都不会再戴了。
芸郡主一把抓住青舒的手,“舒姐姐,离京前,一定要把你那摔人的一招儿教给我。等我学会了,定要把那些眼瞎的摔个半死。”
古清怡跟上,“对,我也要学。敢踩我丫鬟的手,这个仇早晚要找他报。不要脸,挺大一个人,被舒姐姐摔了,不逃回府去躲起来,还敢没脸地带人过来找事,简直无耻。”
古清秋没加入她们的讨论,不代表她就不恨破坏她们玩兴的江正豪。沉默的背后,是想回家将今日受所的气告诉自己的父兄。她不认为,古家男儿会对此事置之不理。往后,有他江正豪受的。
今日的午饭,好在官兵闯入前她们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否则,失了胃口的她们定要饿着肚子回去。大家骂了江正豪一通,终于都冷静了下来,并相约过几日有时间再出来玩儿,这才散了。
青舒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一品楼,是被周伯彥接走的。回舒苑的路上,她对周伯彥抱怨,“我一定和京城犯冲,否则怎么会遇到这么多遭心事和倒霉事。你手边的事情快些处理。你若是一时半会儿处理不好,我不等你了。我讨厌呆在京城。”
她的原计划是:参加完步语嫣九月廿八的婚宴,用廿九一天的时间让人准备行装,然后在三十那天离京。可周伯彥说,他有事要南下一趟,让她等。他要把手边的杂事处理好,然后护送她回乡,自己再继续南下。
回了舒苑,周伯彥看她还在不高兴,于是直接跟进了秋院。
青舒见他跟进来了,没好气地说道,“你跟过来干嘛?赶紧去处理你手边的事情,早些送我回乡。”
周伯彥挥退丫鬟,自后方轻拥住青舒,低声说道,“别气了,姓江的以后别想好过。就算我不出手,古家兄弟都不会放过他。”
青舒推开他的手臂,走到椅子上坐了,以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盯着他,“小欢不是普通的丫鬟,你怎么没告诉我?”若是早知道小欢是个有本事的,她才不会傻的自己动手教训不长眼的,而是让小欢代劳了。
周伯彥不知她真正的想法,以为她在生气他的故意隐瞒,小心解释起来,“小欢的身手不错,又够忠心。我便想着,放她在你身边,在护卫赶不急的时候总能护你一二。至于没告诉你,是怕你多想,怕你太过担心。安排是这么安排了,可我以为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直到你离京小欢都派不上用场。没想到,我失算了,以为派不上用场的小欢今日正派上了用场。”
在小欢的事上,青舒其实一点都不生气,她这是故意要他紧张的。于是,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不说话。
他忙拽了一把椅子过来,挨着青舒坐的椅子摆好,自己坐了上去。他抓过青舒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原打算,离京时再告诉你小欢的事,再问你要不要把小欢带走的。既然话已经说开了,那就现在说吧。你观察她几日,若是喜欢就带走。不喜欢,我往后再替你物色适合的女护卫。”
她心下一动,“女护卫?”
他见她感兴趣,说道,“嗯。我私下有自己训练出来的护卫,其中只有两名女护卫。小欢便是女护卫中的一个。她现在的年纪正好,正适合以丫鬟的身份出现。那天在巷子里帮你做事的三个,都是她的师兄。”
“大白天蒙脸的那三个?”
“是。”说到那三个爱闹的,他就头痛。他事后问过那三个,为什么要故意蒙脸出现,难道不怕让人看到当刺客追捕。那三个一脸无辜地表示,说是想试试未来主母的胆量,没有恶意。他正要罚那三个。那三个精着呢,马上说他眼光好,为他们选的未来主母如何漂亮、遇事如何稳、他和她如何如何般配等等。他听了高兴,却是让那三个趁机给溜了。
她没说话。那天在巷子里出现的三人,虽然出场方式夸张了点,但身手不错,能力没得挑,不比她的鹰卫差。小欢既是他们的师妹,肯定也不差。有些场合男护卫不好跟进,比如今天这样女眷聚到一起的时候。女护卫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她略一沉吟,问道,“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真舍得送人?”
“你又不是别人,我自然舍得。”他立时表明态度。
她有些心动,可是,把小欢带走,真的好吗?“容我考虑几天。”
“好。若是看不中她,我再把付影调过来给你过目。只是,付影已成婚,有个三岁的儿子。你若是选中了她,就得把他们一家三口都带走。”
“什么?”她愕然,怎么还是个拖家带口的?
“她相公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原是大家子弟,小时候家逢变故,族人四散开来,他那一脉只剩他一人。”说到此处,他不自在地咳嗽一声,“付影强势,书生却是脾气好过了头。他们夫妻的情况与别家夫妻不太一样。有些,有些身份对调的嫌疑。”
她有听没有懂,“什么意思?”
“付影养家,书生在家负责柴米油盐之事与照顾孩子。”
幸亏此刻自己没有喝水,否则她敢肯定自己一定会喷。女人扮演男人的角色养家糊口,而男人扮演女人的角色理家、带孩子。这样的事,现代社会也不多见,没想到在男权至上的大安王朝出现了。不可思议!怪不得他说出来的时候表情那么不自然。
他难得地对属下的事八卦了起来,“虽然看着奇怪了点,但他们过的很好。实际上,付影对厨艺、对女红,可以说一窍不通。而书生的厨艺、女红都不错。听说付影想为书生做饭,差点把厨房给烧了。听说付影给儿子缝了件衣裳,不仅针脚丑,还把针忘在小衣服上了。自此之后,书生再不敢让她接近厨房一步,更不敢让她碰针线。”
她抽了抽嘴角。虽然没见到人,却是对付影佩服的五体投地。差点烧厨房就算了,给孩子缝件衣裳还能把针落在上面。好危险的。这要是给孩子穿上了,扎到孩子可怎么办?“那针,怎么发现的?”
将门女的秀色田园 第409章 身世
“书生不想把衣裳给孩子穿上,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怕说错了话伤了付影的自尊心。他抓在手里左看右摸的,一不小心扎了手,这才发现的。他没发脾气,付影却自责地抱着儿子哭了半天。自此之后,不用书生阻止,付影主动远离了厨房和针线。”
钟治糊里糊涂的,什么都没弄明白,便被周伯彥给打发了。他觉得这事不对,准备好好问问江正豪到底是怎么回事。先前江正豪对他说,有个凶悍的女子支使人打伤了江正豪,要他给做主,没说其它话。可周伯彥从中插这一杠,让他觉出了不对。可是当他准备再仔细问过的时候,江正豪却以腰痛为由给溜了。他只得一头雾水地回主子身边去。
与此同时,溜掉的江正豪迅速回府,并派出大批人手,只为打听清楚今日动手摔他的女子是谁。这时候,他还不知得罪了周伯彥的事实,只当周伯彥打发钟治是在帮步五保护一品楼。他发誓一定要查出那女子的身份,并百倍地报复回去。可他不知道的是,明日等待他的到底是什么。
芸郡主回到六王府,第一时间找到了六王爷。她把江正豪如何给她气受,如何不把六王府放在眼里的事情说了,吵着让六王爷给做主。
六王爷最近是老实了许多,可护短又霸道的性子又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自然是不会改的。敢欺负他的宝贝女儿,这还得了!他一拍桌子,“芸儿,等着,爹定要将那姓江的小子打的爹娘都认不出来。”
芸郡主抓着六王爷的手臂一阵晃,“父王,有件事女儿得告诉您,您怕是打不成姓江的了。”
六王爷立刻瞪圆了眼睛,“为什么打不成?姓江的狗东西算个什么?”
芸郡主一脸忿忿地说道,“父王,您有所不知。姓江的混蛋敢如此嚣张,是因为背后有六公主撑腰。”
六王爷虽然混,但有时候也挺明白的,“芸儿,不得胡说。主公尊贵,自然不是你一个郡主可以非议的。”
芸郡主气的一跺脚,立刻松开了六王爷的手臂,“父王,谁要非议六公主了?若不是姓江的混蛋惹到了女儿,女儿才懒得把他和六公主之间的破事说出去。”
闻言,六王爷眉头一皱,“芸儿,你说什么?”
芸郡主撇嘴,“父王,女儿实话告诉你,六公主和江正豪有私情。”
六王爷心下大惊,忙要悟女儿的嘴。
芸郡主却躲开了,“父王,女儿亲眼看见的。六公主出宫,与江正豪秘密私会不止一次、两次了。六公主出宫的理由女儿都知道,就是到三皇子府探望三皇子或三皇子妃。”
六王爷以为听错,震惊的忘记让女儿闭嘴了,而是张大了嘴巴盯着女儿。
芸郡主不高兴地连跺几次脚,走回六王爷身边,挽住六王爷的手臂一阵摇,“父王,父王,女儿没骗你,六公主和姓江的混蛋是一伙儿的。”
六王爷被女儿摇的终于回神,“芸儿,这种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父王,您忘了吗?六公主和钟想容非常要好,她们两个时常凑到一起去,还会背着女儿嘀嘀咕咕的商量一些事情。女儿虽然脑子笨,又一直傻傻的相信钟想容,可她们干的一些事,多少还是知道些的。就比如六公主和姓江的私会这事,中间牵线搭桥的不是别人,正是钟想容。女儿也是无意中发现的,然后为钟想容的故意隐瞒伤心过。不过,那时候,女儿一心一意地相信钟想容,所以一直没声张,也没找她质问,一直替她保密着,谁也没告诉。”
六王爷捋了捋胡子,“芸儿,这事,你得给父王烂在肚子里。”
芸郡主噘嘴,“为什么?”
“这种事,若是你给捅破了,宫里的个个都会怨你,拿你撒气。你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别把这事露出去,等到那事东窗事发时,宫里的谁也怨不到你头上来。”六王爷说罢,又安抚起女儿来,“芸儿放心,父王不管姓江的小混蛋有什么后台,父王照样能收拾了他。乖了,回你院子里去,明日等爹的好消息。”
芸郡主这下高兴了,“谢父王,女儿这就回去。”说罢,她拜别了六王爷往外走。只是,临到门口,她回头说道,“父王,还有一个叫钟治的官兵首领。那个钟治竟敢帮姓江的,还说要抓走舒姐姐。您得找机会骂他两句。”
“好,好,父王记住了。”送走了女儿,六王爷一琢磨,觉得机会来了。他立刻动身,准备进宫和皇帝兄长说道说道。
正如周伯彥猜测的一样,不必他动手,就有两三方人马明里暗里地要对付江正豪。舒苑之中,周伯彥利用难得的闲暇时间,专心教青舒下棋。同时,等待着好戏开场。
青舒手持白子,专注地盯着棋盘一会儿,这才落下一子。
白子落下的当下,周伯彥立刻出手,落下一颗黑子。
青舒觉得气馁,“你就不能假装一下我下的还算不错,你要思考一下才能落子吗?你这样,让我很有压力,都没勇气继续下了。”
周伯彥听了她的抱怨,立刻受教地表示会真心改过,绝对不再犯这样的错误。
青舒叹了口气,“你说,我是不是很笨?是不是一点下棋的天赋都没有?”
他忙说道,“乱想。这才学几天,你就知道自己没有下棋的天赋了?”
她有些灰心,“可是,小阳和小灏都能轻易赢我,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他们两个学棋有一年多的时间了,能赢你很正常。”
她觉得这话有道理,于是打起精神来,“好吧,只要你不觉得跟我下棋会无聊的话,那就继续吧!”
他笑看她,“跟你下棋,一点都不无聊。我们不求成为高手,只求棋下的开心。”
她嘴角带着浅笑,“就会说好听的。”说话间,又落下一颗白子。
他顿了顿,“这一手不错。”
她眼一亮,“怎么一个不错法?”
“不急,等这盘结束了,我再一步一步分析给你听。”
“好。”她想到一事,“周清漪,也就是安伯侯府的小姐,她有没有订亲?”
“不清楚。问这做什么?”
“随便问问。”她立刻又转了语气,“也不是随便问的。今天在墨香斋外头碰到的那个于公子,似乎和周小姐有什么故事。”
“既然你好奇,我等下就派人出去打听。有了结果再告诉你。”
“嗯。”她应了声,专心看棋盘上的局面。
他略一沉吟,说道,“有件事,我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让你知道为好。”
她的注意还在棋盘上,“什么事?”
“关于洛护卫的事,他的身世,你了解多少?”
“嗯?”她不解地抬头。
“你知道他爹娘是谁吗?”
她摇头,“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今晚,让小阳和小灏歇在洛府吧!等下你让洛护卫过去洛府传话,顺便让他留下来保护小阳小灏。”
她疑惑,“不是正在说洛护卫的身世吗?怎么一下说到小阳他们身上去了?”
“洛护卫姓洛,京城人氏。京城洛府……洛小荣和洛护卫之间自然而然地显得很亲昵。阿舒,你就没有一点想法吗?”
啪嗒一声,青舒手中的棋子掉到了棋盘上。“你……说什么?”
屋中只他们俩个人,他说话自是没什么顾及的,“洛护卫名叫洛三,因为他在兄弟中排行第三。因为某些原因,他小时候被同族的一位长辈挟持了,之后失踪了几年时间。后来,爹从各地招募了一批少年回京,并对他们进行特殊训练,希望能训练出最强的护卫队。洛三就在那批少年之中。”
她惊讶极了,“你的意思是,洛三最初是你爹的人?那,后来他怎么成我爹的护卫了?”
他一愣,愣过后却无奈地一笑,“阿舒,你爹就是我爹。”
她呆了一下,想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一红,“我爹就是我爹,怎么就成你爹了?你不要乱叫。”
他收了脸上的笑,一脸正色地说道,“我们是要在一起的,你只能是我的。你爹就是我爹,我爹就是你爹。”
她脸上发烫,“少贫嘴,八字还没一撇呢!”
他也不跟她争辩,“听说,在训练时间里爹对少年们很严厉,可在私下里又和少年们称兄道弟的,表现非常亲密。一日,爹为了犒劳手下的少年们,带了他们去酒楼打牙祭。也就是在那次,洛大人认出了洛三,并征得爹的同意后把洛三带回了家。三儿子失而复得,洛夫人便将三儿子圈在身边,哪里也不让去,更不允许继续参加训练。洛三起初会反抗,可最终被洛夫人的眼泪打败。只是,慢慢的,他成了京中的纨绔少年,没少给爹娘惹祸。”
他叹了口气,又说道,“洛大人和洛夫人管束不住他。后来,他惹出了大乱子,是个不好收拾的大乱子。在保全整个洛家族人与保全三儿子之间,洛大人必须要有取舍。他看不得洛大人难以抉择的痛苦,主动要求把名字从洛家族谱中除名。这时候,爹秘密地把他接走了。为了帮他避祸,爹把他带到了外地去,并进行秘密训练。中间应该发生了许多事,他成了爹的黑白二卫之一,对爹忠心不二。”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