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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攻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女王陌上
敛了眼底的不甘,燕戎公主抬头,朗笑道:“是燕戎失言了。”端的是直来直去,配上艳丽的五官和涂了胭脂的红唇,当真容易让人认为这是一个烈火般的爽朗女子,难生厌恶和反感。
容贵妃端起茶杯以手绢儿挡住嘴角的嘲讽,不再说话。早就有传闻说拓跋氏的女子善妒且虚荣,且看这次皇上如何打眼前这个满是野心女子的脸面吧。想到昨日皇上特意安排自己去羲和宫与沈夕瑶通气儿,容贵妃就心中暗笑,这是怕惹了沈夕瑶多心呢。
待到早朝结束,谨宣帝直接派人将拓跋王父女送到了宫外的驿站。丝毫没有重视的意思,更没有见一见燕戎公主的想法,哪怕她父王几次骄傲的说其女绝色之姿。
崇德殿,鸿胪寺和礼部再次禀报了一遍接待的流程,谨宣帝觉得并无可改的地方,才让几人退下。后又宣了安王和卫城入宫,暗中叮嘱其严查今日出入京城的人员和拓跋氏的随从。这次虽说是和亲,但拓跋王定然会安插些心腹潜伏在京城,而这些人决不可久留。
谨宣帝到羲和宫的时候,沈夕瑶正翻着手里的关于蛮北燕戎公主的画像和传言,见画上的人五官虽然艳丽却少了精致和女子当有的娇美。嗤笑一声,若放在一般人眼中,定然称一声尤物。可偏偏是要献给谨宣帝的,这眼中与当年废长公主无二的野心,不知会不会勾起谨宣帝的小心眼。眯眼一笑,想到谨宣帝对这位公主的算计,不由切了一声。暗道谨宣帝这只狐狸,拒了人家公主还得让人称道,又要给自己博一个好名声。不过想到归根也是为了自己和自己肚里的孩子,心中又不由泛起一些涟漪。大概怀孕的女子,都希望被人护着,宠着吧。
“怎么看着这般高兴?”因为担心惊吓到沈夕瑶,近日里谨宣帝前来都不许人喝唱,这倒是便于他偷袭了。说着一手揽住沈夕瑶的腰部,将下巴靠在她肩头,另一只手自将她刚刚翻动的东西拿了起来。见是自己来羲和宫时候带来的资料,也没了兴趣。语中都带了许多轻视,“看这唠子东西干什么,没得费心受累。”
挑挑眉,沈夕瑶扬了扬脑袋,“不是说这燕戎公主是蛮北最美的女子么,怎得皇上看了就不动心?”
“怎么朕嗅出了一股子醋味?”谨宣帝将人抱在怀里,捏捏沈夕瑶的手心,笑道,“朕可对那些无关人等毫无兴趣,再者说珠玉在前,那容得下别的不知所谓的东西。”
这话是实话,佳人在怀,总有些意动,可偏偏这人自己够得着却碰不得。想到这里,谨宣帝不由将目光自沈夕瑶身上微微移开了些,心中暗自念了两遍清心咒。
沈夕瑶并不知谨宣帝心中的煎熬,只是最近自己时不时觉得虚弱,让她心里有些着急。后来得了御医诊脉说是肝火有些旺,心中又有忧心,才导致那些症状。想到自那日诊脉后,谨宣帝日日来劝导,又暗中让容贵妃等人来陪着自己,心中也是动容的。
长出口气,将额头抵在谨宣帝的胸前,少于的主动和温顺让谨宣帝一怔。片刻后,嘴角才挂起了一个笑。
“妾知道皇上今日是极忙的。”与蛮北的征战刚刚结束,加上之前谋反之事遗留下的问题,还有将至的科举考试,这些事定会让谨宣帝忙碌到顾不得休息。可他还是日日都要来一趟羲和宫,且每次来都表现出他极为空闲,只怕惹了自己堵心。
低眸对上沈夕瑶的目光,谨宣帝缓缓道:“见卿卿自是不累。”
却不知这句话引得沈夕瑶忆起去年在行宫之时,他为设计长公主几日不睡,待到一切安顿好了才红着眼极为疲乏的到了自己跟前。想来当时,自己便存了许多心疼的吧。在这个地方,只有这么一个人与自己一般孤独、戒备着。
抿唇一笑,拉了谨宣帝的手放在自己腹上,四个月的孩子已然有了胎动。
“皇上只管去给我们的孩子创造一个繁华盛世,妾自会照顾好自己和这个小家伙。”
这是她第一次直面自己的感情,也是第一次应了谨宣帝的承诺。一个皇帝为自己做了这般多,她自是不会无动于衷。再者说,孩子也有了,位份也得了,她这一生除了在宫里陪着他,还能如何?既然那样,不如痛痛快快的过活,好过像最初那般理智的算着计较着。
“卿卿!”
“妾懒得计较那么多,只想做好皇上的宠妃,如此可好?”
沉吟许久,谨宣帝才肃然开口:“卿卿可是决定了?”
“做皇后有什么好的?再如何都不是元后,再者妾也没那么大的志向,当不得母仪天下的担子,不若只做皇上身后的人。”大封规矩,元后即使被废也当入宗祠享受香火祭拜,而沈夕瑶恰恰不愿祭拜李皇后。
思量片刻,觉得这也并无大碍,左右百年之后的身后事他已有安排。遂噙了笑道:“便依了卿卿,只是皇贵妃之位,卿卿不可推脱。”
虽说皇贵妃历来只有一位,但若皇帝执意再立一位,也不是什么大事。
“妾知民间有丈夫称妻子为夫人,不知皇上可听闻?”
她敬敏云皇贵妃,也不欲让人以此事说道,索性求了皇帝再想法子。
谨宣帝眉梢挑起,“夫人”用在她身上,倒是极为合适。当下也应下了。待到离开时,眼光瞟向沈夕瑶的手腕,见上面带着的正是上巳节时自己送她的手链,所谓定情之物“于归”。
看着谨宣帝的声音消失在视线里,沈夕瑶淡笑一声,隐隐有了心安的感觉。想到他时常挂在嘴边的一辈子,心中恍惚而感慨,谁能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动了与他过一辈子的想法。
“主子,可要歇一会儿?”听竹端了安胎药入内,见沈夕瑶面上带了疲倦,于是轻声问道。
接过汤药,仰头喝下,又漱了口将水吐在瓷盆中。沈夕瑶才慢慢靠在榻上,道:“我便在这里小憩一会儿。”
一旁候着的云溪赶忙上前给主子拉了拉薄毯,等到主子闭眼,才退回到一旁。
迷迷糊糊,沈夕瑶只觉得似梦似醒之时,听得耳边有一男子轻声呢喃道:“朕以为今生大概会是除了二皇子再无子嗣,却不料卿卿给了朕这般大的惊喜。”
那是带了常人不可懂的欣喜和满足,此时沈夕瑶才记起,那是被诊出有孕当夜他在自己耳边柔声说的。如今想来,他若真为自己做到那般田地,哪怕再无子嗣也绝不宠幸她人,倒当得自己的一句信任。
带了期待,安然而睡。一晌无梦,只觉静好。
就这样一辈子,似乎她也并不排斥。





宠妃攻略 第76章 合欢之药
晚宴之时沈夕瑶并未去,倒是二皇子在晚膳前到羲和宫呆了一会儿。想到那个豆丁一样的小人,面色严肃的劝导自己,还为他父皇说了许多好话儿,沈夕瑶就忍不住轻笑说声。
“主子这是遇到什么好事儿了,这般高兴?”见主子不再忧思,云溪和听竹也是暗自松了口气,打趣儿般的说道。自听得宫外的流言和皇上欲手燕戎公主为妃的消息,她二人就极为忐忑,生怕主子有一个想不开的。如今见主子无恙,心中了放松了许多。
摇摇头,将手中描了侍女图的团扇丢在一旁,道:“本以为二皇子因他母妃之事会憎恨后宫众人,更会敌视我腹中的孩子,遂做了诸多防备。却不想让皇上教导这般期待一个弟弟妹妹。”
云溪看了一眼沈夕瑶,上前几步将她身边的杂物收起,低声道:“奴婢瞧着二皇子虽是个早慧的,但也是个记恩的。”不然怎么会暗中寻了许多养胎的方子送来?那一笔一笔带了稚嫩的字迹,可不就是一番真心。
“再者主子待二皇子也是极好的。”人与人的一番际遇,谁说的准呢。就算是她们也不曾想到,二皇子会待主子用了真心。
向后仰了仰身子,沈夕瑶轻笑一声。大概谁都不曾想到,二皇子小大人似得说:“父皇答应我了,说是嘉修媛肚子里的弟弟出生就让他跟着我一同入皇子所。”
“那若是妹妹呢?”
紧紧攥着小眉头,犹豫了半天,二皇子才干巴巴的道:“那我就带了妹妹去见丞相家的小子,让他羡慕我有那么好看的妹妹。”
当真是小孩子心性,只是此时她不曾想到,她待二皇子的几分善意换得了自己和孩子一生无忧。当然这都是后话。
“想着晚宴也该开始了,就是不知这位燕戎公主是否会如当初的图岱公主一般有机会展现一番异域风情。”只可惜谨宣帝借口要她安胎,生生剥夺了她看戏的权利。
侧首看着窗外见见暗下来的天色和慢慢升起的灯火,沈夕瑶嘴边露出一个笑意,却不知是为即将上演的好戏还是因想到了什么舒心的事情。
晚宴的盛况,沈夕瑶并未得知,只是在她睡得迷迷糊糊之时,只觉得身后贴上了一具滚烫的身体。
猛然惊醒,回头便见谨宣帝面色赤红嘴中低低呻吟着,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待到她费力的起身,披了衣服出门,就看到李明德在门口焦急的渡步,纵然是初秋的夜里,他面上也渗出许多汗水。而云溪手中还端了一盆冷水。
“怎么回事?”神色沉肃,沈夕瑶厉声问道,她从未见过男子喝醉会有这种表现。想到谨宣帝死死抵着床褥滚动,还有潮红的身体,蒙了汗渍的皮肤,她不难猜测出谨宣帝是服用了动情的药物。可深宫后院,又是接待拓跋王的国宴之上,谁能动了了这种手脚?
没等李明德解释,李御医就匆匆赶来,待看诊过后,只能吐口气道:“皇上这是服用了过量的蛇床子粉和五石散,此二者不至危及性命,却都是催情之药。”
“现下如何是好?”
“若只是五石散,倒好说。只要用寒食、脱衣裸袒、出汗等方式来发散药性即可。只是这蛇床子服用后可以让人性情亢奋,浑身燥热,却非合欢不得解。”
让人送走了御医,沈夕瑶皱眉,这招当真是阴毒。若谨宣帝中招宠幸了别人,明日里这后宫就会传出许多话来,甚至会牵扯到前朝民间。若谨宣帝抵着依旧来到羲和宫,但凡有一瞬间把持不住,就极有可能危及到自己腹中胎儿。
“卿卿。”含糊不清的叫道,手下的锦被被握出褶皱,他睁开的双眸因着药力布满殷红,虽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沈夕瑶,可身体却未曾敢动一分。只怕会红了眼伤了她。“卿卿,出去。”
说此话时,谨宣帝已然瞌合双目气息不稳,如今他的身子想她想的紧,可却万不敢沾染半分。
沈夕瑶思索须臾,心中反复念叨御医临走时说的话,此药药性极大,若男子不得纾解只怕会损坏脏内之器。见谨宣帝燥热扭动,沈夕瑶长吐一口气,也不看听竹等人面上的担忧,只侧身吩咐人出去候着。随后上前跪坐在床榻里侧,纤手划过谨宣帝的衣襟。直接让床上暗自忍耐的人红了双眸。
沈夕瑶花样百般,只求尽快让谨宣帝舒缓一番。却不想对方许久不曾亲近女色,如今稍被撩拨就情动难忍。只是神智虽有恍惚,也念着不能动她半分,闭合眼眸轻轻喟叹出声。再睁眼却见里面满是汹涌的渴望,这也让沈夕瑶心中一惊。刚想开口询问,就见谨宣帝拉了自己的手向下触去。
全心置于这场单方面的情潮之中,沈夕瑶额头慢慢溢出了汗珠,见谨宣帝还是紧扣着自己的手似是被困的幼兽,口中喘息呢喃着自己的名字。她终是不忍再看他受这煎熬,索性俯下面颊,贴吻上他的耳垂。
小半个时辰过去,谨宣帝的眼眸深处才渐渐恢复了清明,抬眼便瞧见跪坐在自己身侧的女子面色带白,虚浮唤道:“皇上!”
心中一痛,赶忙将人抱在怀里,直到确认怀里的女子只是过于疲累昏昏睡去,才放下心来。再抬头,眸中冷光乍现,这次的事是他大意了,不想淑妃竟会如此做困兽之斗。当真以为今夜自己中了药,就会依了她的安排宠幸于她人?眸色深深,眯眼心中回想之前种种。淑妃身边的滘香出现的当真是时候,若自己未能以内力压制身体的躁动,只怕就着了道,如了她的愿。
抬起沈夕瑶的手腕,慢慢贴在自己面上,眼底闪烁莫名幽暗。待到看向怀里之人时,又换做满目柔情。
靠在床头漠然许久,才起身让人打了热水,亲自给沈夕瑶收拾一番。就连褪衣换被都未借他人之手。
等天色微亮,该到早朝时间,谨宣帝才收敛神思,起身给沈夕瑶拉好帐幔。又唤了人进来好生伺候着,才出门乘御撵离开。至于那可恶卑劣之人,他自由一番算计。
御撵之上,谨宣帝面色沉沉看着天际的光亮不知思索些什么,许久之后冷呵一声。侧头对撵车旁跟随的李明德吩咐道:“让卫城在崇德殿候着。”
除去待沈夕瑶满腹柔情,待其他人他自是冷清寡意的很。敢算计他,就得承受他的怒火。从流言到燕戎公主,再到此次侍寝之事,若说与淑妃无关他自是不信。不说别的,这一番动作非高位不可为,而高位之中未有淑妃有动机,也只有楚家有能力避开自己递了消息入宫。
冷笑一声,就是不知这拓跋王许了什么好处给楚家,让其费这般心思。
当日下朝,不知谨宣帝如何吩咐了卫城,但未出三日,整个京城都在传皇贵妃无德、贵妃无能、贤妃无势这种话,可以说宫里出了淑妃娘娘,基本上都被市井之人中伤。接着便是拓跋王之女,如何有天仙之貌,如何得拓跋皇室爱护,可配大封帝王之尊。
一般市井中茶余饭后之言,不出几日便能消散,可这次的流言非但没有消散反倒愈传愈烈。到后来,又有机智的学子言道:“如今蛮北之战,大封大胜。拓跋王必不甘心,其携女而来必定有所图谋。至于最近兴起的那些谣言,说不准就是他们制造的,为的就是给燕戎公主造势。”后有人传出消息,说是最早被流言中伤的嘉修媛已有身孕,莫不是拓跋王之女嫉妒才传出诋毁之言?
之后人们的猜测又才是阴谋论了,相比于常年骚扰自家的敌对蛮邦,他们自是一心向着自家人。至于一直名声很好的淑妃,反倒也成了人们猜测的对象。毕竟沈家将军在蛮北之战中立了军功,而皇贵妃家已然没了势力,容贵妃又是皇上的母家表妹,这般算来也只有淑妃所在的楚家有联外的可能。
御书房中,谨宣帝看了卫城整理的各路消息和猜测,心中一松。随手将折子丢在御案之上,舒展眉梢靠在龙椅之上。所谓法不责众,如今宫里有脸面之人都被传出了流言,他倒要看看淑妃要如何借用那事儿再做文章。想到前日自己翻阅宫中嫔妃册本和出入宫廷的记录时发现的问题,谨宣帝冷冷勾起嘴角。当真以为那些事,自己会查不出来?
所谓众口铄金,可不止是她会用。至于拓跋王和燕戎公主,以流言吸引其视线和借此绝了她入宫的心思,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让大封百姓看轻蛮北几分。这种扎根的轻视,将会对西北边境御敌极为重要。
轻瞌双眸,面色平静,指尖敲打椅子把手许久。心道这被大封强权压下的蛮邦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好,若再兴事端,大封也不惧再痛打一次。不过蛮北此后只怕百年内无多余劳力再兴战事了,尤其是秋末后它将要面临的瘟疫之灾,可谓是灭户之策。
眸眼睁开,华彩顿现。如今南疆已定,蛮北已清。朝堂也肃清了许多,军权更是在他心腹手中。这般日子,也该兑现自己所说的一世繁华了。




宠妃攻略 第77章 合欢之下场
崇德殿,谨宣帝冷笑一声,出口的话已带了狠戾道:“没想到淑妃还有这般本事,竟能避开楚家暗中跟蛮北和亲公主凑到一起。”随后又眸光阴沉吩咐道,“宣楚大人入宫。”
既然这件事并未查出楚家参与,他倒是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至于楚家如何选择,且让他看着吧。
斜睇了一眼垂头不语的卫城,谨宣帝眼中带了许多凛然冷凝道:“卫城,你亲自去请拓跋王入宫。”
卫城抬头,见皇上眼中隐了许多寒意和怒气,知此事是触了帝王的逆鳞。至于嘉修媛是否是红颜祸水,这就不是他这个近卫该关心的了。
凛了心绪,卫城行礼应声,随着李明德一同离了崇德殿。待到出了大殿,见四下无人,卫城才低声对李明德说道:“那位主子也算是苦尽甘来,当日她为皇上挡刀生死未知之时,我是敬佩极了的。”他与沈彦廷本就是有些私交,加上自己被指婚的未婚妻也是因那位才得了的,这会儿有机会他可不是得多说两句。
李明德攥了攥卫城的胳膊,压低声音道:“那位如今可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物,这次去请拓跋王你可要谨慎这些。”说着视线还向后宫看了看,这自是指的沈夕瑶。
谁说皇城禁卫军这种武将行事不够圆滑不通人事?这无论内侍宦官近卫,该识时务之时绝不能做愣头青,该拍马屁也不能当杠头。会意的与李明德相视一眼,然后站直身子拱手道谢离开。倒是李明德面上的笑意明显了几分,对着殿外传旨的太监传达了帝王口谕。待到人离去了,才嘲讽的一笑,看了看宫门口,心道这人啊真是不作不会死,淑妃娘娘好好的非得去跟嘉修媛争,这下好了算计了一回,却不想一刀戳在了皇上的心口上。
假意抹了抹眼角,算是同情一把。如今皇上可不是往年那般,处处受肘置,还要时时考虑前朝反应。
进了殿内,见皇上已然敛了刚刚的冷意,站在桌案之前描画着一幅人物图。李明德匆匆扫了一眼,立刻收了视线,那画上所画的可不就是一声红衣的嘉修媛?只是为何嘉修媛身边还有身形与皇上极为相像的男子?
过了一会儿,谨宣帝搁下画笔,满意的看着自己所作的画。想了想,让李明德唤了小路子上前,道:“去将这画送到羲和宫,说朕今晚会晚些回去。”
小路子自是笑呵呵的接了差事,自从跟羲和宫相熟之后,皇上愈发的重视自己。现在在崇德殿外,出了御前几位师傅,也就他能数得上有面子了。如今他无论走在哪里,都会有人低头哈腰的奉承着。更何况羲和宫嘉主子素来是个大方的,去传一次话常常能得了皇上和嘉主子的双份赏。遂每每得了去羲和宫的差事,他也是极为乐意的。
这边谨宣帝舒畅的心情还未收起,那边楚大人已然遇上同要入宫的拓跋王。待到了崇德殿,谨宣帝似笑非笑道:“看座。”
御前伺候的都是人精,心知皇上是看不上拓跋王的,既然要赐座,定然也要给自己朝中的大人一同赐了。遂搬了两个锦凳排在一起,虽拓跋王为上座,却也显不出几分尊贵。
“皇帝陛下,怎得今日让我入宫?”拓跋王面上虽然不显,但心中犯了嘀咕,按淑妃自宫里传出的消息,说是让自己等她的消息,五日之内必定能召了燕戎入宫为后妃。而自己和燕戎也都配合的对外散了许多流言,更有甚者让燕戎多次无意表态情系大封皇帝,只愿陪在他身边。可近日瞧起来,大封皇帝似乎并没有纳妃的意思。
含了冷笑看了一眼拓跋王,谨宣帝隐了眼中的厉色道:“拓跋王入京也有些日子了,朕一直忙于政务倒是怠慢了。”
侧身拱手,拓跋王大笑两声道:“皇帝陛下多虑了,本王在大封帝京过的也是极为惬意的。”
面上虽未曾有不满,可话里话外可不就是指着谨宣帝说其怠慢了他们?让他们闲闲呆在京城,无事可做。
“是够惬意的,就是不知拓跋王暗中联系朕后宫的宫妃是何缘由?”说着将桌上的书信和奏本递给李明德示意他转给拓跋王,说到此处,语气一转,带了怒意道,“莫不是求和是假,意欲扰乱朕的后宫和朝堂才是真的?”
这话说的严重,其实就算他借了淑妃的势送了燕戎公主入宫,也决计不会危及朝堂,要知道一个番邦和亲公主最多也就是封到婕妤的位子。而且外来的公主,在大封后宫还未有过生育子嗣的先例。
拓跋王心中一惊,心知是自己私下的事儿被大封皇帝察觉,他在来之前就曾听说大封谨宣帝极不喜人插手其后宫之事。若是因为这事儿惹了谨宣帝恼火,求和失败,他回到蛮北只怕再难安稳为王。想起自己那几个虎视眈眈的兄弟,还有其他部落的首领,拓跋王有些头疼的皱皱眉。待到翻开到了手上的折子,他心中又是一惊。忐忑的看了一眼面色冷凝带有怒意的谨宣帝,赶忙开口道:“大封陛下恕罪,本王并没有别的意思,更没想过往帝京安排探子,只是这一路行来多遇上部落争斗,为防意外才暗中派人跟着。”
“这事儿朕不欲与你详说,只是燕戎公主恶意中伤朕的后宫,却不知是犯了冒犯之罪。”抬首扫了一眼拓跋王,见他面带难色似是进退两难,才再次淡漠开口,“这般女子,朕受用不起,拓跋王还是带回蛮北的好。”
说完也不等拓跋王再开口,就直接下了逐客令。也不知是为何,他总不耐烦与拓跋氏假面商谈。这个并不是大封附属国的蛮邦,虽民风彪悍极为好战,可如今也再难成大封心腹之患。至于日后他是否会投了大封,如今不可知。
等到拓跋王被带出了崇德殿,谨宣帝才冷清一笑将案桌之上压着的另一份奏折用力丢在楚大人身上,冷声呵斥道:“楚大人可是教出了个好女儿!”
帝王眸光冷如寒冰,只看得久在官场的楚大人心中发憷。可纵然如此,他还是跪拜后捡起地上的折子翻看了一番。待到知晓缘由,心中暗恼女儿的鲁莽和不知时务。
抬眸见帝王面带盛怒之色,也知是女儿给了皇家没脸,赶忙行了大礼道:“是臣教女无方,竟然做出这种鲁莽之事。求皇上恕罪......”
这话并未给淑妃求情也未给她开脱,倒是让谨宣帝睇视他一眼,思量一番道:“若非朕未查出楚家的牵连,你以为你还能好好跪在这里说话?私通蛮邦,诬陷后宫嫔妃,以及借用药物欲要控制朕的心智,当真是可恶至极。”说着手狠狠的拍向案桌之上,冷声厉色呵问道,“楚家是有几个胆子,敢犯这般罪行?”
帝王话落,楚大人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可也只能任由汗水滑下,丝毫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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