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柳一条
难道是近这段时日,自己在杜陵城表现得太过出è,出了太多的风头,已经引起了长安那些世家大族的猜忌,因为慑于他杜荷未来驸马的身份,不便直接让他死于非命,所以这忍不住想出了这么一出栽赃嫁祸的戏码来恶心自己一下?
不太舟,杜荷轻摇了摇头,这种栽赃嫁祸的计策虽然不错,短时间内也确是能给自己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是它却是不能触及自己的根本,事情终有真相大白的一天,身为杜如晦的儿,身为皇上未来nv婿,哪怕是在监牢,也绝对不会有人敢对自己如何。
所以,像是这般虎头蛇尾的事情,当不是长安那些世家所为,而且,如果真是他们所为,他们也绝不会选择在当街杀人这般明显,像是栽赃嫁祸这种事情,他们还能做得专业一些,比如让尸体倒在你的房间,比如让凶器直接就变成你惯用的器具,让你是有口难言,怎么也说不清楚。
只是除了他们,在这个小小的杜陵城内,还有谁会这般地记恨自己,竟不惜用一条无辜人命来陷害自己?
王政一、王晨父?还是半个月前被自己挤兑走的那个柳三吾?再或者是那个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的柳三吾的好兄弟杨善?
杜荷再次摇头否认,好似他们也都没有这个可能,他们与自己之间的矛盾,说起来也都只是一些jimá蒜皮的小打小闹,当是还没有上升到那种你死我活,鱼死网破的地步,为了他一个杜荷,他们当还不会丧心病狂到要杀人害命的地步。
哗啦啦!哗啦啦
正在静心思量的空当,听到外面有人开mén的声音,杜荷不由收回思绪,抬起头来,在这座独牢中呆了这般许久,也该有人过来审问或是直接宣判自己罪名的了,杜荷想知道,这个人到底会是谁,是县令张继初,还是从外面过来的别的什么人?
“杜公,久违了!”外间的牢mén打开,张继初一个人迈着小步缓缓走进,见杜荷正昂头看着自己,忙着拱手与之见客气见礼。
“原来是张大人!”杜荷没有起身,就那样盘ui坐在枯草堆上,昂着脑袋,冷眼看着张继实,抖了抖手腕上的手镣,淡声向其质问道:“不知张大人此为,是为何意?”
“杜公误会了,误会了。”走近杜荷所在的牢房,张继初一脸地委屈,隔着牢栏看着里面的杜荷道:“人命关天,当街杀人,而且死的还是一个稚nv,这种人命官司,不管放在哪里,影响都是不小,下官这也是没有办法。”
“这么说。”杜荷盯看着张继初,淡声问道:“就是连张大人你,也认为本少爷就是那杀人凶手了?”
“当时只有杜公正面接触过死者,而且还有许多人证也都说亲眼看见杜公同死者讲话并将死者抱在怀里,再加上杜公的身上手上亦都沾有死者的血迹。”张继初轻摇着脑袋,叹声说道:“虽然本官并不相信杜公会在当街做出这种事情,可是种种迹象全都指向杜公你,下官也是没有办法。”
荷轻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侄也算是实情。那些人的手法确是干净利落,触之即走,少有人能够注意,别人认为那nv童是我所杀,侄也应当。”
“所以。”见杜荷这般通情达理,张继初忙着接声说道:“在得知此事之后,下官便直接命人将杜公给请到了这间重刑独牢之中,不审不问,一拖再拖,这样既不会落人口实,又可以给杜仆è留下足够的时间去走动去说项,也好早些为杜公摆脱罪名。
“是吗?”杜荷的嘴角微微勾起,淡声向张继初说道:“如此的话,那杜某倒是要向张大人说声谢谢了!”
“谢字不敢当。”张继初在一边客气道:“怎么说咱们也是同僚,且下官也从贵府的那些店铺之中得了不少的好处,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伸伸援手,也是应当。”
“既然如此。”杜荷轻欠了欠身,摆了一个颇为舒服的姿势抬头看着张继初,道:“不知张大人此时过来,又是为了何事?莫不是家父已经有了动作,张大人此来,就是为了放杜某出去?”
“下官也是乖望能够早些将这个案了结,早些将杜公无罪释放。”张继初苦声说道:“奈何,这都过了半天,杜仆è那里却是没有半分的动静,既没有派人过来过问,也没有托人过来说情,下官现在,实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倒也不难猜到,家父已经辞去官职,现在除了空有一个国公的爵位之外,可谓是无权无势,至于以前的那些同僚旧友,(bn大好人)是不用去提,所谓人走茶凉,人去情空,又有什么人会再来伸手?”明白张继初话中的意思,杜荷淡然摇头,道:“所以,张大人就莫要再等了,这件事情,家父也是没有办法,也断是不会ā手。”
“真的会是这样么?”张继初的眼中不可察觉地闪出一丝亮è,接声向杜荷说道:“若是如此的话,那杜公现在的处境,可是有些不妙啊!”
“不妙吗?或许吧。”杜荷不以为意地抬头看了张继初一眼,直声问道:“不知上面的那些人,准备让张大人给杜某定个什么样的罪名?这里没有旁人,张大人直说也就是了。”
“唔?”惊异地抬头看了杜荷一眼,张继初继而轻声笑道:“杜公说笑了,这是咱们杜陵突的案,上面的人怎么可能会那般的知道,再说,就是他们知道了,这罪名不罪名的,又岂可lun定,杜公真是说笑了,说笑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大的动
大唐纨绔 第81章 坐等
第二卷 名显京兆
“是吗?”杜荷正è抬头看了张继初一眼,淡声说道:“你是个聪明人,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
“够小心,也够谨慎,”见张继初没有说话,杜荷接声说道:“就如前次,杜府失势,王家在杜陵城对杜氏一族落井下石,而你张大人也随之将步给迈了出来,但是与王、钱、赵他们三家不同的是,张大人你却是一直都没有将步踏实,一直都留着那么一分可以随时撤步的余地,所以咱们后来有了可以合作的可能。”
“而这一次呢,”说着,杜荷定定地看着张继初,道:“张大人亦是如此,哪怕是心中已经判了杜某人的死刑,也认为我杜荷这一次当是再难翻身,可是在面上,张大人却还是做得面面俱道,不肯一刀切下,在之前那一步又一步的试探之后,却是还谨慎地不敢将那后一步迈出。”
“所以,我很欣赏你”杜荷颇为诚挚地看着张继初道:“因为只有你这样的人,能在官场上站得稳,活得长久。小心驶得万年船,虽然不定能够爬得高,但是却也不会跌得太低。”
谨慎有余,魄力不足,在杜荷的眼里,张继初属于那种守成之人,虽不能猛进,但是胜在够稳。
“杜公过誉了,”张继初的双目一缩,拱手低头客气了一句,接着装着糊涂道:“不过杜公之前的话语,本官却是没大听明白,或许是杜公真的误会了什么。”
“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见张继初还是跟自己打着哑谜,杜荷摇头轻笑:“那些人既然想要借此陷害于我,后面自是不可能会没有后招儿,恐怕在我进来大狱之前,张大人当是就已收到了某些关于我的罪名下放吧?”
“杜公真是说笑了,”听了这话,张继初直感觉到自己的身一阵冰凉,面上却是仍带着笑着极力否认道:“这怎么可能,未卜先知那种事情都是算命的在胡说八道,没有人能够真正做到,杜公多想了。”
“是不是我多想,咱们都心知肚明,”杜荷淡声笑道:“我还是那句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张大人不愿说,我也绝不勉强。”
“见张大人是一可jiā之人,并没有听从那些人的建议或命令,直接将本少爷的罪名做实,”说到此处,杜荷声音稍顿,从地步站起身来缓向张继初走近,轻声说道:“本少爷就在此额外给你透lu一个消息,也算是投桃报李,给张大人吃上一颗定心丸,免得再在这里患得患失,犹疑不定。”
“杜公请讲”没有多言,张继初就这样静看着杜荷。
“就在昨日下午,”杜荷淡声说道:“杜某收到了一封从长安过来的信笺,信上说今日午时前后,我杜氏mén前,必有贵客临mén,现在午时早已过去,想来信中所提的贵客也当是到了,有这些贵客在,必可保我杜荷无忧,不知张大人信也不信?”
“哦?”张继初直了直身,正è向杜荷打听道:“不知杜公口中所提贵客,是为何人?”
“呵呵,”杜荷又缓退回身,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干草之上,微眯着眼睛轻声说道:“如果我一口道出他们的身份,张大人必会以为杜某是在信口开河,诓骗于你,所以,张大人若想知道,不妨自己着人前去打探。或者是,张大人也可以府衙里面坐等他们上mén,都是一样。”
“这?”张继初的心中又一次地开始犹疑不定起来,微皱着眉头在心中细作思量。
“张大人犹豫了,”见张继初如此神情,杜荷顿时心若明镜,轻声叹道:“看来本少爷猜得不错,在张大人之上,确是已经有人开始施压,要定本少爷的罪名了。”
杜荷的眼中闪现出一丝狠è,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将那个幕后之人给揪挖出来,是为自己,也是为那个已经死去的叫做小冉的小nv孩。
“杜公多想了”回过神儿来的张继初面è稍变,接声说道:“本官方可是什么都没说讲”
“时辰不早,本官还有公务在身,不便在此多留,杜公保重”说着,不待杜荷再作言语,张继初拱手一礼之后,直接转身速离去。
“老爷,荷儿被抓,而且听说还是一桩人命关天的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给判了斩刑,您怎么能一点儿都不着急呢?”杜府老宅,杜楚氏一脸担忧地在杜如晦的身边悲泣,见他们家老爷现在还有心在那里静心品茶,不由出声报怨。
“夫人这是怪我没有出去找人搭救了?”再次提壶为自己斟倒上一碗儿热茶,杜如晦不紧不慢地抬起头来,看着杜楚氏道:“夫人方也说了,这是一桩人命关天的案,又岂是一天两天就能审得清楚的?”
“别说荷儿没有杀人,”端起茶碗儿小饮一口,杜如晦淡声说道:“就是荷儿真的犯了人命官司,一个小小的杜陵县令也没有直接判刑的资格,初审之后,上报刑部,刑部会审有了评判之后,再由皇上亲自决断,整个过程,至少也需要三两个月的时间,所以,夫人现在不必着急。”
“只要荷儿没有杀人,”杜如晦接声说道:“三两个月的时间,足够将所有的事情全都mo清查透,还荷儿一个清白了”
“话是这般说讲,”杜楚氏说着,眼泪又止不住地开始往下滚落:“可是,可是荷儿现在被关在牢房,受尽千般委屈,妾身担心嘛”
“有什么好担心的,”杜如晦轻吹着茶碗中的热气,扭头看了杜楚氏一眼,道:“方夫人不是已经着杜川去府衙打点了么?只要有银钱在,荷儿在里面又能吃得上什么苦去?”
“可是老爷,”杜楚氏道:“杜荒说极有可能是有人在故意陷害荷儿,他们有胆在当街杀人害命,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做不出来的?妾身担心他们会在狱中对荷儿不利”
“这一点,夫人大可以放心,”知道夫人担心的是什么,杜如晦轻声在一旁劝慰道:“如果他们敢直接对荷儿不利的话,那今天在街上被他们杀死的那个,就不会是一个小乞丐了。”
“而且,杜陵县张继初也不是那种愚笨之人,”杜如晦接声说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他比谁都分得清明,荷儿在县狱的安全问题,也没有谁会比他还为在意的了,所以,他定会将荷儿给安置在一个为安全的所在,不必担心。”
小心谨慎,步步为营,而且有时候还会有那么一点瞻前顾后,这是杜如晦对张继初这个杜陵县令的印象,这样的人虽然难成大事,但是在小处上却往往能够做得很好。
有他在,虽然不能直接帮着荷儿翻案脱身,但是却也不会让荷儿落在旁人的手里,从而危及到他这个杜陵县令的官职与前程。
“还有,”见夫人还有想要辩解反驳的意思,杜如晦再次出声说道:“难道夫人没有注意到,今天上午过来探视咱们的太殿下还有蜀王、魏王殿下他们,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而且现在也都不在府里么?”
“呃?”杜楚氏一愣,紧接着面上的忧è稍敛,有些不确定地轻声向夫君询问道:“老爷的意思是,太殿下他们,全都出去帮忙荷儿脱身去了?”
这怎么可能?这是杜楚氏的第一反应。
三位皇当中,除了太殿下与杜荷稍有些jiā情之外,像是蜀王李恪与魏王李泰他们,那可都是曾与荷儿打过仗翻过脸的对头,以往遇到这种事情,他们不落井下石在一边幸灾乐祸也就谢天谢地了,怎么可能会好心去伸手帮忙?
“没有什么不可能”看出夫人的心思,杜如晦直声说道:“不是老夫夸赞自己的儿,现在的荷儿,在整个京兆都已是小有声名,荷儿前阵作出的那些诗赋,便是在长安的弘文馆,在皇上的太极殿内都多有传诵。”
“有学,有担当,再加上我这个将死却未死的老朽在一旁扶着站着,荷儿的将来,未必会比我差”杜如晦面èá红地朗声说道:“你说,而对着这样一个潜力无限,将来又极又可能会成为朝中又一重臣的荷儿,这几位小殿下又岂会轻易放过?”
“那老爷的意思是,”杜楚氏的眼前一亮,道:“太还有蜀王、魏王他们此来,全都是为了荷儿?”
“不错”杜如晦轻点着脑袋淡声说道:“说是过来探视老夫,只不过是一个明面儿上的借口而已,考探并拉拢荷儿,是他们此行真正的目的”
“所以,”杜如晦小呷了一口碗儿中的热茶,接声说道:“遇到这种可以雪中送炭,可以速改善他们与荷儿之间关系的机会,他们断是不会错过。有他们三个在中间搅和,还有谁敢在胡作非为?还有谁会再去故意地难为荷儿?他们几个就能轻易解决的事情,夫人又何必非要再让为夫出面?”
“所以,”杜如晦再次定声说道:“对于荷儿的案,咱们在家中静等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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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 第82章 选择
第二卷 名显京兆
杜陵县衙,县令张继初所居住的官坻后院儿书房之中。
张继初站在那里来回走动,心绪一直不宁,过了好半天,或是走得有些累了,这停下身行,回身向安坐在一旁的县丞姚顺问道:“成林兄,咱们兄弟共事十数年,成林兄素来都是有主意,你说说看,这一次咱们到底该如何是好?”
“稍安勿燥”姚顺不紧不慢地为张继初斟倒了一杯热茶,着请他在旁边坐定,接声轻声劝道:“事情已然临头,紧张着急都是于事无补,大人还是安坐下来静心思量为好。”
“静心思量?”张继初轻叹了口气,道:“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静得下来?上差bi得紧,恨不得本官马上就能定案,而杜荷那里,却一直都是气定神闲,还给本官扯出了一些什么贵客,明显是在暗示本官,他们杜氏还有底牌,让我莫要轻举妄动。”
“我现在可是上上不得,下下不去,就这样被他们两拨人给卡在中间,稍有不对,怕是都会被他们给拿来开刀,能好得了吗?”
张继初现在多少有点气急败坏的样,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理,可是当这些事情之中牵扯到那些大人物的影时,一切就又都变得有点不可琢磨了,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杜陵县令就能左右得了的。
一边想要杜荷杀人的罪名确立,而另一边杜氏背后所隐藏的势力却又是远非他所能惹起,你说这么难缠的事情,怎么就偏偏发生在了他杜陵县呢?张继初心中相当地纠结。
“大人莫要心急,”姚顺慢声细语地接声说道:“大人之前不就做得ing好么?关人收尸,不提不审,就且那样放着拖着,反正这种人命案,本就不是一天两天就能了得了的,咱们也能多找一些借口就那样放着。”
“这里毕竟是杜陵,是大人所管辖的一亩三分地,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说句大不敬的话,大人您在杜陵县,那就是一条可以不惧强龙的地头蛇,”姚顺道:“只要皇上一天不撤大人的官位,那大人就一天是这一亩三分地的主人,自己辖区的事务该怎么处理,旁人谁也ā不进手来。”
“这个道理本官又何偿不知?可是话是这般说讲,”张继初叹声说道:“但是本官毕竟是官职不高、人言轻微,随便得罪什么人,那就都有丢官弃职的风险,由不得本官不小心谨慎。”
“大人说得在理,”姚顺接声说道:“不过,人在官场,小心谨慎自是不错,但是很多时候,却是也要去做一些选择,去冒一些风险,似大人现在这般,两边都不想得罪,到后也必会是两边都落不到什么好处。”
“所以,依下官的意思,”说着,姚顺抬头正è向张继初建议道:“与其两边讨好,大人还不如靠其一家。这样,大人起码还能送出一个人情,攀上一方权势,对大人日后的前程也是大有益处。”
“一边是从长安吏部直接下达的官文,一边是辞去官职的尚书右仆è还有一些没有mo清身份的所谓贵客,”张继初微摇着脑袋,道:“这样的情况,你让本官怎么去选?选对了确实能够一步登天,搏来一个天大的人情。但是,要是选错了呢?”
丢官弃职怕都算是好的,若是祸及孙家族,那可就是他张继初的罪过了。所以,在非万不得已之时,张继初实是不想迈出那一步,太凶险。
“对错咱们且放在一边,”见说了半天,张继初还是不有下定决心的胆,姚顺不由轻摇了摇头,换了一话题接声向张继初问道:“咱们就说一下杜荷杜二少,大人觉得他会是杀人凶手么?”
“无仇无怨,没有金钱利益纷争,没有男nv感情纠葛,而且当时杜荷没有饮酒,本身也没有任何神质方面的疾病,”张继初微摇着脑袋道:“本官实在是想不出他杜荷会在当街杀人的理由。”
“所以,”姚顺点头问道:“就是大人你也觉得杜荷是被人故意陷害了?”
“本官想有什么用?”张继初没有肯定回答,道:“问题的关键是,那个小乞丐就是死在了杜荷的怀中,而且现场亦有数人看到,再加上吏部之前下达的那份官文,在没有抓到真正的杀人凶手或是没有足够证明杜荷没有杀人的证据之前,他杜荷,就是凶手”
“大人说得在理,”没有反驳张继初的意思,姚顺顺着张继初的话语,轻声在一旁问道:“那依大人的意思,大人这是要定杜荷的死罪了?”
“现在说这些,还言之尚早,”张继初轻摇了摇头,再次将目光投向mén外,轻声说道:“具体如何去做,还是要等张福出去打探消息回来再说不迟。”
“大人说得是,”姚顺提壶又为张继初续上了一些茶水,接声说道:“不过依下官的意思,大人好还是做两手准备的好。”
“成林兄请直言”
“一个嘛,自然是应付好上差,事先拟好杜荷的罪状,给上差送去,先拖上一阵。”姚顺道:“而另一个嘛,则是大人也要做好侦破此案找出真凶的准备,若是大人后选择了杜氏这边,也好拿出一份实打实的诚意出来。”
“哦?”将手中的茶碗放下,张继初颇为意外地扭头向姚顺看来,轻声道:“听成林兄话中的意思,成林兄似乎是心向杜氏啊?”
“大人误会了,”姚顺不以为然地淡声说道:“下官不是心向杜氏,而是下官看好杜氏一族的将来,想让大人在其尚未发达之时提前与之攀上关系,下官这也是在为大人着想。”
“哦?”张继初狐疑地看了眼前的这个老朋友一眼,随声道:“说说看?”
“先说杜如晦,”姚顺道:“官至尚书右仆è,在皇上还是秦王的时候就已深得皇上信任,现在虽然辞官在家养病,但是他之前在皇上,在秦王府那班旧臣之间的人情却都还在,这样的人,放在哪里,都不能小视,有时候,甚至是他的一句话或是一封信笺,就能让随便一个人平步青云。”
继初点头表示同意,当初他也正是看重了这一点,这一改落井下石的想法,刻意与杜氏jiā好。
“况且,杜克明今年四十五岁,”姚顺接声说道:“就算是身患重症,可是谁也不能担保他就没有会好的一天。若是两三年后,杜克明的身突然痊愈,大人觉得皇上还会让他在咱们杜陵这个小县城里呆躲清闲吗?”
“这个?”张继初轻轻地张开了嘴巴,这一点他之前还真是没有想过,是啊,杜如晦不过四十五岁而已,正值jing壮之年,若是他的病好了,皇上还会让他搁置在这里么?
显然,那是不可能的,像是杜如晦这样的辅国柱国之,没有哪一个帝王愿意放过,杜如晦的病好之后,也必会再受重用,这一点毋庸置疑。
“再说那个现在正被大人给关进大牢的杜家二。”见张继初心中已经有了些许思量,姚顺继续加大力度,接声说道:“大人觉得杜荷此,如何?”
“他?”想起前后总共只有两次的会面,张继初心有戚戚地轻声说道:“少年老成,心智沉稳,每次与他说话论事,本官都会有一种正在于同僚叙言的错觉,一点也不像是只有十二三岁的孩,看不透。”
“大人说的,只是其中一点。”姚顺道:“大人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忙着处理公务,可能并没有听到过外面的一些传言。”
“杜荷此,前段时间在寒山书院作出三诗一赋,”见张继初向自己看来,姚顺坦声说道:“现在已然是传遍了整个京兆,甚至连长安的弘文馆都有收录,听说便是皇上也有读过并对之赞不绝口。”
“竟有此事?”张继初一下从椅上站起身来,一时间有些难以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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