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类进化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别时细雨
女郎缓缓走到申远身前,停下脚步,环顾了一下四周,刚刚还和小姑娘缠斗的那名男子在一见到女郎后,便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转眼间便逃了个无影无踪,以至于连躺在一旁的同伴都没来得及顾上。这时倒在碎石烂砖里的小姑娘也艰难地爬了起来,身形有些踉跄,似乎是还没有完全复原,她似乎是知道女郎的厉害,自己万万不是敌手,因此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女郎向她望了一眼,便不在理她,蹲下身来察看申远的伤势,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申远的伤口,申远则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见她的脸上流露出少许关切的神情,不禁心中一醉,忍不住胡思乱想到:“难道自己又交桃花运了?”
正在此时女郎忽然抬起头来朝他狠狠瞪了一眼,似乎是知道了他心中所想,申远不禁吃了一惊,心想:“难道她和我一样,也拥有读心的能力?”还没等他想明白,便突然头一晕,向后昏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房间里,对面不远处,席地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和尚,一身灰se僧袍,正闭目在那里打坐。房间很小,只有仈激u平米的样子,摆设也很简陋,除了一桌、一椅、一张床外,再别无他物,而自己正躺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上。申远不禁一阵迷糊,他记得自己昏迷前一个非常漂亮的女郎在自己身边,怎么一觉醒来就变成了一个和尚?又想起自己受了很重的伤,连忙低头检视胸前的伤口,发现伤口已经用绷带包扎上了,还隐隐传出一股药粉味。
申远发了一会儿呆,便想着从床上下来,他不见伤口疼痛,以为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没加留神,动作做得猛了一些,却不想牵动了伤口,忍不住痛哼了一声。
这一生痛哼惊醒了打坐的中年和尚,他睁开眼来向申远望了望,说道:“你醒了。你此时伤势虽然已无大碍,但仍不宜剧烈运动,否则伤口还会有再次崩开的危险!”
中年和尚说完后,忽然打着哈欠,大大地抻了个懒腰。申远心想:“原来他是坐在那里睡觉来着!”开口向他问道:“敢问大师,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中年和尚先是谦逊了一句:“佛法无边,大师二字不敢当,你称呼我和尚就是!”然后回答说:“这里是一座寺庙,是一位姑娘将你交于我的!”
申远一听“姑娘”两字,便想到了那女郎,连忙问道:“那位姑娘现在在哪里?我想见她一见!”
中年和尚回答说:“那位姑娘将你交与我后,便离开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申远听了不禁感到一阵失望,他预感到那姑娘或许知道些有关自己的事情,想向她打听打听,想了想又向中年和尚问道:“不知大师可识得那位姑娘,她姓甚名谁,是做什么的?”
中年和尚微微一笑,说:“这位姑娘与你渊源颇深,关于她的情况ri后你自会慢慢明了,现在却也不必急于一时,还是静下心来养伤为好!”申远见中年和尚不肯告诉他,心里不禁冷“哼”了一声,心想:“你不告诉我,难道我不会自己读吗?”当下运起读心术,对着中年和尚读了起来。一读之下却惊讶地发现,老和尚的脑海中飘荡着一片澄清,他的思想包裹在这片澄清中,让申远什么都无法读到,就像传说中修为高深的得道大师一样,申远心里不禁肃然起敬,刚刚他见中年和尚打坐时竟然睡着了,还道他是个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混ri子和尚!
申远见读不到他的想法,无奈之下只得又随口问了些别的问题,向中年和尚问道:“敢问大师我昏迷多久了?”
老和尚回答说:“不久,不久,不过一个晚上而已!”
申远听了不禁一愣,心想:“一个晚上?那所发生的一切岂不是昨天的事情?”他有些不大相信,因为依照他受伤的程度,即使是在医院里接受最好的治疗,要想恢复成现在这样,那至少也要十天半月不可!但中间和尚似乎也没有骗自己的必要,申远心里不禁感到一丝迷茫,忽然间他想到了那位女郎,心想:“一定是她,是她帮自己治疗的!”心里不禁一阵赞叹,心想:“她既能像陈医生那样,能够隔空控制事物,发起对敌人的攻击,又似乎懂得读心术,还会给人疗伤,一个人会那么多种异能,可是了不起得很啊!更重要的是,长得还那么漂亮,就像是天仙下凡一样,让人一见了就想流口水!”申远死xing难改,想着想着便想歪了!
还好中年和尚于此时开口说话,打断了他的联想:“你昏迷了一整夜,腹中一定感到饥饿,这也快要到午饭时间了,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拿来与你果腹!”说完站起身出了门。
不大一会儿,中年和尚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了回来,往桌上一放,向申远招呼说:“来来来,赶紧趁热吃了!”说完不等申远过来,自己坐在桌前先大口吃了起来,发出一阵“滋滋”的声音,狼吞虎咽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位“得道的高僧”!
申远慢慢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桌前拿起筷子,也吃了起来。因为是寺庙,所以那面自然是一碗素面,吃到嘴里能淡出个鸟来。但申远实在是有些饿了,也就将就着吃了起来,吃得倒还算是津津有味!
第三类进化者 第二百一十二章 缘起
() 吃过了饭,申远闲来无事,同中年和尚聊了起来。他先是请教中年和尚的法号,向中年和尚问道:“不知大师法号如何称呼?”
中年和尚施了个礼回答说:“贫僧法号普度!”
申远听了一愣,心想:“普度?岂不是普度众生的意思?好大的口气,岂不是把自己比成了佛祖、菩萨?”当下又向他问道:“不知这寺庙叫什么名字?大师可就是在此处修行?”
普度和尚微微一笑说:“贫僧与小施主一样,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乃是个云游和尚,此处寺庙名曰龙珠寺,贫僧同小施主一样,也是在此借居的!”申远听了又是一愣,心想:“你一个和尚,不好好在庙里念经,四处乱跑什么,也有仇家追杀你吗?”当下又有些奇怪地向普度和尚问:“大师怎知我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普度和尚微微一笑说:“贫僧与小施主也有一番缘法,自然知晓!”
申远心想:“我跟那个女郎有缘也就算了,跟你个和尚还有什么缘?难道要我跟你出家,做个小和尚不成?”心中大不以为然。但他从普度和尚的口气中听出他似乎知道一些有关自己的事情,于是便顺着他的话茬套他的话问:“不知我与大师有何缘法?”
普度和尚仍是微微一笑说:“机缘到了你自然就会知晓!”
申远听他不肯回答,刚要再问,这时房门打开,走进来一个年轻和尚,向普度和尚行了个礼,说:“住持大师想请普度师兄帮个忙,寺庙里正在做一件**事,不巧慧明师兄病了,人数上缺了一人,住持大师言道人数不足这法事做起来便不灵验了,所以想烦请普度师兄临时帮个忙!”
普度和尚听了眉头一皱,沉吟了一下,勉为其难地回答了一句:“那好!”站起身跟着年轻和尚出了门。
申远心想:“这个普度和尚是不怎么愿意念经的,只是寄人篱下,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所以才不得不答应!”两个人走后,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人,申远觉得气闷便站起身来,到外面去透透气。
来到屋外,只见这是一座规模还算不小的寺庙,各类房舍有十几间之多,正中的位置上是寺庙的佛堂,远远的传来木鱼和诵经的声音。申远在远处向里面望了望,见大殿的正中,供奉着一尊佛祖的塑像,塑像的下首整齐地坐着两行和尚,正闭目垂头,手中黏着念珠,咏诵着佛经,似乎就是刚刚那个年轻和尚所说的“**事!”
寺庙门前时不时地会有烧香拜佛的香客登门,在知客僧的引领下来到大殿上,在佛前烧上一炷香,捐上一些香火钱,倒也称得上是香火旺盛。
申远在寺庙里转了一圈,来到了寺门外。只见寺庙大门的门匾上用金漆写着“龙珠寺”三个光灿灿的大字,门前站着一名接客僧,申远走上去同他攀谈起来,向他问道:“你们寺庙里正在做**事,我看你们庙里还有很多闲着的僧侣,为什么要请普度和尚这么个外人?”
接客僧回答说:“施主有所不知,一些**事是需要一些有修为,有备份的师叔,师伯才做得来的,其余的人修为不足,那是帮不上忙的!”
申远听了却不以为然,心想:“不就是念个经吗?只要不是哑巴,谁念还不都是一样?”又向那接客僧问道:“那个普度和尚辈分很高吗?”
接客僧施了一礼,回答说:“普度大师与住持相交,言论佛法,备受住持方丈的推崇,那自然是一位了不起的高僧了!”
申远心想:“你们住持方丈很了不起吗?他推崇的人就一定是高僧?”顺口又向接客僧问了一句:“你们住持方丈同普度大师很熟吗?”
接客僧摇了摇头说:“普度大师是前几ri才到敝寺的,借居与此,此前与敝寺方丈从未谋过面,乃是初识,只是言谈甚是投机,一见如故!”
申远听了心中一动,又向他问道:“你可知普度大师来到此处借居于敝寺所为何事?”
接客僧回答说:“普度大师是一名云游僧人,兴之所至,随处走来,不过是借云游之际,禅悟佛法,又会有什么其他的事了?借住本寺不过是机缘巧合而已!”
申远见他神情自然,不像是在说谎,又用读心术对他读了读,确知他是真的不知道,不由心里微感失望,无奈之下,只得换了话题,同他聊起了别的,他见寺中香客众多,便随口向接客僧问道:“寺中香火旺盛,这些香客可都是来虔诚礼佛的?”
接客僧忽然微微一笑,笑了出来,说:“虔诚礼佛,做佛祖的信徒,需要遵循佛祖的训诫,佛家五大戒律,首戒杀生,二戒偷盗,三戒**,四戒妄语,五戒饮酒,其余小戒,数不胜数,那不是所有香客都能做到的,他们礼佛不假,但是不是满心虔诚,就另当别论了!”
申远又问道:“那,那些不虔诚的香客却又为何来烧香拜佛?”
接客僧回答说:“得病的求康复,当官的求升迁,经商的求发财,诸如此类,皆是有求于佛祖菩萨!”
申远又问:“那佛祖会保佑他们吗?”
接客僧听了,犹豫了一下,回答说:“这个问题只有佛祖、菩萨们心中明了,只好去问他们了!”
申远听了不由哈哈大笑,觉得这个接客僧很有意思,见他能说会道,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却出家做了和尚,又为他觉得有些可惜,当下向他问道:“不知这位师父为何要出家?是因为信奉佛祖吗?”
接客僧叹了口气说:“我二十余岁结婚生子,上有父母,下有妻儿,可谓是生活美满,其乐融融。但不想却接连遭遇几场横祸,父母妻儿都离我而去,只剩下我一个人孤单单地活在这世上,悲痛伤心之余便有了出家为僧的念头,于是便来到这龙珠寺落发做了一名和尚。同那些香客们一样,我出家也是有求于佛祖,求内心的一片安宁!”
第三类进化者 第二百一十三章 上路
() 申远听了他的讲述,联想起自己的身世,感触颇多,也是叹了口气,问道:“那你内心得到安宁了吗?”
接客僧点了点头说:“经过这几年的潜心修行,内心渐渐平复下来,对尘世的情分也逐渐看得淡了!”
申远点了点头说:“那就好!”
这时又有几名香客远远地走来,接客僧向申远告了声罪,连忙迎了上去,指引着那几名香客进了庙。申远重伤初愈,转悠了这一阵,也感觉有些累了,于是便也回到房间去休息。
傍晚的时候,普度和尚做完法事,回到了房间,还顺手从厨房端来了晚饭,几个馒头和几碟咸菜。两个人坐在桌边吃,申远边吃心里边感叹:自己一个刚刚重伤恢复的病号,正是补营养的时候,每顿饭却连一点荤腥都见不到,真是命苦啊!
吃过了饭,普度和尚也坐在那里愁眉不展地发着愣,申远不禁奇怪,不知道他有什么烦心事,刚想开口问,却听普度忽然开口问道:“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申远回答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还不能过多的运动,需要再休养一段时间!”
普度点了点头说:“我今晚再给你治疗一下,明天就应该可以了,咱们赶紧上路,总这么念经,烦也给烦死了!”
申远这才知道,他原来是为做法事念经而感到烦心,心里又有些惊讶:听他的意思,难道自己的伤是他给治好的?他又是怎么治的?
老和尚说完这番话,便坐到一旁打坐去了,申远一个人在那里满腹疑窦地琢磨着。
到了晚上,要睡晚觉的时候,老和尚醒了过来,给申远治伤。治疗的过程非常的简单,仅仅是用一只手握住了申远的手。申远感觉到从他的手中传来一股柔和的能量,在自己的身体里四处游走,很是舒服,这时他才确定,原来这个普度和尚也是一个异能者!
普度和尚给申远治完伤,申远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他,可是刚想开口,就被普度和尚摆了摆手给堵住了,对他说了一句:“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们还要上路!”说完便不在理申远,自顾着休息去了。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他在地上铺了一张草席,就那么和衣躺在草席上。想来房间是寺庙安排给他一个人住的,自从申远来了以后,他就将床让给了申远,自己则睡在地上。当然寺庙一定还有别的空房,普度也许是担心申远的伤势,所以才在一旁一直守着他。
申远无奈之下也只得带着满腹的疑问躺下来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简单地吃过早饭后,普度和尚便去向住持辞行,带着申远一起离开了龙珠寺。
两个人一路向西行。申远向普度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普度回答了一句:“去该去的地方!”
申远听了非常恼火,心想:“什么叫去该去的地方?你个呆和尚,是不是念经念傻了?”按照申远的个xing,跟着一个和尚一起风餐露宿,他是万万不肯的,但普度是一个异能者,心里又藏着许多他迫切想知道的秘密,所以无奈之下,他也只好跟着。
两个人向西走了一整天,经过的都是一些无人的荒郊野外,那龙珠寺本就建在城市郊外偏远的山上,出了寺庙不向城里走,反而选择了相反的方向,自然是越走越荒无人烟了!
普度离开寺庙的时候随身带了些干粮,饿了的时候两个人就坐在路边吃这些干粮,申远自然是一肚子的怨气,心想:“你这是要带着老子去西天取经吗?你是唐僧,那老子岂不成了孙猴子?猪八戒和沙僧又在哪里?还有白龙马,唐僧去西天取经好歹还有匹马骑,要是有马的话,老子自己先骑了,让你在屁股后面跟着!”
晚上的时候,两个人就在山野间露宿,普度从身上取下背着的草席,铺在地上,那是他浑身上下唯一的“长物”,没有木鱼、念珠、佛经之类的东西,仅仅是带了两张破草席子,而且其中一张明显新了许多,想来是普度临行时向龙珠寺里的和尚要的,专门给申远准备的!夜晚的荒郊野地,chao气比较重,还有些寒意,申远不禁大叹倒霉,但好在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跟没受过伤一样,所以吃些苦头倒也是能承受得住的!
第二天一早醒来,两个人继续赶路。如此,几天之后,普度忽然改变了方向,转而向南行去,又过了几天又忽然转而向东,整个兜了一个大圈子,路途上每遇到风景特异之处,普度都会停下来流恋欣赏一番,或几个小时,又或一两天。直到这时申远才明白过来,普度并没有什么特定的目的地,只是随心所yu地四处游历。知道这个结果让申远的心里开始犹豫起来,犹豫着要不要再继续跟着普度,跟一个和尚一起游山玩水是件非常枯燥无聊的事情,但经过一番激烈地“思想斗争”之后,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下来,因为在他的心里有太多太多让他感到困惑的疑团,而普度很有可能就是打开这些疑团的钥匙,这个念头像快磁铁一样牢牢地吸引着他,让他yu罢不能!
无聊的旅程,甚至让申远忽然想起了小姑娘,心里非常的奇怪,一向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想甩都甩不开的小姑娘,怎么过了这么多天还没追赶上来?虽然小姑娘在身旁,随时都要面临着丧命的危险,但此时他宁可冒这样的风险,也胜过就这样无聊死!
然而天不遂人愿,小姑娘最终还是没有追赶上来!
这一天两个人路过一个偏僻的小村子,申远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欣喜,因为好几天没吃上像样的饭了,自打带的干粮吃完以后,两个人就一直以野果、野菜充饥。申远心想:“这一次一定要好好地大吃一顿,犒劳一下自己饱经沧桑的胃,虽然小村子里没什么好东西,但再怎么说也要吃上一两只鸡,好好解解馋!”
第三类进化者 第二百一十四章 佛法无边
() 来到村子里,两个人找了一户人家敲响了房门。房门打开,一名三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出现在两人面前,向两人问道:“你们是......”表情甚是疑惑。
也难怪,一个和尚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这样的组合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普度向妇人施了一礼,说道:“贫僧与这位小施主路过此地,因腹中饥饿,想向女施主化个缘,化顿斋饭吃!”
和尚化缘原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是这年头云游的僧人十分的少见。妇人听了脸上现出为难的神se。申远在一旁说到:“有什么吃的,你尽管拿出来就是,我们付钱给你!”说完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在手里晃了晃,脸上一副十分得意的样子。
可是没想到妇人听后,仍是一脸为难的样子,说道:“我们家生活窘困,没什么招待两位的,你们还是去别人家看看!”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小女孩的哭喊声,妇人连忙向两人说了声:“对不起!”关上房门,回屋去了。
申远见状,便想扭头离开,去别人家碰碰运气,心想:“老子有的是钱,还怕吃不上一顿饭?”可是却见普度站在门前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忍不住向他催了一句:“咱们去别处看看!”
普度充耳不闻,忽然又抬手敲响了房门。申远心里不禁埋怨:“人家都说了,不方便招呼咱们,你却硬要叨扰,这不是讨人嫌吗?”
果然,妇人再次打开房门后,脸上带着些许的恼怒,向两人说道:“我都说了,家中不方便招待客人,你们为何还是不肯离去?”
普度不慌不忙问道:“不知女施主家中可是有病人?”
妇人听了一愣,迟疑着回答到:“我家中是有病人,这与你们二人又有何干?”
普度微微一笑说:“贫僧略通奇黄之术,不知女施主可否让贫僧看一看家中的病人?”
中年妇人面现犹豫之se,普度见了忙又说道:“出家人慈悲为怀,不管能不能瞧好女施主家中病人的病,贫僧都分文不取!”
中年妇人仍是有些迟疑,申远见了,在一旁插话说:“这位大师修为高深,jing通医道,别人看不好的病,他都能看好,你要是错过了,可是会后悔终身的!”
中年妇人被他说动了心,终于回答说:“那就有劳大师了!”将两人让进了屋里。
中年妇人的家里真的是很穷,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在她的指引下,三个人来到了里间的卧室,在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用好奇的眼光看着走进屋来的申远和普度两人。
中年妇人介绍说:“这是我的女儿珍珍,今年七岁了,四岁那年忽然患上了一种怪病,浑身上下总是会时不时地疼痛,像针扎的一样,足底尤为严重,以至于不能下地行走,只要脚底一接触到地面就痛得不得了,所以这些年来她一年到头也只能是像这样的躺在床上,就如瘫痪了一般,小小年经就遭受病魔的折磨!”
中年妇人说着说着,忍不住流下泪来,哽咽了一会儿,抹了抹泪水,又接着说道:“这几年来为了给女儿治病,我们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还负债累累,可是医生看了不少,药也吃了不少,就是一点起se也没有,反倒是因为年纪幼小,吃药过多,肾脏还出了些毛病,身体越发不如从前了。为了给女儿看病,维持家里的生活,我丈夫常年在外打工赚钱,我则在家里照看女儿,但凭着我丈夫一个人那点儿微薄的收入,也只是能维持生活而已,又哪有钱来继续给女儿看病?今ri遇到大师,就请大师发发慈悲,给我女儿看看病,看得好是佛祖庇佑,看不好也只能怪我们前世没有积德,今生命苦而已!”中年妇人的语气显得很是无奈,普度微微一笑,安慰她说:“女施主无需多虑,待贫僧瞧上一瞧!”说完走到床前,仔细端详起床上的小女孩来。
申远见他那副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心里好笑,心想:“你这么装模作样,就好像你真的会看病似得!赶紧用超能力将她治好也就是了,瞎耽误什么功夫!治好了赶紧找地方去吃饭,肚子都快饿瘪了!”
普度看了半天,眉头紧锁。中年妇人见了,忍不住担心地问道:“不知大师能否治好这怪病?”
普度皱了皱眉头回答说:“令千金之病的确怪异,贫僧从未见过,不敢轻言治愈得了!”
中年妇人听了不禁大失所望。普度微微一笑,紧接着说道:“但佛法无边,贫僧虽治不得,但佛法却治得!”
说完盘膝坐在床缘边,伸手握住小女孩的一只手,口中念起了经文:“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普度所念的是《金刚经》的经文,全经共分三十二品,八千多字,足足念了半个多小时,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屋里回荡,充满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当然除了普度和尚外,其他三人是不明白经文含义的,不知所云,但心里却隐隐有一种想顶礼膜拜的敬畏感,当然这也是心态使然,只有小女孩和中年妇人有这样的感觉,以祈求佛祖的庇佑。一旁的申远是不会有这样感觉的,他只是在心里埋怨普度在那瞎耽误功夫,影响他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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