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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茧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恪纯
可是,生活依旧要过。我们失去的,不单单是孩子,更要面临的是回不去的恋情和破碎过的母女关系。
曲歌每一天都会来,因为我不让他靠近,所以他每天在门口给我发完信息、抽一根烟,然后告诉我他走了。
一想到曲歌,心便会揪心地疼。我们,也回不去了。那种心碎的感觉时时刻刻撕裂着我的心,我不能去责怪自己的母亲,我不能去责怪命运的残酷,所以我只能把一切一切的根本归咎于这个男人身上,借此获得自己内心的救赎。
又过了半个月,我在妈妈的悉心调理下渐渐地恢复了正常,我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了。这一个年,也就这样在兵荒马乱之中一下过渡到了2009年。除了窗外烟花燃放的声音,我们甚至都没有感觉到半点过年的滋味。
妈妈也要动身回家了,家里还有一大帮的孩子在等待着她的回归。原本愉快的c城旅行,变成了我和妈妈此生挥之不去的噩梦。即便是这样,妈妈还是要强颜欢笑地和表姐、大姑说c城多好多好,陪着我过年多幸福多幸福。
这样的妈妈,让我无言以对。送妈妈走的那天,风特别的大,我要送她,她顾念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执意不让我送。曲歌怨她,自然也不会送她。
妈妈就这样一个人孤零零地拎着她的行李包,一步三回头地挥别了我,坐上了表姐夫的车,消失在我的视线。
我站在玻璃门里面,看着妈妈从面包车里探头出来使劲挥手的模样,鼻子再次泛酸,眼泪又一次汹涌而出。那一种爱意的深沉,只有深深经历过,才能体会。
可是我心里,对那件事,依旧满怀芥蒂。我放不下,我一想到,我便无法放下。
曲歌知道我妈妈离开的消息,当天下午,他在门外疯狂地敲门不停地按着门铃。我一开门,他便走进来紧紧地抱住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拼命搂着我对我说。
“呵呵。”我痛到笑出声来。
他放开了我,看着我眼里的陌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你走吧。”我轻轻地说。
“胜男……”他的叫声如此地无力。
“我们以后,不需要再见面了。”我说。
“胜男!”他凄厉地喊了一声。
“我们,回不去了。”我刚说完,两行泪从脸颊上滚落下来。
“胜男,不要。求你,不要。”曲歌说。
“之前我想,孙默默偷空了你的整个青春和爱情。那我的出现是为了什么,现在我明白了。我的出现,不是偷空什么,而是为了给你痛苦。”我觉得这一趟劫难走过来,我整个人都变得狠绝很多。
甚至曲歌抱我的时候,我都感觉不到任何心脏的跳动。那颗曾经为他倾倒、为他执着、为他等候的心,至此,都停止了。
“对不起。”话到嘴边,最无力也是最苍白的三个字。仅此,而已。
“你快回去吧,我没事。”我轻轻地说。
他感受到了我的冰冷和决绝,为了让他走得更坚决一点,我进入了房间,并且,关上了房门。当门合上的那一刻,我觉得,我的心门也关上了。
我不知道他是否离去,不多久,门铃又一次响了起来。我以为是他又回来了,便没有开门。但是随即电话响了,我一看,是陈珂打过来的。
我妈妈来后不久,她因为要送妹妹去国外留学,所以一家人都去了国外。因为通讯不便,我们也没怎么联系。我怕她担心,一直没有告诉她我的近况。如今,应该是回国了。
“喂,陈珂。”我的声音还是持续沙哑。
“胜男,是我,快开门,我在你家门口。”陈珂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说道。
挂了电话,我去打开了门。陈珂一见到我,便扑过来把我抱住了,我闻到了她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她惯用的味道。
“胜男,你妈妈打电话把你的情况都告诉我了,让我在这边好好照顾你,有空多陪陪你。”陈珂说完,心疼地摸了摸我的脸,然后又说:“怎么瘦成了这样?真是让人心疼。”
“亲爱的,咱俩总是走相同的路,你说是不是?”我苦笑着问道。
“我不知道你这段日子经历了那么多,如果早一点知道,我早就回国陪你了。”陈珂满脸的心疼。
“没事,都挺过来了。就是孩子……”提到这两个字眼,忍不住就会哽咽。
“胜男,坚强点。你记得你当初是怎么安慰我的么?”她握住我的手,然后又坚定地对我说:“不管怎样,一切都会过去的。我能重新站起来,走出那段阴霾,你也一定可以的。”
“嗯。阿珂,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孩子还活着,现在会是怎么样?”我问道。
“用我现在的眼光来看,我会庆幸当初没有要那个孩子。”陈珂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
“为什么?”我问道。
“如果孩子生下来,现在的生活就是天翻地覆的逆转了。你我还能坐在这里聊天,估计都很难了。不过我经常会想,如果生下来,他会是什么样子,顽不顽皮。所以,我现在反而对许维钧的儿子很好,因为总是把自己的孩子不自觉地和他联想起来,隔一段时间不见就会觉得有些想念。”陈珂说道。
“或许吧。”我听她这样说,不禁有些茫然。
“别再想了,往前看,想想接下来怎么办,你和曲歌……”陈珂顾及我的心情,所以欲言又止。
“我们结束了。”我轻描淡写,试图来掩饰自己心中的疼痛。
“胜男……你舍得吗?”她问得我心痛。
怎么可能舍得,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的厮守,那么长的单相思的岁月,哪有可能说舍得,就能舍得呢?
“不舍得,可是,我们回不去了。”我说。
陈珂拥抱了我一下,然后说:“好,那我们向前看。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我还没去想。公司肯定是不回去了。我们,总不可能还在一起工作。”我说。
“那需要我帮你留意一下工作吗?”陈珂问我。
“好。我还是想做销售房间的工作,最好能忙得让我停不下来的工作。”我说。
她轻轻地拍了我一下,她说:“胜男,你想累死自己么?”
“我得靠工作撑过这一段时光,真的,我现在恨不能有一份吃住睡全在公司的工作。”我说。
“哎……”陈珂悠悠地叹了口气。
当晚,陈珂硬是逼着我换下了睡衣,拉着我出去吃了一顿可口的晚餐,去的是我们平时最爱去的餐厅。
陈珂和我,都是骨子里比较实惠的女孩子,爱不上高档餐厅,却偏偏有点而伪小资的小资情结,所以自助烤肉这种经济实惠、环境优雅的地方成了我们常去的地方。基本上每一个月,我们都会在那里聚餐一次。
这一次,我们照样选择的是我们最爱的位置,一个小小的、不容易被打扰到的死角。陈珂和我一样喜静,所以这个位置似乎是得天独厚为我们所配备的。而且最关键的是,无论多晚过去,很少有人和我们抢这个位置。
我和陈珂刚坐下,就听到餐厅里有一阵悠扬的男声传来,声线特别地好听,但是听在我耳朵里却觉得特别地熟悉。
“陈珂,我感觉这歌声我好像在哪儿听过似的。”我说。
“得了吧,现在男的唱歌都差不多这样。”陈珂不以为然。
可是,当我听到“废墟”两个字的时候,我终于确定,没有错,就是顾永源的歌。我循声而去,径直走到了驻唱歌手所在的地方。一看,还真是他。
他穿着一件黑白色拼接的套装,下身是一条黑色裤子配着潮鞋,头发也吹得很高,看上去依旧那么帅。尤其他深情唱歌的模样,让人不能不注视他。
他一向不是最不屑这样的商演么,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还愿意登台唱歌?





破茧 第四十章 偶遇
我不由自主地跑到了台子附近,趁他唱完歌的时候,大喊了一声:“驴头!”
他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四处张望之际看到了我,喜出望外地喊了一声:“呀,男人婆!”
他完全忘了自己手上还拿着话筒呢,这么一喊,整个餐厅的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我顿时囧在原地,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了对方好一阵,这才都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起来。
他放下了话筒,走到了我身边,然后问我:“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呢。怎么,堂堂大少爷改行卖艺了么?”我调侃他道。太久没见到他,这种偶然遇见有种惊喜的感觉,让人的心情也不由得轻松起来。
“没有,这是朋友开的店,我没事的时候经常过来捧场唱两首。”他说。
“是吗?那我之前来怎么都没看到你?”我诧异道。
“我一年也难得来两次,不过今天,倒是让你给碰见了。嗨,你很幸运噢!”他说完,用拳头轻轻锤了我一下。
“胜男……顾永源,还真是你。”陈珂此时也走了过来,见我和顾永源正在寒暄,便说道。
“陈珂,你好。”顾永源扭头看到陈珂,互相打了声招呼。之后,我们三个人便重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刚坐下,顾永源便问我:“喂,男人婆,你不是要结婚了吗?什么时候啊?”
陈珂见状,连忙对顾永源使了个眼色。顾永源诧异地看了看我们,见我没有说话,脸上的神情顿时一滞。
“怎么了?难道出了什么状况了?我听孙默默说,你怀孕了。”顾永源一向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个性,不问出个眉目来,他是不会停止的。
“孩子没有了,婚也不结了。”我淡淡地说道,苦笑了一声。
“什么?曲歌这王八蛋!”顾永源当时便激动了起来。
“也不能怪他,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说点其他的吧。”我说。
“干嘛不能说?他都对你这样了,你还护着他干嘛。你们这些女人,真的一个比一个傻。”顾永源还真是不依不饶。
陈珂连忙圆场:“胜男刚刚受过创伤,晚上我们还是不要提这些事的好。我们聊点其他的吧?顾永源,我可是第一次听你唱歌呢。之前就听说你唱功一流,今天感受了一下,果然不错啊。”
“呵呵,也没唱多好,就是喜欢唱歌而已。”顾永源顺着陈珂的话锋说道,一边满脸担忧地看着我。
“喂,驴头,你再这么看我,我把你拍扁了炖了吃了。”我瞪着他。
他“噗嗤”笑开了,他说:“还能开玩笑,说明人没事。”
“是啊,就是胜男现在工作也没有了,接下去还面临找工作的麻烦。”陈珂皱着眉头说道。
“胜男你来我手底下工作吧,怎么样?做我的助理,嗯哼?”顾永源挑了挑眉,看着我满怀期盼地说道。
“拉倒吧,我可不想天天陪着你闲逛,我是干正经事的人。”我连忙否决。
“我说真的呢。外公最近生病了,整个集团的事情以后可能都得我操心了。如果你能来帮我,那就太好了。”他说。
“你不是有你的默姐么?她会帮你的。”我打趣道。
“哟,你看,还吃醋。男人婆,你要爱上我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地爱。”顾永源的话让我和陈珂都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两还真是冤家啊,认识开始就拌嘴,拌到现在还乐此不彼呢。”陈珂说道。
“他就这样,以前在咱们面前装得那么冷酷,其实混熟了,就发现他特别幼稚。”当着顾永源的面,我也毫不留情地调侃道。
“男人婆我看你是活腻了。”他恶狠狠地盯着我,做了个手枪的姿势瞄准了我。
我和陈珂不由得又笑了起来。此时,他的朋友过来了。顾永源伸手一招呼,那人便走了过来。
“king,你怎么唱着唱着就开溜了?我找你半天没找着你人,原来在这里泡妞呢。”那人笑着说道。
“什么啊,这两人是我死党,好朋友。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餐厅的老板凯哥,今天晚上你们随便吃,他请客。这位是男人婆,你不用管她叫什么,就这么叫就对了;这位是陈珂,大美女,你喜欢的类型。”顾永源边说,我边瞪着他,他还愈发得意了起来。
“两位美女好。king的身边果然是美女云集啊。这么着,你们先聊着,我还得招呼其他客人。一会儿不忙了,我过来陪你们喝两杯。”凯哥说完,朝着我们挥手告别,然后又去忙别的了。
凯哥一走,顾永源就冲我挤眉弄眼。我说:“干嘛?”
“凯哥怎么样?比不比你那个曲歌强?人都说有了新欢就会忘了旧爱,不如我给你们撮合撮合?”顾永源没脸没皮地来了这么一句。
“滚。”我没好气地送了他一个字。
他倒是乐得很欢,又对陈珂推销道:“凯哥真的不错噢,单身女性建议考虑一下。黄金单身汉,虽然有点胖,但是人特别好。陈珂,你还没男朋友吧?”
陈珂也特别无奈,她看着顾永源说:“我之前还真没想到原来你还有当月老的潜质。”
顾永源笑道:“人生短暂,欢喜就好。你们啊,都不懂得享受生活。”
这番话说完,凯哥又在那边对顾永源打了个手势,顾永源说:“我过去一下,先唱首歌捧一下场,一会儿过来再和你们聊。”
“好。”我和陈珂都应道。
顾永源离开后,陈珂笑着说:“还真没想到他这人熟悉了之后这么好相处呢,以前总觉得他鼻子永远朝天,从不拿正眼看人的。”
“是啊。他其实人不错。”我肯定地说道。
这时候,顾永源在台上唱了起来。这一回,唱的居然是陈升的歌《把悲伤留给自己》。我没想到,他的声线唱这首歌居然也能唱得那么好,让我和陈珂都十分意外。
一首歌唱完,整个餐厅都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顾永源拱了拱手,走下了台,朝着我们走了过来。那一刻,我感觉整个餐厅的女士目光都聚焦到了我们身上。
顾永源的外表,真的是帅得惨绝人寰。而且,是秒杀所有女人的那种型。
“嘿,你唱得真好。”陈珂说道。
“谢谢,瞎胡唱。”顾永源说。
此时,那个凯哥也走了过来,坐到了顾永源的身旁,然后笑着对我们说:“晚上太忙了,来来,两位美女,一起喝一杯。”
我们于是都拿起了手中的被子,四个人响亮地碰了一下,然后各自喝完杯中酒。
顾永源说:“凯哥,这两位你看中了哪位,随便挑随便选,我买单。”
“驴头你要再不说人话,我们就走了。”我使劲瞪着他。
“驴头?哈哈……居然有女生敢给你取外号。king,你心上人?”凯哥调侃道。
一句话,居然让顾永源的脸“唰”一下红了起来。他脸皮还真是薄。
“什么啊,她是男人婆你懂不懂,我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婆?”顾永源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看她一点都不男人啊,而且看上去很女性化呢。”凯哥的年纪和曲歌差不多大,比顾永源年长,所以他逗弄顾永源,顾永源也并不生气。
“总之我们没可能。你如果喜欢,我把她送给你。”顾永源说道。
“我又不是你家后花园的白菜,你想送给谁就送给谁啊。”我再次拿眼白瞅他。
我们两又一次你一句我一句地拌起嘴来,谁也没有让谁,听得陈珂和凯哥都笑个不停。
不过,这一顿饭,让我原本灰暗的心情明媚了许多。吃完饭之后,顾永源执意送我们回家。当我们坐上他的车之后,他却使坏把我和陈珂带到了酒吧。
陈珂这个乖乖女,她是从来不去酒吧的那种女孩儿。当进去后听到震耳欲聋的声音和灯红酒绿的场景时,她整个人都傻眼了。
顾永源看上去对这里特别熟悉,也难怪,公子哥都喜欢这样的夜场。服务员很快过来,殷勤地带着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天啊,好吵。”陈珂皱着眉头在我耳边说道。
“是啊。”我也应和道。
“你们这是因为没喝嗨的缘故,等你们嗨了,你们就不嫌吵了。”顾永源边大声说,边对服务员说:“拿三杯扎啤,再来一瓶xo。”
“顾永源,你别点太多酒,我们不陪你喝。”我说。
“放心,我保证你喝醉了也没人脱你裤子。我会安全把你们送到家的。”他瞪了我一眼,然后又俯身在我耳边说:“人生失意需尽欢,你难过,我陪你喝。”
我听得心悸,一抬头,看到他明晃晃的眼睛闪着光。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示意我一切他都懂,让我倍感窝心,忍不住在心里一阵唏嘘。
曾经在网上看过许多关于蓝颜的言论,那时候我就在想,男女之间能够达到那么深层次的友谊么?
可是不知不觉,我和顾永源渐渐处成了现在这样。难道他,就是我的蓝颜么?我想到这儿,不由得愣了神。




破茧 第四十一章 裂痕
这是我和陈珂第一次来到如此喧闹的地方,酒吧大大的台子中央,还有衣着甚少的舞女正在夸张地舞着,周围聚集了一大堆的男性看客,拍照的拍照,揩油的揩油,个个脸上都绽放着最原始的笑容。这样的灯红酒绿,是男人梦想的天堂无疑。
我举目望去,酒吧里到处都是红男绿女,一个个衣着性感、化着浓妆的姑娘们与三三两两的男士们一起遍布于酒吧的角角落落。震耳欲聋的音乐成了大家最好的发泄,游走的服务员拖着托盘端着酒水而来、揣着钞票而去。在这里,人生变成了最简单的两个字——放纵。
陈珂见我喝酒,便也陪着我喝,我们三个人在顾永源的唆使下喝下了一杯又一杯酒。酒劲慢慢上来,心情便会渐渐感觉放纵。不多时,凯哥也来到了酒吧。
顾永源轻轻一甩头,笑着对我说道:“走,我带你跳舞去。”
“啊?我不会跳舞。”我茫然地摇头。
“走吧!”顾永源不由分说地拉起了我的手,叮嘱凯哥照顾好陈珂,然后不由分说地把我拉到了舞池中央。
“怎么跳啊该?”音乐声音太大,我不得不贴近他的耳朵大声说话他才能听得见。
“跟着音乐瞎摇就好了,你看我。”他附在我耳边说道,紧接着,开始他的整个身体跟着音乐开始律动起来。顾永源本身就有跳舞的底子,所以即便他随意摆动,跳起舞来也特别地帅气。很快,就有好几个姑娘有意无意地绕到了他的身边。
我傻愣在原地,看着顾永源尴尬地笑着,想逃走却被他一把拽住。他见我不动,索性扶着我的肩膀带着我一起律动起来。我别别扭扭地开始了人生第一次跳舞,虽然所做的动作不过是机械的摇胳膊晃脑袋而已,但是对于我这种内敛型的女人来说,跨出这一步都挺难的。
不过,音乐的确是个好东西。在这样的环境渲染下,我渐渐地开始找到了所谓的感觉,再加上顾永源陪着我热烈互动的关系,我渐入佳境。顾永源有意无意地护着我,不让其他的男人靠近我半点。就这样跳了十几分钟后,我们回到了我们的卡座上。
陈珂笑着调侃道:“胜男,跳的不错噢。”
她喝多了,脸红扑扑的。我和顾永源回来的时候,她正和凯哥玩着猜拳的游戏。于是,我和顾永源也一起加入进去。
这一晚,我们玩到了很晚。洋酒的后劲太足,玩到最后我和陈珂都醉了,我依稀记得是顾永源和凯哥各自拖着我们上了车,把我们送到了酒店,给我和陈珂开了房间,让我们在酒店里睡了一晚。
隔天我们醒来的时候时间已近中午,我是被陈珂的呕吐声惊醒的,她在洗手间里一阵呕吐。我连忙起床,只觉得脑袋昏沉,浑身也沉沉地没有半点力气,我走到洗手间的附近,大声问道:“陈珂,你没事吧?”
洗手间里传来哗啦啦一阵流水声,她洗了把脸之后走出来,脸色发白、双眼疲惫地看着我说:“以后打死我也不喝酒了。昨晚咱俩怎么住这里了?”
“顾永源和凯哥送过来的吧应该!我打电话问问。”我说完,掏出电话打给了顾永源。
他显然还在睡梦中,接电话的声音听起来都十分含糊。我问他在哪儿,他说他和凯哥在我们隔壁住着,然后他说让我们别急,一会儿吃完午饭把我们送回家去。
陈珂哈欠连连,倒在床上抱着枕头又开始昏昏欲睡。我头痛欲裂感觉再也睡不着了,于是去洗了个澡,这才重新回到了床上。
不经意拿起电话,才发现电话上有好几通未接来电,都是曲歌打过来的。虽然明白我们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但他还是像从前那样一如既往地关心着我,每天都会去公寓看我,尽管我并不见他。
每一次看到电话上闪烁着他的名字,内心都有一种剧烈的疼痛。有时候命运真的好残忍,不亲身经历,你便不会明白,为什么曾经爱得如痴如醉的两个人某天突然就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或许,我们之间终究是有缘无份吧。
我给他回了电话,电话刚响他就接了起来:“胜男,你没在家吗?你去哪儿了?”
“昨晚和陈珂在一起。”虽然我们分开了,但是说这话的时候我依然心虚,不敢提及顾永源。
“噢……怪不得家里没有人。”他有些失落地说道。
“有事吗?”我问得有些冷漠。
“没事,就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他说。
“我挺好的,那没事我就挂了。”我只能用这样冰冷的语气也掩饰自己内心的起伏,除了这样的逞强,我不知道我还可以怎样对他。
我们再也无法诉说情话,再也无法拥抱在一起,再也无法保持在同一个频道了。这些琐碎的、冰冷的、乏力的对白,诉说完之后不会让人心里有一星半点的安慰,反而更让人觉得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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