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女领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陌晓基
肚子本来就饿了,汤和粥怎么都吃饱肚子,这下子见到米饭和猪脚,赶紧大快朵颐起来,就跟好久没吃饭似的。
“味道怎么样?”姚雨婷给自已倒了杯水走到桌边。
“还行。”舒祈安嘴里正啃着一块猪脚,那种感觉跟平时的味道不一样,有点说出来的味道,还有点甜甜的味道。
“怕对你伤口不好,我让老板没放辣椒,叫他放了腐肉红烧的,这味道是不是很特别?”
“嗯。”舒祈安突然觉得好温暖,是她让饭店老板这样做的,而且还是她姥姥最喜欢吃的做法,可见这道菜在她心中也是非常的重要。
她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这才发现大问题,惊叫起来。“你的脸、你的脸怎么肿了?”
“没事。”舒祈安一口将蛋咬了个半圆出来。“那是睡觉睡太多的原因,可能是那药有问题,我一吃完药就想睡觉。”
姚雨婷呵笑了两声,看来医生开的药还是管用,要不然,他肯定会在疼痛中煎熬,虽说只是几针的伤口,可那不是别的地方,是人体的cpu,要是这玩意坏了,人就没有任何思维能力。
“那你吃完饭继续吃药,再继续睡你的大觉吧。”
“不吃药了。”他轻轻地摇了下头。“再昏睡下去,我真的会变成行尸走肉般,刚才要不是你来,我肯定会一直在这里坐下去,醒来想去做饭,然后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什么也不想做了。”
“你安心在家养病,这几天顾元柏又不会来上班,怕什么怕?”
“我有什么好怕?难不成他能把我开除?”
“你自已做过的事,还用我明说吗?怕不怕只有你自已清楚,至于开除就没那种可能,你可是自已考进去,又不是走后门进去的。不过,以后,给你各种小鞋穿是绝对的。”
“切。”舒祈安不满地切了声,她这是在揭他的痛处。
“你呀,不要这样消极了,赶紧养好伤回来帮我。”
“我为什么要帮你?”
“良心啊?”姚雨婷的手放在他左手背上拍打着。“爱情不是唯一,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一种柔软的感觉从她的手心袭来,他突然有一种想要逃出她的温暖,虽然这丝温暖没有曾经那种**和暧昧,更多的是一份来自朋友的信任和关心,他还是觉得自已有些可怜,可怜到竟需要来自她的爱怜。
“良心值多少钱?”他不住地翻白眼。
“良心不是用钱来衡量的,你从农村出来,比我更加能体会到农村人的困难,老实说,你本质并不坏,要不然,我也不会指望着你来帮我?”
“不怕我出卖你?”
“不怕。”姚雨婷神情严厉起来。“老实说,我这个县长确实当得有些名不符实,不管是企业、农业、财政、城建、教育等,可以说都是顾元柏在一手操控,要想做点事真的好难,甚至还要跟他合作谈条件才有可能顺利地进行一项工作,你说我这个县长当得多没水平,什么事他都要来插一杠子。就拿宏业纸厂的污染来说,我只不过带着宣传部的人走访了一回,立马惹得顾元柏大发脾气不说,还把郭部长狠狠地骂了一顿,甚至让宣传部的人把真实的记录消毁,不能让宏业纸厂的事情暴光,他这么捂着会害死大家的,要是再遇水灾,全城的百姓都会遭殃。”
舒祈安扯了张纸巾擦了下流油的嘴角,心中的疑虑渐渐消除,以为这女人是想乘虚而入,以为她是看着顾元柏和自已势不两立来利用自已,听了她说的这些,他的想法才渐渐有了改变。“你跟我说这些也没用,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除了跟班跑腿还能做什么?”
直到这时候,舒祈安才觉得自已以前的书生气太重,刚从学校出来那会,他觉得自已有文笔就是真本事。
读书多的人有些时候会视权钱为俗物。
现在,这被他称之为俗物的东西居然成了良心的附属品,没有权钱,你想凭良心为百姓办点事是那么的困难,连姚县长都觉得有困难的事情,他舒祈安一个小小办公室副主任更是无能为力。
姚雨婷能对自已诉说这些,说明她是信任自已的。
“其实这也不是你的责任,茂竹这种生态环境早就好多年了,王志宏的产业在这里没人敢动,这是人人皆知的事实,你也不是今天才来茂竹,对于王志宏的势力你也领教过,这个人黑道白道都玩,跟顾元柏斗就是王志宏斗,你玩得过他们吗?”
“所以我说要凭良心啊?”
“你想怎么做?”
“当然是跟他们玩下去,哪怕是死无葬身之地,我也不会放过这些人。”
“凭你一人之力?”
“当然不是。”姚雨婷摇头,“公道自在人心,只要我敢于负责,一定会有跟随者,虽然会遇到许多困难和阻力,我也不怕。”
“想法太天真!”舒祈安笑着摇头。“好多事不是你想怎么办就能办倒的,搞得不好又会落入老狐狸的圈套,马诗怡的惨死就是最好的教训,以前还有沈副县长帮着你,现在他也走了,你找我这么个小人物,恐怕真的有力也使不上。”
“从个人角度来看,你比沈副县长更可靠,赞扬你的话我也不想多说,愿意帮我就帮,不帮就明说,人各有志,我也不会再来求你。”
“别忘了,我比沈副县长更危险!”舒祈安紧紧地盯着她,一句比沈副县长更可靠确实让他十分受用,不觉有些飘飘然,看来,他在她眼中也不完全是那么的没用和无耻。“我可是爱着你政敌的女儿。”
“这我知道。”姚雨婷挑了挑眉,“就算你想投向顾元柏,可人家根本不买你的帐,据我所知,顾灵是顾元柏的心尖肉,他怎么可能将女儿嫁给一个你这样的二婚男人?”
其实,她心中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女婿的前妻还是自已睡过的女人,这关系算起来不是乱套吗?
“那是你不了解顾元柏。”舒祈安再次摇头。“明的暗的,软的硬的,他当然不会卖我这个小人物的帐,如果……”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眼里发出深深的恨意。
“如果什么?”
“如果有置他于死地的罪证,你说他还会不会买我的帐?”
“什么意思?”姚雨婷怔了怔。“难道你抓住了他的把柄?”
舒祈安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现在还没有,不过,很快就要有了。你说得对,我们得凭良心,如果我再犹豫不决的话,那良心真是被狗吃了。”
姚雨婷心中大喜,立即给他戴高帽子。“对,抓住机会给自已一个证明,对得起天对得起地,更对得起养育你的山山水水,就算因此而失去些什么,你也是好样的,生为男人,不是只为一个女人承担责任,你得为许多许多的人负责任。”
!!
漂亮女领导 044:机智的女人
姚雨婷的此番话也是利用了人性的弱点,男人嘛,哪个没有面子,加上他与顾元柏两人的仇恨皆因女人而起,只凭一个顾灵就能轻轻松松瓦解掉男他心中的仇恨和耻辱,那分量还是轻了点。
除非顾元柏有一颗宽容的心,不把那种乱套的关系当一回事,然后大大方方地将女儿交到舒祈安这种小人物手上,那样的话,舒祈安或许会不计前嫌,为了心爱的女人毁灭证据换来一辈子的幸福。
对舒祈安的了解不是一天两天,他本质不坏,就算他与顾灵幸福地走到一起了,短暂的幸福过后,他一样会活在生不如死的自责和悔恨当中,一辈子都会在良心不安中挣扎痛苦,一辈子都要成为顾元柏这个坏人的帮凶。
顾元柏这个混蛋,让他舒祈安承担了男人所不能承受的沉重,那些在蓝调酒吧买醉的日子又浮现在眼前……
生不如死的日子,他都不知道自已是怎么熬过来的?还差点让汽车撞死,这一路走来,容易吗? 那些耻辱的过往让他有吼一声的冲动,对,我现在就有置顾元柏于死地的证据,为什么不将原计划进行到底?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都是最刻骨铭心的,曾经幸福的婚姻只不过是顾元柏设的局,他这块倒霉的遮羞布居然成了顾元柏向他示威的筹码,似乎他所得到的一切还得对顾元柏这个大恩人感恩戴德才行。
舒祈安低着头轻轻地揉着眉心,他在认真地思考姚雨婷的话,一点点痛意从伤口处袭来,这头上的痛根本比不上他心里的痛,要不是钻心的痛,他也不会对灵动调皮的顾灵下手,虽然他的行为也不光明磊落,甚至是卑鄙可耻,可和顾元柏比起来那真是差太远。
“你怎么啦?”姚雨婷看着他疼痛渐浓的模样。“是不是头很痛?我去拿药给你吃。”
“我不吃药。”他果断地摆手。
“为什么不吃?不吃药你受得了那个痛吗?”
“吃了就想睡觉,再睡下去,我不傻也会变傻。”
“有那么夸张吗?”
“不信,你去吃了试试?”
“我又没病吃什么药?”
“那你就不要喊我吃了,我好手好脚、能吃能喝的,你总让我吃那种霉瞌睡的药干什么?”
“是医生让你吃的,又不是我要让你吃,你这人真是的,缝针不让医生打麻药也就算了,现在又不按时吃药,要是这脑袋真出了什么毛病,我到哪去找你这样的好帮手?我可是还等着你快点回去上班呢。”
“下个星期吧!,这几天让我好好想想。”
“这么说,你这个星期不回去上班?”姚雨婷惊叫。“贺强明天就去复新镇。”
“为什么是贺强去?”舒祈安也一脸惊奇。“他够资格吗?你这样做又会坏了顾元柏的规矩,肯定会惹他生气。”
“下个基层,又不是什么重要事,有资格和没资格还不一样的,下去又不是享受,而是去带领老百姓发家致富,有能力的话,谁都可以去,何必整得跟挂职干部下派一样浓重,所谓的暖风行动,顾名思议不就是给老百姓送温暖的吗?”
“暖风行动是顾元柏很得意的计划,就是用这些手法来做障眼法,背地里还不是一批掠夺人民财产的强盗,哪个不是空手下去,回来都是满载而归,与其说是去送温暖,倒不如说是去养生调养。”
“什么意思?”
“你是不知道,这些下去的干部,刚开始会做些面子活,不过,这些面子活都是国家财政支出,跟他们个人的行为半点关系就没有,基层那些讨好巴结的官硬是要把这种送温暖表达成某某某的功劳,纯朴的乡下人哪会不感动,家里养的鸡、鸭、鱼等都是吃了又吃,送了又送。”
“这么好的事,为什么有些人还不愿意下去?”
“不愿意下去的人是因为根本就不屑那些小打小闹,譬如说张主任,他就不愿意去,他不愿去是因为他所在的位置油水更多,而且又不风吹雨淋的,天天穿得干干净净在县委多体面啊,你说他愿意去乡下受那个罪吗?”
“照你这么说,张主任岂不是……”
舒祈安打断她的话,“打住打住,你别凭你的想象乱给别人安罪名,我只不过是用他打了个比喻,千万别发挥你那清政廉洁的想象,官场这种地方,就没有绝对的清政廉洁,哪怕只是个小人物,他依然会有自已的生存之道
,当然,只是基本的生存之道就无所谓了,抽支烟,喝杯酒那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只要莫贪,莫将人的**放大就不会有事。”
“我还没说什么,你就说出这些长往篇大论干什么?”
“没干什么,只是想说,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已的时候,比如大老板送你的茶叶,最后你不也收下了吗?”
“想说什么?”
“我想说,这些下去的人一开始也是被动地接受大家送的东西,尝到甜头后就会主动索要这些乡野食物,这些是拿钱都买不到的绿色食物源,每个星期回到家,一家人美美地享受这些不劳而获的食物,他们也就习惯成自然了。”
“也太没原则了。”姚雨婷很生气。“难怪你把这些下去的人比喻成强盗,这样听起来,是有那么个意思,那这个送温暖的行动还有什么意义,难道就没人上访?这样严重的事情老百姓都能容忍?”
“这有什么好上访的,人家下去确实做出了一些成绩,那可都是拿着国家的钱在替自已捞好处。当然,吃点小亏也不算真亏,想起来还是老百姓占便宜了,到最后一算帐,人家还不是对下乡干部感恩戴德,对执行这个任务的领导更是感恩戴德,这就是顾元柏的狡猾之处,明处给老百姓甜头,暗处却让老百姓欲哭无泪,毛竹的收购如此,妹儿山的茶叶又要赴毛竹的后尘了,末了,妹儿山的百姓还得感谢大老板和顾书记,是这个企业挽救了整个妹儿山的经济。”
说完这些话后,舒祈安坐在那里,拿起牙签筒抖了根牙签出来,慢慢地伸进嘴里,似在剔牙,似在视姚雨婷。
“难怪他在茂竹有一呼百应的能力,玩的都是两套手法。”
“这算什么,他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阴暗面。”
“你手里最有力的证据,估计能不能扳倒他?”姚雨婷试探着问。
“能。”舒祈安点了点头,“但是,我还需要待待时机,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我不能打草惊蛇。”
“不会是等顾灵吧?”姚雨婷把杯子送到嘴边却没有喝水,眼睛平视着舒祈安,她需要更确切一些的信息,这样,她的这颗心才会安定下来,要不然,始终不知道舒祈安究竟要怎么做?
坐在对面的女人,假装喝水,水杯停留在嘴唇那个位置,却一口水也没喝,只是一言不发地盯着他打量,脸上虽然不带任何神情,只是用她那双甚到惑人的眼睛怀疑地看着他,她看得是那么的专注。
她肯定是在吃醋!
脑妹有些沉,思绪也零落不清,他又回到了当初一起去妹儿山的情景,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不自在调开与她交触的视线。
姚雨婷还是直勾勾地看着他,看得那般意味深长,那般令人思绪难解难,到最后,还是坏在一个情字上。
他的不回答让她心生不满,在他视线调开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他的左脸上有一粒米饭,倾身向前,瞬间,两人的距离缩得更近。
舒祈安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得屏敛着气息,丝毫不敢妄动。
将手伸到他的左脸上,然后慢条斯理地将那粒米饭给取下来,拿在手上取笑道。“跟个小孩子一样,吃饭都弄到脸上了。”
见她只是帮自已清理掉脸上的米饭,舒祈安虚惊一场,以为这女人想要对自已无礼,微微刺痛的心又怦怦地跳起来。
他不动的身影和侧脸,总是勾起她一份难解的相思。
“一粒米饭而已,姚县长不必这么上心。”他坐正身体,侧过脸来,一手还按着有些失序的心口。
她自嘲地说。“一粒米饭的事那可是大事,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上心?你这可是天大的浪费啊!”说完还用手指捻着那粒米饭把玩,端的没有一点儿女情长之态。
果然是机智的女人!
这女人说话做事都是那么的机智,几下就套出我手中有顾元柏证据的事情,这点,舒祈安不得不佩服。
明明已经泄露了自已的心思,却还这般自嘲来解围。
因为她有趣的自嘲,祈安陷入了沉静之中,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张开了嘴,甚至想对她说些什么,但却在她眼神再次与他对视的时候垂下了眼眸,冷冷的逐客令响起来。“我想休息会,你先走吧!”
她愕然地看着他。“你不是还没吃药吗?怎么又想睡觉?”
他心情颓败地靠坐在椅子里,无力地将头靠在椅背上,有些事情,是可以有问必答,有些事情,他也不能回答,却又无力反驳,只能是把自已搞得无精打采的样子,让她真以为他是累了要休息。
“好吧,那我走了。”
轻巧的脚步声依依徘徊着,目送她离去,舒祈安紧紧地握起自已的拳头,努力压下心中的悸动,并不断提醒自已,不能再错了。
错过的事情,绝对不能再错一次,她是个好女人,不能再让她伤心难过,既然不能给她一个名份,还是得尽守一个男人的本份的好,免得害苦了别人。
!!
漂亮女领导 045:政情使然
徐少聪这个县委副书记本来就是个很清闲的职务,平时就是跟着顾元柏一起混,完全没有自已的主张。
顾书记说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甚至成了顾元柏的挡箭牌,主管的事情还没有他酒桌上的事情多。
什么群众团本、民主党派、信访部门要开什么会议了,一般都是顾元柏挑头,他这个副书记只是配合工作,要不就是照着秘书早就写好的稿子照科宣科,完全不用他动一丝脑子,只要在酒桌上替顾元柏挡酒就成,泡女人的时候替顾元柏挡着就行,女人顾元柏上,名声他来背。
当然,还得替顾元柏掩饰其真实嘴脸,那种坏人角色由他徐少聪扮演,好人和善人的角色就由顾元柏来扮演,不管什么时候,两人这种演双簧的把戏还真蒙混了许多老百姓的眼睛,都把顾元柏当成了好官,徐少聪却坏名声在外。
平时,除了狐假虎威,徐少聪这个茂竹的副书记在机关还真成了游手好闲之徒,只要不外出,他在机关呆着就会到处乱窜,甚至这里咋呼一下,那里咋呼一下,生怕机关的人不晓得他就是副书记这回事。
这次,顾元柏这个一把手不在家,他可威风了,先是入主书记办公室,到处打电话叫各个办公室的人来问话,仿佛他已经正儿巴经的接班了顾书记的位置,再就是去县政府那边耀武扬威。
其间,还名正言顺地接访了那些来找顾元柏的人。
只是,他没想到在姚县长办公室会被贺强给泼湿了裤子,当他回头知道贺强要去复新镇后,这股恨意就没来由的起来,打电话让丁绍辉整整这个贺强。
县委和县政府下去的人都安排在复新镇,每年都是这样安排的。
在顾元柏看来,复兴镇是块肥肉,大老板能把妹儿山那块风水宝地占为已有,那今后还会有更多的发展和好处。
如果是别人,丁绍辉或许还不敢整,这个贺强就没事,无权无势,完全可以把他往死里整也没事。
下午上班的时候,徐少聪走进县委大院,在经过自已办公室的时候,他只是略微停了会,然后又迈开脚步走了。
走到顾元柏办公室的时候,高明正在里面整理文件,见徐少聪走进来,先是一愣,随即打招呼。“徐副书记,顾书记让我替他大扫除,说是要把这办公室来个彻底整理,这样的话,徐副书记就不能在这里办公了。”
顾元柏因为龚世海说徐少聪在他办公室这事而心存芥蒂,这个徐少聪也太心急,还没坐上那个位置就想捷足先登,完全没把他这个一把手放在眼里,真是太不像话了!
所以,顾元柏中午的时候特意给高明打了个电话,让他整理他的办公室,目的就是不让徐少聪去他办公室。
徐少聪先是愣了下,接着便环视着一尘不染的办公室。“这么干净有什么好整理的?”
“顾书记说要整理。”高明说着走到书架旁,伸手从上面搬下书来放在桌子上,用力地抖灰。
他这么用力地一抖,还真抖了不少灰出来。
这办公室里有两个大书架,上面摆了许多书,什么古典,现在,还有工业、农业方面的书,甚至还有天文地理方面的书,这些书放在架上仅仅只是一种摆设,顾元柏压根就没去看过。
随着高明的不停抖动,灰尘越来越多,多得徐少聪用手挥着。“怎么这么多灰?”
高明很想说,这些书只不过是你们这些领导装逼的道具,有谁会去真正看过,别说是看,就是取下来翻都没翻过,这样一直放在架子上,没灰才怪。
不过,高明不敢这样回答,只是停止了抖动,然后走到徐少聪身边毕恭毕敬地说。“徐副书记还是不要在这里吃灰了,我都有些受不了,得去医务室拿个口罩戴着,要不然,把这架子上的书抖完,我也会吸入一肚子的灰尘。”
“非得今天抖吗?”徐少聪不满地看着高明。
“顾书记说今天得整理出来,明天还得把办公室的书画作品换掉。”
“你是说换掉这些?”徐少聪环指着屋里的字画。
“顾书记是这么说的。”高明点了点头。
“他想干什么?”徐少聪怒气冲天,这些字画都是他陪着顾元柏一起淘来的,尤其是那副国画,还是他徐少聪费了不少尽弄到手的,说换就换,一点也不珍惜别人的劳动成果不说,居然要换掉这些雅俗共赏的作品。
“我也不清楚。”高明实话实说,他只是小小秘书,领导怎么想他哪里会清楚,领导让怎么做就怎么做,还能去问领导为什么啊?
徐少聪气得拂袖而去,这才在一把手的办公室过了半天瘾,本想着这几天就可以好好预演一把手,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意犹未尽不说,还惹得一肚子火。
气呼呼地坐进椅子里,急忙拿起座机拔通了顾元柏的手机,张口就问。“我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少聪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元柏一看是徐少聪办公室的来电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也继续装糊涂。
“为什么让高明换掉那些字画?”徐少聪毫不含糊地质问。
“这个嘛,既是政情使然,也是环境使然。”
“别这个使然,那个使然的,我只知道当初弄那些玩意可是费了不少功夫,费钱费力不说,你说换就换了,当初你不是说那些玩意雅俗共赏吗?”徐少聪没顾元柏那么有文化,军人出身的他说话也是直来直去。
“辞旧迎新不行吗?”顾元柏也生气了。“你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干什么?那可是我的办公室,我想换就换,你那么大意见做什么?换的又不是你办公室的字画。”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