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天下为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闭门造車
好在他的理智告诉他,邢岫烟是邢夫人的女儿,邢夫人又是因为王夫人至今躺在屋里的。所以,邢岫烟会嫁给贾宝玉的可能性很低。只要贾玖摆出了态度,这个邢岫烟就会跟贾宝玉保持距离。
至于王夫人的考量,薛宝钗根本就没有觉得会是问题。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王夫人是个怎样的人,耳根子又是如何的软。只要让王夫人身边的人说几句话,就能够让王夫人改了主意。更何况,邢岫烟并不能直接给贾宝玉带来什么好处,这些好处,都是间接地从贾玖手里漏出来的。如果贾玖表明了态度,那么,他那位嫌贫爱富、贪恋权势又目光短浅的好姨妈一定会舍弃邢岫烟。
唯一能让他头疼的,便是贾宝玉对邢岫烟的心。
如果贾宝玉动了真心,那无疑是一桩麻烦事儿。因为贾母不会委屈了自己的亲孙子。邢岫烟跟史湘云不同,史湘云不可能给贾宝玉做妾,史湘云跟薛宝钗两个争的是贾宝玉妻子的位置。可邢岫烟是邢家的女儿,邢家又是那样的状况,如果贾母脾气上来,如果贾母为了哄贾宝玉开心,也许会逼着邢岫烟给贾宝玉做妾也不一定。
薛宝钗不怕贾宝玉的心在外头的女人身上,因为外头的女人不会威胁到他的地位。可是一个背后实力强大,本身又比他更得自己丈夫的心的二房奶奶,就能威胁到他的地位,乃至是他的孩子的前程。
薛宝钗不能冒这个险。
看着眼前的邢岫烟跟贾宝玉两个人,一个无声地婉拒,一个使劲地献殷勤,薛宝钗在心里告诉自己,邢岫烟的婚事,他自己不能做主,真正能够左右他的婚事的,一个是上面的老太太,另外一个,便是这个坐在下面的贾郡君了。(未完待续。。)
红楼之天下为棋 125又见隐私
薛宝钗世故,即便存了心事,也不至于现在就表现出来,可史湘云就不同了。
史湘云自然是在乎贾宝玉的。原著里,这会儿的他已经定了婚事,可现在,他身上并没有婚约。他一直以为,自己将来会跟贾宝玉是一对,也因此十分反感薛宝钗的金锁和那个金玉良缘。
原著里,他看贾宝玉待薛宝琴亲近了些,立刻就指着林黛玉挤兑薛宝琴,说有人要嫉妒了。现在,没有林黛玉,史湘云依旧指着薛宝钗说薛宝钗会嫉妒,可惜被薛姨妈挡了回去。
为此,史湘云心里可存着一股子气呢。
现在,贾宝玉待邢岫烟又与别人不同,史湘云心里就更加不痛快了。
薛宝钗是王夫人的外甥女,手段也比他厉害,他斗不过。也只能偃旗息鼓。这个邢岫烟,他总也不至于对付不了罢?他现在可是在老太太跟前呢。
虽然心里并没有明着这么对自己说,可史湘云依旧觉得,这无依无靠的邢岫烟是他可以拿捏的。
史湘云张口便道:“邢姐姐这样一打扮,倒是更刚来的那会儿有很大的不同呢。”
贾玖道:“漂亮吧?我见到邢妹妹的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邢妹妹是个美人,可惜了,不大会打扮。他家里又有两个厉害又会闹腾的姑妈,连累得他也平日里也只能尽量朴素。他既然来了我们家,我也不好让他继续委屈下去。我那里有好些外头孝敬的衣裳。可惜身量不对,我根本就穿不了,倒是有好些正适合邢妹妹。上次在老太太这里的时候。邢妹妹衣裳不出彩,宝玉是连个眼神儿都没给他。今儿个不过是略略打扮了一下,宝玉就黏过去了。”
被贾玖这么一说,在座的人立刻就想起了那日邢岫烟刚来的情形。
当日,贾宝玉可不是一个眼神都没给邢岫烟么。
史湘云道:“爱哥哥,我都被你给糊弄了,见你对邢姐姐这么上心。还以为你中意他,却原来是中意邢姐姐的衣裳!”
贾宝玉立刻起身给邢岫烟作揖赔罪:“却是我的不是了,竟然怠慢了妹妹。”
邢岫烟只得再度还了一个礼。答道:“华夏华夏,章服之美,礼仪之大。圣人又有言,衣裳者。别身份。定尊卑。我当日既然衣着朴素,自然是与府上不同,宝二爷与我说不上话,亦是自然。”
邢岫烟张口闭口就是古文,就是圣人之言,贾宝玉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不喜欢读书,自然也不喜欢掉书袋的人,偏偏邢岫烟说的这几句却是实话。也说到他的心里去了,叫他十分纠结。
史湘云见此。倒是笑了:“邢姐姐,你不知道,宝玉最是不喜欢读书了,也不喜欢别人掉书袋。”
邢岫烟答道:“所谓大器晚成,古之先贤,有不少人都是很晚才开始读书的,圣人就是十九岁方才开始读书识字,董仲舒也是二十以后才开始用功、日夜攻读,更有那大苏,他二十七岁方才开始读书。可见,进学晚并不是一件坏事儿。是人总是会变,宝二爷如今年幼,喜欢玩耍、不喜欢有人在身边催促,那是自然的。等将来大了,自然又是两样。怎能一概而论?”
邢岫烟回答得不紧不慢。可这话说得确实中听,无论是贾母还是王夫人,心里都十分熨帖。
贾母道:“看到邢丫头这个模样,我就想起了那会儿官媒为他姑姑牵线时候的形容来。倒是极像呢。”
李家太太陪笑道:“有道是外甥像舅,侄女类姑,邢姑娘会像府上的大太太也是自然的。”
却不想,这句话得罪了王夫人。
侄女类姑,王夫人的侄女是谁?王熙凤。虽然王熙凤已经跟着王子腾夫妇回南面去了,可京师里面的人都知道,王熙凤那就是一个蠢货加坑货。说什么名门闺秀,连最起码的十恶不赦的罪名都不知道,当众喊出“告我们家谋逆也是不妨的”,顺利地把王子腾给坑了。
如果说侄女类姑,那岂不是说,他王夫人跟王熙凤是一类的货色?
王夫人的心中有鬼,他觉得,李家太太是故意给他难堪。
王夫人干笑着道:“这可不一定。要我说,这邢丫头可不像大嫂子,大嫂子可没有这孩子这么随分从时、温和内敛。”
贾玖立刻就笑了:“看婶娘说的,不管母亲进门前是如何做派,可进了我们家的门,便是父亲的妻子,作为一家之主的正室夫人,哪怕是填房,也有责任在身。哪里由得母亲做什么甩手掌柜?做姑娘的时候,太过随分从时尚且会被下面欺负,更不要说作为主母,若是太软弱、太没有原则了,那岂不是被那些奴才们耍得团团转?”
贾玖很清楚外面对邢夫人王夫人的评价。即便王夫人让人到处宣扬邢夫人刻薄贪财,可包揽诉讼的又不是邢夫人,放印子钱的也不是邢夫人,若轮贪财,邢夫人比王夫人差远了。至于刻薄,也无非是对下面的奴才们严厉一点。可是贾家当时的状况,本来就已经是入不敷出了,却还在讲究吃和穿、讲究排场,王夫人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作法,哪里是能长长久久的过日子的?
说邢夫人刻薄,无非是因为邢夫人觉得家里的开销大、想俭省罢了。要贾玖来说,当时贾家一个位置七八个人,还找不到做事儿的人,这样的状况本来就应该改一改。邢夫人要俭省、要裁减人手,这都是主母的权力和职责。可是,邢夫人既然要裁员,第一个就会触及那些奴才们的利益,这些奴才尤其是那些家生子,通过联姻。关系错综复杂,少数几个家族,联合起来。牢牢地把握着贾家的后院。邢夫人要对他们下手?他们那里不跳起来的?居心叵测的奴才,联合居心叵测的王夫人,自然是把邢夫人给坑了。
从本质上说,王夫人薛宝钗王熙凤管家,都是一路货色,花钱养着一群不干事儿的人,自己入不敷出。却讲究那些虚热闹,被那些奴才们几句好话一奉承,立刻飘飘然。把那些奴才当成了自己人,却看不到家族的利益和长久之策。到了自己的手里没了银钱,就铤而走险,去做那些违法犯罪的勾当。
这样的人。也就在贾家有市场。去了外面,谁不摇头的?
真正会过日子的人,就应该是跟邢夫人、林黛玉这样的,手里有多少银钱就过什么样的日子,内心有原则,不会因为那些风言风语就改了自己的决定,也不会因为奴才们的几句口舌就不知道自己姓什名谁了。
因此,王夫人觉得邢夫人小家子气。觉得贾玖上不得台面,贾玖还觉得王夫人太会败家。说他鼠目寸光还侮辱了老鼠。
当初如果不是王夫人跟下面的奴才们联手、贾母明着做壁上观暗地里却推波助澜,只怕邢夫人当初就把这府里改过来了,哪里会让王夫人又做了那么多年的当家奶奶?邢夫人又怎么会被王夫人跟那些奴才们联合算计,败坏了名声?
这些事儿,不止这府里清楚,后街上的人也十分清楚,外头的人一样清楚,只不过,看在贾元春新封皇妃的份儿上,如今大家都不在人前说出口罢了。
当然,也仅限于人前不明着说罢了。
谁让王夫人太过嚣张,谁让薛家吃了独食又违反了游戏规则?王夫人跟薛姨妈是亲姐妹,外人可不知道他们两个互相算计的事儿,也只会把他们当成一体,把薛家当成王夫人的附庸。
至于贾玖,作为邢夫人的女儿,他只是如此暗示已经是很客气了。就连史湘云都不知道该如何帮王夫人说话。史湘云就是再糊涂、再心悦贾宝玉,也不敢跟皇帝叫板,说皇帝已经拍板论罪的结论说不对。
再者,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越描越黑的。贾玖的话中并没有指名道姓,说的又是大实话。如果反驳了,只会让王夫人的名声更加不好听罢了。还不如这样含糊着。至少,李家太太和李纹李绮母女三个没有听出来。因为没有人跟他们说过这些事情。
王夫人心中有病,又被关了这几年,性子早已经不复从前。
王夫人在闺阁之中的时候,也跟王熙凤一样,泼辣明丽,嫁到贾家之后,上面两层的婆婆,一个比一个厉害,下面还有极能干的大嫂和牙尖嘴利的小姑子,偏偏他的丈夫贾政还不知道护着他。二三十年的不如意的婚姻,硬生生地将他磨成了一个端着木头面具的“慈悲人”。
如果不是东窗事发,如果不是被禁足于佛堂,王夫人还会是那个慈悲人。
可惜的是,王夫人被关在佛堂里面六七年,连房门都出不去,只能透过窗漏艳羡着房外的景色。这样的生活过了六七年,王夫人的性子也越发古怪。
现在的他,平日里还好,可若是惹急了,他是分分钟变泼妇的节奏。
也亏得他年纪大了,城府也深,一直压着他的贾母又坐在上头,让他保持了理智,不然,他早跳起来挠贾玖的脸了。
王夫人虽然没有什么表示,可是他的神情还是露出了端倪,让李家太太跟李纹李绮看得个明明白白。就是这母女三人之前对贾家的事情一无所知,听到贾玖意有所指的话,再看到王夫人一变再变的神色,这母女三人也知道不对劲了。
似乎有什么不对?
李家太太将目光转向侄女,却见侄女低着头,盯着脚下,就好像脚下突然开了一朵石中花。
薛姨妈连忙打圆场:“各家有各家的过法。我们家也是,从来只有买人的事儿,却没有卖人的道理。”
“各家有各家的过法,这句话我赞同。”贾玖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他也认同这句话:“只是越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就越应该惜福。就连宫里。宫女们到了年纪,也会征求人家的意见,放人出来呢。更何况我们?有的人安分又忠心,认准了我们这一个主家,那我也不会撵他们走。也有的,家里有个聪明的小子,不忍耽搁了孩子的前程的,难道我也把他们强留下?那可成了留来留去留成仇了。”
史湘云敏锐地发现了贾母的不悦,立刻接口。道:“二姐姐,好端端的,你怎么说起这个来了?我不爱听。倒是邢姐姐的首饰。也是二姐姐的?以前怎么不见二姐姐戴过?看款式,也不像是京里的。”
贾玖点了点头,道:“是啊。这是某个打江南进京述职的官员送来的节礼,说是江南的流行。我看他精致。就收在箱子里。”
史湘云道:“这么说来。二姐姐还真没戴过。”
贾玖道:“那是自然的。我经常出入宫廷,宫里的衣裳首饰是有规矩的,一丝儿不能错。这种江南款式的首饰,在家里戴着玩也就罢了,若是戴到宫里去,谁知道会不会生出什么事情来。可是在自己家里,左右都是自家人,也不用太讲究。所以这些外头送的首饰。大多都压了箱底。”
史湘云道:“说起来,家里的众姐妹们。就属二姐姐首饰多了。”
贾玖笑道:“我的首饰多,大姐姐当初在家的时候,首饰也不少啊。云妹妹,你忘记了,我们家,要参加选秀的姑娘是不同的,这衣裳首饰的份例也比其余姐妹们多一些。小的时候,我就特别羡慕大姐姐,天天有新衣服穿,月月戴新首饰。大姐姐的首饰,就是我现在想起来,可是富丽堂皇,气派得紧。”
贾母这才笑了:“二丫头,你羡慕你大姐姐,你怎么不知道别人在羡慕你呢?你自己数数,你手里有多少首饰是宫里赏的?不说别的,就说你手腕上的这只盘螭衔珠十足真金镯,那可是当今万岁亲自与你戴上去的,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体面。你还在这里说嘴。”
贾母的语气里面少不了的责怪,可更多的,却是自豪。
贾玖能够得到皇帝的赏识,对于贾母来说,那可是与有荣焉、值得夸耀的事儿。
李家太太道:“上回我就注意到了郡君手腕上的这只镯子,这种螭纹镯可不是一般的身份可以用的。我在心里嘀咕了这几天,一直都不敢问。却原来是万岁给郡君娘娘戴上的?”
贾玖连忙道:“那是六年前的事儿了。那年我八个虚岁,第一次进宫,谁想就进了万岁和皇后娘娘的眼,我与母亲,一人得了一只镯子。到现在,我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呢。”
贾母这样说,其实也是一种炫耀,炫耀贾玖将来一定会飞黄腾达,说不定会比贾元春更荣耀。
可是贾玖却不能坐视流言的生成,所以他含混而过,却强调了他当时的年龄,也模糊了皇帝亲手为他戴上镯子的事实。同样的一件事情,被他用春秋笔法这么一精简,故事带给别人的感受,就完全两样了。
王夫人刚听到贾母的话的时候,就宛如烈火焚心,十分煎熬。在他看来,这是贾母要放弃他的女儿,转而支持贾玖的表现。不然,贾母也不会现在就给贾玖造势。让他高兴的是,贾玖竟然十反感贾母这样做,并且迅速地作出了反应。
王夫人很清楚,自己的婆婆是个怎样的人。就跟当年的事情一样,当初,那位嫡皇子在的时候,贾赦就是这位嫡皇子的伴读兼心腹,本来,贾家就应该是那位嫡皇子的人才对,可是自己的婆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又让自己的丈夫跟其余的皇子往来。后来,那位嫡皇子因故去世,老义忠亲王上位,老太太又命令当时在为嫡皇子服丧的长子贾赦去跟老义忠亲王亲香,被贾赦拒绝之后,母子彻底交恶。
虽然说,后来王家还有贾政都押对了宝,可是在王夫人的心中,还是十分看不起贾母的行为的。
要知道,这种墙头草的行为,在很多时候,都是被上面忌讳的,更不要说,那位嫡皇子在世的时候,待贾赦相当不错。结果,人家尸骨未寒、坟土未干,贾赦就转向了老义忠亲王,这叫别人怎么看待这位曾经的嫡皇子的心腹?
王夫人佩服贾赦的决定,却也清楚,正是因为贾母的这种行为,才让他抓到了机会。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王夫人是这么认为的。他也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并没有做错。他唯一的错误,就是错估了皇帝对贾赦的评价。这也是王夫人在佛堂里面的这几年得来的体悟。
因为贾赦为嫡皇子服丧,坚持不肯投入老义忠亲王门下,所以皇帝才会看高贾赦一眼;所以皇帝会在贾玖告御状的时候,选择了抛弃自己的哥哥;所以皇帝在接了状子之后,会示意下面从严查办。
究其原因,那就是因为贾赦对那位嫡皇子的忠。而他们王家,即便当时王子腾已经是当今的伴读了,可在背地里,也没少跟那王氏女暗通款曲,甚至还认了亲。只是外头不知道而已。
王子腾倒台的时候,王夫人就不止一次猜想过,是不是当年的事情被人挖出来了。否则,他的哥哥王子腾也不会倒得那么快。
只是这么重要的事情,王夫人也不敢跟人开口,只能压在自己的心里。(未完待续。。)
红楼之天下为棋 126碎岛使节
王夫人心乱如麻,在座的诸位长辈也各怀心事,倒是下面的小辈们,或者是少年不知愁,或者是不知事情的严重性,或者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者是智珠在握,反而聊得热火朝天。
史湘云倒是想借机再刺邢岫烟几句,却被贾玖几句话岔了开去,话头更是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
史湘云是百般看薛宝琴和邢岫烟两个不顺眼。薛宝琴也就算了,年纪小,他不好跟一个比自己小的女孩子计较,又有了婚约,自然不会是妨碍。但是邢岫烟却不是,而且邢岫烟跟贾宝玉偏偏是同年同月同日的生日。
就连史湘云也知道贾宝玉的那些呆念头。
再看到邢岫烟一副淡然、内敛又清高的模样,更是一肚子气。
清高什么?还不是借了二姐姐的光!
心中不平,这口中自然就不那么客气了:“当日,琴妹妹来的时候,老太太也是百般疼宠,就连薛姨妈也是百般维护,我还说,宝姐姐肯定要嫉妒了呢。如今,看二姐姐待邢姐姐,方才知道,小巫见大巫。只怕这回倩丫头和清丫头要嫉妒了吧?”
边上跟姐姐窃窃私语的贾清听见了,立刻答道:“好端端的,云姑姑怎么说扯上我们姐妹了?真该罚姑姑一个东道才是。”
史湘云立刻道:“我倒是有意做个东道,就怕有人又找借口不来了。”
贾玖跟贾倩贾清姐妹对视一眼,都笑了。
没错。史湘云跟探春薛宝钗几个常常办什么诗社,可是贾玖跟贾倩贾清姐妹三人却是从来都不曾参加。因为史湘云几个的诗社,必定是少不了贾宝玉的。
贾玖笑道:“云妹妹。你这不是为难我么?”
史湘云指着薛宝琴邢岫烟李纹李绮四人道:“二姐姐,我都问过了,琴妹妹几个虽然嘴上客气,可这诗文什么的,却也都是会的。倒是二姐姐,竟然不会,每次诗社都不来。二姐姐难道在外面也不来么?也不怕被外面的闺秀们笑话。”
贾玖道:“云妹妹。你还说呢。难道外面的簪花会就只比诗文了不成?”
史湘云道:“那二姐姐是每次都跟人家比武么?”
贾清当即就笑了:“云姑姑,姑姑可不止会武,还擅琴呢!旧年。姑姑就从别人手里赢了一面琴回来。如今,在外头,姑姑还有个名头,叫做琴之魔圣。只是还有个前缀。闺阁琴之魔圣。”
史湘云一愣:“还有这事儿?我倒是不曾留心。”
薛宝钗见薛宝琴邢岫烟李纹李绮四人疑惑,连忙代为解释:“……经过此事之后,京中对二妹妹多评价便是,虽然杀戮过重导致琴品有差,但是全忠全孝,是为大善。加上二妹妹在琴上的造诣也相当不凡,故而得了这么个评价。”
薛宝琴大为惊叹。
这一点,他跟就贾宝玉的反应就完全不同。贾宝玉来听说了事情的始末之后。面对贾玖的第一感觉就是畏惧。贾宝玉害怕贾玖,觉得贾玖满手的血腥。只是他不敢多嘴。怕惹怒了贾玖,也只好处处躲着贾玖罢了。
薛宝琴从小跟着父亲,天南地北,走过了很多地方,也经历了很多事情。如果说史湘云的侠是从话本中而来、劫富济贫不问善恶因果的侠,那么薛宝琴的侠就要理智很多。至少,薛宝琴并不觉得贾玖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恰恰相反,他跟那些长者对贾玖的评价是一样的:虽然小节有亏,但是大节无差,全忠全孝。
史湘云道:“可不是呢。听说二姐姐每次出去参加簪花会,若是自己带了琴也就算了,若是没带琴,回来的时候,必然会带着新得的琴回来,而且都是名家名作,甚至还是别人求而不得的古琴。”
贾玖笑了:“哪有那么夸张。”
史湘云道:“如何不是?颜洌颜公子的那面千年古琴,不就是这样到了二姐姐手里?听说,这面琴,连太上皇都明示暗示了好几回都没能让颜公子割爱呢。还有那面船琴,还是碎岛使节专程送来的。”
薛宝琴奇道:“船琴?什么船琴?”
史湘云道:“琴妹妹不曾见过么?那琴两端高高翘起,看上起就宛如一艘小船,因此而得名。就连琴弦,两端也是跟箜篌一样,挂在高高翘起的船头之上,只有中间的一段,跟我们的琴有些仿佛。而且琴弦很多,足足二十一弦。”
“诶~还有这样的琴?”
“琴妹妹不是走过许多地方么?难道不曾见过?”
薛宝琴摇摇头,道:“这样的琴,演奏起来,想来需要特别的技巧。我虽然走过不少地方,但是这样的琴却是第一次听说。二姐姐,这琴很难吧?”
贾玖笑道:“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琴、瑟、筝、箜篌,本来就是弦琴主流,只是同时精研这四种乐器的人并不多罢了。这船琴兼有筝与箜篌的特点,偶尔也需要一点琴的技巧,入门较困难,入门之后,倒是比琴还容易些。只不过,曲谱不大容易得。”
贾玖的琴是道魁教的,这面船琴一送来,贾玖就往玉清山上送了信,道魁研究之后,送来了两支曲子的曲谱。当然,贾玖会的可不止这两支曲子。他的积分商店里面,有的是适合船琴的曲谱。有的还内外兼修,有的,还是团灭大杀器。
贾玖可是花掉了自己在战场上挣的全部的积分和杀戮值,在【高级修炼场】里面不知道修行了多少岁月,最终练成了阎王三更响。只是贾玖跟某个家伙一样,喜欢藏一手,加上在人前。他只用琴,而不曾用过船琴,所以。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罢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