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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天下为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闭门造車
贾玖答道:“自然是因为一份盐肥。可以滋养一亩田地,可是他的本钱却价值三十亩田地一年的总产量。”
长乐公主听了,噗嗤一下就笑了:“我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原来是个鸡肋!也难怪道门会将这东西束之高阁!亏你还当成个宝贝!”
贾玖笑道:“自打得了这个方子,我就细细地拜读了当初跟着方子一起找到的那些资料。只可惜,这些资料有不少已经被虫子蛀坏了,而且重要的资料本来就藏在字里行间。还是片言只语的。我花了老鼻子的劲儿才理了出来。值得庆幸的是,这盐肥的成本不是不能降下来。只是花费十分巨大,需要的时间不少罢了。”
长乐公主道:“你想弄这个?”
“是的。”
“那你不进宫了?”
贾玖答道:“虽然我们两家分开了,可是那位也是我们老太太的孙女儿。”
长乐公主盯着贾玖的眼睛道:“可是你们家老太太会依你么?”
贾玖答道:“这是我比那位幸运的地方。那位的父亲可不是一个会怜惜儿女的人,要不然。那位也不会以小选进宫,还做了那么多年的宫女;我那位堂哥也不会硬生生地把自己给熬死了。我父亲虽然平日里不说什么,其实对我也好。对我哥哥也罢,都是真心疼爱的。只要我父亲愿意护着我。我们老太太也没有办法。”
长乐公主愣了愣,良久才道:“真没想到。当年连宫里都知道,你父亲是个不成器不中用的,你们家要靠你二叔。可如今看来,你二叔终究还是远远不及你父亲。”
贾玖答道:“那当然。我父亲终究是老祖宗和祖父亲手培养出来的嫡长子、嫡长孙,哪里是那位能够比的?只是我父亲,有的时候也太迷糊了些。”
长乐公主道:“你会这么说,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了?”
贾玖迟疑了一下,道:“这也正是我要找公主的事儿。”
“长乐!”长乐公主再度纠正了贾玖的称呼,道:“说罢。我尽力便是。”
贾玖便道:“公主也是知道的,每次大战之后,总有那么些兵丁,落得终身残疾,也有的兵丁,一家子男丁都葬送在战场上,只留下一家子的妇孺。往年我只知道,这些兵丁和他们的家人,都是朝廷安排的,到了昨天,我才知道,朝廷安顿这些兵丁的政策里面竟然有这么大的漏洞!”
长乐公主连忙问何故。
贾玖便如此如此解释了一番,又道:“公主殿下,你也知道,我们家老祖宗跟着太祖皇帝一起打天下,我祖父跟高祖皇帝的情谊又非同一般。既然君王有难,臣子自当为君王分忧。我们家老祖宗就借了国库的银子,养着这些残疾的兵丁和诸多无依无靠的家眷。我祖父也曾带过兵,也曾经做过京营节度使,高祖皇帝的时候,朝廷跟周边都发生过大战,也有不少老弱病残被我祖父养了起来。长乐,你也知道我父亲的脾气,既然是祖父临终前的交代,我父亲当然是什么都不问,直接照办了。只是,如今我有些担心……”
长乐公主道:“担心有人弹劾你们家豢养私兵?”
贾玖摇了摇头,道:“如果这么简单就好了。”说着,有顿了顿,道:“长乐,你不知道,我丛父亲手里结果那一盒子名录的时候,心里有多害怕。我完全不知道,我父亲手里,还有这么个玩意儿!”
长乐公主也沉默了,他拉着贾玖的手,道:“然后呢?”
贾玖答道:“不止如此,我发现,我父亲手里每年支取的银子都是一样的,很规律,每年都是不多不少的十万。二十年来都是如此。”
这才是贾玖最为担心的地方。
别的不说,就说这些残疾的兵丁,他们总有生老病死的,开销也不可能一成不变。那些家里没了成年男丁的人家,随着岁月流转,可能家里的女孩长大了、嫁人了,也可能家里的女人熬不下去了、改嫁了,还有可能家里的孩子长大了,可以支撑门户了。
人不可能一成不变,人口不可能一成不变,相应的开销,也不可能一成不变。
二十年如一日,每年都支取十万两银子。
不要说贾玖,就是宫里也要害怕贾家是不是别有用心了。
长乐公主眯起眼睛,道:“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贾玖道:“父亲原来把这些人交到我的手里,是希望这些人给我打下手,帮我弄盐肥的。可是这里头有这么大的猫腻,我如何敢用?这些人根本就是烫手山芋。所以,我希望公主能够帮我牵线,最好,让万岁的人接受。即便不能现在就把人受了去,好歹也该把这些人好好查一查方好。”
长乐公主道:“如此,我明白了。名册什么的,你可带了?”
贾玖连连点头:“名册也好,账本也好,我都带了。只是我可吃不准,下面的人有没有弄鬼。”
长乐公主道:“你放心。”(未完待续)





红楼之天下为棋 155绕路
皇帝前一天才刚刚吩咐下去,第二天,长乐公主就带着东西来到了勤政殿。
皇帝从女儿的嘴里面得知贾玖这次进宫的目的,也不禁无语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也蛮铁齿的。
皇帝看了看那满满一盒子的文件,道:“关于这些人,荣国侯可有什么话说?”
长乐公主答道:“父皇,荣国侯也是心疼女儿。之前,那丫头跟女儿一起弄庄子,用的不是道门的人,就是宫里的人。荣国侯就说,虽然最后家里也得了好处,可终究是个虚名儿罢了。这盐肥既然要花时间又要花钱,总不好将来弄出了东西就被人摘了果子。所以才把这些人给了贾郡君的。”
皇帝冷笑一声,道:“我原以为是那个糟心玩意儿知道错了,拿着这些东西跟朕道歉来着。却原来那糟心玩意儿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犯了错儿。”
长乐公主答道:“父皇,若是他们家的长辈都是识时务知好歹的,那荣国府又何至于此?那位贾将军初次袭爵,又如何仅仅是一个小小的一等将军?父皇不是已经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了,还对他抱有希望?倒是贾郡君,一拿到这东西,魂都飞了,也顾不得劝说父亲,连夜就给女儿递了消息。父皇,贾郡君可是女儿的救命恩人,看在女儿的份儿上,也看在他对朝廷忠心耿耿的份儿上,您就高抬贵手,饶过他这一回罢。”
皇帝眯着眼睛看了女儿好一会儿,道:“好吧。既然长乐你都来为他求情了,那朕就饶过这一回。”
长乐公主连忙大喜谢恩。
皇帝又道:“不过,这些人不是荣国侯留给贾郡君的人手么?没了这些人。只怕贾郡君弄那个盐肥不大顺手罢?这样,贾郡君需要的人,朕来安排好了。”
话虽然说得体面,但是长乐公主很清楚,这盐肥只怕从此就落入他的父皇的手里了。
长乐公主不觉心中大急,却知道轻易改变不了父亲的决定,还必须巧笑倩兮地奉承着皇帝。等他回到清凉殿的时候。长乐公主第一时间就跟贾玖道歉了。
贾玖笑道:“公主。您已经帮了我一个大忙了,又何须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儿道歉?”
长乐公主听了越发不安了:“可是,可是你父亲也说。这盐肥最好是跟着你走,这样,你才能够长长久久地摆弄这些。你难道忘记了吗?”
贾玖道:“如果人手是万岁给的,这也意味着。将来无论我的前程如何,我都可以继续遥遥监督着盐肥的进程。如此看来。今日万岁这番安排,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长乐公主道:“话虽然如此,可是我这心里依旧难受得紧。”
长乐公主总觉得对不起贾玖。
无论盐肥到底拥有何等的前景,可是这东西花费大。需要的人手多,需要的心血更多。如果用贾家的人也就算了,可用了他父皇的人。那岂不是说,等东西弄出来了。他父皇一句话,东西也好,功劳也好,都归了皇家?
那个时候,皇家能给什么?一个爵位,每年几百两银子的俸禄?三钱不值两钱、听调不听宣还没有真正所有权的庄子?
比起贾玖的投入,这些东西,根本什么都不是。
贾玖答道:“其实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盐肥的工艺繁杂,还会出现很多副产品,别的不说,有的可以用来制造铠甲,一样的铁甲,用了盐肥工艺中的某种副产品之后,铠甲能够做得更轻更薄更坚固,这也意味着,我大齐的骑兵能够获得更多的保护的同时,还不减机动力。同样,这种铠甲工艺用在步兵铠甲上,同样能够在为步兵提供保护的同时,也将步兵的体力消耗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
长乐公主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却慌得连忙去捂贾玖的嘴。
“你疯了,这些话,也是可以随便出口的?”又问:“这铠甲工艺也是道门的不传之秘?”
贾玖为了安他的心,把这些东西告诉他,长乐公主十分感动。但是某些话,一旦出了口,就意味着大批人头落地。
就跟贾玖的这些话一样,如果传到上面,皇帝一定会对道门起疑心的。
贾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玩脱了,连忙补救:“才不是呢。我从道门得到的,不过是一个故事和一堆不知道是成功还是失败的丹方罢了。至于这铠甲工艺,则是意外之喜。”
“意外之喜?”
“正是。”
如果这铠甲工艺也使得道门手里得来的,那么朝廷对道门的警惕心就会大大增加,说不定朝廷和道门之间的矛盾会被激化。而随着朝廷和道门之间的矛盾激化,整个大齐的主流社会都会随之动荡。
而这种动荡,无疑是伴随着杀戮和鲜血的。
贾玖可不想做这样的罪人。
贾玖略略整理了一下思路,道:“公主殿下,我们家原来是武将之家,根基浅薄,这些年,也只有我父亲会淘弄些古董、字画什么的,积攒家底。后来,父亲当家做主了,也不用遮遮掩掩的,在这上头的花销也越发大了。当然,也因为父亲的地位的改变,讨好父亲的人就更多了,送来的礼物也是五花八门、天南地北、应有尽有。去年我父亲生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下面的人疏忽,还是有人使坏,居然在贺礼里面夹带了一副伤风败俗的西洋画!”
长乐公主一下子捂住了嘴:“西洋画?你说的,是那种西洋画么?”
长乐公主对西洋画可不是一无所知,他知道,那种赤身裸体的西洋画在西方可是主流,而在东方,这种画虽然被卫道士们鄙夷。却也有人因为栩栩如生把他当做春|宫|图而作私藏。
当然,这都是小部分里面的小部分罢了。
在大多数的大齐人的眼里,那种画,根本就是有伤风化!收藏那种画的人,也都是不干不净的人。
贾玖点了点头,道:“这样的东西自然是不能留的,所以东西就交给了下面的人。让下面的人拿去烧掉。可巧。下面的人是新采买来的,看见那画框涂着金粉,以为很值钱。就把那画从画框里面拆了下来,谁知道,那画后面,竟然藏着几张纸。那几张纸带着一股羊骚味儿。上面还画着铠甲模样的东西,下面的人不敢自专。依旧送了上来。”
长乐公主问到:“那上面只有图画么?”
贾玖摇了摇头,道:“有很多文字。大半我都不认得,只是其中有几行字,中间有几个符号。我听宁国府的大老爷说过,似乎是西洋的炼金术,跟我们的炼丹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可惜。我只听说过,他们的炼金术被称为骗人的玩意儿。却不知道这东西竟然跟战场上的铠甲有关联。当时我便留心上了。”
这个长乐公主也是知道的。
大齐也有远渡重洋而来的传教士,他们经常把那些神啊、主啊挂在嘴边,有事儿没事儿就在胸口画个十字,整个人看上去神经兮兮的。大齐的百姓也好,权贵也好,都远着他们走。太祖皇帝时期,还有传教士给太祖皇帝献过药,当时也风光过一阵子。只是后来,这些人行为太过古怪,甚至对大齐千百年来的祭祀之事指手画脚,因而被皇家封杀,渐渐地就消失人前了。
贾家跟皇家的关系不浅,太祖皇帝和高祖皇帝都十分信赖贾家,贾家有西洋书籍并不稀奇,贾玖翻看过那些书籍也不稀奇,中了进士却出家做了道士的贾敬会懂西洋的玩意儿甚至详加研究更加不稀奇。
反而是在宫里,已经很少有皇子皇女会去学什么西洋玩意儿了。
长乐公主答道:“那几张羊皮纸,你可都懂了?”
贾玖摇了摇头,道:“不大懂,不过是连蒙带猜的。前面似乎是一个故事,因为有太多的生字,故而不大懂,只知道那玩意儿写的是一个战争故事。后面更加不懂,只是在我们家先人的笔记上有过类似的记载,似乎是硫,也有水,结合上面的画。我猜测是他们的炼金方子,而且不是给人吃的,是用在铠甲上的。”
长乐公主道:“你就这么肯定,这事儿一定能成?”
贾玖答道:“公主,你想,那些西洋人能够远渡重洋,来到我们大齐,可是我们连他们的国家在哪里都不知道。这不足以让我们警惕么?在我们大齐,百姓们用的筷子不是木头就是竹子的,可是那些西洋人,连吃饭的家伙都是钢铁!我就是十分奇怪,他们为何不用银质的餐具,那还能预防毒杀呢!而且,不仅仅是那些传教士本人,就连他们的随从也是如此。唯一的可能,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国家的冶炼、铸造工艺十分高超,使得他们国家的铁制品十分便宜,即便是下人也能够用上铁质的餐具。”
长乐公主心中一动,立刻招呼过一个人,吩咐了一声。
那人出去了好半天,直到日落时分,宫门都落锁了,这才送来了一套餐具。
长乐公主打开来看了看,道:“果然如此。”
贾玖答道:“长乐,这就是我最为担心的地方。人都是有国界的。那些传教士,看似十分恭敬,可惜的是,我们不懂他们的语言,也不懂他们的文字,更不明白他们对我们真正的看法。此其一。其二,自立国之初,就有传教士出入大齐,可我们如何保证,他们的军队不会顺着他们的路,藏到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长乐公主心中一动,道:“你是说,那茜香国几次闹事儿,背后都有这传教士的影子?”
那些传教士们煽风点火的本事可不小。而且,长乐公主还知道,那些传教士们当初就不止一次对着大齐的国政指手画脚,很是让人讨厌。如果这些传教士们得到了茜香国国主的宠爱,在背后煽风点火,企图报复大齐对他的驱逐,也不是不可能。
贾玖道:“很难说。”
贾玖知道,其实长乐公主并不需要自己的答案,当然,自己也不需要说太多。他只需要让朝廷重视这一点就够了。
只要朝廷让他弄盐肥,然后他不时地弄出一点成果,顺便给这些成果找到消费大户就可以。至于会不会死人,只要死的不是大齐人,他可以当做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
长乐公主不说话,心中却有了想法。
茜香国是大齐的属国,位于大齐的东南方,跟大齐隔海相望。这个国家,盛产香料,跟边上的真真国一样,都是女人当家的国度。这样的国家,以前,大齐是不曾放在眼里的,可是这两个,这两个国家动作频频,多次袭击大齐的商船,如今甚至开始袭击大齐的水师。
这些事情,如今还只是小部分人知晓,但是作为一国公主,长乐正好是这一小部分人中的一个。
长乐公主沉吟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道:“看我们,原来是说盐肥的,如今,都不知道偏题偏到哪里去了。”
贾玖答道:“这有什么的?那西洋画后面藏的东西,我大略立了七八个猜测出来,副产品也很多,不少盐肥也用得上。若是对朝廷有用,若是朝廷愿意在这铠甲上花银子,把他做大做强,岂不是说,我日后弄这个盐肥,只需要到朝廷的相关作坊里面买成品就好了?可是省了我好大的开销呢。”
长乐公主答道:“就怕朝廷没有这么多银钱,让你出钱来弄这个!”
贾玖答道:“那也不算什么。朝廷会让我打头,不过是因为心中没底,也没有方向罢了。我只要弄出个样子来,朝廷一准儿把我手里的人和作坊都买下,然后想办法扩大生产,以应付军伍上的需要。真正的大投入,还是朝廷出。至于我,我只要等着朝廷把作坊扩大了,然后等着直接买成品就好了。”
长乐公主道:“你就不怕道门找你麻烦?”
贾玖低声道:“就当是太祖皇帝和高祖皇帝寄放在我们家的东西好了。”
“你呀!”
长乐公主也笑开了。(未完待续)




红楼之天下为棋 156元春知情
贾玖进宫,身为高位妃子,贾元春是知道的,可是要想见到对方,却不那么容易。
贾元春的身份在皇宫里面有点不尴不尬。
尚书什么的,那是女官的官位,虽然带着凤藻宫的头衔,却依旧属于女官行列,不在正经的后妃之中,偏偏又被加封贤德妃,虽然说吴贤妃和周德妃已经成了贵妃,可是他们三人晋位的时间有些不大妥当,倒显得吴贤妃周德妃二人是在给贾元春让位子一般。
因为当初贾元春的进言,皇帝的确给宫里的妃子们晋位了不假,可是为了让这些宫妃的娘家好好地修省亲别墅,皇帝扣住了册封礼和金册金宝。婕妤和婕妤以下的低位妃嫔也就算了,他们本来也不过是一道旨意的事儿,可是那些高位妃嫔就不同了。
高位妃嫔的册封,按照惯例,必须举行册封礼,还要由礼部准备金册金宝,还要接受命妇们的朝拜,如今这些都没有了,那些高位妃子能舒坦?
更让人无语的是,无论是高位妃子还是地位妃嫔,他们的朝服礼服凤冠,都没有换。因为一下子册封的妃子太多了,内府忙不过来!
当然,贾元春也不例外。
只是内命妇行为准则,身为宫妃,必须谦让、必须知礼,所以,无论是新出台的两位贵妃也好,下面的低位妃嫔也罢,即便在自己的宫室里已经改了口,可是在人前,还是要做做样子,不能太过嚣张地摆出派头来。
问题是,吴贤妃周德妃一谦逊。就有个贾元春在他们面前碍眼,使得他们如鲠在喉。双方就这样对上了。
也怪贾元春上来得太快,加上贾元春觉得自己为皇帝出了个好主意,随后皇帝狠狠地宠了他些日子,更是让他的尾巴翘到的天上。那段日子,贾元春可是吸引了不少仇恨值,偏偏他本人又不是个十分聪明的。在刚得宠的那段日子里。行事招摇,很是得罪了人。
现在,贾元春吃到苦果了。
君王的宠爱。来得快,去得也快。
即便是皇帝宠了贾元春一个月又如何?一个月之后,皇帝又被别的美人吸引住的目光,又开始了在宫里流连、朝秦暮楚的日子。贾元春也开始了他日日独守空房的后|宫生涯。
如果贾元春有个好娘家,如果贾元春的名声够好。如果贾元春会做人,那么,贾元春在宫里的日子也不会那么难熬。
可惜的是,贾元春的娘家并不给力。他的父母声名狼藉。是京师里面出了名儿的反面教材;他的舅父更是已经获罪,成了庶民;就是原本能够倚靠得上的伯父家,却也因为种种而分宗出去了。现在的贾赦一家子跟他贾元春根本就没有关系。甚至宫里的人还经常有意无意地提起贾赦和荣国侯府的显赫,来刺激贾元春。
贾元春自己的名声也不怎么样。他曾经被赶出宫廷。这是宫里公开的秘密;他进宫也是迷雾重重,是宫里人一再讨论的话题;他的升迁更是宫里人半夜的谈资。更不要说,他得宠之后,不止抢其他妃嫔侍寝的日子,甚至还抢过皇后的初一。
要知道,即便是丽贵妃,他父兄那么厉害,军功赫赫,人家在世的时候,也只抢过那些妃子们的日子,却从来不敢在初一十五这两天去皇后宫里抢人呢!
他得宠的时候,皇后是不敢折腾他,等贾元春失宠,即便不用皇后亲自出手,光那些妃嫔们就够贾元春吃一壶了。
如今,贾元春在宫里,已经是隐隐被所有的宫妃排斥了,至于那些宫人们,更是没有几个站在他这边他。那些宫人们对贾玖越是感恩,越是看不上贾元春,更不要说,当初贾玖第一次进宫,跟贾元春之间的争执,在宫里可以众所周知。
这样的贾元春,几乎就是宫里最典型的反面教材。
这不,贾玖这里才进了宫,当天傍晚,就有人把话传到贾元春的耳朵边上了:“你们听说了么?那位贾郡君可是又进宫了呢?在皇后娘娘的凤仪宫外,给皇后娘娘磕了个头,就去北宫了。”
边上一位一身桃红的年轻婕妤道:“咦?不是说,皇后娘娘免了他的礼么?”
先前那位一身翠色的年轻婕妤道:“姐姐,贾郡君是贾郡君,那位主儿是那位主儿,虽然说皇后娘娘已经免了贾郡君的礼,公主殿下又亲自带人迎接,可是稍晚一点,长乐公主去给万岁请安的时候,这位贾郡君就来给皇后娘娘磕头了。只是皇后娘娘事忙,到底没见,只让身边的崔女史安抚了贾郡君几句,就让他回去了。”
“当真?”第三人道、
第一人道:“那身郡君朝服,我还能认错了不成?”
第二人道:“这位贾郡君倒是极守礼的。换了那位,只怕早就跟着长乐公主去勤政殿了,哪里会记得给皇后娘娘请安?!说来也可怜,这位贾郡君可被那位可拖累惨了!”
第三人道:“谁让贾郡君那么大方,一出手,就是上千万两银子!就是亲姐妹也不过如此了!都说他们两家不合,这哪里是不合的样子?!只怕我们都被愚弄了!皇后娘娘会生气,也是理所应当?”
第一人答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贾郡君哪里是心甘情愿地给的?还不是被那位的娘给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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