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攻略手札
作者:半壶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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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灵攻略手札 第壹札(捉虫)
古有以身殉剑之说,历经血涂之阵,与剑合二为一。非人,非鬼,非神,非魔,堕入非道,永出轮回。
——所谓剑灵。
啪——一个大大的巴掌拍在上好的红木柜台上,响声堪比惊堂木。那力道,像是怀着要把厚实红木拍散的野心。
“女人,你到底打算把本大爷困到何时?!”
身为上古剑灵,平生最耻辱之事莫过于被强迫与人定下血契。而且,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
那时他刚从长久的沉睡中缓慢醒过来,大脑完全处于混沌状态,甚至连眼睛都还没来的及睁开,那姓楚的男人就拍着他的肩语重心长道:“血契已成,她以后就是你的主人。”
血契?主人??!
可以说,他一半是被唤醒的,一半是被吓醒的。
有谁问过他的意见吗?连租房都还要签协议呢!他在丝毫不知情的状态下就“被契约”了。
每每想起当时那一幕,他都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挫折感。你们联手欺负一个睡都没睡醒的剑灵,好意思么,好意思么?!
而且,待完全清醒后,他发现自己怎么也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包括自己是谁,又为何会成为剑灵……唯一记得的事只有一件——他是古剑从渊之剑灵。
思及此,姜彧脸又黑掉一层。记忆缺失,多半也和他们半吊子的召唤有关。
最可恨的是,想他堂堂上古剑灵都遵守承诺愿意委屈自己认一个小姑娘为主了,可这女人不但不感恩,竟然还得寸进尺地对他指手画脚,这也不准那也不让,简直欺人太甚!
姜彧想到此处,瞬间恶向胆边生,抬手摸向背后的从渊……
站在柜台后的年轻女人低头看着账本,丝毫不为耳边狂躁的气息和贴在脖子上的寒刃所动,墨色长发于白皙耳廓后垂下,因剑风而微动。
她纤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着算盘上的木珠,清脆的响声随着她的动作回响在古朴的药房内。
划掉账本末尾的数字,华凌随手搁下朱笔:“姜彧,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没事别到处乱飘,你这样会吓坏客人的。你都来了两个月了,怎么还没养成在地面行走的习惯。”
“还有,”华凌抬头瞟了他一眼,顿了顿,“裸奔是病,得治。回去,把衣服穿上。”
姜彧瞬间炸毛:“休要指使本大爷!”
身长九尺的男人赤足半浮在空中。宽肩阔背,裹着一层薄而匀称的古铜色肌肉,全身上下唯一的遮挡物就是围在腰间的裆布。墨蓝的长发随意绑在脑后,英挺的眉打了个漂亮的结,深紫色的瞳孔却饱含怒意。
华凌摇了摇头,搁下手中账本从柜台后面走出来。
这家伙,乍一看还道是洪荒时代走出的俊美神祇,然而一张口就暴露了没受开化的野蛮人本性。另一种意义上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她安抚似地拍了拍男人的手背:“听话,回头给你买你喜欢的花雕。”
姜彧还在坚持不懈地皱眉。
华凌竖起一根手指:“外加陈记烧鹅一只。”
男人居高临下,漠然看着她,岿然不动。
华凌无语扶额,自然而然地拉起他的手:“行了行了,走吧。”
姜彧面瘫地任她牵着上了楼。
华凌心中暗自好笑。他浑身上下哪点儿像个活了几千岁的剑灵。言行脾性简直就是某种大型犬类。像这样的情况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一次。她知道他是因为成天无所事事待得无聊,而她又因为忙着药铺生意、收诊病人没太多时间陪着他。
他这一日一爆发,总体上可归结为:面对陌生环境产生的孤独感和焦虑感。毕竟,对他来讲,这几千年的时间都是静止的。
几千年光阴于他不过弹指一瞬,某天一睁眼,发现世界变得全然陌生,而自己什么都不懂不会……甫一遇到这种情况,是个人都会焦躁。
华凌认为,因这种焦躁而引起的情绪不稳定,是可以理解的。
理解……理解你妹啊!
华凌目瞪口呆地看着像经历了一场惨烈厮杀的房间:衣柜直接倒在一旁,里面的所有衣服都被翻了出来,有一大堆在床上,有些散在地上,有些堆在了一旁的休闲椅上,甚至还有一件内衣挂在了落地灯罩上……
华凌挂着一脸黑线转向姜彧:“我好心收留你,你就这样以德报怨?连哈士奇都比你可爱呢。”
虽不知道哈士奇为何物,但听出被嫌弃的某人立刻不爽了:“别不知好歹!能得千古剑灵守护左右,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是,是……”华凌好脾气地应着,让姜彧帮忙把阵亡的衣柜扶起来,把翻得满地都是的衣服一件一件叠好,又拎出一条牛仔裤一件宽大的t恤递给他,“来,把衣服穿上。”
姜彧沉默一瞬:“……不要。”
华凌疑惑道:“这又是怎么了?”
姜彧皱着眉,一脸尴尬神色:“不要就是不要。”
华凌顺着他眼神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牛仔裤,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恍悟:“啊,是因为不舒服吗?”
姜彧似乎是脸红了一下,迅速将头扭向一边:“哼。”
“噗——”华凌摇了摇头,“你呀……”她倒是忘了,一来就让个从来习惯裹布巾的‘古人’穿牛仔裤,是有点难为他了。
华凌一笑,姜彧便瞬间炸毛:“死女人,笑什么笑!”
华凌依旧是忍俊不禁:“你先凑合一下,今儿关门后带你上街买些宽松的。”
姜彧:“……”
僵持了那么几秒钟,姜彧终究不情不愿地接过了衣服。华凌微微一笑,正想表扬两句,清脆的铃声由楼下传来。
“有客人来了,我先下去。你若要下来,记得换好衣服——用、脚、走、路。”
姜彧大手潇洒一挥,险些挥到华凌脸上:“知道了,罗嗦。”
华凌:“……”恶犬凶猛,须时以教。
待华凌下得楼去,客人已端坐于诊桌前。看到华凌来了,便微微点头致意:“华大夫。”
来者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妆容精致,挽着复古的云髻。
华凌也点一点头,在桌前坐下:“请问夫人哪儿有不适?”
女人微不可查地摇一摇头:“并非为我自己而来。外子卧病在床一月之久,看过三四个大夫,药也吃了不下五种,仍是一点起色也没有。听闻华大夫医术了得,素有华佗再世之称,特来求医。希望华大夫能出诊。诊金方面,不是问题。”
华凌沉默了一下:“听夫人口音,倒不像本地人。”
女人点头:“不错,我从静水乡过来。”
华凌食指轻敲桌面:“夫人可否详细讲一下您先生的病情。”
“是。外子一月之前去了一趟西江,回来后就病了。整个人神志不清,时睡时昏,食不下咽,却又没有发烧之类的症状。短短时日,好端端一个人竟瘦成一把皮包骨头。”
华凌提笔在牛皮本上记了几笔:“还有呢?身上有无异状?比如,淤青?包块?脓疮?”
女人顿了顿:“这倒没有。只是面色有些发青。”
华凌合上牛皮本,起身道:“夫人请稍后,我去收拾收拾就同你前去看诊。”
女人亦随着起身,感激地握住华凌的手:“太感谢了,华大夫。他们都说您妙手仁心,果然不假。”
华凌微微一笑:“不敢当。”
华凌刚走到楼梯口,便撞见换好衣服下楼的姜彧。
姜彧一见华凌就使劲扯了扯衣服,表达不满:“女人,你给我是这什么……”一抬头,他就看见了坐在药堂中等候的女人。未及说完话,便神色一凛……
华凌眼疾手快地拦下准备冲入药堂的姜彧:“跟我上楼,我需要你帮忙。现在!”
姜彧杵着没动,皱眉道:“喂,华凌,那女的……”
华凌轻轻将食指放在他唇上:“先上楼。”
剑灵攻略手札 第贰札(捉虫)
华凌眼疾手快地拦下姜彧:“跟我上楼,我需要你帮忙。现在!”
姜彧皱眉:“喂,华凌……”
华凌轻轻将食指放在他唇上:“先上楼。”
姜彧:?
……
姜彧抱着胳膊靠在墙上,冷眼看着华凌收拾药箱:“女人,你脑袋被门夹了?”
华凌莞尔一笑:“你现代汉语学的倒挺快。”
姜彧挑了挑眉,一手挡在华凌的药箱上:“那个女人全身上下都充斥着死人的臭味和冲天怨气。”
华凌抬头看他,目光清明:“所以?”
姜彧强忍住去掐她脖子的冲动:“你去找死?”
华凌嘴角微翘:“谢谢关心。”
姜彧差点儿又炸毛:“谁关心你了!身为剑灵,要是连个小丫头都护不住,岂不是很丢脸!”
华凌点头:“的确如此。”
姜彧:“……”
华凌笑了那么一笑:“所以,你和我一起去。”
姜彧:“……”
姜彧眼神一动,忽然捉住华凌手腕:“她对你下蛊!?”
翻过华凌的手掌,只见手心有一线黑气若隐若现。
姜彧眸色转深:“这杂碎,不知死活。”
华凌抽回手,轻拍了他额头一记:“雕虫小计罢了,何必动怒。”
姜彧连着两次好心被当驴肝肺,顿时不爽了:“……那你还是快点去送死吧。我也可以早点恢复自由。”
华凌一点头,也不勉强:“哦,那我走了。”
才下得两步楼,就发现那剑灵板着张全世界人都欠他钱的脸跟了上来。
华凌一面走一面调侃道:“不是管我去死?”
姜彧怒道:“闭嘴!”
华凌终于安慰似地拍了拍他手:“好了好了,我很承你的情。”
“哼。”
“不过,既然你要跟来,凡事须得听我安排。”
“……哼。”
“不然就将你封在剑内。”
姜彧:“……”
为什么每次和这女人说话,不到三句必然胸闷气堵呢?!
还有那个该死的楚江,不仅强迫他和这丫头定下血契,还教她什么劳什子的封印之法!下次见到他,一定先在他身上捅一百个窟窿再说!!!
华凌冲桌边女人歉意一笑:“抱歉久等。”
女人起身:“哪里,我才是麻烦您了。这位是?”她看着华凌身后一脸漠然的姜彧,神色踌躇。
华凌以手示意:“这是家仆小玉,兼职药店学徒。”
小玉……家仆……
姜彧额上青筋渐显。
女人又多看了姜彧好几眼,视线落到他背在身后的裹着粗布的长条形包裹。姜彧面瘫回视。
女人:“……”
华凌把看起来就很有分量的木箱扔给姜彧,回头看着女人微笑道:“我们这就启程?”
女人点了点头:“华大夫请,车就在门外候着。”
候着?看来对方一开始就不打算留转还的余地。华凌挑了挑眉,不置一词地跟在了女人身后。
门外停着一辆……马车?
华凌敲了敲黑漆漆的车厢,还敢做的再像灵车一点吗?
“华大夫?”女人见她一直打量着马车,神情显出些许疑问。
华凌摇了摇头:“没事,我只是在想,上一次见到马车是什么时候。”
女人立即换了副歉意的表情:“抱歉,静水乡地处偏僻,山路难行。寻常车辆难以进入。”
姜彧忽然插言道:“那要越野车何用,不如都改马车。”他虽然醒来不久,但对现代知识的掌握速度却是日进千里。
冷场。
华凌慢吞吞回头看了姜彧一眼,继而转回头冲那女人哈哈一笑:“小玉少不更事,见识浅薄,夫人勿见怪,我们这就上路吧。”说罢自行钻进马车。
姜彧:“……”死女人,竟敢威胁他。
原是方才华凌回头看他时,露齿一笑,姜彧看清她唇形微动,只有三个字——“封、印、哦”。
姜彧黑着脸挤入车内,和华凌坐到一处。
出了城,一路依着山走,看来看去都是一成不变的山,树,石头,山,树,石头……
华凌眯着眼,撑在车窗上的手骤然一滑,下巴险些磕上窗框。
姜彧:“……”
华凌左右看了看,忽然伸手拍了拍姜彧的大腿。
姜彧:?
华凌兀自向旁挪了挪,侧倒而卧,将头枕在姜彧腿上,合眼道:“到了叫我。”
所以——刚才她那拍了两拍的动作,是在拍灰?想到这点姜彧脸色又暗了一成。
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规定剑灵不可反噬其主?
他沉睡千年,从混沌中醒来就莫名其妙地成了她的剑灵。解开封印的是楚江,带华凌去剑冢的也是楚江。而区区*凡胎,竟然能承受住上古神剑的剑气而与他结成血契。这事他越想越觉蹊跷,总觉得与那姓楚的混蛋脱不了干系。那家伙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也不知他有何企图,他迟早要查个清楚。
姜彧低头,看着呼吸渐匀的华凌。怎么看也只是个长得秀秀气气唇红齿白的小丫头,哪有半点能作他主人的魄力。
手指缓缓探出,在细碎的额发前停了下来,片刻又收了回去。
“不过是个小丫头。”
剑灵攻略手札 第叁札
一个急刹车。
若不是姜彧出手拦着,只怕华凌已经滚到车外去了。
马车也时兴急刹车?这还让人怎么继续装睡!华凌慢吞吞爬了起来:“到了?”
配合着华凌的疑问,那女人掀开车帘:“华大夫,这就进村了。前方山路狭窄,只能徒步了。”
华凌应了一声:“好的,稍等。”
女人见华凌似刚睡醒,也不催促,礼貌地放下门帘,候在车外。
华凌拉了拉衣服,起身。一回头,看见姜彧端坐不动,不禁好笑:“怎么,还等着我来抱你?”
姜彧脩然炸毛:“抱你弟!”
华凌笑吟吟地看着他。
姜彧欲言又止,忽然伸手用力扯了华凌一把。华凌脚下不稳跌在他怀中被牢牢圈住。
华凌:?!
姜彧嘴唇压着她的耳朵低声道:“此地没有一丝阳气,你想好了,真去?我虽为上古剑灵,但并不通晓咒术御魂一道。你若生魂被囚阳元被噬,我不保证能护得住你。”
华凌闷声一笑。脾气虽暴躁了些,到底还是个好剑灵。
姜彧怒了:“笑什么。”
华菱抬头看他:“我也是个好主人哦。”
姜彧:?
华凌轻轻顺了顺他的毛:“所以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姜彧:……#
华凌揽着他的脖子,拉低,附到他耳边……
姜彧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华凌拍拍他的肩,起身掀帘下车:“走了。”
天色渐暗,山路并不好走。百无聊赖中,华凌摸出怀表把玩。秒针滴滴答答的声音在寂静的山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走在前方的女人豁然转头,盯着华凌手中怀表。
华凌一合表盖,礼貌地笑了笑:“怎么了?”
“……村子就在前面,小心脚下。”女人说完,像是难以忍受什么似的飞快转回头。
她刚说完话,三人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爬满藤满的旧式牌坊。
褪色的隶书写着“静水乡”三个字。
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延展向四面八方,路上长着一层薄薄的青苔。幸好不是雨天,否则铁定一步一摔。
天色越来越暗,华凌一边走,一边打量着村里的屋舍——多为清末民初风格的木质民宅,无一不门户紧闭。整条路上,连盏灯火都没有。
华凌他们跟着那女人左转右转约莫走了一刻钟,才在一间坐斜斜落在山坡上的四合院前停下。
“寒舍简陋,还请二位勿怪。”女人一边领着二人进门,又一边问道,“天色已晚,今夜就在舍下歇息吧。我去准备些小菜,二位先用饭?”
华凌想了想道:“不如夫人先让我去看看病人?”
女人点头:“也好,请随我来。”
华凌走了两步,忽觉不对,一回头,果然见那剑灵又在门前驻足不前了。
华凌瞪着他,可惜他把目光全给了梁上各路蜘蛛网。
无奈,华凌只好亲自退回去,拽住他胳膊就走。
“你……”姜彧又待爆发,话到嘴边,被华凌眼神凌厉的一瞪给瞪了回去。
好吧,人在,不,剑在屋檐下……暂且忍耐。
穿过天井,女人领着两人到了堂屋左侧的厢房。
“华大夫,请进。”女人推开房门,作了个‘请’的手势。
门内没有一丝光,不仅如此,室内还充斥着一股说若有似无的腐臭味。
女人摸黑走到桌前点燃了油灯:“抱歉,山野小村,也没有电什么的,只能请二位凑合一下。”
华凌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径直走到榻前,审视躺在床上的病人。
榻上男人骨瘦如柴,面色青黑,连头发也快掉光了。男人睡得死沉,不,应该说,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
华凌替他诊了脉,又大致检查了一下身体各处。
女人神色焦急地上前两步:“大夫,怎么样?”
华凌神色凝重:“您先生这病颇为蹊跷,我须斟酌斟酌。这样,我先给您开个方子。然后我再观察一下。”
女人神色勉强堆了些笑容在脸上,笑道:“那就有劳华大夫了,今日先歇下吧。我带你们去你们的房间。”
华凌道:“未知夫人贵姓?”
女人停了停:“啊,抱歉。嫁给外子后就从夫姓贺了。”
华凌点头道:“那便叨扰了,贺夫人。”
女人领着他们走到朝西最角落里的两间房:“这就是你们的房间。我去厨房准备点小菜,二位收拾好了就到堂屋来用饭吧。”
华凌径自走进了靠外的那一间房,姜彧不客气地也跟了进去。
华凌转头看他,拇指朝隔壁一指:“你的房间在那边。”
姜彧大惑不解:“什么你的我的。我们不是一直一块儿睡的?”
姜彧平时无事都在剑里休息,往常在华凌家,也没有特别为他准备自己的房间。这次出来,他理所当然的觉得无事时自己亦可回到剑里。那里空间大多了,不像困在个小屋子里,缩手缩脚。
华凌扶额:“你难道还想回剑里睡”
姜彧一脸“不然呢”的表情。
华凌把裹着重重粗布的古剑往柜子里一收:“咱这次回去就给你买本书先,你好好琢磨琢磨。”
姜彧:?
“论演员的自我修养。”
二愣子越发听不明白了。他唯一明白一件事就是,这女人一定又在说他坏话!
不过,大人不计小人过。和小辈计较,有失风度。
“喂,你可知道躺床上那人为何昏迷不醒?”姜彧一副长辈说教姿态,往窗边太师椅上一坐,腿直接翘上华凌的床尾。
华凌脸色一沉,手一挥就把他的脚掀下去:“为何?”
姜彧正待发作,却又想到什么似的难得地收敛住,得意地靠回太师椅中,居高临下道:“求我,我就告诉你。”
华凌压根懒得搭理他,收拾妥当,径直推门而出,朝堂屋去了。
姜彧怒瞪她的背影:“……”死女人,管她作死去!
三更时分。
华凌一拉开房门,就见姜彧一脸不爽的站在门外。
华凌笑了笑:“哟,帮我守门哪?”
姜彧皱眉:“废话少说。”
华凌把柜子里的剑扔给他:“是是,走吧。”
华凌摊开掌心,掌心那一线黑气延伸出来连成一根看不到头的线,通向不知何处。
两人顺着黑气的方向,走在空无一人的村道上。
“这便是你当初任由她向你下咒的缘由?”姜彧斜睨华凌,水挺深啊这丫头。
华凌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噗嗤一乐:“你想多了,我又不是预言师,哪知道这东西还能派上用场。不过……”
姜彧:“不过?”
“我确实是想留点证据什么的,看看她到底想搞什么鬼。”华凌回头,看停下来的姜彧,“怎么不走了?”
姜彧打了个哈欠:“我觉得好像没有我出场的份儿啊,我还是回去睡觉吧。”
华凌挥了挥手:“睡吧,起来记得来帮我收尸。看在我们主仆一场的份上。”
姜彧:“……”
华凌从兜里淘出一张纸符,口中轻念咒语。只见那张符纸从下方开始燃烧,待烧尽后变成了手掌大小的灯笼,跟在两人身旁为他们照路。
华凌看了一眼姜彧,忽道:“憋了这大半夜,不难受?”
姜彧额头青筋鼓起:“你说什么?!”
华凌笑了一笑:“你不是要告诉我贺先生的病因吗”
姜彧哼了一声。
过了半晌,才道:“你可知他眉心黑气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