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攻略手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半壶浊酒
姜彧又不淡定了:“……我像是这么不守信用的人吗?!”
华凌:“呃……”
姜彧沉默片刻:“我既已是你的剑灵,自然会护你到底,不会离开你身边。不过,你若在店里没事时也别像之前那样老关着我,我要去把剩下的记忆找回来!我觉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华凌:“哦……”其实……之前也是迫不得已,怕他突然醒来不适应这个世界的丕变才让他待在店里慢慢过渡罢了……
姜彧斜眼:“哦是什么意思?!”
华凌好脾气道:“就是,好的,我知道了。”
姜彧:“就这样!?”
华凌试探道:“那……记忆什么的,我陪你去找?”
姜彧无语片刻:“你……算了。”
华凌笑了一笑:“我早说过,我从没当你是使役。你有什么事想做,径自去做就好,其实不用跟我申请的。”
姜彧看了她片刻,忽正色道:“一开始被迫和你签下血契,有过不甘愿。但现在,我只想告诉你,我会好好的守着你过完这世,不仅仅是因为血契。”
华凌又笑了那么一笑:“那么你记住我今天说过的话。我从未想过用血契束缚你,若是哪天你想离开,随时可以走。”
姜彧皱了皱眉:“女人,你是听不懂……”
华凌食指轻轻放在他淡色薄唇上:“你既给了我承诺,就当这是礼尚往来。”
姜彧握住她的手,从自己嘴唇上慢慢挪开,嘴角微微上翘:“蠢女人。”
剑灵攻略手札 第贰拾叁札
因为之前那连续趟远门,药铺关了有大半个月。再次开业后,一时间可说是门庭若市。不得已,姜彧和青阳都跑到前堂来打杂了。
店里一般有四类客人。
第一类是华凌的老顾客,认准了大病小病都在华凌这儿看,所以华凌离开几周,就跟失了定心丸似的坐立不安。
“华大夫,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家媳妇儿最近断了一周的安神茶,那叫一个一脉不和周身不安啊。脾气一日比一日暴躁,成天搞得家里鸡飞狗跳的。”镇里的老王坐在大堂里,一边等着华凌拣药,一面牢骚不断。
“长期喝安神茶也不是个办法,您太太其实是心理作用。我稍微减了些量,这样慢慢减下去,就能慢慢脱去依赖性。”华凌包好了药材让姜彧拿给老王。
姜彧冷着一张脸把药材递给老王,漠然道:“把鸡宰了,狗送人,一劳永逸。”
老王:“……”
华凌赶紧救场:“王叔您别介意,这我表弟,书读的少,经常闹笑话。”
老王赶紧点了点头:“小伙子长得人五人六的,好好跟着你姐干,将来还是会有出息的。”
青阳端着煎好的药从一旁路过,奶声奶气道:“他是真蠢。”
老王:“……”
姜彧:“……”
华凌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姜彧即将去提青阳领子的那只手:“小玉你过来帮我捣药。”
姜彧:“……”
第二类是被小包子青阳吸引来的。
青阳又恢复成四五岁小男孩的模样,他的眸子是深碧色的,头发则是亚麻色,见过他的邻里乡亲都当他是混血儿,一传十十传百,总是有人看稀奇似得跑店里来逗他玩儿。他个子小小,脸像肉包一样圆嘟嘟的,每次包好了药材送到客人手边,总免不了被“□□”一番。小镇地处偏僻,有些人一辈子都没见过洋人,更何况是混血儿。这个时候,青阳就会顶着被捏的红扑扑的小脸蛋儿跑到华凌腿边,在客人看不见的地方一伸手,掌心上书三个墨黑大字“揩油费,不给就捣乱”。
华凌:“……”
而姜彧那边则是另一番景象。他本身高大英俊,板着脸往堂中一站,就如来自洪荒的武神一般。有不少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少女少妇,打着看病的旗号,来了店里总会拉着姜彧问东问西,大胆一点的,还会直接贴上去,大大方方地吃豆腐。而那些来看病的男人,尤其是那些单身汉,见了这情景就会各种羡慕嫉妒恨,不敢明目张胆动口动手,眼刀子却是甩得无比爽快。
还有一类病人,也是老常客了。以前就总有三天两头的往药铺跑的男人,来了也不外乎些是手被割到了,脚被砸了,头疼牙疼眼睛疼,各种小毛病。总能找到各种理由来,然后来了就能借着看病之名纠缠华凌好半天。
这不,三十岁上下的小胡子青年,抱着胳膊坐在藤椅上直哼哼。
华凌一边帮他从手掌中把玻璃渣挑出来,一边好脾气道:“忍一下,马上就好。”
小胡子青年是镇上的包工头,不到十五岁就出去闯荡,回来自己承建了几个城镇建设项目,现在在他们这一带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那男人倒是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华凌:“小华凌,你这段时间到哪儿去啦?等得我花儿都谢了。你好像瘦了。”
华凌笑了笑:“出去旅行了。偶尔也想休个假。”
男人呆愣愣地看着华凌的笑容,一时间还没回过神。
“嗷……”一声惨叫响彻整间屋子,引来各式注目礼。
华凌一头黑线地看着姜彧:“你干什么。”
姜彧将手中的空酒精瓶放在一边,面无表情道:“消毒。”说罢,又漠然走开了。
华凌赶紧拿了纱布帮他把酒精吸干:“抱歉,我表弟是新手。”
男人一边龇牙咧嘴,一边还大度地摆了摆他那只没受伤的手:“没事没事,男子汉大丈夫,一点小伤小痛,不值一提。”
华凌:“……”还是表情比较诚实。
送走包工头,又来了个浑身酒气的男人。
那一身酒味,甫一进店,就传遍了每个角落。华凌看他路都走不稳了,上去扶了他一下,让他坐下休息。
男人倒是斯文人打扮,白衬衫黑长裤,黑框眼镜。据说他是个作家,不是很有名气那种,咬着笔杆子过着拮据的日子。
华凌给他倒了杯解酒汤:“又熬夜赶稿了?”
男人倒没接汤,一把捉住了她的手,通红的眼没有焦距地看着她:“华凌……你可回来了。”
华凌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换上醒酒汤:“又到瓶颈期了?”
男人一口灌下醒酒汤,又拉住了她:“难受……头疼……”
华凌摇了摇头:“你喝太多,我跟你说过,这样伤肝,而且容易引发突发性系心脏病。因为酗酒猝死的案例,可不占少数。”
男人眉头紧蹙:“我知道……可是我写不出来。憋文憋的难受……我对着电脑就想吐……可是不写又没饭吃……”
华凌好言相劝:“其实凡事不用想的那么绝对。你可以去找份兼职。有灵感的时候写,没灵感的时候换换环境,换换心情,也能帮助你更好地进行创作。”
男人叹气:“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就是啊——”
一杯冰水,从男人头顶而降……
华凌:“……”她应该庆幸的是姜彧用的不是盆么?!
男人不敢置信地瞪着姜彧:“你作甚么?”
姜彧言简意赅:“醒酒。”
男人:“……”
姜彧看着他:“现在清醒了吗?”
男人:“……”
华凌压低声音赶人:“姜彧你到后面去配药,别在这儿添乱。”
华凌拿了干毛巾递给男人。男人草草擦了几下,起身告辞。
……
在该类事情发生第十次之后……
华凌终于忍无可忍。
这天关门后,她耐心地守着姜彧把门锁好,而后让他在前厅坐下:“来来,剑灵先生,我想跟你聊聊人生。”
姜彧面瘫道:“有事求我?”
华凌:“……”
青阳手拿一串冰葡萄跑来凑热闹:“什么什么?□□大会么,我最喜欢了!”
华凌眼角弯弯,抿唇一笑:“哦,那么我先和你谈谈?”
青阳一溜烟地跑上楼去了。
华凌也不跟他绕弯子,开门见山:“其实那些人……本质都很善良,也并没有恶意。”
姜彧挑了挑眉,语调怪异:“没有恶意?你很享受这种感觉?”
华凌叹了口气:“这么跟你说吧,有些东西你知道不能占为己有,但是你觉得能够时常看着,也是好的。这种心情你能理解吗?”
姜彧面瘫道:“莫名其妙。”
华凌摇头:“有些病是看的见的,有些病是看不见的。来这儿的自然都是病人,因为需要帮助。对很多人来说,更像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比如老王的太太,因为家里变故而又神经性的失眠症,其实吃了一段时间药以后,就已经好了。我现在给她配的,都是一些补血益气的养生茶。她却一直以为是安神茶,缺了一次就又会失眠。比如说你之前赶走的那个作家,长期以来生活的压力和事业上的不得志,让他时常处在崩溃的临界点,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听他倾诉的人。每当快要爆发,找个发泄口,多少就能纾解一下抑郁。若是那个口堵上了呢?”
姜彧沉默片刻,忽点头道:“这次是我错了。”
华凌:“……”
姜彧不满:“你这是什么表情?!”
华凌:“有生之年,能听到你认错!太不容易了!”
姜彧皱了皱眉。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太喜欢“有生之年”这个词。
华凌身上的某些超越她年龄的特质,比如顶尖的术法造诣,处变不惊的淡定,考虑事情的周全,思考事物的成熟态度,有时会让他忘记她也不过是个凡人。而人的寿数,对于他们来讲是很短的,弹指百年转瞬即逝……
华凌戳了戳他打结得眉:“皱成一团了,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对对,有什么想不开的,赶紧说出来让我们高兴一下。”
华凌看着空无一人的角落:“……青阳,下一个就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躲在那儿听墙角。”
青阳的声音远远传来:“我滚远了。滚不回来了。”
姜彧忽轻声道:“凡人,真是一种脆弱的生物。”
华凌听见了,笑了笑:“是很脆弱。不过也很有趣,你多接触接触,就自然能体会到了。”
姜彧看了她一眼:“我已深有体会。”
华凌:“……”
“哐——”
一声巨响,划破深夜的寂静。
姜彧和华凌的目光齐齐扫向院子。
“在大门那边。”
剑灵攻略手札 第贰拾肆札
一声巨响,划破深夜的寂静。
姜彧和华凌的目光齐齐扫向院子。
“在大门那边。”
华凌迅速跑至大门前……
姜彧已经等在那边,并且手上提着一个浑身是血已经晕过去的小白狐,伸到华凌跟前晃了两晃:“又是你的旧识?”
华凌皱了皱眉:“先进屋,给他治伤。”
姜彧:“……”还真是。
……
虽然浑身缠着绷带,但一点都不影响小白狐的食欲。华凌没有准确计数,不过目测他已经扒拉了十碗白米饭了……加泡菜。
“还有吗?”
小白狐豪迈地一伸手,空碗差点儿戳到华凌的下巴上。
华凌目瞪口呆:“你是饿了一年的饭吗?”
小白狐眼巴巴的看着空碗:“啊?没有了吗……”语气颇为遗憾。
华凌用眼神示意姜彧去盛饭。
姜彧瞬间炸毛:“我为什么要伺候这只狐狸?!”
华凌无语,接过碗准备自己去。姜彧忽劈手夺过碗就转身走了。
华凌:“……”这是要有多别扭。
白狐一脸八卦地坐直了身,探头道:“喂,你这个小情人很有个性哦。”
华凌冷着脸转头看他:“伤好了?”
白狐立刻又哼哼唧唧着往被子里缩下去一点,语调里还带着颤音:“疼……”
华凌冷笑着卡着他的脖子把他拎出被子:“少演。伤都给你包扎好了,你可以滚回九江了。”
白狐两只爪子立刻扒住华凌的手,可怜兮兮地:“别别别,有话好商量。”
华凌眯了眯眼:“楚江应该告诉过你,没重要的事不要擅自离开岗位。”
白狐眼泪汪汪:“我都要没命了,这事儿还不重要吗?”
华凌冷哼一声:“以他的个性,怎会收这等贪生怕死之辈做手下。”
白狐:“……”珍爱生命也是一种美德,你们这些亡命之徒怎会理解。
“你们在干什么?”
姜彧刚端着饭碗进来,就看见白狐眼泪汪汪捉着华凌手不放的那一幕,脸瞬间黑了。
华凌从白狐手中轻巧抽出自己的手腕,放在他毛茸茸的头上拍了两下:“我在问他怎么受伤的。说吧,谁欺负你了。”
白狐:“……”
白狐擦了擦眼眶下挂着的水珠子,一秒钟变面瘫:“我这次来的原因,是因为……九婴。”
华凌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表情微妙:“……你说什么?”
姜彧沉默了一下:“……什么?”
白狐又大声重复了一次:“九、婴!”这两人是耳背吗?
九婴者,水火之怪,生有九头,其叫声如婴儿啼哭。作害人间,传被后羿斩杀。
本该早已死去的魔兽再现人世……
华凌摸了摸下巴:“这么大的事,你通知楚江了吗?”
白狐摸了摸鼻子:“……我联系不上他,才来找你。”
姜彧:“?”
华凌向他解释道:“那是楚江的管辖范围。他是楚江的守役,奉命镇守九江。”
姜彧点头,看着华凌,漠然道:“哦,这么说,你总是帮那姓楚的擦屁股?只要他搞不定的,都交给你?”
华凌:“……就结果来说,我觉得,用互帮互助比较恰当。”
姜彧沉默。
白狐快速扒饭中,眼睛却偷瞄着两人的动静。
华凌叹了口气,继续转向白狐问道:“所以,你是说九婴出现在九江作乱,你阻止不成反被打的满头包,于是就逃到这里来啦?”
白狐放下筷子,垂头丧气:“呃……不要用‘逃’这么难听的字眼,我是一发现情况不受控制就来通风报信了啊。”
华凌点头:“所以还是逃了。”
白狐:“……”
华凌抬了抬下巴:“说下现在的情况。”
白狐擦了擦嘴巴,正色道:“九江城内最近屡发市民失踪的事件,我派了狐火去调查,原是这家伙趁夜以婴儿啼哭声吸引市民前去再将他们吞噬掉。我拼着半条命斩了他一个头,暂时把他逼回江里了。只是不知道下次他又会什么时候出现。我留了狐火狐水在城里监视。”
华凌起身:“这事确实蹊跷。楚江不在的话……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等到他恢复全部力量了,恐难再制住他。”
姜彧拉住她的手:“你别去了。”
华凌摇头:“这怎么行,不能放任……”
姜彧打断道:“我去就好了。”
华凌愣了一下,摇头笑道:“……你呀。”
姜彧不爽地皱了皱眉,认真道:“我不让你……你再受伤了。”
华凌摊了摊手:“啊——怎么办,我的想法和你不谋而合。说实话,我也不可能放心你一个人去。”
姜彧大手一挥:“不行,我说……”
“不听话就封印哦~”华凌好整以暇道。
姜彧额头浮出一个大大的井字:“死女人,敢不敢换一招?”
华凌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既然这招还有效,我为什么要换?”
姜彧:“……”
一只碗,静静地伸到两人中间。
白狐无辜道:“并非有意打扰二位……不过,你们谁能再帮我乘一碗饭?”
华凌:“……”
姜彧:“……”
剑灵攻略手札 第贰拾伍札
翌日一早,三人出发前往九江,调查九婴事件。
错过了昨晚重头戏的青阳本来闹着要去的,却被华凌以“必须有人留下看店”为由留在了药铺。
白狐一边揉着还在发疼胳膊和头,一边打着哈欠:“啊,为什么我非得大清早的就干这种事啊。”狐是夜行生物,所以一般白天不愿意动,大多是时候是睡觉。
是以,对白狐来说,旭日东升时被人揪出温暖被窝开始长途跋涉什么的,无异于是地狱;而拜某人独特的御剑飞行方式所赐,他觉得昨晚吃的饭都快吐出来了,真是地狱中的地狱!
华凌轻轻踢了他一脚:“你多大了,还撒娇?”
白狐不爽地抖了抖毛:“谁撒娇了?!”
华凌斜睨他:“呵,自己的地盘都管不好,还好意思抱怨。”
白狐一爪子拍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污蔑!在我管辖之下,这片区域五百年来都没出过任何事情。谁知道这怪物打哪儿冒出来的?!”
三人说话间,已走到长江边上。水流平缓,波澜不惊,从平和的江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白狐道:“他之前就是从这里潜回水里的。”
华凌闭上眼,一手掐诀,一手微微向前伸向江面……
片刻,她睁开眼,摇了摇头:“感觉不到任何异常气息。”
“姜彧,你可有觉察到什么异常?”华凌抬头,向刚在江面巡视了一圈归来的姜彧问道。
姜彧摇头道:“我只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魔气,但……这魔气似乎已经覆盖了整个江面,没有办法确认位置。”
华凌摸了摸下巴:“有趣,有趣。想来九婴这货也不算太笨。”
她似有若无地瞟了白狐一眼:“难怪有人被耍的团团转。”
白狐:“……”
姜彧插言道:“……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华凌:“他既已受伤,自是需要更多的‘食物’来助他恢复……而灵力越强者越能满足他的需求。”
姜彧忽有不好预感:“你该不会是……”
华凌点头:“没错,就是那个‘该不会’。”
姜彧冷哼一声:“我反对!”
华凌漠然道:“反对无效。”
姜彧轻蹙了眉:“当诱饵的话,我去也可以。”
华凌摆了摆手:“你非人类,不在他的狩猎范围。且观他行事如此谨慎油滑,你这一身遮不住的凌厉剑气必然会引起他的戒心。若是打草惊蛇,以后更不方便我们行动。”
姜彧:“……”
华凌笑了笑:“何况,他诱惑人类的方式,你忘记了吗?”
姜彧沉默片刻:“婴孩啼哭声……”
华凌道:“所以我去反而不容易让他心生戒备。女人骨子里的母性是很容易被婴儿啼哭给激发的。如果我所料不差,之前的受害者,大多应为女性。”她转头向白狐求证。
白狐点头道:“确实不错,一共十五人失踪,其中十二名为二十岁到三十五岁之间的女性。”
华凌摊了摊手:“好了,就这么决定了。反对者,封~印~哦~”
姜彧沉默片刻:“……那我跟你一起,你让我回剑里。”
华凌摇头:“不,你和白狐一起行动。”
姜彧暴躁道:“为什么?!”这也不准那也不让的,这女人又要作死不成。
华凌道:“你跟着我,那东西恐怕不会轻易出来。再者,我另有事情需要你们去办,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这次须得做好万全准备。魔兽九婴,绝不是易与之辈。”
姜彧烦躁地皱了皱眉,不再多言。她决定的事向来无转圜余地,他再多说也是徒劳。
华凌转向站在一旁的小狐狸:“白狐,我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白狐抬起一只爪子:“疏散群众是吧,我知道。”
华凌点头:“你到时候在整条江案设置结界,我希望一个人都不要闯进来。”
白狐一脸自信地拍了拍胸脯:“放心好了,这点小事还是难不倒我的。”
华凌思索一下,招手让姜彧靠近。
“另外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
……
夕阳西下,粉金色的余晖投在江面,像是镀上一层彩金,极为耀眼。
江边一位年轻少妇对着夕阳作画。她将彩色的颜料一点一点涂抹上画布。
江风阵阵,吹乱了她墨黑的长发,她将凌乱地发丝夹到耳后,继续专心作画……
最后一线光也消失在水天相接出,夜幕降临,逢魔时刻。
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划破夜的寂静。
年轻女子抬头四望,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小孩或者婴儿。她顿了顿,继续埋头专注在画布上,还有几笔,就能完成了。
断断续续地,婴儿的哭声从风中传来,越来越响……
女子搁下手中画笔,蹙眉聆听。她向右手边的树丛里张望了一眼,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
此时天幕已彻底暗下来,寒风阵阵,她下意识地拢了拢衣领,朝那小树林走去。
方一走进那树林,一股诡异地甜腻感就扑面而来。
女人似是有些头晕,伸手扶住一旁的树干。
“香,真香……”暗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女人霍然回头,一个不满鳞片的似龙似蛇的脑袋正停在她肩上。
“啊——”女人尖叫一声,向后退去,慌乱中,撞上一物。她伸手一摸,手中事滑腻冰冷的感觉,好像还有无数的……细小尖锐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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