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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浮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不经语
苏沫握握她的手:“顺其自然,找个条件差不多的脾气好的就行了。”
伴娘说:“每个人结婚的时候都绝口不提爱情,个个都是多不屑的样子,你就装吧。”
苏沫没做声,过一会才道:“可遇不可求。”
伴娘笑:“内涵了。”
不多时外头渐渐安静。
牧师的声音清晰可辨:“我们今天在此神圣庄严的圣堂中,在上帝的面前和会众的面前,要为周弟兄和苏姊妹二人举行神圣的婚礼。在圣经□纪中,神说:那人独居不好,我要为他造一个配偶帮助他……你们也要记住,你们不是独自步入人生的旅途。在你们面临困境之时,不要胆怯于向他人求助……”
接下来便是一连串文绉绉的祷告,底下人熬不住,听得直打呵欠,开始悄悄讲小话。伴娘偷跑进去,对苏沫道:“那些女的都腆着脸瞧你家周帅哥呢,你还不赶紧出去英雄救美。”
话音未落,外面有人宣布新娘入场,苏沫站起身,仔细整理了头纱裙摆,慢慢走出去。
不知为何,这一路她感到极其紧张,眼皮轻跳,偶有耳鸣,直到在众人跟前站定,还没缓过劲来,她几乎能感到血液在血管里流淌,路过心脏时又骤然间断,令人十分难受。
她从没这样怯场过。
牧师微笑,问:“谁同意将这位女士嫁给那位先生?”
亲朋好友纷纷举手,笑答:“同意,我们都同意。”
牧师又问:“谁不同意将这位女士嫁给那位先生?”
大伙都是一笑。
牧师正要宣读誓词,教堂的大门忽然被人用力推开,众人好奇,纷纷回头。
阳光射进来,看不清来人的脸,却知道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看向前方,瞧见了美丽的新娘,直接走过去。
他拿着手杖,步伐微顿,可惜是个瘸子。
他眼神深邃,嘴角含笑,无所顾忌。
他从容不迫,却带着愤怒。
他一路走来,只看向一人。
那人穿着洁白婚纱,泪水盈目,也只与他相望……
三十二岁这年,苏沫再婚,同年诞下一子,取名,翥。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一不小心yy加恶搞完结,有种失恋的小惆怅。
最后,非常非常感谢并感激大家,没有你们的热心支持和理解宽容,也就没有现在的《误入》。
本文月底交稿,估计三个月后出版。
出版之后,将从文下抽选几位读者朋友,赠书聊表谢意,稍后几天会在本章公布名单,请关注。
再次感谢!
仍然说笑 尽管这是苦笑
望著嘉宾 给他庆贺呼叫
奏著仍是昨天的曲调
也许今天弹得更妙
仍然祝福 祝福这段婚宴
望著婚纱 婚纱背后的脸
你是谁共你未见一面
却已经令我心酸
未想多讲半句 惟恐怕会落泪
缘已尽不可追 理由谁可领会
让孤单加空虚 让当初都过去
纵有痴心仍难定散聚
婚纱中背影双双远去
走进蜜月甜梦裏
我但愿前事跟他远去
让我心中安静如水
我让旧情伴婚纱远去
一切又从头面对
爱若是如梦终必破碎
亦继续不息地求取





误入浮华 第94章番外当我拥有你上中
这是个计划外的孩子。
刚得知自己怀孕,苏沫有些发懵。那一瞬间,她脑子里闪过很多问题,比如清泉对这个弟弟或者妹妹的到来是否会感到排斥,而她作为母亲,在精力不济的时候,会不会对清泉疏于照顾,她正处于创业阶段,依那一位的个性,一定没把她那点小事业放在眼里,多半希望她以家庭为重,再近一点,由于妊娠剧吐引发低血糖体力差,导致她没法在陪伴清泉、顾及工作的同时,还能遵医嘱,每天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散心休息。所以她想请父母来南瞻待一段日子,至少等自己做完月子,可是这样一来,家里的几口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性格各异,南辕北辙的生活习惯,使双方如何相处?是否会产生矛盾?种种境况,都是没法往好处预见的问题。
还有一件事,她难以启齿,甚至强迫自己不要多想,却忍不住去想——人们常称赞母亲的美丽和伟大,却掩饰人性美之后的真相,松垮的胸部,肿胀的皮囊,脸颊上的黄斑……一系列层出不穷的转变,即使服饰再精美化妆品再高档,也替代不了元气消耗过后的逐步衰老的体态。
当然,这是属于女人自私的忧郁,只能藏在心底。
苏沫第一次生育的时候,还很年轻,恢复起来并不吃力,如今事隔六、七年,她却再无当时的把握和无知者无畏的心态,她了解生产的痛苦,就和现在了解男人一样。
那是一个人类最为动物化的阶段,难以忍受的疼痛,难堪的产后恢复,飞快流逝的精力和昏昏欲睡的状态,特别是男人看着围产期的女人时流露出来的,仿佛正常人看向低等哺乳动物的,带着抗拒又必须宽容的眼神,这多少有些刺激人心。可是她已经过了抓着自己的丈夫一遍遍询问“如果我变胖变丑你是不是就不会爱我”的年龄。
阅历是什么?很多时候,阅历就是克制,表面上云淡风轻的克制,但是女人的心态,永远不会改变。
相比女人的敏感细腻,似乎男人们永远粗枝大叶,或者“粗枝大叶”已经成为他们制造麻烦和摆脱麻烦的最好理由。
等到最危险的头几个月过去,苏沫就被人直接送达多伦多。
原先说好是过来散心小几周,顺便瞧一瞧当地的居住环境,方便以后定居养老。可是王居安说话永远没个作准的时候,妇科医生和月子中心早已被他列入考察范围,苏沫才下飞机没几天,就被人送去诊所做彩超,苏沫还未看清孩子的脸,就听头发花白的老医生问了句:“你们希望现在知道孩子的性别,还是想等到生产的时候有一个惊喜?”
苏沫犹豫,王居安已经直接问:“男孩还是女孩?”
医生又仔细瞧了瞧:“我暂时没发现它的小旗杆,很有可能是个女孩。”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苏沫敏锐地察觉到身旁那位准爸的心情似乎有些低落。
回去的路上,他话很少,果然是不太满意。
苏沫因为他的表现也有些不高兴,后来一想:算了,懒得跟他计较。
王居安工作忙应酬多,陪了她一周便又飞回国,扔她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大房子和院子里郁郁葱葱的乔木、灌木、草坪,以及不再符合成熟女人心境的玫瑰花丛,过几天他又回来,苏沫忍不住抱怨,王居安建议:“这条街上都是中国人,出去走走,交几个朋友。”
“我不能休息太久,挂着名不做事,人家会有话说。”
这个理由对他而言毫无说服力。
苏沫又说:“你知道这个村子被外面的人叫做什么吗?”
“叫什么?”
“二奶村。”
他笑:“胡说八道,”又说,“二奶好,二奶得宠,就是你这年纪……做二奶已经不合适了。”
苏沫不理他。
王居安观察她神色,言语柔和道:“要不把你爸妈接过来,小丫头也放暑假了,全都过来陪着你?”
苏沫道:“还是我回去方便点,生孩子哪里都能生。”
王居安懒得多说,回头就叫人订了机票,两人又去医生那里点卯,这回人家看了b超,仍说是女儿,又说他俩年纪加起来刚过及格线,询问他们是否愿意做唐筛检查。
苏沫一听这事就紧张。
王居安说:“做吧,别生个宋天保那样的。”
苏沫听见这话心里不舒服,有意找茬:“哪点一样了?宋天保又不是唐氏儿童。”
王居安道:“差不多了,”又说,“你怎么回事?我说什么了你要这样护着他?”
苏沫觉得跟这人简直说不通,一时预约做了检查,忐忑等了几天,去拿结果那天,医生表示结果超出正常值,属于危险范围,又问他俩是否决定做羊水穿刺,但是穿刺又有流产风险。
苏沫顿时感到头大,觉得这日子过得就像无数个选择题,一题比一题难解。
王居安也沉默。
这回是她说出决定:“做一个吧,该怎样就怎样,是我的他也走不了。”
王居安却道:“算了,养着它也行,又不是养不起。”
苏沫知他求子心切,想:除非你比它晚走,不然你还能养它一辈子?这话一点没敢说,只道,“健康是孩子最大的福气,我觉得它不会有事,只求个心安。”
转眼又等了一周,事情拖来拖去,苏家父母和清泉又都来了,苏沫即使有心回国也懒得再折腾。
这天做羊水穿刺,大伙儿没法不紧张,偏巧在这之前医生又给安排了一次彩超,这回孩子长得更大了,医生调整画面,让他两瞧得更清楚,而后确定道:“现在不会看错了,是个小男孩。”
王居安没作声,苏沫觉得他多少应该有些高兴的,可是他笑也没笑,她伸手过去碰了碰他,他这才握住她的手。
检查结束,十天后才会出结果,王居安因公司有事又往回赶。
苏沫一边带着父母孩子熟悉环境,一边又惶恐不安地掐着指头算日子,算来算去,结果终于下来,准爸却还没回,就连电话也比往常少了,只在拿结果的当日打给她问了下情况,听她说了句“没事”,他似乎也松了口气,嘱咐说:“我这边还要几天才完事,你好好养着。”
苏沫搁下电话照镜子,瞧见自己又胖了一圈,先前因为孩子的事夜里急得一个人悄悄地哭,脸庞似乎也浮肿了,就想这样子怎么见人?一时盼着他早些回来,一时又不想见到他。
王居安两边飞,时常不见人影,苏家父母慢慢地也有些意见了,委婉地问起女婿的工作情况。
苏沫只好替他打马虎眼,只说:“快了,这几天就能回了。”
又过了一周,王居安果然出现,她很尴尬,第一眼瞧见她的时候,惊讶在他的眼底一闪而过,他继而又笑,直言不讳:“才这么几天你又胖了,脸像是被人打肿了一样,我肯定自己没有家暴的习惯。”
她一点没表现出生气,实际已经气得不行,她相信这是身体里激素的原因,它们抑制了黄体酮的分泌。等他走过来,伸开手臂揽住她,她敏锐地闻到他身上那种依然好闻的健康的成熟男人的气味,她更加难受的要死。他依然吸引人,而她越来越不吸引人,她整个人已经被烙上记号,男人们看见她的时候会想:这是个孕妇,她肚子里有其他男人的种,她身上的性吸引力被一种太正经的母性掩盖了,她全身上下都会变得松弛,可怜的自以为幸福的女人。
而女人们看见他的时候会想:“他真是个有魅力的男人,好身材好身家,正当年。”
因为这点小事,苏沫一晚上没理他。
她不理人的表现在于,他和她说话的时候她会简短地答一两个字,但绝对不主动对他开口。
王居安冲完凉上床,略微解释:“工作还是要做的,有些事要我出面去谈,对方说了几次,我也不好再推,”又说,“你放心,预产期那几天我肯定在家,哪儿也不去。”
她“嗯”一声,这回终于多说了几个字:“有我爸妈陪着,你忙你的。”心里却想:说是出门谈事,还不是穿的人模狗样地喝着酒打着球逗着小姑娘,而我却要整天被困在这个房子里。
他又说:“你不要成天闷在家里,天气好,可以出去走走。”
她答:“每天都有散步。”
但是她自觉身材臃肿,所以从不去人多的地方。
他有些累,熄了灯,没再说话,隔了一会儿伸手过来摸她的肚子,低声道:“你转过来。”
她说:“肚子太大了,不方便。”
“就一会儿。”
“右侧卧对孩子不好。”
他说:“我跟你换个边。”
她说:“我这边靠窗,透气。”
她最近很怕热,晚上总也睡不好,精神萎靡,心里焦躁,连接吻也没兴趣。
他没再说话。
她以为他睡着了。
他却用指头轻轻在她肚子上划了几下。
她忽然觉得委屈,小声说:“我爸妈在这里,你能不能稍微热情点,和他们多说几句话。”
他含糊地“嗯”了一声,稍稍扳过她的脑袋:“过来,让我亲亲。”
“不要,都胖成这样了。”
“就算变成猪头,也要闭着眼啃下去。”
“讨厌。”她轻轻推他一下,到底还是转身过去。
两人面对面看着,又接了一会儿吻,那棍子一样的东西便气势汹汹地抬起头,苏沫伸手摸了摸,他笑着瞧她:“想要啊?”
她确实有些难受,在他怀里蹭了两下。
他伸手揉她,发现一只手快要握不住了,一时没扛住,细细折腾了一会儿才说:“你先忍着,就这几个月了,不能再有事。”
她扯开他的手,背过身去再也不理他。
王居安倒笑得不行,难得好声好气地哄了几句。
苏沫趁机说:“要不明天我们一起去科学馆吧?”
“好。”
她高兴了些:“清泉一直想看那个模拟火箭椅子。”
王居安道:“明天叫司机送他们去,我们去旁边的小镇上逛逛。”
“不是一起去吗?”
“要不让他们去小镇上,小孩在那里可以骑马,我们俩去科学馆。”
苏沫叹一口气:“你别这样,一起出门就这样难么?”
他搂着她的肩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么些天没见面,我就想跟你单独待着。”
苏沫心里一软,也就随他了,想着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两人渐渐睡着,又像是没睡多久一样,苏沫听见一双小脚咚咚咚跑进来,立时醒了,睁眼一瞧,窗外才蒙蒙亮,清泉站在床边拍她的脸:“妈妈、妈妈,我要和你睡,我要和你睡……”
那边王居安也醒了,眯眼瞧着娘俩,苏沫忙推开他,轻手轻脚地让清泉进了被窝。
外面苏母赶来敲门,小声喊:“清泉、清泉,你快出来……”
清泉说:“我不,今天星期天,妈妈说星期天我可以和她睡。”
苏母很尴尬,只好大点声道:“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现在还早得很,你别吵着人不能睡。”
清泉隔着苏沫瞧了瞧王居安,大声回:“他们都醒了呀,眼睛睁着呢。”
王居安被这两人吵得头痛,闭上眼翻了个身,脑袋往枕头里埋了埋。
苏沫只好小声道:“妈,没事,您再去睡会儿吧。”
苏母陪着笑嘀咕:“我是怕她打扰你们。”
苏沫更不好意思:“没事、没事……”
这边清泉根本睡不安生,一会儿说:“妈妈,我要用你的手机拍照,”又说“知道吗?我们班的谁谁谁真的很笨”,一会儿又开始唱歌,翻来覆去把从小到大学的儿歌全部唱一遍。
苏沫小声劝她:“乖宝,你好好睡觉,要是不想睡就穿衣服起来,叔叔倒时差,你别吵着他……”
清泉道:“他不是叔叔,他是王伯伯。”
王居安没作声,苏沫说:“对,你乖点,起来吧。”
清泉又说:“不对,他是爷爷,头发都白了,怎么会是叔叔呢?是老爷爷。”
苏沫忍不住笑了一声,腰上被人挠了挠,一时觉得痒,又是笑。
清泉看着她:“妈妈,你怎么啦?”
王居安有些不耐烦,替她答:“你乖点,自己穿衣服起来,别踢到你妈妈的肚子。”
“我不,”虽这样讲,但是小人儿心里敏感,苏沫留她也不应,仍是赌气地从床上跳起来,边往外走边道,“我才没踢她,刚才是她的肚子把我踢了一下……”
等人出去了,王居安叹息一声,又上来搂住老婆,苏沫心里却有些不乐意,起身道:“不早了,我也起了。”
王居安使了点劲把人拽回去。
苏沫挣不过他,只得说:“你现在对清泉怎样,清泉学着了,以后对她的弟弟也会一样冷谈,你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吗?”
王居安没搭话。
苏沫说:“小孩子心里最敏感,谁真心对她,心里都有数,”想了想,憋了多时的话终于说出口,“你哪里是想我和二人世界,分明就是不愿意和我们家的人接触,嫌麻烦。”
王居安道:“我不习惯和一大家子不熟的人住一起。”
“人是你接过来的。”
“等你生完了就送走。”
“然后你照旧忙你的,我一个人闷在这里带孩子?”
“不是还有保姆吗?你可以和那些邻居家的太太们一起出去喝喝咖啡逛逛街。”
“是啊,你和邻居们说话都比跟我爸妈说话要多的多。”
“我和你爸妈能说什么?说不到一块儿去。”
苏沫想了想,不情愿道:“可以说说股票嘛,我爸也炒股的。”
王居安觉得好笑,也就笑出声来。
苏沫心里不好受,说:“这些事结婚之前你就应该考虑到的。”
王居安没理她。
苏沫说:“爸妈可以不住一起,但是清泉肯定要跟着我,这事你以前也是同意的。”
他闭着眼继续睡:“所以我才把她接过来适应环境。”
苏沫心里叹气,小声试探:“家里的环境也要好好适应才行,这也需要我们的配合,对不对?”
他不说话。
苏沫起身要走。
他这才问:“你还想怎么样?”
苏沫坐下来,握住他的手:“今天和我们一起去科学馆,好不好?就一天。”
他皱眉,烦躁道:“好好好。”
家里五个人收拾停当,一起出门,苏沫没带司机,王居安开车,话仍不多,只是清泉在外面爬上爬下的时候,他会配合地过来帮忙接应。中午吃饭,他受不了外面的快餐,去了附近高档点的餐厅。
清泉还小,难免一时好奇跑来跑去,苏家父母为了不让孩子调皮,也跟着唤了几声,一时引人侧目,苏沫也觉得不大好意思,再看他的神色,越发能猜到他心里不耐烦。
苏父也瞧出来,对老伴笑着自嘲:“我们中国人说话习惯大声,压着嗓门就觉得憋闷,但是在外面还是要入乡随俗。”
苏沫解围:“老外高兴了说话一样大声,今天大家都高兴,难免的。”
苏母道:“你爸是受不了这样的地方,又贵又束手束脚,下次还是吃点汉堡薯条好了,想吃好的,我们回去自己做吧。”
苏沫瞧了眼王居安,笑道:“爸妈不习惯用刀叉,又想替你省钱。”
王居安这才应了句:“也好,以后就在家里吃。”
之后回家,只有清泉没心没肺地乐呵,其余人等心里都有事。
王居安约了几个朋友喝下午茶,转个身便不见人影。
苏沫留在家里陪父母孩子,阳光正好,几人在花园的草地上待了一会儿,她带清泉进屋吃冰淇淋,出来的时候听见她妈和她爸道:“这么好的园子,只长些花啊草的太浪费了,要是我,就种些茄子豆角,以后也不用在外面买菜了。”
苏父笑笑:“这可不是你的园子,这是人家的园子,种什么我们说了不算。”
苏母叹气:“也是,我们是客,做什么都要看人脸色。”
苏父道:“要我说,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就是实在,门当户对,门不当户不对的住一起别扭得很。”
苏母道:“你少说两句,别叫你姑娘听见。”
苏父压低声音:“我现在想起来心里不舒服,小周那孩子多好,性格好,随和,对我们这两个老家伙也不见外,做事踏实,对清泉那是没话说,多好的孩子……”
苏母笑道:“刚开始你还嫌人家太会来事,后来他告诉了你一些j□j消息,你在股票上赚了些钱,就把人当知己了。”
苏父摇头:“你不知道,人和人是要比较的,一比就比出长短了,姑娘更适合什么样的,我这个当爹的比她清楚。和现在这一个相处吧,我们要看人脸色,她也得时刻哄着提防着,不容易。”
苏母说:“经济条件太好的,都会有些端架子。”
苏父“哼”一声:“离了他就活不下去了?”
苏母连连摆手:“算了,只要他俩喜欢就行了,就是他那腿,说是好了,我看着总像有些问题的样子,不知道老了会怎么样?”
苏父又是一摇头,过了会儿才道:“以后的事我懒得管,就是到现在,他连声爸妈都没叫过。”
苏沫送来一盘水果,道:“清泉不也没喊过他吗?一直对他不客气。”
苏母说:“你拿个孩子跟大人比?”
苏沫笑道:“大家都需要时间适应,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苏父想了想,方认真开口:“姑娘啊,我先前就和你妈商量过,本来是想等你出了月子再走,但是你老公最近也经常在这边,我们一直住着也不方便,家里不能离得太久,要不这样,我先回去看看,就让你妈在这里帮忙照看下。”
苏母立马说:“我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语言也不通,再说他们也有保姆伺候。”
苏沫知道老两口在陌生地方待不住,有些为难,等王居安回来就把这事说了,王居安直接道:“大老远来一趟,至少瞧一眼外孙再走,不然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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