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谋妻:婚不由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李不言
确实是足够她坐的。
常年召开会议的人自然是不怕这闷坐三小时的。
覃喧那日身为公司法务部部长坐在沈清身旁,记得异常清楚。
那是一个分公司下属高层上来做报告,三分钟的会议,他说了两分五十九秒的废话,其中一句不是废话的,便是自我介绍。
而后、沈清压着怒火,阴测测的动了肝火。
只听她道;“恕我愚钝,不大清楚呢这个报告的重点在哪里?还是说,你准备就此忽悠我?”那人一阵窘迫,但到底是有关系走进来的,所以底气,自然比一般人足些。
那人倒是不卑不亢道了句;“沈董若是不满意,我回去重做就是了。”哗啦,沈清面色一寒。
不轻不重的将手中签字笔扔在了桌面上,双手抱胸靠在座椅上,看似是笑眯眯的望着人家,实则心底在翻涌这凶狠。
“是吗?我对你不满意,我是不是也能让你回去歇歇再来?”会议室一片哗然,对于沈清的狠手,似是有些没缓过来。
只听那人咆哮道;“开除人得有理由,不要仗着你是一国总统夫人,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哗然的会议室有一瞬间的静默,众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沈清的面色上。
而坐在身旁的覃喧看的清楚,她的手始终按在腹部,似是在忍受什么。
“从11年开始,下属分公司的业绩常年是吊车尾阶段,按照当初签署的合同,仅凭这一条我就能让你走人,且不说这些年还时常在底下做小动作,在公司,我是董事长,出了公司,回了总统府我才是总统夫人,若你连这些都搞混淆的话,我不介意让你长长知识。”
她话语阴寒,面上表情带着狠厉,视线从一众会议室扫过去。
望着众人的目光跟刀子似的;“我怕今日很多人是爱来忽悠我的,那好,”她伸手敲了敲桌面。
笑道;“今日但凡是同台上这位一样的,悉数会受到人事部的通知。”底下寒蝉若禁,无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撞枪口
更甚的是不少人将哀怨的目光落在台上那人身上。“我看,今日的会议暂且停放,择日在开,沈董看如何,”一旁,公司里对沈清忠心耿耿的老元老出面调和,连带着同沈清说话的话语都万分小心。
他都如此点头哈腰了,底下那群不知死活的狗杂碎不知晓是在傲娇个什么。
沈清深沉的目光落在曾总身上,不声不响的,隐隐的,让众人狠狠捏了一把汗。
直至许久之后,她拾起桌面上的文件,一脚踹开椅子出去了。
连带着曾总在内的一众人等,无疑是狠狠松了口气。
“老大、”覃喧追上来,伸手搀扶住沈清的臂弯。
直至上了顶层之后才压着嗓子问道;“你还好?”
“送我去医院,”沈清道,话语没了刚刚那股子盛气凌人,多的是一份虚弱。
覃喧闻言,面上大骇。
这日上午,会议半途结束。
实则,刚刚曾总的那番举动不过是收到了沈清暗示的目光而已。
这日的一场会议,将沈清气到动了抬起。
她心中惶恐,不敢大意,以至于让覃喧直接开车去了军区医院。
孙德一见她,就心中暗叫不好。
沈清直言道;“怀孕了,有些不舒服。”孙德闻言,整个人颤了颤;“哪儿不舒服?”
“腹部、隐隐绰绰的痛,”沈清开口。
而后一番检查下来,稍有见红,动了胎气。
孙德只觉心头慌了,这天家的孩子,怎来一个就不好一个?
记得生第一胎的时候也没少找他过去,这、、、、、算了算了、不说也罢。“您还是要注意休息,别太劳累了,切记莫生气啊!”堂堂军区医院的院长,这会儿成了苦口婆心的老妈子。
沈清见此,笑了笑,问道;“那我能回家吗?”这日、沈清开了些许药提着回了瑶居,路上,覃喧似是依旧没从那个怀孕的消息中暗影过来,只是问道;“老大、你怀孕了?”沈清手落在平坦的腹部,笑了笑;“恩、应该快三个月了。”“难怪章宜说你最近面色不好,还越来越瘦了。”许是知晓沈清怀孕,覃喧的车越开越稳。到瑶居,扶着沈清下去,秦妈见此,吓的面色发白,就连着一旁抱着孩子的苏幕都骇住了。
纷纷围过来,覃喧将沈清交到秦妈手中。
“有点不舒服,先回来了,”她道,话语带着几分疲倦。
秦妈扶着她上去休息时,苏幕平和的目光落在了覃喧身上,似是在等她开口。
覃喧说;“开会的时候气着了。”
如此一来,苏幕不好了。
直言公司里那群东西都是欠收拾。
因着沈清半途回家的消息,沈风临从公司赶了回来。
下午时分,沈清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整个人有些虚晃。
苏幕站在床沿望着她,纤长带着温暖的指尖缓缓拂过她后背,似是在轻哄她。
而站在门口欲要进来的沈风临在触及苏幕温软的面庞时,有一瞬间的错愣。
恍惚之间,见到了爱妻哄着幼女睡觉。
在看,才知晓,只是幻觉。
对于苏幕,沈清从不否认她给了自己缺失的母爱。
小家伙站在床沿,睁着大眼睛望着躺在床上的沈清,眼里泛着水花儿。
可怜兮兮的紧。
伸手去扒拉沈清的手臂,够不着,却只能够着一个被子。若是以往,苏幕便抱她上去了,但现在,沈清不好,她不敢大意。
而此时,远在他国的陆景行听闻此消息时,动了肝火。
他因沈清怀孕在身,前三月又格外重要,便不大敢出现在沈清面前惹她不快,他忍了又忍,生怕自家老婆孩子出什么问题。
所以在那日二人心平气和的谈过之后,他便自动“消失”了。不想倒好,一个小小副总都能将她气的进医院。
还见了红。
一时间,陆景行跟来自地狱的阎罗王似的,那目光,甚是骇人。
下午,陆景行亲自给孙德去了通电话,细细询问情况之后才放下心。
而后一通电话拨给苏幕,那侧苏幕语气明显不好;“你自己媳妇儿,你要真担心便自己过来看,若是不担心,也别问我。”陆景行静默了。
他倒是想去,可问题是,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上,即便他此时跳下去,也不可能落在自家国土上。
傍晚,尚在熟睡的沈清被小家伙清脆的喊声喊醒。
她伸手,弯着身子想将人抱起来,却被苏幕阻了动作。
“好些了?”她问。
沈清点了点头。
“我让秦妈熬了些营养粥,端起来你喝点。”说着、苏幕起身出去。
陆少谋妻:婚不由你 第五百零七章:做出选择
傍晚时分的卧室,开了盏小台灯,沈清侧卧在床沿看着站在地上望着自己的小家伙。
“妈妈、”软糯糯的嗓音响起。
“恩?”她浅应。
“想抱抱,”小家伙可怜兮兮开口。年岁尚小的他并不知下太多,只知自家母亲此时躺在床上,他想要抱抱。
苏幕半撑着沈清望了眼门口,在看了眼小家伙,终究还是偷偷摸摸的伸手将人从地上捞到了床上。
夜间,小家伙吵着闹着要跟她一起睡,苏幕自是不愿的。
本是一道晚间就回去的人,今日出奇的留在了瑶居,只因担心沈清。
小家伙终究是被她塞给了沈风临,哭闹也没办法。
而她,陪着沈清。
怕她出事儿,身旁也没人。
夜间,婆媳二人躺在床上浅聊着。
沈清依偎在苏幕臂弯处,有一阵没一阵的聊着。
“您跟父亲结婚的时候是心甘情愿的吗?”沈清随意开口问道。
“心甘情愿,那会儿,青梅竹马,在一起认识好多年了,到了适婚的年龄,家里人都提议,当事人没什么意见,就结婚了,”苏幕淡淡袅袅的话语应着沈清。
一边回答着,一边似是在会议当初的那些往事与这一路走来的艰辛。
“吵闹是婚姻中磨合必不可少的,我年轻的时候是个意气风发的女子,你想想,在我们那个年代,我父亲是市长,我母亲是大学教授,在加上我性子泼辣,为人处世圆滑,在首都这个圈子里都是一等一的存在,后来结婚后,婚前婚后差距太大,你父亲常年出差,我婚后三个月就怀了槿言,在家里时,养的娇气,到了总统府,自然也是受不了任何委屈,时常因着产前各种不顺就找你父亲哭闹,那时候,没有现如今方便,什么电话视频都是罕见物,那会儿出差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后来、我嚣张跋扈的性子越发厉害了,有一次你父亲回家,衣服上有别的女人的脂粉味,我揪着大闹一通,任何解释也不听,后来,吵着吵着,因为就在餐厅,我提着菜刀就出来了,自那以后,我在总统府一战成名。”说到此,苏幕笑了笑,就连着沈清都感到诧异,没想到温温润的苏幕还有如此剽悍的一面。
“我比你嚣张跋扈,但又没有你运气好,我婆婆,从他们那个年代过来的人都讲究什么三从四德,我年少时,毕竟是留过洋回来的,接受过西方文化的洗脑,时常跟婆婆来一场口舌大战,闹得天翻地覆,那会儿你爷爷说,他就知道将我娶进门家里是要闹腾的,哪里知道如此闹腾?”“那您跟父亲,为何会走到现如今这一步?”沈清这话,问的小心翼翼。
似是响起了什么伤心事,苏幕叹息了声、而后侧身摸了摸沈清脑袋,道;“景行虽脾性不好,但终究还是个仁慈的主儿,他不忍去做伤害你的事儿。”比起陆琛,自家儿子仁慈太多。
太多。
想她苏家,想那人、、、、死的死,离的离,有哪一个是好的?
“他从瑶居回去时,我气不过大骂了人一场,他默默受着,最后才道,说是你现在身子不稳,怕时常出现在你跟前会惹你生气,以至于让宝宝不好,即便那么吵闹,他心里也还是有你的,但你的做法,母亲是认同的,有些事,说清楚了,便好,倘若此番陆景行不离婚,往后也不会在因这件事情同你闹,我清清是个聪明的孩子。”
苏幕是站在沈清这边的,不是装出来的,而是打心底的想去呵护她,呵护这样一个嫁到天家来的不易女子。“我当初,缺的就是你这点聪明,”以至于后面,身旁的死的死离的离。
回想当年过往,那些不堪已不能用言语来表达。
她与陆琛之间的情爱纠结,不比陆景行与沈清这条路走的容易。
“陆家只有父亲一个孩子吗?”沈清问。
苏幕闻言,笑着摇了摇头;“还有一个女孩儿,她像你一样都是管理商场的好手。”
“那她呢?”沈清问。
“死了、”苏幕说。
眼神中带着些许深意,在细看,既能看见她眼底泛滥的泪花,和那些许回忆往事时才会有的苦楚。
这日,婆媳二人之间的聊天信息量太大,大到沈清整夜都在消化中。
凌晨,陆景行从专机上下来直奔瑶居别墅,此时,沈清并未睡着,望着窗外有灯光打进来。
她小心翼翼起身,在盛夏的夜晚迎着蝉鸣推开了阳台门,仅着一身单薄的睡衣站在阳台上吹着午夜闷热的风,屋外,空凋的响动声在唱着歌。
迎着月光,她望下去,只见院子外,停了四五辆黑色的迈巴赫,黑压压的一片。
二层楼的别墅,并不算高。
她俯身望去,男人推开车门从车内下来,四目相对,二人皆是震楞。
虽是盛夏,但对于陆景行来说,沈清的穿着依旧是单薄。
见此,他眉头冷蹙。
在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还不睡?”她站在楼下望着沈清,不轻不重的话语足以让沈清听见。
她目光在这漆黑的夜里稍显波澜壮阔,望着陆景行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蝉鸣声,响动声,都成了她们二人的配乐。
相隔数十天,再见,竟觉得有那些些许陌生。
她在楼上,他在楼下,男人一身黑西装在身,昂着头在同她言语。
见她许久不回应,陆先生在喊了声;“沈清。”她回过神,有些蒙圈,“出来透透气。”夜半三更不睡觉,透什么气?“去加件披肩,外头凉,”他再说。
沈清摇了摇头,示意不需要。
即便是隔得远,她都看见了陆景行沉下去半分的面色。
良久,男人推开院子的篱笆门走进来,瑶居别墅是早年间的建筑,院外是用简单的栅栏围起来的。没有什么阻拦。
在多年之后,她回想起这一幕,依旧觉得好笑。
陆先生站在楼下,脱了他身上西装,而后一甩手,西装飞上了二楼阳台,沈清一个惊颤,伸手将西装接住。
她从未想过,陆景行还有如此技能。
徒手飞西装。
她们像是背着家长早恋的小孩子似的,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因着家里人睡了,二人嗓音都微微压了压。“披上……”没有温软之意,多了些许紧张。
她捏了捏手中外套,将将从身上脱下来的外套,尚有余温。
且带着陆景行平日喜欢的熏香味,总统府的衣帽间里长期挂着香包,这种香包不似香水的味道那样浓烈,淡淡的、柔柔的,但平日里若是跟陆景行抽的烟草味结合起来,有些独特的味道。
她拿着外套稍显犹豫不决,陆景行依旧站在楼下昂头望着她。
四目相对,平平淡淡。
许是看出了沈清的抗拒,陆景行开口道,
“有没有不舒服?”男人沉稳的嗓音在这夜晚格外好听。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陆先生嗓子一阵干涩,而后一句傻子脱口而出。沈清静默了。
半晌未言语。
不知是对他那句傻子感到不高兴,还是陆先生的突然到来让她不高兴。
自二人从吵闹那一番过后,沈清不在对陆景行展露关心,即便此时,凌晨两点他站在漆黑无痕的夜里,她也未曾询问一句。只是视线淡淡袅袅的望着他。
分开月余再加上次二人谈过之后,这种感觉就变得很微妙,微妙到空气中有尴尬的因子在飞舞着。
如同那些看不见的尘埃。
远处,灯光在那方亮堂着,好似将天空撕破了个缺口。陆景行站在楼下,然了根烟,沈清沉默,他也沉默。直至一根烟结束,他拢手点燃第二根烟时院子里空旷的环境里才想起男人沉稳的嗓音,沈清不记得当时站在午夜的阳台上听闻这番话时是何感觉,只知晓,陆景行在这夜出奇的平淡,这种平淡,似是在字斟句酌才会有:“我见过太多貌合神离的半路夫妻,也见过太多为了政绩而将就的婚姻,但不论是哪一种,都不是我想要的,从小,我清晰的知晓自己想要什么,包括婚姻。”他话语很平缓,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低头抽了口烟,而后抬头望了眼站在阳台上身形单薄的沈清。生在这个圈子里,见多了那些外面恩爱如初你侬我侬回家却刀刃相见的夫妻,他不想如此,所以遇见沈前,从未与首都高官之女有任何牵扯。
碍于父母的前车之鉴,他并不想将自己的婚葬送进政治里。
年少时,外人传闻苏幕与陆琛感情多好,多恩爱,其实好不好,恩爱不恩爱,他万分清楚。
年少时,苏幕与陆琛的争吵,打闹,他见的不少。
可不管这二人晚上打的如何激烈,到了第二天,总能在人民群众面前上演恩爱夫妻。
彼时他尚年幼,不知晓这为何。
直至成年之后,才知晓,这就是她们所谓的顾全大局。
父母不幸的婚姻,给了他警告,亦或是给了陆槿言警告。
她们二人对于婚姻的选择都尤为谨慎。
即便后陆槿言爱彭宇,宁愿葬送掉一个无辜的孩子,她也不愿自己嫁到彭家,而后参与家族之间的政治斗争。
沈清依旧抱着他的外套,静静望着站在楼下抽烟的男人,他身上带着一股子孤寂感与苍凉感。“你给的那个选择题,我想了十来天,你知道的,我自幼学习制衡之术,你也说过,我凡事都会权衡利弊得失之后才会做出决定……,”说到此,陆景行的面色在暗夜中有丝丝变化。许是心中情绪泛滥,有些按耐不住,他抬手吸了口咽,而沈清,此时捏着陆景行外套的手紧了又紧,更甚是身子稍稍有些颤栗,她稍有些紧张。对于陆景行的回答,她既害怕又期待。二人婚姻行止如今,许多事情已经不是单纯的你情我爱了挂钩着许多利息与国家稳定。
她走了两步,扶住身旁栏杆。
依旧静静望着陆景行,似是在等他二选一的答案。
陆景行的答案重要吗?
很重要。
关乎着他们是合还是离。“我在政治上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会关乎国家命运,因此,我谨小慎微,我从小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下,无论是交际圈,生活圈,娱乐圈,私底下,无人时,细微处都如履薄冰,如临深渊,我从不敢放纵自己,任何一切都有自己的运行轨迹,可直至遇见你,我才知道人生当中所有的一切都会有所改变。”空气中弥漫这一股子淡淡的烟味。
沈清抓着栏杆的手紧了紧,只听陆景行在道;“既然已经改变了,我便没想在回归原点,你给的选择,我选其一。”
陆少谋妻:婚不由你 第五百零八章:你给我的跟给别人的一样的
陆景行的话语让沈清有些呆愣,站在原地久久未能回神。
黝黑的眸子落在楼下男人身上,透着审视与打量。
她甚至不太敢确定陆景行今日此番来是否就是专程言语此事的。
或许是,或许不是。
十来天未见面的人,一见面便是给出答案,按理说是没错的,但她总觉怪异。
前有饮沈南风闹得不可开交之事,叫她如何相信?
“前程过往?”“绝口不提。”一问一答,如此默契,她心底有一股子情绪在泛滥,压不住,但也不至于让她冲动行事。
她想,错在她,倘若一开始她将事情始末告知陆景行,会如何?
还会不会造成如今局面?
她想,应当不会。
“你说我不信任你,我承认,”陆景行伸手将手中烟蒂丢进地上,抬脚踩灭,而后道,“你我之间的成长轨迹不同,你的身旁,太多爱慕你的人,你很优秀,很美丽,知晓你好的人会将你视若珍宝,而我,只是万千爱你中的一个,不过是用了些许手段,有幸成为了你的丈夫,我深知,除去身价段位,我并非你身旁最优秀的那一个,也深知,我公事繁忙,给不了你陪伴,我今年三十有三,外人眼里我是沉静、睿智,背景深厚,心思缜密,善于心思谋算,深谙权衡之术,可这样一个手握重全心思缜密的我,也会因为你不接我电话而胡思乱想,因为你不回我短信而去猜忌,因为你跟朋友出去吃饭不陪我而感到郁结,更甚是你身旁若有男性与你走的太近,我会嫉妒会吃醋。”他顿了顿,在抽了根烟出来。
沈清未曾想过,她们之间的“坦白”会是在如此情景下。
在这个四下无人的漆黑的院落了,在这个蝉鸣鸟叫的夏夜。
陆景行沉重的嗓音如同一曲乐谱缓缓流淌出来,不轻不重的敲进沈清心坎里。
“但这些,我不能同你表现出来,你本不喜总统府,是我要你来的,你本不喜首都,是我间接性将你强迫来了,你不喜陆氏集团盘根错节的工作,是我非要送给你的,你看、我做了那么多让你高兴的事了,倘若每天还因着嫉妒吃醋同你闹,你怕早是嫌弃我了,我害怕,每日工作繁忙,相处时间有限,更甚是时常一出去就是十来天,我不敢用那仅有的相处时间同你闹,我怕我同你闹完之后不能及时哄好你,所以、我一直都不敢,无论是在沁园还是在总统府,都是如此。”“你每日从公司回来,满身疲倦,却还要陪儿子,我也想让你多花点时间陪陪我,即便什么都不做,我在办公你待在一个让我看得见的地方就好,像以往那样趴在我身上不离就好,但我不敢给你添麻烦,你很累了,我还要去要求你,多残忍?”
“你每次与高亦安出去吃饭我都知晓,同为男人,他对你有没有私情我一看便知,我嫉妒,我猜忌,但我不敢同你闹,因为我闹了,你也不会哄我,只会让事态发酵,到头来,吃苦受难的还是我自己,所以,我选择隐忍。”“你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圈子,有好友,有钱,有颜,有众多爱你的人,而我,不过是你人生当中不算很重要的一个存在。”“你很聪明,你对每一件事情的存在都是平分的,工作,孩子,父亲,好友,丈夫,这些人被你平均分成了五等分谁也不多一分,不少一分,看起来公平,但实则,最为残忍,谁也不是你人生当中的特例,谁也不是最重要的,因此,我才会从未在你身上感受到半分安全感,你对于丈夫、好友的爱,都是均等的,即便往后我是陪你到老的人,也没有任何特例。我觉得自己在你人生中可有可无,但我不甘,又惧怕,我嫉妒沈南风陪伴你这么多年的源头就在于此。”“当我知晓自己跟沈南风在你心里站着同等份位时,我险些将自己逼疯了。”
夜风渐起,树叶飒飒作响,些许温凉的风吹乱了沈清的短发,若是细看,定能看见她隐忍的面庞及颤栗的指尖。“婚后五年,你鲜少主动联系我,你很体贴,从不过问我的工作,从不过问我的私生活,也从不过问我的交友圈,我唯独在你身上看到我与旁人不同时,是你因严安之的事情同我闹,彼时,我恨不得能让严安之一直留着,让我能感受到你的在乎,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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