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谋妻:婚不由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李不言
而苏幕心中气的,是自己丈夫出行半月,她们互相之间通了那么多电话,他却没有告知此行除了总统府内阁成员之外还有旁人。
是没放在心还是有鬼?
陆琛的心微不可察的颤了颤。
似是没想到这一层,他一直认为,这是公事,没有其他因素存在。
望着苏幕的眼神带着些许小心翼翼,但他偏生又是个识相的,“我道歉慕慕,往后不会了。”
“我没有想其他的,只是觉得这是工作,再来,内阁成员都在,我便没放在心上,”陆琛的解释很诚恳,他只是觉得这是工作,而且除去工作之外,并没有其他。
是问心无愧吗?
是吧!他想。
“你原谅我好不好?你都许久没跟我说话了,”陆琛委屈巴巴的神色落在苏幕身上,含着泪水,都快哭了。
她偏过头,不看他。
“经过这一次,我定然是有记性了,往后不会在犯同样的错误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慕慕、于婚姻中,我是初学者,你要给我改错的机会,不能一棍子将我打死了呀。”
陆琛急了。
确实,男人在这种事情尚大多都是后知后觉的,倘若是苏幕不说清楚,只怕他永远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如此一来,她心里软了软。
“你让我出去,”她没好气开口。
陆琛笑了。
“那你是原谅我了?”言罢,迈步过来将她搂进了怀里,笑的是那般开怀。
这次的争吵,在陆琛的道歉中落下帷幕。
实则,苏幕也没想跟他大闹,若是大闹,只怕是机场回来那晚,她就回苏家了。
哪里还会回总统府?
这年十一月,天气凉爽,带着些许微凉。
但孕妇似乎并不觉得寒凉,苏幕在家依旧是一身简单的毛衣,宽宽松松的舒服。
孕后期,苏幕开始行动不便,陆琛每日晚间端水给她泡脚。伺候她饮食起居。
就连偶尔的上下楼他都会跟在身后紧紧看着,似是生怕她出意外。
苏幕笑了他许多回,而他总是板着脸,一脸正经的望着她。
生怕她性子跳脱而出现意外。
某日晚间,她小腿抽筋痛醒,抱着陆琛大哭,后者一边用温毛巾给她揉着腿一边哄着。
临了,疼痛好转,苏幕才瞧见这人红了眼眶。
她伸手,将人抱得更紧。
孕后期的日子总是异常难熬的。
每日晚间睡觉时,没陆琛,她当真是难以入眠。
而陆琛,近段时间鲜少出差,即便是出差,当日必定会回来。
决不让苏幕一人在家过夜。
二人的感情从聚少离多时渐渐回温。
苏幕沉浸在陆琛的宠爱当中,而陆琛也喜欢苏幕对自己的依赖。
孕后期,耳鬓厮磨的机会相对减少,但陆琛上并不准备放过苏幕,也从未想过委屈自己,该解决的时候还是得苏幕动手。
让她面上一片绯红,只得怒狠狠的瞪着陆琛才作罢。
每日清晨,一番浅吻必不可少。
十一月初,预产期将近,陆琛每日中午必定归家,心里无时无刻不挂念着苏幕,胡云成了她的贴身管家,连带着午休也会守在苏幕身侧。
而何澜,因着陆琛一本正经的要求更是不敢大意。
这日午后,陆琛抽空归来,苏幕睡下,迈步进去,见人侧躺着,姿势并不大舒服,他伸手扯过抱枕垫在她身后。
坐在床沿陪着她一会儿,才离开。
醒来,胡云笑眯眯望着她道;“中午少爷回来过了,见您睡着便没吵醒。”
苏幕靠在床头,稍有晕圈,嗯了声。
片刻,扶着床沿起身,进了浴室,身后,胡云跟着,只是苏幕才脱了裤子坐在马桶上,便见内裤上那一抹鲜红,吓得大惊失色,高呼胡云。
这一进来,不得了。
距离预产期还剩十天,苏幕午后睡觉起来,流了血。
吓得大惊失色,坐在马桶上放声高哭。
才回总统府的陆琛被何澜一个电话喊回去了。
话语中的焦急让他奔跑的步伐险些跌倒。
一路上,他跌跌撞撞归家。
却见何澜搂着苏幕浅缓安抚着,而后者,哭的失了声。
“慕慕、不哭了,乖,”他心下焦急,可也只得安慰。
她抱着苏幕,一句一句的说着好话,这日午后,在前往医院的路途中,羊水破了,抱着苏幕的人明显是感觉到了,心跳狠狠的漏了一拍,整个人都止不住的颤了颤。
“快点,开快点,”他这一喊,苏幕哭声更是高涨了。
她是个怕疼的人,小时候卫丽拿着刺条抽她,还没碰到就开始哭了,,此时,阵痛来袭。
她痛的除了哭就是喊。
“乖、不怕,我陪着你呢!”陆琛安抚着苏幕,伸手擦着她的泪水,却发现擦不尽。
那源源不断的泪水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陆琛,好痛,”苏幕喊着,哭着,抓着他臂弯的手近乎掐进他的肉里。
而陆琛,显然跟不知痛似的,只是低头安抚苏幕;“我知道,我知道。”
他除了如此说,还能有什么办法?
没有了、
他也急,恨不得能替苏幕痛。
到了医院,医生一番检查,更是令她痛的直呼喊。
“你行不行?她都痛成什么样了?”本是正规的内检,可陆琛却紧张的恨不得一脚将医生踹飞了她。
苏家人来时,便见苏幕抱着陆琛喊着痛。
“我不生了,我痛,”她哭闹着。
那个年代,剖腹产尚且还未如此发达,换句话来说,人们似乎更为容易接受顺产。
卫丽也好,何澜也罢,都在哄着苏幕,用过来人的经验告知她过去就好了。
可处在疼痛边缘的人哪里有什么理智。
她抱着陆琛,泪眼朦胧的看着陆琛,哭着险些断了气;“我不生了。”
“慕慕乖、生下来就好了,”他哄着,安抚着。
可越是如此,苏幕便越是同他闹。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我都要痛死了,你还让我生?”
病房内,家人也好,医生也好,无疑都是焦急的。
生孩子,乃女人一生必过的关卡,也是最难过的。
苏幕的生产并不顺利,她足足痛了五个小时才被推进产房,从下午两点一直持续到晚上七点,疼的她最后连哭喊的劲道都没有了。
浑身大汗淋漓,只是阵痛来袭时抱着陆琛,狠狠的抱着。
这日,军区医院并非只有她一人生产,只是、差不多相同时间进产房的人出来了,而苏幕还在里面。
手术室外,陆琛坐在过道了哭了起来,他双手捧着面颊,悄无声息的抹着泪。
卫丽焦急的频繁在过道里来回走动。
面上的焦急毫不掩饰。
何澜也急,急的整个人都是颤的,更甚的是,见着旁人出来了,而苏幕还在里面。
陆琛起先,是静默无闻的掉眼泪,可见着旁人出来,他待不住了,频繁的朝手术室里观望。
他不是直男,自然也知晓生孩子如同走一遭鬼门关。
三个小时,苏幕进去整整三个小时才从手术室后,护士抱着孩子出来,陆琛第一件事情不是看孩子,而是抓着护士的手臂询问道;“我爱人呢?”
“您别急,一会儿就出来了,”护士笑答。
何澜看了眼孩子,而后跟着护士去了。
唯独陆琛与苏家人陆翎等人依旧坐在手术室门口等苏幕。
半小时后,苏幕被推出来,陆琛哭了,喜极而泣!
提在嗓子眼里的心终于是落地了。
苏幕的生产并不顺利,从开始到结束,足足八个小时,出来时,她是睡着的。
直至半夜被疼醒。
整夜的,陆琛彻夜未眠守在她床边。
直至次日清晨,苏幕想到孩子,陆琛在这时才看清楚女儿的长相。
这年、苏幕二十一有余,二十二未满。
于先生喜得爱女,取名,槿言。
出自:《礼记·缁衣》:“君子道人以言而禁人以行;故言必虑其所终;而行必稽其所敝;则民谨于言而慎于行。”
陆翎说:身处高位,要做到谨言慎行。
喜得爱女,无论是陆先生还是苏幕,都是高兴的。
苏幕对这个孩子,近乎是倾注了所有心血,全程是她手把手带大的。
何澜偶尔帮个忙,不是她不忙,而是苏幕,想凡事亲力亲为。
陆琛每日归来第一件事情便是抱孩子,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情人似乎也不为过。
苏幕的疼爱这个孩子,总统府人人都知晓。
而陆琛,比苏幕更疼。
这年冬季,气温变换无常,苏幕患了感冒,为了防止传染给孩子,直接断了奶,断奶相当于一个魔鬼过程,整个总统府每日每日的沉浸在孩子的哭声中。
陆琛心中又急又心疼又有气,免不了苛责起苏幕。
“每日叮嘱你注意防寒注意保暖,你偏生不听,明知自己正在喂奶,却还患了感冒。”
他心疼孩子啊!
若是现在大了,三五个月断奶,他保证是无话可说的。
可不是啊!
百日不出,就断奶。
这不是让孩子遭罪吗?
在往后极长的一段时间,陆琛和苏幕的感情都是稳妥的。
未曾吵过架,即便是吵架也是因为孩子的事情争过两句。
这日,阳春三月,天气极好,苏幕抱着孩子在院子里溜达,想着,索性也是无事,不如去看看陆琛,于是乎,带着月嫂就往总统府那方去了,羊肠小道绕起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总统府的春天,是多彩的。
那斑斓的色彩是如此的耀眼夺目。
苏幕笑着逗弄着孩子,在院子里溜达。
这日,苏幕抱着孩子接陆琛下班,总统府的工作人员见了,心生羡慕,自然是流传出了五颜六色的传言。
去时,苏幕抱孩子。
回时,在陆琛手上。
陆琛抱着孩子,苏幕挽着他的臂弯走在身旁,一家三口说说笑笑,怎能说不是羡煞旁人?
有些人,年纪轻轻,事业有成,妻儿双全。
怎能说这种人不是人生赢家?
“今天下午睡了没有?”陆琛问,这问,自然是问孩子的。
苏幕笑道;“睡了会儿,没敢让多睡。”
怕晚上又闹腾。
陆琛吻了吻女儿面庞,何其宠溺。
“乖不乖?”
“不乖,”这话是苏幕应允的。
但不乖有什么办法?
苏幕对女儿的宠爱谁人不是看在眼里?
“下周可能要出访z国,三天左右,”陆琛不敢时常出差,即便是有出差也不敢太久。
此次,还是女儿出生之后的第一次。
他原以为,又要好生哄一番,却不想,她应允了,且异常爽快。
只是、陆琛出差后才知道,苏幕为何应允的如此爽快。
女儿的出生,意味着她在苏幕心中的地位直线下降,她不再关心你是否吃好睡好,可以说,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女儿身上,这就是为何,何澜想带孩子却插不上手的原因。
那日,陆颖归来,同苏幕道;“姐,你在家要是休息够了,考不考虑回去上班呀?”
这话她是笑着问的。
苏幕正给小家伙喂奶,笑道;“槿言还没长大,我不太放心。”
“让妈带啊!”她说,开始出主意。
苏幕笑着望了她一眼,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了。
这年春天,何澜给陆颖介绍了一门相亲,而陆颖似是有些不大愿意,显得神色恹恹,且没有多大兴致,见了一面以不合胃口为由拒绝了。
倘若是你以为此事就如此过去了,并非,何澜的功力苏幕是见过的,她做事情素来是有一股子韧劲,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而陆颖,深受其害。
“姐、你行行好救救我狗命吧!”
苏幕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陆颖从公司回来,正装未脱,就这么苦哈哈这一张脸坐在苏幕身旁开始抱怨道;“我妈最近就是闲的,成天摧残我,我都快被搞疯了,你说首都那么多世家子弟,哪个人见了我不跟癞蛤蟆见了天鹅似的?不说别的,就单单是身后的陆家,足够让她们垂涎三尺了,没有人看不中的吧?可妈说,旁人都看的中我,怎就我看不中别人?我怎么确定那人看中的是我还是我身后的陆家?就为了这事儿,她成天摧残我,姐你出去上班吧!把槿言给妈妈带,让我活点好命。”
陆颖的吐糟让苏幕笑的格外开怀,她看着陆颖,颇为同情。
但同情归同情。
“槿言闹人,我担心妈妈带不下,这种事情你还是找你哥救命吧,我不行,”她拒绝的格外干脆。
陆颖闻言,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趴在了沙发上。
一脸生无可恋。
苏幕想起什么,随笑意悠悠问道;“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趴在沙发上的人猛然抬起头,望向苏幕道;“谁?”
“你。”
“没有,”她说,又趴了下去,只是有没有,只有自己知道。
有些事情,埋下了种子,就等着春天发芽了,可这春天啊!迟迟不来。
这日傍晚时分,苏幕带着槿言在客厅玩闹。
何澜回来,见了陆颖,那面色,似是又要马上给她上思想政治课似的。
苏幕见此,唤了句;“妈、你过来帮忙带下槿言,我想上个洗手间。”
何澜那立马喷涌而出的话语就此止住了。
陆颖也逃过一劫。
见此情景,她撒腿就跑。
且还不忘感激的看了眼苏幕。
陆少谋妻:婚不由你 第五百七十六章:陆琛与赵熙
这年三月,海广集团举办季度庆典宴会,苏慕自然是在邀请之列。
产假已过,她若想回归,此行,必不可少。
这日晚间,她同陆琛说起此事,原以为少不了要苦口婆心一番,不想,这人既然出奇的支持了起来。
真真是令人感到惊讶。
海广集团在首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外贸公司,这些年,正兴海龟,可想而知,此时的海广集团在首都上层圈子到底有多吃香,那些豪门贵胄家的子女归国后的第一印象不是陆氏集团便是海广。
海广宴会,自然是万众瞩目的。
这夜间,孩子交给了何澜,楼上,佣人们将礼服送上来,苏慕正在低眸认真挑选。
陆琛归来,陪着孩子玩闹了会儿,起身上楼,正见苏慕穿着一袭红色长款礼服款款而来,长发随意披散在脑后,整个人显得万分清灵与妖艳。
一时间,陆琛既有些看花了眼,盯着苏幕半晌没动,站在原地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她。
产后小半年,苏幕的身材早已恢复,怀孕时的圆润在她的狠心中消失不见。
那些肥肉肖想在她身上多留半天。
她是个心狠的,减起肥来的狠劲儿只让陆颖与何澜自叹不如。
苏幕本身并非属于消瘦型的女子,身材保持得到,全归功于她的心狠。
“好看吗?”他正沉浸在自家妻子的妖艳与清灵中,着一身火红色礼服的人儿已经飘然过来了。
他伸手,将她往眼前带了带,俯身低头落下一吻,笑道;“好看。”
苏幕仰头望向他,娇软开口;“思量这么久,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令我伤心的话。”
这是撒娇,也是求吻。
陆琛俯身啄了啄人面庞,笑意悠悠;“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不识相的人?”
苏幕轻睨了人一眼,翩然转身,佯装生气道;“谁知道呢?”
那面上的娇羞与刻意在此刻竟然显得无比可爱。
而卧室内,原本送礼服进来的工作人员早已自觉退了出去。
苏幕的翩然娇软,让陆琛心里痒痒,顺手将人带进怀里。
“不知道?”
宽厚的大掌已经落在她后背上,轻啃着她耳旁道;“那就让你知道。”
傍晚时分,起居室衣帽间内,交缠扭转,是那般的和谐与恩爱。
苏幕的轻笑声不时传来,她说着坏话逗弄陆琛,而此时,虽说产后早已开荤,但陆琛不得不承认,对于苏幕,他是吃不够的。
她的娇喘与呻吟都成了陆琛的动力。
“老公,”苏幕娇软开口,因着陆琛的不停歇,说出的话语都是断断续续的。
她一开口,陆琛眉头拧了拧,明显是稍有些不耐;“要来了?”
显然,此时苏幕若是说要来了,他这张脸估计能黑成包公。
明显是一张还未尽兴的脸面。
苏幕闻言,猝然一笑,一巴掌落在他胸膛,轻嗔道;“你怕什么?”
“怕你每每不将我喂饱,”陆琛闷声开口,明显是有些不高兴了。
自打生了女儿,他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
“我听出了控诉的味道。”
陆琛不说话,继续埋头苦干。
苏幕稳了稳气息开口道;“海广的宴会,我想让你陪我要一起去。”
陆琛动作微微停顿,半撑着身子望向她,似是在询问为何。
诚然,就区区一个海广集团的宴会,让他这个一国太子爷出马,着实是杀鸡用了宰牛刀。
陆琛现如今的身份,只会出现在国际公关问题与总统府的会议上。
一个商业宴会,且还不是陆家的,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说,都不足以让他出场。
在来,对方似乎与他无亲无故,也谈不上什么人情不人情。
“间空期太长,若想在在商场更上一层楼,我想,我需要你的帮助,”苏幕毫不掩饰自己此时心里的想法。
她需要陆琛帮助,是实实在在,赤裸裸的需要,并非客套话。
坐着一国太子妃的位置,若是不谋取点利益,当真是白坐这个位置了。
占着茅坑要拉屎才行。
对于苏幕的说话,陆琛没有说认同,也没有说不认同,良久之后,沉下身子开口道;“看你今晚表现。”
这无疑,是应允了。
她笑着,攀附上陆琛脖颈,笑眼角的笑意毫不掩饰。
这年四月初,海广集团季度盛会,苏幕在邀请行列,只是这日,谁也不曾想到,在这样一个平平凡凡莺歌燕舞的场合,众人竟然得幸能见到一国太子爷。
这日,苏幕一袭红色连衣裙挽着自家丈夫的手款款而来。
本是平凡的。
可却也不平凡,她的丈夫不平凡。
陆琛这日,一身黑色得体西装在身,酒红色领带,与苏幕的妆容和装扮倒也是有几分相像。
宴会场中,众人接头交耳,看着这信步而来的夫妻二人,不由的心底一阵赞叹,天家人的气质气场是他们此生都比拟不了的。
陆琛的姿态,走到哪里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而他身旁的女子,出生于高干世家,那浑然天成的气质与高雅的姿态何其耀人眼球?
婚后,夫妻二人是低调的,鲜少出席商业活动与政治活动,就连去年年底首都总统府年会,都未见到这个一国太子妃的身影。
身后,不免有人暗暗猜测这二人是否出了什么问题。
不然,天家宴会,陆家人全部出席,为何独独苏幕未曾出席?
今日一见,这二人喊面含浅笑款款而来,海广集团董事见来人,笑脸相迎上去,眼底的眼角纹都快迸发出来。
陆琛浅笑伸手同人招呼,身旁苏幕亦是如此。
宴会场中,苏幕挽着陆琛的臂弯站在一处,自然是少不了旁人上来攀谈。
而苏幕,坐享其成。
她享受陆琛的身份背景带给她的便利,自然是也端的正正经经的看着身旁光怪陆离来来往往之人。
偶尔,陆琛会在间隙低头同苏幕言语什么,苏幕会仰头笑着回应他。
这二人好似不是来参加宴会的,而是来闲话家常的,不过是这闲话家常的地点改了改而已。
宴会厅里,筹光交错,推杯交盏之前带着的浅笑嫣然,海广集团虽说比不上陆氏集团,但最起码,除去陆氏,在首都也是排行老大的民营企业,此番,政商界人士自然是必不可少。
而陆氏集团也在邀请行列之中。
来时,她过问陆颖,陆颖对于海广集团的邀请只是笑了笑,只说有人会出席,但出席者并非她本人。
苏幕知晓,她跟陆琛一样,端的都是架子。
只是不想,来者,却是赵熙。
苏幕很早问过陆琛赵熙在陆氏集团的位置,他说,非黑非白。
任何一个企业都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并未感到惊讶,只是此时,当她在海广宴会上见到穿着一袭裸色长裙的赵熙时,潜意识里怀疑陆琛是否在欺骗她。
身处在一个集团灰色地带的人,是不可能如此光明正大的来参加别家企业的宴会的。
苏幕嘴角的笑意在见到赵熙时,不自觉的深了深。
赵熙提着裙摆端着酒杯迈步而来,身旁,多的是男性对她的容貌垂涎三尺,她面上端的是及其公关的笑容。
“陆先生,”她开口招呼,而后视线才渐渐落在苏幕身上;“陆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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