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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表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椰梨小姐
元家人听说这桩事,当时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高兴。
那陶家大少爷,在这块地方上,左右算得上是个人物,再加上以陶家的地位――
元菁菁如果嫁过去,那绝对是一桩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不仅能够获得一大笔的聘礼,以后有了陶家的支持,他们元家在竹溪,以后就是横着走也不用怕了。
元菁菁自然是不可能同意的。
她再怎么说 ,还是元家的人 ,根本没有办法摆脱他们,就连“悦人”,说到底现在都还是把控在他们手里的。
她性子再强硬,也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罢了,怎么都没法抵得过那么多人。
而现在,元家的人,几乎是押着她在家里,逼她嫁过去。
......
“这女人家吗,不管怎么说,最终都是得嫁人,依靠夫家生活的嘛。”
妇人穿了一件玫瑰紫色绣锦团花褙子,挽堕马髻,一根镶宝石凤蝶银簪,在阳光下灼灼闪亮,格外扎眼。
她瞧着三十来岁,虽是保养得当,但眼角细纹,却是看得清楚。
眉宇间已经能够瞧出,年轻的时候,应当是个美人儿。
她就坐在元菁菁的旁边,一手搭在桌子上,摸着方茶盏,面上带着笑意,只偏偏那模样,虚假的不得了。
“菁菁啊,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现在又被毁了清誉,也就是人家陶家不嫌弃,还愿意娶你,你嫁过去,那是当大少奶奶,是过好日子的呀。”
这妇人说着,都有些口渴了,端起茶盏,喝了口水,想着润润喉。
这妇人姓金,唤作金花,是如今元家的当家主母,也是元菁菁的母亲。
但是准确说起来,是继母。
她出身农户,家里边穷,唯一比旁人强的,就是那一张娇娇的跟花朵一样的脸庞。
当初是被卖进元家当丫鬟, 后头起了心思,看上元大少爷,就暗中下了手段,成功的当了元大少爷的妾室。
后来元菁菁的母亲死了,她就被扶了正。
她最厉害的呀,就是这一张嘴巴,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活生生能把死的给说成活的,特别是在她爹面前,那一张嘴,跟抹了蜜似的。
“既然是这么好的一桩婚事,那要嫁自己去嫁呀!”
元菁菁本来就很烦,又听她说话,说的脑子都疼,直接开口,冷笑着回道:“反正你不是谁的床都想往上爬吗?多爬几张也没什么,我看你心里,才是巴不得就过去了吧。”
元菁菁以前在元家,多半都是不愿意搭理人的,自然话也不怎么多说,有什么事,冷着脸不搭理,也就过去了。
和这样一群人说话,她觉得就是在浪费她的精力。
可是现在在他们这样的咄咄逼人之下,元菁菁她真是恨不得直接拿把刀子,划烂这个女人的脸。
这么多年把她当空气忍过来了,可是现在把算盘打到她的头上来,当初害死了她娘还不够,现在想把她也给逼死。
金花听元菁菁这么说,当时气得脸都白了,胸膛一起一伏,睁着眼睛看着人,手指着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这么的劝她,这么为她打算,到头来,她就是这样的态度。
白眼狼!当真是白眼狼啊!
“我告诉你元菁菁,你现在已经是个破鞋了,竹溪镇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上了陶少爷的床,没有人会再娶你,现在让你嫁给他,你还不识好歹。”
金花冷笑一声,说这话,那泼辣无方的一面就被激了出来,尖利着声音讽刺道:“你已经丢尽了我们元家的脸,我告诉你,那铺子你也别想要了,要么给我嫁,要么就滚!”
当初金花就觊觎这铺子,奈何元菁菁当初以她过世的母亲相胁,说他们对不起他母亲,还要扣押她的铺子,当真是狼心狗肺。
她爹大抵还剩那么点良心,又或许是被元菁菁骂的抬不起头来,最后,就答应把铺子给她了。
为此,金花可是不满了好一阵。
那七弯街的成衣铺子,白花花可都是银子,怎么能让这么一个不成事的丫头给弄走了。
现在可好了,出了这回事,不但能顺理成章的拿回铺子,还能把元菁菁这个讨厌的东西给赶出去。
多好。
一举两得。





毒舌表哥 35.写信
元兮坐在桌旁, 双手搭着下巴, 听连川说完事情的前因后果。
越听眉头就皱的越厉害。
“一定都是那朵金花。”元兮听完,心里愤愤不平,开口便是如此断定。
元家自从元老夫人去世之后, 大房和二房就分了家, 大房元胡济, 为人迂腐,好色, 原配吕衫, 也就是元菁菁的母亲,当初正是因为一副好相貌,才被他娶了回来。
只偏生后来受了那金花的蛊惑。
那金花长得妖媚了些,只是若论相貌, 是怎么也没法同菁菁的母亲比的,奈何能说会道, 能流眼泪能撒娇,当真是把那元胡济给死死的攥在手里。
二房自然就是元胡生了。
他一心经商,只想着怎么赚更多的钱, 怎么才能往上爬,对于元家的事,几乎是不怎么管的。
元家这大小算是有个府邸,在竹溪镇中, 也叫的上名号, 若是没有那金花, 那元菁菁,怕是能安稳的生活下去。
只是那女人实在没脸没皮,在元家硬是抢下了主母的位置不说,还把自己一家都接了过来养着,处处针对菁菁,恨不得让她快点消失才是。
当初余仪菀被赶出元家,那朵金花可是没少下工夫的。
在她眼里,只要元家有多一个除了她之外的女人,那都是碍事。
都应该全部都去死了才是。
“菁菁就算没出事,被她煽风点火的也要出事了,菁菁那样火爆的性子,都已经尽量的在忍让了,她为什么就非要把人逼入绝境。”
元兮一想到菁菁现在的处境,就整颗心都揪的难受,她当真是担心她会出什么事。
不管她在怎么聪明,再怎么要强,终究只她一人,敌不过整个元家的。
“表哥。”元兮抬头,看着站在旁边的余一穆,眨巴着眼睛,无奈道:“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余一穆倒是不甚在意的模样,在元兮旁边坐下,随意道:“不就一朵花吗,掐死呗。”
连川在旁边听了,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余一穆转眼瞪了过去。
“看你这高兴的样子,不然让你去辣手摧花?”余一穆笑着提议。
连川赶忙摆手。
他紧紧的闭上嘴巴,把方才的笑意都给憋了回去。
“余一穆。”元兮抬头瞪了他一眼,有些生气。
都已经这个时候,他还开玩笑。
余一穆本来就不待见元家,再说了,这样的事情,他能有什么办法,难道他还能把人给抢过来吗?
“算了,你先帮我送封信给菁菁。”元兮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便只能是想着,先联系上菁菁再说。
想到这儿,元兮马上就站起身,去到书案旁边,找了纸和笔过来,端正坐着,颇有样子。
只是不知道是因为着急还是太久都没有写过字了,动作慢不说,还总是写错字,划的那纸上黑团团的一片。
余一穆都看不过去了。
“我来。”他重新拿了一支笔和一张纸,提笔,道:“你说吧。”
元兮不大情愿的看了他一眼。
她自然是不愿意让余一穆来帮她写的,因着女儿家之间说的话,就这般说与他听,自然是不太好。
“我、我自己可以写。”
元兮把先前写废的那张纸移到一边,自个儿嘀咕了一句,就要再拿一张纸过来。
只是刚伸手过去,还没碰到纸,就被余一穆一把按住。
他按着在他的手背上,力道正好是让人动弹不了,一字一句问道:“元兮,看来你还有很多秘密,是不愿意让我知道的。”
元兮动了动手。
可当真是动弹不得。
同余一穆争辩这个也没什么意思。
于是她把笔放下,站了起来,目光给余一穆示意,让他坐下。
“你就帮我问问,那朵金花究竟怎么为难她了,她现在有没有什么应对的法子......”
元兮站在余一穆旁边,一边说,他就照着一边写。
元兮俯身,睁着一双大眼睛,便去看他写字。
她记得,他们两个是一起学的写字,那个时候是舅舅在教他,元兮正好看见了,就说她也要学。
只是她那时候年纪小,手上没什么力气,握着笔都不大顺畅,更别提那写出来的字了,歪歪扭扭的,就跟那蚯蚓在爬似的,简直丑的不得了。
余一穆当时可是狠狠地嘲笑过她的。
说什么就是那鸡爪子随便扒拉几下,那写出来的字,也比她的好看。
只是不得不承认,余一穆他这人虽然看着不像什么翩翩君子,但是那一手字写出来,却也是端正好看。
元兮不服都不行。
她现下仔细看着他写,突然间想到什么,唇角弯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抬手,就捏了捏他的脸。
余一穆身体一僵,当时就冷了脸,不悦的吐出两个字:“别动。”
可是元兮不听,她俯身看着人,又捏了两下。
就在余一穆要再说话的时候,元兮及时的把手收了回来。
“表哥你的脸真软。”小姑娘不知死活的这般说着,然后在旁边笑,瞧着是极为开心的模样。
余一穆被元兮闹了一通,心上跟挠痒痒似的,微微酥麻,好一会儿都没缓过来,自个儿在心里了缓,才是继续把信给写完了。
余一穆把信叠好,吩咐连川送过去。
连川接过信,点头,刚想应下说,自己一定会好好送到,却是抬头一看见余一穆就怔愣住了。
他差点没忍住就笑了。
只是他怕少爷会弄死他,所以硬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低垂着眼,只尽量的不去看他,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一手还狠狠掐在了自己大腿上。
“是,少爷,我马上上去。”连川把信揣进腰间,转身,赶紧就快步走出了房间。
余一穆皱眉。
他往后走了几步,偏头往镜子那边看,这才发现,自己两边脸上都是黑黑的,被墨水画了一道一道的痕迹。
当真滑稽的不得了。
紧接着就想起元兮方才把他的脸胡乱捏了一通。
顿时气息就急促了起来。
真是好样的元兮!
......
元家那边的事,尤淑和余显荣自然也是知道的。
若说起元家,是真真的太过乌烟瘴气,唯一说起来还算是可人心的,也就是菁菁姑娘了。
那姑娘得了一副好相貌,在整个竹溪镇里都是数一数二的,有头脑,会自己做生意,性子也不错。
这些年来,对元兮也是多有照顾。
陶家虽然是大户人家,瞧着光鲜,但是那陶大少爷就是个花花公子,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
谁若是自家闺女嫁过去,那简直就是在糟蹋人。
两人话中论及,也只是说,可怜了菁菁那位姑娘。
“不过这说起来,也该考虑考虑一穆的婚事了。”
现下生活安稳,一切都算是定了下来,那身为父母,自然接着要操心的,就是儿女的婚事了。
一穆也算是老大不小了,确实该考虑婚事才是。
“就他那样子,天天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哪家姑娘会愿意嫁过来。”
说起余一穆,余显荣是十分嫌弃的,虽说这教导他,教导的样样也都不错,可就是人不正经,天天嘴里说出来的话,能生生把人给气死不可。
“别说,还真有。”
尤淑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出声问道:“你知道七弯街那边姓许的那个媒婆吗?”
余显荣哪会知道这些事情,他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清楚。
“我前些日子,路过七弯街那边,同那许媒婆聊了会儿,她说她有一位远房侄女,对我家一穆颇有好感 。”
尤淑想起上回那许媒婆说的话,顿了顿,继续道:“我远远的见过那姑娘一面,倒确实是不错。”
许家?
这竹溪镇就这么大,说来说起那么几户人家,大抵互相之间,也都是知道的。
唯一有一户姓许的人家,听说和他们余家一样,是从旁地迁过来的,先前也是在哪处当官。
同余家,倒算是门当户对。
“那你留心着,注意注意。”余显荣光这么一想,倒便觉得这桩事还不错,说不定,真能成一段婚事。
他说着,放松般的叹了口气。
“这等一穆的婚事有了着落啊,那之后咱们还得为兮兮好生挑选才是。”
说到元兮,又得更为慎重了。
之前仪菀就是所嫁非人,才会落到这般的境地,所以无论如何,不能再让元兮重蹈覆辙了。
这也算是余显荣,把之前对仪菀有的那些愧疚,全都弥补在元兮身上。
尤淑点点头,自是赞同。
而此时元兮就站在门外,将他们说的话都听了个完全,当时愣在那儿,目光闪烁,有些不知所措。
许家......是那个许鸢尾吗?
舅舅和舅母原来是有这个意思。
小姑娘当时听完了,嘴巴不知不觉的就撅了起来,胸口一起一伏,喘着气也显然是不大高兴的模样。
虽然知道,余一穆不会同那个许鸢尾有什么干系。
可是她听舅舅舅母把他们两个放在一起谈论,还在考虑婚事,当时便觉得心里头不舒服,像是堵了块大石头似的,怎么都下不来。
自己也说不上来。
反正就是难受。




毒舌表哥 36.东南
元兮一直都进屋的时候, 都想着舅舅和舅母方才在说的事情。
她一边想着一边走, 这般瞧着,人难免有些失神,没注意着眼前的事。
这会儿刚走到门口, 正准备拐进去的时候, 突然从里头伸出一双手来, 没等她有所反应,就已经捏了把她的脸。
力气原本也不算大, 但许是元兮猛然一动, 粗砺略带些茧子的指腹摩擦过她的脸颊,元兮吃痛,“啊”了一声,便往后退了几步。
她抬头, 看见余一穆方才收回的手指上,带了团团黑渍。
原本这也算不得什么事, 以前他们经常这样闹,都闹习惯了。
只是元兮心里头本来就就不大高兴,刚刚又在想那许鸢尾的事, 再看见余一穆,心里的火气便是上来了。
她也顾不得自己脸上有什么,抬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然后就直接绕过他, 进了房间。
余一穆的视线一直跟着元兮, 看她一张脸突然就变得冰冷,看了他一眼,接着就再也不愿意理会的模样。
他一只手还顿在半空,看着元兮如此冷淡的反应,讪讪的咽了口口水,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这丫头以前不是这么不经闹的呀。
余一穆依旧是站在门口,转身过来,再抬眼时,目光不时间的往元兮身上扫。
元兮她走进房间,路过妆镜的时候偏头看了一眼,似乎是看到了自己脸上的黑印子,眉头微微皱了皱,也没说什么。
只是接着在软榻上坐下,垂着眼,在想些什么,整个人的气息都压抑下来,沉沉的不太明亮。
真的生气了?
余一穆在心里琢磨着,这丫头就算生气那也只是短时间内的事,等过一会儿又活蹦乱跳跟个没事人一样,应当没事的。
才这样安慰完自己,余一穆接着却又想......不对!
以前生气的话,要么掉眼泪,要么嚷嚷着骂他,从来没有板着个脸跟冰块似的,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算了算了,他一个大男人,心胸宽广,才不和这个小丫头计较。
余一穆无奈的撇嘴,走过去,在她旁边停下,伸手捏住自己的袖子,停在她脸颊处,动作分外轻柔,一点一点的给她擦着脸上的黑渍。
“好了,别生气了。”
余一穆一边擦一边哄,声音轻柔的真跟捧了个瓷娃娃似的,认命道:“我错了,我以后都不闹你了。”
元兮同余一穆生气,哪里需要理由。
从小到大那么多回,都是冷战到底之后再自动和好的,只是那时候她还不晓得余一穆是什么心思,现在晓得了,大抵就有些自恃着肆无忌惮了。
她咬了咬下唇,目光低垂,看不清是不是还沾着冷意,只是人依旧没有说话。
余一穆又往前靠近了些,在她旁边坐下,伸手试探着去搭她的肩膀,见她没有反应,就把手又往前探了探,圈住了她的脖子。
脸颊正好同她的脸颊相碰。
“那大不了再让你画回来,让你在脸上画只王八都成。”
余一穆十分大度的把自己的脸给扬了出去。
要是她能开心......王八就王八吧。
余一穆说完这话,元兮突然回过头,看着余一穆,目光怔凝住,眨巴眨巴的。
余一穆心里一抖。
真要画王八啊?
元兮却是说道:“表哥,你帮我个忙。”
余一穆被她这一下的转变给弄得没反应过来,怔了一下,才应道:“好。”
“你帮我去舅舅舅母那儿打听一下,我娘亲以前的事。”
元兮本来今天是想去问的,但是撞到了他们的谈话,当时心里头一紧,回来结果就给忘了。
她想了想,觉得还是得弄清楚。
“但......但你别让他们知道。”元兮的意思是,暗地里去探探风声就好,其余多的,还是不要让舅舅和舅母察觉到。
元兮也知道,因为她和娘亲的事,舅舅和舅母已经付出许多精力了,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再让他们因为以前的事情操心。
元兮见余一穆不说话,就去拉他的袖子,软声唤着,尾音婉转:“表哥——”
“好了好了,我去。”
其实这几天,余一穆一直在让人跟着元胡生,从他身上,多少是发现了一些事情。
那禽兽最近有一桩大生意。
本来是个可以让他翻身的好机会,只是偏偏在运货的时候出了点差错,要是继续这样下去,他整个身家都得败在这上面。
全部都得毁了。
而唯一能让他柳暗花明的出路,就是建威将军。
只要是建威将军愿意给个话,松了口,那他之后的路都可以一帆风顺,甚至是大赚一笔,名利双收。
余一穆仔细想过了。
于元胡生来说,他的重点,就在建威将军身上。
......建威将军。
余一穆正准备着手调查这个人。
听说是个大人物。
“......那不生气了?”余一穆看着她的面色,不似方才那般冰冷,这下一颗紧着的心才是渐渐松了下来,凑到她跟前,似笑非笑的问。
“生气。”元兮一本正经的点头,回答道:“你帮我都打听好了我就不生气。”
“你个丫头——”
还得寸进尺了。
余一穆抬手,又是一副熟悉的架势,只是手没落下,却是忽然间俯身过去,在人唇瓣上咬了一口。
柔软香甜的,刚才他就一直馋着了。
元兮猛然感觉到唇上的柔软,反应过来时,他却已经飞快的离开,舔了舔唇瓣,十分满足的模样。
元兮回头瞪了他一眼。
这大白天的,房间里门都没关呢。
“放心,你表哥我是谁,有我出马,还有什么事办不到的。”
余一穆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膛。
“你等我的好消息就是了。”
......
陶家和元菁菁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几乎是已经到了无人不知的地步。
街头巷尾的,在一起胡乱谈论,也总是能说上两句。
这都大多都是在说,那元菁菁,不是什么好货色。
长得一副狐媚子的样,一直以来就没安过什么好心思,成天只想着如何去勾引男人,现在往人家的床上爬了,还装清高。
这以前,还不知道爬过多少人的床呢。
对于长得好看的人,世间的人总是喜欢嫉妒而怀有恶意的,再加上元菁菁的脾气不好,说不出什么好话来,自己抛头露面的出来做生意,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
人言可畏。
现在看她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些人就只知道落井下石,在背后说她坏话,尽是诋毁。
看来那陶家,是真的目的达到了,就等着元家把人送上门了吧。
元兮听到这些传言的时候,只恨不得马上就替菁菁辩驳,去澄清这些。
明明......明明就不是这个样子的。
只是也没用。
她那天送了信出去,到现在都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元兮坐在软榻前,收拾着刚刚洗完的衣裳,一边收拾一边想着外边正风风雨雨的事,忽然间摊手在衣裳里,摸到一张纸条。
什么东西?
元兮探手去摸索,把纸条拿了出来,摊开,发现上面只写了有一个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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