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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表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椰梨小姐
“鸽子?”紫苑一怔,抬眼见元兮笑脸盈盈,便当时也被这笑意感染,点头应道:“好啊。”
......
礼尚往来嘛。
既然余一穆给她买了海棠酥,那她就做脆皮乳鸽给他吃,谁叫他上回还不满说她连几只鸽子都买不到。
可此时元兮撑着下巴,盯着那笼子里刚买回来的三只鸽子看,这么看着,眉头却越发的是蹙了起来。
明明买回来的时候,这几只鸽子还是活泼乱跳的在乱蹦哒,活跃的不得了,当时她还在想,这么闹腾的话,她该怎么下手。
可是就从集市回来,不到一刻钟,几只鸽子看着就奄奄一息了。
耷拉着眼睛,像是要死了。
元兮拿着根小棍子去戳了戳。
“诶,你们怎么了?”
可是哪怕元兮这么去戳,他们也不动了。
这可把人给愁坏了。
要是鸽子现在就死了的话,那做出来的菜就不好吃了。
元兮叹了一口气,又拿棍子去戳,正好这时候余一穆走了进来,不耐烦道:“元兮,你在厨房做什么?”
元兮回头,好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朝着他招手。
“表哥,你看这些鸽子,他们怎么都不动了?”
元兮愁眉苦脸的看着余一穆。
余一穆上前一步,看着那笼子里的鸽子,瞧着不对,又伸手去捏了捏它的翅膀。
捏着块布去碰它的眼睛,也是一动不动。
“元兮!”余一穆伸手,就打了一下元兮的头,怒道:“几个快要病死的鸽子你买回来做什么?”
他一生气,手上力道就大了,打在元兮的头上,那一下可真的是疼。
元兮委屈,不甚有气势的反驳,道:“我......明明买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那还能吃吗?”元兮又问了一个让余一穆暴怒的问题。
他抬手下去,又是要打,这回元兮有了准备,缩了回去,才没被他打着,一双大眼睛清澈透亮,是真的很认真的在问这个问题。
余一穆恨铁不成钢。
“吃什么吃?元兮,这要吃死人的。”
余一穆突然捂着肚子,咬牙看着她,狠切切道:“你不会以前给我做的鸽子也是用这些做的吧?”
“我没有。”元兮马上反驳。
要真是这样,那你现在哪里还会好好的站在这儿......
元兮在心里默默的想。
她不敢说出来,说了的话,余一穆又该骂她了。
“你在哪买的?”余一穆指着那些鸽子问道。
“就是东集市那边,有个大叔在卖,我看着还不错,又便宜,就买了。”
元兮解释。
“多少钱?”余一穆又问。
元兮抿了抿唇,伸出一根手指来,道:“一两。”
余一穆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神,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生气,然后拿起笼子,就走出了厨房,道:“走 。”
一定要找人算账才是。
“表哥。”元兮在后面,突然唤了一句。
余一穆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不耐烦道:“怎么了?”





毒舌表哥 58.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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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和进门,就留下这么一句话。
元兮一颗心如同雷坠,满脑子都是余一穆刚刚受伤的画面, 根本顾不得其它,大喘着粗气, 站在门外,听着宋清和的话,没有进去。
有人来了, 应当就不会有事了。
她还是不要去给他们多惹麻烦, 增加负担了。
元兮胆战心惊的站在门口,手指捏着衣袖,绞成了一团,等了一会儿, 听见里边“砰”的一声,她身子跟着一颤,里头忽然安静, 什么声响都听不着。
心仿佛就在这一刻漏跳了一拍。
元兮这会儿再是等不住, 拔腿就冲了进去。
一进门入眼, 在屋子里, 她看到的只有余一穆。
宋清和还有那个女人, 都不见了踪影。
窗户是开着的。
应当是那人跑了, 而宋清和追去了。
余一穆站在桌子旁边, 身子背靠着, 才能是将将的撑着,脸色苍白,没有半点儿血色,而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他的两只手。
血肉模糊的,几乎已经看不清原本的模样,只有两道深重的伤痕划在上面,那伤痕血肉外翻,看的人心里一阵揪的疼。
元兮鼻子一酸,冲上去抱住了他,哭着唤了一句:“一穆。”
他两只手都是血,抬着在空中,不敢碰元兮,猛然被元兮抱住,许是碰到了某处的伤口,他皱眉闷哼了一声,咬紧了牙。
元兮哭的惊天动地。
那像是遗失的至宝,再次回到了她的身边。
直到现在再次这样的抱住他,她才能真切体会到这种感受究竟有多幸福,她想一直就这么抱着,再也不要撒手了。
“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余一穆被她吵的耳朵疼,无奈出声,听着却也是没什么力气,每一个字音都飘的成了一团气儿。
元兮反应过来,一抹眼泪,刚想看看他的伤怎么样了,才松开抱着他的手,人在这时候却实在撑不下去,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
连川在旁边战战兢兢的给元兮打下手。
已经换了三盆水了,这时候锦帕下去,里头才是见着清澈了些。
他刚刚一进来,就看见少爷这般模样,差点让他以为,是已经没了性命。
心里头一咯噔,想着这下完了。
他不过就去禅房那边打了个盹的工夫,回来少爷就没了半条命,这回去要是让老爷和夫人知道了,一定得让他也没了半条命才成。
“药。”
元兮仔细的帮他把手上的血迹给清理干净了,接着给他上药,白嫩的小手上沾了血迹,自个儿也管顾不上,小心翼翼的包了纱布,动作极致轻柔。
“一穆,你千万不要有事。”元兮吸了吸鼻子,缓了会情绪,嘀咕道:“我还有很多话没有和你说呢,你要是不听着,我就真的生你气了。”
“就真的不理你了。 ”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所以她清楚的知道,那种生死相隔,再无法相见,却生生在心里后悔到极致的感觉。
她不想再一次面临这些。
她承担不起了。
“放心,他只是暂时晕过去了。”
宋清和来无影去无踪,方才一直是不见人影,现在这突然间,却是又出现在房间里。
他站在元兮身后,淡然出声。
元兮给他把伤口都包扎好了,目光顿住,停在余一穆的身上,秀眉蹙起,是分外心疼的模样。
她转身看宋清和,问道:“人呢?”
问的自然是前来刺杀的人。
“跑了。”宋清和吐出两个字。
“受了伤,但有人接应。”
在这个时候再想起来,元兮大概才是能明白,当初那人杀她,怕根本就不仅仅是为了卫廷,而是有更多的,隐藏在内里,不为她所知道的事。
那个人,是存心的要至她于死地。
只想生生的往死里整,不留半点余地。
而上辈子她死了,那些事,就永远都不会浮出水面。
余一穆现在会这样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却也是受她所累。
“你认识他们?”元兮抬头看宋清和,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没有问他为什么知道这些,而是问,他是不是认识他们。
她仔仔细细的想过了。
这一切的联系。
上次宋清和和她说,他知道是余一穆想要“墨痕”,语气笃定,好似把一切的事情都掌握在手里,这次带着人出现在远离竹溪的上清寺,不用想也知道,绝不仅仅是巧合那么简单。
宋清和他这个人,看似游离于一切之外,却偏偏又看得最清楚,好似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宋清和摊手,笑了笑,随意道:“不认识啊。”
元兮听了这回答,目光越发凝重,只是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紧锁着一动未动,籍此来表达自己的困惑和不相信。
宋清和压根不为她的目光所动,笑意依旧,坦然接受着她的审视,而后,才缓缓道:“元兮,你好像比以前聪明那么一点儿了。”
宋清和扯了个凳子过来,在元兮旁边坐下,很快便收了笑容,冷静道:“我会过来,确实有事,但和你们无关,这一次,也只是正好撞上而已。”
这是宋清和所有的解释。
“至于我的事,抱歉,我不能告知。”
元兮听完这番话,她想了想,觉得应该是真的。
宋清和不必要说谎。
更加没必要骗她。
“那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元兮接着问。
这是她很好奇的一个问题。
宋清和沉默了一会儿,道:“可能知道,但还不能确定。”
既然如此,元兮也不再追问,她点了点头,朝他道:“谢谢。”
今日若不是有他,余一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她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宋清和的的确确,是救了他们的命。
这是大恩。
宋清和点头,理所当然的应下她的感谢,继续笑道:“那救命之恩,当以何相报?”
这句话像是在开玩笑,但偏偏看他的模样,又说的无比认真。
元兮一怔,猛然听见这话,睁着眼睛看他,给惊讶到了,便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宋清和一摊手。
“当然得继续帮我的忙了。”
元兮反应过来,应道:“多少次都行。”
反正他每回叫她帮忙,真是没什么需要上刀山下火海的大事,顶多就是多帮他送几趟衣裳首饰,那简直是最简单不过的了。
元兮觉得他一点儿都不用心。
“你再不努把力,到时候菁菁可就要嫁给别人了。”元兮想到这儿,就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却叫宋清和给听见了。
他面色忽变,几乎就是在刹那间,唇角就冷了下来,启唇,一字一句的往外冒:“她敢!”
哪怕这话不是对她说的,元兮还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宋清和那种好似所有人,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里的感觉,让元兮莫名觉得心里发寒。
咽了口口水,就不敢再多说。
他的情绪,也只在那一瞬间,过后便恢复如常,看向还昏迷着的余一穆,道:“他受伤还挺严重,两只手得好好养,不然伤养不好,到时候就只能是废人一个。”
宋清和觉得这余一穆还真是有胆识。
可又简直是傻个大愣的,直接就用自己的身体去挡,挡一回不够还两回,也不知道找点另外的东西。
幸好是那女人力气还不够大,不然把两只手都给砍掉了,那才真是惨烈。
“那......”元兮一听这话着急了,支支吾吾的,请求道:“你能帮忙找个大夫来吗?我......我这走不开。”
宋清和摇头,道:“不必要,我待会儿让人拿点药过来,拿我的药敷上,不出半个月,保证恢复的和之前一样。”
宋清和说完,就要出去,接着却又想起什么,停下来,道:“对了,这些日子,我会派人保护你们,不会出事。”
他话音落下,走出去半点儿都不带停留。
好像是一点儿都不想再听到元兮说话一样。
只是元兮也不在意。
只要余一穆没事,其它的算不得什么。
她只是在想,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的,有关于她的事,就好像一团迷雾笼罩,直到现在,才一点一点的显现出来,有了那么一星半点儿的踪迹。
她一定得尽早弄清楚才行。
给上辈子死的不明不白的自己一个交代。
同时,也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
不能让他们因为自己,而受到任何的伤害。
“我说真的,没有和你开玩笑......”元兮给疼了那么一下,声音都软了许多,她闷声嘀咕着,心里依旧发慌。




毒舌表哥 59.入冬
此为防盗章,购买不足60%的话, 请等待48小时。 只忽然间, 眼泪就流了下来。
元兮至今都没有反应过来,她怎么突然就死了, 又怎么的,就活了过来。
她还记得, 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 所有的疼痛在霎时消失, 她的身体似乎轻飘飘的晃了起来, 然后,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尸体倒下。
那个女人长得很美。
她一身红衣,手上拿着刀, 沾染的是她的鲜血。
卫廷就站在屋子里, 他跑出来, 十分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当时元兮明明白白从他的眸子里看到了疼惜和懊悔,他大喊着问那个女子,问她在做什么!
“阿廷, 反正她就是一个孤女,死了就死了, 没人会替她出头, 免得活着, 还阻碍我嫁进来。”女子轻描淡写, 手上还拿着拿匕首, 似乎是完全不在意自己做了什么。
“我说了,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与方才那般的冷冽又似换了一个人

像只是在卫廷面前装成这样的。
“锦衣,她到底是我的妻子,无论如何,也不配是你下手!”卫廷他狠狠盯着那女子,眼眸赤红的像是要把她杀了一样。
而后他跑过去,在她的尸体旁蹲下,伸手颤颤的去探她的呼吸,却是在什么都没有触到。
元兮已经死了......
“兮兮,兮兮――”
他颤着声音,轻轻的唤。
卫廷那一刻显然是慌张害怕,元兮想看看,他究竟会不会有半点儿的伤心,会不会为她流泪,毕竟无论如何,他们也做了半年的夫妻。
虽然这半年里,她见到他的次数都寥寥无几。
可是她喜欢他,是从来没有动摇过,始终都无比坚定的喜欢着他,而她以为,卫廷也是这样的。
可笑她到死了,她才看明白。
他压根儿就不在乎她。
不然为何,能将她的性命,弃之如敝履。
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也看得模糊,唯一记得的,就是余一穆抱着她的尸体,紧咬着牙,眼眸通红,却依旧能持一方刀剑,屠了卫家满门。
他拿着剑,到后来杀红了眼已经没有任何的知觉,一身衣裳不见完好同时身上血肉模糊,鲜血不停的往下流,看得令人心悸,而最后将剑刺入卫廷心口的时候,她浮在空中,看到他憎恨的眼神。
狠狠的刺了下去,就眼睁睁看着他断了气,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个样子,像是入了魔的余一穆。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个样子的他。
后来,在那一片的鲜血和尸体中,除了他再没任何生的气息,他坐在地上,紧紧的抱着她,没有放开过一刻,眼泪顺着往下流。
她从来没见过余一穆哭。
可是整整三天三夜,他保持那个姿势没有动,眼泪也没有停止过,那样莫大的哀恸,几乎蔓延了整个世界。
“兮兮,兮兮.......”
他亲着她的脸,一遍又一遍的唤着。
抱着她的尸体,却视若珍宝。
那一刻她能清清楚楚感受到他的情绪,挚爱和痛苦,每一样都是极致。
元兮心口闷的难受,她看着余一穆那个样子,不知所措,只是难以置信,余一穆的那些心思,她从来都不知道。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哪怕一句。
只是她死了......竟是死了才知道。
她看着他身上的伤,触目惊心,那时候,元兮只想让他赶紧处理好伤口,不要再这么继续待着了,再这样下去了,他也会死的。
她不想他死。
可是他看不见她,也听不见她说话。
后来她就这么看着余一穆,直到自己的身子越飘越远,然后,便是什么也看不见了。
再醒来,竟是三年前,她还只有十三岁的时候,还在自己的家里,在那个她之后再也没有回去过的元家。
这一年,她娘亲刚死。
而她,作为一个孤儿,承蒙舅舅舅母的收留,接她去余家,让她有了栖身之所,才不至于一个人孤苦伶仃。
她现在,便是在去余家的路上。
外面的车夫在同她说,还有一刻钟,就要到了。
元兮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她就是离余一穆越近,心里就越紧张,在经历过了一番生死之后,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余一穆。
面对那样强大的,炙烈的情感。
她这几日一直在很认真的思考,对于余一穆,她是一种怎样的情感。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从记事起,他就在她的身边,这么多年,打打闹闹,无论发生什么,他永远都在,从未离开,而在余家的那三年,他们更是朝夕相处,几乎是形影不离。
无疑,在她的心里,余一穆是很重要的人。
应当是比卫廷还要重要的。
如果他受伤了,她会心疼,他若死了,她也会撕心裂肺的难过,只是她自己都从未去深想过,这种情感,究竟是什么?
哪怕是到现在,死过一回再回来,她都不甚明了。
但是她唯一知道的是,她现在心里满满当当的,想的全都是他。
余一穆抱着她,在鲜血和尸体中哭泣的画面。
那样炙烈的情感,是很容易也让她感染到的。
就在这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元兮的心一揪,便忙是去抹自己的眼泪,一着急,糊的满脸都是,接着又从袖间找帕子,胡乱的一顿擦。
她就是想着,不能让余一穆看到她哭。
“元兮,你别磨磨蹭蹭的,快下来!”余一穆的声音忽然响起,他在外头也等了有一会儿,不见元兮下来,才不耐烦的踢了下马车。
力道不大,马车还是小小的晃了一下。
“真是慢的跟王八一样。”
元兮缓了缓,深吸一口气,就掀开了帘子。
她刚刚才哭过,眼睛还有点红,脸颊上尚有泪痕,隔近着看还很明显,又因着拿帕子胡乱擦了一通,便是弄得整张脸都胡七八糟的。
真是丑。
“啧啧,元兮你这也太丑了吧。”余一穆第一眼看到她,眉头就皱了起来。
“你这不是坐马车过来的,是被马踩着过来的吧?”余一穆轻嗤一声,上下打量着她,接着道:“不过一个月没见,你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副丑样子,真是都不想让你进我们家门,太丢脸了。”
丑的太丢脸了。
元兮当时一看到他,鼻子一酸差点是要哭了,但是接着听余一穆说这些话,瞬间将她的伤心抹去了大半。
她现在真的有这么丑吗?
虽然余一穆有时候说话,是往夸张了的来,但是元兮还是忍不住的在意起来,紧抿着唇,垂着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
不大高兴的样子。
“兮兮。”正好是这时候,余显荣和尤淑从里头出来,看见余兮,便是一脸欣喜,尤淑直接过来,就握住了她的手。
“这人都瘦了这么多......也真是苦了你了。”自家这侄女一向乖巧听话,长得又可人心,他们向来,是实打实当亲女儿疼的。
这仪菀过世了,最苦的就是元兮这个女儿。
“还有你啊,这个时候还和兮兮这样说话,当哥哥的,不知道安慰几句。”尤淑狠狠瞪了余一穆一眼,然后伸手,把他退到了一边去,嫌弃道:“走走走,别在这碍兮兮的眼。”
余一穆无所谓的退到了后边去。
“有什么好安慰的,就知道哭......”余一穆这么一嘀咕,又叫尤淑给听见了,拉着元兮都走里头去了,还不忘回头瞪余一穆一眼。
余一穆讪讪的闭了嘴巴。
待前边几人都走进去了,余一穆死死盯着元兮背影的目光才收了回来,狠狠踢了下柱子,烦躁不已。
“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
他一看到她的眼泪心里就慌,那一瞬间,揪心的疼,差点就忍不住要去抱她,替她擦眼泪了。
便只能那样说她几句,来掩盖他内心的慌乱。
上回去元家办葬礼的时候,他也是这么看着元兮,哭成了个傻子一样,当时她哭,他就一直在后头默默的看着,一手扣在墙上,硬是抓出了血痕。
真是看不得她难过......
哪怕是她骂他,打他,都不愿意看她哭。
只是偏偏她难过成那个样子,他却无能为力。
余一穆又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直到紧咬的牙关缓了一些,他才抬腿,走了进去。
......
余府在竹溪镇中,倒也算得是一处府邸,三进的院落,颇有规模。
给元兮安排的房间在正房旁边,有内外两间,原本是余一穆住的,但是尤淑把余一穆给赶到了对面的小房间,把这个收拾了,给元兮住。
余一穆忿忿不平,说凭什么要把房间给她。
但是他嘴上是这么说着,却依旧乖乖的搬了过去,而且还自个儿把里外都收拾了干净,床帘被子什么的,也全是他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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