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素素雪
他话虽如此说,可却不再追问旖滟方才之事,心里想着这事儿确实不该旖滟参与,他这个娘家长辈要赶紧拍案顶板才行。
两人一言一语地说着话,却是不知不觉便亲近了起来,浓浓的亲情滋生成长。待旖滟包扎好伤口,又瞧着狄霍用了药膳,这才从屋中出来。
秋阳高升,带着暖熏的温度洒在脸上,念着对她情真意切的凤帝修,念着屋中对她关怀备至的狄霍,念着在京城中虽痴傻却无比依赖她的逸飞,还有对她体贴照顾的司徒轩,紫儿、莫云璃、隆帝等人,旖滟扬唇而笑,从未觉着上苍竟是这般的厚待于她。
也从未发现,竟在不知不觉间,她一颗冰封的心也已像这暖意融融的尽午阳光一般不再坚冰覆盖,学会感激、珍惜,学会满足、付出,这样原来懂得爱,竟是如此的美好。
而这一起都是那个风采绝艳的男子带给她的,想到凤帝修,旖滟面上笑意更浓,快步便往自己的院子走。还没出院,便从旁边的月洞门处瞧见谢明玉推着轮椅缓缓过来,道:“公主且等一等。”
旖滟并不知道谢明玉的身份,她驻足微诧地望向谢明玉,谢明玉却已滚动轮椅到了近前,冲旖滟行了个礼,接着从怀中摸出几张画着东西的纸张来,道:“在下谢明玉,原在太子殿下身旁做谋士,听闻公主在机关上造诣极高,钟磬不才,也偏好一些机关之术,钟磬瞧见公主前两日做出的守城器械,对公主的奇思妙想,精湛机关术惊叹不已,这些是钟磬闲暇时画的一些器物草图,因几处总也处理不当,皆未能成功制造出来,不知公主何时有空,可否为钟磬指点一二?钟磬冒昧搅扰,唐突公主,还请公主见谅。”
旖滟倒不想他竟是为此事唤住了自己,未曾去瞧他手中捏着的图纸,目光却落在了他身下坐着的轮椅上,方才随意一眼,不曾注意,如今才瞧这轮椅却是和现代所见的在造型和设计上都颇有几分不同,倒是不难看出设计之人的奇思妙想,旖滟不由扬眉,道:“这轮椅可是谢公子自己设计做成的?”
谢明玉淡然一笑,扶了扶轮椅的椅靠,微嘲的一笑,道:“不过是我不良于行,不想就变成了废人,这才取了巧罢了,叫公主见笑了。”
旖滟见他自嘲的笑容中并没任何自厌自弃,也笑了出来,道:“这般奇思妙想,本宫未必能想的出。能看出谢公子在机关上的造诣极高,本宫很愿意和谢公子互相切磋一下。”
她能做出守城利器来,对付得了孙不死的攻城利器,并非她在机关术上有多高深的造诣或是天赋,只在于她成长与科技发达的现代,而谢明玉却不同,能够看出他在这方面当真极有灵性和悟性。
说着她接过谢明玉手中纸张,大致瞧了下倒不想他图纸上所画并非兵器,而是一些设计更为轻巧的马车等平日用物,旖滟眸中笑意又深了两分,瞧着那精妙的设计,倒被勾起兴致来,当下便邀了谢明玉一起到花厅中讨论起来。
旖滟有心提点,谢明玉又是诚心请教,不时间他便会有精妙所悟,引得旖滟兴致更高,两人有共同爱好,自然是相谈甚欢,竟是不知不觉都忘了时间。
凤帝修寻到旖滟时,便见她坐在太师椅上,旁边的桌子上摆着凌乱的纸张,旖滟正侧身拿着炭笔在纸张上描画着什么,而谢明玉则是坐在轮椅中,亦靠在桌旁,倾身瞧着旖滟指下图纸。两人挤在一处,简直脸颊都要贴在一起。
旖滟面上带着浅笑,整张俏脸都神采奕奕的,不知谢明玉对她说了句什么,她目光都晶亮放出光来,凤帝修站在院门口,瞧着花厅中的这一幕,当即俊面便沉了下来。
大步走进花厅时,脸上却已带上了惯有的笑,只那笑却不曾落入眼中,他瞧着旖滟道:“滟滟做什么如此认真,如今已是午时,我还等着滟滟陪我用膳呢。”
旖滟听闻凤帝修的声音,回眸瞧了一眼,目光晶亮地冲凤帝修一笑,道:“我一会儿再用,你自己先吃。”
她言罢转头便又和谢明玉讨论那图纸上画的马车不马车,战车不战车的鬼东西去了。凤帝修见她竟敢如此敷衍,当着他的面竟还敢顾着别的男子,俊面上的笑意哪里还挂得住,一下子面沉如水。以往顾念着旖滟的脾气,怕她排斥自己,凤帝修便是吃醋还绕些弯弯。如今旖滟已对他用情至深,他心随意动,根本便不想压制自己的憋闷。上前一步,一手扣住旖滟握笔的手,一手已揽住了她的腰。
接着,一个用力,一托一扔已将那窈窕的身子抗在了肩头,大步便往内室走。旖滟哪里能想到当着别人的面,凤帝修竟也敢这般发疯,眼前一个旋转颠倒,已被凤帝修撩到了肩上,她惊叫一声,忍不住拍打凤帝修的后背,道:“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谢明玉亦是一惊,凤帝修却瞧都未曾他一眼,只大步绕过屏风,沉声道:“本宫要和未来的太子妃谈些私事,不送!”
言罢,已是一巴掌拍在了旖滟乱蹭的翘tun上,他自然不会用什么力道,可旖滟却再不敢乱动了,生恐刺激了这男人,再当着外人做出更令她无颜见人的举动来。
转瞬,她已被凤帝修带到了内室,将她安放在床榻上,他挺拔的身体便压了上来,眯着危险的眼眸锁着她,道:“我自己先吃?嗯?我倒不知滟滟有什么紧要之事竟比陪夫君用膳更为重要?”
旖滟见他如此不加掩饰的吃味,愕了一下,倒不觉牵起了唇角,见她还敢笑,凤帝修扑下来便恶狠狠地噙住了她的唇瓣,吸允一下,用力一咬,旖滟疼的呜了一声,声音未曾发出,已被他攻城略地的吻堵回了口中。
几分惩罚,几分撒娇,旖滟被吻的喘不过气儿,抡起拳头捶打他,他才潮红着俊面抬起头来,声音微哑,道:“说话!”
旖滟俏脸亦是绯红,微喘着气儿,道:“我不是怕你饿着,这才叫你自己先用……”
凤帝修抿唇,道:“不是这个!再说!”
旖滟眸光流转,又道:“以后再也不会了,不会因任何人忽视了你,今儿是我一时忘形,太子殿下大肚量,原谅小女子可好?”
凤帝修面色这才渐缓,却依旧没有笑意,道:“真知道错了?”
旖滟忙点头,态度诚恳,道:“知道了,当真知道了,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吗?”
凤帝修见她这般乖巧温软,眸中已是有了笑意,凤眸因之而微扬,若一寸秋波,脸色却绷得臭臭的,道:“滟滟的心,滟滟不说,我怎知道!”
旖滟见他如是,忍着笑意,戏谑地瞧着他,道:“我的心啊,便是从此恋上一坛陈醋,宁愿在醋坛子里泡着,也甘之如饴,待得年老,许这一坛子醋能被酿成米酒来,香醇醉人,下辈子我便还要寻上这坛老醋,方知圆满二字如何写之。”
饶是凤帝修心中有恼,此刻也都化成了一滩蜜水,俊面上瞬时绽放笑意来,额头抵上旖滟的,迷恋地蹭了蹭。外头谢明玉尚未出花厅就听内室中传来些微声响,哪里会不知里头情景?轻笑了一下,眉眼间闪过一些落寞和钦羡,转动轮椅离了屋子。
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 163 下聘
大军在玉城驻守护驾的第三天,天气蓦然一变,竟是飘起了雪花……玉城经一场惨战,浮尸遍野,为恐发生疫病,连日君卿洌都亲自安排尸体处理等事由。这一场雪扬扬洒下,倒是掩盖疾病的好事。
玉城偏南,一下雪阴冷的厉害,大军已是不宜在玉城久留,隆帝圣驾在荡雪的第二日清晨,离开了玉城,由大军护送着回京。
旖滟自也在队伍之中,马车中早已铺上了厚厚的皮毛毯子,又笼着炭盆,倒是温暖如春,一路旖滟多半窝在车中或闲卧,或看书,或拿着笔纸琢磨下谢明玉送来的各种物件草图,或和凤帝修摆上两局棋,倒是格外的惬意悠闲。
车行五日,入夜再度抵达黑水镇,休整一夜,翌日天亮进城。不同于前两次,这次旖滟一行却是住在了驿站之中。念着前不久自己在黑水镇被君卿睿所虏,而如今君卿睿听闻已被送往为先祖守灵,幽禁一生,旖滟倒有几分物是人非的感觉。
想到和君卿睿合谋的夜倾,她又冷然一笑,夜倾倒也知趣,搅起一场风波,便快速地离了中紫国,回天乾去了。他的筹谋一一落空,君卿睿并未翻起什么风浪来,反倒适得其反,令中紫国多年的党争得以平复,令她和凤帝修越发情浓再无猜忌,而隆帝和中紫国的臣民们也因玉城一事倾向于凤帝修,不知夜倾会不会被此结果给气得吐血。
旖滟想着,缓缓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拾起桌上已画好的图纸出了书房。她刚踏出房间,便见紫儿端着托盘过来,笑着道:“冬日夜凉,厨上熬了参汤,小姐用碗再睡。”
旖滟端过汤碗也不拂御厨美意,几口灌下,舒了一口气,这才道:“将这纸送去给谢明玉。”
紫儿接过那图纸,笑着应了,却未动脚,果见旖滟目光望向东边,道:“这参汤,秋录院可送了?”
秋录院住着的不是旁人,正是凤帝修。旖滟和凤帝修虽已是公认的一对,但到底还未曾定亲,更不曾大婚,随行归京的队伍浩浩荡荡,人多眼杂,凤帝修为旖滟的闺誉,并不好总呆在她的身边。寻常都是入夜了,他才潜过来陪伴旖滟。
而今日都已这般时辰,还不见那人,旖滟又怎能不问。她言罢,紫儿却是噗嗤一笑,道:“这汤是厨上做的,各院的主子自然都会送到,狄谷主那可能堂堂天盛国的太子殿下,身份贵重,便连皇上都要尊着,哪里会少这一碗参汤。奴婢就知道小姐是想谷主了,定要问起狄谷主。”
见紫儿打趣自己,旖滟笑着抬手拧了下紫儿的脸颊,紫儿讨饶,这才道:“方才金宝来过,说是有些急事,需要狄谷主亲自去处理,谷主已经离开了,留言说明日便归,叫小姐今夜不必侯着,也莫为他担心。”
旖滟不想凤帝修竟已不在驿馆之中,闻言微怔了下,心里竟有些空落之感。她怔怔地站了片刻,又自嘲一笑,一直不觉着自己会成为粘人的女人,没想到这会儿竟也变成如此,恨不能十二个时辰厮守在一起。
紫儿见旖滟怅然若失的模样,又是一阵笑,被旖滟着恼地瞪了两眼,这才匆匆出了院子,给谢明玉送那图纸去了。旖滟自在廊下瞧着院墙和树上堆积的皑皑白雪出了一会儿神,这才举步出了院落往寝房走,她刚出院,倒见紫儿引着谢明玉过来。
旖滟站定,询问地望向谢明玉,道:“可是那图纸有什么不明之处?”
谢明玉却淡笑,摇头道:“这辆马车经公主之手简直已是完美,钟磬未有不明之处,只是想问一问公主,这马车钟磬可否打造出来,贩售于八国。”
那草图画的不过是一辆马车,和寻常的马车略有不同,这辆马车不仅在减震上有精妙设计,更安置了不少的机关暗格,并且装置了不少防身的箭弩。连车壁都是能够活动的,天热的时候整个车壁都能翻转折叠地隐藏,换上通风的轻纱,就像敞篷跑车。
这样的马车,造出来定被八国勋贵之人喜欢,即便价格不菲,也会争相抢购,倒是一本万利的生财之道。这马车的构想本就是谢明玉自己的,不过是有些地方经旖滟完善了而已,旖滟原本以为谢明玉是喜爱机关术,兴致所致才设计的此马车,倒没想到他是想用这马车贩卖做生意。
谢明玉这样的人也着实不想商人,旖滟闻言愣了下,这才道:“马车是你所创,我没出多大力气,谢公子想造出来贩卖,实不需征询本公主的意思。”
谢明玉却又道:“钟磬听闻公主在轩辕城中开了一间珍奇馆,专门售卖一些新奇之物,还听闻这珍奇馆缺少一位掌柜,不知在下可否带着此马车到公主的珍奇馆中售卖?”
旖滟再度怔住,眨了眨眼,几分诧异地瞧着谢明玉,道:“谢公子这是在向本公主毛遂自荐?”
谢明玉扬唇一笑,却点头,道:“钟磬有才,恳请公主一试。”
旖滟已经知晓谢明玉的身份,也已知他便是搬来救兵之人,能哄骗过君卿睿,又怎么会是泛泛之辈。这两日接触,她自然也知谢明玉并非浪得虚名,是当真聪颖有才之人,可她却不明白,谢明玉分明能得君卿洌重用,怎放着好好的上等人不做,偏要毛遂自荐,来她手下当个于铜臭为伍的商人!
谢明玉似洞悉了旖滟的疑惑,滚动轮椅又上前了一步,方道:“太子对钟磬有救命之恩,翼王对钟磬却有知遇之谊,钟磬不才,唯愿从此脱身朝政。钟磬贪慕浮华红尘,做不了隐士,又不甘寂寞,不愿默默无闻,只得投身商海铜臭。”
谢明玉说着目光清湛瞧向旖滟,道:“钟磬愿为公主所用,为公主创下商海之国!”
谢明玉的身影笼在月光雪色之下,湛湛清华,眉彩飞扬,当真是明玉清润,旖滟因他的话眸光一闪,瞳孔微缩。在现代有所谓商业王国之说,人人都知商业之重,可控一个国家。然在这古代,商却是贱业,鄙商乃是世俗,甚至寻常吃穿不饱的庶民都瞧不起商人,尊贵之人更是不愿和商字搭边。未曾想到,谢明玉竟能洞察她的心意,说出这商海之国的话来。
旖滟明白,他这不是随口一说,而是当真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当真愿投于自己之下,建造一个能够左右局势的商业帝国。
旖滟之前和司徒轩合作,司徒轩虽对她如妹,但司徒家有基业在,永远不可能为她所用。而谢明玉却不同,她正缺人才为她经营,谢明玉便毛遂自荐,且如此明了她的心意,这样一个清华高洁之人,如今送上门来,简直大善。
旖滟于谢明玉对视,渐渐眸中染上了愉色,道:“本公主拭目以待!”
谢明玉当下笑容微敛,恭谨一礼,道:“属下参见主上。”
旖滟得一贤才,脚步轻快回到寝房,待躺上床,也不知是心情愉悦,还是少了凤帝修相伴,竟是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其后迷迷糊糊睡去,却也不甚安宁,这一夜她休息的不好。翌日晨起,紫儿进来服侍,得知凤帝修还未归来,她心中郁郁便又多了两分。
外头刚摆上早膳,旖滟耳边便扑捉到一些男子的说话声,她快步出了房间,站在廊下往院外望,片刻两道身影出现在清淡的天光下,身影同样的修长挺拔,一人穿天青色的织锦武士袍,一人则穿暗紫色云纹的儒袍,旖滟见并非凤帝修回来,目光微暗,待瞧清那穿天青色武士袍的不是旁人,正是留京的弟弟逸飞,不由又勾起唇角来。
她还不曾唤上一声,逸飞已瞧见了她,清扬的声音大喊一声,“姐姐。”
说着已飞身扑了过来,旖滟任他抱着自己手臂好一阵的亲昵撒娇,这才扯开他,细细打量。差不多近半年不见,逸飞倒是又长了一头,眉宇疏朗,愈见钟灵毓秀,虽脸上神情带着孩子的稚傻之气,却也俨然是一俊美的美少男。
旖滟有种吾家有男初成长的错觉,逸飞抱着旖滟的手臂,却道:“依依说姐姐被坏人欺负了,困在城中很是危险,虽然坏人已被打跑了,可姐姐要吸取教训,知错而改,以后都要带逸飞在身边。这样才没坏人敢打姐姐的主意,逸飞现在功夫可厉害了,十招便打的依依屁滚尿流呢。”
逸飞言罢,穿紫色云纹儒袍的楚青依已是脸色微红,怒目瞪着逸飞,斥道:“都说了别叫我依依,喊大哥!没一点规矩,本世子瞧你是个孩子,便让着你,若不然,莫说十招,便是百招你也奈何不了本世子!”
逸飞却冲楚青依做了个鬼脸,遂又认真地瞧向旖滟,虚心求教,道:“姐姐,这儿有一头笨狮子,说大话,怎么没闪舌头?姐姐明明说过,讲大话会闪掉舌头的啊。”
楚青依闻言面色更臭。蓝影送信,言道她不在京城,楚青依倒是常常往盛府去陪逸飞,对逸飞很是照顾,旖滟对楚青依心存感激,见他不好意思,便笑着解围,道:“那是因为你楚大哥没说大话,楚大哥定是韬光养晦,有意输给逸飞的。”
楚青依这才哼了一声,瞥了旖滟一眼,脸色臭臭地又扭开头去,旖滟抿唇一笑,下了台阶,往他身边走了两步,凑近,道:“怎么?还在生气我将你弄晕送回城的事?啧啧,这可都半年了,楚世子气性真真大。”
楚青依又哼了一声,当日他跟着旖滟出城,结果却被旖滟放倒丢了回去,他堂堂轩辕城横着走的小霸王,哪里被人这般对待过,不气才怪。
旖滟见他脸色依旧臭臭的,这一大早上的,便带着逸飞到了黑水镇,明明是好心好意地来迎接自己,还做此神情,心下好笑,面上却微沉,道:“看来楚世子今日是不打算和本公主说话了,如此,本公主便等楚世子消气了再将礼物送给楚世子吧。”
她说着便转了身,拉了逸飞,道:“姐姐出京一趟,路过了好些城镇,给我们逸飞买了好多好玩好吃的礼物呢,逸飞快随姐姐进屋。”
她这厢还没迈步,身后便传来楚青依的笑声,接着紫影一闪,楚青依已到了身旁,道:“谁说本世子生气了的?本世子是那样气量狭窄的人吗?啊?滟儿妹妹给我带的什么礼物啊,快带我瞧瞧去。”
天色渐亮,旖滟和逸飞、楚青依在屋中笑闹了一阵,一同用过早膳,队伍便再度启程。黑水镇离京城半日路程,待到轩辕城下已是近午时分,冬阳高照,融化了积雪,似天空都被洗净了,蓝的纯粹。
隆帝归京,百官出城相迎,马车尚未到城楼下,旖滟便闻响起一阵的乐声。这一路,各个城镇皆是大小官员率领百姓出城迎接,可也没像现在这样敲锣打鼓吹着喜乐相迎啊,毕竟被自己儿子围在城中,谋朝篡位算不得什么光彩之事,虽叛乱被镇压,可也不值得庆祝啊。
旖滟正诧,外头却已响起紫儿欢快的声音,道:“小姐,小姐快出来看看啊,是谷主带着天盛国使团到我中紫国下聘来了,听说聘礼之厚,世所罕见,今儿一早送聘的先头大队进了京城,那后头送聘队伍蜿蜒千里,还都在录州城呢!”
旖滟正和逸飞玩九连环,闻言一怔,万没想到凤帝修离开却是为了此事,隆帝这才还没进城,他便急忙忙地求亲来了,是生恐天下人不知他的心急心切吗?饶是旖滟脸皮厚,此刻也微微红了脸。
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 164 定亲
外头的喜乐声越来越大,旖滟面色微红,心中虽有些羞意,可这是她一生中都较为重要的一刻,她不想错过见证这一刻的机会,她亦不怕世人知晓她的心意……
微微牵起唇角,她推开车门,弯腰走出了马车,明眸望去,但见城楼下确实聚着一队官服有异于中紫国百官的人,当便是来中紫国提亲的天盛国使团了。他们的身后披挂红色锦绸花的聘礼箱蜿蜒入城,自城门到马车下,亦已铺上了红毯,便连城楼上也都挂上了红灯,红绸。入目,一片喜庆,当真是说不出的热闹繁华。
而旖滟的目光只一瞬便凝聚在了人群前那个清逸超俗的身影上,今日凤帝修亦穿着一身喜庆非常的红衣,丰神俊朗地高坐在胭脂身上,隔着重重人影,他的目光亦轻易地扑捉到了她,四目相对,纵然远的连他的轮廓都不大清楚,但旖滟还是知道,他在看她。
她不觉扬唇而笑,而凤帝修却已骤然策马,竟是直直往这边奔了过来。人群中蓦然一静,旖滟的心却因这静谧无声,因那个飞驰向她的身影而跳乱了,眼瞧着那人红袍卷荡,满身尽是意气飞扬的喜悦。便连胭脂似都感受到了主人的兴奋快活,嘶声长鸣,蹄落如飞,淡金色的鬃毛飞舞,和那红袍交相辉映。
映着天上冬阳,冰雪反射之光,那一人一马放肆从遥远的天际踏着金光霞彩而来,只为她而来。
旖滟目光亦瞬也不瞬地回视着凤帝修,站在马车上,没有动作。转瞬凤帝修已策马来到了车前,提缰驻马,俊逸的眉目在暖阳下闪动着光彩,一双凤眸愉悦地挑起,眸子却幽深似能将旖滟给吸噬一般,他道:“滟滟,我甚欢喜,你可欢喜?”
旖滟唇角笑意渐大,双颊在众目睽睽下不由浮现嫣红的霞彩,却落落大方地回答,道:“我也欢喜。”
她言罢,凤帝修那幽邃的明眸便若吸取了天上阳光般散发出宝石般璀璨的光芒来,他冲她伸出手来,他的手修长而优美,坚定沉稳地送至眼前,旖滟相信,这只手会紧紧握住她的幸福,今生带她到任何地方,都不会放开。
毫不犹豫地,她抬手将自己的柔荑,也将自己的未来,尽数送到了凤帝修的掌心。
肌肤相触的瞬间,他已紧紧地握住,不同于平时,他的掌心不复干燥,带着轻汗,粘潮地炙烫了旖滟的手背。旖滟轻笑,原来他也是紧张兴奋的,并不似表现出的那般得体风流呢。
她这般想着,心中愈发甜蜜,腰肢却已被凤帝修一揽,接着人已从马车上被抱起,直接落在了凤帝修的马背上,胭脂嘶鸣一声,掉转马头往城门驰去。
城门处,隆帝下了马车,已然接受了天盛国的提亲国书,她的亲事竟就在这城门外,以这样一种方式定了下来。
见凤帝修载着旖滟过来,天盛国的使团队伍纷纷跪下,口中喝着,“恭祝太子殿下,恭祝霓裳公主,恭祝天盛国和中紫国永结秦晋之好!”那一声声祝福声响起,中紫国这边的官员和百姓们也回过神来,亦纷纷跪下,跟着祝贺起来。恭祝声响彻天际,人人的脸上都带着喜色。
有那大胆的百姓,隐在人群后偷偷瞧向一起坐在马背上的无双太子和霓裳公主,却见太子丰神俊朗,而公主身着一袭绯色冬装衣裙,领口镶着火红的狐毛,眉目如画,风流蕴藉,艳色绝世,般般入画,当真是一双天造地设的人儿。
逸飞并不大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可这般热闹他却是喜欢的,不由欢笑着扯了楚青依的袍袖,道:“依依,那边好多好玩的东西都装在红绸花的箱子里,快和我一起去看!”
楚青依坐在马上神情却极是神魂落魄,一脸怔怔的瞧着前头依偎在凤帝修怀中,神情格外明艳妩媚的旖滟,他从不曾在她面上瞧见过这样娇美妖娆,清甜若花的表情,她是属意于凤帝修,愿意嫁给他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