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素素雪
旖滟懒得和凤帝修斗嘴,站起身来便往阁楼走,凤帝修随之站起来,正欲提步跟上,旖滟却回头,道:“我要出恭,你要一起?那记得吩咐紫儿给你准备个恭桶。”
凤帝修嘴角抽了抽,却道:“唔,方才管事来报我,千安王此刻正侯在花厅求医,我正考虑要不要出诊,想来问问滟滟的意思,看来滟滟是没时间给我建议了……”
旖滟闻言停步,转身走向凤帝修,却道:“去啊,人家千安王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还亲自来求医,多不容易啊。邪医谷主救死扶伤,怎能拒绝医治呢。去,这就去,邪医谷主出诊总得要个药童跟着不是,走,你给我按你脸上的易容法子捣鼓捣鼓,我好心替你充充门面,当当药童。”
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 058 断绝关系
旖滟说着拉了凤帝修便往惜颜院走,凤帝修勾唇一笑,任她拉着往外走……两刻钟后,旖滟坐在椅子上,像个好奇宝宝般瞧着凤帝修捣鼓出了一大堆东西,她闭上眼睛由着凤帝修往她脸上一点点地刷了些东西,接着将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又覆在了她的脸上。
他的动作极快,不过片刻功夫便做完了这一切,旖滟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睛盯向镜子,只见那镜子中已出现了一张全然不同的脸,眉目清朗,虽是略显清秀,但一瞧便是一个男人的面孔,再没了半点原本的惊艳丽色,只不过若细细瞧,五官却还是残留着一些原面貌的痕迹。
旖滟想这古代的易容术大概是和现代的化妆是一样的道理,越是要显得自然不刻板,便越是要尊重原面孔的一些特点和轮廓。只是这易容术也太神奇了,简直就堪比现代的整容了,人家这整容可没那么多副作用。
她想着,伸手张臂便将凤帝修放在桌上的那些易容物件全部往怀中一揽,一副据为己有的模样,凤帝修瞧着好笑,扬眉道:“这些东西除了那一张人皮面具外都只能用此一次,一会儿就会变坏变硬无法往脸上涂抹,滟滟稀罕这些,倒不如稀罕我。”
旖滟听罢哼了一声,撤回了手,却道:“这人皮面具我要了,你还有吗,再给我几张。”
凤帝修好笑地摇头,却道:“你当这东西是烙饼啊,想要几张烙几张?没了,不过滟滟若是真想要,倒可以考虑嫁给我,聘礼我自然会精心准备些滟滟喜欢的东西的,虽然你这女人喜好有些古怪。”
旖滟也觉这样精妙的东西只怕不容易得到,闻言便也不再多言,站起身来,道:“本公子爱美妞,不爱男人,你先变成美妞本公子再考虑此事。”
她这话说出竟变了嗓音,那声音清朗浑厚,一听就是男人发出,凤帝修倒不想旖滟还有此本事,怔了怔才目光幽深地道:“滟滟,你可真是叫我吃惊。”
“承蒙谷主夸奖,谷主可是要移驾了?”旖滟说话间已经化身药童,垂首静立。
凤帝修挺了挺胸,将广袖一摆负手身后,道:“背上本谷主的药箱这便走吧,童儿。”
他笑着唇角噙笑打前而去,旖滟背了小药箱跟在后头,出了屋,凤帝修才道:“童儿说本谷主该不该给那沈老太婆治好病?”
旖滟当即道:“自然是要治好的,不然岂不是砸了邪医谷的招牌,谷主您的威名?童儿听说凡是神医能将人医治的面儿上像好了一般,实已病入膏肓,只消受些小小的刺激便一命呜呼,童儿一直都想见识一番此种能耐,想必凭借谷主的本事这样的事儿定是信手拈来。”
凤帝修听闻旖滟的话勾起右边唇角,道:“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旖滟点头,道:“你也不差啊,给人下了毒,扭脸又去当救命的大夫,啧啧,这份能耐我这毒妇也是自拂不如。”
两人一路斗嘴到了前院花厅,果见一个头发胡须皆已花白的老者坐在主位上,一旁盛易阳陪坐在此位,老者目光精湛,苍老的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却那皱纹不掩他身上沙场磨砺的刚硬之气,正是千安王。
旖滟随着凤帝修还没绕过屏风,千安王便站起身来,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道:“谷主能应诊,在下感激不尽,原本也不想打搅谷主清净,实在是老妻病重,太医们都束手无策,竟连病因都查找不到,眼看着老妻已经病入膏肓,在下实在不得不冒昧打搅。下午时,犬子若有得罪之处,万望谷主莫放在心上。”
旖滟低着头,差点没笑出来,头一次觉着大夫真是个好职业,瞧瞧这千安王,堂堂手握重权的王爷到了求医时也得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儿子被打了也得和着血水往肚里吞,还要说大喊打得好!
凤帝修闻言面色淡定,点头道:“本谷主既在中紫国的地盘上,自然不能不给首屈一指的千安王府的面子,不过要本谷主出诊也不是没有条件的。”
千安王忙应声,道:“是,是,谷主但请开口,只要我千安王府付得出的,在下定不推脱半分。”
凤帝修便道:“如此甚好,其实也没什么,大概千安王也听说了本谷主住在盛府的原因,千安王只要承诺以后千安王府再不插手沈华娥的事儿,让本谷主在倾慕的女子面前博个好儿,本谷主这便让沈老太君药到病除。”
千安王闻言脸上笑容僵了一下,不过也只一下他便点头,道:“好,在下答应谷主的要求,谷主这便随在下回府吧,马车已经恭候在府门。”
凤帝修却一笑,抬手道:“不忙,来人,准备笔墨纸砚,千安王,还是立字为据,本谷主也好拿了你的字据讨佳人欢心。”
凤帝修这话是不相信千安王的表现,也是对其人品的质疑,掌了千安王的老脸不说,更要紧的是,他这话说的就像千安王和博人笑的伶人一般。
千安王一把年纪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登时面色涨红,喘息声都清晰可闻,只他双拳握了握到底点头,道:“单凭谷主安排。”
旖滟听凤帝修提要求便觉这厮不是一般的腹黑,这样耍人玩,真是叫她……都有点忍不住欣赏了。不过他这样厚脸皮地坑人,想必千安王越发想不到沈老太婆的病就是拜这厮所赐了。只这千安王倒也算个人物,常年位居高位,倒还能忍常人之不能忍,能伸能缩,倒也不简单。
只是他越是不简单,便越不会容忍有人挑衅他的权威,越是记仇,这千安王府,她不能不时刻提防啊。
旖滟想着那边笔墨已经准备好,千安王一气呵成写好了承诺,凤帝修满意一笑将那纸张一抖便交给了旖滟,道:“童儿好生收着,这可是本谷主博得佳人倾心的法宝,万不可有失。”
“是。”旖滟应声,抬手去接,凤帝修将纸张放在她掌中,撤手前在她掌心挠了一下,这才一本正经地转身,旖滟目光闪了下,跟随其后。
马车一路畅通,很快便到了千安王府,旖滟随着凤帝修下了马车,一路跟着千安王向老太君所住的正院走,此刻太阳还未落,她垂着头,双眸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王府中的一草一木,景致尽数落入眼中,记在心间。
还是上次她探的那间屋子,上次夜里光线不足,她又不敢多窥视,自然不曾将屋中瞧个清楚。这次却不同,她跟着凤帝修大摇大摆地进了屋。
屋中围着一堆人,瞧见凤帝修进来皆站起身来,莫敢拿大,千安王将凤帝修引到了床前,旖滟对屋中诸人一点兴趣也没有,也不关心凤帝修如何治病,只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屋中的每一个物件和摆设,目光四扫之下蓦然亮了一下,接着她勾起了唇。
而那边凤帝修给沈老太婆诊脉后,道:“童儿,取银针。”
旖滟闻言打开药箱送了过去,见沈老太婆躺在那里脸色金黄,当真像是病入膏肓之人,较上次她夜探千安王府时明显状况糟了不少,她越发觉着凤帝修的毒药神奇。
待奉上了银针,她退后一步,而凤帝修不过在沈老太君头上扎了数针,一直晕睡不醒的沈老太君便醒了过来,沈家众人为之一喜,凤帝修又像模像样地给沈老太君开了一副药方,这才道:“照此药房吃上十日,可保她十年阳寿,只是其间注意莫叫她再受任何刺激,莫劳心动神,倘使她再被气晕一次,必定药石不治,回天乏术了。”
千安王等人听闻凤帝修说沈老太君的病已治,且还能活十年,一时皆喜,只连声答应定注意不让病人生气激动,凤帝修点头,也不多留,带着旖滟往外走。
行了两步,沈聪又被人扶着上前道:“谷主可否给拙荆也瞧瞧……”
凤帝修闻言头都未回,只道:“只治一人,概不多治。”
沈聪听罢又见凤帝修态度强硬,半点商量余地都没有,不由止步,眼睁睁瞧着凤帝修头也不回地远去。
沈璧奉命送凤帝修离府,到了府门拱手作揖,道:“今日多劳谷主妙手回春救活了祖母,沈家感激不尽。”
凤帝修一掌拍死了银霜马,沈璧心里何等痛恨,可如今却不得不压下心中情绪对凤帝修和颜悦色,满怀感激,心里憋的难受,神情也不大自然。
凤帝修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沈璧,道:“假仁假义!”
言罢带着旖滟便下了台阶,直堵地沈璧面上颜色七彩变幻,怎一个难看了得。
待凤帝修离开,沈璧才回到了正房,见千安王坐在床边脸色疲惫,不由道:“祖父,那邪医谷主对我沈家似成见颇深,他又倾慕于盛二小姐,如今给祖母治病,璧儿总不能全然相信,可否再请太医来会诊看看。”
千安王府揉了揉眉心道:“他并非没有条件,祖父给他写了一张字据,答应以后和你姑母断绝关系,再不擦手盛府之事,他这才肯来……再说,他是邪医谷主,不可能自砸招牌,既然是给你祖母瞧了病,你祖母当是会好转的。”
沈老太君突然倒下,千安王和沈璧等人只以为沈老太君是年纪大了,又急火攻心才病倒的,加之太医等都没发现她是中毒,故而沈家人根本就没怀疑到凤帝修。也因为关心则乱,听闻邪医谷主在,又见沈老太君病入膏肓,念着其百年之后沈家定要丁忧,离开权力中心,这才急着求了凤帝修前来诊病。
此刻沈璧听了千安王的话,又见老祖母这会子脸色已好了不少,便也点头,不再多疑。
而旖滟和凤帝修坐上马车,一路车轮滚滚往盛府走,旖滟分明心情颇佳,唇角含笑,凤帝修不由凑近她,笑着道:“滟滟有什么收获吗?笑的这么狡猾。”
旖滟扬了下眉却未答,她在沈老太君的屋中确实发现了些秘密,凤帝修见她不语便又笑道:“我为滟滟劳心劳肺的来回跑,滟滟怎么谢我?”
旖滟仰身靠在车壁上,远离了凤帝修这才道:“我修炼你师母留下的内功心法,让你师母后继有人,也了却你一桩心事,还不算谢你吗?”
凤帝修听罢气结反笑,抬手便捏了旖滟右颊脸皮扯了扯,满脸认真疑惑的道:“明明不厚啊,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旖滟拍掉凤帝修的手,却也紧盯着他,道:“明明爱穿白衣,装的一副仙骨,怎能做出给人下药又治病的事儿来。”
两人笑闹着,待到了盛府,旖滟跳下马车便将怀中千安王写的字据拿了出来,一面跟着凤帝修往内院走,一面扬声道:“谷主,这千安王的字写的还真不错,只是心却太硬了些,这府中的大姨娘到底是他的嫡亲闺女,如今一张纸便断绝了关系,以后再不管她和她那两个女儿的事儿了,真够绝情的。不过这回谷主替二小姐找回了公道,定能博二小姐一笑的。”
凤帝修知道旖滟是故意大声说给盛府下人们听的,便也大声道:“是啊,以前滟滟受了不少罪,都是大姨娘仗千安王府的势在欺人,如今千安王府再不管大姨娘了,倒看她还怎么折腾,恶有恶报,自作孽不可活啊。”
两人一唱一和地走远,已有不少盛府下人听到了这些话,一时间千安王府和大夫人彻底断绝关系的事瞬息传遍了整个盛府。
大夫人自那日夜里被吓得差点疯掉以后,整个人都有些恍惚,整日都抱着身体缩在墙角,稍有些风吹草动便大喊大叫,尤其到了夜里,她更是难以成眠,不过两日功夫她便已皮包骨头,双眼圆凸,状若阴鬼。
如今又是一夜,她正六神无主缩成一团,却闻外头突然传来了喧嚣声,接着分明有火光从外头透进了柴房,她精神一震。这些天她还能撑着,就是靠着千安王府的一线希望,总以为只要王府来人,她就能从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出去,此刻见这无人来的柴房终于有了人声和火光,她只以为终于熬到头了,忙趴在门缝上往外瞧,这一瞧却见来人并非她心心念念的老爷和娘家人,更不是她的两个宝贝女儿,而是盛易阳的三个姨娘。
她一诧,随即便想定然是王府来人替她撑腰,老爷要放她出去了,这几个sao蹄子便一起来巴结讨好,免得她事后算账,想到这些日,这几个姨娘都不曾来看过自己,放任她在这里担惊受怕,大夫人怒从中来,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出去以后,她第一个绕不了盛旖滟,第二个便是收拾了这几个姨娘。
此刻,二姨娘等人已到了柴房门口,见大夫人趴着门看过来,火把和灯笼的光芒一照,大夫人披头散发,一脸阴鸷,再不附以往的威风凛凛,陡然一看简直比街上的疯子都骇人,二姨娘率先掩嘴笑了起来,道:“哎呦,这不是咱们千安王府的嫡出小姐,太傅府的大夫人嘛,怎么如此狼狈地趴在这种脏乱不堪的地方啊。”
三姨娘接口,道:“是啊,咱们尊贵的太傅府大夫人怎么能如此模样呢,快来人,给大夫人洗脸梳妆啊。”
三姨娘说罢,一个婆子应了一声,上前一步抡起滚圆的膀子便将手中端着大木盆中的水冲着大夫人一股脑地泼了出去。
大夫人还在做着美梦,听了二姨娘阴阳怪调的话,一时间根本就没有回过神来,接着便是三姨娘的话,她这才意识到这些姨娘是在嘲讽于她,并不是在巴结讨好,她怒火攻心,还没来得及发怒,一盆水便兜头罩来,直冲进她圆瞪的双眼中,满头满身的湿。
她被呛地咳嗽一声,头上的水滴答答往下流,鼻子中一股冲天的sao味往里灌,登时意识过来,这泼在身上的竟是一盆尿。她来不及谩骂发威,便胃中翻涌,扑到一边扶着墙壁便呕吐起来。她已好些日没怎么吃东西,如今胃中更是空空,吐了两下便成了干呕,胃中绞地难受。
而外头二姨娘已妖妖娆娆地走到了柴房门边,一面用香帕在鼻前挥着,一面往里看,咯咯笑着道:“你瞧你们这些笨手笨脚的奴才,怎么伺候的大夫人,怎么能将咱们金尊玉贵的大夫人给弄吐了呢,来人,开门,我们姐妹要进去亲自伺候大夫人。”
二姨娘言罢,一个婆子上前面露为难,道:“老爷不让大夫人出来,也不让开门……”
这婆子原便是大夫人提携上来的,前些日对大夫人多有照顾,只是这几日顾念着府中风向变了,这才不敢再亲近讨好大夫人,此刻见二姨娘等人明显是要进去作践大夫人,她却有些犹豫,依旧有些害怕大夫人真再有咸鱼翻身的一日。
见她袒护,四姨娘上前便是一巴掌摔在了她的脸上,道:“叫你开门就开门,也不睁开你的老眼看看现在府中是什么风向,我们姐妹都上赶着寻机会巴结弑修院里的那位了,你这婆子倒还敢护着她,你长几个脑袋啊?”
婆子闻言浑身一震,想到如今府中二小姐的手段,登时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忙自裤腰上取了钥匙打开了柴房的门。
二姨娘带头,一众人挤进了屋,大夫人刚从呕吐中喘息回来,见她们进来,气得大怒着往前冲,扬起手便要去掌二姨娘的脸,道:“你们这些贱蹄子,本夫人给你们一口饭吃,如今竟还翻了天了,看我不撕烂狐狸精的脸!”
她还没靠近二姨娘便有两个婆子冲上来左右架住了她的身体,二姨娘面上狞色凝聚,上前左右开弓,对着大夫人的脸便是狠狠两下打。
啪啪,随着这两声响,大夫人两眼发黑,头脑发晕,脸上瞬间火辣辣地疼了起来,二姨娘仍旧不解气,又是两掌,她这两掌不仅用劲又大了两分,还故意竖起了长长的指甲,两下过去,大夫人的两颊上便各多了几道血淋淋的口子。
大夫人挣扎起来,血眼猩红地瞪着二姨娘和正痴痴笑着的三姨娘和四姨娘,道:“你们等着,本夫人出去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来人,找老爷来,去王府,给本夫人准备车驾,本夫人要回娘家!你们等着!”
她话落,三姨娘上前,笑着道:“大姐姐,你真当你还出得去这里?若千安王府要管你,找便来给你撑腰了,岂会到现在都没消息,大姐姐不是一向工于心计吗,怎么连这点道理都想不清楚呢。”
大夫人闻言浑身一震,连挣扎都忘记了,惊恐万分地看着四姨娘,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可能从这里出去了?”
大夫人这些天一直被关在柴房出不去,希望一点点破灭,随着时间消磨她也一点点开始怀疑猜测,自然知道外头的情况定然是不乐观,要不她不会一直被关着,也不会经受了那么可怕的一夜后,盛易阳都一点表示都没有,如今四姨娘的话牵出了她心中最深层的担忧和惊惧来,岂容她不怕?
她大声嘶喊罢,四姨娘又掩唇一笑,道:“哎呦,这话都听不懂吗?就是说你那心心念念的王府,你那厉害的娘家不愿意管你了,将你扔出家门了呗。左右十多年前,你也已经被丢出来了一回,只是这回只怕你是再回不去了,哦,我忘了告诉你,你那疼你的老母亲听说是病入膏肓了……”
“你说什么!你这贱人说什么?!我娘家怎么会不再管我,怎么会将我丢出家门!我是千安王府的嫡女,是唯一的嫡女!我母亲一向身子健朗,又怎么可能病入膏肓!你们这些贱人都给我滚,我要见老爷,我要回娘家。”因惊惧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二姨娘见她如此,掏了掏耳朵,冲两个婆子使了个眼色,道:“吵死了,让她安静安静。”
婆子领命,当即一曲肘便砸在了大夫人的背上,大夫人剧烈咳嗽起来,却是再不能言语了。她疼的眼泪直流盯向眼前三个女人,那眼睛中全是怨毒。
二姨娘上前一步,揪住大夫人的头发将她,对上她的眼睛,她的眼神比大夫人更怨毒,道:“沈华娥,没想到你也有今日,你掌控太傅府内宅多年,明明和我们一样都是卑贱的姨娘,凭什么高高在上压着我们这么多年,凭什么阿你想怎么作践我们便怎么作践?凭什么你生的女儿能做嫡女,我们生的却都是杂草?时到今日,倒要看看你还怎么高贵!”
三姨娘也围了上来,道:“你别心存幻想了,你那好闺女盛月欣一身伤到王府去告状,结果将沈老太婆气得晕厥不醒被沈璧送回太傅府,现在谁人不知盛府有个四小姐,心肠歹毒,虐待嫡姐,又自私自利,毫无孝道,被盛二小姐教训地成了京城第一丑女,你还指望着你的乖女儿能来救你?做梦吧!”
“还要找老爷?呵呵,你瞅瞅你现在满是发臭的样子,老爷要是心里有你,这会子你能还被关在这种地方?哦,对了,忘记和你说了,其实对你来说还有一件喜事呢。今儿邪医谷主亲自到沈府给你那病入膏肓的母亲看了病,听说续了她十年的阳寿呢……”
四姨娘言罢,沈华娥双眼一亮,她的母亲她知道,母亲最疼爱她这个女儿,母亲是不会容许她在盛府被人欺负的!
四姨娘就等沈华娥重燃希望呢,见大夫人面上一喜,她便又道:“可惜,人家邪医谷主出诊的条件便是要千安王写下字据,承诺和你沈华娥断绝父女关系,今后千安王府再不插手盛府之事,啧啧,真是狠心的父亲呢,听说千安王写那绝情书时可是眼睛都没眨动一下呢。”
沈华娥听了四姨娘的话简直难以置信,她双眼圆瞪,眼前却什么都看不清,一阵阵发黑,显然无法接受这样的消息。二姨娘见此又是痴痴一笑,道:“呵呵,大夫人一定还不知道为什么邪医谷主会提此要求吧?我好心告诉你啊,那是因为人家邪医谷主瞧上了咱们府上的二小姐,如今正死乞白赖地缠着咱们二小姐呢,你得罪了二小姐,真是惹到煞星了。”
沈华娥听到这话差点吐出鲜血来,她平生最恨叶离,所以叶离死后她便想尽法子折磨盛旖滟,她最见不得盛旖滟比她生的女儿好。盛月欣本来是要说给沈璧做世子妃的,可如今沈璧竟将盛月欣给丢回了盛府,这分明便是不认这门亲事了,盛月欣容貌尽毁,以后是真嫁不出去了,可是如今盛旖滟竟然连邪医谷的谷主都倒追不放,这怎么可以!
见沈华娥浑身发抖,几个姨娘又笑了起来,沈华娥咬牙,恨声道:“你们当初也和我一样欺负了那小贱人,我倒台了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她这话倒是成功令三个姨娘停了笑声,二姨娘眯了眯眼,率先又笑了,只是她这笑却阴冷没达到眼底,道:“所以我们才来了这里,我们替二小姐出了气,二小姐兴许能看在过去我们都是受你逼迫的份儿上绕过我们呢。所以,大夫人,对不住了啊,既然你活不长了便成全妹妹们吧,也不枉费咱们姐妹跟你一场。”
她说罢,一脚飞起便往沈华娥胸口狠踹,她一动手,三姨娘和四姨娘随后跟上,大夫人被两个婆子架着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一时间柴房中只剩下拳打脚踢的声音以及大夫人的惨叫声。
不过片刻功夫,待二姨娘等人从柴房中出来时,沈华娥已经像只死狗般瘫在地上没了动静,散乱的头发下一张脸鼻青脸肿,再没了先前的保养得当,风韵犹存。
而二姨娘等人收拾了大夫人便一起往旖滟的弑修院去,她们求见时,旖滟正坐在罗汉床上和逸飞玩着翻绳,紫儿禀道:“小姐,方才二姨娘和三姨娘,四姨娘到柴房去将大姨娘狠狠修理了一顿,如今她们又一起来弑修院求见小姐……”
今日小姐回来便说晚上定有好戏看让她派个小丫头守在柴房院外,这会子果真便传来了大姨娘挨打的消息,方才听那小丫头口齿伶俐地讲诉大姨娘挨打的经过,紫儿心里怎一个乐字了得,此刻她说话间仍是笑意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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