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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素素雪
那宫女讥嘲地说罢,招呼了剩下几个宫女竟大摇大摆地出去了,君明珠何曾被如此对待过,眼见如今连奴婢都欺负到了头上,她气得浑身发抖,大口喘着气儿,像一条离水的鱼,险些没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气死。
她挣扎着想下床,可折腾了下伤口开裂,汗水淋淋,汗腌着伤口子,就跟滚刀子一样,她脸色煞白,无力地倒回床上,没出息地痛哭了起来。
却于此时,一个穿绿比甲的宫女兴冲冲进了内殿,见君明珠在哭,她快步上前,跪在床前,道:“那几个小贱人欺公主失了势,却忘了奴婢的身份,等公主身上的伤养好,还不是想将她们怎样发落都成,何必为几个奴婢伤心难过,公主快看,奴婢弄来了什么。”
君明珠闻言泪眼朦胧地望去,但见平日并不得她宠的二等宫女玉露手中献宝地捧着一个小白玉瓷瓶,瓶子未打开,便有股幽幽的香气往外冒,君明珠一下子便闻出来,那是最上等的金疮药,玉凝膏。涂抹在伤口上不仅能让伤口快速愈合,而且可以让新长出来的肌肤比原先更为晶莹嫩滑。
这玉凝膏所用药材珍贵无比,又出自邪医谷,宫中统共也就珍藏了两瓶子,莫说是现在,就是以前她得宠时,也只在母后的宫中见过一回。她惊喜又狐疑地盯着玉露,道:“你从哪里弄来的?”
玉露却是惊惶地道:“公主莫急,这药不是奴婢偷的,是从乾坤宫中带出来的。公主放心用便是,不会有人来寻公主麻烦的。”
君明珠登时更疑了,道:“乾坤宫是父皇的寝宫,你如何能从那里得到这药……”她说着眼睛一亮,道,“难道父皇知道我被那些贱人们欺负,父皇心疼我,不责罚我了?”
玉露咬了咬唇,道:“公主放心,皇上最疼公主,不会一直生公主气的。这药,药是我求了海公公帮我弄出来的,虽不多,但海公公说这药极管用,不必天天换药,只这丁点的小瓶药治公主身上的伤满够了。”
君明珠蹙眉,道:“海公公是父皇寝宫的大太监,是王喜公公的干儿子,他能不知不觉弄到这药倒也不奇怪,但他凭什么如此冒险帮你?”
玉露被君明珠锐利的眼睛盯着,双颊红了起来,道:“奴婢……奴婢和海子,就是海公公其实在宫外时便是识得的,他是奴婢的同乡,那时候便喜欢奴婢,后来家乡遭了灾,又一起进了宫,他对奴婢很照顾,奴婢……奴婢原是不愿意的,想等到了年岁放出去寻个清白人嫁了,可如今公主落难,奴婢承公主恩情,哪里能光想着自己,再说海子他待我是真心的,所以……所以我……”
玉露脸上有娇羞之色,君明珠自然明白玉露是跟了那海公公,两人做了对食夫妻,海公公这才肯如此帮她,见玉露姿色不错,面上神情单纯羞涩,君明珠倒未再多疑,只道:“本宫对你有恩?”
玉露抬起晶亮的眼眸,道:“公主忘记了吗,三年前,有回奴婢哭泣被公主撞到,公主问了奴婢,知道奴婢死了娘,家里连买棺材的银子都凑不齐,公主赏赐奴婢一支金钗,就是这样奴婢娘才得以安葬,公主大恩,奴婢如今总算有报答的机会了。”
玉露说的事情君明珠根本就没印象,见她表情真挚,加之玉凝膏也是货真价实,君明珠已完全信任了玉露,拉了她的手,道:“好丫头,等本宫养好伤,得回了势定不会亏待了你。”
玉露羞涩一笑,道:“奴婢给公主换药吧,回头奴婢再去求求海公公,定让他帮奴婢再弄些冰块来给公主消热。”
片刻后,玉露给君明珠换了药,又给她细细擦拭了身上的汗水,君明珠清清爽爽地躺下,越发信任玉露,瞧着她的目光满是赞许。玉露将装药的瓷瓶仔细收了,跪在床前帮君明珠打着扇子,君明珠见她满头大汗,便道:“难为你了。”
玉露受宠若惊,忙道:“公主千万别这么说,这都是奴婢该做的,再说天乾摄政王就要离京了,说不定还要带走东陵侯府的云小姐……奴婢听贴身伺候公主的姐姐们说过,公主喜欢摄政王,摄政王这一走还不知会不会再来,若公主因养伤,连摄政王最后一面都见不了该多伤心啊,所以奴婢……啊,公主?”
她话未说完,君明珠已狠狠抓住了她的手腕,急声道:“你刚刚说什么?摄政王要走了?还有摄政王会带走东陵侯府的云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啊,奴婢多嘴,奴婢不该替云小姐……”玉露掩嘴,一副说漏嘴的模样。
君明珠登时面色便难看起来,斥道:“到底怎么回事,说!”
玉露抖了下才道:“是海公公说的,摄政王这回来中紫国,就是因为紫薇阁给摄政王批了命,说王爷今年会有血光之灾,若想避过,便要找到命定的贵女,这贵女生在中紫国,且身份尊贵,背上还有凤凰纹印,这个消息不知怎么就被东陵侯府得知了,东陵侯便寻人秘密地在嫡女云小姐的身上纹了一只金凤凰,海公公说云贵妃明日便会请云小姐进宫,明日皇上在宫中摆宴送别摄政王,云贵妃打算安排云小姐接近摄政王,到时候让摄政王看到了云小姐背后的纹身,摄政王定然认定云小姐便是他的命定贵女,定然会带云小姐离开……”
君明珠闻言瞳孔剧缩,道:“竟然还有这等事,哼,摄政王何等身份,云淑元又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敢肖想!不行,不能让云贵妃和她那贱侄女计谋得逞,云家可以给云淑元背上刺凤凰,本宫也可以啊!本宫比云淑元的身份更高贵,这中紫国再没有闺阁女子能比本宫更高贵的了,若本宫背后有凤凰,岂不就能成为摄政王的命定贵女!”
君明珠越说眼睛越亮,猛地抓住了玉露的手,道:“玉露,你一定要帮我,我只能靠你了,我是真喜欢摄政王,你帮我去找海公公,一定要让他帮我想想办法,明夜宫宴之前在我的背后弄只凤凰,你帮帮我好不好!”
玉露面露难色,道:“公主……可公主若真这样做了就要离开中紫国了啊,到天乾和亲,没有了皇上宠爱,又没了皇后翼王殿下……公主背井离乡若是受欺负可如何是好。”
见玉露如此为自己着想,君明珠感动之下,半点疑心都没了,道:“傻玉露,若我成了王爷的命定贵女,王爷岂会不对我好?我留在中紫国如今已无依无靠,倒不如跟了摄政王,有摄政王做依靠,来日还能反过来帮母后和皇兄脱离困境,再说了,摄政王殿下那般英武不凡,早晚都要成为天乾国的皇帝,我跟了他,即便背井离乡也是愿意的。”
君明珠说着脸上露出少女般梦幻的憧憬来,又拉了雨露,急切地道:“雨露,算本宫求你了,你一定要帮帮本宫,好吗?”
雨露到底咬了咬唇,道:“事情紧急,奴婢这便去求求海公公,试试看。”
翌日夜,弑修院中,旖滟因要离京,好容易才将府中事情料理清楚,忙了一日早早便躺在了罗汉床上,凤帝修却打发了紫儿等奴婢,赖在旖滟闺房中说什么也不肯回去他那夕颜院。
盛易阳过世,旖滟借机打发走了夜倾,莫云璃和楚青依,凤帝修是大夫,给旖滟治伤,自然占着优势赖了下来。不仅如此,自那夜他赖在旖滟床上睡了一晚,这两天以千安王府必有动作为由,每到天擦黑必定来旖滟闺房报道。
鉴于昨夜赶人赶到口干人倦也没将凤帝修赶走,且有他躺在身边旖滟发觉自己睡的特别香,起来特别神清气爽,且他夜里很老实,故而今夜见凤帝修又来报道,旖滟念着左右马上要分开,这厮又打定了主意要同榻而眠,他最多偷个香窃个玉,反正以前也不是没被占过便宜,便软下心肠来索性乖觉地由着他去了。
便如此刻,旖滟躺在罗汉床上,凤帝修非炫耀自己学医,有着一双圣手,只消给旖滟稍稍按摩穴位,定能让她一日疲倦尽消。
有人要免费提供服务,旖滟自然不会拒绝,她发觉凤帝修还真没说大话,不过被他按了几处穴位,旖滟便觉身上的酸疼之感消了不少,见凤帝修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她极给面子地赞道:“当真手艺不错,以后都跟着本小姐吧,伺候的好,以后本大爷自然能叫你娶上一房好妻子,再置办一份家业。”
见她一脸大爷模样,特意板着脸,粗声粗气地说着,凤帝修也整了下面容,打了个千,恭谨得道:“小的谢谢大爷赏识,小的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大爷。”
这两日只要单独相处,凤帝修便总用真面孔对着旖滟,他那张脸太妖孽了,侵略性太强,如今虽做着下人的动作,神情也刻意恭谦,可身上的贵气却是浑然天成,压都压不下来,那俊美到仿佛吸日月精华的容颜更是叫人瞧着便心折,而且他那狭长的凤眸给人的感觉太深邃霸气,无论哪一样都不会是下等人能拥有的。
旖滟见他那动作和表情只诠释了不伦不类四个字,不由撇撇嘴,不给面子地道:“学的一点都不像,谷主的演技实在是太太、太差劲了。”
凤帝修闻言扬眉,磨牙道:“好啊,爷好心给你按摩,竟还敢蹬鼻子上脸消遣起爷来了!瞧爷怎么收拾你!”说着他一指点在旖滟的笑穴上。
旖滟哪里能想到他会使这招,被点了穴道,登时便不受控制地咯咯笑了起来,凤帝修见她笑靥如花,忍不住在榻上滚起来,生恐她再碰到伤处,一面逗她,一面将人捞了起来,半拥半抱地困在了怀中,这般旖滟便在凤帝修的怀里笑得眼泪横生,肚皮疼痛。
她难受地想出手攻击凤帝修,令他快解了穴道,可笑意一**涌动,手脚也跟着发软,根本就提不起劲儿来,开口求饶又实在不愿,待笑得呼吸都不畅起来,才软在凤帝修怀中,可怜兮兮地抓了他的衣襟,有气无力地扯着。
凤帝修何曾见过旖滟如此笑靥如花的模样,平日她即便笑了,也多半转瞬而逝,原本只是想逗弄她下,却贪看她的笑靥而迟迟不肯给她解开穴道,眼见着旖滟笑倒在怀中,双颊嫣红,娇躯颤抖,人面桃花,颜如渥丹、他眸光便忍不住幽深暗沉下来。
又见她一双眸子因笑意而水光点点,眉目间春情横生,媚态百生,情致两饶,鬓发散乱,登时他目光再度发直发痴,呼吸也跟着不稳起来,再又小女人在怀中笑地娇躯蹭过他的身体,玉体香肌,兰熏桂馥地一点点往他鼻中涌动,凤帝修身子僵硬,继而又被那幽幽美人香韵撩地心猿意马,口干舌燥。
旖滟恳求地扯了扯凤帝修的衣襟,见他毫无反应,笑得气喘吁吁,抬眸去瞧,正瞧见眼前俊美无俦的男人神情如狼,目光如鹰地盯视着自己,随之她纤细的腰肢处分明也被什么硬邦邦滚烫烫的东西给抵了一下。旖滟登时气得眼泪滚落,弯弯的明眸中燃起汹汹怒火来。
这个混蛋,点她笑穴不说,竟然还敢对她……她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对他心慈手软,由匹中山狼堂而皇之地住进她的闺房里来!
“解开……咯咯……你敢……趁机占便宜……咯咯,休怪……咯咯,怪我无情!”
旖滟怒气腾腾地出声,可因控制不住笑意,那杀气四伏的狠话半点威力也没有,凤帝修见她如此,虽心里痒痒的很,但也知道再由着自己性子,怀里的小女人必定真恼了他,如今两人分开在即,她若恼他两日,不叫他贴着她,将他赶出去,那便因小失大了,脑子中狠狠默念了两遍清心咒,他才勉强压下异样来,解了旖滟穴道。
哪里知道他这边刚解开穴道,怀中春棠妖娆的美人便神情一凛,腰肢一扭,一个利索地翻身滚出了他的怀抱,一仰身子,往罗汉床上躺倒的同时,她的腿也毫不客气地踹出,目标直对他的邪恶之源。





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 120 替死鬼
凤帝修被旖滟一脚踹到墙边,背部撞在窗户上,发出嘭地一声响,见旖滟一脚落实却还是不解恨,明眸燃火地瞪过来,凤帝修忙讨好一笑,道:“滟滟,我是正常男人,心爱的女子在怀中春棠娇笑哪里能没有反应,要不我躺着让滟滟欺负回去?”
旖滟面色冷厉,正想再飞一脚踹烂凤帝修的一脸得意,就听外头传来动静,显是有人靠近,她目光一凛,凤帝修却收了笑意,咳了一声,扬声道:“何事?”
外头来人却是银宝,他早便到了,只是远远听到屋中有女子笑声便未敢靠近,猫在远处一颗树上,正得意自家主子手段不凡,终于融化了盛小姐,谁想那笑声便戛然而止,接着他便瞧见自家主子的人影砸在了窗户上,他一面结舌,一面眼珠一转,立马靠过来给主子解围了……
他不知里头是什么情形,故此并不敢多听多看,闻声忙回道:“主子,宫中有消息,宫宴上夜倾向隆帝替天乾飞龙将军白子清求亲骄阳公主,隆帝答允了,因天乾国突有急事需夜倾尽快回去处理,明日天乾的使团便要离城,夜倾以白子清年纪已不少,且紫薇阁曾批命说白子清今年不娶妻便有绝嗣之凶,请求骄阳公主一起离京,送嫁队伍一切从简,隆帝允了。如今宫宴已散,骄阳公主也已被送到了天乾使馆。”
旖滟闻言诧异地顿住了动作,只因银宝说的事情太古怪了,骄阳公主一直爱慕夜倾,怎么倒和白子清牵连不清了,而且就算隆帝将公主许给了白子清为妻,也没这么急巴巴就将人送到使馆,明日便令天乾国就这么带走中紫国公主的道理啊!
这事儿太不合理,以至于旖滟怒气暂压,不乏好奇地盯着凤帝修,道:“你做了什么?”
凤帝修轻出一口气,暗赞银宝机灵,关键时刻出来解围,笑着坐起身子来,道:“我带滟滟去瞧场好戏如何?”
旖滟心中好奇,自然不会拒绝,何况那君明珠多次和她过不去,去瞧瞧讨厌之人的可悲下场,她还是很乐意的。
凤帝修言罢也不待旖滟反应便将她打横一抱,直接从窗口飞了出去。不过两盏茶后凤帝修便带着旖滟到了灯火通明的中紫国使馆,在一处厢房的房顶隐蔽了起来。恰这屋子背靠一颗大树,树枝横生压在了房顶,两人的身影被树叶一挡,倒不怕被轻易发现。
去了两片瓦,旖滟便瞧见了里头的情景,内室中一个穿红色嫁衣的女子呆呆愕愕地趴在床上,从旖滟的方向刚好瞧见那女子的小半张侧脸,正是君明珠。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情时而阴厉,时而伤心,不甘,惊恐……像走马灯一样来回变幻,不一会儿,又猛然从床上翻身而起,奔至房门便使劲地拍打叫唤了起来。
屋子从外锁着,外头看管的嬷嬷不堪其扰,终是打开房门,骄阳公主扑上去,怒声道:“你们放我出去,我要去见父皇,我不要嫁给什么飞龙将军,父皇疼爱我,不会那么狠心,就这样叫天乾国的人带走我的!我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就去和亲!”
那两个嬷嬷显然都是有些武功底子的,两人上前一人一边地扭了君明珠乱挥舞地手臂便将她带回来了内室,其中一人道:“公主还是消停了吧,公主不要脸面做出脱衣勾引男人的事情来,还在天乾国摄政王的酒水中放那种下做东西,最后倒差点和飞龙将军做下好事,那杯下了作料的酒水被摄政王差点亲手扔在皇上的脸上质问。皇上留了公主一命,还给公主争取到飞龙将军正妻之位已算公主的福气了。公主糊了心做下自毁清白的事儿,便该想着不可能再风光大嫁!奴婢们奉命看管着公主直到天乾,皇上不会见公主,公主还是消停下来安心养伤吧。”
那嬷嬷言罢,将君明珠强行安置在床上便不再管她,出屋又锁好了门。
旖滟将方才那嬷嬷的话听在耳中,愕地瞪了眼睛,这君明珠是脑子被驴踢了吗,怎么屁股都被打开花了,身上伤都没好,竟想着跑去勾引夜倾。再说她怎么会以为倒贴了夜倾,自毁清誉,夜倾便会娶她?退一步就算夜倾忍下被她算计的仇,念着她是中紫国的公主而要了她,有此开始,她以后又怎能得到夜倾的疼爱?没有疼爱她嫁到天乾去靠什么活着?
也难怪隆帝会将堂堂公主就这样送给了天乾国,先有顾皇后设计天香公主毁了清白,夜倾没将事态闹大,如今又有骄阳公主在夜倾的酒杯中下药勾引,这一对母女做出这些事情来,令隆帝丢尽颜面不说,还要被天乾国当面打脸,想必父女之情也消磨殆尽了。
更何况骄阳公主理亏,天乾国又怎么可能风光迎娶这样一个女人,事实上白子清会娶骄阳公主已经叫旖滟很是诧异了。骄阳公主会如此行事,而天乾国也要了她,这其中必定是有原因的。
旖滟正想着,就听下头响起嬷嬷恭谨的声音。
“奴婢们见过将军。”
“开门,我来看看公主。”
接着响起一个清朗如风的年轻男子的声音,接着是开门声,一个挺拔的身影进了屋。旖滟望去,却正是白子清。她知白子清的武功不低,不敢多看,收回了视线。
下头君明珠见白子清进来惊地一下子翻身从床上起来,登时背上伤口便鲜血淋漓,染红了裙子。见白子清一步步靠近,她脸上浮现出色厉内荏的神情来,斥道:“你别过来!我是中紫国的公主,如今……如今我还没嫁你,你不能……不能对我无礼。”
旖滟闻言不由无语地挑了挑唇,这骄阳公主还真是一身的公主脾气,白子清在天乾地位颇高,又是手掌重兵的将军,莫说是君明珠如今没了依持,即便是她得尽隆帝宠爱的时候,只怕白子清也未必会将她看在眼中。可笑君明珠到了这时还在做公主梦,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有多了不起呢。
白子清见君明珠这般,眸光微冷,唇角浮起一丝厌恶的讥嘲来,大步走至床前,俯下身盯视着君明珠,道:“在宫中可公主你主动贴上来的吧,怎么此刻倒成了贞洁烈妇?”
君明珠被逼至墙角,只觉白子清瞧着温和,身上却有股冷意渗出,使得她身子都微抖了起来,他被白子清讥嘲的语气臊地脸色涨红,哆哆嗦嗦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
白子清显然没了耐心,竟是突然拽住了君明珠的襟口,撕拉一扯,随着君明珠一身尖叫,她的外衫连带亵衣被扯开,露出了里头的肚兜和大片白腻肌肤来。
“你!你要干什么,来人,来人!”
君明珠嘶喊起来,旖滟却有些奇怪,她虽不熟悉白子清,但印象中此人面上总挂着三分无害笑意,只是双眼却幽深不辩,该是个有能耐的人,绝对不会是好色到这种程度的急色鬼,更不会是半夜来羞辱女人的无聊之辈。
出于好奇她向屋中望了眼,正好瞧见白子清勾唇冲君明珠讥嘲一笑,道:“闭嘴!本将对你没兴趣。”
言罢,他只是扣住君明珠的肩头将其按倒在了床榻上,也不知是他的语气太过冰冷森寒,还是怎的,君明珠突然就不叫喊,也不挣扎了,任他压在床上。旖滟正巧看到君明珠雪白的背脊上绘着的一只蓝色凤凰。
那凤凰无论是从颜色还是形状,抑或是位置都让她觉着好生眼熟,分明就和她背上的如出一辙!旖滟蓦然双眸一眯,直觉这其中必有自己不知的要事。她凝眸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却见白子清的视线也落在君明珠光洁后背的那凤凰图上,看了半响,挑起眉抿起唇来,面上露出凝思之态来。
君明珠本很是害怕,见白子清只是为了看清她背上凤凰图,当即倒镇定下来。在宫中时,阴差阳错,撞破她衣衫不整模样的不是夜倾反是白子清,那时候殿中光线昏暗,白子清只怕并未看清她背上图形,倘使他此刻看清楚了,知道自己是夜倾的天命贵女,一定便不敢再迎娶自己,他定然会禀报了夜倾,那样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得偿所愿,所有的事情是不是就可以回归原本的轨道了。
君明珠坐着美梦,见白子清闻言果真沉吟不语,她忙道:“这……这凤凰图我幼时便绘在身上了……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白子清却扬唇一笑,神情温和了一些,将君明珠的衣衫笼上,道:“没有,很好看,方才在宫里时没瞧清,所以想再看一眼。”
他言罢不待君明珠反应,站起身来走至桌前,倒了一杯茶水,复手中扳指轻轻一动,却分明有什么白色的粉末落进了茶盏之中,旖滟双眸再度一眯,正欲瞧的清楚些,凤帝修却突然将她一拉,与此同时,将那两块被掀的瓦片迅速盖了下去。
几乎是同时,房中白子清抬眸瞧了眼屋顶,见无甚异样,收回了目光,难道是他多疑,方才竟有种被人盯视的感觉。
屋顶上,旖滟反应极快,立马放轻了呼吸,暗自惊赞于白子清的警觉。待屋中响起脚步声,她才微微吐出一口气,就闻白子清道:“公主出了许多汗,喝口茶早些休息吧,明日还需离城,白某不打搅了。”
白子清言罢,见君明珠并不接茶盏,也不勉强,随意地将茶盏放在床边,转身大步而去。君明珠见他出去,松了一口气,心里越发肯定了先前的想法,念着还有可能回到夜倾身边,倒是没了先前的急躁劲。
她方才因为大吵大闹,后又被白子清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这会儿松下神来,倒真觉口干舌燥,也没多想,端起那茶盏一饮而尽。
旖滟听到屋中脚步声再起,很快是开门声,待白子清远去,她重新揭开了瓦片,正见君明珠仰头将茶中水喝尽,随后唤了嬷嬷进去给她换药。
见此,旖滟才重新盖上了瓦片,凤帝修扣住旖滟的腰飘然离开,片刻后,两人到了使馆不远一处街巷,旖滟才回头盯着凤帝修,道:“白子清给君明珠喝的什么东西?”
凤帝修显然很乐意给她解疑,挑了下唇,道:“那是腐骨粉,只消一点,喝进腹中,便能使身上的外伤反复发作,无法痊愈,不出半个月伤口溃烂无治,高烧不退,在腐烂中丧命,且人死后便是最好的仵作也查不到一点端倪,只会以为是外伤感染而死。”
旖滟闻言心下一惊,俏脸上阴冷一片,道:“夜倾杀君明珠就是以为她背后那凤凰图,他要杀的人其实是应该是我,你设计君明珠做了替死鬼,对不对?”
旖滟虽是如此问,语气却非常肯定。她虽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何内情,但她直觉君明珠倒贴夜倾,和那纹身有关。而且君明珠身上有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纹身这也不可能是凑巧,白子清确定了那纹身这才给君明珠下毒,可见他要杀的人正是背上有凤凰图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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