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碧海思云
李浩然急怒并迸,十余丈远处六脉神剑齐射而出,剑气如电,几名士兵登即中剑毙命。他厉啸一声,顺手拔出玄铁重剑、凌烟剑。闪电般冲入人群,双剑闪烁,寒芒吞吐,一剑刺出,必有一名士卒毙命当场,片刻间已经斩杀了三四十余人。
这两百余名士卒是蒙古精锐,奉命南下查探军情,一路上烧火淫掠,好不快活。此刻他们被李浩然杀了个措手不及,瞬间便折了数十人,人人不禁骇然,拔刀相向,哇哇怪叫着挥刀冲向李浩然。
这一路上,李浩然憋了一肚子的怒火,这些蒙古士卒不但心狠手辣,而且还打破了他一直坚持的天下一家的想法,信念破除,这让他如何不怒,如何不杀机纵横。
李浩然虎目四顾,脚下是十多具已经失去了生机的衣不敝体的女性尸身,这些倭人竟然在光天化日做出如此荒淫之事,且所有的女子似乎都已经被他们虐杀了。
这荒淫残忍的一幕,让愤怒化作一股从心底涌起的杀机。愤怒、仇恨、血腥、杀戮、破坏、摧毁是李浩然心中唯一的念头了。
他手中双剑仿佛因为即将饮血而兴奋的不能自已,轻轻震颤起来。那滔滔的杀意竟如掘堤的洪水,不可抑制。
“杀!”李浩然暴吼一声,手中重剑尽力一挥,轰然作响。强大的无可匹敌气势不可遏止的爆发出来,他面前十余人每人连人带马的被这一剑劈为四片。
李浩然蓦地里仰天悲啸,以泻胸中信念破灭的悲痛,他脸上杀气更盛,杀机四溢,望着他的人无不胆寒股栗,忙不迭将头转向别处去。宝剑横扫,强大的声浪震得所有蒙古士兵双耳刺痛,又有十余士卒悲哀的发现,自己失去头颅的身体,仿佛祈求罪孽能够得到饶恕般跪倒在一名女子的尸身面前。来不及发出临终的惨叫,在下一刻,他们彻底失去了意识。
李浩然双眼中射出冰冷的凶光,鹰隼般锐利的目光逐一扫过甲板上膛目结舌的蒙古士兵,语气阴寒地说道:“你们全都给我下地狱吧!”
语毕,如虎入羊群般猛的冲向那些蒙古士兵,身法迅捷若流光疾电。他生平最恨的就是欺凌妇孺之辈,而且对方还是丧尽天良的杂碎,杀光他们,这是他心中唯一的想法。杀,屠杀,屠尽这些没有人性的物种,这是李浩然心中唯一的念头。
蒙古士卒倒也不愧精锐之称,虽然被这突然出现的李浩然吓了半死,但却没有退却,挥刀攻上,人人脸上现出同归于尽的神色。
李浩然挥剑击杀,玄铁重剑、凌烟剑峰利无比,所触的无论是弯刀还是人,他每剑劈下,人刀尽折,没有活口,手法之狠辣不下这些人的手笔。
此刻的他没有害怕,没有担心,没有犹豫,坚定了的心没有丝毫动摇,杀戮是他眼下唯一的念头,这些人不如畜,亏得曾经还当说什么天下一家人呢。蒙古推翻赵宋王朝,他没有怨言,但是对普通百姓如此心狠,是人都看不过眼。
李浩然挥剑如电,剑光如虹,剑至尸分,剑至体裂。此刻的他仿佛是一尊地狱杀神,脸上带着残酷而邪恶的笑容,斩瓜切菜般轻松连杀四十多人,每一人都是一剑毙命,脸上的表情僵固在死亡的那一刻。
直到此刻,杨过、一灯大师等人方才赶至,看着杀神一般的李浩然,人人震惊,但是他们回想所见的无辜死亡前的惨景。
杨过大喝一声,领着众人杀入敌群,面对着这些畜生还说什么江湖规矩了,一个字——杀、杀、杀,唯有杀之一途方能平静心中的仇恨。
一灯叹息一声,也加入群杀中,不过他的手段就要文明多了,“一阳指”纷弹,指气弥漫,死在他指下的士卒眉间留下一个个深深的血洞。他杀了片刻,直接闪到那个老者和少女面前,将他们护住。眼见李浩然等人占尽上风,却也不再出手。
李浩然一方十三人,一人挡百也不是问题,此刻他们一人面对着十余个蒙古士卒,却也胜似闲庭散步,杀得轻松之极。
有了这一支生力军的加入,李浩然压力大减,需知他方才不但杀人,而且要时时关注着老者和少女的安危,杀得并不尽兴,每当那老者危险,他就遥遥出手相助,虽然自己没有受伤,但是他却也不敢杀出这个圈子。现在,有一灯大师看护,他完全放心下来,杀戮之速更加快了。
这时蒙古士卒伤亡虽然已有百余人之多,但人数仍众,战志仍旺,凭着坚强的斗志对抗着这群魔鬼般的人物。
夕阳如火,照得满地是血红一片,尸体狼籍,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刀剑如霜,惨死前的哀号声声入耳。两刻过后,三百余蒙古士卒被李浩然一群人神威横归、尽屠于空,满地尸体无声的诉说着方才的惨烈。
李浩然醒将过来,归视一眼,亦被这惨烈的情景给震住了。但是他心里却没有丝毫后悔的意思,这些人留下来也只会为祸苍生,蒙古人天下还没有到手就这般残酷,如果由他们来一统天下,那天下汉人还有活路么?杀人不是李浩然之所爱,但是他并不怕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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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变 第130章 喜相逢,浩然思索
夕阳如血,秋风似箭,刺骨冰寒。血腥味随向而逝,亦不知传到何方。
杀戮已经过去,李浩然、杨过、史叔刚、朱子柳、丐帮四杰默默将蒙古士卒尸体聚在一起,那老者腿脚步不便,却也加入过来帮忙。众多尸体堆积如山,众人便引火焚烧。[bsp; 一灯盘坐火堆旁,默默诵佛,似是在超度亡魂。
人死如灯灭,所有的仇恨随着死亡而会淡去。
一切忙妥,李浩然才有空打量这个老者,老者约莫五十来岁年纪,但须发已经灰白,背脊略驼,穿着一身破旧的衣衫,他左脚残废,肩窝下撑着一根拐杖。
李浩然想到他的武功精奇,显然出自名家之手,不禁问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老者双目茫然,双眼看着远方道:“老朽早已忘却名字,不过老朽打铁为生,别人都唤我做冯铁匠。公子唤我冯铁匠即可,还谢公子救命之恩。”李浩然心神一动,再看着他的左脚,若有所思,记忆里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
“冯前辈是否识得桃花岛主?”程英走到李浩然的面前,出声相询。原来她在打斗之际,一直在冯铁匠旁边帮一灯大师照看那少女。冯铁匠方才所用的掌法程英看在眼里,那掌法潇洒飘逸,掌法翩翩,妙曼优雅,和本门的落英神剑掌极端相似。
冯铁匠呆了半晌,转头望向程英,目光中露出询问之意,不答反问道:“小姑娘,你,你难道是桃花岛主的弟子?”
程英答道:“晚辈入门日浅,功夫低微,不能学到师父皮毛,实是惭愧。”
冯铁匠不答,向她上下打量,神色之间大见怀疑,问道:“挑花岛主晚年又收弟子了么?”
程英亦没有回答,她拔出长剑,闪电般的向空劈出几剑,剑势甚急,但见青光激荡,剑花点点,便似落英缤纷,四散而下。剑招忽地一变,那缤纷剑花突然小了下来,变成了蒙蒙雾气,而剑光收缩不见,且剑式也变得平缓柔和起来。
冯铁匠暗自点点头,眼光甚是激动,看向气定神宁的程英,神色间颇有亲近之情,低着头,他似是出神思索什么。半晌方道:“落英神剑掌,你已经练了精髓,难道桃花岛主愿意收你为徒了。”
程英看到冯铁匠残废的左脚,心里蓦地一动,说道:“家师曾和晚辈谈论,说他当年驱逐弟子离岛,陈梅二人是自己作孽,那也罢了。曲陆武冯四位却是无辜受累,尤其那姓冯的冯默风师哥,他年纪最小,身世又甚可怜,师父思念及之,常自耿耿于怀,深自抱憾。”
但见冯铁匠长叹一声,泪如雨下,众人不自禁的也为之心酸,良久,他拭了一把眼泪,颤声道:“桃花岛后继有人,我,我心里也高兴得很。小师妹,师父他老人家真是这么说的么?”他自幼得师父抚养长大,实是恩德深重,不论黄药师待他如何,均无怨怼之心。
程英喜不自胜,高声道:“这么说,前辈真是冯师兄?”
冯铁匠泪眼朦胧,犹豫了半晌,坚决的点了点头,说道:“小师妹,我正是你六师兄,冯默风。”
程英美眸含泪,重重点头道:“师父性情高傲,这些话他自然没有亲口说的,不过小妹跟他老人家多年,从他老人家口风里小妹已经隐约猜到他也很想你们。只是其他师兄都不在了,他以为冯师兄也不在了呢!”
“小师妹,师父那老人家还好么?”冯默风被黄药师驱出桃花岛,离岛后就在这一带打铁为生,一住三十余年,不料今日又得闻师门讯息,往事师父的不吝教诲,师兄弟的友爱相敬,一一浮现眼前,
此刻,他的心已被回忆和思念所充满。听了程英之言,知道师兄弟姐妹六人,只剩下自己一个,不禁百感交集,悲从中来,他满是期待道:“小师妹,我没有一天不想念师父,你,你能不能带我去拜见他老人家,我,我好想他。”说到最后,语下已经满是哀求之意。
程英喜道:“冯师兄,师父他老人家很好。他老人家现在和黄蓉师姐一家人就住在襄阳,你和我们回去,他老人家一定很高兴。”
冯默风喜道:“好,好,好,得见师父一面,就是被他老人家打死了我也喜欢得很。”
“冯前辈但请放心,有我们替你求情,黄岛主一定不会打你的。”李浩然见他真情流露,感佩交加。
他心下暗想道:“黄老邪威震武林,果然厉害,冯默风被他打成残废,不仅没有怀恨在心,反而对他还如此依恋,真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他心里除了佩服黄药师的能耐之外,对冯默风的人品也赞赏不止,若自己和他易位而处,自己肯定不会像他这般。
“小师妹,这位小兄弟是谁?”冯默风不置可否,在他看来,李浩然的武功不错,但要说劝服黄药师他还真不信,因为黄药师的性情如何,他心底了若指掌。
程英俏脸绯红,深情脉脉的看着李浩然,低声道:“师兄,他是我的夫君,唤做李浩然。”
冯默风突然浑身一颤,大声道:“小师妹,师父答应你们的婚事么?”原来他是想起了陈玄风、梅超风一事,生怕旧事重演,于是急声相询。
程英似也明白过来,她柔声道:“师兄放心,李大哥和师父甚是投缘,师父心里早已把他视为忘年之交,我和李大哥在一起,师父没有反对的。”
冯默风点点头,但心下却好奇不止,想不通性情狂傲的师父怎么会和这么个小朋友成为朋友,不过听了程英的话,倒也没有说些什么。
接着,程英一一向他介绍,冯默风听到这眉目慈祥的和尚居然是威震天下的南帝,他可是不亚于师父的存在呢,于是行礼不迭,待知道李浩然是一灯的世侄之后,开始的疑问倒是释然了,既然是鼎鼎有名的南帝的世侄,那么师父看重也没有好说的了,然而,他却想错了,黄药师看重的并非是李浩然的身份,而是他这个人。
同时,李浩然他们也知道了死去的百姓都是附近的铁匠,蒙古人欲让他们北上,为蒙古打造武器,他们身为汉人知道蒙古是想让自己打造兵器去杀自己的同胞,他们宁死也不从。所以才有了那番屠杀,至于那小姑娘,则是冯铁匠收养的孙女,两人相依为命,感情胜似亲祖孙,这也是他为何这般拼死维护了。
众人回到百姓惨遭荼毒的地方,面对满地碎尸,他们叹息一声,一一辨别,默默收集起来,并一一安葬。
蒙古士卒人已死光,但马匹甚众,但是想到蒙古人的马匹都印有印记,众人不怕却也不敢轻用,于是程英、陆无双合乘一骑,匀下一匹给冯默风祖孙。
……
月光如水,缥缈如带,弥漫在山林群木间。夜色沉雾,山林群木,树影婆娑。
山间静悄悄地,黑夜之中,但听得马蹄打在官道之上,清脆悦耳。
李浩然凝目望去,月色如水,泻在一条又宽又直的官道上,轻烟薄雾,笼罩在道旁树梢,马匹缓缓驶入雾中,远处景物便看不分明。段素素的背脊也裹在一层薄雾之中,其时正当深秋,野花霜叶的香气忽浓忽淡,微风拂面,说不出的欢畅。
此次夜行,众人艺高人胆大,却也不用担心敌人的埋伏,更何况李浩然还有神雕这个“侦察机”的存在,那就更加不用担心了。
这条道路直通鄂境,而且朱子柳甚是熟悉,倒也不怕误入歧途。
李浩然一路上虽然一句都不说,但自从杀了那群蒙古士兵之后,他心中的想法也在变化着。因为蒙古士兵的作为,让他想到了日本倭寇,两相比较,感觉实在没有什么区别,有时他在想,如果花花江山被这样的民族来统治,那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样子?他无法预料,但是老百姓的日子不会好过这是肯定的。也许一切都是自己过于高看蒙古人了吧!李浩然如是想。
段素素早已发现他不太正常,但善解人意的她似乎知道李浩然在想什么重大的事情,冰雪聪明的她自然不会前去打扰了,不过她也猜出,他的变化肯定和蒙古士卒有重大关连,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这样子了。
路上,没有李浩然的高谈阔论,显得沉寂无比,看着李浩然的模样,人人都只好把心中的好奇深藏起来,他们都知道,李浩然只要认真的想着一件事情,如果一旦想清楚,将会给大家惊奇,如果想不出个所以然,似乎没有人能够帮得上。
也不知道多久,李浩然想通了,真的想通了,在这个强都为尊的时代,什么天下一家根本就是屁话,任何一个民族想要发展壮大,只有通过不断的征服前来支撑民族的团结,把民族内部的矛盾延伸到民族和民族之间的矛盾,有了共同的敌人,内部才会安稳,才会和谐。
郭靖笨吗?郭靖不笨,也不蠢,他那是大智若愚,从小在蒙古长大的他,为什么会花尽一生去守护襄阳这片土地?难道他对蒙古一点感情也没有吗?有,一定有,因为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但为什么他又要阻止蒙古南下?也许是因为他太了解了蒙古的性情,一旦他们南下,那么南宋定是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郭靖了解蒙古的掠夺性情,所以,郭靖守在襄阳,至死不让。也许郭靖还在悔悟吧!悔悟当年帮助成吉思汗统一大漠,如果不是他的独挽狂澜,蒙古是否一统现在还是一个迷,因为他的出现,导致成吉思汗瞬间一统蒙古,并夹全族之势力南下。郭靖守在襄阳,是不是还有赎罪的一面呢?李浩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能用什么天下一家的想法去敷衍了。
神雕变 第131章 襄阳外,千马齐奔
襄阳,城墙上,郭靖伫立城头,远远眺望,黄蓉十分清楚他的担心,前不久丐帮弟子传来消息,说蒙古士卒在河南结集,大有南下的迹象。近年来,襄阳虽然得到李浩然的资助,但襄阳军战斗力还没有得到明显的提升,骑兵由于缺乏马匹,只有一个名头的存在罢了。百余匹马根本没有形成冲击力,而这正是郭靖所担心的,目前的襄阳军除了死守外,根本无法主动出击,因为再精锐的步兵也根本不够骑兵的几个冲击。
秋天,草足马肥,历来是蒙古南下的时期,这是任何人都清楚的。郭靖不知道,襄阳在没有得到朝庭支持的情况下,还能守多久。
郭靖迎着朝霞舒展一下身子,叹息道:“蓉儿,你怎么也来了?襄儿和破虏还要人来照顾呢!”
黄蓉温柔看着伟岸的丈夫,抿嘴轻笑道:“襄儿和破虏有爹爹和芙儿看着,你就放心吧!”
郭靖笑了笑,突然道:“蓉儿,我觉得岳父这次南下,好像变了不少。整个人比以前都风趣了一些,现在居然和襄儿、破虏一起玩乐,这种事情在以前,根本不是我们所能相信的。”
黄蓉白了郭靖一眼,心下感叹的笑道:“你现在才看得出来么?”
郭靖讪讪一笑,道:“现在有岳父看着孩子们,我也放心了。真是奇怪,这回南下,不但岳父变得怪怪的,连周大哥都是这般,真不知道李兄弟是怎么做到的。”
黄蓉道:“这个李兄弟真是奇人,不但武功高得出奇,而且机智百出,很多事情好像在他意料之中。我自诩聪明不凡,但是对于神秘的李兄弟,我真是什么都看不出。”
郭靖笑道:“我们只要知道李兄弟是友非敌就可以了。”
黄蓉淡淡一笑,在待人处世这方面,自己较之靖哥哥是远远不如啊,还是他看得开啊。
正在此时,前方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马蹄声。
郭靖、黄蓉脸色一变,情报上显示蒙古士兵在河南结集,怎么突然就出现在襄阳城外了呢!难得情报出错了么?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郭靖大喝一声,高叫道:“各就各位,上弓箭,滚木、热油准备。”
襄阳军士训练有素,这次虽然仓促,但是士卒们却也有条不紊的登上城楼,各就各位,紧紧的盯着前方,没有人发出慌乱的呼喊。
郭靖满意一笑,这些士卒是他辛辛苦苦训练而成,今日的表现让他很得意。此刻他凝目远眺,听马蹄声,来人似乎不多,难道这只是蒙古人进行试探?
蹄声渐近,但见前方马群惊嘶,有如决堤之水,风中巨浪,向襄阳狂卷而出!然而让人奇怪的是千余匹马滚滚而来,但是马上却没有什么人。
城头上,人人惊讶,即使是见识多广的郭靖目瞪口呆,他也想不通蒙古鞑子搞什么鬼,嘴里喃喃低语道:“这蒙古人到底搞什么战术?真是奇怪之极,他们不会是天真的想让这些马匹不撞破这襄阳城墙吧!”
狂风呼号声,马群嘶鸣声,铁蹄奔腾声,交织混杂,声音之刺耳,景象之壮观,便是黄蓉也要为之动心。
蓦然,马匹群中,清啸声声,啸声高亢,虽在马群惊嘶声中,仍是嘹亮震耳!只听一人高声道:“郭大侠,小弟李浩然,小弟这样的礼物,你高兴么?”只见马群中,突然推出十多人,有男有女,有俗有僧,其中一青年黄衫飘飘站在马上长啸,风姿卓越,直若天人,不正是李浩然么?
“这小子,真是……”真是什么,没有人接口,原来黄药师也听到马蹄,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上了城头。
黄蓉反应快,惊喜道:“靖哥哥,真的是李兄弟,你不是一直感叹着没有马匹,他这份礼物真是太厚重、太及时了。”
郭靖为人鲁钝,听黄蓉一语,也回过神来,清啸一声,开怀大笑,人也飘然下城,脚下连点,一下子来到李浩然面前,喜道:“李兄弟,太感谢你了……”
李浩然面对着郭靖,大笑道:“我一直在琢磨着,什么礼物才能入你郭大侠的法眼,后来杀了一些烧杀淫掠,这马匹就空下来了,于是灵机一动,大宋不是一向缺少马匹的么,我们就把这些马集在一起,赶来襄阳了。怎么样?这样的礼物,郭大侠你收不收?”
郭靖哈哈大笑,高声道:“李兄弟的厚礼,我怎么不收?我还嫌少呢!”
这时,杨过也走了过来,在马匹上行了一礼,笑道:“小侄杨过,拜见郭伯伯。”
郭靖闪身过去,拍拍杨过的肩膀,眼神一红,安慰道:“过儿,你,我很好。”
杨过心下暖暖的,微微一笑道:“谢谢郭伯伯的夸奖。”
李浩然笑着打断两人道:“郭大侠,这里的马匹不下千余匹,你还得让人前来帮忙呢!”
郭靖一拍额头,高道:“吕大人,这些马匹现在是我们的了,你让兄弟前来领走。”
吕文德喜不自胜,高声道:“好,好,兄弟们开城接马。”众士卒轰然应是,纷纷下城,他们身手敏捷,小半时辰就把马匹牵走。
郭靖把李浩然一行人,迎入襄阳,重新见过礼,而他见到一灯、朱子柳更加惊喜,连连叫好不止。
一行人来到郭府,各自就坐,郭靖举起茶杯,遥敬众人,他高声道:“大师、朱兄弟、李兄弟、过儿,我代表襄阳全城军民感谢你们的厚礼。”
李浩然笑哈哈道:“郭大侠,你这话就不对头了,怎么说我们也是汉人,而一灯大师和朱师兄和宋朝也是同气连枝,这些都是应该的,这些事情就作罢了,我还有件事重要的事情和黄岛主商量呢!”
黄药师、郭靖、黄蓉不解的看着李浩然,不知他有什么重要的大事。
李浩然牵着程英的纤纤素手,走到黄药师面前笑道:“我有两件事要说明,第一,我和英儿情投意合,英儿就你一个长辈,还望黄岛主成全。”
黄药师满脸喜色,但他却故作冷脸,沉哼一声,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李浩然知他故意如此,毫不在意道:“我和你说这件事,不过是晚辈应尽的礼仪罢了;我管你答应不答应,反正英儿已经是我的人了,谁在这件事上说三道四,我李浩然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真要打起来,你东邪还不是我对手呢!”
黄药师不但不怒,反而高笑道:“臭小子,你知道我的性子。英儿跟着你,我高兴还来不及,我怎么会做那棒打鸳鸯之事?不过,日后让我知道你对不起英儿,我东邪明知打不过却也要让你难看。”
程英娇羞满面,低声道:“师父,大哥对我很好的。”
黄蓉见她娇脸凝脂,晕红满腮,美若天仙,宛若出嫁的新娘子,她不禁打趣道:“爹爹,你瞧,真是女生外向,小师妹的心已经向着李兄弟了,我看啊,我是不得不答应了。”
黄药师脸色一板,道:“李小子,英儿愿意跟你,我没有反对,但是你必须拿出让老夫满意的聘礼,不然别说老夫故意为难你。”
李浩然呵呵一笑,松开程英的手,一把拉过神色激动的冯默风,嘿嘿笑道:“黄老邪,我的聘礼就是这个人,你高兴不?”
黄药师双眉一皱,他知道李浩然每每做事,必有深意,他也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冯默风,觉得这个人很熟悉,很熟悉,但一时间又猜不出是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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