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碧海思云
“杀蒙古人需要权利么?你去军营里问问,战士们的手中,谁没有几条蒙古人的命?我杀的人很多,但我没有错杀过任何一个好人。不信,你问问他,在他的记录里,应该知道我杀的都是些什么人吧!”李浩然神色不变,颇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意味。
王者不等赵老询问,点头道:“的确没错杀好人。”
“这不就结了?你们就当我是清理垃圾的算了,我是专门清理社会上的污渍,还社会一个朗朗乾坤。”
赵老苦笑道:“你小子啊!不过写了一手好字,还长了一张利嘴。对了,你是怎么想着杀蒙古人的。”
“因为他们该死,所以我就杀了。”李浩然漫不在乎的嘿嘿一笑,道:“放心,蒙古人正忙得焦头烂额的,在收拾残局呢!目前还不知道谁下的手,正相互猜忌着呢!他们不会这么早前来收拾只会风花雪月、勾心斗角的的宋室江山的。”
赵老神色尴尬,良久才叹息道:“蒙古之变,朝野议论纷纷,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直以为是他们自己锅里反,万想不到竟然出自我大宋男儿的手笔。蒙古人向来小看我南人,却也不想吃了我们南人这么大的亏。对了,你们是怎么做的。”
李浩然想了想,还是把事情的原原本本尽数道来,不过在他的嘴里,特种战士成了武林高手,当赵老听到整个部落尽数被杀的情况后,神色一变。犹豫半天道:“你们在北方屠戮蒙古人如屠鸡狗,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并把许多蒙古人的村镇化为废墟,那种地狱般的景象真是让人想都不敢想!这和我们宋朝所提倡的以理服人截然相反,你就不怕被天下所排斥?”
李浩然看了周围人一眼,他发现几乎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是一种怪异的眼神,他明白这是什么原因,心头顿时升起一股怒火。
并不是为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而恼火,凭他前世的经历,他根本不会因为这种事而发火,他恼怒的是这些读书人的心态,以这种自命清高不论实际想当然的心态处事,难怪在我国历史上,受这种思想左右的王朝会做出许多荒唐事,即使是强盛无比的汉唐都毫不例外。
比如一个胡人小部落在边疆残杀了无数汉人,**了无数妇女,焚烧了许多村镇,对于这样的邻居,中原王朝在绝大多数时候竟然都表现出无比宽容的态度,即便皇帝想要出兵,但阻力却大得难以想象,而且论调非常可笑,竟然说什么中原王朝泱泱大国不能仗势欺人去欺负别人一个小部落,说这话时,他们边地受苦的同胞置于何地?
在我们国家从古到今就总有那么一批人不切实际地唱高调讲仁义,甚至是为了体现“天朝”的风度面子而讲仁义。在装点这种不切实际并且非常可笑的面子时,他们完全将国家和民族的切身利益抛到了脑后,甚至有人提出这些问题时,他们还会嗤之以鼻,一副可恶的崇高模样。
这些人其实连一个浅显的道理都没弄明白。世界环境其实就是一座森林,在这座森林之中只有一个生存法则,那就是弱肉强食。只有强者才有生存的资格,弱者只能成为强者的粮食,任何辉煌与荣耀都只能以弱者的血泪为基础。
宋朝,是中国历史上最讲仁义的朝代。当时的对外政策有一个普遍的论调,就是说用军事力量去征伐异族是无效的并且又劳民伤财,主张用现今的文化和高尚的道德去感召那些虎视眈眈的异族,使他们臣服在天朝之下。
在这种观点的影响之下,宋朝军队虽然拥有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军事装备,但却无所作为,本来应该是开疆拓土的猛兽硬是被懦弱的宋庭和迂腐的文人给养成了看家狗。
最后,异族不仅没有在宋朝宋朝先进文化的感召下臣服,反而掀起了一浪高过一浪的侵略浪潮。宋庭先是丢掉开封,连当时的两个皇帝都做了异族的俘虏;而后丢掉黄河以北;再丢掉长江以北,最后在蒙古铁蹄的洪流中,宋朝的历史结束了。之后是长达一百多年被异族统治的黑暗时代。当然这在某些人的论调中叫做民族大融合。
宋朝将自古以来某些人高唱的和平仁义高调付诸实践,但结果是既可悲又可笑。
那些不切实际的仁义高调对国家民族是没有任何好处的,它只会葬送掉国家民族的前途。要让国家强盛,要让人民不受欺辱,只有强悍的性格和政策。
李浩然冷冷的扫视了赵老一眼,道:“不错,我是灭了蒙古人的很多部落,但是你有没有看到沦陷区汉人百姓的生活方式?那是狗一样的生活,蒙古人想杀就杀,想抢就抢,在那里他们生不如死,他们日日夜夜的盼望着王师北定中原,但他们等了百年。这百年里,赵家皇室已经把他们完全给忘记了,兀自沉浸在偏安一隅的乐趣之中。”
李浩然觉得自己是对牛弹琴,扫视了赵老一眼,冷笑道:“你们倒是讲仁义啊,只是我想不通,你们为什么只对敌人的百姓这样关心,却对身边的汉人百姓不闻不问?难道我们民族遭受异族屠戮就是理所当然的吗?”
众人愣了一下,不过随即赵老便反驳道:“边地百姓遭受异族迫害,我们当然同情!异族作乱多只是为了求财,咱们只需给他们些钱货就能消弭此事。并且我们还可以派德行高尚之辈去感化他们。何须妄动刀兵,残杀如此多的百姓!”
赵老的随众顿时咐和了起来,而王者的脸上则露出神秘莫测的笑意,只不过他的那抹笑容,李浩然并没看到,他心里正在怒火冲天,哪有闲心关注这些。
“好,说得好,非常好!我只是有一点不明白,想问问赵先生,这讨好异族的财货由谁来出?”强忍揍人的冲动,李浩然很冷静的问。
赵老愣了一下,随即理所当然地回答道:“这当然是由国库支出。”
李浩然笑了笑,“那这国库由何而来?”
赵老皱了皱眉头,他还不明白对方为何要问这些问题,不过仍据实回答道:“国库所得当然是来自天下百姓上缴的赋税。”
李浩然脸色一变,大声道:“既然百姓不辞辛劳地向国家上缴赋税,那为什么国家不保护百姓?如果此类事情都按你所说的这么去做,那百姓向国家缴税还有何用!不如将钱留下来,等强盗到来之时直接给那些强盗不是更省事!”
赵老张目结舌,被问住了,“这……”
就在这时,王老接替赵老回答道:“身为大宋百姓,向朝廷缴纳赋税是理所当然的,不缴税就是造反。”
李浩然笑了笑道:“咱们且不说这缴税的事。我只问你,异族来一次,你就给一次财货,这种事情何时是个头?异族都是豺狼心性,他们如此轻松便得到想要的,他们的胃口会越来越大,就是再大的国库也经不起这样频繁的消耗。最后咱们的国力耗尽了,而异族却毫不费力地依靠吸收咱们的血液强大起来,到那时强弱异势,在气势、国力都处于逆势的我们如何抵挡?当事情发展到那种地步,异族要的就不是你的一点财货了,他们要的是整个宋朝的江山!在这种情况下,异族是不会同你讲一点仁义的。六国之灭,弊有赂秦,这个道理难道你们不懂吗?我只知道在一个家里,如果出现主弱仆强的局面,那么,这个家改换姓氏已经不远了。”
李浩然这番话把房内人都震了一震,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他们根本就没仔细的想过这些问题,或者说他们从来都不相信事情会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
平时在这些人的脑海中装着的都是风花雪月和想当然的仁义思想,他们不管考虑任何问题,基本上都是想当然自以为是地认为,并且总是将自己放在一种高姿态上去考虑问题,很少结合实际情况去分析。
正是在这种思想的左右之下才会在我们国家的历史上出现那么多可笑的论调。而又由于这些文人因为种种原因在社会和政治生活中的重要地位,致使国家政策受这些人的影响做出不少荒唐事。
“此话有些危言耸听了吧!”找不到反驳理由的赵老沉默了片刻后,如此说道。
“何为危言耸听?异族如此做为难道还少了吗?居安思危的道理,难道你们这些所谓的风流文人都不明白吗?如果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你们真是活到狗的身上了。”李浩然冷着脸沉声道。
“李浩然,不要出口伤人!”王老皱了皱眉头说到。
“出口伤人,老子还想打人呢!”李浩然冷冷地看了赵老一眼,狠狠地道。此时,李浩然已经不对他们抱任何幻想了,即使明知王老是大内总管王鸿雁,赵老可能是宋理宗,但像这种思想迂腐可笑的人和思想,李浩然已经懒得去费神了。
“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但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应该普通百姓下毒手!”说这话时,赵老的脸上全都是正义。
李浩然冷哼一声,道:“我做事只求对个人和民族有利,管他什么手段呢!只要对我华夏有利,类似的手段我还会再使用!自古以来,汉人多,异族人少,杀一个是少一个,杀两个是少一双。如果人人都和我一样,事事想着民族的尊严和发展那才是民族之幸。”
“你难道不怕背上千古骂名吗!”赵老似乎兴致勃勃,他不禁问道。
李浩然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但求问心无愧便足矣!”
赵老再也无话可说了,此时李浩然表现出的气概让他们暗自心折。
神雕变 第229章 王鸿雁,诉说身世
道完这些话,李浩然潇洒的走了。
雅间里,只留下了面面相觑的赵老和王鸿雁。看着空落落的酒坛,两人苦笑,至于剩下的那坛酒,李浩然抱走了,他说宁愿倒给地下的忠烈英魂也不留给他们两个不是男人的家伙。
似乎想到了什么,赵老嘿嘿而笑,道:“鸿雁,那小子是无意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还不至和一个孩子计较。”王鸿雁自然知道李浩然并非是针对自己,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他是宫中人。
“说真的,我觉得那小子的话很有道理,只不过他的想法太天真了,想要改变数百年的习惯,岂是朝夕之事。宋朝的危机就在眼前,我又怎么不知?”
正如李浩然想象的那样,赵老就是南宋的理宗皇帝,宋理宗静极思动,偶尔产生巡视天下的念头,理宗虽是无所作为的皇帝,但毕竟还有皇帝的魄力。
念头一闪就和皇后谢道清交待了一番,自己则带着王鸿雁等人遁出杭州。由于他上朝也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走了近两个月,除了亲近的人,朝中大臣居然无人知晓,这不知是要说他保密工作做得好,还是宋室江山的悲哀。
江南的花花世界他算是见识到了,看到满地繁华,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于是乘舟往西,走到了襄阳一线。
这一行,让他的感触良多,原来在自己的统治下,居然还有百姓流离失所的场面,那一群群骨瘦如柴、满面菜色的南归百姓深深的震撼了他的心灵。
理宗心内的愤怒,王鸿雁自然知道,但他亦无奈,因为报喜不报忧向来是宋朝官场的作风,所以,除了默默的追随着,他真的无话可说,更不敢在理宗皇帝火上浇油。
看着窗外的种种,宋理宗很有感触,紧紧的盯着王鸿雁道:“王爱卿,你老实说,朕是不是很失败?”
“这……老臣无从答起。”王鸿雁想了半天道:“在官家掌权的几十年里,虽说小乱不断,但大事却无,相比先皇要好得多了。”
宋理宗摇摇头,苦笑道:“你就不用安慰朕了,朕心中十分清楚,在百姓的眼底,朕就是一个无能的皇帝,至于大事不兴,那是因为蒙古人把眼光描向了更远的西域,无睱顾及南方而已。在襄阳的日子里,百姓们都在议论着蒙古之事,听说蒙古人已经平定西域,现在正挟大胜之势陈兵百万准备南渡,灭我大宋之心人尽皆知,反观大宋百年来兵甲不兴,朝无良将,对于这样的虎狼之师,朕的心里没有半点把握啊!一旦蒙古南下,我们拿什么去和人家拼命?李浩然的话,像把利剑深深的刺在朕的胸膛,让朕格外难受!”
“官家,这李浩然好是狂妄,竟惹官家如此难过,要不让臣去把他除掉。”王鸿雁有些愤愤不平。
宋理宗摇摇头,森然道:“朕并没有气他,只因他的话句句在理,听惯了阿谀奉承的话,偶然听到这样直言不讳的指责,让朕震耳发瞆、耳目一新。鸿雁,如果早十年听到这样的话,宋朝就不会出现眼下这样的危机。”
停了一下,理宗苦笑道:“现在,朕已经老了,再无进取的雄心和勇气,只想平平安安的度完这一辈子。其实,你知道吗?朕心里根本不怕江山就此失去,怕的是我赵家后继无人,这些年来,我一直留意皇室子弟,想从中发现有雄主气质的人,但是除了皇弟赵风,无一人能入朕的眼里。即使是赵风朕心里也没有看好他,只因他性情刚烈,根本不是那些只顾私人利益的老家伙们的对手,朕想找一个果断但又明白事理的人,最终,却一无所获。看着眼下的子弟,如果把江山交给他们,败得比朕还快。朕心里的焦虑谁又知道呢?唉!若是维儿还在就好啦!”
“官家,维殿下天庭饱满、眉目富贵,非是早夭之像。总有一天他会回到官家身边,继承大统。”王鸿雁安慰着。
理宗只有一子,唤作赵维,生后三个月左右就去世。此后,理宗再无一子。
事实上,稍微关心天下的人都知道,这孩子并没有死,他只是被人掳掠而去。只是时日甚久,人们已经把他视同死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总觉这孩子还没有死,而且感觉他是我大宋中兴的希望所在。这也正是朕一直没有立储的原因。然而,天下人海茫茫,又让我去哪里找他呢?而且孩子长大了,谁又能够认识?”宋理宗自言自语了半天,他叹息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画卷,小心翼翼的打开。
画卷上,是一个栩栩如生的宫装美人,宫装美人长袍曳地,宫鬓高堆,眼波转动如水,腰肢娉娉似柳,容貌之美,固是难画难描,神情间似带的那种高贵清华之气,更是令人不敢仰视。
王鸿雁轻瞄一眼,突然间脸色大变,脸上满是惊喜交集和不能置信的神色,好半晌,他强压心中的杂念,道:“官家,臣有事出去一趟。”
理宗神色温柔,轻轻的抚摸着画中人,问道:“哦?鸿雁在这里还朋相熟之人?”
王鸿雁道:“臣打算暗中观察襄阳官员一番,且听听百姓们对吕文德、李庭芝的评价。襄阳一线是抗蒙前线,不容半点出错。这两人手握重兵,若是他们怀有半点异心,岂非给我大宋招来灭顶之灾?”
理宗略一思索道:“所言不错,朕虽然相信他们两人的忠诚,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正如你说的那样,事关重大,观察也是无妨,你去吧!但不要做出格的事,他们是我大宋唯一的将才了,不可寒了他们爱国之心。”
“臣明白,臣告退了。”王鸿雁行了一礼,悄悄地了。瞬间,房间里只有理宗一人在对着画像发呆。
……
日暮苍山,晚霞西照。
继而天色黑暗,明月朗照。
天然居,人声鼎沸,猜拳吆喝不断,显得热闹非凡。
酒楼开张的第一天,李浩然赚了个盆满钵溢,陆无双这个老板娘整天笑个不停,和纳兰素心、段素素、程英、独孤梦儿忙碌的计算着各种数据。
至于李浩然这个幕后老板,反而被她们给冷落了,百无聊赖之下,索性离店而去,在街上闲逛起来。
古代的夜晚很少有人出来走动,街道两旁散发着微弱的烛光,一种种祥和的气息,从各家各户飘流出来,为这个黑夜增添了许多温暖。
“跟了这么久,阁下还不出来么?这里黑暗阴森,正是杀人越货好地方。”三里的路程虽然很短,但李浩然很快就走过去了,并且来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这里很暗,的确是杀人的好地方。
黑暗的角落,缓缓走出一人,不用看,李浩然都从气息中认出来人正是王鸿雁,问道:“王老一直跟踪,到底所为何事?难道是想置我于死地?”
王鸿雁沉声道:“李公子,你的作为值得天下人的敬重,我没有任何除掉你的理由。老夫跟到这里,是有点私事想要请教罢了。此事极其重大,关乎着天下大势,容不得我不小心翼翼。”
王鸿雁似乎有些激动,打量四周一眼,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此间并非说话之处,李公子能否带我去一幽静之地具体详谈?”
李浩然一怔,心道:“他能有什么私事?此人武功虽然不错,但跟我比起来还相距甚远,如果想要害我的话,那将是很困难的事情。”虽然想不明白他要做些什么,不过李浩然还是悄悄地把他带回了家里。
来到一间静室,分宾坐下,王鸿雁颇为歉然道:“由于情况特殊,我想先问李公子一个问题,如果和我想象中不一样,我转身就走。”
李浩然有点好奇起来,不过还是点头道:“尽管问吧!我能理解,因为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有的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王鸿雁眼现赞赏和感激之色,只见他舔舔嘴唇,面色紧张的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请问李公子,你的左脚掌心是不是有七个痣,呈北斗七星状。”
李浩然吃了一惊,几乎下意识道:“你是如何得知?”
王鸿雁虎的站起,神色更显激动,声音颤抖道:“此事关系重大,李公子能否除去补靴袜让我一观?”
李浩然被他弄糊涂了,心道:“除了素素电早发现我的胎记,纳兰素心、程英也是最后才知道,他又是如何知道?”
不过为了弄清真象,李浩然也没有推辞,直接把靴袜褪下,左脚果然有脚踏七星的印记。
王鸿雁神情有些不能自制,颤抖着双手,朝圣一般的捧起李浩然的左脚,嘴中还喃喃道:“是真的,是真的,我没有看错,不会有错,不会有错……”
李浩然感觉全身直起鸡皮疙瘩,强忍着恶心的念头,把左脚收回,问道:“这到底能够说明些什么事实?”
直到李浩然问了三次,王鸿雁才惊醒过来,注视着李浩然良久,“扑嗵”一声下跪道:“下官王鸿雁参见太子殿下。”
李浩然神色大震,张口结舌了半天后把王鸿雁从地上扶将起来,苦笑道:“阁下误会了,理宗皇帝没有子嗣,天下皆知。你这话不能乱说,这话会害死人的。而我只不过是一江湖人士罢了。”
王鸿雁抓住李浩然的手,激动道:“殿下,不会错的。你和官家、贵妃娘娘如此神似,而且脚掌心有七星为证,虽说印记和以前不大相同,但殿下离开之际还只三个月,有些变化也属正常,此事天下间只有我、官家、皇后、及贵妃娘娘知晓,其他再无第四人得之,殿下如果奇怪也是再所难免。”
接着他自我介绍道:“我叫王鸿雁,目前是皇宫大内的总管,主管皇宫安全事务。”
李浩然一直很认真的听着,心情也是颇为不平静,暗自思忖:他既然能说出连我自己都没有留意到的七星,肯定不是冒充而来,也许那个赵维再的差不多也说不定。但是,我不是虚竹的后人的么,现在怎么又成了赵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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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变 第230章 道来历,越加迷糊
想到这里,李浩然心里波澜壮阔、久久不能平静。
抬望眼,见王鸿雁一脸的兴奋,李浩然淡然道:“以前的事情全然忘记,没有丝毫的印象。我的记忆里,我有自己的父母亲,他们和皇室根本沾不上半点关系。再说了,即使我真是赵维,但我离开皇宫的时候也不过半岁左右。天下人都说赵维已死,现在说出来谁又会相信?王总管你难不成真的要我去当什么皇太子?”
说完这些,李浩然心内久久不能平静,暗想:宋理宗没有孩子,一直没有立下储君,如果我真的成了赵维,这是个什么概念啊?也就是说如果一旦确认,最起码也是个“王爷”,而且王鸿雁所说的赵维在半岁左右就失踪了,所以也不用担心有什么会戳穿。
想着想着,李浩然的心里很不平静,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决定为妙。当然,他心里也很清楚,这并非是他一个人说是赵维就是赵维了,其中肯定一些识别的方法,事关皇家机密,岂是一两个人都能下的定断?
听着李浩然的话,王鸿雁神色一喜,他听到李浩然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敌视自己,连称呼也用上了官名,这说明他心里已经能够平和的心态来交谈了。他低声道:“太子殿下,在老臣的心里,只有你才有资格当宋朝的未来储君。”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果我真是赵维,但我也不想做那亡国之君,倒不如在江湖里逍遥自得。”李浩然却是不笨,宋朝的局面如何,他是深有体会,情知理宗过后,宋朝一直在屈辱中苟延残喘。
“纵观天下诸国,蒙古一家独大,大宋、大理、吐蕃已是日落西山,蒙古兵锋已经指向吐蕃,一旦吐蕃国破,下一个必是大理国,然后就是我大宋了。”王鸿雁冷笑一声,续道:“朝中一些主和大臣尚在做作美梦,自以为向蒙古割地就求来永世平安,岂不知山东六国之灭,弊在赂秦,他们这是养虎为患。”
李浩然心中惊讶,想不到区区一个太监,居然有此见识,不由得正视王鸿雁起来。此人武功精深、见识不凡,实是一介良才。只不过一国之事岂能由太监来定?这里又不是太监称霸的明朝。他深吸口气,道:“其实,只要宋朝联合吐蕃、大理,大家上下一心,击败蒙古国并非很难。”
王鸿雁闻言,眼神一亮,激动道:“太子殿下,此言何解?”李浩然透露出来的信息,让他忘记了此行的初衷,反而向李浩然求教起来。因为朝堂中,主和派认为蒙古不可战道理,他已经听腻了。李浩然的话,让他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蒙古人再强,但也摆脱不了先天不足的困境。蒙古地广人稀,真正的蒙古族人远远不如他们辖区内的汉人多。如果蒙古大军连败几回,必然不敢轻易的发动大规模战事,因为一旦蒙古失去了军队,那么,迎接他们的将会是不间断的内乱。王总管也是明白人,应该清楚主弱仆强的道理。蒙古大汗心中也很清楚这个道理,所以他们无论是打向哪里,国内都留下一支英勇善战的军队,即使前方战事再过辛苦,他们也没有动用这支军队,因为这支军队是他们用来威慑国内不稳定的因素,轻易不敢妄动。蒙古国是由一个个部落组成,部落之间因为牛羊等小事都会出现争斗,如果利益分配不均,蒙古大汗必失人心。眼下,蒙哥势力是一家独大,而北方民族向来信奉强者为尊的观念,如果把他的势力削弱到和蒙古其他几大部落相当的局面,那么,蒙古内部肯定不会稳定,当这个局面出现后,宋朝派人去贿赂一些野心勃勃之辈,并人为的给他们制造一些冲突。他们的总部纷争必然不断,这样一来,宋朝就有充足的时间去准备,去练精兵。现在的宋朝,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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