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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嫁入豪门的炮灰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酥雪京
汤静妍才不管沈卓对虞薇是爱还是占有欲,她只知道,自己能不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就靠这个自负自大的男人。还好老天爷眷顾她,她等到了机会——好笑不好笑,沈卓他铸造了金笼子,宠着哄着的女人,竟然有精神病,被逼到绝望后,虞薇直接从三楼跃下,虽然没有死,也没有留下什么重大残疾,但她的疯劲儿也逼退了沈卓。这个男人在最爱的女人自毁后,放手了。
汤静妍乘虚而入,如愿以偿地当上了沈家的大太太。她也知道沈卓在外还包了其他年轻貌美的女人,但她也不care,她本来就不奢望沈卓对她有爱情,她只要荣华富贵。
于是,阻碍她的人只剩下一个。
沈元庭是很聪明,接管了沈氏集团后,无人不赞叹他的手段雷厉铁血,但他却有致命的弱点——他是虞薇的儿子,无论是性格还是外貌,他都留着虞薇的影子,尤其是那双眼睛,汤静妍以前只远远见过虞薇两三次,可第一次见沈元庭,她就感叹:太像了,这双眼和虞薇一模一样,明亮通透得让人厌弃。
虞薇是沈卓的求而不得,是他无往不胜的人生里唯一的失败,在虞薇离开后,沈卓对沈元庭的态度,自然也变得不耐烦起来。
他一看见大儿子,就想起虞薇对他不屑而怜悯的眼神,又怎么可能对他好?
但若要说不好,他却又一手规划了沈元庭的人生,高中去哪所学校读书,大学学什么专业,毕业后先从公司的哪一个职位做起。沈氏集团以后会交给沈元庭继承,这是明摆着的事。
汤静妍想,沈卓在虞薇身上吃的亏,要全部在沈元庭身上讨回来,他要当的,不是一个父亲,而是一个操纵木偶的木偶师。
但沈元庭不是木偶,他从小就有主见得很,在成年后,他更是很少按沈卓的安排行事,比如这也让二人原本就不牢固的父子关系,变得更加岌岌可危。
汤静妍对此乐见其成,她要这两人彻底闹翻,沈家的家谱上从此没有虞薇和沈元庭,只有她和她的儿子!
“来,仲楷,这是你最喜欢吃的。”汤静妍给小儿子夹了一块肉,朝他使了个眼色。
沈仲楷被沈卓揪得耳朵都快掉了,耳根疼得很,压根就不想理沈卓,但他也不敢忤逆他妈,按照先前说好的,给汤静妍和沈卓分别夹了菜:“爸妈,多吃点。”
汤静妍喜笑颜开,沈卓的面色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沈卓道:“你期末快考试了吧?”
不。我这个学期都没课了。沈仲楷心里腹诽,却也笑着说:“成绩出了,我年级第一呢。”
沈卓点点头,继续问他学习的事,沈仲楷开局一片空白,全靠一张嘴胡扯,倒是把他爹骗得一愣一愣的。
汤静妍就在一旁给丈夫和儿子夹菜添汤,时不时帮儿子圆个场,倒是显得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如果不是对面还坐着颜昭和沈元庭的话。
颜昭真的没食欲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三个人要是真的是被亲情蒙得眼瞎看不见对面还好,可他们明显就还记得他和沈元庭,时不时投来一个或挑衅或不屑或看好戏的眼神,看你祖宗呢?
颜昭就把自己当一个野生的食客,都吃得如此憋屈,沈元庭什么情况可想而知。
颜昭刻意伸长手,从沈卓面前夹了一块鱼肉,送去沈元庭碗里,学着他们一家人的口吻道:“元庭吃鱼。”
沈元庭筷子一顿。他从来都不吃别人夹的东西。
沈元庭看了眼颜昭,小青年和他对视了一眼,眼神可无辜。
“……”沈元庭没有直接回绝,而是舀了勺芙蓉蛋给颜昭,算是回礼。
那恰好是颜昭喜欢的,他两三下吃完,又从汤静妍眼皮子底下抢走一块鸡腿,丢给沈元庭。
这下沈卓那边的聊天声算是彻底断了。
三双目光都齐刷刷盯向颜昭,颜昭走过红毯领过金奖身经百战无所畏惧,继续给沈元庭夹菜。
夹菜使我快乐,养白月光使我走上人生巅峰。
沈元庭也明白他脑瓜子里在想什么了,说实话,沈卓他们再怎么造作,沈元庭都无所谓,对沈家的生态分布,他看得比谁都透。他们三个想气自己,那也得有相应的本领,就现在这样各怀鬼胎,沈元庭就当看场演技拙劣的戏罢了。但颜昭……
“够了!”沈卓一拍桌子,“好好吃饭,你当这里是用来给你们眉来眼去的吗?!”
颜昭嘟囔:“双标狗。”
沈卓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汤静妍是想沈卓和沈元庭之间搞破坏,但沈卓要是发了怒,那是敌我不分的,她和儿子还没溜走呢!于是她暖场道:“小年轻们是要腻歪些。也是我们不好,元庭难得回一次家,还被冷落了。来,仲楷,还不给你大哥敬酒?”
沈仲楷便打了个响指,候在一边的侍者立刻将一瓶红酒开塞,倒入高脚杯内。
沈元庭眼皮都不抬:“不喝。”
沈仲楷哈哈道:“大哥卖我个面子嘛。”
沈元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商人不做赔本买卖。”
言下之意,你连被我利用的价值都没有。
沈卓这下是真的怒了:“沈元庭,你个小畜生就是回来气我的是吧?!”
沈元庭淡然道:“恩?没有,你自己脾气太差,是不是需要找个空学习下情绪管理?”
他那云淡风轻的样子,让沈卓气得手都在发抖。他手指哆嗦着去摸碗边的茶杯,那杯里刚倒了沸水,又滚又烫,但沈卓哪里还记得这点,拿起茶杯就向沈元庭砸去。
沈元庭看着那茶盏朝自己飞来,眼中没有惧怕,只有“又来了”的淡漠。小时候他还会对喜怒无常的父亲感到害怕,现在也只觉得沈卓很可悲了。
那茶盏离自己越来越近,茶水飞出来洒了一桌子。
这一次,那由血脉带来的父子债也该还完了吧?
就在茶杯即将撞上他的额角时,一股力量猛地将他往身旁拉去!
“啪”的一声,清脆无比,沈元庭却没有心思思考那茶杯是不是已经四分五裂了。
淡淡的柑橘味传来,让他回忆起老家庄园的橘树。
十月份的时候,绿叶之间就会结出小灯笼一样的橘子。因为还未成熟,它们得以在树上多活一段时间,而没有被捣乱的鸟叼走或者啄出洞。归功于虞薇遗传给他的敏锐嗅觉,他能够闻到那种清冽的,有点青涩,却又甜美的气味。那时候的虞薇,还没有歇斯底里,会在沈元庭调皮地爬到树上时惊慌失措,也会在他不小心摔下来的时候急得大哭。
“庭庭,没有受伤就好。”
那是沈元庭记忆里,虞薇最温柔的一瞬。
他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的下巴正悬在颜昭的肩膀上方,手挨在他的背脊附近,隔着一层薄薄的毛衣,似乎能感觉到衣服下的身躯有多清瘦。
颜昭的一只手按在他的后腰上,另一只则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人和人相触的实感,让他不至于再度沉入孤无一人的深海。
颜昭呼出一口气,声音残留着庆幸:“还好你没受伤。”
那一瞬间,心脏好像停跳了一下,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不再前行。
沈元庭瞳孔骤缩,猛地推开他,见他拧起眉头又惊又委屈地望着自己,一种奇妙的,像是橘子汽水气泡破裂的感觉腾起。
他的手指动了动,又攥紧成拳,指节泛白,指甲陷在掌心中,掐出一道月牙般的痕迹。
为什么,是你?
颜昭想:为什么我好心好意保你狗头,你推开我的时候却这么用劲,好像我轻薄了你一样。
他磨了磨牙,又瞥了眼地上茶盏的碎片,那一片片青瓷棱角锋利,反射出白光,桌布上蒸腾着氤氲白气,茶水茶渣散了一片,像是雨落后的枯叶。
那他妈可是滚水啊?!
还好他狗血电视剧看得多,知道这种家族纷争一般都以某一方怒摔杯子结束,不然沈元庭不被砸到流血,也得被茶水烫伤!
再一看始作俑者,已呆若木鸡,不知道是在反省自己,还是被纯洁热烈的社会主义兄弟情给刺激到了。
“伯父,我原本不该管你们父子间的事,但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颜昭站起身,质问道。
他妈在他度过熊孩子的年龄后就再没打过他,更别说掷茶杯了。照理说豪门家族应该更注重素质教育,怎么沈父和个狂躁症患者一样?
“你既然知道不该管,那就不要管!”沈卓在扔出茶杯时已有后悔,可现在被一个小辈训斥,哪里下得了台,只得嘴硬。
“我不管,还有谁能管?!”颜昭反问,难道指望他的后妈来给他说好话吗?所以说小白菜地里黄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为了加强自己的气势,他忆及自己的身份,腆着脸道,“你把我……沈哥砸成傻子了,你拿什么赔我?”
沈元庭抬起眼,望着他的侧脸。青年的面庞分明如此熟悉,神情却是陌生的。
不,也不是那么陌生,毕竟这些天来,他已经快把他的新神态,喜好,语癖都给记住了。
沈卓冷眼瞧着颜昭:“……你和他装什么爱侣,真当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情况?”这小子和元庭结婚就是为了利益,也有脸站在道德高地指责他?
颜昭:“我俩以往那是情趣,你懂吗?”
沈卓冷笑一声:“颜昭,我当初让你进沈家门,就是看在你还算懂一点礼数。但现在看来,是我太高看你了。”
吵架,吵得就是个胡搅蛮缠。不管你在逻辑、道德上占优势还是占弱势,只要气势足、脸够厚,能够气到对手,你就赢了。颜昭笑道:“老丈人,我是和沈元庭领证,只和沈元庭的意愿有关,和您有半毛钱关系吗?”
沈卓道:“你若想知道有没有关系,自然可以再表现得放肆一点。”
颜昭回了他一句“呵呵”,正在琢磨有没有什么话可以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却忽的听见一丝轻笑传来。
那笑声,像是雪崩之前,最后一片雪花飘落在雪原之上的声音,安静,却又昭示着可怕的力量。
颜昭毫无所觉地朝声源望去,沈元庭手心朝外,手背抵着脸,挡住了眼睛,但嘴角却向上翘起,那个笑容的弧度带着无俦的锋利,仿佛取自一把能轻松割开孤狼喉咙的刀。
他肩膀颤抖,胸腔震闷,憋出低低笑声。
再怎么迟钝的人,也该察觉出其中的诡异。
一个处在混沌中心的人,被家族排斥的人,怎么会笑得这么肆意?
沈元庭的笑声不大,但在安静得仿佛可以听见尘埃坠落的房间内,那声音便有些让人胆颤了。
沈卓的脸色顿时白了:“你发什么神经?!”
沈元庭嘴角上扬,眼中却无笑意:“想笑就笑了,与你有什么关系?”
沈卓:“我是你父亲——”
“所以呢,你不想看我笑,就要我闭嘴是吗?”沈元庭哂了一声,也不想再和他扮演什么父子了,站起身,“我也不想见你,那就再见吧。”
沈卓心里一慌:“你要是敢迈出这个家门,就别想再回来!”
沈元庭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问他:“你当初也是这样威胁虞薇的?”
沈卓的身形骤然僵住,这些年来,他一直试图遗忘掉虞薇,但沈元庭却总是提醒他,那个女人从未消失。
“好。”沈卓威胁道,“你走,但不属于你的一切,我也该收回来。”
他不信,沈元庭能轻易放弃掉沈氏集团,近些年,沈卓放权极大,沈氏的扩张几乎都是沈元庭带来的。他们父子二人都是极有野心的男人,沈元庭不可能舍弃这一切。
但沈元庭却说:“求之不得。”他对着傻站在一边的小明星道:“过来。”
颜昭“哦”了一声,乖乖走过去。
沈元庭柔下眉眼,对他笑了笑。
二人进了车,沈元庭问:“没吃饱吧?我们换个地方用餐。”
颜昭点了点头:“我想喝粥。”
沈元庭:“那就喝粥。”
沈元庭带颜昭去了他常去的私房菜馆,在那里,常人想要吃饭,得提前预约,但馆主给沈元庭常年保留着一席雅间。
菜如流水般端上,沈元庭动了几筷子后,就停筷了。
他默不作声地盯着颜昭,这几天,对方和他相处的记忆不断在脑海中回放,每一处细节都被他捕捉而出。
可那些回忆,最终又被一件行李箱滚动的轮子从中剖开,化作人来人往的机场——虞薇未施粉黛,嘴唇不点自朱,她躬下腰,温柔地捧住他的脸,说:“我终于可以摆脱你了。”
紧攥的拳头被人掰开,沈元庭从记忆中回神,漠然转过头,颜昭正按着他的指节,将他的手指一节一节往内扣去,再度握成拳。
颜昭抬起头,莞尔一笑,解释道:“礼尚往来。”
那双漆黑如墨的眼,以往总带着让人生厌的弧度,如今却有些迷惑人了。
沈元庭张开手,糖纸发出舒缓的清脆咔嚓声。
躺在中心的棉花糖白白扁扁,是常见的草莓味,捏开后,会有粉色的糖浆流出来。
沈元庭抬起眼,对颜昭笑了笑,眉眼弯弯,仿佛夜间明月般让人安心。
一偏头,眼底却是光华散去,暗流涌动。
偶尔也得承认,他的确是沈卓的儿子,有些劣性,他是摆脱不了的。只是他会比沈卓,伪装得更好一点。





穿成嫁入豪门的炮灰受 7、第 7 章
颜昭毫不意外地接到了来自汤伯母的“亲切问候”。
毕竟是和她一起挖过坑捅过刀埋过土的战友,忽然却对那个小倒霉蛋百般维护,汤静妍不生气才有鬼了。
当她的高分贝从话筒里狂飙而出绕梁三日而不绝时,颜昭觉得自己刚刚从练习室里跑出来真是太正确了。不然在空荡休息室里,她的话绝对会产生回音。
他没兴趣让别人看他的热闹。
汤静妍是个急性子,她单刀直入道:“颜昭,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护着沈元庭,是想干嘛呢?同情心忽然泛滥,还是想迷途知返,当个好人?”
看来反派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干的是坏事。
颜昭正对着窗户,今天的天气明媚,吹散了连日的阴沉,让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他戏瘾上头,故作无辜道:“没啊,我是深入敌营,借机骗取沈元庭的信任。”
汤静妍并不上当,怒道:“你拍电视剧呢,当我是傻子?!”
颜昭抬头,望着天空上浮动的云,黑眸被照亮,不像在室内黑得如一汪墨,而是透出了些许不明显的棕色,这也使得他本就出挑的容貌更明俊了些:“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会满意的,挑一个你喜欢的理由不好吗?”
“这么说你那句屁话还是在关心我了?!”汤静妍咬牙道,“你可别忘了,你是怎么嫁入沈家,又是谁把你在娱乐圈里扶起来的?!我想封杀你,轻而易举!”
“恩……?”颜昭皱了皱眉头,又松开,轻快道,“你办得到的话,就办吧。”
他根本不怕她所谓的威胁,说白了,汤静妍要是真的手段通天,就不会憋屈地当了几年小三,成了女主人后还要为了儿子的继承权绞尽脑汁了。
有那个闲心思,当条家养美人鱼(咸鱼升级版)岂不美滋滋。
“好啊你!”汤静妍气极,不知脑回路怎么接的,忽然灵光一闪,像宅斗剧里的姨娘一样吐出一句悠长的“哟”字,说道,“你不是指望着沈元庭给你好处吧?”
颜昭回答得极快,也极傲,乌黑的发丝在日光下镀了一圈浅金色:“不需要。”
他又不是被包养的金丝雀,指望着主人来投食。
汤静妍嗤笑一声,显然不相信他的话:“我告诉你,不管你打的什么心思,别指望沈元庭会帮你,他都自顾不暇了!”
颜昭问:“他怎么了?”
汤静妍得意道:“这可得多亏了你那天的‘帮忙’,先生可是气得火冒三丈,现在正在联合董事会停掉他的职位呢!”
颜昭手搭在窗台上,指节微微向内伸屈,指尖抵着微凉的窗沿。
沈元庭被停职是资料泄露时的那段剧情,他帮沈元庭避开了,可现在命运还是回到了原点?
汤静妍听他沉默,道:“怎么,后悔了?我告诉你,你现在求我,也没有用了!”
颜昭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窗框,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值得后悔的:“伯母,您还是别高兴得太早。只不过是一时占了上风,谁胜谁败还不一定呢。”
不信,有原著为证!
汤静妍轻蔑地“呵”了一声,道:“你就死鸭子嘴硬吧!等仲楷继承了企业,我看你在哪儿哭!”
汤静妍挂了电话,对着镜子补了个妆,推开车门,挎着爱马仕包包,娉婷袅娜地进入公司。
大厦内的员工见了她,都笑脸相迎,她不由得勾起红唇,抚摸上无名指上的钻戒,仿佛女王抚摸王冠。
没人敢拦她,一路畅通无阻,她推开总裁办公室那扇大门,宽敞的屋内,沈仲楷正坐在办公桌后的座椅上,头仰着,脚岔着,像一只摊开的海星。
他别过头,保持着豪迈的姿势:“妈,你怎么上来得这么晚?”
汤静妍打量着办公室内的布局:“还不是因为某个不识好歹的人,他投资失误,我好心好意劝他,他还不领情,扯什么文绉绉的胜负论,呵呵,一手烂牌还想赢,可笑。”
她松开门把,门缝缓缓收拢,在将景色压缩到只剩一小截时,停住了。
沈仲楷一个翻身从椅子上下来,腰板挺直,站得规规矩矩,哪还有刚才的放肆。他唤道:“大哥!”
汤静妍一僵,扭过头,一双浅色的眼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像是蛇的眼珠。
沈元庭淡漠地从她身旁路过,走到办公桌前,沈仲楷立刻让开道,不敢和他相碰。
汤静妍见儿子这畏畏缩缩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拧着细眉讥讽道:“烂牌这不来了吗?”
沈元庭刚才就站在她身后,自然是将她对某人的嘲笑听得清清楚楚,但也仅限于听到了。
汤静妍看不惯的人多了去了,她不明说,凭一段简短的评价,还不能准确确定她在说谁。
但听了这话,被嘲讽者的身份也就被锁定在了一个人身上。
那人傻乎乎的,但在某些地方却莫名地精明,比如说,把赌注压在他身上这一点。
**
颜昭原路返回,刚推开门,便听见一个清凌凌的声音说:“颜哥这样投机取巧,人气是有了,可都是三月粉,过不了多久就会现原形的。”
“云帆!”秋成天提醒到,垂下头,装作在忙的模样。
宁云帆扭过头,面露尴尬,讪讪道:“颜哥,你打完电话了?”
我现在不想打电话,想打你。
晴日暖烘烘的热意都散去,颜昭嘴角绷紧,有些不悦地开口道:“看来我应该再多待一会儿,等你把话说完。但你有时间八卦,没时间练习么,c位由我这种投机取巧的人担当可不太好。”
宁云帆知道刚才那些话被颜昭听了个全,眼皮搭下,呈退让之势,软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语文成绩不好,你也不是不知道,如果惹你生气了,我给你道歉。”
秋成天和宁云帆是好友,怎么能让他委屈,听到这话,当即插嘴道:“颜昭,你发什么气呢,云帆这样说,还不是担心你炒绯闻被反噬?你说说他那句话不对了,靠着卖腐,而不靠实力来吸粉,难道不是投机取巧?”
颜昭眉心微蹙,黑眸移向秋成天的方向,疑惑道:“绯闻?”
他这几天都安安分分的,家和训练室两点一线,哪儿来的绯闻可传?除非是……沈元庭?
他那天裹成北极熊都被吃瓜群众的视线淹没了,下楼的时候,甚至还听到了“沈总结交了秘密男友,为了给他争代言,和盛导大吵一架,还气得怒停会议”这种关键词正确,但是完全是歪曲了事实的传言。
沈氏企业里人来人往,除了员工,还有拜访者,被人认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秋成天直率道:“对啊,这几天都传遍了,还上了热搜头条。我说,对方和你是一个level吗,他看起来冷淡,脾气却不好惹,你这样倒贴上去,也不怕被他封杀?”
冷淡,不好惹,有权势。
听了他这一番话,颜昭更确定绯闻对象就是沈元庭了。
因为原身这边是男爱豆,沈家那边又不承认他的身份,双方都对婚姻关系守口如瓶,外界大部分人都还以为他俩是单身。
所以他俩明明是夫夫间正常接触,也被传作同性间不纯洁的交往了!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颜昭含笑道:“没关系,我找个时间给他说一下,他会理解的。”
他俩现在可以说是相敬如宾,不就是绯闻,传桃色新闻(?)对方估计都不会生气。
秋成天眼珠子疑惑地一转,问道:“你有应鸿羽的联络方式吗,你拿什么给他说?要解释就赶快啊,刚我在厕所碰见了他的经纪人,哇,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又不是我和应鸿羽闹绯闻,真是的……”
颜昭显然没有当江户川柯南的本领,他眨了眨眼,沉默几秒,“哦”了一声,挪到座位上,举起水杯喝了一口。
举了一阵,嘴里还是空荡荡的,才发现杯里没水。
颜昭冷静下来后,上网搜索他和应鸿羽的绯闻。
原来是上次的综艺播出后,粉丝逮住了那句“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应某”,一下就推断出借给他吉他的是应鸿羽。
由此可见,姓太小众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要是换成“王某”“李某”“张某”,粉丝就推不出……不,她们都是福尔摩斯,没有挖不出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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