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嫁入豪门的炮灰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酥雪京
鱼幼易坐在他身旁,捧着手机刷微博,但她的心思并不在微博内容上,刷新了好几次首页,一条新微博都刷不出来了。
副导演在颜昭耳边说:“鱼导从昨晚就进入狂躁期了,她把竞争对手的片子都扒了个遍,越看越不自信,尤其是谢连雪那个《1970》,快把她的自尊都给打碎了。”
鱼幼易幽幽:“小柳,背后嚼舌根要入拔舌地狱的——”
副导演:“咳。”
鱼幼易叹了一口气:“好想贿赂评委看结果啊……”
颜昭:“……你这个想法就很危险啊。”
红毯的主持人播报着来宾,除了各大提名剧组外,里面还有不少明星是纯观众,在“谢连雪”的名字出现后,紧跟着的就是贺胜琦。
贺胜琦染回了黑发,衣着打扮还是很浮夸,手上戴着绿扳指。他的手臂被一位女性挽着,那人的身高相当高挑,穿着平底鞋,好像都和贺胜琦齐平,甚至还隐约要高一点。她穿着珍珠白的长裙,清淡的妆容足以证明,她的轮廓本来就是那么英气。
——是男的能不英气吗?谢连雪可是圈子里著名的女装大佬,走红毯都要艳压其他女星的男人。
贺胜琦高兴地挥手:“男——”
谢连雪轻轻踩了他一脚,于是“神”字在舌尖绕了个弯,贺胜琦悻悻道:“颜哥。”
谢连雪说话不用伪声,他嗓音冷清,一开口就是剧本的事情:“颜昭,我昨晚想了想,唐岐的结局的确缺少了点戏剧性,最后还是让他以死赎罪比较好。”
唐岐是颜昭刚接下的一个男主角,电影的导演就是谢连雪。
这是他俩第二次见面,第一次是在试镜厅里,颜昭试了男主角唐岐的戏,谢连雪当场拍板了主演人选。在那之后,因为颜昭拍戏太忙,二人的交流仅限于网上,但这不妨碍他们讨论剧本。
唐岐在剧里的定位并非好人,颜昭问:“怎么个死法,自杀,还是他杀?”
谢连雪:“暂定是自杀,但具体还待商榷。”
颜昭想了想,反驳:“我觉得他杀比较好。”
贺胜琦听得汗颜:“你们能不能不要在这里讨论死法啊?渗人得很,这是颁奖典礼啊!”
在贺胜琦的抗议下,二人没能继续聊成《死亡的一百种方法》,而是坐在座位上等待典礼开始。
主持人两位,一男一女,随着他们念出获奖名单,掌声一阵一阵地响起。
终于,到了最佳男主演的环节。
被提名者一共三位,《1970》林俊力,《甲壳虫司机》章尤和《天元》颜昭。
林俊力已经拿过影帝,再得奖的可能性不大,所以观众的注意力都放在颜昭和章尤身上。直播间里弹幕硝.烟弥漫,双方的粉丝怕事后打脸,都不敢说自家蒸煮胜券在握,但一串又一串的“我去睡了,如果昭昭获奖了记得叫我”“小章鱼加油,你是最棒的”等话语已经足够表明她们的态度。
贺胜琦焦躁道:“他们怎么这么多废话,快点说完不行吗!”
谢连雪:“你再不该掉抖腿这个臭毛病,我要你好看。”
贺胜琦:“我不是抖腿啊,我是紧张得发抖。”
谢连雪冷冷看了他一眼:“别人拿奖你都紧张成这样,等你拿奖了,我看你得当场蹿上天去。”
贺胜琦:“那是别人吗,那是我男神啊!”
谢连雪掐着他的下巴,带着他的脑袋往某处一扭:“你看看你男神什么状态,不是说粉随其主,能不能学着点儿?!”
贺胜琦看过去,他男神头一点一点的,好像是在打瞌睡……
等等啊,这么重要的时刻,你怎么能睡觉啊!!!
对颜昭而言,能获奖是好,但他的期待值也没那么高,一是他穿越前就拿了个大满贯,对奖杯已经看得挺开,二是他拍戏主要是为了自己开心,演技是好是坏进步与否,他有自己的标准。
没执念,也就没紧张,主持人啰啰嗦嗦一大堆话,颜昭听着听着就困了。
他的对手章尤心态没他那么好,他看过《天元》,以看待爆米花爽片的态度入场,以回忆自己在娱乐圈里打拼的辉煌和挫折出场。颜昭的演技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没有自信,自己能比他更得评委的眼缘。
有时候,不自信往往注定了结局。
主持人拿着信封,念出上面的名字:“最佳男主演——颜昭,来自《天元》剧组!”
全场掌声雷动,镜头也在主持人话语落下的瞬间切到了颜昭那边。
然后她们就看见了一个小鸡啄米的昭。
观众:……
咋睡了啊?
颜昭被鱼幼易摇醒,迷迷糊糊看了一圈,才知道自己获奖了。
清醒过后,他也没有如别人所料露出惊喜的神色,只是淡定地上了台,冷静地发表了获奖感言。
剧组的成员疯狂鼓掌,盐汽水也快要把弹幕给刷爆了。
她们紧张了两个小时,就为了等待这一时刻!
颜昭,最佳男主演,从今往后,她们粉的爱豆就是颜影帝了!
事业粉更是快乐得要飞起,从去年开始颜昭的各种数据就呈指数型爆炸上升,今年更是拿了两个开门红,最佳男配和最佳男主,还有哪个明星可以有这种经历,追星体验极佳!
也有黑子酸溜溜地明嘲暗讽,无非是流量也能当影帝,金鹤奖真是堕落了这类言论。但这次不仅是盐汽水,普通路人也给他喷了回去:【还真以为《天元》的20亿票房是粉丝刷出来的啊,普通观众不是人?人民大众喜欢,你算老几?】
盐汽水:【影帝在手,笑看疯狗。】
随后,主持人又颁布了最佳女主演和年度最佳电影,二者都落在了《1970》头上。
鱼幼易有些失落,颜昭安慰她:“没事,我们有口碑,不差一个奖项。”
副导演胡编乱造:“就是就是,而且我们还赚钱了,隔壁可是亏本了啊!”
谢连雪打了个喷嚏——从《1970》这个名字,就能窥出它的题材,票房的确不好看,但也没有惨到亏钱的地步。
颁奖典礼结束,颜昭简单回答了记者几个问题后,从vip通道离开。
他摸出手机,打算给沈元庭打电话,却看到了十多个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
颜昭本来还笑着,但是看到短信的前半段后,他眼中的那点笑意就消失了,转而变成了慌乱,夹杂着一丝不知所措的茫然。
护士说,沈老太太是在梦中走的,她的嘴角还带着笑,应该是做了什么美梦。
后来沈元庭给他说,那天是沈祖父的生日。
对于祖母的去世,沈元庭表现得很镇定,镇定得颜昭甚至有些担心。
他想要安慰沈元庭,又怕自己嘴笨,反而伤他更深。
那天夜晚,沈元庭抱着他睡觉,半夜去阳台上抽烟。
他也睡不着,过去陪他,沈元庭对他说:“我早就有预感了。”
从第一次带颜昭去医院看望她的时候,从她说想去见祖父的时候,沈元庭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只是当这一切突然来临的时候,还是有些钝痛感蔓延开来,像雨前月亮外沿的毛边,模糊地融入到夜幕之中。
老太太活了八十多年,是喜丧。葬礼的那天,天上下着小雨。
除了沈家和汤家的人以外,虞薇也来了,以老太太学生的名义。
汤静妍和沈仲楷像多数人一样,都哭得泪流满面,唯有沈家父子和虞薇没有流泪,三个人独成一处空间,只能说,血缘的确是人甩不掉的影子。
后来颜昭听到了一些传闻,比如汤静妍在沈氏集团里培养的派系因为涉嫌违法被人举报,连根拔起,沈氏集团元气大伤,沈仲楷被他老子踢下了总裁的位置,又比如沈卓和汤静妍分居了,二人都请了律师团,应该是要离婚了……林林总总,也不知道虞薇是不是在其中推波助澜。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在一个雨天,旺仔捡了一只猫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并不会写豪门剧本所以就简单带过(。
旺仔:我也要老婆!
穿成嫁入豪门的炮灰受 66、第 66 章
晴日过渡到夜晚的黄昏, 也是清澈的暖光。
颜昭嚼完了最后一块酱黄瓜,搁下筷子。
最近不想吃油腻的, 沈元庭就给他做清粥小菜。熬得浓稠的白粥配上清爽的酱黄瓜, 也是一绝。
稍微有些撑了, 颜昭把碗筷摆进洗碗机里,问:“我们出去散步吧?”
沈元庭:“恩,你先去换衣服吧。”
颜昭换了身宽松休闲的衣服,戴上鸭舌帽,正坐着穿鞋呢, 旺仔就从吊床上跳下来, 绕着他喵呜呜叫。
猫粮也吃了, 猫零食也给了, 沈元庭也陪着它玩了一会儿逗猫棒, 旺仔刚才还趴着小睡呢, 现在又生龙活虎的样子。
颜昭:“我们很快就回来了,乖。”
旺仔跑到大门口,蹲坐在门缝前, 有点像盼着主人出门的柴犬。
沈元庭:“你也要出去?”
旺仔:“喵。”
在颜昭的认知里, 大部分的家养猫都不喜欢出门,或者说是害怕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两脚兽、汽车鸣笛和冲过来吸猫的狗, 都能把它们吓得炸毛。但旺仔胆子很大,无论是家里的贵妃榻还是家外的大马路,它都能睡得四脚朝天。
颜昭怀疑是沈元庭把它保护得太好了,让它觉得世界上没有东西可以伤害它——它甚至会去和狗玩, 当然,在狗对它摇尾巴的时候,它会生气,因为对猫来说,摇尾巴是挑衅,这也导致旺仔和狗朋友的友谊最多只能维持十分钟。
旺仔都这样要求了,沈元庭也没办法拒绝,去取了牵引绳出来,套在它的脖子上。旺仔出门经验十足,非常配合,在那根红色的绳子套过来时,还主动伸了伸几乎没有的脖子。
对于溜猫,颜昭已经从最开始的新奇到了现在的淡定了。
旺仔走走停停,溜了十分钟,就停住不动了。
沈元庭:“累了?你自己要出来的,把路走完。”
旺仔试图靠着卖萌博取沈元庭的同情心,沈元庭站在原地,面无表情。
被它爹这样冷冷看着,旺仔坚强地站了起来,行尸走肉挪了几步路后,身体忽然摇摇晃晃,走得跌跌撞撞。颜昭吓了一跳,还以为它生病了,正要抱它起来,忽然发现它一只脚收着,在装瘸。
颜昭:“……”
颜昭哭笑不得:“算了,我抱你吧。”便托起旺仔,抱在怀里。
旺仔扒住他的衣服,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沈元庭,眼神贱兮兮的。
沈元庭:“……慈父多败儿。”
颜昭:“说什么呢,扣它一个月罐头,让它知道欺骗人类的代价。”
旺仔:“!!!”
虽然赖在颜昭怀里好一阵,旺仔还是顽强地完成了运动,在回家的途中,哈走了一只狗。
颜昭和沈元庭说着话,发现牵引绳又往后伸,他转过头,旺仔立在鹅卵石小道上,黄眼珠盯着一片灌木丛。
沈元庭:“不能往里钻。”
旺仔扭过脑袋,无辜地盯着二人,喵呜一声,还是蹿了进去。
颜昭:“崽?”
它不听沈元庭的话还是少见,颜昭走到灌木丛前,弯下腰,透过枝桠的缝隙朝里看,只能看见几个组不成图像的黑白小块。小块动了动,钻了出来,头上落着枯叶,嘴里叼着一只类似于小白老鼠的东西,颜昭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能隐隐约约听见猫叫,原来是树丛里藏着只猫。
或许用“藏”字来形容不是很合适,这只猫很小,不知道满三个月没,瘦骨伶仃的,白毛都脏兮兮的。
比起自己躲在这里,更有可能是大猫搬家的时候,把它遗忘或者抛弃了。
颜昭和沈元庭面面相觑,决定顺路去一次医院。
检查结果还好,小猫有些营养不良,但没有患上什么猫藓腹水等疾病,医生抓干净它身上的跳蚤,给颜昭和沈元庭嘱咐了养幼猫的知识。
回到家里,星垂夜幕。
小猫喝了羊奶,安静地睡在窝里。
旺仔趴在一旁,帮它舔毛,很有大哥照顾小弟的气势。
颜昭:“你这是捡了个儿砸回来啊。”
旺仔:“喵喵!”声音有些不情愿。
还抗议起来了。
颜昭摸它的背:“好吧,你还是只没断奶的年轻小猫。”
沈元庭问:“你想养它么?”
家里有一只猫就够了,他虽然觉得小猫挺可爱,但也没有打算继续养它。等到它身体恢复,变得健康了,沈元庭可以帮它找个合格的新主人——当然,一切结果以颜昭的反应为准。
颜昭看着那只白色的小猫咪,想了想。对猫负责是一方面,寄托在它身上的情感又是一方面。除了被猫逗乐的日子,他可能会被捣乱的猫气到,也可能会在它生病的时候伤心,而且猫的寿命在十五年左右,养它的时候,就得做好离别的准备——
颜昭的视线,落在旺仔的身上。
它皮毛还很光滑,上次体检结果也比较健康,但不管怎么说,旺仔已经很大了,它追赶逗猫棒追不了多久就累了,不如两三岁的猫那样精力充沛……
颜昭有点不愿意再想下去。
旺仔眼巴巴望着颜昭,上前一个翻滚露出肚皮,可怜兮兮地叫着。
颜昭摸了摸它,说:“养吧,旺仔喜欢它。”而且他也在纠结,这样做,当某一刻来临的时候,沈元庭是会稍微得到点安慰,还是更难过。
沈元庭沉默了一会儿,说:“恩。”
旺仔跑过去,主动去蹭沈元庭的手,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沈元庭说:“给它取个名字吧。”
得取个和旺仔配套的。
颜昭望着那只小猫,是纯白的雪色,便提议道:“叫它雪饼吧。”
雪饼长得很快,一天一个样,没过几周,一只手已经托不住它了。随着吨位逐渐上升,雪饼进入了上蹦下窜的青春期,常常从厨房一路狂奔到沙发上跑酷。
另外,狩猎天赋的觉醒也让它有时候会很讨人嫌。
颜昭拍完戏,累成一条死鱼,慢悠悠朝沙发上走去。刚一抬腿,一只雪团子便朝着他的小腿扑去!
“……”
颜昭慢慢低下头,雪饼抱着他的腿,和他大眼瞪小眼。
猫松开爪子,躲进一个角落里,等待着另一个目标的来临。
颜昭没给它机会,拎起它,拍了拍它的脑袋:“不准扑人!”
雪饼瞪圆了眼睛,使劲儿挣扎,爪子挥来挥去。
遥想一周前,还是个拎住后颈皮就听话的乖猫。
颜昭感叹了一下,抓住它的爪子:“该剪指甲了。”
给雪饼剪指甲是个大工程。
得备好洗猫袋,制住它到处乱拱的脑袋,才能修好它的利爪,其他的办法统统无效,连吃的都诱惑不了它。
“元庭!”颜昭叫,“按住它!”
沈元庭抱住雪饼,颜昭捏着它的肉垫,一按,一个剪指甲就冒出来,被咔嚓剪掉。
雪饼喵喵叫个不停,显然很不乐意被剪指甲。
旺仔从窝里钻出来,趴在一边围观。
剪完了指甲,雪饼跳下沈元庭的大腿,溜到一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颜昭和他去洗手,顺便打听今晚的食谱:“等会儿吃什么啊,我陪你一起做啊。”
沈元庭:“糖醋排——”话说到一半,他垂下眼,看着抱着他腿的雪饼:“猫肉火锅怎么样?”
这是又去袭击沈元庭了!
颜昭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岁数的小猫皮得很,得好好教育,免得以后它乱抓人咬人。
颜昭正要给它正义的一击弹额头,旺仔从后面扑来,对着雪饼的猫头就是一巴掌:“喵喵喵!!!”
雪饼猫脸懵逼,朝后退了几步,旺仔又一个猛扑,吓得雪饼弓起了身,飞机耳都出来了。
旺仔一直都是小奶音,颜昭还是第一次听见它叫得这么凶巴巴,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旺仔把雪饼按在地上摩擦,雪饼示弱地叫了两声,大哥才放过它。
颜昭:“孝子,还会帮你爸报仇了。”
旺仔:“喵~”
颜昭问:“雪饼一直扑人怎么办?”
沈元庭:“拍额头,拿水壶喷它。”
颜昭心想拍额头一点用都没有,他是不是得搜《管教恶猫》来看看。
沈元庭说:“旺仔小时候也那样,不听话。”
颜昭:“那你为了纠正它的坏毛病是不是花了很多心思啊?”
沈元庭:“还好,也就几百绝育费。”
颜昭:“……”失去了蛋蛋也失去了斗志是吗。
沈元庭:“不过这几个月得给它养好习惯。”
沈元庭回头望了雪饼一眼,它正和旺仔扭成一团,四只猫爪抓来抓去。
颜昭:“它们是在打架?”
沈元庭:“闹着玩而已。”
颜昭又盯着看了一会儿,确认那俩在打慢拳才放心。他要养的猫,要是养出一只混世魔王来就不好了,给沈元庭添麻烦……
沈元庭像是看出了他的担忧,说:“猫痛觉比较迟钝,它不知道自己抓人人会痛,等旺仔教会它,它就会收敛的。”
颜昭:“靠打架来教啊?”
沈元庭想了想,低下头,凑到颜昭耳边,灼热的呼吸喷洒下来。
颜昭以为他要说悄悄话,没想到耳垂却被含住,湿热的舌尖扫过,沈元庭的牙轻轻咬着他的耳垂——
“靠咬。”沈元庭说。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怀疑我在开车,但是你们没有证据。
穿成嫁入豪门的炮灰受 67、第 67 章
颜昭将伊丽莎白圈套上雪饼的脖子, 白猫晃晃悠悠地挪了几步,pia叽一下摔倒在地面——麻醉后的困倦和失去蛋蛋的新体重让它没办法控制好平衡。
养了半年多了, 猫再叛逆也是心头肉, 颜昭小心翼翼地抱起它, 把它放在它最喜欢的纸箱子里。
雪饼有气无力地喵了几声,幽怨可怜,颜昭摸了摸它的脑袋,猫眯着眼睛,呼噜噜起来。
兄弟归来, 旺仔抛弃了猫抓板, 大摇大摆地跑到雪饼面前, 歪头一看, 好嘞, 兄弟变姐妹了。
旺仔激昂振奋:“喵喵!”
雪饼还是个小怨妇样:“喵呜呜呜……”
颜昭无语:“旺仔好像有点开心……”
沈元庭点了点它的脑袋:“幸灾乐祸的小混蛋。”
旺仔无辜地瞪圆了眼, 去舔雪饼身上的毛,试图营造出一种兄友弟恭的氛围。
颜昭捞走它:“别舔着你弟弟伤口了。”
旺仔往颜昭怀里钻了钻,蹭得他衣服上都是猫毛。
晚上, 颜昭把行李箱摊开, 往里面收拾衣物。他看了天气预报,x城这些天都还在25c左右, 短期也不会降温,他便挑着柔软透气的t恤,折了两下,放进收纳袋里。
沈元庭从衣帽间里翻出一件稍微厚实的牛仔外套, 对齐边角叠好,放进箱子里。
颜昭:“啊别,快装不下了,到x城再买外套就行了。”他不喜欢带太大的行李箱,怎么轻便怎么来。
沈元庭只当没听到,帮他把其他乱糟糟的东西整理了一番,又腾出一小块空间,把常用药装进去,问他:“闹钟调好了吗,你明天最迟睡到8点。”
颜昭:“调的六点半,我和你一起起床。”
沈元庭:“几个月都睡不了懒觉了,不抓紧时间休息会儿?”
颜昭说:“几个月都见不着你了,还是抓紧时间多看看你比较好。”
沈元庭微微笑了。
次日,沈元庭系着围裙,煎溏心蛋,颜昭在一旁泡咖啡,两只猫窝在餐椅上,尾巴懒洋洋地晃着。
颜昭:“我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度过这样的早晨。”
沈元庭:“那你想象中的早晨是什么样的?”
颜昭:“只有我一个人。我就没想过我会谈恋爱。”
沈元庭垂下眼睫:“……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
颜昭还是不习惯黑咖啡的味道,给自己的加了奶油球。
将早餐端上餐桌,颜昭给旺仔下指令:“我不在家的时候,要当好大哥哥,不要欺负雪饼。”
旺仔黄眼珠骨碌碌一转,貌似纯良地应了一声。
沈元庭拍了拍它的头,旺仔一个翻身,爪子抱住他的手。
二人闲聊,沈元庭说今早去送他,颜昭吃着三明治说:“别了,一来一回你就得撞上早高峰了。”堵在半路无疑是人生最恼火的十大事件之一。
沈元庭只是喝着咖啡,拐弯抹角:“有时体贴并不是一种善解人意。”
颜昭知道他想多陪陪自己,便说:“那你来吧,到时候被堵路上了别怪我,都是你自作自受。”
沈元庭送颜昭登机,这件事好像已经成为二人的习惯。颜昭坐在飞机上俯瞰逐渐缩小的城市,明知从那画面里无法捕捉到他的身影,但也很安心。
有一个人在等他。
颜昭以为是在x城拍摄,到了集合地点,他才发现自己想得美,真正的拍摄地点在x城城郊外的一处偏远小镇里。
中间他们要经过一片山林,山道崎岖险峻,道路边缘立着生了锈的防护栏,看起来毫无防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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