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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争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早春花开
绮罗知道他们神通大,自然是不会问人家具体如何审问的,也犯不着显才,见他理会了自己的意思,便点了点头,客气道:“那就谢谢左大哥了,上次哥哥的事,就承了您和镖局兄弟们的情,如今这事又得了您的恩惠,他日若是家去了,定是要好好谢一谢的。”说完,她虽无力起身行礼,还是坐着弯了弯腰。
左德昌见她认真客气了起来,倒是有些不习惯了,忙忙地道:“不用,不用,这些都是应该的,江湖人讲究的就是一个侠义。”说完也不等绮罗再说什么,直接吩咐方柱子道:“你去换了老万,让他审一审这两人,将刚才白姑娘的意思也同老万说一说,他处理这些事多了去了,知道该如何善后。”后一句,一听就是说给绮罗知晓安心的。
方柱子一听来劲了,他可是知道,早年老万在军中那可是个好的探马,也最是擅长审问细作,今儿这事交给他是再恰当不过了,且看老万生的那等骇人的魁梧样,不用下狠手也能让对方吓破了胆,要知道老万的刀也是饮过血的,手里的人命不知凡几,那煞气等闲人是不够看的。
心里激动,方柱子也不用局主再安排,直接一手一个提溜起绑着的鲁妈妈和那个男子,疾步往站岗放哨的万镖头那里走去,心里痒痒的想看看老万是怎么个审问法,全然忘了,他还得接替老万站岗放哨呢。
绮罗瞧着瘦小的方柱子居然能一手一个提起比他自己还高还壮的俩个人,真是惊的张开了小嘴久久合不拢,暗叹,这隆昌镖局还真是藏龙卧虎,就连个赶车的小哥功夫也能如此之高,那真是令人不得不惊讶了,不觉再看左局主的时候,绮罗的眼神里就带上了点敬畏,毕竟哪个女孩子曾今没有个武侠梦,当然这只是指现代女子。
绮罗眼里的敬畏和向往,左德昌一眼就瞧出来了,这种眼神他在好多手下眼里见过,不觉有些好笑,他还真没见过哪个普通人家的女子喜欢功夫的,更何况这白姑娘还是大府里的大丫头,更该看不上江湖人士才是,不过,这女子奇怪的地方多了去了,他也不愿多琢磨。
正好绮罗这次好好地醒着且还同他说着话,算起来他们俩这次算是真正地独处了,一时左德昌抛开了其他心思,倒是有些不自在起来,瞧着绮罗依着的粗树枝,他第一次觉得柱子办事还是蛮靠的住的,若是这时候还让他扶着人家姑娘可是真不妥了。
绮罗虽说在古代也有十一二年了,且日日过的不得随心,可骨子里现代人的性子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那些可是刻在灵魂里的,一遇到合适的环境和时机就会复燃,当然她自是不会离谱就是了,这十一二年的丫鬟生活也不是白练的,一时独自面对着左局主倒也没局促到无法自已的地步。
绮罗见场面有些冷,又因为这事亏得人家局主帮忙,遂拿出胆魄来,当先开口道:“这次多谢左大哥了,为了我的事,肯定耽搁了正事,真是不好意思的很。”
左德昌有些意外于绮罗的胆大,一般女孩子独自同男人相处,定是羞涩局促地低着头,那里还敢如此说话,不过在这丫头身上发生的不一样太多,如今这样倒也正常,正好他也打算让方柱子同她交代交代不可乱说,既然现在说到这了,他还不如自己说清楚为好。
遂,左德昌看了眼绮罗,想了想道:“我们这趟来京确实是有事,不过你安心,并没耽误了。”说完,到底觉得特特交代一声,有些尴尬,遂虚咳了两声,这才又接着道:“我们来寺里的事,你最好对谁也别提,这样与你自己也是有好处的。”
绮罗一听这话,心头一紧,知道怕是对方来寺里还真是有重要的事,如此看来人家能空出时间来帮她真是大人情了,看来得寻个机会知会哥哥和爹娘一定要好好谢谢章老爷子,当然眼前的这位更要谢了,毕竟人家就算是不救她,过后章老爷子也不会知道的。理会清楚了这里头的恩情,绮罗遂忙点头道:“好,左大哥放心,我省的,绝不会多嘴,不过,我这里也有个不情之请……”说完,倒是顿了顿,自家觉得,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像要挟呢,不觉抬眼看了看左局主,见他神色如常,绮罗这才放心地道:“还望左大哥回南之后能替我保密,这事先别让我家人知道,毕竟他们知道了也是跟着白担心,没得再出什么乱子,反正挨到明年,我也就家去了。”听的她如此要求,左德昌眼眸沉了沉,倒是对绮罗又多了层认识,是个心善念情的,遂点了点头道:“嗯,我会的,不过,这要到明年你才能家去,这段日子你还是要想想该怎么安然度过。”说完,觉得有些清冷,忙又道:“你有什么打算不妨同我说说,虽说不定能帮上忙,可到底被你叫声大哥,自会想法子帮上你的。”





俏争春 第81章 悸动
听的左德昌直言帮忙,绮罗无疑是感动的,自然也信这位左大哥是真心话而不是敷衍,且也信他有这个能力,不过她可不好意思再麻烦人家,遂笑了笑道:“也没什么不能过的,我如今在府里大小姐身边做事,大小姐年后二月间就要出嫁,到时说不得大小姐开恩会提前放了我。”
说到这里,绮罗不觉想起一事来,忙忙地又道:“说起这个,我倒是真要麻烦左大哥了,若是明年二月间我能家去,家里的哥哥爹娘定是来不及上京,不知左大哥可知道京里可有可靠的镖局能让我搭车的?”说完想起人家也是开镖局的,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地有些令人不好意思呢,绮罗一下子有些脸红了。
左德昌好笑地看了眼有些局促不安的绮罗,想着自己都帮这么多了,哪里能不一帮到底,在一个,他知道绮罗嘴上说的轻松,估计在府里的日子定是不好过的,不然不会遇到这等事,且还有个姨妈家表哥那档子事呢,遂笑了笑道:“嗯,这个好办,你也甭打听外头的镖局了,我就是个开镖局的,哪里能让你去外头受罪,回头让师傅他老人家知道,可没我好的。”
说完,瞧见绮罗的小脸越发地红了,一时心情舒朗了起来,也不再逗人家了,直接应承道:“我是常上京来的,明年二月,我正好有事上京,即使不走镖,你也可以同我一道儿走。”说完,心里盘算了下刚才的打算,觉得可行,便定了二月间的事。
绮罗听了这话倒是更不好意思了,怕人家误会她是想揩油,忙摆手道:“不用这么麻烦,我同别家镖局走也是一样的,再说了,我不定二月就能归家呢,按着我的身契大概要到冬日里呢。”
听她提起身契,左德昌倒是想起了一事,不觉多嘴问道:“你这身契是个什么契约?”左德昌这么问,也没什么特殊的意思,只下意识的想听听,至于帮什么忙,他一时还没怎么想。
这话若是早些时候问,绮罗定是不知道,可此时她自打同哥哥摊开来说过回家后,哥哥就细细给她说明白了,一直没机会同旁人说起过,早憋得有些难受了,今儿她算是遇到能听一听的人了,不觉有点激动。
不过再如何激动,绮罗还是稳得住的,遂定了定神,脸上微带了点喜意道:“不瞒左大哥,若是您早些问我,我定是要回不知道了,往日我只当自己再回不得家的,哪里想到,哥哥上次来还带来了这样的惊喜,说是我这身契是活契,更重要的是,这契约当初老太太因为姨妈的缘故,没有让管家拿去官府上档,所以若是老太太愿意,户籍上我算不得奴籍,倒也清白。”
这话倒也确实是个好消息,左德昌一时到是高兴了起来,不过他到底知道的多些,想着若是牛府存心恶心人的话,倒也会令人为难,这去官府给身契上档再消档,凭着牛府的人脉还是极简单的,不过一般人家不会这么干就是了,想来牛府这等好脸面的人家是不该如此的。
可一时又想到这丫头既然得罪了人,若是有心人想越过主子这么办,也是有可能的,左德昌不觉有些皱眉地问道:“这事确实是好事,日后你家去了,旁人也不能说你昔日是个奴才,毕竟你这同旁人在别家做工也差不多了,可这次你同旁人结了怨,有些奴才可是比主子还令人头疼的,若是起了什么不好的心思,你那契约也有可能会被上档的。”
这也是绮罗所担心的,不过想到芸香的爹,绮罗又安心了些,虽说当时帮着芸香不单单是因为同芸香好,也有结交示好的意思,可当时是真没想到自己真有用到人家的一天,且还这么快,想着回去后就寻芸香说一说,让她爹帮着留意一下,可别真让谁钻了空子。
瞧着人家左大哥因她的事皱眉,绮罗便笑了笑道:“这个也确实是个事,可同我有怨的那个鲁妈妈,她只能算是在内府有些能耐,府外的大管事同她可不熟。”说完,顿了顿,觉得人家既然关心自己,有些话说了怕是也无妨,绮罗便又道:“我有个小姐妹,她父亲是外院大管家身边的管事,平时常在府外行走,想来若是有事寻他是一定能成的。”
早就知道这丫头有些神通,想不到这人脉还真够硬实,都能求到外院的管事身上了,如此就好,不过,还是他好人做到底吧,这事他帮着想想法子也就是了,没得再让她多费事,说不得对方再起什么不好的心思,被坑就不好了。
这么一想,左德昌到是有些不放心了,直接道:“我看,你也甭寻你那小姐妹说什么了,没得本好好的,再因为心里不得劲,出个什么岔子就不美了,要知道人心是最不能考验的。”说完,大概是想起了什么,左德昌不觉叹了口气。
绮罗一听这话,心头一跳,到不是觉得人家左大哥的话有什么不对,又或者说有意挑唆什么的,她只觉得自己还真是太过单纯了,芸香虽说看着同她好,为人也不错,可那是在大家彼此都是一样的奴才份上,若是让芸香知道自己身家清白的她是想赶也赶不上,不定就妒忌了,自家这身契的事还是能瞒着就瞒着好了,就连姨妈家也别多嘴才好呢,他家如今对自己来说,可是个深潭。
这么一想,绮罗警醒了,忙忙地道:“嗯,我听左大哥的,这事对谁也不提,至于身契的事,我再想法子吧,若是实在不行,上档也是不碍,横竖我本就是给人当奴才的,户籍好看又有什么用,不过,还是要谢谢左大哥的提点。”
瞧着绮罗说的那个无奈认命劲,左德昌既好笑也心酸,女子活着不易呀!这忙他是帮到底了,好在这丫头有手好秀活,想来那样的秀艺定能博得方丈大师的青眼,这么一想,他便道:“不知你那绣的经文,可不可以再绣一幅?”
这话跳跃性太大,不过绮罗也没功夫多想,只微微一滞,那股子诡异感就过去了,可想起这经文,绮罗心里到底是不得劲,想着自己皆因这事惹的祸,不过,既然人家大哥提起,定有用意,这个可是不好推,遂强打起精神道:“如今我也没什么事,若是要绣还是能行的,不过可能没有今儿进上的那般好了。”她这说的倒是实在话。
“哦,这是怎么说的,难道牛府那大小姐还真有手好绣活?”左德昌听了绮罗的话,很是不解,若是牛府的大小姐真有手好绣活,她还露这么大的破绽干什么,直接全自己做得了。
知道左大哥误会了,渐渐放开来的绮罗,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大小姐毕竟是大家小姐,何来功夫非得琢磨这绣活,又不用它讨生活,我的意思是,我不过是个下人,手里的好东西不多,若是还想绣幅如今儿这般的经文,人力不难,可绣线绣布就难了,做一件绣品可不单单讲究的只是绣娘的手艺,还有这些才能相配着做出一幅好绣品出来。”
绮罗解释的简单,回答的流畅,神情间舒缓,令人瞧着竟有些意气风发的感觉,左德昌微晃了晃神,看着眼前睁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说的激动的女子,不仅心头一阵悸动,他突然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愿意帮她了。
左德昌知道就绮罗这样的爽利女子,是他稀罕的,不过,他目前还没理会清楚自己的感觉,他自认不是儿女情长的人,遂忙虚咳了两声,掩饰了下自己的不自然,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么个事,这好办,你安心,我让人带些上好的丝线和绣布给你不就得了,回头你说一下具体需要些什么,我记一记,得了空就让人给你送去。”
绮罗听的奇怪,不知他这突然地要那绣好的经文干什么,不过她承了人家这么大的人情,自然不好说不,再说了,能有还人情的机会,她还巴不得呢,虽说这点人情算不得什么,可能还一样是一样不是,遂忙点头道:“若是您要,我绣就成,至于丝线和绣布,您还是不必费心了,我帮着大小姐绣经文的时候还多了些,丝线我私底下也攒了些,够用了,只是怕是不能着急,毕竟是做私活。”
这个自然是越快越好,可想到这丫头毕竟还在别人家里不得自由,左德昌不觉自哂一笑,他也有考虑问题不周的时候,如此看来这经文一事,也只能是先搁置了,不过既然现在无法立时就绣出来,还是不用她在别家为难了。左德昌已然又改了主意,只微一思忖,便道:“算了,竟然你一时绣不出来,那就等你回家后再做吧,只记着有这事就成了,说不定到时还得被指定绣哪篇经文呢。”他这话还真不是瞎说的,别看广源寺里的老方丈是个得道高僧,可挑剔的性子半点不含糊。绮罗本想说不用,现在就绣也没什么,可听得他说有可能要被指定绣什么,只得点头道:“也好,我记着了,只要到时告诉我一声就行,那些个绣布绣线什么的就不用您烦了。”




俏争春 第82章 龌龊
左德昌见绮罗听了自己的话,居然什么也没问就这么应下了,突然觉得女子也有不啰嗦的,想起自己那已经去世的妻子,虽说算不得啰嗦,可要不说话吞吞吐吐,要不就是打探小意的劲,真是要命。
想起自己当初虽说觉得没意思透了,可也没狠想过,还以为世间女子皆如此,哪里想到,今儿倒是被他遇到了个说话爽利的女子,不仅如此,这行事稳重有章法,考虑问题也半点不滞涩,同这样的女子说话,左德昌觉得才舒心,这么一想,左德昌突然就有些怅然了,一时到是失去了再说话的心情。
绮罗可不知道某人一下子掉落了自己的魔怔里了,没等来左德昌的回答,还以为这人就是这么个冷性子,只记着日后帮着绣就行了,人家左大哥不想说话,她也跟着沉默了下来,一时两人之间到是有些尴尬了,再不复刚才说话的热络。
正当两人胶着的时候,万镖头一脸怒色地走来了,他到底是性子莽些,也没注意局主和绮罗之间的尴尬,只压低了声音,怒道:“真真是气死个人了,这伙子人无耻到这等地步也算是少见了。”说完,还用脚狠狠地踢了下脚边的小石头。
瞧着他的举动,左德昌也皱眉了,他是了解万镖头性子的,最是不齿鬼魅伎俩,即使是对付蛮夷,他也没用那些个阴损的招数,而是大方地砍杀,即使要套别人的口供也是直来直去的威吓,此时他如此生气,定是刚才审问出了令人不齿的勾当,想到他们要算计的是绮罗,心头也是火起,忙忍不住喝道:“行了,别墨迹,赶紧地说。”
万镖头也只是感概不忿了一下,知道事情急时间紧,自然理解局主语气里的急切,忙道:“还不是那个鲁妈妈说的话太过气人吗,且那个男的心思也无耻的令人牙痒,这两人真是……”说完万镖头狠狠地吸了口气,这才继续道:“那个鲁妈妈本来还气傲的很,自称是牛国公府二太太身边的得势老妈妈,威吓我们赶紧地放了她,不然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看着就是个恶的,我呸!”大概这位真是被鲁妈妈给气着了,说起话来,也有些恶狠狠的架势。
这下子,别说左德昌个暴性子不耐烦了,就连绮罗也急了,这万镖头的铺成未免也太多了些,不过她毕竟是女子也有求于人,不好催促。倒是同样着急的左德昌一个冷哼,吓的万镖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稳了稳快被气炸的性子,接着往下说开了。
原来还真是不怪万镖头生气了,这鲁妈妈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虽说二小姐和二太太都想算计绮罗,可也没想过用这种法子,这鲁妈妈完全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二太太原来的意思是,让绮罗陪着二小姐进宫或是唯她们二房所用,因为太后特别喜欢礼佛,她就想着利用绮罗的手艺多绣些佛经讨好太后,为二小姐日后进宫拉个靠山,自然这里头也有因为黄家如今得势有关。
这也就罢了,哪里想到鲁妈妈心里有鬼,一是怕绮罗若是进了宫,会为了早先庙里这一趟事记恨她,二一个也怕绮罗水涨船高后,黄之才家的越发看不上他家外甥女香草了,三一个,她是收了常妈妈好处的,想着将绮罗困在常妈妈的侄儿常梳子身边,让绮罗既为二房所用,也无暇顾及同她作对。
鲁妈妈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这常梳子她是了解的,外人看来人还不错,可他是个极为疑心重的,第一个老婆就是因为他的疑心总是被他无故地毒打,打后,又对他老婆极好,周而复始的,他老婆受不了,这才一根绳子勒死了,这事知道的人少,鲁妈妈想着用常梳子困住了绮罗,日后既不得自由,自然不能为害她,也定会老实听二夫人和二小姐所用。
四来,绮罗因为私会了常梳子不管是在外,还是在常家,都算是没地位没脸皮的,只有老实听话的份,自然受磋磨是定定的,鲁妈妈觉得黄家有这么外甥女,就绝对不好嫌弃她家香草了。
这么一番打算,鲁妈妈便说动了二小姐行了这步棋,正好二小姐自打出了佛前绮罗为大小姐开脱的事,心里就不得意绮罗了,甚至有些暗恨绮罗的多嘴,便顺势默许了鲁妈妈的主意,觉得这个才更过瘾,不过一个丫头,何来让主子巴结拉拢的。
二小姐对她娘起初的精心设计本就不以为意,觉得何至于让绮罗这丫头因为经文的事扬名,这不是便宜了那眼高的丫头吗,这丫头有什么好的,她今儿能轻易地去了大姐身边,难道她这个二小姐就要不来?老太太还不至于为了个丫头让自己这亲孙女不高兴吧。
二太太若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和奴才轻易的就坏了她的安排,还不知要如何头疼气恼呢,可惜她不知道,只能是白瞎了一出好戏,其实她的打算在绮罗对老太太说出那番话后就失去了先机,可好歹后头她还能描补,也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如今二小姐来了这么一出,是真真不中用了。
二太太本打算的好好的,让绮罗因为经文这事为老太太和大太太大小姐所不喜,那么绮罗这丫头在大房也就呆不下去了,回老太太身边是更不能,如此一来,她实时地将绮罗要过来,再委以重任,还怕这丫头不死心塌地的为她们二房所用,日后定会好好扶持女儿。
二太太之所以看重绮罗,手艺是一等重要的,可还有一条,她这么多年看下来,碧波院里,也就个绮罗算得上个忠心耿耿的,且还能帮扶珏哥儿,这珏哥儿身边若不是有个绮罗镇着,早不知乱成什么样了,更别说珏哥儿如今还能读点书了。
要来个绮罗,二太太觉得等于毁了个珏哥儿,这买卖,她是再在的乐意做,再说了,她知道绮罗还有一等好处,那就是不管服侍谁,她都尽心,所以她才安心地布了个局。
二太太主意算盘是好,可惜生了个眼高于顶的女儿,且脾气心胸那是一个暴躁狭小,就二姑娘觉得对于绮罗这等死心眼的坏丫头,不必太过客气,就如鲁妈妈说的直接用手段控制不是更好,这丫头顾着日后的生计,还不得不为她们所用?所以二小姐同意了鲁妈妈的建议,将绮罗构陷给常梳子,让她日后日日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二小姐心里所想,鲁妈妈或许不是全然了解,可她的奶娘常妈妈可是非常清楚的,遂也就有了这几个老婆子的合力算计,应该说,起初的计划是,收拢绮罗,毕竟绮罗身后还有个周家和黄家,拉拢了绮罗好处实在是太多。
可惜人多心不齐,鲁妈妈和常妈妈以及二小姐同二太太的心思不完全一样,她们只想着控制了绮罗而不是拉拢提拔她,也就有了早先这两老婆子设计这常梳子的事了,毕竟不提前布置,常梳子这个不过是府里管花木的可是不用伺候主子们来广源寺礼佛,他不来,这场戏如何演。
至于那个常梳子就更是猥琐了,他早先见过绮罗,心里便有了龌龊的念头,可惜绮罗是珏二爷院里的,他这个心思同他姑妈只提了提,就被常妈妈否决了,所以他只能说私底下想想了事,不想突然来了这么个机会,他自然欢喜异常了。
不过,常梳子人虽来了,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毕竟绮罗早先是珏二爷院里的大丫头,他有些怕不干净,这才有些迟疑,可奈何他见过绮罗,早被她那身特有的气质和背景给吸引了,想着日后自己多管着点绮罗就是了,若是真不干净,到时玩过了觉得不好了,再换就是了,横竖他早就死过一个老婆了。
这常梳子的肮脏想法,万镖头不好当着绮罗的面说,可到底是有些气不忿还是私底下好好地收拾了番常梳子,不过到底是怕绮罗日后吃亏,还是多少含糊地提了提常梳子的龌龊心思。
这前因后果这么一说,绮罗真是觉得自己不该绣那幅经文了,或者说不该绣那么好,木秀于林的道理自己还真是忘记了,哎,几时自己才能改掉这死板性子,什么事总是喜欢做到最好,哎……
万镖头说完,见绮罗虽气,也没到红眼的地步,不过后悔自失多些,想想也是,自己刚刚说的隐晦,她一女孩子家家的,哪里能真明白这里头的利害。万镖头瞧着绮罗一哂,再回头看看局主,好家伙,还真如他刚听到时一样,气红了眼,想想也理解,先别说这姑娘是认识的人,且就他看,人白姑娘为人确实是不错,被人如此算计真是可怜的很,如何能不让他们这两个大老爷们心疼气恨的,在一个,他们可是最见不得有此龌龊心思的,打女人坏主意的男人,那还算是个男人嘛。万镖头想到这里,一时又有些怅然了,眼前的局,他们是帮着解了,可日后这白姑娘可还得在府里过活,也不知他们今儿算不算是帮了她,毕竟牛府的主子没出面,他们也没法子震慑牛府的二太太和二小姐。




俏争春 第83章 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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