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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争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早春花开
来的好及时!绮罗不觉一笑,其实她刚才就是故意拉着方柱子在小花厅说话的,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多心了,如今不必再试,这人绝对是故意对她冷待的,大概也是想试试她在这宅子里究竟有多重的地位吧?
如今怕是试出来了,要知道方柱子可是左德昌的代表,刚才方柱子的态度,就表示了她绮罗实实在在的是左德昌和章家的座上客,如今怕事情无法收拾了,便忙着出来收拾残局了。
哼!绮罗冷哼一声,‘好个表里不一的彪嫂子’。不过,可惜这些手段,在她绮罗眼里还真是不够瞧的,牛府里什么牛鬼蛇神没有,彪嫂子的道行还是浅了些。
绮罗是客且还是刚来不久,同彪嫂子算起来也就说了几句话而已,所以,这会子说话可是轮不上她,遂在看见来人后,便微笑地点了点头,退到一边了。
方柱子压根就没想着将这局面丢给绮罗,自然也没注意绮罗已经退后一步了,心里有气,自然也带了出来。见了彪嫂子,他板着张脸,直接说道:“彪嫂子来的正好,怎么白姑娘的外间暖炕没有烧?这可不是待客的道理,爷走前可是说了,让我们一定要好好招待白姑娘,且临来京时,章老爷子也左右交代了,白姑娘可是他老人家的世侄女。”
听了这话,绮罗暗赞一声,好个玲珑的方小哥,这矛头已经直指主仆之别而不单单是待客之道了。章老爷子的世侄女,不就是说她绮罗可不是个简单的彪嫂子可以得罪的客人。
当然绮罗能很快会过意来,这精明的彪嫂子又如何听不明白这里头的意思,不觉暗了暗眼神,似笑非笑地撇开了方柱子,对绮罗弯腰道:“白姑娘好,我来正是要说这事。”
被点了名,绮罗也不怵,点了点头道:“不必,我一客人也理会不得这些事,彪嫂子有什么事只管同方小哥说吧。左大哥走时交代了,有什么事只管问过方小哥,如今你有什么事,也同他说比较好。”
彪嫂子没想到绮罗居然不接自己的话茬,且还能老着脸说出了左局主交代她的话来,心里一惊的同时也有气闷。遂尴尬地笑了几声,聪明地没同绮罗歪缠,只意味不明地打量下正说话的绮罗,瞧着这女子的气度,彪嫂子不得不赞一声‘不错’,比之她家凝香确实是好了不止一个等次。
不过,彪嫂子是谁,在她心里气度好模样标致算不得什么,自家可是良籍就冲这,就将眼前这女子甩下去好远。心头一定,也就丢开了对绮罗的试探,彪嫂子直接冲着方柱子道:“这话也对,章家的事还真是同白姑娘说不着,方小哥,今儿你可是错怪了老嫂子我了,我们是那等眼里没事的人吗?这事说起来还真是巧了……”
方柱子听的她这很不客气的话,心头火气,什么叫章家的事不必同白姑娘说,白姑娘可是他们爷看中的,日后就是他们的主母,自家主母有什么不如个奴才下人的。这会子方柱子可不管自己的思维有多诡异,只是很不耐很恼火,遂没等彪嫂子话说完,直接冷哼道:“其他的话别啰嗦了,章家左家分的开吗,你赶紧说正事,巧不巧的,我可是没耐心听。”
被方柱子这么一通呵斥,饶是脸皮超厚的彪嫂子也有些挂不住了,这些年,她相当于这章宅的主子了,何曾受过谁的气?遂也不绕了,直接赌气道:“小哥如今是人大脾性也长了,甭说老爷没这么同我们说过话了,就连老爷子同我们说话也是好声好气的,也就小哥如此了,呵呵,得,知道小哥事忙,我这就说。”
被这没脸没皮的彪嫂子这么一通不要脸的话一说,方柱子觉得同这样的人说话,简直多余,也暗暗下了决心,趁着章老爷还在镖局的时候,他是一定好好儿地夸一夸这彪嫂子一家的待客之道,也好早一日让这一家人滚蛋。哼!谁不知道,这么些年,爷拨给这章宅的日常费用可是不少,这里又没个主子来,还不是让这些不要脸的货给贪了,有了这些钱还不早滚,干什么呢!
大概说了些挖苦的话,彪嫂子心气也顺了些,瞧见方柱子晦涩的脸,她也不敢过分得罪了老爷跟前的小厮,遂缓了语气道:“早起我正准备给爷和白姑娘的外间烧暖炕,哪里想到居然炭火会不够,这叫人听了真是没脸了。”
说完这话,彪嫂子是真放松了下来,遂顿了顿,便带上了些笑道:“昨儿姑娘来的急,我们一时没注意,本想着炭火用到今儿还是够的,哪里想到居然不够,倒是委屈姑娘了,这不,我将我那屋里的炭火匀了些出来,先紧着姑娘用,虽不是上好的炭,可好歹也能抵一阵,回头我那口子就去外头现买去,绝对不会怠慢了客人。”
绮罗听了这一通话,若不是这事关系到她,真是要给这彪嫂子鼓掌了,好个漏洞百出的托词,谁家过冬会备不全炭火?说这些不过是想着给她下马威罢了,还真如左大哥说的,这里已然是主不主奴不奴了。也怪不得左大哥来京住客栈呢,这里还真是住不得。怕是这次住在这也是因为她的缘故吧,唉,这人情还真是越欠越多了。
绮罗心里虽对彪嫂子的说辞很是不以为意,可面上不显,也笑着回道:“倒是累彪嫂子受罪了,这可不行,我不过是个客人,怎么能让彪嫂子没炭火用,这天可是冷的紧呢,若是累彪嫂子受了冻,可是我的不是了。”说完也不理会彪嫂子,直接对一旁显然很是气闷的方柱子道:“方小哥,既然是炭火不够,我看也不必再另寻他处了,今儿天气还行,我就先在日头下做活计好了。”
方柱子是真被彪嫂子的话给闷住了,他毕竟是男子实在是不耐烦同个婆姨多掰扯。若是这彪嫂子是普通的奴婢也就罢了,他大可拿出主子跟前得势小厮的嘴脸来招呼。可这彪嫂子不是,人家给出的话听似还合理,且他知道若是自己问她这冬日里怎么不备足了炭火,她定是要说什么主子们一年也来不了一次,日常当然得减省些,活似这章宅的主母般。
如今,听的绮罗这么说,方柱子又不耐烦再同彪嫂子这个心狡的多话,便下了个他认为最为大胆的决定,想了想这件事的可行性,便咬着牙问彪嫂子道:“彪嫂子,这会子彪管事可是出去采买了?”
彪嫂子就知道自己这话一说,方柱子这不开眼的小子就没话了,这种事可是发生过好多次了,她有信心,遂越发堆了笑回道:“瞧柱子这话问的,客人来了怎么能委屈,早先没备好炭就已经是失礼了,今儿一早我家那两口子自然是要出去采买的,不过嘛,这炭火能不能立时就买到,又或者能不能买到好的?那就要看运气了。”
这话说的可是够活泛的,成与不成,好与不好?都让她一人给说了,遂方柱子也不愿同她多啰嗦了。索性这里爷也不大来,书房那里没什么要紧的物什,何苦在这同这狡猾的老婆子饶舌,直接带了姑娘去书房好了,晾这老婆子还不敢克扣了爷的炭火。
遂方柱子对彪嫂子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彪管事走一趟,好好儿地寻一寻好炭火了,要知道章老爷子和我们爷可是左右交代了不能怠慢了白姑娘。得,这里就留给彪嫂子收拾了,我带白姑娘去爷书房做绣活就成了。”说完也不看错愕的彪嫂子,就请了绮罗同他一起往左德昌的书房走去。绮罗其实是不愿意去左德昌书房的,刚才听了方柱子的话,也是一愣。毕竟书房可是属于要地,一般人家的书房也不是谁都能进的,更何况是镖局局主的书房了。就她们珏二爷,那等不爱读书的少爷公子哥儿,他的书房府里的丫头们也不是谁都进的。可当着彪嫂子的面,再看着彪嫂子那错愕不置信的样子,绮罗就觉得解气,便什么也不说的就随着方柱子往外走去。





俏争春 第156章 又是卦象
留下愣在原地的彪嫂子,随着方柱子走了一会,瞧着离小花厅远些了,绮罗这才停了脚步,对前头引路的方柱子道:“方小哥,我看我们还是别去书房了,毕竟书房可不是随便去的地,你可别为了同彪嫂子别苗头,坏了规矩。”
说着,绮罗暗暗打量了下方小哥的脸色,见他没有不高兴,才松了口气,毕竟自己这话说的有些不识好歹。既然方小哥没不高兴,绮罗也就有了勇气,继续道:“就如我刚才说的,今儿日头好,回头待日头高些了,气温也就暖和些了,我在太阳底下做活计也是可以的。”
方柱子既然定了主意,就不会迟疑,虽说绮罗的话是有理,可他记着爷的话呢,不能亏了白姑娘,遂忙道:“不碍事的,这里我们爷是真不常来,今年也就为了接你才来的,不然说什么爷也不会来这的,那书房也不过是爷临时做事用的地方,走吧,没事的,坏不了规矩。”
绮罗见他坚持,且她也实在是想赶紧地将佛经绣好了,好交差回家,遂只迟疑了下,也就无奈地点头道:“也好,那就走吧,对了,我还得先去趟客房,拿一下绣针绣线什么的,不然可是白抓瞎了。”
说起这个,绮罗话没完倒是愣住了,她怎么就忘记了这最为重要的事了,遂失笑地摇了摇头,对不解地看着她的方柱子道:“我真是白操心了,绣佛经的物件是有,可我不知道方丈大师让我绣什么经文呀?方小哥,你可知道?”虽说绮罗觉得方小哥不会知道这个,可因为赶时间,她还是不死心地问了问。
也确如绮罗所想,方柱子自然不知道方丈大师会吩咐绮罗绣什么,只得憨笑道:“这我还真是不知道,这样吧,不管着不着急绣,你也别回自己的屋,那屋没烧炕肯定很冷,你还是去我们爷书房。不对,书房也没意思,那怎么办呢?若是能出门我倒是可以带着你出门去逛逛,我告诉你呀,这里离街市也不远,出门看看也挺有意思的。”
绮罗可没什么闲心出门逛,不等到左德昌回来她可是不安心的,遂笑了道:“不碍事的,若是能借几本书给我看看就行了,不过,若是不便,我也不碍事的,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回房待着就行。”
本来绮罗是打算让方柱子替她去牛府一趟,看看可有什么最新的消息,且她还想着能将包袱什么的全拿来,这样她走的也轻松些,可经了彪嫂子的事,她有些不敢一个人呆着了,遂也就不提这话了。
方柱子是得了爷的令的,所以绮罗即使要他出门,他也不会出门的,除非是替绮罗办事,遂听的绮罗说要寻书看,虽有些诧异她能看书,可还是点头道:“这个没问题,既然姑娘要看书,还不如就去书房好了,那里既暖和又舒服。”
其实方柱子没说的是,书房为什么一早还暖和和的,那是因为爷昨儿没回房间睡,一直就呆在书房理事,后来就在书房的暖榻上将就了一宿,这是常事,方柱子也不觉得爷有什么不可以的。下意识地方柱子就觉得爷待过的书房,绮罗自然也是可以用的。
绮罗不知道左德昌将书房当卧房了,要是知道,她是不会去的,遂,听的这话,倒是来了些兴致,毕竟无所事事也是很无聊的,便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书房吧,不过还是要先回客房拿上我的包袱,那里头有我们小姐给的上好的丝线和绢帛,虽然不知道绣什么,我可以先将丝线分一分,绣针磨一磨。”
这话也对,虽说不知道如何做绣活,可方柱子看仆妇们缝补衣服的时候,也是要先选线选针的,遂理解地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去客房拿上包袱,再去书房。”
绮罗得了他的同意,心里也是高兴的,越发觉得这方柱子小哥人真是不错,遂笑了笑,便随着方柱子一去往客房走去。
绮罗有了事做,也就暂时安生了下来。选线磨针这些事对于做惯了针线活的绮罗来说,简单的很。没用多久绮罗就弄好了,便在方柱子的点头下,看起了书房里的书。对于能如此酣畅地看书,绮罗还是很满意的,毕竟在牛府她可是不能随意地显露出自己的兴趣和涉猎有多广的。
对于绮罗识字方柱子是知道点的,这个是听白方木说的,可对于绮罗居然能看书,他是真惊住了。要知道,论起来他们爷和章老爷子都不是什么读书的料,也就能多看些兵书罢了,这书房能有这么些书,还多亏了朗公子。
朗公子虽也是武人,可人家偏向于医术,所以涉猎的书就多,这不章老爷子的书房里的书也就多了。只不过因着府里有彪管事一家的存在,方柱子知道朗公子也有好多年不来了,这些书没蒙了灰尘,还这真是多愧了自己先来收拾过了,不然白姑娘别说看书了,还不得被呛死。
沉于书中的绮罗可不知道方柱子对她能看书是多么的惊讶,她此时是真被自己手中的书吸引了,倒也不是这书有多好看,而是她已经好久好久没这么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呆着看会书了。
章府算是暂时安静了下来,远在广源寺的左德昌此时也正同方丈大师对坐着喝茶下棋说话。
左德昌书读的不怎么样,棋倒是下的不错,这领兵打仗的人棋下的诡谲勇猛,对老方丈这等世外之人来说是极好的对手。一个心中有谋,一个大智深沉,虽棋路不同,可有着殊途同归的妙处。所以,少有对手的方丈大师同左德昌下棋是最酣畅的。
“继茂,你今儿的棋乱了。”说完这话,老方丈轻飘飘地放下一子,赢了。
左德昌此时确实是无心再下,他忧心章宅的绮罗,怕她因为等待而焦急,瞧见自己落差了一子,被方丈大师扭转了乾坤,不觉哂然一笑,潇洒地将手中的棋子往棋盒中一抛,笑了道:“可不是,今儿我确实是乱了,大师,这牛府你看可有变数?”
老方丈知道今儿左德昌是来帮那个白家姑娘的,不过他没想到左德昌为了那个白姑娘,居然管起了闲事。虽知道左德昌不是那等冲动鲁莽的性子,可他出于对晚辈的担心,还是认真地道:“这事你不该管,为什么问这话?”
左德昌知道凭着老方丈之能,有什么事自己不必瞒着,遂老实地道:“我想我大概是要继弦了,您老人家帮着算算,可成?我……我,我是认真的。”也许是太过尴尬了,左德昌这短短的一句话,说的那叫一个纠结。
瞧着从未如此急切忐忑过的左德昌,老方丈没有因为他答非所问不高兴,反而难得地‘呵呵’笑了两声,嗔道:“没出息,紧张个什么,你本来就要继弦了好吧,不记得去年冬我给你卜的卦了?不用算了,你今年一准继弦。”老方丈故意曲解了左德昌的话,就这么含糊一说。
知道老方丈明白他的话,这么说是故意逗他,左德昌最大的好处就是该示弱的时候,他不会觉得有什么拉不下脸的,不然早死几百遍了。且如今面对的又是长辈般存在的老方丈,他就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遂微有些别扭地道:“我知道,不过我让您给我算的是,白姑娘和我可有可能?”说完到底是有些不好意思,左德昌握着拳抵在唇边干咳了几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老方丈一早就有些怀疑这小子的动机不良了,毕竟即使却不过他师父的要求,凭着继茂的性子也不会亲自出马事事操心,顶多就是派个心腹人来给他送封信或是带个口信罢了,说到底,白家姑娘的事没什么值得费神的。
哪里想到这小子居然一早就亲自来安排了,就因为小沙弥的事,惹得一贯冷然的左局主动了急。再看看他今儿这几盘棋下的,那叫一个大失水准。
遂瞧着尴尬不已的某小子,老方丈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几声,惊的在外守着的小米沛都忍不住地一抖,差点就要推门而入,看看是不是老方丈念经念的走火入魔了?不过,好在,小米沛还是及时想起了屋里还有个左大哥在也就顿住了脚。
好在老方丈也就只笑了一会子,瞧见左德昌被他笑的极为不自在,很是不厚道斜瞥了他一眼,这才慢悠悠地拿起了未收起的棋子,自顾自地摆起了卦。不想摆着摆着,老方丈不觉大叹,这小子还有这般造化,天作之合,且此女还有旺夫旺子之相,不错,不错!左德昌早就在老方丈摆卦的时候,就两眼发光地盯着了,对于老方丈只拿棋子给他摆卦,他一点也不担心,遂不自觉地两手紧紧地握着等着老方丈的结果。瞧着老方丈一会咂嘴一会皱眉一会叹气的,左德昌的心简直就如风浪中的一叶小舟,忽上忽下的。老方丈是何许人,左德昌的气息一乱,他立马就察觉到了,想到卦象上的变化,他故意将棋子一丢,深叹了口气,不说反问道:“若是不成,你打算如何?”




俏争春 第157章 就是她!
左德昌一听这话,心猛地一沉,愣了愣,喃喃地道:“不成,怎么会不成?上一次您不是说我动了姻缘吗?”说完,像是醒了神般,又坚定地道:“对白姑娘我不会轻易就放手的,总觉得她是最适合我的,除了她,我怕是也难寻合意的了。”说完这话,左德昌一扫面上的颓势,拿出了上阵杀敌般的决绝。
瞧着这样的左德昌,老方丈到不好再同他开玩笑了,遂收起了脸上的严肃,笑了笑道:“好小子,不愧是章老哥的弟子,有这样的气魄,定能心想事成。”
其实左德昌刚才虽说了豪言,也在心里定了主意,可到底有些苦涩,如今听的老方丈这话,不觉有些狂喜,要知道老方丈这话可是表示这事稳了。
此时心一定,再想想刚才老方丈问的话,左德昌倒是清醒了,其实老方丈根本就没说他和绮罗的事不成,遂倒是难得红了脸,讪讪地道:“大师也有作弄人的时候,好了,如今满意了,说说吧,如何?”
方丈大师被左德昌这么一说,倒是不好再说什么模糊不清的话了,在一个,他也不是说笑的人,今儿这般已然是破例了,遂想了想道:“这白姑娘与你确是天定的姻缘,且也看的出冯氏与你不过是伪姻缘,故而不得长久。且这白姑娘可是个旺夫旺子的命格,早年虽有分离之苦,可最终却是福气满盈的命格,她与你,你得利多些。”
说完,见左德昌脸上隐隐露出了笑意,老方丈又冷哼了声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你与这白姑娘的事能成是能成,可并不是特别的顺,若是想娶回家,可得费番心思,你可别大意了。她一旦脱了樊篱,可就大大的不同了,这么好的媳妇,你可要看牢了,不然有你小子后悔的。”
此时老方丈为了左德昌的未来不得不交代他小心了,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上次自己为什么会算出左德昌将来可以替四王爷管钱粮了。想到这里,老方丈不觉眼神一闪,暗暗下了决心。
左德昌并不知道老方丈心中所想,听的这话,不觉心头一紧,忙问道:“可是有什么变数?”他多少知道点绮罗的私事,这个还亏得这次为了就近保护绮罗才查出来的。
左德昌知道那个什么黄显可是绮罗姨妈家的儿子,要成事还是有一定可能的,不过好在绮罗对他并没心,且看着这黄显也是个有眼不识金镶玉的,倒是不用太过担心。不过,那个常梳子就该死了,居然想算计绮罗,哼哼!
听的左德昌问变故,老方丈忙收起了心思,点了点头道:“嗯,其实不用我算什么卦,单看你自己府里就应该明白了,你们俩的事真是困难重重。唉,冯家可不是讲理的人家,你若是想娶了白姑娘,可得好好儿地处理府里的麻烦,不然事情难成,要知道,你可不是白姑娘唯一的选择,可白姑娘却是你唯一且最好的选择。”
一听这话,左德昌心惊的同时也急了,他知道老方丈向来不说妄话,遂对冯家的人越发气恨了起来,想起如今还借着照顾彤姐儿的名义留在他府里的那个所谓的姨妈,他真心烦了。
又想起为了防着冯府,累的师父他老人家一直闷在府里不敢随意出门,遂,左德昌也顾不的不好总拿琐事麻烦方丈大师了,问道:“我府里如今有师父压着,暂时倒也不怕,只是总这样也不是个事……”
一听这话,方丈大师不觉皱眉,叹气道:“你师父是个随性的人,为你他算是操心了。你小子还是赶紧地将媳妇娶回家要紧,不然你师父非闷出病来不可。”
这理左德昌何尝不懂,所以才如此急的,当然此时他是因为极在意绮罗才更急,遂忙忙地道:“嗯,我知道,所以才想着讨您老人家的主意,冯家人您是知道的,最是眼高于顶了,我娶不娶妻的他冯家管不着,可我怕绮罗的出身被他们拿来说嘴,您看?”想了想,左德昌又将绮罗同他说的那番契约的事又向老方丈提了提。
听的这话,老方丈不觉眼睛一亮,笑了道:“这白姑娘确实是有大福的,算起来,她幼小离家倒也算是番历练了,且还算是场造化,不然你或许就遇不到这等满意的人了。”说着老方丈很是斜瞥了眼有些急切的左德昌。
这话?左德昌从未细想过,不过老方丈的意思他算是明白了,绮罗若是不是奴籍仍旧是清白良民之身,那么她之前的那段经历也就如同他们这等幼小离开学武的人了,且就绮罗的家世看若是没有牛府的那段生活,她是学不了针黹女红外加还认了字见了世面。
不过,左德昌并不觉的有什么庆幸的,在他心里隐隐地觉得绮罗的一切并不仅仅就是环境造就的,但也无法否认老方丈的话,只能叹了口气,点头道:“是呀!不过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等分离之苦还是太过凄凉了些,牛府可不是看着那般富贵美好的。”
老方丈对于这点自然是理解的,看着感慨中带点心疼的左德昌,不觉劝道:“事情总之是好大于坏,且我观白姑娘绣的佛经,虽笔法稍显弱了点,可气韵极佳,颇有些风骨,比之你这大老粗算是锦绣了。这样的人若不是你说她只是个丫鬟,光看她的字,定会让人以为是哪个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小姐,配你这小子足够了。”
绮罗能被老方丈夸奖,左德昌颇有些与有荣焉的感觉,不觉咧开了嘴,笑了道:“这牛府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在身契上到底是没给绮罗留下底案,我着人去官府看过了,那里没有她的记档。且绮罗说了,牛府的大小姐还承诺说,绮罗是她的玩伴,这样回去了面上好看些。不过,我看回了南,旁人也不会信这话。唉,当初绮罗被卖,也不知有多少人知道?”
听的这话,老方丈倒是笑了,不慌不忙地从抽屉里拿出了封信递给左德昌,说道:“看看这个,你就知道事情有多好办了。”说完,老方丈还又补了句,“难得你小子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不过,这看准了就下手的性子,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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