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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照旧,还是一场好梦,梦里梦到了许多人,似乎皇帝要钦赐公主给自己,而梦中的方继藩,自然是大义凛然的严词拒绝,皇帝老子你很牛嘛,你嫁女儿给我方继藩,我给你养一辈子女儿,那么嫁妆呢?

    何况,娶了令女,岂不是要做朱厚照那厮的妹婿?不妥,不妥,朱厚照这厮太糟糕,我已与他割袍断义,要不,换一个大舅子,嗯换谁呢?

    老方老方

    阴森森的声音,似乎由远及近,令方继藩的梦变得开始恐怖起来,似乎看到了朱厚照青面獠牙的模样朝自己追来,接着发出渗人狂笑。

    老方老方快醒醒

    方继藩额上冷汗淋淋,生生被人推醒了,吓得汗水打湿了厚重的绸被,他猛地在黑暗中张开眼。

    老方,老方

    方继藩霎时毛骨悚然了,你大爷的,这不是梦啊。

    当真有人在用手推着自己。

    方继藩下意识的要大叫:来人呀,有鬼呀。

    可口一张,便被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了。

    呜呜

    方继藩泪流满面了,这莫非是传说中的采花贼吗?可我是男人啊,难道是因为特殊的爱好?

    老方,是本宫是本宫,你别喊,别喊,我告诉你,西瓜西瓜熟了熟了怕父皇知道我擅自出宫,本宫连夜溜出东宫来的。所以刘伴伴几个都不敢带。本来想从正门进来,谁料你那门子狗眼看人低,死活不让进,真是气死本宫了。不得已,只好翻墙进来了,本宫为了寻你,真的寻的好苦啊,好了,现在我们去看瓜,瓜熟了啊。

    方继藩在黑暗中,看不到朱厚照到底是什么表情,不过他的心情,是r狗的。

    怎么?还在生气?老方,你一个大男人,怎的这样,兄弟哪有隔夜仇的,快穿衣啊,我们去看瓜。说罢,朱厚照连拖带拽的将方继藩拖下了床。

    这日子还是寒气逼人呢,刚接触到冷气便令方继藩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

    方继藩对朱厚照也是无可奈何了,只好道:等等,我先穿衣,我先穿衣

    黑暗中,方继藩摸摸索索的寻了昨夜脱下的旧衣,也不好掌灯,只是突然没了小香香给自己穿衣,竟有些不太习惯,好不容易地将衣衫穿了,才掌了灯,见朱厚照穿着一身的蟒袍,精神抖擞的样子看着自己,似乎因为此前的矛盾,现在突然登门,所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也难怪门子不给他开门通报了,且不说三更半夜,门子不敢半夜叫醒自己,就说朱厚照这身行头,人家哪里敢认为他是太子,十之,将其认为是戏子了。

    此时,朱厚照不耐烦的道:还愣着做什么,走呀。

    大半夜?方继藩还在思考,是不是该原谅这个家伙。

    我们的瓜呀。朱厚照气急败坏地看了方继藩一眼,急得跺脚道:我们一起种出来的瓜,现在熟了,你就一丁点都不惊喜?

    方继藩无言,叹了口气道:殿下真的太固执了。

    朱厚照顿时又龇牙起来,气恼地道:分明是你固执,你什么都不懂,你懂兵法吗?你懂贵州的山川地理吗?你可知道调去了贵州的客军以及狼兵战力如何?你什么都不懂,你还和本宫抬杠。

    方继藩抿了抿嘴,只道:总之,王轼输了。

    朱厚照恼火地皱着眉,随即他竟一笑:不争论这些了,我们去看瓜。等到时捷报传来,自然会证明你是错的。

    方继藩一想,很有道理,便又披了一件厚衣衫,随着朱厚照走了出去。

    半夜里,在这清冷的街道赶去詹事府,二人各骑着马,虽是身上穿了厚重的衣服,可还是让方继藩觉得天气冷得厉害,借着沿途街巷宅邸隐隐透出来的一两盏灯火,方继藩倒是有些担心,倘若遇到了巡夜的五城兵马司官兵,只怕要糟了,若是事情传到了宫里,自己免不得又要被提去骂一顿。

    好在他今儿运气不错,这一路竟无人,顺利的到了詹事府,随着朱厚照一路的钻进暖棚,只见里头已点起了一盏冉冉的烛火。

    此前种下的十几株瓜苗,大抵已结出了三十多个西瓜,其实当时结了近七十多个果子,不过方继藩害怕土地的肥力不足,所以让朱厚照摘下了三十多颗来,朱厚照当时还叫嚷了老半天,方继藩几番解释,告诉他,结出的果并非是越多越好,一根苗,若是有多余的瓜藤,或是结出太多果,土地的肥力不足,反而因为营养不足,最终结出来的瓜多是多了,却大多长不太大,口感也是极差,一株苗留着两个果,最终结出两个瓜就已是极限。

    而现在,看着这一地的瓜,方继藩深吸一口气,也不禁感慨,真是不易啊,至少证明暖棚在冬日种植,是正确的,有了这个试验田,那么之后就可以进行推广了。

    其实在这个时代,冬天不是没有类似于暖棚的种植,譬如早在隋唐时,就有在温泉附近种菜的记录,甚至温室种黄瓜也早已有之了。

    不过这温泉旁种菜,其实意义并不大,因为温泉附近的土质往往肥力不足,种出来的菜,并不大。再者,古代的暖房,因为温度不足,不似方继藩这般,设置烟道,所以能种的,也不过是黄瓜之类的耐寒蔬菜罢了。

    至于似西瓜这等夏季才结果的瓜果,冬日种出来,便稀罕的很了。

    这样的天气还能种出瓜朱厚照一脸的傻乐,他是真开心,这些瓜,可都是他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其中的辛酸,可想而知,如今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了。

    这两个瓜,一个是送给母后的,给母后尝尝。朱厚照指着‘冠军侯’结出的两个瓜,接着又道:还有一个,是送去仁寿宫,曾祖母年纪大,牙口不好,可也得给她尝尝才好。

    方继藩也捡了一个:这个给陛下

    不给!朱厚照眼睛眯着,顽固又执拗:到时卖给他。

    我们留一个吃吃试试,其他的呢?朱厚照看着方继藩。

    方继藩斩钉截铁地道:指望卖这几十个瓜,肯定挣不了银子,可最重要的是先打开销路,让咱们的瓜驰名京师,所以,卖!而且还得高价的卖,得卖给京里最富贵的人家,等他们尝到了这稀罕的瓜之后,我们就可以在西山招募人手,搭建暖棚,扩大规模的种植,现腾出几千亩地来,不只要种瓜,还要尝试种一些其他的,总而言之,我们一步步的扩大生产,打出名头,正好,天气马上要热了,趁着这个夏季,先搭建几千亩暖棚,嗯这琉璃透光度倒是不错,不过,看来得弄玻璃了。

    玻璃是什么?听到一个新名词,朱厚照好奇地看着方继藩。

    眼下最重要的是,压缩成本,将成本压缩到最低,弄试验田,可以怎么奢侈怎么来,毕竟这只是验证,可真正的买卖,却是另一回事。

    至于玻璃是什么,方继藩也很难跟朱厚照解释。

    西山那儿造玻璃,实是再好不过的事,因为玻璃的熔炼,最需要的反而是燃料,西山山里的矿脉,就是燃料,可以就近取材,而西山附近的土地,原本是买来防备有人偷矿的,现在却派上了大用场,可以用来建立大规模的暖棚。

    煤矿是基础,可以作为燃料,同时可以兜售,而无烟煤用来炼出玻璃,既可对外销售,还可以建立大棚蔬菜的暖棚,这就形同于建立了一个简单的产业链。

    不过,事情得一步步的来,扩大种植先不必急,还有足足一个夏天呢,最重要的是先打出品牌。

    冬天的西瓜,本就是稀罕事,倘若先在京师最顶级的豪门圈子里盛行,接下来就好办了。

    当然,如果再给这西瓜赋予一点特殊的意义,那就更加美妙了。

    二人抱出一个西瓜,就像两个贼一般,在黑暗之中,命当值的宦官取了西瓜刀来,将西瓜洗净,一切为二,那鲜红的汁水顿时溢出,特有的瓜香在这寒冷的夜晚,别有一番风味。

    本宫亲自来切。朱厚照要将西瓜切为一瓣瓣。

    方继藩却道:不能这样吃,这是穷人的吃法。

    啊朱厚照不禁一呆。

    方继藩对当值的宦官道:拿两个勺子来。

    宦官舔了舔嘴,可怜巴巴地看着这稀罕之物,竟也有馋了,可惜,他心知自己是没份的,只好听命去取银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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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圣人的烦恼
    此时,方继藩正抱着半个瓜,轻轻地将勺子一舀,那带籽的瓜肉便到了勺里,直接送入口中!

    一股特有的甘甜顿时弥漫味蕾,虽是在严寒的日子,没有消暑的爽感,却别有一番滋味,尤其是在这个时代,漫长的冬天里,几乎没有多少蔬果可以存活,唯一能吃的,也不过是从运河里,自江南运来的萝卜之类不容易变质的蔬果。

    这一口久违的甘甜,令方继藩这等早吃过不知多少山珍海味的人,也不由的惬意起来:痛快,殿下,你的瓜种的真好。

    朱厚照直勾勾地盯着方继藩,忍不住口中流涎,也迫不及待的取了半块瓜,学着方继藩的模样,舀一勺入口,连籽也一起吞了,抹抹嘴才道:痛快,本宫不敢居功,咱们兄弟一起种出来的,好,好得很,老方的功劳第一,本宫第二。

    哪里,哪里,殿下第一。

    争个什么?本宫说你第一,就第一。

    二人相视大笑,手里的勺子没有停,片刻功夫,便将各自的半个瓜吃了个干净。

    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方继藩打了个饱嗝,舒服。什么才是顶级享受,顶级的享受并不是吃遍天下的山珍海味,而是自己能吃的东西,这个世界没几个人吃得着,就如这西瓜,全天下人,在这个时候,谁能吃得到呢,虽然人人都曾吃过,可又如何,这就是人生的意义啊,人生的意义在于,攥取尽量多的稀缺品,眼下,西瓜就稀缺。

    老方,要不,再切一个?朱厚照舔着嘴,意犹未尽,似乎此前的矛盾和争吵,早已不见踪影了,今天夜里,他甚至觉得方继藩和自己比从前还亲昵一些。

    咱们兄弟两,可是一起种过瓜的。

    最重要的是,这几日方继藩懒得搭理他,而他一个人可怜巴巴的照顾着西瓜,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这才知道,有老方在身旁,自己才少了许多的寂寞。

    方继藩脸板起来:再吃一个,就会再再吃一个,剩下的,是留下来卖的,要打响咱们的名气,来年才可以发大财。

    噢。朱厚照觉得有理:对,要卖。不过,怎么卖呢?

    方继藩便道:挑一些送入宫中,照殿下方才的意思,是孝敬给太皇太后和皇后娘娘,陛下那儿

    不送!朱厚照毫不迟疑的道。

    方继藩噢了一声,随即道:其他的,哪里的贵人多,我们就去哪里卖。

    那么,哪里的贵人多?朱厚照瞪大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姿态。

    方继藩一脸懵逼,你大爷,你问我,我哪知道?

    天色已渐晚了。

    詹事府少詹事王华已下了值。

    回到家中,步入正堂,刚刚落座,便见儿子王守仁碎步进来,行了个礼:孩儿见过父亲。

    伯安啊。王华笑了笑,压压手:来坐下,殿试的策论,预备得如何?

    殿试还有两个月才举行,所以并不急,不过许多金榜题名的贡生已经开始磨刀霍霍了,王守仁也不例外。

    王守仁摇摇头道:今日儿子在长考。

    考就是思考的意思,前面加了一个长,就令王华吹胡子瞪眼了,也就是说,你这一整天,都在琢磨乌七八糟的事。

    噢?你有心事?对于这个脾气古怪的儿子,王华有点力不从心,却不得不耐住脾气。

    王守仁一脸肃穆地道:听说,贡生徐经,跳楼了。

    王守仁皱眉,人家跳楼,与你何干?就为这,你竟琢磨了一天?

    见父亲的脸色不好看,王守仁又道:据闻,是求拜方继藩为师而不可得,因此才做出如此失智的行为。好在吉人有天相,伤势倒是无碍,他也终于遂了心愿,拜入了方继藩的门墙。

    王华忍不住道:伯安,殿试才是正经。

    这也是再正经不过的事啊。王守仁争辩道:《礼记?大学之中有言: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朱熹夫子云:‘物者万物也,格者来也,至也。物至之时,其心昭昭然明辨焉,而不应於物者,是致知也。’,是以,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也。

    但凡是这个时候,王华大抵是一脸无言状,哭笑不得。

    可王守仁很认真:朱熹夫子之言,是令我们通过观察,去探究世间的道理。正所谓穷推至事物之理,欲其极处无不到也;方继藩这个人,儿子有一点不明白,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拜他为师呢,何以他在京中声名狼藉,甘愿追随他的人,奉他为师者,竟有欧阳志唐寅徐经诸如此类的贤才,儿子心里生了疑惑,却没有人可以为儿子解开这个疑惑,因而儿子便想到方继藩,或许可以从他身上,领悟到某些道理。

    王华气得差点没有吐血:此人又有什么好深究的,你啊,心思放在正途上。

    王守仁却显得不认同:父亲曾经说过,只要儿子金榜题名,便不再约束儿子了。

    王华无言,当初为了让王守仁乖乖读书,参加科举,王华确实和王守仁有过这样的约定,可谁料到

    他叹了口气,不禁幽幽的道:哎你的脾气真是古怪啊,半分都不像为父。方继藩此人,老夫也看不透,说他是什么栋梁,呵呵可若说他真是十恶不赦,老夫在詹事府,也算和他共事,却也觉得不像,此人虽是常常口出恶言,可为父却觉得,他本心并不坏。

    为父最担心的,便是他带着太子去胡闹,不过说来也是有意思,就在前几日,殿下和方继藩发生了争执,便互不理睬了。

    说到此处,王华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意思,捋须,嘴角含笑。

    王守仁不禁道:争执?却不知是何事争执?

    王华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古怪的王守仁,还是道:詹事府是个藏不住的事的地方,老夫昨日方知,原来这起因,乃是因为南京户部尚书王轼在贵州调集军马平叛的事。

    王守仁不由好奇:儿子想起来了,前几日,恰好邸报中说起此事,王尚书上奏了他的平叛计划,儿子以为,王尚书这步步为营之法,甚为妥当,只要徐徐图之,定叫叛军无立锥之地。

    王守仁可不是普通人,他对兵法有独到的见解,自大明英宗皇帝以来,英宗皇帝为蒙古瓦剌部所俘,朝廷赔款求和。这件事给年幼的王守仁心里投下了巨大的阴影。他自小便发誓一定要学好兵法,为国效忠。以至于十五岁时就屡次上书皇帝,献策平定农民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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