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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佳丽三千
她是熟练工,又肯吃苦,包工头愿意分她一份饭吃。
这个地方都是打赤膊干活、说话荤腥不计的民工。经过那件事后,夏末出入更加小心注意,不管什么时候都把衣服捂得严严实实。
大冷天里,她搬货搬得满头满身的汗,衣服里黏腻闷热,水泥灰从领口袖口缝中钻进去,弄得她很不舒服,可就算这样,夏末也狠狠忍住,全身上下只敢露出一双眼,哼哧哼哧跟头老牛般搬着那似乎永远都搬不完的水泥袋。
她一声不吭,有人跟她说话也不理不应,心里算计着每天要搬多少袋子才能尽快还上宁之远给小乐垫付的医药费。
她比以前更加低调,恨不得自己能变一直非常丑的蜗牛,毫不起眼并且带着坚硬的壳,可以随时把柔软的身体缩进壳里寻得保护。
可有人却要把她从壳里拉出来,在太阳底下暴晒她毫无遮掩的羸弱身躯——
那个水泥厂厂长,几辈子都不曾在这简陋的路边露过脸,有一天却突然把车停下,故意朝她脚边吐了一口浓痰。
装车卸货的工作是包工头跟水泥厂承包后带着临时工做的,夏末那个小小的领导——包工头,一看见大领导来了,忙弯腰带笑的过去套近乎,夏末浑身发抖的站在路边,觉得身后的目光快要戳破她的衣裳。
如果……真的有蜗牛壳就好了……
***
厂长根本不在意包工头说了什么,他冷冷的看着浑身糊满了水泥灰的夏末,嫌弃的说了声晦气,就把车开走了。
夏末勾引厂长被厂长家母老虎打的不成样子的事情早就在这一片传开了,这个厂区就像是与世隔绝的小山坳,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在一夜之间传遍每家每户。
在一起干活的那些民工带着轻蔑的笑、冲着夏末微弯的背脊戏谑道:“厂长有的我们也不少,还更大更好用,想要的时候千万别客气!”
不堪入耳的话语像一个个力道十足的巴掌,不停的抽打着夏末的脸,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以前这些话也不是没有听过,但那时人们至少顾忌她人正影子正,只是在背后意*淫一番,可今日,她是彻底变成了全水泥厂的话柄,往日民工暗地里说笑的调侃变得更加露*骨不堪,谁都可以把她这只蜗牛踩在脚下。
这一切……宁之远坐在车里看的很明白。
他几天没睡好,付琳珊全*裸的身*躯让他恶梦连连,可接下来,那片*裸*露就会变成夏末光洁的肩头、骨骼凸起的后颈。
那天她弱小如随时可以被捏死的兔子,通红着双眼,看他按下发送键。
她明明知道一切是他所为,却没有一声责怪。
她,竟然害怕他到了这种程度。
对了,她居然还与他说谢谢,谢谢他借钱给孩子看病。
他越想越乱,着急的赶过来,想要确定,是否这个女人过得不好他就能舒服……
可当他看见她被欺负成这个样子时,并没有多少舒坦,反而……非常难受,像被谁狠狠揪住了领口喘不过气来。
是了,那天把她救出来,却想看她更惨更卑微,所以传了那样的照片引得她遭到一顿毒打,他以为自己会轻松一些,可那几天,他也是噩梦连连。
梦里,都是雨夜车祸,满地的血,夏末被他掐住了脖子不反抗,大大的眼睛充血凸起。
***
那黑暗的房间,那带着酒臭的呼吸,那满是肥肉的手,那侮辱她的语言,那些照片……身上的力气被风抽走,夏末失手让水泥袋掉在地上,嘭一声,空气中漫起好大的灰尘,细细密密的扑了她满头满脸满身灰。
她一直对水泥很敏感,外露的皮肤当即被灼得一块一块红斑,她睁不开眼,双手在空中盲抓着,不知是谁过来摸了她屁股一把。
身后,响起一阵不怀好意的嘲笑。
夏末咬死了唇才没有叫出来,因为她知道自己只要一叫,就会引来更恶劣的讽刺。
宁之远再也坐不住,他在自己都没意识到时,就已经下车快步走向夏末,他用手帕给夏末擦眼睛,在她看不见的时候狠狠瞪过那些民工。
夏末感觉到自己的后颈被一只大手捏住,那双手那么大,可以轻松掐断她的脖子。她害怕的缩着肩膀想挣脱,又感觉有人欺身过来,离她很近。
她往后退,却被怒吼:“别动!”
夏末认得的,那是宁之远的声音。
她顿时乖乖不动了,因为不想惹他生气。
她老实的仰起头让他清干净眼睛上的灰,等能睁眼看他时,他已松开了后颈的手,站在她两步开外。
第一眼,就是他嫌弃厌恶的那百年都不会变的眼神。
夏末忙低下头,眼睛好像飘进了水泥灰,疼的她不住流泪。
“我,我会尽快还钱的。”她除了这个,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
宁之远额角抽抽,钉在那里不肯说话,最后傲慢的哼一声,开车走了。
他用过的手帕,被扔在路边。夏末等再也望不见车尾后,把那条手帕捡起来藏在口袋里。
身子忽然有了力量,她不顾那些嘲讽,把地上的水泥铲回去重新装袋封口。
***
如果说装车是夏末的正式工作,那么偶尔晚上的清灰,就是兼职赚外快了。夏末的雇主大多是女职工,没什么力气,与其自己累死累活不如花点小钱找人来做。夏末人老实话不多也不抬价不贪小便宜,原本大家都是爱光顾她生意的,可这次事情闹得太大,夏末声名狼藉,女职工们爱惜羽毛,不愿意再雇她干活,这就让夏末的情况更加窘迫。
她只能在白天多多装货,中午也回不来给儿子做饭,自己揣半个馒头,给小乐留半个,一干就是一整天,常常是晚上累的动都不能动,身上一块块被水泥灼的红斑。
小乐一如既往的乖巧懂事,察觉到妈妈最近不怎么爱说话,也就紧紧闭上小嘴巴,不吵不闹。
只是,他会在睡觉时,把小手小脚紧紧挨着妈妈。
天气已经很冷了,孩子常常是睡到半夜都还手脚冰凉,夏末抱着他的小手小脚捂在怀里,心里着急。
当时家里被砸的稀烂,什么都要买新的,王奶奶留下的钱已经用去了大半,她实在狠不下心再买取暖器,只能在屋子里放一个煤炉来取暖。
小乐很喜欢蹲在煤炉旁边暖手,然后把暖呼呼的小手捂在妈妈的脸上。
夏末很小心很小心,前半夜用煤炉把睡觉的屋子捂暖,后半夜从被窝里爬起来把煤炉拎出去。
可,还是出事了。
小小的房间密不透风,过多的一氧化碳让她一睡不起,当晚若不是小乐睡前喝了太多的水半夜闹着起来尿尿,那么他们母子俩将会在睡梦中死去,等第二天被人发现后,直接拖去火葬场烧了了事……
***
夏末醒来后趴在床边把前夜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浑身无力、脑袋发晕,小乐吓坏了,呜呜流着眼泪,才哭几下就没了力气,只能牢牢抓紧妈妈的手,一步不动。
夏末扶着墙摸到门边,把全身重心都压在门上,那扇破旧木门顿时敞开,新鲜而寒冷的空气扑鼻而来,她狠狠的呼吸,把肺中浊气吐出,一时还是无力。
小乐光脚跟在妈妈身后,学着妈妈的样子起伏小胸脯深呼吸,万幸的是,孩子没什么事。
夏末坐在地上指着山下说:“小乐,去叫王奶奶来,快去!”
不到万不得已,夏末是不会去打扰别人的。
“哦!”小乐带着哭腔往外跑。
他光*裸的小脚丫踩在冬日深夜冻人的土地上,却跑出了满身汗,因为他怕妈妈会死掉,妈妈死掉就没人爱他了。
下山的土坡对于小小的他来说,是那么的艰难漫长,长到他几乎绝望,长到他边跑边哭,一个不留神从坡上滚下来,滚脏了他最心爱的小熊睡衣。
小乐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跑,慌乱的去敲王奶奶家的豆腐坊。
他忘记了,王奶奶并不住在这里。
他见没人来开门,绝望的嚎啕大哭,喊着:“开门啊,快开门,救救我妈妈!”
这时不远处突然亮起两束光,身后有窸窣脚步声靠近,一个高大黑影笼罩弱小的孩子,男人的眼眸在黑夜中闪着异常清冷的光,他单手把孩子从地上拎起来,对上孩子脏兮兮的脸,感受这具软乎乎的身体拼了命往他怀里挤,近乎崩溃的嘶吼着:“叔叔,我妈妈要死掉了!”





谎颜 第18章 上善若水4
“不会的。”那人轻轻抹掉小乐脸上的泥土,转身抱着孩子上山,前方车灯打在他的脸上,那是宁之远最一贯的面无表情。
小乐如幼兽般弱小无助,牢牢攀附他这棵大树,不断催促着:“快点,快点,叔叔你走快点!”
宁之远不想问自己为什么会半夜跑来这里,他停在这里许久,远远望着山上那黑漆漆的小屋,心中的焦躁慢慢抚平,居然有了些睡意。
他放倒座椅和衣而卧,却隐约听见些许吵闹,然后是小孩的哭声。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开眼仔细瞧了瞧,刹那,山上亮起了灯。
出事了!他的心猛的一缩。
然后,哭声愈来愈近,他确定,那是小乐。
下山的路又黑又陡,他忙打开车灯照去,却已见孩子穿着单薄的睡衣,浑身发抖的在拍打那间豆腐坊。
他担心孩子着凉,忙把人抱起来,这才知道,孩子浑身滚烫,额前有汗,发抖……是因为他在害怕。
这个孩子是那么的害怕,一认出抱着自己的人是谁,就哭的更厉害了。
宁之远的心揪得喘不过气,索性抱着孩子跑在山坡上,小乐一声声的喊着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声让宁之远凭空生出一股怒气。
他终于爬上去,远远的,夏末坐在地上,见到有人上来了,她的眼睛腾的一亮,嘴里喃喃着的,是小乐的名字。
宁之远走进去,闻到一丝煤气味道,心中的怒气就要压制不住。
***
他的嘴里吐出团团白气,把孩子裹在大衣里,对着夏末狠狠的刺一句:“既然不想活,为什么当年死的不是你?!”
夏末见他从黑暗中走来,神情是从未有过怨戾,嘴里的话如一把把匕首,刺得夏末再也忍不了。
她尖声大哭起来,因为难过。
难道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这么不应该吗?
她的父母不喜欢她才会把她抛弃,她如杂草般活下来,想要活的比别人更好,可命运让她遇见了他,他也不喜欢她,想要她死。
她从未有一刻真正想过要去死,再难再累,她都好好守护着自己的心愿。
她的愿望很简单,她想把小乐抚养长大,她想让小乐每天快快乐乐,她想让小乐成才成人。
这些……就真的这么不可饶恕吗?
这是记忆中,宁之远第一次见夏末如此哭泣。
她的哭声传出要撼动一切的难过,她不顾身上单薄的衣裳,如同稚子般赖在地上,将脸上的眼泪光明正大的流下,不再是他记忆中卑微的低着头,偷偷掉泪的她。
小乐被吓坏了,以为妈妈很疼才会这样哭,他就跟着哇哇大哭,他的眼泪都顺着宁之远的脖颈流进去,热乎乎的,灼伤了他的心。
为什么,看她过得不好,会那么心疼?
他不敢再看,刻意忽视地上的夏末,抱着小乐进了里间,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卧室,里面的味道更加刺鼻,煤炉还放在那里,地上一滩呕吐的痕迹,床上就一张薄旧小被。
夏末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剥光露骨的在宁之远面前哭泣,她哭的心肺都痛,却止不住,止不住奔涌而出的难过。
她也不想阻止宁之远参观她的家,就算他再多给两个嘲讽厌恶的眼神,也不过是在夏末心中多划上两刀罢了。
***
宁之远沿床坐下,把孩子从怀中剥出来,轻轻哄劝:“不哭了,乖,不哭。”
然后轻手轻脚的拍干净小乐脚上的脏泥,瞥见孩子短了很多的泛黄睡衣。
“妈妈,我要妈妈!”小乐闹着要下去,却被宁之远牢牢抱住。
夏末哭着哭着,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往这边走,她从宁之远手里抢过小乐,死死抱进怀里。
母子俩终于团聚,一齐嚎啕大哭。
宁之远被这哭声震得耳朵疼,眉间蹙起,拎着煤炉走到外间。
临走前,再刺一句:“你不是没死么,哭什么哭!”
说完心里也还是不痛快,忿忿离开。
夏末不管不顾,几年来压抑的一切,统统随着大声的哭囔释放。
宁之远并没有走远,他蹲在门口黄泥墙脚,听这对母子呜呜嚎上半夜,等哭累了,抱在一起团团睡去,才放心下山。
他下山的脚步有些踉跄,他把这归结于是被夏末那个女人气的!
但不可否认,他在听见那个女人能这么有力气大哭时还是偷偷松了口气,幸好,幸好……
她就该这般活着,就算穷困,就算他不断恶言,就算煤气中毒,她也该好好活着。
***
痛快的哭过一场,夏末第二天早晨起来神清气爽,虽然肿着两颗大眼泡,但她与身边另外一枚肿桃子对看两秒,就哈哈笑了起来。
小乐也不知道妈妈到底在笑什么,反正妈妈笑他就跟着笑,努力撑大浮肿的眼皮,咯咯咯笑的欢快。
这副小模样让夏末笑的停不下来。
她振奋精神,开始掰手计算家里的煤球还能用多久。
现在天冷了,其他的还能省省,这个是一定省不了的。
家里每天要烧三块煤,年底水泥走俏,连带着煤炭也跟着涨价,一块煤如今要5毛钱,一个月就是45元,如果一次性买一车,大概每块可以省去五分钱。夏末就怀揣着45元的心思,蹬蹬蹬照样去路边搬货,就算那些人故意刁难她又怎样,大不了哭一回,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而这天,工地上拉来了几车上好的焦炭*,让夏末的一颗心扑通直跳。
如果……只是如果……
虽然心里一直在重复不停的如果着,但当夜幕降临,她还是偷偷的摸了过去。
诱惑太大,她把如果变成了现实。
寒风呼呼的吹,在夏末家的后山头,有一条通往工地的小道,她捂头捂脸的靠近那座小山高的煤山,心几乎要从嘴巴里跳出来。
一朵云遮住了黄橙橙的月亮,夏末开始动手了。
她快速的往袋子里装着煤炭,身上因为害怕而没有一丝热气,她冻得浑身发抖,却顾不得其他,如果买煤球的钱能够省下,就可以多买一床棉被。
煤炉她是决计不敢再用了,若能够加一床被子,再灌一个热水袋,那么这个冬天也就熬过来了。
正当她想的美好,工地上却响起几声犬吠。
***
糟糕!包工头养的那只退役警犬醒了!
夏末忙拔腿就跑,边跑边捂着怀里的东西,犬吠声越来越近,她吓得一脚摔在地上,膝盖硌着尖锐的煤块,当即一阵钻心的痛。
她顾不得这些,咬紧后槽牙,抄来时的小路闪过,一瘸一拐的跑掉。
回到家后,好一会儿不敢开灯,生怕追来的人发现。
屋子里是小乐沉缓的呼吸,他并不知道妈妈半夜出去了一趟,带回一小包煤炭。
夏末这时才开始后怕,那只狗她是见过的,白天被栓在屋子里,满嘴白森森的尖牙,皮毛油亮,后腿结实有力,一双眼无情无觉,爪子上的锋利指甲仿佛可以轻易撕碎任何东西。
她竖耳倾听良久,见没追到这里来,才开了小灯,借着微弱的光卷起破了个大洞的裤脚,膝盖上被划出了血,红彤彤的肿起来。
她悄无声息的弄了些盐巴水消毒,然后拿出宁之远上回给她的药酒抹上。
伤口刺痛,但夏末只盯着桌上的煤块发呆。
这些还远远不够,她还需要更多。
在孤儿院那种地方,小孩子总会趁老人不注意偷点吃的或者偷几毛钱来花,但她从来没做过,看见别人偷了也不敢说,怕被打,怕被孤立。
可如今,为了生存,她能眼都不眨,在之后的几天一趟趟把怀里的煤渣运回家。偷煤的人时常有,她以前只是听说,如今顶风作案。
夏末又愧疚又激动的一天几趟去看被她藏在屋子里的上好焦碳,差点要被自己弄疯掉。
她悄悄观察了几天,待风声过去,又开始一趟趟往山上运黄泥。
做煤其实很简单,夏末小时候就会。
只需要把黄泥与煤粉用滤网筛过一遍,然后将两者混合一起搅成湿度合适的泥状,再从王奶奶那里借来蜂窝模子一按,一个个圆溜溜的蜂窝煤就做好了。
做好的蜂窝煤排列整齐的暴晒在太阳底下,待水分蒸发干透以后,就可以拿来用了。
小乐蹲在地上撑着脸认真的看,说学会了可以帮妈妈。
夏末拍拍他脏兮兮的小脸,柔声叮嘱他:“妈妈去干活你就要好好保护这些煤球,不能让小猫小狗踩坏了。”
小乐像被赋予使命的战士,昂首挺胸表情严肃。
他总是夏末的开心果,为了孩子,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作者有话要说:焦炭*上好的煤炭,用焦煤做出来的蜂窝煤是无烟煤,就是古时候皇宫里用的银丝碳,价格也贵很多。
入v庆祝小剧场——
狐狸陆:听说这里有个小可怜跟爷家浩仔一样是跟妈妈单飞长大哒?
作者→_→:比你家浩仔口莲多了
狐狸陆:这样啊……那以后就跟我家浩仔混了,浩仔你终于也有小弟了啊!
小乐:叔叔你在说什么我一点都没听懂……
狐狸陆:爷是说让你给爷儿子做小弟,小子,以后要听大哥的话,让你向左不能向右。
小乐:叔叔你好奇怪哦,我一点都没听懂。
狐狸陆躺倒:爷终于了解作者你的痛苦了……
作者:来个拥抱吧,同志!
狐狸陆:爷为爷家小馨馨守身如玉,你那么肥,跟爷起开!
作者o( ̄ヘ ̄o#) :妈的,臭狐狸!明天找我家小天去!
恩,明天是管小天出来与大家见面,不要错过~~~
啰嗦一句,收藏我吧,给我留言吧,我多好多可爱啊~~~




谎颜 第19章 水调歌头1
厂里新来了个小姑娘,因为是四川人,并且性格豪爽仗义,大家都叫她小四川。
小四川是个未婚,初来乍到没听说过最近厂里妇女间热烈讨论的狐狸精事件,这天她值夜班碰上提升机掉链,水泥灰喷了一地,她身材娇小也没什么力气,有人就跟她开玩笑说:“你叫山上那女的来清啊,便宜又好用。”
小四川直觉这不是什么好话,可现在天那么冷,没人愿意干这个活,她只能按着别人告诉她的地址去敲了夏末家门。
夏末带着小乐早早睡下了,听见敲门声,警觉的问:“谁!”
小四川在门外跺着脚搓着手,“清灰不?”
夏末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已经许久没人半夜找她干活了,她不得不考虑到安全问题。
小四川见里面没声响,以为人家不肯去,赶紧说价钱:“喷了一地的灰,我跟你一起清,一百五你看怎么样?”
夏末耳朵动了动,一百五十块钱是她不能拒绝的。
她赶忙起来穿衣服穿鞋,看小乐睡得香,放心的出门去。
走到门口,才看见一个异常娇小的女孩子在等她。
“快快,来不及了!”小四川风风火火拉着夏末就走。
等夏末看到提升机下面那座小山高的水泥灰时,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孩子会如此着急。
她按照之前清灰的经验算了算时间,估计要干到第二天中午还不一定。
小乐醒来见不到她,应该知道她是出来干活了,早晨没给孩子准备早饭,中午可不能再饿让他肚子。夏末想着,拿了铁锹就干起来,她要抓紧时间,越早回家越好。
小四川一看夏末这架势,还真觉得自己找对人了。
***
日头不知不觉转到正午,夏末铲掉最后一点灰,松了口气,随便往地上一坐,累的满身是汗。
小四川从兜里掏了钱递给她,说了声谢谢。
夏末摸着票子,也说了声谢谢。
小四川想了想,与她说:“我是新来的,以后有麻烦还去找你啊!”
夏末点点头。
小四川顺势拿出一个枚红色的诺基亚手机问夏末:“你手机号多少?”
夏末腼腆的笑了笑,“我没有手机。”
小四川觉得自己触犯到什么,忙收起电话,笑说道:“哎,那以后就还是去你家敲门哈!”
夏末撑着铁锹站起来,说好。
通过劳动赚到钱,把这些钱好好安排分配,带着她的小宝贝过好每一天,夏末很知足。
她急急忙忙往家赶,担心她的小宝贝饿坏了,路过王奶奶家豆腐坊时见门是锁着的,就料想孩子到现在一定一口水都没喝。
小乐乖乖坐在床上玩积木,见妈妈回来了,笑眯眯的仰着小脑袋站起来,张开小手要抱。
夏末把自己弄干净后才敢去摸了摸孩子渴的爆皮的小嘴巴,夸奖道:“我的宝贝真乖!”
“小乐记得妈妈说过不能碰热水瓶的!”孩子骄傲的大声说。
夏末点点头,欣慰的亲了亲小乐的脸颊,倒了杯水喂给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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