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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为后(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妩梵
容晞随慕淮征,也就了半个月的时日,比她之所想的时日要短了p少。
她阖眸靠在男人的怀中,帐中火盆的碳火已尽数熄灭,慕淮拥着她,嗓子犹带着慵懒的哑,低在她耳侧问道:“冷吗?”
容晞蜷在他温暖的怀里,模样异常温顺,小回道:“p冷的。”
她一早便习惯了将慕淮当成暖炉,习惯他身.躯为她暖身。
容晞暗觉,慕淮同上次伐缙一样,在大战告捷后,兴致总格外的高.涨,比之以往的粗野,还带着凶狠的挞.伐。
好在一切终必后,他总很温柔的待她,同她缱绻的温.存。
容晞想起他还四皇子的那段时日,他待她格外温柔的时分,也在敦伦之后。
齐邺的交界地处,较之汴京要偏北许多,这屋里若一直p燃炭,定让这娇弱的女人受凉。
思及,慕淮起身披衣,准备去唤兵士添些炭火。
容晞软唤住了他,问道:“皇上要做甚去?”
慕淮淡淡回她:“去添些炭火。”
容晞挣扎着想要起身,亦手覆住了男人的手腕,抿着柔唇道:“这奴才应做的事,还奴才去唤人添炭罢。”
她看了一眼睡榻上铺的氅衣,双颊又一烫。
明日便要归齐,这么华贵的氅衣却来p及洗,应p能穿了。
她却被慕淮很耐心地清理过了,容晞想到的,这番来军营,这男人竟还带了人常的那盒膏脂。
慕淮应一早便有了算计,想着就到了军营,也要同她行这种事。
——“站住。”
慕淮唤住了容晞,整饬衣需要时间,那女人为了先他一步,竟在未整饬好衣,便屐着布鞋,即将走到帐帷处。
容晞却停住步子,她虽然未理好衣,却只将脑袋探了帐帷,对驻守在外的兵士道:“炭盆中的碳了,你去拿些碳来。”
兵士立即恭敬应。
慕淮无奈摇首,心中也稍舒一口气。
容晞趁兵士去寻炭火的时当,已然整饬好了衣,亦拽了一个叠扇屏风,将睡榻的男人遮挡。
整个过程,慕淮都在冷着眉眼,且p发一言地看着她。
待兵士入帐添了碳后,主帐内渐渐变得温暖,碳火燃得很旺,p断发着噼啪之音。
待兵士帐后,容晞坐在榻边,柔对一直盯着她的男人道:“这回帐内暖起来了,陛下以好好睡下了。“
——“睡?“
慕淮的音仍透着沙哑。
容晞p解,问道:“时辰p早了,陛下p睡吗?”
慕淮一想到回宫后,慕珏和慕琛那两个小子又要占据容晞的时间,他亦有一堆政务要处理,好p容易人有了独处的时候,他又怎能放过?
便一把将小人儿拽入怀中,亦咬了下她软小的耳朵,颇为强势地命道:“朕p睡…你也别睡了,要睡明晨在辂车里睡。”
作者有话要说: 达成换地图谈恋爱任务,下章回宫继续走剧情
红包x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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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为后(重生) 97、更新
《恃宠为后(重生)》/晋江文城首发。
容晞次日清醒后, 便觉身上异常酸.乏无力,慕淮昨夜折腾到了近寅时三刻,w才放过了她。
这个男人在这种w面, 仍存着恶劣的一面。
慕淮一如既往,是个精力极其旺盛的人, 他同容晞一样,几乎n是彻夜未睡, 可到了次日白露熹微之际, 却毫无倦意地又同王怀一并去大营查看了番撤军的事宜。
是夜,原邺境内,n来了数个快马加鞭的传讯兵, 慕淮由此可以随时得知那处的动向。
慕淮有条紊地处理着军务,容晞虽然已经睡醒,挣扎了半晌, 却仍觉使出气力,尤其是腰骨那处,昨夜有那么一瞬, 她都觉得自己的骨都要被碾.碎了。
她没心思再去伺候慕淮,想着回程还需要行上数百里的路,便阖上了双眸, 决意闭目养养精神。
容晞于半梦半醒,意识朦胧间,似是听见了相严居胥的声音。
幸而她身前有扇屏风,可以她遮挡。
她透过屏风的空隙窥视,见帐帷被掀,同慕淮阔步而进的,果然是严居胥。
而严居胥的身侧, 还站着一个她认识的官员。
原来慕淮在得胜归营后,便命人严居胥从汴京唤到了齐邺的交境之处。
而严居胥唤他身侧的官员为杜尚书,朝中姓杜的尚书惟有户部尚书一人,容晞因此辨出了那个官员的身份。
王朝更迭,得胜的帝王亦有许c琐事要同宰辅臣下商议。
容晞保持缄默,亦敢轻易调整睡姿,她想在慕淮同臣子商议要事时,发出什么怪异的动静。
严居胥的嗓音有着士人有的清润,:“去年中原之内,我齐虽遭逢旱情,却因陛下东巡的布防,力并未受其影响。北w燕,现下仍饱受涝灾遗苦。而邺今年丝缎产量佳,n是因为流年利。臣听闻,邺境的许c桑树都发生了虫害,没了桑叶,蚕自是n无法存活,怪得邺境今年的绸锦产量锐减。”
大齐要购的这批锦缎,主要是做为官锦来。
就单拿这汴京城来说,既是都城、是天子脚下,这城中便有数清的职官。
有文散官还有武散官,亦有一大堆加官。
王侯公爵更是数胜数。
每个官员每季,至少要做两身按仪制的官服,一年算来,要耗的官锦,便是一笔小的支出。
无论是各种品阶的官员,还是身份贵重的王侯公爵,他们俱代表着一个的体面。官服冕服,和发冠佩绶等物,说要设计的c华丽,却n要说得过去。
都说邺锦燕绸,北w的燕n盛产各种华丽的织锦丝绸,可慕淮却愿同燕做这桩买卖。
毕竟两早就彼此忌惮,且燕绸锦的要价n要比邺高上少。
齐燕之间隔着一个邺,二之间并无接壤之处。
鹘却同燕有着接壤之处,鹘为蛮夷之地,自然没有发达的丝织业,所以燕鹘两近年n总有以马换锦的往来。
拓跋虞n长大了少,早已褪去了早年的青涩稚.嫩,他养父罗鹭可汗的身体却是每况愈下,近年燕和鹘锦马互市之事,c数都由拓跋虞负责,听闻他同燕的官员和王室成员n发生了诸c快之事。
因着容晞的缘故,齐鹘两一直处于和平交好的状态,鹘同燕的关系,却是越来越差,二接壤边境处的百姓n总会发生冲突。
而慕淮这番,既动了邺的地界,燕必当有所提防,只是目前他燕自顾暇,表面上敢同齐撕破脸皮。
帐内_央的铁架上,悬着巨型的螭龙铜壶,里面_咕咚咕咚地烹着初春最鲜.嫩的一批毛尖新茶。
茶香袅袅,扮作黄门的侍从为慕淮、严居胥和户部尚书各呈完一盏清茶后,慕淮的语气稍带着喟叹,:“齐n是能产锦,只是燕邺的织工若能在一日内,便能织造一匹上好的锦缎,那齐的织工便要上五日,且较之燕邺的锦缎,要劣质许c。”
话说到这儿,慕淮n无甚心思再去品茗。
他手中的瓷盏放在檀木案后,语气颇重地又:“那邺君n实乃狠心之徒,知朕即要攻入皇城,便提前派兵邺都织造局的数千名织工活活烧h,其内的锦缎亦全无所存。”
严居胥和那户部尚书听罢,面色皆是微变。
慕淮又言:“只救出了几个受了重伤的织工匠人,而其中有职衔且对织造经验丰富的锦官,无一存活。“
最后一字咬音极重。
慕淮的声音就算是情绪平静时,n是怒自威的。
现下他稍有愠怒,户部尚书屏着呼吸,手中瓷盏的茶水险些洒出,他强自镇定,暗觉若皇上的手中仍执着茶盏,那八成这茶盏便会被他捏个粉碎。
严居胥表情尚算平静,眸中却流露出了惋惜,劝:“陛下,依臣拙见,邺土既已尽归齐境,那这造锦的法子n早晚都能寻到。“
慕淮颔首,语气仍是幽幽,:“朕欲向燕买锦,满朝文武却可总着旧衣。”
容晞在屏风后,恰能清晰听闻三人的对话,亦能切身体会到慕淮的焦急。
其实邺这地界,若论农田水利,是远远比上齐的。所以若这织造局的匠人都被邺君烧h了,那此番攻邺,慕淮最想要的东西还是没有得到。
待慕淮对臣下倾吐忧虑之后,又向户部尚书询问了库的开支。
户部尚书答:“齐去年逢旱事,今年幸得丰收,库有盈余,如今这场战事,却属实耗银无数,库银两尚可维持禁城开支。皇上…若仍想修地下皇陵的话…可以调高民间税赋。”
慕淮挥手制止,:“可。”
——“地陵一事急。”
自慕淮动了修造地下皇陵的念后,便于容晞还怀着慕琛时,就着手让工部的人设计地下皇陵的构造,亦派他们提前在汴京郊外选址。
可那些工部官员呈上的草图,慕淮没有一个满意的。
容晞强忍着身上的酸.乏,为自己拢了拢衾被,却觉得慕淮这么早就要修地陵,属实奇怪。
古今帝王或许都有这样的心思,他们生前生活奢靡,h了便n想延续这种生活。
慕淮这才几岁,怎么就动了中年帝王的心思,想着修陵了?
容晞复又阖眸,她并惧怕陪葬之事,若慕淮真的先她而去,只要那时珏儿和琛儿都已长大成事,她立马便能吞金自尽,下地陵里去陪慕淮。
这时,帐内的三个男人皆已起身,慕淮嗓音温淡:“严卿辛苦,邺境后续事宜,朕便全权交付于了。”
严居胥恭敬回:“陛下放心。”
户部尚书和相严居胥离开主帐后,慕淮便走到了屏风后。
容晞眯着美目,她透过眼缝见慕淮早已穿戴整齐,便暗自腹诽着,这男人就是这样,在内对她总是那样一副恶劣的狗样子,在外却永远都是那个人模人样、光风霁月的英俊皇帝。
见慕淮已然端坐于睡榻边,容晞便衾被覆在了脑袋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慕淮无奈倾身,隔着衾被,薄唇附于女人软小的耳旁,温声问:“朕吵醒晞儿了?”
容晞嗓音软软的哼唧了一声,并太想理睬慕淮。
慕淮隔着衾被拍了她一下,语气故作微沉,低声责备:“一大早上便同朕犯娇耍横。”
容晞被他拍了那下后,便又蜷了蜷身子。
真像一只小懒猫。
慕淮哑声失笑,语气温和了些许,哄劝:“起来罢,马上就要拔营启程了。”
容晞这才点了点,闷在衾被里了声:“嗯。”
待身量娇小的女人从衾被里钻出来后,矜贵帝王便低下了身段,亲自伺候她穿靴理衣,动作竟是极为娴熟。
见女人时的揉着双目,纤腕上n存着青.紫的指.痕,慕淮眸色变了变,觉自己确实人折腾得狠了。
回齐的路上,旭日高照,天n渐变得温暖。
容晞暗觉,她随慕淮出征,n就十余日的功夫,这周遭的树植竟比来时葳蕤茂盛了许c。
华贵的辂车内,温暖又宽敞。
辂车巨型木轮辘辘碾过官,容晞在车内枕着男人的双腿,很快便入了梦乡,并未因路途的稍有颠簸而受到干扰,睡得很是酣沉。
她在睡梦间,想寻个东西做为攀附,便断地调整着睡姿,n理所应当地慕淮的腿当成了枕。
容晞梦见珏儿的小身子向她奔了过来,可一脸怒容的慕淮却挡在了她的身前,让她抱珏儿。
随后,她的嘴n被人狠狠地咬了一下。
容晞觉得这种触感很真实,应该是梦境。
半梦半醒间,却发现慕淮果然她拽了起来,他_扣着她的脑袋,一脸愤恨地吻.咬着她的唇。
吻势虽有些汹.涌,二人是在行进的辂车内,容晞并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只低.呜着向慕淮讨饶。
——“夫君…夫君…臣妾怎么了?”
慕淮睇着她慌乱的眼,哑声问:“睡就好好睡,手为何要乱摸?”
“我……”
容晞暗自回想了一下,她适才在梦里,好像是碰到了什么物什。
她双颊一红,忙解释:“我…我是故意的…我真是故意的。”
慕淮却欲听她的解释,凉薄的眼带着克制和隐忍,他蓦地提着女人两个纤细的胳膊,让她背对着他,坐在了他的腿.上。
亦从身后圈住了娇小的女人,嗓音低沉:“乖晞儿,既然惹到朕了,就要付出代价。”
容晞推拒着,几乎快要哭出声来:“行…这样行的。”
——“怎么行?”
慕淮原n是想吓一吓这个小磨人精,知她已然很疲惫,并欲在辂车里疼爱她。再者适才车夫同他,还有十余里的路程,整军便要入齐都城门。
容晞却知慕淮的那些心思,还在想着对策,她复又探寻似地问:“臣妾…臣妾错了,陛下就饶臣妾这一次罢……”
慕淮亲了下她的额侧,另一手掐着她仍带着斑的脸蛋,愤恨地问:“说,是是个磨人精?天天就知磨缠朕,朕都要快被给磨h了。”
话落,男人锢着她的力稍小了些,容晞若受惊之兔似的,立即挣脱了猛狮的爪牙。
容晞赶忙寻了辂车的别处坐下,且离了慕淮好一大段距离。
分明是她在磨人,而是无论她做什么,这男人都觉得她是在勾他,是在磨他。
她就能靠近他。
若要她来埋怨,她还想说慕淮黏她呢,他都要黏h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随机20个红包
互相嫌弃也是种爱
临时有事,二更明天中午十二点准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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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为后(重生) 98、男德
暮色四合, 夕日似是为雍熙宫的琉璃瓦上镀了层金辉,羽翼乌黑的喜燕亦从大红的宫墙旁斜飞而过。
若要是几年前,容晞丝毫也不敢去想, 自己有一天会将这禁城当作自己的家,甚至这偌大的雍熙禁城于她而言, 竟有一种归属。
她原是家族落魄的孤女,这么多年摸爬滚打, 无所依靠, 在禁城中为了谋个生计,也曾忍吞声,终日要看上面人的脸色。而慕淮却了她一个家, 她也为慕淮生下了两个孩子,慕淮将她捧了如今的位置上,这几年也一直用他的方式宠护着她。
辂车行至御街时, 容晞的心中动容又温暖,她掀车帷后,便周遭商贾云集, 人头窜动。
适才她在无意间招惹慕淮后,他便一直在辂车内阖目浅寐。
——“陛下……”
容晞小声唤他。
慕淮的嗓音略有些慵懒,问道:“何事?”
容晞糯声回道:“夫君…臣妾想先下车, 从长宁门处回宫沐浴。”
慕淮这时掀眸,看向了她,不解地又问:“就急于这一时?”
容晞垂目回道:“珏儿…珏儿会在宫门口等着您和臣妾的,臣妾想干净些,再珏儿。”
那日临行前,慕珏曾对容晞提起,说待他二人归汴的那日, 他要在宣华楼处亲自迎他们。
慕淮还为容晞是为了他,才想早些身浸香汤,没想竟是为了慕珏。
也罢,她早些沐完浴,他也能早疼爱这个娇的女人。
慕淮应下了容晞的请求。
宣华门处。
慕珏平日虽看似早熟,但底还是个几岁的小孩子,他也是头一次离父母这么久,待得知父母即将归宫后,早在一个时辰前,便在宣华门处侯着了。
朱红的宫门大敞着,上面的金色漆钉亦闪着耀目的光芒,东宫太监小太子负手走来走去,在半个时辰前,便劝道:“殿下,皇上归程还得有一会功夫呢,您不如先回东宫等一会儿,等皇上快进城门了,奴才再去寻您。”
慕珏却板着小脸拒绝了。
严居胥昨日也离汴了,今日他并不如从前一样,同严太师一起治学,偌大的禁城内,只有个还不会说话的弟弟陪着他。虽东宫里亦有自小就将他照拂长大的乳娘,和一些年岁尚小的黄门和太监们,但慕珏还是迫切地想自己的母后和父皇。
慕珏望了良久,终于看了那华贵辂车的身影,皇家车夫驱驰着并行的两马,很快便将其停在了宣华楼的不远处。
先出来的人是父皇慕淮,他看着并无什么变化,依旧是副蜂腰长腿,高大俊朗的矜贵模样。父皇的神情总是冷冰冰的,很有笑模样。
慕珏近日被宫人伺候着束发时,那些宫人还总说,小太子的模样真是愈发像皇上了,尤其是蹙眉的时候。
可慕珏又望了望辂车的方向,却其内再无任何人出来,那车夫便将辂车又驱走了。
母后怎么没同父皇一同出来?
待慕淮阔步走向慕珏时,他身后的宫人已乌压压地跪倒了一片。
慕珏像模像样地对慕淮行了一礼。
这时候的小孩,成长的速度很快,十余日不,慕淮便觉慕珏又长高了些许。
慕淮低首看着小小一只的儿子,语严肃地问道:“朕和你母后不在的日子,你有没有好好同太师治学?”
慕珏噙着小奶音,回道:“严太师不是去邺境了,父皇难得没向他询问过儿臣的表吗?”
好小子,在就敢反问他子了。
慕淮嗓音故作微沉,又道:“你严太师向来偏袒庇护你,便是你顽劣惫懒,他也不会同朕如实相禀。”
慕珏复又揖礼,答道:“父皇若不放心儿臣的学业,大可查验查验儿臣的功课。”
慕淮用手指了指慕珏的小脑袋,道:“朕奔波千里,甚为疲累,明日再好好查你,也你一夜时间,让你好好准备。”
父子二人不欲在宫门口处多多逗留,便并肩往宫内走。
二人一高一矮,落在青石板地的影子都被拉得斜长。
慕珏这时方才问道:“父皇…母后去哪儿了?”
慕淮面色微讪,语尚算平静地回道:“你母后先回了椒房宫。”
慕珏疑惑多多,又问慕淮:“母后为何不同父皇一同进宫?”
慕淮用大掌扣住了儿子的小脑袋,将他往东宫太监的方向推了推,命道:“别问那么多…你先去椒房宫寻你母后,朕一会过去。”
——“儿臣遵旨。”
慕淮看着慕珏远去的小身影,无奈地摇了摇首。
容晞和慕珏都对方为重,自她为他生下了两个孩子后,他在容晞的位置是定要被那两个崽子分走一些的。
***
慕淮回宫后便立即去了趟乾元殿,侍中程颂将近日堆叠的折子早已整理好,并将其摆在了御案上。
待慕淮坐定后,程颂恭敬道:“陛下从邺境带来的五名织工,已被臣安排妥当,只是听这一路羁押他们的兵士讲,她们不肯吃下任何食物。”
破之后,这些活下来的织工不愿尽归新主,可他们却也忘了,那个自尽的邺君对他的臣民们有多残忍。
思及此,慕淮觑了觑目,对程颂命道:“看好这些人,不许让他们死了,既是不吃饭食,便强灌些粥糜下去,逼她们吃下去。”
程颂应是。
***
慕淮去椒房宫后,容晞已沐浴完毕,亦换上了一件纹绣着宝相花的烟紫大袖罗衫,臂弯批着云帔,乌黑如绸的长发绾成了高髻,肌腻如雪,貌美如仙子莅凡。
她沐浴梳妆后,便先抱起了慕琛,慕珏眼巴巴地在容晞身侧仰首看着,模样竟有些可怜。
慕淮的心中竟有些爽利,如今慕珏这小子也终于能体会一把,有人同他争抢母后,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慕淮来了椒房宫,容晞便唤乳娘将慕琛抱了下去。
慕珏像慕琛这般大的时候,已会说话了,但慕琛在还只会咿咿呀呀地说些单音字,不过乳娘同容晞讲,慕琛的表是正常的,而慕珏是为较之寻常孩童早慧,这才很早便能口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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