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拽后狠无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卓三柳
声音嘶哑着,“如果朕后悔了,浅浅,你愿意和朕回去么?”
浅浅摇了摇头,望着四周,“不了!我觉得这里很好,很清静,不用面对不想面对的人。”
皇甫鸿轩脱口而出:“你说得是朕么?”
她微笑着,不作答!
他突然面如死灰,双手抓紧那铁棱框,黑眸紧紧地盯着她,“浅浅,告诉朕,你爱过朕么?”
浅浅拿过手里完成的小手工,抬眼看了他:“你不该问的!”
他蓦然松开手,有些失落地说:“朕知道了!”望了她两眼,只见她面容祥和,很是圣洁,他顿住身子,抿了下唇问:“能把这个,给朕么?”
浅浅呆了一下,然后伸手递给他。
他捏着那小小的东西,也趁势捉住了她的手,抓了很久都没有放下。
“浅浅,不管你信不信,朕对你,与他人是不同的,那天,真的是个意外!”他原本以为皇甫夜会在封妃大典上破坏的,不料他却直接提前强占了浅.浅!
他缓缓走出去,一边走,一边用清冷的声音说道:“云浅浅,不守宫规,赐鹤顶红!”
浅浅听了,手抖了一下,尔后,淡淡地笑了。
皇甫鸿轩出了牢房,外面,站着柳云蓉,她面如死灰地看着他,直直地跪了下去,“请太上皇收回成命。”
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地道:“起来!”
“太上皇不收回成命,臣妾不起来。”柳云蓉咬着牙道。
他看了她一眼,冷道:“随你!”说完,拂袖而去。
柳云蓉转了身子,冲着他大喊着:“鸿轩,浅浅不能死!她死了,玄之必反!”
皇甫鸿轩顿住身子,缓缓回过头,看着她一脸泪水,心里微微震了一下,终究还是回去,伸手扶起她的身子,声音缓和了些,“云蓉,朕怎么会杀浅浅呢!”
她是他一生所爱!
柳云蓉呆住了,难道——
她震惊地看着皇甫鸿轩,他则苦笑了一声:“连你对朕也没有信心不是,还是你顾念着和老三的姑表亲情,别忘了,你是朕的皇后!”
柳云蓉垂下头,“臣妾知道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泪水凄迷了她的双眼,曾几何时,他的眼里已经没有她一丝余地了,他的心,全都给了一个叫浅浅的女孩子。
浅浅在牢里住了好些日子,说是住,不如说是在等死!
她每日数着日子,惊觉竟然过了一月有余了,这里很苦,偌大的牢房里只住了她一个犯人,每天,看到的不是高墙就是铁壁,但她安然自若,再舒适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一个死字!
这是个再寻常的夜晚,看牢的人送来了饭,浅浅以为又是和以前一般,是青菜豆腐加上两个馒头,但揭开篮筐的时候,有些呆了,里面竟然有两碟子精致的晕食,而且是她平日最喜的菜色。
除此之外,还有一壶酒。
她的手抖了抖,这是最后一餐么?
门口响起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她抬眼一看,是一双绣龙的靴子。
顺着修长的腿往上看,是皇甫鸿轩泠清的脸。
浅浅笑了,轻道:“你怎么来了?你该笑的!好久没有看到你笑了。”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声音低沉,很是惑人,“朕以为,没有事让朕笑不出来,但浅浅,你做到了!”
他望着她瘦了许多的小脸,苦涩地说,“这些日子以来,朕一直在等,等你回心转意,哪怕你让人传一个字,朕也会毫不犹豫地放你回来!”
浅浅拿起筷子,开始吃饭,神色安祥。
他忽然觉得很不平衡,他在情感的世界里倍受煎熬,但她却如此安静,这不公平!
像是察觉到他的想法,浅浅平和地笑笑,“这本来没有没有公平可言,不是吗?起码,你在外面,而我,在里面!”
他震动了,然后看着她在进餐,黑眸因为不悦而眯起了,她就那么放弃了自己么,就那么安祥地接受着这最后一餐么?
他的浅浅不该是这样的,她该——跳起来骂他呀!
她明明知道他爱她的,她只要抓住这个,让他做什么也是可能的!
他要的是什么,此刻他也模糊了。
浅浅平和地吃着饭,近来,她感觉自已的胃口很好,大概是心情平静的原因吧!
眼里含着一丝泪,她挟起一块鱼肉往嘴里送去,既然是最后一次吃饭了,她要吃饱,才有力气回家……
当那晕腥的鱼肉到嘴里,一股恶心的感觉在小腹里翻江倒海着,她捂住嘴,弯下腰,剧烈地呕吐着——
皇甫鸿轩疑惑地看着她的样子,心里猛地沉了下去,她这是…
脸色铁青着,唤了让牢头过来开门,牢头迟疑着开了门,他闪进去,想扶她起来:“浅浅,朕带你去看太医。”
而浅浅也不是一个无知的少女了,这些天,月事已经迟了十几天,而现在又吐又呕,她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不能让太医去看!
那只会让她更难堪的!
她一把推开他,气息有些不稳地说:“我只是很久没有吃肉了,胃一下子受不了而已!”
皇甫鸿轩垂下手,眼神莫测地扫了扫她的小腹,让浅浅下意识地回避他的目光,但这更是应证了他的猜测!
她竟然有了老三的孩子!
心里怨恨着,另一方面却盘算着新一次的机会——他不相信老三会舍得让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一起死去。
他虽然很喜欢浅浅,但在那瞬间,他选择了江山而非是她!
皇甫鸿轩回到宫里,便立即召了人见皇甫夜来。
原来皇甫夜是不愿意去的,但来人道此事和浅浅姑娘的生死有关,僵持了半天,皇甫夜还是说稍后会去。
趁着更衣的时候,江喜颤着声音低低地问:“王爷,这么些日子了,当真不管浅浅姑娘了?”
皇甫夜停住手,凤眸若有所思地落在江喜脸上,淡淡地问:“江喜,你觉得本王对浅浅如何?”
江喜低了头,不敢说。
皇甫夜苦涩一笑,“你不说,本王也是极为明白的,不要说你,就是本王也知道这次伤她很重!”
他仰了仰头,“本王何偿不想她,只是,你知道么,本王越是在乎她,她便越危险,你以为皇上为什么放着这些天而不对她处置么?那是在等本王的态度,而本王也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江喜一颤,脱口而出:“王爷,现在——”
皇甫夜目光深深,看进去深不见底。
“是,本王预感定是有事发生了,不然皇甫鸿轩不会这般沉不住气的。”至于会不会是他所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江喜手上的动作没有停,给自家主子换上一袭青色长衫,皇甫夜看了一眼,沉声道:“还是穿黑色的吧!”
江喜没有说什么,只是取来了,为他穿上,一边着衣,一边缓缓地道,“老奴相信王爷定是可以将浅浅姑娘带回来的!”
皇甫夜微点了下头,眼神深远地望向远处,半响才道:“怕是再也见不得光了”
他的心里早有打算,只等这个机会了。
江喜侍候完了,哽着声音道:“王爷见到浅浅姑娘的时候,为老奴带个话,就说老奴想她!”
皇甫夜原来清冷的目光变得迷离了,他伸手握了一下江喜的手,犹豫了一下才道:“以后,会有机会见的!本王的下一代,还得靠你带大呢!”
江喜转而喜悦,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老泪,老脸也充满了期盼之色。
“也许浅浅姑娘肚子里已经有了王爷的孩子了呢!”上次那事儿,虽然压了下来,但他们这些近侍都是知道的,这也是皇家公开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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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拽后狠无赖 第一百零九章 他亲手送她毒药!
皇甫夜听了,心一颤,稳了心神片刻才踏出了房门。
到了宫里,只见龙吟宫里,灯火通明,歌舞升平的,他进了去,傲然立在那里睨着皇甫鸿轩左拥右抱的情景,道:“皇兄真是好兴致!不知道找本王来是助兴还是别的目的!”
皇甫鸿轩目光轻轻一扫,左右的美人都自动散开了,歌舞伎们也识趣地退下了。
他勾起唇角一笑:“如今朝中有老三,朕这个太上皇只得清闲度日罢了,难道这点小乐趣老三也不肯给朕?”
皇甫夜找了个位置随便坐了下来,“皇兄说得这般严重,让臣弟如何自处?”
“你一日占着兵权,朕就一日寝食难安!”皇甫鸿轩压低了声音说道,然后又大声笑了起来,举起杯子道:“今日我们兄弟不谈这个,今日之来,朕有喜事要宣布!”
皇甫夜不为所动,静静地看着他。
皇甫鸿轩有些讪讪地放下杯子,道:“老三,你还是这般冷情,朕实在很难想象你和浅浅在一起时的模样,也很不解浅浅为什么会这般对你死心踏地!”
他有意激起皇甫夜心里的内疚之意,也旨在试探。
而皇甫夜自然明白,心里虽悸动着,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女人嘛,玩玩就是了,怎么,皇兄还真的以为本王非她不可了?”
他一说完,只听得啪啪几声,就见着皇甫鸿轩拍着手站起来了,他满脸带笑,走下龙座,拍了拍皇甫夜的肩,有些遗憾地道:“本来,朕还真不知道怎么做,但看老三这般洒脱,朕倒是松了一口气呢!”
“怎么说?”皇甫夜脸上还是没有一丝笑意,他本来就冷清贯了,学不来皇甫鸿轩那套口蜜腹剑的本事。
皇甫鸿轩敛了笑,眼盯着皇甫夜,紧紧锁住他的目光,似乎是不放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幻。
良久,才一字一顿道:“云浅浅,她怀了你的孩子!”
皇甫夜轻笑一声:“确定是本王的么?会不会是皇兄弄错了,白白把自己的孩子误送给本王?”
他虽笑着,但心里却抽紧了,果然如他所想!
两个男人对侍着,只要有一方情感上松懈下来,他便是失败了。
皇甫鸿轩知道,皇甫夜更是知道,所以他硬是说着让自己心痛的话来转移皇甫鸿轩的注意力。
而皇甫鸿轩也微一愣了一下,怎么,老三对这孩子似乎是不怎么在意?
但他始终是一国之君,是断不会在此时失态的,他朗声大笑起来,道:“老三此言差矣,朕还没有封妃,怎么会有孩子!”
说着他意有所指地看着皇甫夜,“朕可没有像老三这般多情!”
他有众多的妃子,欲.望自有抒解之处,不像老三,死活守着身体,就为一个女人,最终还是破在了云浅浅的身上。
皇甫夜也冷笑一声:“皇兄和云浅浅并非没有同床共枕过!”
“老三也知道啦!不过,朕那夜可是什么也没有做,谁叫你那日伤透了人家的心呢?”皇甫鸿轩干笑了两声,拍了拍他的肩膀。
“现在,朕想知道老三对她有什么打算?”皇甫鸿轩一副好大哥的神情!
当然,这都是假象,这两个男人从进门开始,除了浅浅有孩子,别的话都很不由衷,皇甫夜一直淡淡的,但皇甫鸿轩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真的和浅浅有过那事,老三会不会当场把他给掐死!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罢!
皇甫夜自然也是这样想的,沉吟了一下,反问道:“本王想知道皇兄是怎么想的?”
皇甫鸿轩转身,走回龙座上,居高临下道:“朕可以把她和孩子都还给你,老三,你是知道朕要的是什么!”
“兵权对你就这般重要么?”皇甫夜玩味一笑,那笑意有些刺痛了皇甫鸿轩的眼。
那笑仿佛是在嘲讽他一直想得到的东西在他皇甫夜眼里就是一寻常的玩意儿。
他顿了一下,道:“朕在等你的答案!”
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一举一足都透露出一种强大的帝王压迫感。
此时,一股风灌进了龙喧殿里,拂起了皇甫夜身上的袍服,加以俊美不似凡人的脸孔形同鬼魅般…
忽然皇甫鸿轩目光一敛,低声道:“玄之,你知道么,你长得好像皇娘娘,性子更像!父皇宠了她那么些年,宫里其他的女人根本就没有出头之日!”
皇甫夜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道:“你当了皇上不是么?”
“皇上!”皇甫鸿轩笑得有些勉强,“朕哪里不知道是因为你不想当,才轮到朕的!即便如此,父皇仍是强自把兵权给了你!朕这个皇上当得有什么滋味,生死还不是在你一念之间!”
他望着皇甫夜,有些艳羡地说:“老三,你这一生什么都有,就连朕喜欢的女人,也爱着你!”
皇甫夜轻蔑一笑,“你把云蓉放在哪里?当初可是你钦点她为皇后的!可没有人逼你?”
“是啊!是朕要娶她的,朕这一生中一直在算计,算朕的敌人,算朕的女人,算朕喜欢的女人,老三,你不会明白这其中滋味的!”皇甫鸿轩此时是说出了掏心窝子的话来,但这又何偿不是一种手段呢?
有时候真话更易打动人不是吗?
但他面对的是皇甫夜,深知他的皇甫夜!
怀念过去的时光过去了,两人又恢复了一贯的面目,一个假情假意,一个冷情冷心!
“皇兄,如果本王不愿意交出兵权又如何?”皇甫夜冷笑着,算是正式摊了牌。
皇甫鸿轩的脸上有些不好看,“你当真不要她们母子了?”
他不信,他不信老三当真能做得到这般绝情。
看着皇甫鸿轩脸上的那抹疯狂,皇甫夜淡淡笑了,“皇兄能做到的事情,臣弟一样可以。”
闻言,皇甫鸿轩死死地瞪着他,尔后,两袖一甩,喝道:“传朕旨意,云浅浅不守宫规,身怀孽子,赐鹤顶红一壶!”
身旁的记事太监抖着手,但又不得不问:“太上…皇,要不要记奸…夫是谁?”
皇甫鸿轩瞪了他一眼,那人连忙退下,他看向皇甫夜木然的脸孔:“朕可以给你时间好好想一想!”
“不用了。”皇甫夜断然拒绝,他唇角微扬,不无冷酷地道:“本王对挡住本王路的人,一向冷酷,皇兄当是知道。”
皇甫鸿轩愣了一下,很快说道:“那是你的女人和孩子!”
“那皇兄拭目以待本王下不下得了手。”皇甫夜冷冷一笑,“如果皇兄怀疑的话,臣弟不介意亲自送她上路!”
皇甫鸿轩被震住了,嘴唇抖了几抖,都没有说出话来。
皇甫夜侧目:“皇兄反倒是手软了?”
皇甫鸿轩回过神来,硬着头皮道:“老三都舍得,朕有何舍不下的。”
看着皇甫夜一脸的笃定,他心里如翻江倒海般,他就不信老三真舍得让浅浅去死!
“朕会前去的!”
皇甫夜冷冷一笑:“皇兄是不放本王么?”
“哪里的话,朕只是伤感,浅浅必竟也是朕爱过的女人,总要送送的。”皇甫鸿轩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而皇甫夜回之冷笑。
深夜的皇宫,寂静却如同鬼魅般!
宫刑处,一张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玉壶,宫里的管事太监回头准备其余的东西,毕竟是差点要封的妃子,死也得有点尊言,有些东西是不能少的。
他出去的一会儿,从窗户进来一个黑影儿,从怀里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玉壶,把桌上的壶调换了。
他没有作停留便离开了。
黑衣人一走,门被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了个纤细的人影,有些慌张,她左右地看了一下,尔后飞快地也摸出一个玉壶来,把桌上的又调开了。
她的眼,紧紧地盯着那个装着巨毒的壶,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云浅浅,这次,我不会再让你活下去了。”她又看了一眼,终是翩然离开。
一切都静默了。
一会儿,管事太监回了来,把玉壶用托盘装好,压根不知道桌上的东西被人换成假死药,又换回了鹤顶红!
托盘上还有一丈白布,是用来遮身子用的,还有一个杯子。
他走到门口,两名小太监都默默地跟在后面,这是皇宫妃子不可缺少的体面,死也要死得有证有据的。
几个人走到牢房门口。
而皇甫夜和皇甫鸿轩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皇甫夜看到几人来了,目光中的焦灼才终是舒缓了些,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全是汗水。
“都准备好了?”他淡淡问道。
“是!”那管事的低头道。
而后面的小太监一人悄悄地使了个眼色,示意了下,皇甫夜不动声色地接了过去,“本王和她总算有着露水之缘,本王一人进去便可以了!”
“朕…”皇甫鸿轩也想进去,他总有些不放心,甚至可以说,他也怕皇甫夜真的下了狠心杀了浅浅。
皇甫夜冷冷扫了他一眼:“皇兄连这点小事也不肯成全本王么?”一句话堵住了皇甫鸿轩,只得讪讪在外等着,只是心头那股不安倒是越发地重了些。
他看着皇甫夜走了进去,自己便开始踱起步来,一旁的宫人们都不敢吱声,静静地垂首。
皇甫夜穿过昏暗的牢房,终于在一间牢里看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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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拽后狠无赖 第一百一十章 浅浅惨死!
浅浅披着头发,正坐着,仔细地编着东西。
他一看,是一件小小的衣服,目光再移到别处,还是小鞋子,小帽子,一件件地很是精致,可爱!
她自己也知道有了孩子了!
心里一紧,即使是假装要对她赐死,但心仍是痛着,不舍得她太心痛。
他站在牢房门口,很久以后,浅浅才缓缓地抬起了头,看见他,不意外的样子。
“你来了?”她的目光轻轻落在他的面上,尔后移到他手上的托盘上。
皇甫夜的手抖了一下,不受控制地。
他打开牢门,其实这牢房并未上锁,可以想见皇甫鸿轩的处心积虑,但皇甫夜忍住了,一个多月,连悄悄地看她一眼都没有过。
要不是浅浅怀了孩子,他也不会这般急切吧!
进了去,浅浅仍是坐着,仰着头,一头发披着,在这里,她被允许每几日去清洗一次身子,所以倒不也很狼狈,只是素净些,加上吃不好睡不好地,小脸都是剩巴掌大了。
“坐吧!王爷!”她静静地说着,面容平和,看不出任何大喜大悲。
他不由自主地坐了下来。
“你知道了吧!”浅浅望着地上那堆草梗编织的小衣服,苦笑着,“皇甫夜,我觉得自己很不自量力,很可笑,曾经,我真的以为会有一个男人会为了我放弃一切的。”
那日,他那般颠狂地抱她上榻,在宫里——在她快要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妃子时,她以为他心里是真的有她的,可是,终究是错看了。
那些血和泪水交织的过去,在他来说,不值一提罢了。
“是不是古代的男人只把女人当成一种玩物?”浅浅自言自语,像是忽略了他的存在般。
皇甫夜没有听清,目光有些复杂地落在她的小腹上,轻轻问:“是那次有的吧!”
浅浅低了头,苦笑一声:“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抬起头,看向他:“你今日来,不正是为了了断我们母子的么?”
他的嘴动了动,选择了不说。
她知道越多越不是好事,好在他们可以有以后,她不知道当皇甫鸿轩说他没有对她如何时,他的心里有多狂喜!
是男人都会在意的吧!
和浅浅正大光明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了,她在明处一日,便危险一日,也成为他的负累一日!
他与她,都不能有一丝损伤!
他备下了假死之药,等得就是这一天!
他要带她走,走到遥远的边镜去,也许会艰苦些,但天大地大,任他遨游,想来浅浅也会喜欢的吧!
至于兵权,他不是不舍,而是不能舍下!
想到此,目光柔了一些,跪坐着,一手轻轻抚过她的小脸,有些心疼,“以后,不会让你这般瘦了。”
浅浅淡淡笑起来,自嘲地说:“我还有以后吗?谢谢王爷抬爱了,浅浅怕是消受不起了。”
自那日起,她心中再无爱,也无恨!
她甚至想着,她死了,会不会在现代醒了来,会不会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会不会又是一条好汉了!
会不会——忘记一切,忘记一个叫皇甫夜的男子给她的一切伤害!
她甚至都保不住自己的孩子!
她算什么现代人,她在这里连个畜生都不如!
浅浅冷着脸,头猛地别过去,不让他再碰她。
“王爷,如果没事,浅浅可以走了么?”她的目光如水,只不过是死水。
皇甫夜看了看她,终是没有解释,而是从容地从玉壶里倒出一杯,递给她:“喝下去便不会痛苦了。”
这药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无色无味,人喝了会有三天呈假死状态,而且不伤及腹中的胎儿,所以他放心地予她用了。
只是浅浅听这话便是另一层意思了,她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凑到鼻端,一股强烈的气息冒了出来,她苍凉地笑了,举起杯子,眼直直地看着他,“我能再叫你一声玄之么?”
“当然可以!”他想也不想地说,日夜盼着,总是听到她唤他一声了。
“如果当日不曾遇见你,那么今日也不会这般痛苦了吧!”她凄美一笑,一抬手,整杯酒猛地喝了下去。
一会儿,面上便生出痛苦之色,便仍是带着笑,“鹤顶红,果然名不虚传…够痛,够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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