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拽后狠无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卓三柳
浅浅吃了一惊,身子急急地退后了一步。
她惊惧地看着顾明烟,半响才平复下来,哑声道:“好久不见了。”
顾明烟眼睛瞪着她,手仍在挥舞着,半天还是没有说一句话,这让浅浅有些疑惑,走近了些,发现她的脸似乎是有些陷落了,不是清瘦,而是一种少了某样东西造成的。
她吃了一惊,往前再走了两步,试探着她:“你,不能说话?”
落脚的地方离顾明烟只一米远,她站定,不再往前。
顾明烟的目光变得更凶狠了些,眼眯成一条直线,而嘴巴也扯着,样子十分可怕——
浅浅闭了闭眼,这样的顾明烟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她还恨她作什么?
甚至对她,浅浅还生出些许同情出来,都是权势和占有造成的!
她转身欲走,身子却滞住了,回头一看,只见一只黑黑的手,那不算手,只能称之为爪子吧!
顾明烟本来是被铁链栓住的,浅浅没有想到那铁链足有一米多长,所以当她不备时,顾明烟已经飞快地扑了过来,一手牢牢地抓着浅浅的肩膀,那长长的指甲深深地掐在了她的肉里。
浅浅痛得皱了下眉,然后伸手伸拨开她的手,可是那只铁爪却非常有力,牢牢地抓着她,甚至还要把浅浅扯过去…..
浅浅尖叫一声,感觉自己的脚在地上移动着,她眼里散发着一种恐惧的光芒…
出于本能,浅浅从衣服里摸出一把防身用的短刀出来,胡乱地向着顾明烟的手挥了过去,她也不知道有没有砍中,只听到一声惨叫…然后身上的力道松了,她苍惶了跑了出去…
直到出了千清宫,她仍是剧烈地喘息着,感觉那座宫殿像是一个无底的黑洞一样,让她全身都笼罩在一种惊恐的感觉里。
她以为,这些年她已经能做到心静如水了,可是回了皇宫的短短一天不到,她便悲哀地发现,在皇家权势面前,你永远做不到平淡——没有权势,就如顾明烟的下场一般!
心里冷得像是冰,她有些明白柳云蓉为什么让她见顾明烟了——她在让她恐惧,进而屈服!
这时,才感觉到肩上一阵疼痛,侧脸一看,只见那件素色衣衫已经破了,那破的形状似是被野兽所伤。
她摇了摇头,正是苦于无换衣之地,就见着皇甫夜远远地走了来。
他是一个人来的,浅浅心里一阵慌乱,立刻上前捉住他的衣襟问道:“冰儿在哪里?”
皇甫夜轻皱了下眉头,被她有些神经质的样子所惑,一会儿,才舒展了脸孔,柔声回答她:“我让成南和成北带她,不会有事的。”他对她没有自称本王,可是她却没有发现。
浅浅放下心来,想了想,忽然下了一个决定,她仰着脸看向他!
自从再见后,她便没有这般仔细地瞧过他,皇甫夜心里一荡,双手情不自禁地落在浅浅的肩上,引来她一阵低喘,小脸也皱成一团,极是痛苦的样子。
皇甫夜缩回手,低头一看便见着了自己手上的鲜血,他抬眼,面上露出骇然的气息,瞪着她。
浅浅瑟缩了一下,他的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千清宫一会,回过头的时候,表情缓和了一下,低声嘱咐,“以后,不许再去了。”
他没有提顾明烟,浅浅自然也没有想要惩罚顾明烟,伤得是她,但是发现她云浅浅还活着,顾明烟心里的冲击想必是更大吧!
轻轻地点了下头,她难得的柔顺让皇甫夜唇形上扬,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往南院里带。
浅浅微微地挣扎着,她不想被人看到了,正确地说,是不想让皇甫鸿轩看见,那对师兄更是不利。
皇甫夜自然明白她的顾虑,于是凑近她的耳根,低低地说着:“我只是带你去换件衣裳而已,又没有做什么,而且你的太上皇此刻睡下了,瞧不见的。”
最后一句话说得不免有些酸淄淄的。
浅浅白了他一眼,但也很顺从地跟着他回了南院。
令她惊叹的是,这里竟然还有她的衣衫,皇甫夜取了衣物来,让她坐在床榻上,自己吩咐江喜取了药来…
她伸手想脱下衣服,痛得直吸冷气。
他轻叹一声,蹲下身子,脸孔朝上,望着面色有些微红的她:“让我来吧!”
浅浅没有拒绝,她真的痛得下不了狠心,只见他轻轻地扯开一边的衣服,在伤口处则采取长痛不如短痛的法子,飞快地揭了开去。
浅浅惊叫了一声,就被他搂在了怀里,大手抚着她汗湿的发,安慰着:“浅浅,没事了,不疼了!”
当他那般说着,浅浅只觉得眼眶热了起来,很快就染湿了他的衣衫,皇甫夜身子先是一僵,然后无言地轻抚着她的头发——
这是重逢以来,两人首次这般亲密相处,她肩上的血浸得他身上月白色的锦袍红了,但他不在乎,近乎有些急切地捧起她的小脸,热切地看着她…
他那般瞧她,她的脸一热,想别过脸去,却被他强压着不让,只得绯红着脸蛋,无措地看着他。
“浅浅…”他呢喃着她的名字,总觉得相思苦尽甘来,头一低,吻上她颤抖的唇瓣……
这一吻,道出了他五年来的思念和愧疚之意,眼泪混和着热烈,一遍一遍地吻着她的唇,她的脸颊,她白皙的身子…
浅浅仰着头,被动地任他亲吻着,这一天,太多的冲激,她需要有一个发.泄口,渐渐地呼吸乱了…
当那冰凉的十指伸进他的衣襟里时,他浑身一颤,上身剧烈地喘息着,忽然停住了所有的动作,就那般充满情.欲地瞧着她……
她知道他是在给她逃避的机会,但现在她不需要,体内叫嚣着,她抖着唇,纤手轻轻地扯开他的衣衫,皇甫夜身子紧绷着,低吼了一声,然后飞快地按住她不安分的手,“让我来。”
粗暴地扯下自己的衣服,在她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然将她的身子压到榻上,只是小心地避开了她的伤口,一手轻抚着她的脸蛋,轻轻地说:“就是你想反悔,本王也不让了。”
伸手正欲扯下床幔,就听得门口传来一阵惊呼,皇甫夜回头一看,咬了咬牙:“给本王滚!”
竟然又是江喜!
他就那么爱看他闺房之事吧!
可怜的江公公也委屈吧——是您叫老奴送药来的,大白天的,猴急就算了,还不关门,这不,教坏小朋友了吧!
他回头看看后面的冰儿,小小的人儿脸上尽是不解,“爷爷,王爷叔叔为什么要压着娘亲,他是不是在欺负娘亲…哇…”说到后面的时候,小姑娘哭了起来,声音震天。
江喜连忙捂着小姑娘的嘴巴,“你王爷叔叔在给你娘治病呢!”这王爷难得好兴致,可不能败了。
“你骗人,爹给娘治病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脱过衣服。”小冰儿脸上挂着泪水,一脸地指控。
江喜老脸羞红着,也不知道怎么应对了,这王爷也不吭声,显然是还想继续下去,于是对着动个不停地床幔方向低声说了句:“老奴一会再来。”
说着,拖着还哭个不停地小冰儿走了,还特意带上了门。
床幔里,浅浅用力挺打着皇甫夜的肩头,方才冰儿哭时,她的心都要碎了,想要出去,却被他紧紧地按着,嘴巴也被他吻住,发出不了声音,更过份的是,他选择在这时候进入了她的身子,要不是他封着她的唇,她定是会叫出声…..
混蛋!
她用力捶着,皇甫夜听见外头江喜离开了,才松开她,脸上尽是恶质的笑。
浅浅又捶了他一下表示不满,哪有这样当人爹的?
皇甫夜邪邪一笑,忽然用了些力道,她惊喘着...陷入爱.欲…
也不知道多久,浅浅因为承受不了太多,晕晕沉沉地睡去了,皇甫夜还没有满足,看了看她的小脸,也知道她累坏了,坚定地抽出自己的身子,倒在她身边,平息了一会,侧过身子,痴痴地看了她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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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拽后狠无赖 第一百四十一章 什么是各取所需
浅浅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内室里只点着一盏宫灯,显放在较远的地方,她拥着被子坐起来,才发觉自己身上穿了件白色的内衫,动了动肩,也不怎么疼了,想必是他在她睡的时候上了药了。
“醒了?”耳边传来他惑人的声音,浅浅的身子一僵,忆起了稍早前自己的急切,心下不觉有些懊恼,脸色也微沉了下来。
这一切都看在皇甫夜的眼里,他不动声色地起身,拿出一件外衫要替她穿上,“不早了,去一起用些膳食吧!”
浅浅的手却挡住了他,“我自己来吧!”
为一个女人穿衣服是极为亲密的事情,已经不适合他为她做了。
皇甫夜的手顿在半空中,僵了一下便软着声音道:“那本王在外头等你。”
浅浅听他这般,有些诧异,抬眼瞧他,正好看进他无尽柔情的眼里。
两人俱怔着,良久,他忽然伸出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薄唇抿出一个极好看的弧度,轻问:“怎么了?”
方才还是好好的,再次在一起以来,在房.事上,都是他索取,她被动接受,几本没有什么反应给他,而今天她的主动让他惊喜万分。
可是现在又这般冷淡起来,他心里充斥着不安。
“皇甫夜,方才,就当是彼此所需吧!你没有必要那么当真的。”浅浅轻轻地舔了下唇瓣,有些困难地说着。
皇甫夜的目光一下子变冷,他冷看着她很久,而浅浅也不避让,直直地望进他的眼里,告诉他,她并不是在开玩笑。
——她也可以在面对他时无动于衷!
久久的,他笑了,不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意,而是一种阴侧的笑容,浅浅头皮发麻。
“各取所需是吗?”他咬着牙,问道。
浅浅没有说话,倔强地看着他。
他因为气愤,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忽然伸出手,在她惊讶的目光下,一把扯去自己的衣衫……
他精壮的身子裸.露在她眼前,浅浅只觉得眼前一暗,人已经被他扑倒在床榻之上,他狠狠地压着她,凶猛得像是要挤光她胸腔里所有的空气。
她伸出手,拼命抵住他的胸口,暗哑着声音:“你给我起来。”
他身子热烫,但目光冰冷,一开口空气都像是要结冰了,“方才不是说各取所需么?本王不介意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各取所需。”
这丫头,真是太没有良心,要的人是她,醒来后吃了不认帐了。
他稍抬起身子,双手蛮力一撕,她的衣服再次报销了,但也扯痛了她的伤口,浅浅尖叫一声,但声音嘶哑不堪,反而引发了他的兽性。
他的眼里全是危险的光芒,浅浅死命地挣扎着,捶打着他,一双脚也踢着他,因此换来他更回粗暴的对待。
皇甫夜腾出手,牢牢地制住她的双手扣在身体两侧,结实的大腿也压着她的小细腿,她动不能动,叫又叫不出——声音实在太嘶哑了!
“说,还要各取所需么?”他喘着气,凑到她耳根处问。
他唇边的热气一下一下地喷在她耳畔,热热麻麻的,引发情动。
浅浅的身子不可克制地轻颤了一下,他冷笑一声,双手猛然举起她的手,换成单手制住她,腾出一只手开始撩拨她的身子……
诚然她的嗓音哑了,但此时,那隐忍的暗哑却有种别样的诱惑……
慢慢地,他的额头也开始沁出汗珠,那浓烈的男子气息充斥着整个内室——那浊烈浓烈得一触即发…
浅浅被他撩拨得已经不能自制,指甲深深地陷入到他白皙的背部肌肉里!
她太用力,他疼得闷哼了一声,再顾不了许多……
汗水淋漓着汗水,发丝纠缠着发丝,四肢交缠着…..
帐暖初歇,他喘了口气,小心地翻下她的身子,这才发觉她的肩部又流血了,心里一滞,仍是没有克制地伤了她。
心下有些懊恼,也有些怨她总是激怒他。
翻身下榻,取了药为她上了,浅浅别着脸,不看他,但眼角却默默地流着泪…
他好可恶,竟然用这种方法来逼她就范!
他上药的手在看到她的眼泪时,顿了一下,尔后轻轻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却不想越拭越多,他的手像是被烫着了一样,猛地缩回,一会儿,又迟疑着过去,将手平贴在她冰凉的脸颊上,低低地说:“不要哭了,好么?”
方才是他太过于孟浪了,他知道一开始她是情动的,到了后来的时候,他有些粗野了,定是弄疼了她,而且,她的身子弱,禁不起那般折腾…他却忘情了,一半是情.欲,一半是愤怒所致。
浅浅没有看他,只是仍是默默地流着泪,也不作声,那样子让他的心都碎成一片片的了,哪里还有半分火气。
“算本王错了,好不好!”他软着声音哄着,心里也暗骂自己怎么就被她一句话给轻易撩拨起来的。
浅浅扁了扁小嘴,那娇憨的样子好似回到了从前,哪怕她只是一个无意中的动作,也足以让他感动得激动万分了。
他轻轻躺下,伸手将她揽进他的怀里,低着声音,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般:“浅浅,即使你再恨本王,本王却是无法再放手了。”
他的手轻轻地扭过她的脸蛋,仔细地看着她的眼,她开始不肯看他,但他坚持着,也用了一些些的蛮力,但没有弄疼她,“你进宫,我知道是不得以,我来了,所以,你答应本王不能有一丝丝的损伤,否则,本王饶不了你。”说着说着,声音不觉又蛮横了起来。
浅浅愣愣地听着,说没有一丝动容那是骗人的,但她不敢去相信他的话里有多少真心了,也许他是真的爱她,但他也是一个处在权利颠峰的男人,他——带给她的,不仅有情爱,更多的是伤害!
如若不是再次寻到她,师兄不会卷进来,所以,她心里不是没有怨的,旧痛未好,新仇又积,她很难回应他的感情。
而此时,他一副深情的样子,却让她无措,只得边起身,边佯装怒道:“一会儿我,一会儿本王的,真是连话也不会说了。”
他笑笑,也跟着起身,“不气了?”
她风清云淡地接口:“我说了是各取所需,王爷还要再一次来证明吗?”
皇甫夜滞了下,不敢相信此话是出自她的口,也许以前,浅浅会这般调笑于他,但现在….
心里竟然莫名地悸动了一下,有些呆呆地回应着:“那得等会才行…”
男人那回事,她也应该理解的,方才几次过后,总得休息一下才有体力的。
浅浅瞪了他一眼,这人,还真是得了便宜吃上味了。
他想要,她还不奉陪呢!
她摊着手上的破破的衣服,发出刺耳的抱怨声:“皇甫夜,你让我穿什么?”
他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意,自然知道那衣服所以破完全是他的功劳,于是下了榻,为盛怒中的小女人找衣服穿。
浅浅微微睁大眼看着他光裸着身子,就这么大刺刺地在内室里走来走去,那修长的身子匀称好看,一头墨发随意披在身后,有些微微汗湿。平添了几分性感,她的目光下移,直直地落在腰线以下,那贲起的线条……
挺翘的臀部在眼前晃着,紧绷的曲线充满了一种男性的征服力量,浅浅脸上一热,完全移不开目光。
“很高兴你用这种眼光看本王。”耳边响起了他戏谑的声音,浅浅连忙闭上了眼,睁开的时候,见着他已经转过了身子,也见着了‘飞龙在天’的宏伟景象!
浅浅咽了一下口水,艰难地说:“你就不能克制一下么?”
男人都是这样整日地处在发.情状态?
她有些好奇平日里他穿着衣袍时,里面是不是也会不时出现现在这种光景,想着想着,便面红耳赤起来!
他方才明明说过,要待会才…可以的…这才多长时间啊?
男人,都是这样吗?
那当人家老婆的是不是很辛苦!
皇甫夜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仍是愣愣地瞧着他那二处,感觉自己更加涨痛了!
将衣服给她,也不敢替她穿了,怕自己一个克制不住,再扑倒她!
两人都沉默着各自着衣,双方神色都有些耐人寻味…
当皇甫夜带着浅浅出去的时候,正巧看着龙吟宫的一个管事太监正和江喜说着什么,他走过去,状似不经意地问:“何事?”
那管事太监瞧了后面的浅浅一眼,低头顺眉着道:“是太上皇来请云姑娘一起去用晚膳!”
皇甫夜一听,瞬间冷下一张脸,正待说什么,却被浅浅拉了拉衣袖,无言地看着他。
他僵着身子,一会儿,缓和了一下,道:“回去回话,就说一会就去。”
那管事太监小心地看了一眼,接口道:“太上皇听说云姑娘有了孩子,让一起带过去。”
浅浅的身子颤了一下,极力克制住声音道:“孩子还小,怕冲撞了太上皇。”
管事太监微微一笑:“太上皇的意思,奴才传达了,带不带还是由着云姑娘自己考虑吧!”
——赤果果的威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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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拽后狠无赖 第一百四十二章 先帝最宠爱的儿子
浅浅咬着唇,皇甫夜自然不舍,如果可以,他是宁愿她也不去的,但是却不能不去。
唯有保全了冰儿,那是他们的骨血啊!
不是他怕皇甫鸿轩,而是——他知道如若阻止了浅浅,风清扬有所损伤,她断不会原谅他。
只能让她去和皇甫鸿轩周旋,换得一丝机会去救风清扬出来。
皇甫夜目光寒光闪现,让人不敢直视,冰冷的声音从薄唇里抖了出来,“冰儿睡下了,要见,改日吧!”
摄政王爷都发话了,那人哪里还敢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先行去了。
而江喜则识趣地退了下去。
皇甫夜淡淡地笑了一下,“本王极不想你去,却不得不放你走。”
浅浅低了头,他帮她顺了顺头发,那样子像极了一个送妻子远行的丈夫。
她抬头的时候,正望进他痛苦的眼里,他冲她笑笑,尔后把痛苦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轻轻地抚着她的丝丝,温情脉脉,“要平安回来。”
浅浅轻抖着唇,双手握着,他淡笑着,转身去屋子里帮她取了面纱出来,帮她覆上——他不能再看她的眼睛,他怕自己会受不了,不让她去。
那样,她会恨他!
而他真的要选择赌一回吗?
皇甫夜闭了眼,猛然把她拉到怀里,脸埋在她的秀发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定要回来。”
浅浅先是僵着身子,尔后稍稍软化了,她闭着眼感受他身上的温度,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也许他们等不到她原谅他的那一天了吧!
久了,她离开他的身子,面纱下的黑眸矅矅生辉,暗哑着道:“如果,我不能回来,那么,你要照顾好冰儿。”
在这不确定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应该让冰儿回到他的身边,起码,他不会寂寞了。
“为什么?她有爹不是吗?”他执意要她一个答案,目光灼灼地瞧着她。
虽隔着面纱,但是她仍然可以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滞了滞,只低低地道:“答应我!除了你,不把她托付于任何人——包括太后。”
闻言,他审视着她面纱下的眼,静静地看了许久,不忍再逼迫她,轻叹一口的气道:“本王答应便是,无论怎样,本王会将她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爱的。”
浅浅松了一口气,退后一步,默默地注视着他,然后转身,缓缓离去——
皇甫夜一直目送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为止…
最终,她还是选择不说!
不说便是不原谅吧!
许久后,他轻抬了下手,成南从暗处出来,垂首。
“让人看着她,不许有任何闪失,有事来报本王。”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找到风清扬了没有?”
成南神色冷然,“皇甫鸿轩藏得极深,一时未有发现。”
“继续找,就是将皇宫挖地三尺也得给本王找出来,还有——要活的。”他下令。
“是。”成南说完,消失在宫墙一角。
皇甫夜把玩着手里的一个碧绿的扳指,一脸沉思。
“皇甫鸿轩,本王低估了你的胆量了。”他轻轻地吐出低语。
然急急走来的人却打断了他的思路,来人正是江喜。
一见着他,便有些急切地道:“王爷,冰儿小姐正吵着要娘亲,您看…”
——是不是把浅浅姑娘叫回来啊!孩子见娘,天经地意不是?
皇甫夜握紧拳头,仰了仰头轻道:“本王去哄她吧!”
江喜黯然,默默地跟在后面。
方进门,就见着两名宫女正在想法子逗弄小冰儿,但是小小的人儿却一直紧绷着脸,不肯露出一点笑容。
皇甫夜走近,一撩袍服,坐在她身边,低问:“我们冰儿怎么不开心了?”
冰儿侧头看他,发现是王爷叔叔,于是心里委屈着,小脸也垮了下来,两行泪水像是小河一样顺流而下,全过程不到两秒钟,叫人看了叹为观止。
——女人果然是水做的,不管是小女人还是大女人!
皇甫夜挥去心里的苦闷,淡笑着逗小冰儿:“再哭就不漂亮了哦!”
小冰儿怔了一下,尔后也不买帐,哇地一声号啕大哭了起来,“我要娘亲…娘亲在哪?”
小脸哭得梨花带雨的,好不可怜。
皇甫夜心窝里涌出类似骨血亲情的热流出来,小冰儿是除了浅浅外,第二个让他如此心痛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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