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拽后狠无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卓三柳
满室的春色,掩不住外面的焦急叫唤:“王爷,皇上的圣旨到了。”
浅浅探出头,却被一把拖了回去,接着是一声不耐地低吼:“等着。”
成北听着里面传来的脸红心跳的声音,默默站着!
约莫过了两三个时辰,王爷才披了件袍子走出来,成北眼尖地眼到颈子一方红痕,没有再敢往下看。
宫里来的几个太监一双腿都站麻了,不敢走开,就这么站在摄政王爷的房口听着活春宫。
这,也太久了点吧!
王妃真是辛苦啊!
这会子怕是累得睡下了。
连忙取出圣旨,也不敢让跪接了,直接双手奉上。
“皇上说,让王爷瞧了消消气。”公公们都低着头。
皇甫夜睨了他一眼,打开圣旨,只看了两眼,脸色大变。
“该死的。”他低咒着,旋身进到房内,门砰地一声用力关上。
吓得外面的公公们都胆颤心惊,王爷看起来,很不高兴啊!
是个父亲都会不高兴的。
皇甫夜撩开床幔,将浅浅抱起,为她快速地着衣。
浅浅努力地睁开眼,“怎么了?”
他脸色冷凝,“无缺封了冰儿为后。”
啊——
浅浅一下子跳起来,他按住她的身子,沉稳地道:“我们要快些赶回去。”
她拽住他的袖子,苍惶地道;“会来得及吗?”
“会的。”他说得肯定,但也是安慰她的话罢了。
他心里明白,无缺在下旨意的时候,怕已经将事情弄实了吧!
回去,也只是给亲生的爹娘一个好看而已,冰儿如今还是风清扬名下的女儿。
所以,一切都那么容易了!
该死!
他的脸色难看,但不得不忍了,怕浅浅担心!
无缺有着和皇甫鸿轩一样的野心,只是无缺的野心来自于他的责任感,不似于皇甫鸿轩的自私。
但那又怎样?
当帝王的女人,注定是要以泪洗面的,不管你的身世如何显赫,如何地受宠!
原本一天的行程硬是压到了半天,天亮的时候,他们已经回到了京城。
来不及更衣,就这么直接地进了宫。
远远地瞧着,就见着大殿上站满了人。
好得很!
这一个个的文武百官,趁着他不在,逆天了啊!
他牵着浅浅的手,沿着正红色的地毯,缓步而上。
上面,皇甫无缺身旁,站着一个小小的人儿,霞衣锦佩,俨然是皇后的体制。
“无缺,你大婚,好歹也通知本王这个老丈人啊!”他站在下面,没有往上。
太迟了,他们已经礼成。
浅浅不安地拉着他的手,低低地道:“冰儿,是不是回不去了?”
一旦为后,哪有在娘家的道理。
皇甫夜咬牙,恨恨地说:“冰儿还小,还请皇上再等两年。让王妃好好调教,学些礼仪。”
皇甫无缺微微一笑,“冰儿自有母后教导,还请皇叔放心才是。”
一旁的柳云蓉则坐立难安,之前她实则不知道此事,但就是知道了也无力挽回。
无缺这孩子已经长大了!
而皇甫鸿轩也难得地出现在公众场合,唇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今生,他得不到浅浅,他的儿子,却娶了他们的女儿。
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胜利呢!
而小冰儿站着,一脸无措,一张小嘴被咬得泛紫了。
皇帝哥哥说要和她成亲,成亲了就可以一起生活。
她很喜欢他,可是,娘亲和爹爹好像不高兴。
她想下去,手却被捉得很紧,那温热的触感安抚了她,小脸仰起一抹微笑,信任地望进皇甫无缺的眼里——
而皇甫无缺则一手抱着她,另一手握着她的小手,脸上带着淡淡的温暖笑意,不见半分的算计,有的,只是全然的宠爱!
忽然,皇甫夜长叹一声,“罢了!浅浅!”
拉着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那空缺的位子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他的目光和皇甫无缺在空中交汇,是两个男人间的较量!
皇甫无缺毫不退让,始终含着淡淡的微笑,小冰儿站着,只及他的胸口,缓缓地,他将冰儿的身子收进自己的怀里。
还略带着青涩的面孔微微上抬,优美的唇瓣轻启,“风冰,风家长女,今日封为朕的皇后,封号——无双!”
皇甫夜静静地瞧着,眸光幽深!
他们皇甫家的男人,要么不动情,一旦动情,便不会轻易改变!
他附在浅浅耳边低语:“放心,冰儿完全可以吃定他一辈子!”
他扬着眉,将浅浅抱在怀里,清晨的阳光倾泻在他们身上,仿佛染上了一层晕黄的光圈——
从此,便是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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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拽后狠无赖 第二百零五章 宠妻灭妾
凤天国孝帝十六年。
一缕晚风从层层紫色轻纱穿过,绕过歌舞妓的妙曼身姿,顽皮地掀起紫檀木贵妃榻上男子的衣角。
一袭雪白绣竹纹的衣袍随性地顺服在修长的身躯上,衣料很软,使男子平添了几分儒雅。
他侧身躺着,微闭着眼,似是睡着,只有那偶尔随着乐声敲打的手指说明他是醒着的。
他享受着歌舞升平带来的愉悦,俊容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丽妃一曲跳罢,往这里看了一眼,纤手微微抬了一下,那些女子便鱼贯着退出去了。
她轻步移了过去,伸出手缓缓抚过男子俊挺的脸庞,轻唤了一声:“皇上。”
男子眼未睁开,只微微地动了动唇,一开口,声音低沉惑人:“散了?”
丽妃正要回答,却被男子一个用力拉上榻,背对着搂紧于身前,她惊呼一声:“皇上,别…”
男子终于睁开了眼,锐利的目光瞬间点燃了整张脸庞,此刻,身上那件白衫再也掩饰不了他的光芒,他就像一只豹,慵懒而危险。
“爱妃在怕?”他的手缓缓抚过丽妃的身子,很慢,却又很仔细。
丽妃既喜欢又有些害怕,他给的每一次的欢愉都像是灭顶般,让她爱得小心翼翼!
她轻颤着身子,剪剪明眸敛下那抹慌张,回应着已然捏住她下鄂的男人:“臣妾只是怕有人会进来!”
皇甫无缺轻笑一声,“不会有人敢进来的。”修长的身体轻巧地一带,已然把丽妃压在身下…
偌大的宫殿多了几分的火热,细细小小的声音和他的喘气声交错着,黑发纠缠着枕畔,汗水淋漓着彼此的身体。
昭容宫里,情味正浓。
外间,却响起了一阵急乱的脚步声,来人未敢敲门,只在外头低唤了声:“皇上。”
皇甫无缺顿住身体,冷清的声音送出门外:“何事?”
外头的是他的贴身太监张福海,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是不会打扰他休息的。
“皇上,无双皇后心疾又犯了。”声音忧心得很。
俊容微敛,一个抽身离开了丽妃娇好的胴.体,开始着衣。
丽妃睁着迷蒙的大眼,也坐了起来,身子还泛着淡淡的粉色。
“皇上!”语气中是万分委屈的。
她刚进宫月余,近日承欢颇多,但从未和皇上有过整夜之欢,今日正思量着用温柔乡缠住皇上,却不想皇后小小心疾就生生夺了她的宠爱,怎能不怨!
皇甫无缺拍拍她的小脸,安抚了一句:“朕下次下来。”
甚至来不及系腰带就翻身下榻,月白长衫下摆掠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转眼间,已然不见人影。
“怎么会犯病的?”皇甫无缺急急走着,不忘询问张福海。
“奴才听说是吹了风引发了病根。太医已经瞧过了,皇后不许惊动皇上,可是奴才…”张福海不敢隐瞒。
皇甫无缺脸色不豫,唇瓣抿紧了些,一会儿,已然到了皇后住的飞凤殿。
从外殿进了去,便闻见一股淡淡的药味,隐约的听到几声咳嗽。
各处守门的宫女纷纷福身,但此刻心急如焚的皇上哪有心思理会这些,随意地挥了挥手,进了去,隔着一道珠帘听得一声娇俏的女声:“把药拿下去吧!”
皇甫无缺的黑眸紧了紧,并未上前,只在外头听着。
里面传来宫女落雪的劝说:“娘娘,好歹喝一些,皇上要是来了,总得罚我们了。”
此时,他才错开珠帘进了去,“落雪说得对,冰儿你若是不喝,朕定罚她们侍候不周之罪。”
他故意板起脸,看着凤床上半躺着的年轻女子。
她小巧的脸蛋有些苍白,平日里红润的小嘴此时变成淡粉色,虽有些病容,却更是惹人怜爱,身上着一件淡绿色的常服,依稀可以看见白色的中衣,可见是胡乱穿上的。
皇甫无缺大步一跨,便坐到了床头,伸手拿过落雪手中的药碗,“朕喂冰儿喝,可好?”
冰儿轻点了下头,面上飞了薄薄的绯色,在喝药的空档,状似随意地问道:“无缺哥哥,你不是在丽妃那里吗?”
他手上动作未停,只是脸色沉了些下来,斥责道:“朕不在,你就胡来吗?为何这么晚了,还不就寝?”
冰儿有些调皮吐了一下小舌头,未说话,只是小脸上漾着淡淡的笑意。
“你呀!朕真是拿你没有办法!”皇甫无缺放下空碗,伸手在她额上轻点了一下,“再有下次,朕可会生气了。”
冰儿微坐起来,小手拉着他的手臂,爱娇地说,“以后不会了,无缺哥哥不要生气。”
看他还是板着脸,冰儿正想起来,却突然顿住身体,面上生出些许痛苦来,吓坏了皇甫无缺,“冰儿,你怎么了?”
她缓缓地退了回去,待那股疼痛缓和了下去,一丝无奈攀上娇颜,有些虚弱地说:“冰儿没事。”
“还没事?看你,都痛成这般模样了。”皇甫无缺回头吩咐落雪,“去生个炭火来。再弄个暖炉给你家娘娘抱着。”
落雪出去了。
他捏了一下她白嫩的脸颊,柔声道:“朕去沐浴更衣,一会便来。”
她素来不喜他身上的脂粉味,总是说呛得难受,所以每夜和她同眠,他总是先沐浴一次。
冰儿点头,他又帮她把锦被掩好才步了出去。
稍后,皇甫无缺带着一身清爽回到寝宫,冰儿似是已经睡了,脸侧着,长发散在枕畔,看着她美丽的娇颜,他的脸微微动容,上前掀开锦被,修长的身子滑了进去。
他的动作让她惊了一下,但又未全醒,只微微地睁了睁眼,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是朕!冰儿,快睡吧!”他轻柔地低语,把她轻轻搂在自己怀里,修长的大手拨开她的内衫,随之放在心口处。
感觉到手下的身子一僵,他轻声诱哄,“朕帮你揉揉。”
掌中带了些内力,化为热气,轻轻地在那处晕开…
良久,他低低地问:“冰儿,好些了吗?”
她没有作声,皇甫无缺侧头一看,莞尔一笑,小家伙竟然睡着了。
黑眸闪着一丝笑意,一会儿,他把手抽出来,却惹来她不满的咕嘟声,小小的身子也缠了上来,纤手牢牢地抱着他的腰,不让他退开。
皇甫无缺没有再动,他何尝不知道她是天生缺少安全感才会这般依赖他,每夜里,只要他不在,她便难以入睡。
伸手将她小小的身子搂紧,细吻着她的发丝,轻道:“睡吧!冰儿,朕在呢!”她把小脸埋进他的怀里,诱人的小嘴贴在他的内衫处,呼出的热气一点点地渗诱到他的身体里,烫着了他的心。
皇甫无缺的黑眸在幽暗的烛火下更为幽深,这样寂静的夜里,这般看着她沉睡的脸庞,他便会想起过往的那场腥风血雨。
刀光剑影、厮杀呐喊幻化成一幕幕悲惨的绝别,那场宫乱,他失去了父皇,母后也一病不起,从那以后,他的血变成冷的。
而冰儿——冰儿如果不曾经历过那些,她定会比现在快乐很多吧!
次日寅时,张福海过来叫起,皇甫无缺小心地抽开冰儿枕着的手臂,轻轻撩动了床幔,低声吩咐:“朕今日自己来。”
张福海心知皇上怕宫人们惊扰皇后休息,于是亲自捧着龙袍束冠放置于桌前,然后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皇甫无缺回身,看了看冰儿红润些的脸颊,才放心地下了床着衣。
早朝的时候,折子较多,张福海眼观皇甫无缺脸上有了些不耐之色,心下明白了几分,遂进言道:“皇上是否明日再议?”
皇甫无缺微微点了头,便退了朝。
张福海跟了他好些年,所以,对帝王心了解得也有了个七八分,不等皇甫无缺问,便对走在前面的主子道:“皇上请放心,皇后娘娘今起,已经进了食,太医也请过脉了,一切无碍,只是吩咐着要保重些。”
皇甫无缺的步子顿了一顿,张福海谨慎地弯腰站在身后,听得主子轻叹了一声:“她要是懂得保重,朕何至于这般担心!”
这皇帝夫妻间的事情,哪里容得了他一个太监插嘴的,但是皇上既然说了,也许此时进言皇上不会怪罪的。
张福海陪着笑,附和了一句,“皇后明白皇上的心意自然懂得爱惜了,不过,再过些日子就是皇后十六岁生辰了,皇上是否让敬事房的人裁制皇后的——”
牌子二字他没有敢说出来。
闻听他的话,皇甫无缺眉头不由得锁紧了,而后生出几分不悦来,“福海,你又不是不知道朕的心思,冰儿她,朕只当她是妹妹。”
说完便没有意愿再说下去,径自迈开步子往飞凤宫走去。
张福海站在原地片刻,深深叹了口气,皇上,你又何尝不知道无双皇后的心思,为何不成全了她,这样眼看着她受病痛折磨。
再者,说是妹妹,有这样宠妹妹的么?
皇上的亲妹子明珠的待遇连这‘妹妹’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皇帝心,海底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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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拽后狠无赖 第二百零六章 最是无情帝王心
皇甫无缺行至冰儿皇后寝宫,意外地没有见着人。
冰儿的贴身宫女映葵回道:“娘娘在花厅里接见丽妃娘娘。”
丽妃来了?
皇甫无缺眉头蹙起,薄唇紧抿了抿,便去了花厅。
宫女为他掀开珠帘,一眼看去,便见着他心心念念的小人儿正端坐在首位,穿着一袭淡雅的紫色衣裙,梳着涵烟芙蓉髻,发上,只一串银丝串珠流苏,再就是一根飞凤金步摇,却是十分别致不过。
眼睛余光扫过另一名宫装女子,艳丽的妆容加上鲜艳的衣裳,如果是取悦帝王,是合格的,但此刻来向病中的皇后请安便是大大的失礼了。
是示威还是炫耀于自身的美丽?
至此,皇甫无缺便心生了几分厌恶,但脸上仍是挂着几分淡笑,“丽妃也来了!”
丽妃眼含期待,福了身子,“皇上。”目光楚楚动人。
皇甫无缺却不曾为她停顿,直直地朝着冰儿走去,冰儿未动,仰望着他:“怎么这么早就下朝了?”
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俏鼻,然后撩袍在她身边坐下,“还不是担心你这个丫头。现下好些了吗?”
伸手拿起她手边的茶水一口饮了,润了润喉。
冰儿玩着衣角,小嘴轻轻撇了一下,“好些了,你早起也不叫我。”
皇甫无缺眼角含笑,“生气了?”
放下手中的茶盏,伸出一臂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掌中用自己的温度给她取暖。
冰儿顿时面若桃花,飞快地想抽出手,却抵不过他的力气,一时又羞又气,低低道:“丽妃还在这呢!”
“这又有何妨,冰儿是朕的皇后,夫妻哪有这般生分的,是不是丽妃?”他的目光总算是移向了冷落已久的丽妃身上。
丽妃咬着唇,半是委屈道:“皇上说得自然是了。”
这半天了,皇上只顾着和皇后调笑,连正眼也没有给她半个。
皇甫无缺哈哈一笑,轻点着冰儿的额头,语气宠溺:“看,还是丽妃懂事!你啊!怎么还像长不大一样?”
冰儿眼淡淡地扫过他的带笑的眼,那笑,却并未达到眼底。
他在人前对她这般亲密,只是作个样子给别人看罢了,在他眼里,她还是孩子一样不解风情吧!
幽幽的目光飘到丽妃身上,她那么健康,丰满迷人,无缺哥哥自然会喜欢的。
看出她眼里的那抹苦涩,皇甫无缺低沉地喝了一句,“冰儿,又在胡思乱想!太医说了,你就是这般才会除不了病根。”
冰儿仰头冲她灿然一笑:“怎会?有无缺哥哥,冰儿每天开心还来不太及呢!”
他未说什么,只是伸手抚了抚她柔亮的长发,眼底的宠溺一览无余。
丽妃心里嫉妒不已,以致于一时失了分寸,脱口而出:“皇后只生一场不轻不重的病便可以博得皇上如此关注,臣妾真是羡慕,也恨不能也生出病来,也好把皇上栓在枕侧。”
一席话,让皇甫无缺和冰儿同时看了过来,皇后脸色苍白,而皇上他,表情冷漠得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般,她——说错话了吗?
冰儿唇瓣抖了两抖,才勉强挤出话来:“本宫倒是十分羡慕丽妃的健康。”
她垂下头,一种自惭,一种压抑的苦痛涌上心头,本没有好全的心疾又发作起来,但她不想破坏无缺哥哥和丽妃的感情。
所以,再痛也只是捏紧了手,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肉里——她不能倒下,忍着,忍着。
皇甫无缺不是粗心之人,很快感觉到身边人的异样,急急地拍了拍她的小脸,“冰儿,忍着点。”
他一把抱起她的身子,急急地走向内殿,“快传太医。”
丽妃愣了一下,也跟着进去,却被张福海拦住了,“丽妃娘娘请先回去吧!皇上说了,稍后会去看您。”
丽妃颤抖着唇,问得心虚:“皇后她,是真的病了?”
张福海看着眼前这位绝色丽人,唉,白白浪费了,竟然自恃美貌向无双皇后发难。
皇宫上下谁不知道无双皇后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儿,竟然敢言语冒犯,真是活够了她!
于是,轻叹了口气,“娘娘还是请回吧!皇后身子不好,以后少走动吧!”
只是,这个机会恐怕再不会有了。
丽妃一双眼浸在水光里,她再是愚昧,也看到皇上临走前抛下的严厉目光,那里面全是对她的指控,她只是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话,错了吗?
在宫女的陪同下,她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而飞凤宫里,乱成一团,太医和宫女们进进出出。
皇甫无缺坐在床侧,大手握着床上小人儿的手,俊挺的脸上满是担忧。
冰儿幽幽醒来,映入眼帘的便是他担忧的面孔,小手攀上他紧锁的眉头,一开口,是略沙哑的声音,“无缺哥哥,你不要怪丽妃,好不好?”
她的手指有些凉,触在他脸上,奇异地抚平了他心头的焦躁。
他伸出一手,覆在她洁白的小手上,轻叹了口气,“她冒犯了你。”
甚至还引发了她的心疾。
冰儿缓缓摇了摇头,“是我自己身子不好,不怪别人。”
丽妃说得对,她也只有这病才会让无缺哥哥放不下,他对她的好,只是愧疚,只是补偿,无关情爱。
可是,她却不想抽身于他对她的疼宠,哪怕是骗自己也好。
皇甫无缺看她虚弱的模样,顺着她说,“好,不怪别人,乖冰儿,再睡会!”
他拿下她的手,放在被子里却未抽回自己的大掌,另一手帮她把锦被掖了掖。
她轻颤着羽睫,轻声应了一声,便微微闭起了眼,她是真累了。
直到她吐出香甜的气息,皇甫无缺才慢慢起身,面上的表情在离开她的脸时变得冷然。
皇甫无缺走至外殿,张福海正在外面等候着。
“丽妃呢?”他掸了掸身上的袍服,状似随口问着。
张福海连忙回道:“已经回她宫里了,皇上,时辰不早了,先用午膳吧!”
皇甫无缺想也没想的摆了摆手,“朕不饿,一会冰儿醒了,吩咐御膳房弄些清淡的菜式。”
他沉吟了一会,“算了,到时还是告诉朕一声,朕和她一块用便是。”
张福海敛下的眼微微地闪了一下,“是。”
而面前的皇上已然步了出去,他轻叹口气,这丽妃,谁不好惹,偏偏惹上了冰儿皇后,算是完了。
皇甫无缺并未去丽妃那,只是拟了一道圣旨给她。
张福海带着一干太监来到昭容宫里,丽妃正伏榻低泣,宫女通传了,她擦了擦泪水,便来到宫门外。
“丽妃接旨。”张福海面无表情地宣旨,丽妃错鄂了一下,在宫女的搀扶下盈盈跪了下去。
“丽妃,持宠而娇,不懂尊卑贵贱,对皇后大不敬,着削去妃位,打入冷宫,闭门思过。钦此!”他收起圣旨,走至丽妃面前,轻轻放在她的手上,而丽妃已然面色雪白,浑身都在颤抖。
“本宫不信,本宫不信皇上会这样对本宫,公公,你是不是宣错了,这道旨不是给本宫的。”她忽然伸手抓住张福海的手,声嘶厉竭道:“本宫要见皇上,皇上呢?”他都不愿再见她一面了吗?
张福海淡淡地瞥了一眼她的手,这事儿他在宫里看多了,妃子一旦得宠便会以为皇上对自己是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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