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扶摇九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燃墨
南蔚正想着,前方不远处却忽的有灵力波动升起。
他眯起眼望过去:视线尽头,赫然便是一头吊睛白额老虎,恶狠狠地盯住自己。
原来这座洞府并非只有禁制保护,还有头守门的畜生等在这儿呢!
这头吊睛白额老虎体长足有丈余,观其灵元浑厚,只怕也已成就妖丹——此座洞府周遭元气充足,这头老虎的修为恐怕比起当年不仅不会下降,反而有所进益。且妖兽皮厚肉粗,相较起来,成丹初期便足够媲美金丹初期大圆满的修士,非常不好对付。
这下可难办了,南蔚便是对自己再有信心,以他目前炼气六层的修为,也绝无胜算。
他的确有许多手段,但要知一力降十会,再多的手段,在彼此巨大的修为差距面前,也是螳臂当车!
好在只要南蔚不再往前,那吊睛白额老虎也不再动弹,只好整以暇地在原地走动,摆明了只是拦住南蔚而非要杀了他。
南蔚尝试着往前迈出一步。
那畜生果真就转过身来,身体微曲,颇有几分跃跃欲试之意。
南蔚确定自己所站之处,正是此虎的界限。
他便在后面找了几块石头,垒作靠垫,施施然在原地坐下。
南蔚懒洋洋地坐着,将对面吊睛白额老虎见到自己举动后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尽收眼底,微微一笑,也不再关注那老虎,而是运转《一气培元诀》,抓紧时间修炼。
毕竟此地元气比外界可要充裕许多,简直就像是使用聚灵阵之后的效果,此时不修炼更待何时?
至于要赶紧出去参加竞渡大典……
南蔚一点也不着急,反正急也没用。
《一气培元诀》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周天,身体中的灵元仿佛益发浑厚而凝练。南蔚吐出一口浊气,正要继续运转,一抬眼却对上了一双如铜铃般瞪大的虎目。
吊睛白额老虎:“吼——”
南蔚摸了摸下巴:本尊虽然见识不凡,却着实不通兽语……
吊睛白额老虎伸出前爪,抓了一下南蔚。
力度非常轻,轻得简直就像是挠痒痒一般。
南蔚想了想:“你是要我做什么?”
老虎点了点头:“吼——”
南蔚又想了想:“你要我进去?”
老虎摇头:“吼——”将前爪挥动一下。
南蔚懂了:“你要我跟你打一架?”
老虎点头:“吼吼——”
南蔚翻了个白眼:“开什么玩笑,我才炼气六层,你呢……”他斜眼打量这头畜生,更加肯定此虎绝对已经成丹,“你比我至少要高上两个大境界,跟你打架,我又不是不要命了。”
本尊向来很有自知之明,绝不逞匹夫之勇。
老虎显然听懂了他的话,垂头做思考状。
南蔚托着下巴,靠在石块上,翘着二郎腿,一派悠闲模样。
吊睛白额老虎再抬起头时,眼中已是一片凶光。
南蔚仿佛很无奈地起身:“罢了罢了,跟你打就是。”
老虎:“……”
南蔚如今全身上下空无一物,只有那根金焱藤条还缠在腰间。
他见老虎摆出前扑的姿势,手臂一抖,金焱藤条上已是金红双色闪耀。柔软的藤条倏然间犹如灵蛇一般,刁钻无比地往老虎额前刺去。
吊睛白额老虎又是一声吼叫,抬爪就往金焱藤条挥去。
它的前爪单只是挥动,就响起一阵阵破空之声。
无数金光随着老虎前爪挥动向南蔚激射而出,密密麻麻,如同弩矢一般!
南蔚内心叹息:若是本尊修为再高上些许,这区区法术又算得了什么!
可惜他现在仅有炼气六层,哪怕明知其中颇有一些破绽,但却无论如何也躲不开。
南蔚只能尽可能地用出身法,躲闪掉其中的大部分。
于是他才刚刚愈合没多久的身体,瞬间又重新伤痕累累,血肉模糊。
吊睛白额老虎似有些得意地朝天吼叫一声,却没有继续动手,而只是盯住南蔚,目光久久不曾偏移。
南蔚全身上下毫无遮挡,见状他挑了挑眉,只挺直身体站着,一点不自在也没有。
他正思考这畜生究竟在作甚,又有何图谋。
但瞧那老虎前爪一点一点的样子,南蔚心里一动,生出一丝猜测来。
待到又过了一会,老虎另一只前爪也加入进来,南蔚就知道自己没想错。
这吊睛白额老虎是在数数。
片刻后,老虎总算点了点巨大的脑袋:“吼——”然后转身往里行去。
南蔚立即跟了上去,果真这一次,此虎并未阻拦。
想必方才这头吊睛白额老虎,是在数他身上所受伤痕的数目,来判断他是否通过了这一道关卡。
路过那流水石桥、田园苗圃,老虎一直不曾停步,也不让南蔚停步,而是径直走到了那一排房屋中最中央那间的门口。
老虎歪头示意:“吼吼——”
南蔚道:“你是要我进入此门?”
老虎点头:“吼——”
南蔚就走了进去。
进入门中,南蔚立刻对上了一双慈和双目——屋内竟然站着一名身穿广袖长袍、仙风道骨的白发老者。
南蔚心知这是元婴期以上的修士所留魂念寄托在器物之上,辅以灵元,才显现出栩栩如生的状态,实际上并非真人,不过他仍然十分识时务地拜了下去。
那白发老者并不言语,只静静看着他。
南蔚跪下后,手掌撑在地面,忽的一痛,手心猛然沁出一颗血珠。
这血珠瞬时被前方老者捞了过去,也不知他究竟做了什么,终于露出笑容:“果真是老夫后辈子弟。”
南蔚仰起脸来,做天真状:“您是……”
白发老者微微一笑:“孩子,你不要怕,老夫是你南氏先祖的一道魂念,老夫本人已早就不在人世。方才白额告诉老夫你修习的法诀乃是《一气培元诀》,怀疑你乃是老夫后辈子弟。如今看你血脉,果真如此。嘿嘿,孩子,这是你的机缘却也是老夫的机缘。老夫在此地留了许多年,却始终不曾有人能够闯入,若是再过上数年,这一道魂念只怕也就烟消云散了。”
南蔚眨眨眼:“这么说来,您是我的老祖宗啦?”
白发老者颔首:“不错,孩子,既然你有缘来此,哪怕你只有三灵根,老夫也保你能修炼至老夫这般!”
南蔚好奇道:“老祖宗,您是什么修为啊?”
老者笑道:“老夫死时乃是元婴后期。”
南蔚惊呼道:“元婴后期!应该很厉害吧?”
老者道:“对一些人来说是很厉害,但对另一些人就未必了。罢了,这些老夫也不必同你多说。孩子,你如今才炼气六层,老夫便是想将洞府全部传承给你,恐怕反而会给你带来祸患,倒不如……缓上一缓。唔,你既然来此一趟,老夫这儿有一枚玉符,可以让你以后都能自如进出。但你进来也只能在方才遇到白额之处,再要往里,就得先跟白额打上一场,让它满意了才能继续。”
“老夫还有一只须弥戒,是老夫当年所用储物之物,虽说里面没给你留下什么东西,却也能让你方便许多,而且寻常人不可能发觉它的特异之处。其他东西暂且存在老夫这座洞府里,等你修为增长一些再来取出。”
他一边说,南蔚一边接下了玉符和须弥戒。
说了这些之后,白发老者的形体已是愈发虚浮透明,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一般。
南蔚露出紧张和不舍的神色:“老祖宗,您方才不是说……要再过数年才会消失吗,怎么现在就……”
老者微微一笑:“傻孩子,老夫若是静静不动,自然还可维系数年,但跟你讲了这许久的话,又将须弥戒给了你,还如何维系呢?”
南蔚忙不迭地将须弥戒递出去:“那我不要这个东西了!”
白发老者目露欣慰之色:“不必如此,老夫本人早已离世,老夫这道魂念也早就该消失了。只盼你好好修炼,早日掌控这座洞府,也替老夫好好照看着南氏一族。你若是要离开此地,只需用灵元激发玉符便可。”
待白发老者彻底消散,南蔚魂识确定他是真的不可能再出现,门外那吊睛白额老虎也发出一声哀嚎后,南蔚才收敛了面上神情。
他板着脸仔细查看须弥戒,上面没有任何暗记,也没有额外的封印禁制。
看来此人当真是南氏先祖,而且是真的并无其他目的,不像他怀疑的那样打算夺舍之类,南蔚一边想着,一边用魂识探入须弥戒一看究竟。
里面果真如对方所说,只有一些下品灵石和一些杂物。
但南蔚已是心满意足,他首先就找了一件衣裳换上。虽然不大合身,也比一直光着身体要体面。
他也没有继续探索洞府,南蔚可不认为那头成丹的吊睛白额老虎会允许他如此。
穿好衣服后,南蔚直接用灵元激发玉符,离开了此地。
当眼前一暗又一亮,南蔚就发现自己竟然身在南府后院的那座园子里!
这可真是天助我也……南蔚稍一思忖,便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
里面此时空无一人,也不知他被魔修掳走一事是否叫言嬷嬷和丹桂知道了。
这却正好方便了南蔚行事,他迅速换上一套跟之前一般无二的衣服,悄悄出了府,往竞渡大典现场而去。
穿越扶摇九天 第31章 回归
靖池河畔,早已是人山人海。
丰城一地不管是不是修士,每逢竞渡大典之时都会前来凑这个热闹。到底是五年一度的盛会,光是那些在人群中穿梭来去卖些零嘴儿的小贩,都因此养活了不知凡几。
南蔚运起《枯木决》,悄然潜入到人群中,未被任何人发觉。周遭的人们觉得似乎身边有谁挤动,但看过去时却毫无异状,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而他的魂识则潜入得更远,清楚瞧见南氏众人所在的位置,南秉礼面上仿佛有些忧色,他身侧南斐却是一脸的快活神色。
南蔚的魂识往另一边“看”去——
南蔚遗憾:也不知丹桂这丫头究竟哭了多久了,瞧她现在像是哭得累了,只怕本尊一现身,她的眼泪就会缩回去。
言嬷嬷在低声安慰着丹桂,眼中却藏着更深的忧虑,注视着靖池河一角不断汹涌的激流。
“那位淳于仙师还未能将大哥儿救出吗?”言嬷嬷问道。
南秉礼道:“此时尚无动静,想必仍在与那魔修激斗。”
果然那势均力敌的魔修与剑修依然在靖池河中相斗——南蔚在破禁进入到先祖洞府以前,便估计那两人的战斗只怕会持续相当之久。
因为松鹤与剑修两人的实力相差仿佛,在伯仲之间。魔修松鹤修为稍微高一些,但剑修攻击却更犀利,杀伤力要大上一些。且剑修讲究的是一往无回,加之外界都在关注,除非魔修壮士断腕,否则也不易逃脱。
当然,若是他们已经结束战斗,南蔚就要采取别的法子现身,譬如再将那子虚乌有的白胡子爷爷拉出来说一说。
但既然魔修与剑修仍在激斗,对南蔚而言就方便多了。
他不假思索地再一次运起《枯木诀》。
此种敛息法诀,除了能让身上修为呈现出自己想要让别人看到的等阶,还另有妙用。其一便是能让他的气息、心跳、灵元波动都消失无踪,外人看来,仿佛他只是一截枯木。
南蔚选了稍远的一处悄无声息地下了水,又不断接近正激斗中的二人。
比起当时被松鹤制住,被放开后也在其攻击范围内,眼下南蔚有更大的把握不被波及。他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剑修身后不远处,魂识一扫,便知他们的战斗也已到了尾声。
只见松鹤将手中幡杆再次挥动,浓浓黑气排开流水,化作无数兽形,狰狞又凶恶地朝剑修张牙舞爪而来。
剑修仍是掐动法诀,剑光闪烁,将松鹤攻击挡下。
两人虽未显露半点疲色,那剑修倒是神色冷淡,但松鹤眼中精芒连闪,明显有了几分退意。
南蔚眼珠一动,蓦地往上浮去,在靠近水面处现身,脑袋起起伏伏,嘴里叫道:“仙师赢了!仙师赢了!”
水中两人俱是一惊,松鹤惊疑不定地看向忽然出现的南蔚,剑修冷冷睨了南蔚一眼,却是一招紧似一招。
松鹤早有退意,见状终于是虚晃一招,拼着肩头被剑光擦伤,果断抽身飞掠而去。
剑修从靖池河中倏然冲出,顺手拎起南蔚甩在岸上,朝南秉礼淡淡点头:“总算是不负所托。”
南蔚冷眼瞧着,南秉礼虽然看似诚恳地道谢,但在言嬷嬷和丹桂冲过来扶起南蔚的时候,这位父亲眸光却有些闪烁。
那剑修已经回到了观礼台上,在南蔚的魂识中,南秉礼一直探究地注视着自己的背后。
他心下冷笑,也懒得再理会南秉礼,注意力转而全数投在了丹桂身上。
这丫头一见到他,先是停住了哭泣,喜出望外地同言嬷嬷一道上上下下地查看,然后又哭了起来,大约是喜极而泣。
言嬷嬷好笑道:“大哥儿都平安回来了,你还有什么好哭的。”
丹桂眼泪嗖的一下缩了回去:“是,是,我不该哭,少爷好端端的……”
南蔚很后悔没有阻止言嬷嬷说话。
言嬷嬷又道:“大哥儿,此番被那魔修掳去,可受了什么伤?”
南蔚便露出一脸羞涩笑容:“嬷嬷放心,我没有大碍,万幸有那位仙师相救。”
言嬷嬷满怀感激地望了一眼观礼台:“也是,若是你此次得以拜入仙宗,很该好好感谢仙师一番。”
南蔚乖巧点头:“我会的。”
才怪……本尊能全须全尾地回来靠的是本尊够机智,关那剑修什么事!
既然来砸场子的魔修已经知难而退,丰城竞渡还是照常进行。
仍是在五年前曾见过的青石台上,一众人等进行对决。
南蔚亦是其中之一,第一场他就遇到了来自丰城另一个大家族许氏的一名弟子。此人叫做许彤,跃上青石台时神采飞扬,显得很是跳脱。
南蔚多看了他一眼,因为许彤模样的确出众——虽说比不上南秉礼以及他身边那两个小厮,更比不上南衡,但俊眉修目衬着那股活泼泼的气质,似乎又耀眼了几分。
许彤道:“请!”
话音方落,他手中长剑就是一招,数道绿色光华如箭矢一般直射向南蔚。
南蔚连忙闪避,也将金焱藤条抽出挥动,将没能躲过的绿光全数击飞。
许彤扬起双眉,饶有兴致地道:“我从前没听说过你,但看你的本事倒也不赖嘛!”
南蔚微微一笑:“刚才是你攻击,现在轮到我了。”
这一次南蔚也没等对方反应,同样是一掐法诀,金焱藤条舞动之间,金红二色光箭就往许彤射去。
许彤满不在意,随手拿出一只小小的钵形法器。
只见其滴溜溜一转,从中喷出数道绿色光雾,竟是将许彤身周全部遮挡起来。
南蔚笑眯眯:“许兄不躲一躲么?”
许彤傲然道:“无需如此!”
然而他才刚说完,面色就倏然一变!
因为那钵盂中喷出的绿色光雾,竟然在南蔚手中“法器”的挥动抽打之下,不断变薄,越来越薄!
“你——”许彤大吃一惊,赶紧掏出一张土黄色符箓激活。
但见他身前又出现了数面土黄色的盾牌,到底是将南蔚的攻击给挡了下来。
只是许彤一脸肉痛的样子,就知用出钵形法器和防御符箓,已经让他大大地出了一回血!
事到如今,许彤也有些进退两难。他略一思忖,便咬一咬牙,又掏出一张符箓。
只见这张银灿灿的符箓被激活后,一道银色剑光犹如飞虹,势如破竹般往南蔚直劈而下!
“银剑真符?”南蔚认出这符箓乃是何物,挑了挑眉,“身家倒是不薄。”
与此同时,那观礼台上诸人也正关注着他与许彤战斗的这一方青石台。
竞渡大典中会有许多青石台同时对决,但来宾们可自行选择想要观看的那一处。大约是因为短短数息之间,许彤已先后动用了钵形法器、防御符箓和银剑真符,才让出身宗门的修士们降尊屈贵地看了过来。
“咦,那少年不正是淳于道兄方才所救之人?”一名身穿深蓝锦袍的青年认出了南蔚。
淳于离山冷冷瞥去一眼,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却没有丁点要回答他的意思。
另一边倒是有一个中年修士眸光飘忽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瞧见他的举动,坐在此人对面的一名修士笑道:“孔道兄,贵宗莫非看上了这名少年不成?我知道他是南氏中人,但贵宗此番定会将南将胞弟收入门下,莫非还想把南氏的好苗子一网打尽不成?”
孔姓修士道:“什么叫谓好苗子,莫非宁道兄看出此少年有什么不凡了吗?”
宁姓修士道:“具体哪里不凡……恕我眼拙看不出来,但他能与对面那修为比他还要高上几分的少年对峙不露败象,还让对方用掉了好些底牌,这也就不言而喻了吧。”
孔姓修士微微一笑:“可惜此子灵根颇为驳杂,很难说未来能走到哪里。”
淳于离山忽然道:“若是孔道兄对他无意,我太一宗倒是想将其收入门下。在我看来,他似乎对战斗有种天生的直觉,虽然灵根看似驳杂,倒也未必没有可造之处。”
孔姓修士眼瞳蓦地一缩,嘴上道:“不妥不妥,诸位也知我们南华宗与南氏一族向来走得近,你们可不要把手伸得太长了。”
淳于离山冷冷盯住他:“既然贵宗未必能看出他的不凡之处,何必定要将其收下,若是培养得不得法,贵宗就不担心毁了这个孩子吗?”
孔姓修士扬起下巴,哼了一声以示不满:“淳于道兄莫要说的这么严重,哪里就是毁了这个小子!我南华宗是比不上贵宗,却在这方圆数万里也是响当当的宗门!只怕他知道能进入我南华宗,半夜里都会高兴得睡不着觉呢。”
在他们暗藏机锋的你来我往之时,南蔚与许彤的战斗即将结束。
最终,许彤灵力不支,败下阵来。他愤愤瞪了一眼南蔚,跳下青石台。
就跟在族内遴选时一般无二,这两日南蔚是一路连胜。虽然在全部参与修士中他的战绩并非最显眼的,但他也算得上此番竞渡大典上横空出世的一匹黑马,引得众人议论纷纷,风头一时无两。
然而南蔚虽是笑着,笑意却未及眼底,眼底反而闪烁着几分若有所思。
穿越扶摇九天 第32章 竞渡
最后一日,是竞渡大典的重头戏,靖池竞渡。
靖池竞渡将要持续一整日,由丰城各大家族派出同样数量的子弟参与,每一家族占据一条龙舟,穿过靖池河,前去争抢悬挂在观礼台下方的绣球。
整场竞渡之中,可使用法器,不可使用符箓、丹药等物。
最终夺得绣球者所代表的家族,在未来的五年内,于丰城一地不论是经商也好、置产也罢,所得收益,不用再往附近的宗门上供,便能得到宗门的庇护。
在这里面要夺得胜利,一则是家族参与的子弟修为足够深厚,实力足够强悍,一则是能选中一条最稳当、最易借力、速度也要最快的龙舟——这就是前一天对决最终获得名次所决定的了。
今次南氏一族有南蔚异军突起,预料中的名次往前进了一步,倒是能首先挑选龙舟。
南蔚目送族内一名筑基修士前去挑选竞渡用龙舟时,视线不经意般从南秉礼身上一掠而过。
南秉礼正在给族内参与竞渡的子弟们鼓劲,他语气和缓,仪态优雅,姿容俊美,让族内子弟都忍不住挺起胸膛,仿佛格外自豪于有这样一位主事者。
南蔚却想起了昨日魂识所见南斐的话语。
“哼,很得意嘛南蔚!看你还能得意多久!你以为你一鸣惊人了很了不起吗!就凭你那三灵根的垃圾天赋,连给我哥提鞋都不配!何况……爹是不可能让你修炼有成的!”
最后那句话仿佛颇有几分深意,也让南蔚心中对南秉礼的怀疑又加深了几分。
只是南秉礼一直以来的表现却很难看出有什么问题,虽说其中也有一些令人疑惑之处,但南秉礼至少保证了南蔚在府中安全无虞,保证了他月例就算被克扣仍然能维持生计。
正思考间,南秉礼已经含笑结束了讲话,抬手将南蔚和南斐招到身边:“蔚哥儿,斐哥儿,你二人此次表现极好,皆是我南氏子弟中的佼佼者。我原本想着,我们南氏已经排名第一,已能选中最具优势的龙舟,你们两个如今年纪尚小,就不要参加靖池竞渡了。但再一琢磨,此番争斗不会危及生命,对你们而言,倒是一次不错的机会,既能磨练自身,也能从他人身上学到许多东西。”
南蔚的笑涡便甜甜地露出来:“我听爹的。”
南秉礼慈爱状摸了摸少年的头顶。
南蔚立刻感到南斐恨恨的视线投注过来,然后是这位异母弟弟更加甜如蜜的声音:“爹,您说的有道理!我哥也同我说过,这是提升实力的途径!”
南秉礼就又摸了摸南斐的头顶。
每一家族所出子弟,共计二十人参与靖池竞渡,其中分别有五名炼气期和十五名筑基期。
按理来说,自然都是大圆满修士最为十拿九稳,但此次竞渡大典却出了不少例外。
除了南蔚以外,南斐小小年纪也战绩不凡,其他家族亦有天才子弟以弱胜强引人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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