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洼

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到了腊月，洼子还是那样，到处雪白一片，到处天寒地冻，虽然有了太阳，但太阳的热量到了洼子里，一点都感觉不到温暖，第一场雪还没化，又下了一场大雪，这次彻底把出山的路封死了。
虽然出不了山，但过年还是要过，洼子的人过年也有特色，过年吃肉还是要吃的，养了肥猪的人家，早在腊月二十开始，就有人家陆续杀猪，能卖的卖一点，卖不了的留下来做成腊肉，腊肉便于保存，一直能吃到第二年的夏天。
下来就是用白土漫墙，在山窝里挖一些白土，用水化开，把屋里烟熏黑的墙用白土水涂一遍，墙壁就变白了。
女人们剪窗花，红的绿的，各种动物植物图案，心灵手巧的女人剪出来的窗花，惟妙惟肖，特别漂亮，贴到了窗户纸上。
下来还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贴对联，以前洼子的人不识字，但对联还是要贴的，在红条纸上，用大碗小碗拓出圆圈，意思是圆圆满满，贴到门框上，也别有一番风味。
今年洼子有了认识字的人了，孙红波家里就热闹起来，每天都有人来找他写对联，孙红波的毛笔字写不好，也不管他写的是啥内容，但只要写出来，洼子的人就很高兴。
一过腊月二十三，年气就浓了，几家合起来做一担豆腐，有的是用黄豆做的，有的是用黑豆做的，山里水硬，做出来的豆腐也硬，掉在地上都摔不烂。
再往前，就开始蒸馍了，家家户户都要蒸几锅馍，当然少不了蒸包子，肉包子菜包子豆包子，谁家婆娘手巧，蒸出来的包子就好看好吃。
这里人还要过两个小节，腊月二十五，要吃五豆，意思是吃五豆年年有，到了腊月二十八，要吃腊八，意思是吃腊八年年发，等吃了腊八，也到了年三十了，大家就要包一顿饺子吃。
银杏和贾翠娥提前说好了，要一起到孙红波家来过年，还能看春节联欢晚会，这也是他们看第一个联欢晚会，贾翠娥和张长久就同意了。
天还没黑，银杏就过去叫了贾翠娥和张长久，张长久脚冻伤了，到现在走路还一瘸一跛，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炕上的活。
贾翠娥和银杏弄了四个菜，四个人坐下吃了，然后又去包饺子，饺子馅是萝卜和肉，饺子刚出锅，晚会就开了，一家人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饺子。
孙红波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忽然想起自己爸妈和弟妹了，往年，他们一家人也是这样高兴，围在一起吃饺子，可今年物是人非，自己来到了野猪坪，跟银杏一家人过年。
孙红波想到这，不由伤感起来，背过人抹了一把眼泪。
银杏看到了，就走到孙红波身边，说道：“红波，咋不高兴了啊？看电视里那个傻子多有意思啊，都没把你逗笑。”
孙红波说道：“我高兴着呢，你们看你们的，别管我。”
银杏说道：“你高兴个屁，我看到你抹眼泪了，你告诉我，是不是想大寨的爸妈和弟妹了？”
孙红波说道：“过年了，都想跟自己家人在一起，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外边过年。”
银杏说道：“这也是没办法啊，要是不下大雪，咱们就能出山，去大寨家里过年了，你放心，今年在我家过年，到了明年，咱们回大寨过年，到那时，爸妈的气也消了，咱们高高兴兴过一个年。”
孙红波说道：“那咱们就说定了，到了明年回大寨过年。”
底下的活忙完了，四个人都上了炕，贾翠娥和张长久坐一起，银杏和孙红波坐一起。
张长久手不安分起来，在被窝里摸贾翠娥，贾翠娥一紧张，就让孙红波和银杏看出来了，不过两人也没做声，继续看电视。
贾翠娥看张长久神不住了，就说道：“红波，银杏，电视里放的都是啥啊，我们看不懂，不看了，回家去了。”
银杏说道：“妈，正好看着呢，再看一会吧。”
贾翠娥说道：“唱呀跳呀的，都是你们年轻人看的，妈上了年纪了，不喜欢看这，和你伯回去了，长久，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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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洼 第308章 寡妇门前
第三百零八章 寡妇门前
贾翠娥拉了张长久起来，两人下炕要走，银杏下了炕去送他们，关了院门屋门回来，屋里没其他人了，银杏就随便起来，一个猛子扎进孙红波怀里。
孙红波肩膀上的伤疼了，可他咬着牙忍着，摸着银杏的后背，说道：“银杏，别闹了，好好看会电视。”
银杏说道：“咱妈咱伯都不看电视了，咱们还看啥电视啊？一边干活一边看电视。”
这些天，孙红波一听银杏要干活心里就害怕，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利落，有时候运动量一大，肩膀上的伤口就疼，银杏嘴里说要体谅他，可上了炕要干活了，就不管这些了。
既然迟早要做这项功课，那就早早做了，银杏也就死心了，自己也能好好看电视了。
孙红波和银杏刚做了一半，就听到外边有吵吵声了，一听声音，还夹着一个女人的哭声。
孙红波要从银杏身上下来，可银杏死死搂着他不放手，孙红波说道：“让我出去看看啥事，一会回来再继续。”
银杏说道：“现在就是天塌下来也不放你走，好好干活，干完了我就放你走。”
孙红波说道：“我要去看发生啥事了，别出了人命。”
银杏说道：“能出啥人命啊？你没来洼子之前，几十年了也没出过人命，你现在一走，还真要出人命了。”
孙红波说道：“你不放我走，我就不动了，看你咋办。”
孙红波说完，果真不动了，银杏一下就觉得没意思了，自己动了几下不得劲，不由骂起了孙红波。
银杏骂道：“狗日的，把我哄到半坡就不管我了？你要这样，你就别想过一个好年。”
孙红波笑道：“你要是得罪我了，你一年都别想好过，我就出去看一下，一会会就回来了。”
银杏拗不过孙红波，只得放开了他，孙红波急忙穿了衣服，下了炕出了院门，来到了外边，遁着声音找了过去。
这女人哭声是赵翠萍传来的，今晚是年三十，赵翠萍好好的哭啥啊？孙红波到了跟前，看到还有王刚和张来旺，两人挽着袖子，就像两个公狗争一个母狗，都要冲上去干架。
赵翠萍哭道：“你们谁把谁打个这那，我也就不活了，一头撞死了算了。”
王刚指着张来旺的鼻子，说道：“你狗日的，也不撒泡尿照照，就凭你也想勾引我妈，以后再敢这样，我就弄死你。”
张来旺也不示弱，说道：“这是我和你妈的事，你妈愿意，碍着你球事了？我和你妈的事成了，你就是我干儿子，你还敢管你干爸的事啊，这不翻了天了吗？”
王刚说道：“我就要管，有我在，你就别想这美事。”
孙红波听出来了，不知道咋滴，张来旺和赵翠萍勾搭上了，也难怪，一个是寡妇，一个是光棍，又隔着两连墙，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见面自然就擦出火花了。
孙红波不想管这破事了，裤带上的事，永远都扯不清，在野猪坪也有不成文的规定，只要女人愿意了，天王老子也没办法。
孙红波想着银杏还在屋里等着，要把没梨完的地梨完，就想抽身回去，张来旺看到他了，就拉住他不让走。
张来旺说道：“红波，你来评评理，我和翠萍的事，碍着王刚球事了？当初张木匠都不管，到我这就不行了？”
王刚生气地说道：“那是我妈，咋不碍我事了？谁要是把你妈咋了，碍不碍你事？”
孙红波说道：“家丑不可外扬，这事让大家知道了不好，坐到屋里心平气和说。”
王刚故意大声说道：“我就要让大家知道，让那些想打我妈主意的彻底死了心，我妈嫁了我师傅，到死都是我师傅的女人，谁也别想沾一口。”
孙红波脑子一转，就想明白了王刚为啥这么激动，坚决反对张来旺和赵翠萍的事，原来王刚的心在这害这啊？
张木匠死了，赵翠萍还是张木匠的女人，还能有借口留在张木匠家，进行他那个夺取张木匠家产的计划，现在赵翠萍守不住了，要跟别的男人了，那他在张木匠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孙红波想到这，不由乐了，说道：“王刚，石头上天，总该有个落地的时候，这样大声嚷嚷，把婶子名声坏了，婶子以后还咋样活人啊？”
赵翠萍在旁边哭道：“我活着有球意思啊，我不活了，都别拉我，让我一头撞死算了。”
王刚说道：“孙红波，这是我家的事，和你无关，你那娃多到那耍去。”
孙红波哼了一下：“你和你妈咋样我都不管，可谁让你惹上来旺叔呢，我这人啥都好，就一个不好，喜欢打抱不平，今晚这事我还管定了。”
王刚说道：“你敢，你以为会打拳，我就怕了你啊？把我惹急了，我还敢杀人呢，不信咱试试。”
开始王刚和张来旺闹，张娟丽和细柳在屋里都听到了，两人都没法管，王刚母子俩的事，别人插不上嘴，现在听到孙红波的声音，两人在里屋就坐不住了，不约而同走了出来。
孙红波说道：“你妈还年轻啊，也想晚上有人搂着，耍着，她嫁了人，过上日子了，也省的猫呀狗呀的惦记，这是多好的事啊？”
张来旺说道：“就是，我养活你妈，给你妈吃，给你妈睡，你狗日的不感谢我，还找我的事。”
王刚说道：“我想杀了你，还想让我感谢你？”
孙红波说道：“咱们都别急，我问一下翠萍婶，只要翠萍婶有这意思，谁都不能阻拦。”
张娟丽和细柳在旁一直看着，这时细柳说道：“对对，只要翠萍婶没意见，这事谁都不能管。”
张娟丽也说道：“我看翠萍婶和来旺叔挺般配的，刚好配一对。”
孙红波去问赵翠萍，说道：“婶子，大家都听你的意见呢，你要是愿意来旺叔，你今晚就搬到来旺叔家去，王刚要是敢拦你，我去收拾他。”
其实赵翠萍心里早有了张来旺了，张木匠死后，她一下就失去了靠山，也想另找一个男人，张来旺对她有意思，开始她还没敢朝这方面想，但经不住张来旺一再勾引，就把她勾引动了。
赵翠萍跟着王瘫子守了几年活寡，刚跟张木匠过了一段好日子，那藏在心底的欲*望让张木匠给开发出来，人一下就年轻了好几岁，可这好事昙花一现，随着傻子一声枪响，张木匠命丧黄泉，她一下就跌入了痛苦的深渊。
这事就跟身上出了风死（丘疹，荨麻疹），一片一片的，不挠还不痒，越挠越痒，越挠越燥。
现在想让赵翠萍把这事戒了，给张木匠守寡，那不是难为她了吗？她也不知道王刚的心思，所以不肯配合他。
赵翠萍说道：“张木匠都死了，我还留在这家有啥用？我就是不跟了来旺，我也要回黑沟去。”
王刚知道，他妈是铁了心要走了，就是不嫁给来旺，回到了黑沟，也别想安宁，黑沟还有几个光棍呢，他爸没死的时候就罕涎着，现在赵翠萍成了一个人了，那家里还不让马踏了？
王刚说道：“妈，你哪儿都不能去，既然嫁了我师傅，就得给我师傅守寡，你就留在这，我们都会好好孝敬你的。”
孙红波说道：“你狗日的，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妈缺啥啊？你以为她缺几身衣服几顿饭？她缺的是男人，你要孝敬她，就让她和来旺叔过日子，这样就留在野猪坪了，你也能照顾上他。”
赵翠萍哀求说道：“王刚，我把你拉扯这么大，原指望享你的福，可没想你这样对我，你别逼我了行不？别管我了行不？”
要不是王刚为了图谋张木匠的家产，他才懒得管这闲事呢，他妈只要有精神，想找几个找几个，但现在不行，他妈不能离开这个家，要为他实现计划铺平道路，打好基础。
在开始张木匠和自己妈挂搭的时候，他是敢怒不敢言，甚至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个好妈，能勾住张木匠，让张木匠收了自己当徒弟，最后顺水推舟嫁给了张木匠，自己也搬离了黑沟。
阴差阳错，张木匠命丧黄泉，自己距离计划又近了一步，没想到又横生枝节，自己妈守不住了，想男人了，要打乱他的计划。
王刚因此怨恨上了赵翠萍，咋能这样猴急啊？不跟男人上炕能死啊？痒痒了苞谷芯子多的是，为啥偏偏要去找男人啊？
张木匠家附近的张长久贾翠娥出来了，张三万魏桂花出来了，张旺民潘小云出来了，就连张狗娃也出来了，围在一旁指指点点。
王刚叫道：“你也别求我，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让你再嫁人的，赶紧回屋里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赵翠萍死扛上了，她知道今晚要是妥协了，以后自己和张来旺的事就没机会了，为了自己的幸福，她要抗争了。
赵翠萍说道：“我不回去，张木匠死了，我就和这个家没关系了，一会，我就回黑沟去。”
赵翠萍要是回了黑沟，王刚的计划还是要受影响，他必须把赵翠萍留在张木匠家，这样她还是张木匠的老婆，自己还是张木匠的半个儿子。
王刚怒气冲冲冲到赵翠萍身边，拉起了她，叫道：“你跟我回去，就是死，也要死在我师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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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洼 第309章 两狗抢食
第三百零九章 两狗抢食
王刚把赵翠萍连拉带抱弄回了屋里，随后张娟丽和细柳也回去了，院门关上了，可外边的人还没散去，都在议论张来旺和赵翠萍的事。
张狗娃也是缺女人的货，张木匠死后，赵翠萍成了寡妇，张狗娃心思没在这想，没想到却让张来旺占了先，心里就不服气，也很懊悔，张木匠的萝卜拔了，剩下赵翠萍那个萝卜坑了，谁都能占，凭啥就你张来旺能占啊？
张狗娃走到张来旺身边，说道：“来旺，你狗日的跟赵翠萍耍了？”
张来旺正恼丧着，说道：“耍狗屁啊？连手都没拉一下，今晚好不容易把赵翠萍叫出来，就让王刚发现了。”
张狗娃说道：“来旺，我跟赵翠萍耍过了，她答应要嫁给我，以后你少缠她了。”
张来旺惊讶起来，说道：“狗娃，你狗日的胡说啥？你有这事我咋不知道？”
张狗娃说道：“你算老几，弄这事我还需要给你请示汇报啊？我今黑正式警告你，赵翠萍是我的女人，以后少打她主意。”
张来旺也生气了，说道：“凭啥？翠萍答应要跟我好，你少插一杠子，告诉你，别软处好踢土，爷也不是平地卧的。”
其他几个人看张来旺和张狗娃闹开了，都过来劝他，孙红波说道：“两位光棍叔，你们光说不练，那是假把式，谁有本事把翠萍婶娶到屋里，那才是真把式，只要谁娶到屋里，另一个坚决不能在骚扰了，你们看这个行不？”
张来旺说道：“红波，是狗娃要跟我抢女人，我咽不下这口气。”
张狗娃针锋相对：“你抢我女人，我还一肚子气呢。”
孙红波说道：“你们现在说啥都没用，要翠萍婶说才有用，你们现在就开始竞争，看谁先把翠萍婶娶到屋里，如果成了，我给你们五十斤猪肉办酒席。”
张长久在一旁说道：“红波，这不妥吧？你给这两个狗扔了骨头，这俩狗东西还不争个头破血流啊？”
孙红波一笑说道：“伯，你放心，不会有事的，咱南洼这么多光棍，成全一个就少一个，这是好事。”
几个人都散了回家去了，孙红波也回了自己家里，本来记着银杏的事还没干完，回来了要出一身汗，可看到银杏等不住他就睡着了，不由笑了，银杏脑子不装事，瞌睡就这么多，睡了也好，自己能安宁了。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孙红波家就热闹了，扫盲班那些女娃就来了，叫开了门，孙红波家有电视，有录音机，都来孙红波家疯。
孙红波起来开了门，放这些女娃进来，银杏还躺在被窝里，这些女娃手伸进被窝，这个抓一把，那个抓一把，银杏也没法睡了，穿上衣服起来。
张艳打开了录音机，放了一段舞曲，大家就开始扭沟子跳舞了，大家虽然跳的不标准，但扭起来也很好看。
石榴张艳把孙红波拉过去，和孙红波一起跳，这些女娃把孙红波围在中间，轮番用沟子碰孙红波。
张艳一心想当学校的老师，而能不能当上老师，还得孙红波点头，所以她对孙红波很上心，不时用沟子对他，有机会了，还用胸膛蹭他，孙红波没啥，倒把她蹭的心痒痒的。
这些女娃跳热了，脸上红彤彤汗津津的，个个美艳不可方物，就像掉进了仙女堆里了，看得孙红波眼热心跳。
大家都跳累了，又开始唱歌，在她们中间，田妞的嗓音最美，音调也标准，她唱开后大家就安静下来，听着她把歌唱完。
初一早上，家家户户都要擀哨子面吃，到了吃饭时间了，贾翠娥和张长久过来，要在孙红波家做饭，一看屋里这么多女娃，唧唧喳喳像鸟窝戳了一扁担，吵吵着把房梁上的瓦都震下来了，两人皱着眉头就走了。
到了吃饭的时间，这些女娃也没走，个个开始搭伙做饭，五六个女娃弄菜的弄菜，擀面的擀面，烧锅的烧锅，她们在家里都是做饭的好手，不一会就把哨子面做出来了。
这些人吃过了饭，又跳了一会舞，感觉还没尽兴，一年到头了，这一天是她们最开心的时候，能疯成咋样就疯成咋样，她们的爸妈也不会去说。
往年过年没这么热闹，最多几个姐妹在一起，打沙包，跳房子，可今年有了孙红波，有了电视机录音机了，有了好耍的事了，就要尽情去耍。
张金锁听到孙红波家声音，也想进来跟大家乐呵乐呵，连门都没进，就让这些女娃给堵在门外了。
张金锁进不了门，想让田妞出来，叫了几声，田妞都不理他，张金锁也没办法，只得悻悻走了。
这些女娃跟孙红波在一起，就觉得心里甜丝丝的，特别兴奋，不想让其他人来了破坏这种氛围。
就在这天，还发生了一件事，让张狗娃和张来旺打了一架。
赵翠萍心情郁闷了一晚上，到了天亮后，也就把这事忘了，细柳和娟丽都赖在被窝里，她就早早起来做饭。
赵翠萍挎了一只竹笼，要去大场里扯点麦草，正好张狗娃出来找他家的狗，发现赵翠萍去了大场，就尾随在赵翠萍身后。
大场里有几十个麦草垛子，一家一个，平常这里就是狗恋蛋的地方，赵翠萍一来到这里，就看到有两只狗在那狗恋蛋，就忘了自己来干啥了，以前她见过这事，可今天四周没人，就在那专注看着。
这两只狗有一只是钱德旺家的，有一只就是张狗娃家的，两只狗耍得正欢，有人来了也不管。
赵翠萍看着看着，就把自己看难受了，脸也红了，心跳也快了，出气也粗了，这时候张狗娃过来了。
张狗娃也不管自己的狗了，先来到赵翠萍身边，说道：“翠萍，你看它们耍得多好啊？你想不想像它们那样？”
赵翠萍害羞起来，说道：“少胡说，你想耍了，你找它们去。”
张狗娃说道：“翠萍，张木匠死了有三个月了，晚上没人搂，没人耍，那滋味可不好受啊，咱们现在都闲着，不如咱们配对咋样？”
赵翠萍说道：“我看不上你，你别痴心妄想。”
张狗娃胆子大，是那种除过松毛，见绿不饶的人，以前对贾翠娥就是死缠烂打，直到贾翠娥跟了张长久过活，才把心思按下了，现在洼子又有了一个寡妇了，他也憋坏了，咋能轻易放过这机会啊？
张狗娃伸出胳膊，把赵翠萍拉在了怀里，一只手就在赵翠萍胸膛上乱抓，赵翠萍是想这事了，但是要在炕上，跟喜欢的男人耍，现在碰到张狗娃这样的东西，还不吓坏了啊？
赵翠萍刚才看狗恋蛋心都看痒痒了，让张狗娃这么一吓，那痒痒早不见了，一边使劲推拒着张狗娃，一边扯着死蛮声喊起来。
一边的两只狗完成了一项使命，本来要各回各家的，看到张狗娃和赵翠萍撕扯上了，都没走，在一旁看着两人。
张狗娃说道：“翠萍，你喊啥呢喊，是让你受活，得是要你命啊？你把人喊来了，你就受活不成了。”
赵翠萍说道：“你狗日的放开我，别把我逼急了。”
张狗娃说道：“把你逼急了你还咬球啊？我正想让你咬了，我现在就拿出来让你咬。”
张狗娃说完，就脱了裤子，裤带一松，裤子就落在了脚面上，那东西就像一个小钢炮，高高扬着头。
赵翠萍看了那东西一眼，急忙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说道：“狗娃，你千万不敢做这事，你要做了，我就活不成了。”
张狗娃说道：“弄这事能死人啊？我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翠萍，别扳扯了，有这时间，咱都耍上了。”
赵翠萍一只手让张狗娃抓着，想走走不了，急的都快要哭了，说道：“狗娃，我求你了，放过我吧，你放了我，我会记你一辈子好的。”
张狗娃气恼起来，说道：“赵翠萍，你也是个烂婆娘，跟我装啥正经呢？你今天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
正当两人拉扯的时候，张来旺跑来了，刚才赵翠萍扯死蛮声叫，就让张来旺听到了，他听出了是赵翠萍的声音，失机慌忙穿了衣服，出了门辩了方向，就向大场跑过来了。
赵翠萍先看到了张来旺，说道：“来旺，快来救我。”
张狗娃听到脚步声，一回头看到了是张来旺，先不害怕了，提上了裤子，扎紧了裤带，迎着张来旺过来。
张来旺气愤地说道：“狗娃，你狗日的干啥？”